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总书评数:1657 当前被收藏数:22688 营养液数:6420 文章积分:201,902,832
总书评数:1657 当前被收藏数:22688 营养液数:6420 文章积分:201,902,832
文案:
狼兔文学|浪子沦陷被耍|校园到都市|极限拉扯
【装乖X疯批】【负心女X情种】
*
自始至终,喻安然没想过和荆献扯上关系。
……
荆献,江大金融系学神,天之骄子,众星捧出的一身傲骨。也是玩世不恭,真心难换真心的浪子。
两人本是云泥之别,八杆子打不着。
直到某一天,荆献拽着她将人堵在电梯里。
喻安然挣扎,骂他有病。
他低睫,眸底浮起的情绪恶劣又坦荡:“对啊,你才知道。”
“……”
三分钟,电梯门打开,喻安然捂着唇逃离,脸蛋染上绯色。
*
众人皆说荆献凉薄冷情,和喻安然在一起不过一时兴起,两人不会长久。
后来果然,他丢下喻安然,按照计划出国留学。
有人叹,浪子终究难回头。
再漂亮的女生也只是被他玩弄鼓掌。
没人知道离开前夕,荆献放低一切,死死拽住她挽留。
喻安然只一句话,便让一切崩断坍塌。
“荆献,你明知道我不喜欢你。”
她说,“我只是感激你。”
她的嗓音平静到冰冷,荆献红了眼眶。
他的尊严被踩进泥里。
-
大学毕业第四年,喻安然成为了一名记者。
那天出外景回来,遇上台里的一位贵客。
走廊上,男人身材挺拔,劲瘦腰身包裹在深灰色衬衫下。
深邃的眉,凉薄的眼。
荆献只看了她一眼,漠然转身。
像是不记得。
直到三天后。
和外界只隔一纸百叶窗的会客室。
荆献覆在她肩,轻轻咬她的耳垂:“喻安然,过来陪我。”
呼吸纠缠错乱。
喻安然躲开:“我不想。”
她擦着被咬乱的口红要走,却被人猛地推到墙上。荆献用力扣住她的下巴,逼她面向自己。
“当年你为了分手费跟我在一起。”
他沉声,眸色极为阴郁,“怎么六年不见,变了?”
......
*
阅读指南:
1,伪兄妹,体型差,酸甜口
2,1V1 SC,HE
3,男女主不在一个户口本,亲缘关系期间无感情和亲密行为
试读:
·
再次站在“岁喜”门口,喻安然的心境已经大不一样。
距离第一次登台刚好过去两个月。
两个月的时间太短,不足以让她声名鹊起,却足够揽一票喜好相投的乐迷,旋律与欢呼共舞,舞台体验珍贵无比。
喻安然看一眼熟悉的木质门头,深深呼出一口气。
这个点酒吧没什么人,音响播着后摇滚,零星几名客人在吹水聊天。
推门进去,祁东正坐在靠窗的位置喝咖啡。
男人年近三十,留着齐肩中发,一身皮衣牛仔裤,十足文艺范儿。
“东哥。”
喻安然打了声招呼,拉开椅子坐下。
祁东点头,嘴角扯了个淡笑。把提前准备好的信封推到她跟前,开门见山:“小喻,对不住了。”
当初喻安然来岁喜试唱,祁东本来没打算签她。
小姑娘长得是不错,但打扮素淡,也不是音专生,严格来说并不符合酒吧歌手的气质。
但一首歌听下来,给人一种脱离烟火气的宁静。
她很纯粹,也很独特。一双眼睛写满故事,却又神秘疏离,是这浮尘俗世里的独一份儿。
……
喻安然盯着鼓鼓的牛皮纸信封,没接。
沉默片刻,她抬眼:“东哥,我能问问原因吗。”
其实她心里有数,但不死心。
面对夏檬的恶劣挑衅她处理得不冷静,不妥当,要投诉要罚款她都认。
但问都不问她一句就扫地出门。
她不能接受。
祁东瞧了她片刻,食指点点桌面。
“小喻,你先看看这个。”
他递来手机,点开一段监控录像,显示的是二楼卡座区一角。
视频光线昏暗,没有声音。显示的内容和当晚发生的一致——
夏檬“不小心”撒了酒,摆摆手,像是在道歉。而喻安然往后退了一步,说了句什么,忽然弯腰,端起一杯酒就朝对面泼去。
喻安然抿唇,懒得再看。事情的经过她一清二楚。
祁东按下暂停键,冲她抬下巴,“你认识她吗?”
怎么会不认识。
“她叫夏檬,是我室友。我们一直有矛盾。”
“夏檬?”祁东皱眉,“不,我说她旁边个子高的那女生。”
“……”
“她说你把酒泼她身上了,非但不道歉,态度还很傲慢。”
喻安然眼睫一颤。
酒是她泼的,当然知道叶绵龄在撒谎。她没泼她,最多就溅了几滴。
只不过叶绵龄和夏檬站得近,画面角度问题,人影有重合。而她的反应比夏檬夸张,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把她怎么了。
“东哥,我没泼她。”喻安然抬起眼,“当时小辉哥也在现场,他能证明我没撒谎。”
祁东在一旁听着,没什么表情。
事到如今,真相似乎并没那么重要。
半晌,他开口。
“不是东哥不想帮你…岁喜那么大一间,我只是个小股东,这里真正拍板儿的人叫向锐驰。”
喻安然听其他歌手提过,酒吧是祁东跟人合伙开的。他出力,负责管理和运营,另外那人出钱,是真正的老板。
喻安然眼珠转动,心中浮现一个猜测,“难道…他们认识?”
祁东喝一口咖啡,答:“她是向锐驰嫂子。”
嫂子?
喻安然一愣。
“哦,不是法律意义上的嫂子。”
祁东笑了下,继续说,“她男朋友也是你们江大的,人很出名,驰子平时挺巴结他的……那晚事情闹得不大,但对方提了,不肯和解,驰子作为老板必须给个满意的说法……”
大概是大脑一时接收了太多讯息,后面的话,喻安然没太听得进去。
只看到祁东嘴巴一张一合,强调的无非是她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现在回天乏术,她必须要走。
祁东对她一向照顾,她原本想着放低姿态解释几句,求求情啥的。
然而一切都是她想多了。
岁喜背后原来还藏着这样一号人物。
她解释一百遍也没用。嘴皮子磨破了顶不过叶绵龄在男友耳边告一状。
倏忽间,脑海浮现那张倨傲冷漠的脸。她闭了闭眼,唇间扯出一个惨淡的笑。
委屈算什么?不公平又能怎么样?
你惹了不该惹的人,对的变成错的,白的能抹成黑色。
人啊,有时候还真得服软。
这个世界强者说了算。妄图对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几斤几两。
安分守己是正道,忍气吞声才能保平安。
你若敢反抗,敢在他面前碍眼,他动动手指头就能将你处理掉。
……
-
校门口的大排档生意火爆,客人三五成群。
破旧木桌,红色塑料凳,谈笑声混杂食物香的味,十足人间烟火气。
喻安然点好菜,又加了一瓶啤酒,把菜单递地给服务员。
唐颖手肘着桌面,看了她半晌,挑眉问:“什么情况,借酒消愁?”
喻安然笑了下,撕开碗筷的塑料膜:“没。”
她爱惜嗓子,平时基本不沾酒。今天闹完这一出有些逆反心理,便也跟着要了一瓶啤酒。
“那你突然喝酒?”
秋天夜晚温度降得快,冷风一吹脖子凉飕飕。
“我以后不在岁喜唱了。”喻安然说。
“什么?”唐颖惊了声,刚夹起的花生米掉桌上,“为什么啊?”
喻安然倒一杯热水喝,没提今天的事,而是把周进和夏檬的事大致说了一遍。
唐颖听得火大,嗓门儿高了八个度:“这男的傻逼吧,有女朋友还对你献殷勤.......还有你那室友,脑子被狗啃了?有本事冲你发火没本事教训臭男人?”
喻安然耸肩,自嘲一笑:“谁知道,奇葩程度都快赶上我同学编的社会新闻了。”
聊天间隙,一大盘烤串儿端上桌,滋滋冒着油,香气直往鼻子里钻。
喻安然拿了一串吃,味道很好,就是许久没吃烧烤,舌尖有点辣。
“然后呢,这跟你唱歌有什么关系?她去酒吧找你麻烦了?”唐颖接着问。
“嗯。”
唐颖深吸一口气,睁大眼,“靠,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不跟我说?”
“说了然后呢?和她们打一架?”
“……”
唐颖想说打一架也不是不行。
她知道喻安然不是容易服软的性格。
明明受了欺负还云淡风轻一笑置之,那都是把苦咬碎了往肚子里吞。
唐颖瞧着她的反应,问:“是你自己想走的?”
喻安然掀起眼帘:“有区别吗。”
她不愿多说,唐颖忍住没追问。沉默消化了一阵,拿起啤酒倒满杯。
两人碰杯。
玻璃杯发出清脆的声音。
夜风呼啸,无声扬起乌黑的发。
微苦的酒精气味钻进口舌,一寸寸攀上大脑神经。
“别想那些了。”唐颖掐一把她的脸,换话题说,“给你看看姐的新纹身。”
她撩起一截衣袖,强烈白光灯下,小臂纹一串墨黑色的字母。
喻安然皱了下眉,没看懂。
“Carpe diem?什么意思?”
“法语,及时行乐的意思。”
喻安然点头,这十分契合她的人生观。
“挺酷。”
“你也整一个?”
喻安然一笑,连忙摇头:“我怕疼。”
“不疼的,那纹身师技术可好了。”唐颖垂着眼,在盘子里挑挑拣拣,“人长得也帅,架子鼓玩儿得可溜了......他们那边刚组乐队,要不要一起玩玩。”
喻安然再一次折服于唐颖的交友能力。
“可别,我没功夫应付。”
“让你交朋友,谁让你应付了...”唐颖嘴里嚼着牛肉,侧头看她,“还打算找兼职呢?”
喻安然嗯了声:“时间空出来也没事做,让补习机构的主管帮我多排两节课。”
市面上合适的兼职工资都比驻唱少,想要攒钱只能勤快点。
唐颖不知道说什么好,端起酒杯撞了下她的。
“悠着点儿啊,别太拼命了。”
......
-
江余秋季多雨。
周末连着阴沉两天,以为是快要下雨的天气,却在周一早晨钻出太阳来。
英语课,荆献坐在教室最后一排。
他向后靠着椅背,长腿自然伸展,大剌剌敞着,眼梢耷拉盯着投影上的ppt。
余光之下,是那道眼熟的纤瘦人影。
自从偶然同桌过一次之后,她便不再坐后排的座位。
几乎每次都坐到右边最靠前,像是要迫切地撇清什么,和他拉成对角线,恨不得越远越好。
奈何他视力好。
此时此刻,她正一边听讲一边写笔记。
秀气的鼻尖,小巧的下巴,黑发随着动作一扫一扫的。她随手捋了一把,发丝滑上去,又松松软软垂下。
在课堂上细细观察异性是爱慕者会做的事。荆献显然不属于这类,瞧了两眼,索然移开视线。
课间铃声响。
叶绵龄抓住他的手心,正大光明贴过去,身子柔若无骨。
“我们晚上去看电影好不好?”
荆献淡声:“今天不行。”
叶绵龄皱眉,娇声道:“省赛不都结束了吗,你怎么还忙啊…”
“今晚是跟合作方的饭局,推不了。”
不怪叶绵龄抱怨,荆献平时是真的忙。
光课程和模拟比赛就占了他大半时间。最近接的项目已经进入VC谈判阶段,休息时间几乎被占满。
没有人天生就是神。想要凭实力获得荣耀,只能夜以继日,实战积累。
叶绵龄眨眼,一双眼睛水汪汪,撇了撇唇,头靠上男友肩头:“你不在的这周我好想你,食堂的菜又不好吃,你摸摸我都瘦了…”
身体紧贴,鼻尖充斥着女人的香水味。荆献轻慢一笑,正要说什么,余光闯入一道人影。
他掀起眼皮,瞧见喻安然从教室后门进来,手里端着一支水杯。
她无声站定,看一眼叶绵龄,而后抬眼,对上他的眼眸。
四目交汇,她的眼神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
不似往日的轻蔑和戒备,亦没有生气时的愤怒和傲慢。
而是一种赤/裸/裸的厌恶。
荆献没见过她的这一面,以至于撞进她眼眸的那一刻,忽略掉所有习惯性反应。
像是被什么刺了下,胸口涌出一股难以形容的燥意。
那天之后,喻安然的生活有了些变化。
不用再去岁喜驻唱,她的日常变成简单的两点一线,学校和补习机构两头跑,很少再去别的地方。
科技展的视频发布过去一段时间。
原本以为热度已经掉得差不多,却不知被哪个无聊人翻出她的资料,在讨论区单独开了一贴,插入她之前在酒吧的弹唱视频,帖子竟莫名其妙地火起来。
喻安然点进去看过一次。评论大都是褒奖之词,还给她贴上【清纯】【初恋脸】【纯欲女神】等夸大其词的标签。更有甚者将她和荆献扯到一起。
对喻安然而言,这无疑是个恐怖故事。她半点看不下去,直接屏蔽掉帖子。
至于夏檬,喻安然对她谈不上恨。但撕破脸皮也就丢掉了包袱,她不再让着她。
方晴把一切看在眼里,和她也没什么话好说,夏檬在宿舍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
……
隔天又是平常一天。
天空被秋风擦拭得很干净,一尘不染,湛蓝而高远。
喻安然课后到辅导员办公室补交助学金申请资料,出来时,肩上被人拍了拍。
“安然,你怎么在这?”
喻安然怔了下,莞尔:“学姐,我过来交资料。”
女生名叫甄黎,是电气工程专业大三的学生。她和喻安然在同一家补习机构做助教,后来开始做家教,关系一直不错。
“安然,我做完这个月就不做了。”甄黎靠着走廊栏杆,侧过头说,“我打算向主管推荐你,家教工资比助教高不少。”
“谢谢学姐。”喻安然感激道谢,又问,“不过...你为什么不做了?”
“换了一份兼职,工作时间长一些,但是时薪高很多。”
甄黎嘴角扬起笑,似乎对新工作十分满意。
喻安然忍不住好奇:“是什么兼职?”
“接待员。”
接待员?什么接待员时薪比家教还高?
喻安然拧眉,无声张了张唇。
甄黎见了她的反应,噗嗤一笑:“嘿,你别想歪了,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场所。”
“是临江路的一家藏品俱乐部,时薪高是因为那里有外籍会员,所以对服务员形象和英语水平有要求。”
喻安然点头。
原来如此,她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这种俱乐部。
甄黎犹豫片刻,又对她说:“如果你有意愿,我可以帮你问问领班还要不要人。”
喻安然愣了下,赧然一笑:“算了吧,我太矮了…”
甄黎长相比较普通,但是170的高个儿,身材没得说。
而自己身高才164,气场就差一截。而且她不是圆滑的性格,服务类型的工作也不太适合她。
甄黎没多劝,外头吹过和缓的风,她眯了眯眼。
不知是什么牵动了思绪,忽然自顾说起来:“我妈昨天又问我拿钱了…不过也没办法,我弟弟有肾病,每周都要去医院透析,还有一个妹妹马上念初中,家里花销太大了。”
喻安然第一次听甄黎提家里的事,无言抿唇。
她对她一向不错,性格也好,每每聊天都是笑模样,很少愁眉示人。
或者因为她们是校友,又都勤工俭学,有点同病相怜的意思,所以甄黎才跟自己说她的事吧。
“要不是我成绩好能学费全免,我高中都没得读,更别提上大学了。我大一那会儿就打好几份工,天天吃泡面存钱,好不容易存一点都转给我妈了…我们这种人真的没办法…”
甄黎很轻地呼出一口气,继续说:“我不埋怨她们,也不心疼钱,就是心疼我弟弟…希望时间能再久一点,能等到肾源。”
喻安然听懂那句“时间再久一点”什么意思,捏了捏手心,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
从小到大,她都是被安慰的那一个,很少安慰别人。
她舔了舔唇,轻声:“学姐,慢慢会好的。”
甄黎侧头看她一眼,轻轻笑了下。
“嗯,我们都会变好的。”她又说,“好了,我进去交资料了,空了再聊。”
......
喻安然和甄黎道别,脚步顿了几秒,转身往电梯口方向走去。
这个点行政大楼没什么人。
太阳光不算强烈,走廊映下晃动的树影,望出去,是一大片香樟树林,风一吹便沙沙地响。
喻安然钻进电梯,按下一楼,漠然地看着电梯门缓缓闭合。
从刚才甄黎说“我们这种人”的时候,她便一直在想喻征。
想小小六十平米的家,和那一件件特殊定制、专供残疾人使用的低矮陈设。
还有喻征那副因经年累月坐轮椅而变形走样的的髋骨。
尽管如此,喻征每个月都按时转给她一千五的生活费......
他把她保护得很好。
他的辛苦和无私,让她的处境比甄黎好很多。
心里还沉着,忽而一阵机械的摩擦声。
电梯门缝将将合上,又被人从外面按开。
也是在这时,一道高大人影走进来——
荆献穿一件黑色长T,灰色工装裤,一手插兜里,神色如往日一般冷淡。那双锋利的黑眸在捕捉到她之后停顿两秒,然后轻飘移开。
喻安然没想到会在这儿碰到他,手心不自觉地捏紧。
跟着荆献进来的还有两名女生,正言笑晏晏聊着什么。喻安然没去听,只注意到其中一人按下五楼的按钮。
她心底忍不住去猜,他是要跟她们一起去五楼,还是直接去一楼。
电梯轿厢被人打扫过,混杂一股干草和过度清洁的消毒水气味。
轿厢缓慢下沉,似乎每一秒都被拉得很长。
“五楼到了。”
女生脚迈出去一半,又回头,眨眼望着荆献,“学长,你不和我们一起吗?”
喻安然看不见荆献的脸,只听见他的声音:“不了,我还有点事。”
他嗓音低磁,毫无波澜。
喻安然猛地预感到什么,一颗心开始下坠。
女生哦了声,不情不愿转身离去。
电梯门重新关闭,下一瞬,荆献脚尖转动,缓慢转过身。
轿厢剩下两人,却无端显得逼仄,空气寂静到渗人。
荆献散漫靠着轿厢,居高临下,目光上下打量她。
说实话,喻安然有时候觉得自己很没骨气。
亦或是那道目光攻击性太强,带着天生的侵略感。
她就被他那么扫一遍,心里莫名开始发慌。
半晌,荆献发话:“不认识我了?”
喻安然不看他,也不说话。
从她得知被赶出岁喜的真相那一刻,就决定再也不要理他。
“见了人不喊,又装不认识?”
他拖着音调,懒洋洋调侃。
喻安然眉间不悦,她不明白他在装个什么劲。
仇人见面难道打招呼?打架还差不多!
荆献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垂眸盯了她会儿,移开视线。
又过了两秒,他忽然脚尖一动,径直朝她走来。
轿厢不过方寸之间,两人的距离被瞬间拉近。
一股陌生的清冽气息侵袭而来。
喻安然抬眼,撞入他渐深的瞳色,清晰看到里面倒映着的自己。
无处躲藏,退无可退。
喻安然手掌贴上电梯内壁,黑发茸茸散落肩头,浑身汗毛立起,眼神充满戒备。
活像什么如临大敌的小动物。
然而有时候,驯服是种乐趣。她越是抵抗,越能激起人的征服欲。
荆献垂眸,瞧着她那副好笑的神情,勾起唇角。
“你不会以为不说话,装装样子,就能撇清我们的关系吧?”
……神经病。
喻安然听懂他的意思,咬紧牙关,打定主意不说话。
也是在这时,电梯“叮”地一声到达一楼。喻安然目不斜视,绕开面前的人就要往外走。
荆献问了她三句,她硬是一个字没理。
端起了断绝一切的姿态,他再怎么纠缠,她把他当空气。
但这无疑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刚踏出轿厢门半步,胸前衣襟倏地一紧,喻安然被人拎着后衣领往后拽。
那力道太大,她脚步打着绊地后退,像只小鸡仔似的被重新拎回电梯。
“你干什么?”
喻安然尖叫一声,神经都绷紧了,“放开!”
荆献无动于衷,将人掉了个转儿,食指抵着她肩膀一推,喻安然还没站稳,后背直直撞上坚硬的轿厢内壁。
耳边“咚”地一声,电梯门重新闭合。
荆献单手圈住她,欺身凑近,黑眸看了看她的眼睛,一寸寸下移,最后定在她的唇上。
“还以为你哑巴了。”
他低声,带着讽刺意味,“这会儿知道说话了。”
来源:AAA冰冰推书AA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