保送名额被抢,我含泪拨通奶奶留的电话,次日校门口停满劳斯莱斯

360影视 动漫周边 2025-08-30 06:31 2

摘要:为了这唯一一个保送京华大学的名额,我拼了整整三年。山村里的奶奶还在等我,等我这个全村唯一的希望,考上最好的大学,带她走出那片贫瘠的土地。

“下一个,高三一班,顾念安,综合成绩全校第一,品学兼优……”

主席台上,校长王德发拖长了声音,浑浊的眼睛扫过台下,最终落在我身上。

我攥紧了洗得发白的校服衣角,心脏怦怦直跳。

终于,到我了。

为了这唯一一个保送京华大学的名额,我拼了整整三年。山村里的奶奶还在等我,等我这个全村唯一的希望,考上最好的大学,带她走出那片贫瘠的土地。

王德发清了清嗓子,脸上堆起虚伪的笑:“……但是,经过校领导的综合考量,我们认为,一个学生的思想品德,比成绩更重要。”

我的心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我。

台下开始窃窃私语,所有人的目光都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

“顾念安同学,虽然成绩优异,但出身贫困,性格孤僻,与同学关系不睦,思想品德方面,有待考察。”

“轰——”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贫困,是我的错吗?孤僻,是因为我没有钱去参加那些昂贵的聚会,只能把所有时间用来学习和打工,这也是我的错吗?

王德发顿了顿,高声宣布:“所以,学校最终决定,将本年度唯一的保送名额,授予高三二班的柳思瑶同学!大家鼓掌祝贺!”

台下,坐在前排的柳思瑶得意地站起身,她穿着一身名牌,妆容精致,像一只骄傲的孔雀。她身边的几个跟班立刻爆发出刺耳的尖叫和掌声,充满了对我的嘲讽。

“哈哈哈,听到了吗?思想品德有待考察!”

“一个乡下来的穷鬼,还真以为成绩好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思瑶的爸爸可是副市长,她拿这个名额不是理所当然吗?顾念安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跟她争?”

那些声音像淬了毒的刀子,一刀刀剜着我的心。我浑身冰冷,血液仿佛都凝固了。我看到柳思瑶回头,冲我比了一个轻蔑的口型:“废物。”

愤怒和屈辱像火山一样在我胸中爆发,我猛地站起来,冲向了校长办公室。

“王校长!”我推开门,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为什么?我的成绩、我的排名,每一项都符合保送标准,你凭什么把名额给柳思瑶?”

王德发正悠闲地品着茶,看到我闯进来,慢悠悠地放下茶杯,脸上满是鄙夷:“顾念安,你这是什么态度?是在质问我吗?”

“我只是想要一个公道!”我双眼通红。

“公道?”他嗤笑一声,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这个社会哪有什么绝对的公道?柳思瑶的父亲是柳副市长,她以后能为母校带来的荣耀和资源,是你这种穷学生能比的吗?”

他从抽屉里拿出我的保送申请书,那上面有我熬了无数个夜晚写下的自我陈述,有我参加各种竞赛获得的奖状复印件,那是我十几年来全部的骄傲和心血。

“认清现实吧,孩子。”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眼神里充满了高高在上的怜悯,“有些人,生来就在罗马,而你,就算跑到死,也到不了。这就是命。”

话音刚落,他当着我的面,“刺啦——”一声,将我的申请书撕成了两半,然后是四半,八半……

碎片像雪花一样从空中飘落,砸在我心上,将我最后的希望彻底撕碎。

“滚出去。”王德发冷冷地吐出三个字,像扔垃圾一样把纸屑丢进纸篓。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办公室的。天旋地转,耳边嗡嗡作响。十几年的寒窗苦读,奶奶佝偻着背为我凑出的每一分学费,所有的一切,在权势面前,都成了一个笑话。

我漫无目的地走在校园里,眼泪终于决堤。柳思瑶和她的跟班们拦住了我的去路。

“哟,这不是我们伟大的年级第一吗?怎么哭了?”柳思瑶夸张地捂住嘴,“哎呀,是不是因为保送名额的事啊?真不好意思,本来我想着让你去的,可我爸非说,京华大学的校门,只有我们这样的人才配进。”

“柳思瑶,你无耻!”我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无耻?”她笑得花枝乱颤,“这叫本事。顾念安,我劝你还是早点退学去打工吧,说不定还能给你奶奶买口好点的棺材。哦,对了,听说你妈二十年前也是这个学校的?也是个不自量力的穷鬼,最后不知道跟哪个野男人跑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你可别学她啊!”

“不许你侮辱我妈妈!”我像被激怒的野兽,疯了一样朝她扑过去。

可我还没碰到她,就被她身边的两个男生粗暴地推倒在地。我的膝盖磕在水泥地上,瞬间鲜血淋漓。

“就你?还想动手?”柳思瑶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用她那双昂贵的皮鞋尖踢了踢我的手臂,“废物,就该有废物的样子。”

她们笑着、骂着,扬长而去。

我趴在冰冷的地面上,身体的疼痛远不及心里的万分之一。绝望像潮水般将我淹没。

退学,打工……难道我的人生真的就只有这条路了吗?

不,我不甘心!

就在这时,我想起了奶奶临终前交给我的那个木盒子。她说,如果有一天,我被逼到走投无路,就打开盒子,拨通里面的那个电话号码。她说,那是我唯一的亲人,也是我最后的依靠。

我踉跄着跑回破旧的出租屋,双手颤抖地打开了那个布满灰尘的木盒。里面只有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用娟秀的字迹写着一串电话号码。

妈妈的字迹。

我深吸一口气,用我那台破旧的老人机,按下了这串数字。

电话响了很久,就在我以为没人会接的时候,听筒里传来一个低沉、磁性,带着一丝沙哑的男声。

“喂?”

那声音仿佛有种穿透人心的力量,让我的眼泪再次汹涌而出。

“请问……您是……”我哽咽着,几乎说不出话。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似乎在辨认什么,随即,那声音瞬间变得急切而温柔:“是安安吗?你是顾念安?”

我愣住了。他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我是舅舅。”

男人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安安,别怕,我是舅舅。等我,我来接你回家。”

……

第二天,青藤中学的大门前,史无前例地出现了一道奇观。

十几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和迈巴赫组成的车队,悄无声息地停在门口,车身在阳光下闪着冰冷的光,每一辆都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门口值班的保安吓得腿都软了,结结巴巴地往教导处打电话。

全校的学生都被这阵仗惊呆了,纷纷扒在窗户上议论。

“天呐!这是谁家啊?也太有钱了吧!”

“是不是柳思瑶家?她爸是副市长,有这排场也正常。”

柳思瑶被众人簇拥着,脸上也带着几分得意和虚荣,她以为是她爸给她安排的惊喜。

就在这时,天空中传来一阵巨大的轰鸣声。

所有人抬头望去,只见一架黑色的阿古斯塔AW109直升机,正盘旋在学校操场的上空,螺旋桨卷起巨大的气流,吹得人睁不开眼。

“卧槽!直升机!”

“这是拍电影吗?!”

在全校师生震骇的目光中,直升机稳稳地降落在操场中央。舱门打开,一个身穿顶级手工定制西装的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身形颀长,面容俊美如神祇,一双深邃的眼眸冷冽如冰,周身散发着令人不敢直视的强大气场。他就那么静静地站着,仿佛整个世界都成了他的背景板。

王德发校长带着一众学校领导,连滚带爬地从办公楼里冲了出来,跑到男人面前,满脸谄媚的笑容,腰都快弯到了地上。

“这位先生,您……您是?”王德发紧张地搓着手。

男人看都未看他一眼,他的目光如同最精准的雷达,瞬间锁定了教学楼走廊上,那个穿着洗得发白校服、身形单薄的女孩。

他迈开长腿,径直向我走来。

周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包括柳思瑶,她脸上的得意僵住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不安。

男人穿过人群,无视了所有惊愕、嫉妒、疑惑的目光,一步一步,停在了我的面前。

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

他脱下身上价值不菲的西装外套,温柔地、仔细地披在我的肩上,将我瘦弱的身体完全包裹住。外套上还带着他温暖的体温和淡淡的清冽气息,瞬间驱散了我心底所有的寒冷和恐惧。

他微微俯身,用指腹轻轻拭去我眼角的泪痕,声音低沉而宠溺,仿佛我是他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

“安安,舅舅来晚了。”

然后,他缓缓直起身,冰冷的目光扫过全场,最后定格在吓得面无人色的王德发身上。

“谁欺负我的外甥女,站出来。”

一句话,如平地惊雷,炸翻了整个青藤中学。

“外……外甥女?”王德发的嘴唇哆嗦着,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又看了看眼前这个气场恐怖的男人,大脑一片空白。

柳思瑶和她的跟班们更是脸色煞白,尤其是柳思瑶,她引以为傲的副市长千金身份,在眼前这堪比王室出巡的阵仗面前,简直像个笑话。

时聿寒,我素未谋面的舅舅,甚至没有再给王德发一个眼神。他身后的黑衣助理上前一步,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操场。

“我家先生,时聿寒。今日起,以私人名义,向青藤中学捐赠十栋现代化教学楼,以及一座省级标准图书馆。”

“轰!”人群再次沸腾。

十栋教学楼!一座图书馆!这是多大的手笔?恐怕把整个学校卖了都不值这个价!

王德发一听,眼睛都绿了,刚刚的恐惧瞬间被巨大的狂喜冲散,他点头哈腰地凑上前:“时……时先生!您真是太慷慨了!我代表全校师生感谢您!您放心,您外甥女……不不,顾念安同学在学校的一切,我们都会给予最好的照顾!”

时聿寒终于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薄唇轻启,吐出的话却像冰刀一样扎进王德发的心里。

“捐赠有一个前提。”

“您说!您说!别说一个,一百个我们都答应!”

“开除校长王德发,永久吊销其从业资格。同时,成立专案组,彻查本次保送名额的暗箱操作。否则,不仅捐赠取消,我还会让这所学校,从地图上消失。”

王德发的笑容僵在脸上,血色瞬间褪尽,整个人如遭雷击,瘫软在地。

“不……不……时先生,您听我解释……”

时聿寒的助理一挥手,两个牛高马大的保镖立刻上前,像拖死狗一样把王德发拖到了一边。

就在这时,几辆挂着特殊牌照的轿车火急火燎地开了进来,市教育局的几位领导连滚带爬地跑下车,个个满头大汗。

“时先生!时先生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为首的局长一脸惶恐,显然是接到了什么通天人物的电话。

时聿寒看都没看他们,只是低头温柔地整理了一下我肩上的外套,轻声问:“安安,饿不饿?舅舅带你去吃好吃的。”

我呆呆地看着他,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像一场不真实的梦。我只是机械地点了点头。

“站住!”

一声尖利的呵斥传来。柳思瑶涨红了脸,冲了过来,指着时聿寒的鼻子,“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开除王校长!我爸是副市长柳建国!你敢动我们的人,我爸不会放过你的!”

“副市长?”时聿寒终于有了点反应,他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词,嘴角勾起一抹极尽嘲讽的弧度,“让他来。”

话音刚落,他的助理已经拨通了一个电话,语气恭敬却不容置喙:“接柳建国。”

电话很快被接通,助理直接开了免提。

一个威严的中年男声从听筒里传出,带着一丝不耐烦:“谁啊?不知道我很忙吗?”

“柳副市长,”助理淡淡开口,“青藤中学,你女儿,惹了不该惹的人。”

“青藤中学?”柳建国愣了一下,随即冷哼道,“我女儿能惹谁?在青州这地界上,还有我柳家惹不起的人?少在这装神弄鬼,不管你是谁,敢动我女儿一根汗毛,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柳思瑶听到父亲的声音,顿时又有了底气,嚣张地挺起胸膛:“听到了吗?我爸是柳建国!你们死定了!”

时聿寒轻笑一声,从助理手中拿过电话,对着听筒,只说了一句话。

“云京,时家。”

电话那头,柳建国嚣张的声音戛然而止,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过了足足十几秒,听筒里才传来他惊恐到变调的声音,那声音里充满了颤抖和不敢置信:“时……时家?您……您是云京时家的……那位?”

“看来你还不算太蠢。”时聿寒的语气没有丝毫波澜,“给你十分钟,出现在我面前。晚一秒,后果自负。”

说完,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整个操场鸦雀无声。

云京时家?那是什么概念?在场的人或许不全知道,但光看柳副市长那惊恐的反应,就知道,那是一个他们连仰望资格都没有的恐怖存在。

不到十分钟,一辆奥迪A6像疯了一样冲进校园,一个急刹车停在操场边上。车门打开,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连滚带爬地跑了下来,正是青州市的副市长柳建国。

此刻的他,哪还有半点领导的威严,脸色苍白如纸,领带歪了,头发也乱了,跑到时聿寒面前,“噗通”一声,差点跪下。

“时……时先生!不知是您大驾光临……小人有眼不识泰山,犬女无知,冲撞了您,还望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们这一次!”

柳思瑶彻底傻了。她从未见过自己的父亲如此卑微,如此恐惧。那个在她眼中无所不能、权势滔天的父亲,在这个男人面前,竟然连头都抬不起来。

“爸,你怕他干什么?他……”

“你给我闭嘴!”柳建国回头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扇在柳思瑶脸上,“逆女!还不快给时先生和……和这位小姐道歉!”

柳思瑶被打蒙了,捂着脸,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时聿寒根本没理会这对跳梁小丑,他的目光转向一旁的教育局局长,淡淡道:“查。当年的事,也一并查清楚。”

“当年的事?”局长一愣。

时聿寒的眼神骤然变得森寒,像是能将人冻结的万年玄冰。

“二十年前,我姐姐,时清雅,也是这所学校的学生。她在这里受尽欺凌,最终离奇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他的声音不大,却让在场的所有人,尤其是王德发,浑身剧震。

“我怀疑,她的失踪,和某些人,脱不了干系。”

时聿寒的助理递上来一份文件:“时先生,查到了。二十年前,负责处理时清雅小姐学籍档案和失踪报案的,正是当时担任教导主任的……王德发。”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了瘫在地上的王德发身上。

王德发面如死灰,浑身抖得像筛糠一样,嘴里喃喃着:“不……不关我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

时聿寒的眼神冷得可怕:“不知道?没关系,很快你就会想起来了。”

他带来的专业团队效率高得惊人,仅仅半天时间,就将王德发和柳建国这些年的烂事查了个底朝天。

调查结果触目惊心。

王德发利用校长职权,多年来收受贿赂,侵吞公款,倒卖升学名额,罪证堆积如山。而这次的保送名额,柳建国更是直接给了他一套市中心的房子。

更令人发指的是,二十年前,我母亲时清雅,因为时家当时的生意变故,暂时中断了家里的经济来源。王德发便趁机对她百般刁难,甚至纵容校内的恶霸学生欺凌她,企图逼她就范。

母亲性格刚烈,宁死不从,在一次剧烈的冲突后,她跑出了学校,从此便人间蒸发。而王德发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竟伪造了一份母亲“自愿退学,与人私奔”的档案,草草结案。

原来,柳思瑶昨天骂我的那些话,并非空穴来风,而是历史的重演。

真相大白的一刻,我只觉得浑身发冷。原来我所承受的一切,母亲在二十年前就已经经历过。而这个披着人皮的恶魔校长,竟然逍遥法外了二十年!

“不……不是我!我没有害她!是她自己跑掉的!”王德发还在垂死挣扎。

“是吗?”时聿寒的助理冷笑着,播放了一段录音。

那是柳建国被单独审讯时的招供。原来,当年欺凌我母亲的校霸,正是柳建国的远房侄子。柳建国为了保住自己侄子的前途和自己的仕途,动用关系,和王德发联手,将整件事压了下来。

“他们……他们说我姐姐是跟野男人跑了?”时聿寒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但任谁都能听出那平静下压抑的滔天怒火。

他一步步走向柳建国,强大的压迫感让柳建国控制不住地后退。

“我姐姐,是云京时家最受宠爱的大小姐,是爷爷奶奶捧在手心里的明珠。她知书达理,温婉善良,是整个云京最有才情的名媛。”

“你们,一群地沟里的臭虫,竟敢如此污蔑她?”

“时先生,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柳建国“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涕泪横流地磕头求饶,“求您看在我为青州做了这么多年贡献的份上,饶我一命!我再也不敢了!”

“贡献?”时聿行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你最大的贡献,就是让我知道,原来这世上,真的有这么多不知死活的东西。”

他不再看柳建国,而是转身对我说道:“安安,闭上眼睛。”

我顺从地闭上眼。

随即,我听到了柳建国和王德发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我不知道舅舅对他们做了什么,但我知道,他们的地狱,降临了。

当一切尘埃落定,我重新睁开眼时,王德发和柳建国等人已经被相关部门带走,等待他们的,将是法律最严厉的制裁。

时聿寒为我办理了退学手续,他牵着我的手,带我走向那架黑色的直升机。

“安安,我们回家。”

“家?”我喃喃自语,这个词对我来说太陌生了。

“对,回我们真正的家。”

直升机升空,青藤中学在我的视线里越来越小,最终变成一个模糊的黑点。我过去十八年灰暗的人生,似乎也随着这个黑点的消失,被彻底埋葬。

回到云京,我才真正理解了“顶级财阀”这四个字的含义。

时家的庄园,大得像一座欧洲小镇,亭台楼阁,雕梁画栋,奢华得令人咋舌。我见到了头发花白、精神矍铄的外公外婆,他们抱着我老泪纵横,一声声“我的心肝宝贝”,叫得我心都碎了。

原来,我不是无依无靠的孤儿,我也有家人,有这么爱我的家人。

时聿寒为我请了最好的老师,补习落下的功课。京华大学的校长更是亲自登门,带着特招通知书,诚挚地邀请我入学。

所有的一切,都美好得像一场梦。

然而,我心中始终有一个结——我妈妈,她到底在哪儿?

时聿寒告诉我,当年母亲失踪后,时家动用了所有力量寻找,却一无所获。王德发和柳建国只是压下了真相,却并不知道母亲真正的去向。

线索,到这里就断了。

我以为,这件事会成为一个永远的谜。

直到一个月后,柳建国在狱中,为了争取减刑,忽然提出要见时聿寒,说他知道一个关于我母亲的惊天秘密。

这个消息,让整个时家都震动了。

时聿寒立刻赶往监狱,而我,坚持要跟着一起去。

在戒备森严的探视室内,我们见到了柳建国。短短一个月,他仿佛老了二十岁,头发花白,眼神浑浊,再也没有了当初的意气风发。

“说。”时聿寒的声音冰冷。

柳建国抬起头,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时先生,想知道你姐姐的下落?可以。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保我出去。”

“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是吗?”柳建国笑了,笑得有些癫狂,“这个秘密,关系到你姐姐的生死,也关系到你们时家一个巨大的丑闻。你确定,你不想听吗?”

时聿寒的眸色沉了沉。

柳建国见状,知道自己抓住了救命稻草,继续说道:“当年,你姐姐时清雅并非失踪,而是被人绑架了。绑架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你们时家的死对头——盘踞在金三角的大毒枭,坤沙。”

“什么?!”我失声惊呼。

“不可能!”时聿寒断然否定,“时家与坤沙素无瓜葛,他为何要绑架我姐姐?”

“素无瓜葛?”柳建国脸上的笑容更加诡异,“那时家二十年前,是不是有一批价值数十亿的精密仪器,在运往海外的途中,神秘消失了?”

时聿寒的瞳孔骤然收缩。

这件事是时家的绝密,当年那批仪器关系到时家一项核心技术的突破,离奇失踪后,让时家元气大伤,也是导致我母亲在学校“断供”的直接原因。

“那批货,被坤沙劫了。但他要的不是货,而是技术图纸。他以为图纸在你姐姐身上,所以绑架了她。”柳建国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我那个不成器的侄子,当年为了钱,给坤沙的马仔当过线人,提供了你姐姐在学校的行踪。”

“我妈妈……她现在在哪儿?”我的声音颤抖着。

“我不知道。”柳建国摇了摇头,“我只知道,她被带去了金三角。二十年了,是死是活,谁又说得准呢?也许早就成了一具白骨,也许……被那些丧心病狂的毒贩……”

他没有再说下去,但那恶毒的暗示,让我如坠冰窟。

“时先生,只要你把我弄出去,我就告诉你,当年那个负责接头的马仔现在藏在哪里。那是你们找到你姐姐的唯一线索。”柳建国露出了贪婪的嘴脸。

时聿寒沉默了。

我看着他紧绷的侧脸,知道他内心正在天人交战。

就在这时,我收到了柳思瑶发来的短信。我不知道她从哪儿弄到了我的号码。

“顾念安,别得意。我爸手里有你舅舅的死穴。很快,你们就会跪着来求我们!我等着看你再次变成一无所有的丧家之犬!”

这条短信,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我混乱的思绪。

死穴?

不,这不是死穴,这是一个陷阱。一个狗急跳墙的陷阱!

“舅舅,”我拉了拉他的衣袖,眼神坚定,“别信他。他在撒谎。”

时聿寒低头看我,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我把柳思瑶的短信给他看,然后分析道:“柳建国知道自己罪无可赦,他想用一个虚假的线索来换取自由。他把妈妈的失踪和坤沙联系起来,就是想让你投鼠忌器,甚至和坤沙这种穷凶极恶的势力产生冲突。他想把水搅浑,好浑水摸鱼。”

时聿寒看着我,冰冷的眼眸中,渐渐浮起一丝赞许和暖意。

“我的安安,长大了。”他揉了揉我的头发。

随即,他看向柳建国,眼神恢复了往日的森冷:“看来,是我对你太仁慈了。”

柳建国没想到我能看穿他的计谋,脸色大变:“你……你们不想要线索了?”

“不需要。”时聿寒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像在看一个死人,“因为,你和你那个侄子,很快就会在黄泉路上,亲口告诉我答案。”

柳建国的阴谋,没能得逞。

但金三角这条线索,却像一根刺,深深扎进了时聿寒的心里。

他动用了时家在全球的情报网,开始暗中调查二十年前的旧事。而我,则进入了京华大学,开始了全新的大学生活。

曾经欺负过我、嘲笑过我的那些同学,在得知我的真实身份后,一个个追悔莫及。有人托关系想跟我道歉,有人在社交媒体上公开忏悔,姿态要多卑微有多卑微。

我一概没有理会。不是因为记仇,而是因为,他们已经不配出现在我的世界里。

我成立了一个以母亲名字命名的助学基金会,专门帮助那些像我一样出身贫困却品学兼优的学生,不让他们因为金钱,而失去改变命运的机会。

生活似乎步入了正轨,平静而美好。

直到那天,我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电话那头,是一个经过处理的沙哑声音:“顾念安小姐?想知道你妈妈的下落吗?来城郊的废弃化工厂,一个人来。如果你敢报警,或者告诉时聿寒,你就等着给你妈妈收尸吧。”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是陷阱?还是……真的有妈妈的消息?

对方似乎看穿了我的犹豫,冷笑道:“我们知道时聿寒在查我们。本来没想动你,但你那个舅舅,管得太宽了。给你一个小时,过期不候。”

电话挂断了。

我脑子里一片混乱。理智告诉我,应该立刻告诉舅舅。但对方的威胁,让我不敢冒一丝一毫的风险。

那是我妈妈啊!我找了那么久的妈妈!

最终,感性战胜了理智。我悄悄地避开了家里的保镖,一个人打车去了那个废弃的化工厂。

工厂里空无一人,到处都是锈迹斑斑的机器和刺鼻的化学品味道。

“我来了!你们在哪儿?”我鼓起勇气喊道。

“呵呵,还真有胆子来。”阴影里,走出了几个彪形大汉,为首的,是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男人。

我心中一紧:“我妈妈呢?你们把我妈妈怎么样了?”

“你妈妈?”刀疤男狞笑一声,“我们老大想见你,跟我们走一趟,你就知道了。”

我意识到自己上当了,转身就跑。但两个大汉轻易地就抓住了我,用一块浸了乙醚的布捂住了我的口鼻。很快,我便失去了知觉。

等我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被绑在一张椅子上,身处一个昏暗的地下室。

我的对面,坐着一个穿着唐装、盘着佛珠的老人。他看起来慈眉善目,但眼神却像毒蛇一样阴冷。

“你就是时清雅的女儿?”老人缓缓开口。

“你是谁?我妈妈在哪儿?”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妈妈在哪儿。”老人笑了笑,“她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只要你舅舅,肯拿时家的核心技术来换。”

我心中一沉。果然,他们的目标是舅舅,是时家。

“我凭什么相信你?”

“就凭这个。”老人拿出一个老旧的平安符,扔到我面前。

我认得出来,那是妈妈亲手为我绣的,我从小戴到大,后来不小心弄丢了。

“怎么样?现在信了吗?”

我看着那个平安符,眼泪再也忍不住。妈妈真的在他们手上!

“你们休想!我舅舅是不会向你们这种人妥协的!”我咬牙道。

“是吗?”老人胸有成竹地笑了,“时聿寒杀伐果断,冷酷无情,但你们时家人,都有一个共同的弱点——太重感情。二十年前,你妈妈为了保住技术图纸,宁死不屈。今天,我倒要看看,你舅舅是为了你这个外甥女,还是为了那点破技术。”

就在这时,地下室的门被推开,柳建国走了进来。

他看着我,脸上是复仇的快意:“顾念安,没想到吧?我们又见面了。我早说过,我会让你跪着来求我!”

“是你!”我瞬间明白了。

“对,是我。”柳建国得意地笑起来,“坤沙老大给了我这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时聿寒把我送进监狱,我就让他失去他最珍视的东西!我要让他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原来,柳建国当年真的和坤沙有联系。他被捕后,设法联系上了坤沙,策划了这一切。

“卑鄙!”

“哈哈哈!随你怎么骂!”柳建国状若疯癫,“等时聿寒来了,我会当着他的面,一刀一刀,把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地下室厚重的铁门,突然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轰——!”

整扇门被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外面直接轰开,重重地砸在地上。

烟尘弥漫中,一道挺拔如神祇的身影,逆光而立。

是舅舅!

他身后,跟着一队全副武装、眼神冷冽的黑衣人,他们手中的武器,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动她者,死。”

时聿寒的声音不大,却带着毁天灭地的杀意。

坤沙和柳建国都惊呆了。他们自以为隐秘的据点,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被找到?

“你……你怎么找到这里的?”柳建国惊恐地问。

时聿寒的助理,林风,冷笑着举起一个平板电脑,上面是覆盖整个城市的实时监控网络,一个红点,正在我们所在的地下室闪烁。

“从安安小姐离开时家那一刻起,她身上佩戴的项链,就已经启动了全球最高级别的定位和监听。你们说的每一个字,做的每一个动作,都在我们的监控之下。”

坤沙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他自诩为金三角的枭雄,玩了一辈子鹰,没想到今天,竟被鹰啄了眼。

“时聿寒!就算你找到了又怎么样?你外甥女还在我手上!”坤沙一把拽过我,用一把冰冷的匕首抵住我的脖子,“让他们都退下!否则我立刻杀了她!”

“是吗?”

时聿寒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话音刚落,只听“咻”的一声轻响,坤沙握着匕首的手腕上,多了一个细小的红点。紧接着,他的手腕一麻,匕首“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一道鬼魅般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一记手刀砍在他的后颈,坤沙哼都没哼一声,便软软地倒了下去。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

柳建国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想跑,却被两个黑衣人死死按在地上。

时聿寒快步走到我面前,亲自为我解开绳索,将我紧紧地拥入怀中。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安安,对不起,舅舅又来晚了。”

我趴在他温暖的怀里,放声大哭,将所有的恐惧和委屈,都发泄了出来。

许久,我才抬起头,哽咽着问:“舅舅,我妈妈……我妈妈是不是真的……”

时聿管温柔地拭去我的眼泪,摇了摇头:“傻丫头,你妈妈没事。她一直都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

我愣住了。

这时,林风走过来,递上一个文件夹。

时聿寒打开文件,里面是一份详细的调查报告。

原来,二十年前,母亲确实被坤沙的人盯上了。但就在他们动手前,母亲察觉到了危险。她利用自己的智慧,金蝉脱壳,摆脱了追踪。但她知道,只要她还在时家,坤沙就不会善罢甘休,甚至会威胁到整个家族。

于是,她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假死。

她伪造了自己失踪的假象,从此隐姓埋名,去了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她知道,只要她“死”了,坤沙的目标就会消失,时家也就安全了。

而我,是她留给这个世界唯一的牵挂。她把我托付给了最信任的乡下远亲,也就是我的奶奶,并留下了舅舅的电话,作为我最后的保障。

“那……妈妈她现在在哪儿?”我急切地问。

“别急,她很快就会来见你。”时聿寒的脸上,露出了二十年来,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

三天后,在云京时家庄园。

一场盛大空前的认亲宴,向全世界宣告了我的身份——时家失落二十年的掌上明珠,顾念安。

宴会上,宾客云集,名流荟萃。所有曾经看不起我的人,如今都只能在远处,用艳羡和嫉妒的目光仰望着我。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宴会厅的大门缓缓打开。

一个温婉美丽、气质如兰的女人,在两位老人的搀扶下,缓缓走了进来。

她的眉眼,和我像了七分。

时光虽然在她脸上留下了些许痕迹,却更增添了她从容优雅的气度。

“妈妈……”

我轻声呼唤,眼泪瞬间模糊了视线。

女人看着我,眼中同样噙满了泪水,她张开双臂,声音颤抖:“安安,我的孩子……妈妈回来了。”

我再也控制不住,飞奔过去,扑进了那个我思念了十八年的温暖怀抱。

柳建国和坤沙的犯罪集团,被连根拔起,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据说柳建国在狱中彻底疯了,整天念叨着“不该惹时家”。

我的生活,开启了全新的篇章。

我依然在京华大学读书,依然在经营我的助学基金会。舅舅说,时家的一切未来都是我的,但我知道,比财富更重要的,是守护这份来之不易的亲情,和用自己的力量,去帮助更多需要帮助的人。

阳光下,我看着庄园里,妈妈和外公外婆谈笑风生,舅舅站在不远处,温柔地看着我。

我知道,我所有的苦难都已经过去。

未来的路,将是一片坦途,繁花似锦。

来源:职场t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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