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金碧辉煌的五星级酒店宴会厅里,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的光芒,宾客们的欢声笑语几乎要掀翻屋顶。
金碧辉煌的五星级酒店宴会厅里,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的光芒,宾客们的欢声笑语几乎要掀翻屋顶。
今天,是我妈刘芬的六十大寿。
我,江晚星,作为她唯一的女儿,却像个局外人,缩在最不起眼的角落。
我身上穿着洗得发白的连衣裙,脚上是打折时买的帆布鞋,与这里的流光溢彩格格不入。
“妈,生日快乐。”我挤上前,小心翼翼地从廉价的布包里捧出一个红丝绒盒子,“这是我给您准备的礼物。”
刘芬瞥了一眼,脸上堆砌的笑容淡了几分,但还是接了过去。
盒子打开,一只足金的福字手镯静静躺在里面。
周围的亲戚发出一阵不大不小的惊呼。
“哎哟,晚星出息了啊,这么贵重的东西都买得起。”
“这得小一万吧?晚星可真孝顺。”
听着这些话,我心里泛起一丝苦涩的甜。为了这个手镯,我吃了三个月的泡面,每天挤一个半小时的公交车上下班,连瓶矿泉水都舍不得买。
我月薪八千,每个月雷打不动要给家里转五千。剩下的三千,要付城中村的房租,要应付水电交通,几乎所剩无几。
但这是妈妈的六十大寿,我觉得,一切都值。
刘芬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她拿起手镯,在灯光下晃了晃,金光闪闪。
我刚想松一口气,就见她手腕一转,直接把手镯戴到了我哥江海的老婆,张莉的手上。
“莉莉啊,你刚给咱们江家添了个大胖孙子,辛苦了。这镯子给你,妈的一点心意。”
我脑子“嗡”的一声,仿佛被重锤狠狠砸中。
张莉故作惊讶地推辞:“妈,这怎么行,这是妹妹送您的……”
“有什么不行的?”刘芬不容置喙地把镯子给她戴好,“女孩子家家的,迟早要嫁人,是外人。留着钱有什么用?不如帮帮你哥。你哥前阵子刚换了辆新车,月供压力大着呢。”
我哥江海在一旁得意洋洋地搂着张莉的腰,炫耀道:“就是,那辆宝马X3,办下来四十多万呢。晚星,这可多亏了你每个月给家里的五千块钱,不然我这月供还真有点吃力。”
五千块……
原来我省吃俭用,连件新衣服都不敢买,就是为了让他开上宝马?
我以为我给的是养老费,是孝心,到头来,只是他炫耀的资本?
周围的亲戚们窃窃私语,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同情和鄙夷。
“唉,这女儿真是白养了。”
“扶哥魔嘛,见得多了。”
“谁让她自己没本事,一个月赚那点钱,可不就得被家里压榨。”
那些话像一根根淬了毒的钢针,扎进我的心脏。
我看着我妈,那个我用尽全力去孝顺的女人,她甚至没有看我一眼,正满脸慈爱地欣赏着张莉手上的金镯子,仿佛那本就该属于她。
多年的委屈、不甘、愤怒,在这一刻如同火山般轰然爆发。
我浑身发抖,声音却出奇的平静:“妈,那五千块,我以后不给了。”
刘芬的脸瞬间沉了下来,尖利地叫道:“你说什么?江晚星,你翅膀硬了是不是?我白养你这么大了?”
“你没有白养我。”我一字一句,清晰无比,“从我十八岁开始,我所有的学费、生活费都是靠自己打工和奖学金。工作六年,我每个月给你五千,一共三十六万。你生我养我的恩情,我还清了。”
“从今天起,我江晚星,与你们江家,断绝一切关系!”
说完,我不再看他们错愕震惊的脸,猛地转身,冲出了这个让我窒息的宴会厅。
外面,瓢泼大雨倾盆而下,瞬间将我淋成了落汤鸡。冰冷的雨水混着滚烫的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
二十五年的付出,换来的只是一场笑话。
我蹲在路边,抱着膝盖,哭得撕心裂肺。
就在这时,刺眼的车灯划破雨幕,一排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如同沉默的巨兽,悄无声息地停在了我的面前。
车门打开,一群身穿黑色西装的保镖撑着黑伞,迅速在周围拉起一道人墙,隔绝了所有的视线。
为首的一位老者,头发花白,身着笔挺的燕尾服,戴着白手套,他撑着一把巨大的黑伞,走到我面前,为我遮住了漫天风雨。
他缓缓弯下腰,用一种无比恭敬的语气,轻声说道:
“小姐,我们找了您二十五年。”
“老爷的万贯家产,终于可以交到您手上了。”
我被带到了一座位于龙城山顶的庄园。
庄园大得像一座城堡,灯火通明,上百名佣人、管家、园丁分列两旁,齐刷刷地向我鞠躬。
“欢迎小姐回家!”
我像个木偶,任由他们为我沐浴更衣,换上昂贵的定制礼服。
直到坐在柔软得能陷进去的真皮沙发上,喝着那位自称墨尘的老管家递过来的热汤,我才找回了一点真实感。
“所以……”我捧着碗,声音还有些沙哑,“我是天启集团董事长,江震雄的亲孙女?”
墨尘微微躬身,语气沉稳:“是的,小姐。二十五年前,您的母亲刘芬,因为反对老爷为您安排的商业联姻,私自逃离江家,并带走了当时尚在襁褓中的您。老爷动用了一切力量寻找,却杳无音信。直到半年前,老爷病逝,临终前将集团所有股份和私人财产都转移到了您的名下,并启动了最终寻人方案。我们才终于通过大数据和基因库比对,找到了您。”
“我爷爷……他……”
“老爷一生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亲眼看着您长大。”墨尘的眼中闪过一丝伤感,“他为您留下了天启集团90%的股份,遍布全球的数百处房产,以及这张不设额度的黑金卡。”
他将一张纯黑色的金属卡片,恭敬地放在我面前。
卡片上没有数字,只有一个用钻石镶嵌的,我的名字拼音——WANXING。
一夜之间,我从一个被原生家庭压榨到喘不过气的社畜,变成了身价万亿的豪门继承人。
这感觉,太不真实了。
第二天,我依旧坐着公交车,回到了我工作的地方——陆氏集团。
我只是个小小的行政专员,做着最杂的活,拿着最微薄的工资。
刚打完卡,部门经理就扯着嗓子喊:“江晚星,死哪去了?没看到陆总监的咖啡还没续上吗?”
陆总监,陆景然,陆氏集团的太子爷,也是我的顶头上司。他英俊多金,是全公司女员工的梦中情人,但对我,却只有刻薄和鄙夷。
我默默地走进茶水间,给他冲了一杯手磨咖啡。
端到他办公室时,他正对着电脑屏幕大发雷霆。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他看到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一个策划案都做不好!江晚星,你过来看看!”
我走过去,看了一眼屏幕上的项目策划案。
“陆总监,我觉得这个项目的市场定位有点问题,如果能……”
“闭嘴!”陆景然猛地一拍桌子,咖啡溅了我一身,“你懂什么?像你这种底层出来的,格局也就这么点了,一辈子翻不了身!给你工资是让你来干活的,不是让你来指点江山的!滚出去!”
滚烫的咖啡顺着我的手背流下,火辣辣地疼。
若是昨天,我或许会委屈地道歉,然后默默忍受。
但今天,不一样了。
我看着他那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英俊脸庞,忽然觉得有些可笑。
我什么都没说,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回到座位上,我拿出手机,给墨尘发了一条信息。
“墨伯,帮我查一下陆氏集团的资料。”
不到一分钟,墨尘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小姐,陆氏集团主营地产,但近年来资金链紧张,多个项目停滞,正寻求外部投资。巧合的是,我们天启集团旗下的风投部门,前不久刚收到他们的融资申请。并且……”
墨尘顿了顿,“我们已经收购了他们最大的债权银行,随时可以抽贷,让其破产。”
我握着手机,看着陆景然办公室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墨伯,”我轻声说,“我要收购陆氏集团。”
“是,小姐。”墨尘的声音没有丝毫波澜,“律师团队已经在路上了。预计一个小时后,会抵达陆氏集团顶层,与董事长陆天雄先生洽谈。”
挂了电话,我看着手背上的红印,心中一片平静。
陆景然,你永远不会知道,那个被你肆意践踏的小职员,即将成为你和你整个家族的生杀主宰。
下午,我请了半天假。
不是因为别的,而是我哥江海的电话快把我的手机打爆了。
“江晚星!你死哪去了?赶紧给我滚回来!”
“你这个白眼狼!妈养你这么大,你说断绝关系就断绝关系?”
“我告诉你,今天你不拿十万块钱出来,这事没完!”
电话里,他的声音暴躁又贪婪。
我直接挂断,拉黑。
世界清静了。
我漫无目的地走在市中心最繁华的商业街上,看着橱窗里那些曾经遥不可及的奢侈品,心情有些复杂。
正当我准备走进一家咖啡店时,一个尖锐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哟,这不是我那断绝关系的好妹妹吗?”
我回头,看到了我那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嫂子,张莉。她正挽着一个闺蜜,满脸鄙夷地看着我。
“怎么?被赶出家门,没地方去了?跑到这里来开眼界?”张莉夸张地捂着嘴笑,“这里的东西,你认识上面的字母吗?”
她的闺蜜也跟着咯咯直笑:“莉莉,别这么说,说不定人家是来应聘保洁的呢?”
我懒得理她们,转身就走。
张莉却不依不饶,几步上前拦住我,炫耀似的扬了扬手里的一个限量款爱马仕铂金包。
“看见没?你哥刚给我买的,三十多万!你这种人,怕是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吧?”
她指着旁边一家奢侈品店:“走,嫂子今天心情好,带你进去见识见识,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上流社会。”
她不由分说地把我拽进了店里。
店里的经理和店员看到张莉,立刻热情地迎了上来。
“张小姐,您来啦。”
“张小姐,您这款包可是我们店里刚到的最新款,真有眼光。”
张莉被奉承得飘飘然,下巴抬得更高了。她轻蔑地瞥了我一眼,对经理说:“给我介绍几款你们这儿最贵的包,让我这个没见识的妹妹开开眼界。”
经理看了一眼我身上廉价的衣服,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但还是职业地开始介绍。
张莉在一旁不断地发出点评。
“这个颜色太老气了,配不上我的气质。”
“这个款式太普通了,烂大街了。”
她一边说,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瞟我,那份优越感几乎要溢出来。
我静静地看着她表演,就像在看一个小丑。
等她终于说累了,我才缓缓开口,对已经有些不耐烦的经理说:“经理。”
经理敷衍地应了一声:“这位小姐,有什么事吗?”
我从口袋里拿出那张黑金卡,轻轻放在玻璃柜台上。
“除了她手上拿的那款,”我的目光扫过整个店铺,“剩下的,我全要了。”
整个店铺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张莉的笑僵在脸上。
她闺蜜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经理和店员们,全都石化了。
经理最先反应过来,他颤抖着手拿起那张黑金卡,看到上面的钻石姓名缩写时,差点当场跪下。
“至……至尊黑金卡?”他的声音都变了调,“贵客!您是最高级别的贵客!”
他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之前对我爱答不理的店员们,此刻全都围了上来,端茶倒水,热情得让我不适。
“小姐,您请坐!”
“小姐,喝水!”
“把店里所有没拆封的新品,全部打包!”经理对着店员们大吼,然后又对我谄媚地笑道,“小姐,一共是……两千三百六十万,您看……”
“刷卡。”我淡淡地说。
“是!是!”
张莉的脸,已经从惨白变成了酱紫。她手里的那个限量款包,此刻显得无比讽刺。
“不……不可能……”她喃喃自语,“江晚星,你怎么会有这么多钱?你是不是被老男人包养了?!”
我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这就不劳你操心了。”
这时,墨尘带着几个黑衣保镖走了进来。
“小姐,都处理好了。”
“嗯。”我站起身,看都没再看张莉一眼,径直向外走去。
墨尘和保镖们提着大大小小数十个包装袋,跟在我身后。
路过张莉身边时,我停下脚步,轻声说了一句:
“对了,嫂子,有钱人的世界,你这样的,才叫没见识。”
身后,是张莉气急败坏的尖叫声。
回到山顶庄园,我才知道,墨尘口中的“处理好了”是什么意思。
律师团队已经完成了对陆氏集团的初步收购协议,我如今是陆氏最大的股东,拥有绝对控股权。
而那个曾经对我颐指气使的董事长陆天雄,明天就要来庄园,亲自向我这位神秘的新老板汇报工作。
这感觉,真是奇妙。
第二天一早,我还在餐厅吃着顶级厨师做的早餐,墨尘就进来了。
“小姐,您的家人在庄园门口,指名要见您。”
我用叉子卷起一小块和牛,慢条斯理地放进嘴里。
“不见。”
“他们赖着不走,又哭又闹,说您不孝,还引来了一些媒体记者。”
我放下叉子,用餐巾擦了擦嘴。
“那就让他们闹。”我站起身,“墨伯,我们该去公司了。”
墨尘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是,小姐。”
劳斯莱斯缓缓驶出庄园大门,我果然看到了我那一家“亲人”。
我妈刘芬正坐在地上,拍着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对着摄像机哭诉:“我苦命的女儿啊!被坏人骗了啊!她以前最孝顺了,现在连家都不回,连亲妈都不认了啊!”
我哥江海则义愤填膺地对着记者说:“我妹妹肯定是傍上了什么有钱的老头子,被控制了!我们今天来,就是要解救她!”
张莉则在一旁抹着眼泪,扮演着识大体的嫂子角色。
真是……一出好戏。
车窗是单向的,他们看不到我,我却能将他们的丑态看得一清二楚。
当我们的车队经过时,江海还冲上来想拦车,被保镖毫不留情地按在了地上。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心中再无波澜。
从我决定断绝关系的那一刻起,他们于我而言,就只是陌生人。
到了陆氏集团,我没有走正门,而是从地下车库的专属电梯,直接上了顶层。
原来的董事长办公室,已经焕然一新,换上了我喜欢的简约风格。
我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整个龙城的繁华景象。
“小姐,陆天雄和陆景然父子已经到了,在会客室等您。”墨尘提醒道。
“让他们再等半个小时。”我说。
“是。”
我就是要晾着他们,尤其是陆景然。
我要让他尝尝,被人轻视和等待的滋味。
半个小时后,我才慢悠悠地走进会客室。
陆天雄,一个五十多岁、头发微秃的男人,见到我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艳和疑惑,但很快被谦卑和讨好所取代。
“您好,您就是天启集团的代表吧?真是年轻有为,年轻有为啊!”
他伸出手,想跟我握手。
我没有理会,径直走到主位上坐下,墨尘为我拉开椅子。
陆天雄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
而他身后的陆景然,在看到我的那一刻,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的眼睛瞪得像铜铃,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江……江晚星?”他失声叫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陆天雄脸色一变,呵斥道:“景然,不得无礼!这位是我们的新老板,江董!”
“老板?”陆景然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爸,你搞错了吧?她……她就是我们公司一个打杂的行政专员!她怎么可能是……”
“闭嘴!”陆天雄气得脸色发白,他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了。
我端起墨尘刚泡好的茶,轻轻吹了口气,才抬眼看向陆景然。
“陆总监,”我学着他平时的语气,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怎么?不认识我了?”
陆景然的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精彩纷呈。
“不……这不可能……”他还在喃喃自语,“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我放下茶杯,声音冷了下去,“重要的是,从现在开始,这家公司,我说了算。”
我看向陆天雄:“陆先生,公司近年的财报我看过了,亏损严重,管理混乱。尤其是你儿子负责的几个项目,简直是一塌糊涂。”
陆天雄冷汗都下来了,连连点头:“是是是,江董说的是,是我管教无方。”
“所以,”我靠在椅背上,十指交叉,“我决定,对公司进行重组。首先,从人事开始。”
我的目光,落在了陆景然身上。
“陆景然总监,鉴于你能力低下,眼光狭隘,给公司造成了巨大损失,从即日起,你被解雇了。”
“什么?!”陆景然猛地站起来,双眼赤红,“你凭什么开除我?江晚星,你别以为自己走了狗屎运就能为所欲为!你信不信我让你在龙城混不下去!”
“哦?”我挑了挑眉,“我好怕啊。”
墨尘上前一步,冰冷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刮在陆景然脸上。
“陆先生,请注意你的言辞。否则,我不介意让陆氏集团今天就从龙城消失。”
陆天雄吓得魂飞魄散,一把拉住自己的儿子,对着我点头哈腰:“江董,江董您别生气!小孩子不懂事,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训他!”
他几乎是拖着陆景然,狼狈不堪地离开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终于安静了。
我看着窗外,心中第一次涌起一种名为“掌控”的快感。
原来,这就是有钱有势的感觉。
真好。
接下来的几天,我大刀阔斧地对陆氏集团进行了改革。
裁掉了一批溜须拍马的蛀虫,提拔了几个有真才实干的年轻人。
公司的风气焕然一新。
而我的原生家庭,却像跗骨之蛆,阴魂不散。
他们见在庄园门口闹没用,就开始转战陆氏集团。
每天准时到公司楼下打卡上班,拉着横幅,哭天抢地。
横幅上写着:“亿万富翁女儿抛弃病母,天理何在!”
刘芬的演技越发精湛,对着媒体的镜头,声泪俱下地控诉我如何“忘恩负义”,如何“嫌贫爱富”。
江海和张莉则在一旁煽风点火,把我塑造成一个十恶不赦的拜金女。
一时间,网络上铺天盖地都是对我的谩骂。
“真没想到长得挺清纯,心这么毒。”
“有钱了不起啊?连亲妈都不要了?”
“这种人就该被封杀!”
公司的股价也因此受到了一些影响。
董事会的一些老家伙开始给我施压。
“江董,家事还是处理好比较妥当,不然对公司的形象影响太大了。”
“是啊,不就是钱嘛,给他们一点,打发了就是。”
我坐在会议室的主位上,冷眼看着这群各怀鬼胎的老狐狸。
“各位的建议很好。”我淡淡地开口,“但我不接受。”
我转向墨尘:“墨伯,证据都收集齐了吗?”
墨尘递给我一个文件夹:“小姐,都齐了。包括刘芬女士并没有任何疾病的体检报告,江海先生赌博欠下高利贷的证据,以及他们一家挥霍您转账款项的所有消费记录。”
我把文件夹扔在会议桌上。
“各位,想看的可以传阅一下。”
“这是我的家事,也是我的私事。我怎么处理,轮不到外人置喙。至于公司的股价,我会负责。如果谁觉得我的决策有问题,可以现在就提出辞职,你们手里的股份,我双倍价格收购。”
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
那些老家伙们面面相觑,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散会后,墨尘问我:“小姐,需要现在就把这些证据公布出去吗?”
“不急。”我摇了摇头,“再让他们蹦跶几天。跳得越高,才摔得越惨。”
我还有一张更大的王牌,没到打出来的时候。
被我开除后,陆景然消沉了一段时间。
但很快,他又振作了起来。
他毕竟是陆家唯一的继承人,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陆天雄动用自己所有的人脉和资源,为他重新注册了一家公司,并且拿到了城东一个非常有前景的地产项目的竞标资格。
只要能拿下这个项目,陆景然就能东山再起,甚至比以前更辉煌。
而这个项目最大的投资方,凑巧,又是天启集团。
陆景然为了拿到投资,不得不放下他那高傲的头颅,想方设法地讨好天启集团派来的代表。
他托了无数关系,送了无数重礼,终于换来了一次与那位神秘代表共进晚餐的机会。
地点约在龙城最顶级的私人会所。
陆景然打扮得人模狗样,手捧着一束昂贵的蓝色妖姬,提前半个小时就到了包厢。
当包厢门被推开,我穿着一身高定晚礼服,缓缓走进去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比调色盘还要精彩。
“江……江晚星?”他的声音都在发抖,“怎么是你?天启集团的代表呢?”
我走到他对面坐下,优雅地拿起菜单。
“我就是。”
“不!不可能!”陆景然猛地站起来,因为太过激动,碰倒了桌上的酒杯,红酒洒了他一身。
“你凭什么?你不过就是一个走了狗屎运的暴发户!天启那么大的集团,怎么可能交给你这种人!”
他似乎受到了巨大的刺激,英俊的脸庞因为嫉妒和不甘而扭曲。
我懒得跟他废话,直接按了桌上的服务铃。
“陆先生似乎身体不适,把他请出去吧。”
立刻有两名保镖进来,架住陆景然的胳膊。
“江晚星!你给我等着!城东的项目我拿定了!到时候,我要让你跪着来求我!”
他被拖了出去,不甘的怒吼声还在走廊里回荡。
我摇了摇头,胃口全无。
跟这种蠢货吃饭,真是浪费时间。
城东项目的竞标会,在龙城国际会展中心举行。
会场内,商界名流云集,各大媒体的长枪短炮早已准备就绪。
这是龙城近年来最大的一块肥肉,谁都想来分一杯羹。
陆景然作为陆氏新公司的代表,坐在第一排,意气风发。
他准备得非常充分,PPT做得无可挑剔,演讲也极具感染力。
台下的评委们频频点头。
他的目光不时地扫向我,充满了挑衅和势在必得。
我坐在评委席的最后排,戴着墨镜和口罩,没人认出我。
当所有竞标方都陈述完毕后,主持人走上台,用一种激动人心的语气说道:
“感谢各位的精彩展示!现在,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有请本次项目的最终评审,也是最大的投资方——天启集团新任董事长,上台致辞!”
聚光灯“唰”的一下,打在了我身上。
全场的目光,瞬间聚焦于此。
我缓缓摘下墨镜和口罩,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向那个万众瞩目的舞台。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我能看到,台下的陆景然,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然后一点点碎裂,最后只剩下无尽的惊骇和恐惧。
我能看到,混在记者群里,准备看陆景然大展宏图,顺便继续抹黑我的刘芬和江海,脸色惨白如纸,身体摇摇欲坠。
整个会场,从最初的寂静,到爆发出雷鸣般的议论声。
“天呐!是她!那个被全网黑的‘不孝女’?”
“她……她竟然是天启集团的董事长?”
“这反转也太刺激了吧!”
我走到舞台中央,从主持人手中接过话筒。
灯光刺眼,但我却觉得前所未有的清明。
我的目光,缓缓扫过台下每一张震惊的脸,最后,定格在陆景然那张毫无血色的脸上。
“大家好,我是江晚星。”
我的声音,通过麦克风,清晰地传遍了会场的每一个角落。
“关于城东项目,我的决定是……”
我故意停顿了一下,享受着陆景然眼中那最后一丝希冀被碾碎的过程。
“天启集团,将独立开发此项目。所有参与本次竞标的公司,都不符合我们的合作标准。”
一锤定音。
陆景然的身体晃了晃,几乎要栽倒在地。
他完了。
为了这个项目,他赌上了整个公司的未来,甚至借了高利贷。
现在,一切都成了泡影。
而我,亲手击碎了他的所有希望。
就像当初,他践踏我的尊严一样。
身份曝光后,我彻底站在了风口浪尖。
网络上的舆论瞬间反转。
之前骂我的人,开始疯狂地道歉,转而吹捧我“励志”、“女王”。
而陆景然,则成了彻头彻尾的笑柄。
他恼羞成怒,开始狗急跳墙。
他买通了水军,在网上散布我的“黑料”。
他把我过去六年,每个月给家里转账五千的记录全都爆了出来,配上煽动性的文字,说我是被某个神秘富豪长期包养,这笔钱就是“包养费”。
他还把我住在城中村时,因为没钱吃饭,在垃圾桶旁边捡瓶子的照片发了出去,说我私生活混乱,为了钱不择手段。
这些所谓的“黑料”,其实每一件,都是我为那个家付出的凭证。
可是在别有用心的人的解读下,却变成了最肮脏的武器。
与此同时,我的母亲和哥哥,也再次跳了出来。
他们接受了一家知名电视台的专访,在节目里哭得肝肠寸断。
刘芬对着镜头,声泪俱下:“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恨我,她是不是觉得我们这样的穷亲戚给她丢脸了?我们不要她的钱,我们只要她回家看看我这个快死的老母亲啊!”
江海则扮演着被妹妹误解的好哥哥:“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买那辆车,让她误会了。晚星,你回来吧,哥把车卖了,把钱都给你,只要你回家,我们还是一家人!”
他们的表演,博取了无数不明真相的观众的同情。
新一轮的舆论压力,如同海啸般向我袭来。
甚至连天启集团内部,都开始出现不和谐的声音。
他们认为,我的个人品德存在问题,不配做天启的掌门人。
内忧外患。
我仿佛被全世界孤立。
墨尘忧心忡忡地对我说:“小姐,需要启动危机公关吗?”
“不用。”我看着电脑上那些不堪入目的评论,眼神却异常平静,“让他们把戏唱完。”
我要的,是一次性,将他们彻底钉在耻辱柱上,永世不得翻身。
三天后,天启集团官方宣布,将召开一场全球直播的新闻发布会。
发布会的主题只有八个字:
“所有真相,在此揭晓。”
发布会当天,全球上百家媒体齐聚一堂,网络直播间的观看人数,突破了十亿。
所有人都想知道,我,江晚星,这个传奇的女人,将如何回应这场滔天巨浪。
我穿着一身干练的白色西装,独自一人走上发布台。
没有律师,没有保镖。
我坦然地面对着台下无数的闪光灯和摄像机。
“大家好,我是江晚星。”
我没有像他们预想的那样,去辩解,去澄清。
“在回答各位的问题之前,我想先给大家看几样东西。”
我按下遥控器,身后巨大的LED屏幕亮了起来。
屏幕上出现的,是我过去六年,每个月给刘芬的转账记录。
每一笔,五千元整,清清楚楚。
“陆景然先生说,这是我被包养的证据。但我想问问,有谁家的金主,每个月只给五千块的?”
台下一片哄笑。
“这笔钱,我一直以为,是我母亲的养老费。直到她六十大寿那天,我才知道,这成了我哥哥宝马车的月供。”
接着,屏幕上出现了江海那辆崭新的宝马X3的照片,以及他和他老婆张莉在各大奢侈品店消费的账单。
每一笔,都触目惊心。
“他们穿着名牌,开着豪车,住着大房子,而我,住在不足十平米的城中村,吃了三年的泡面。”
我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种足以穿透人心的力量。
“现在,我想给大家听一段录音。”
我按下了播放键。
“死丫头!这个月怎么才给五千?不知道物价上涨了吗?下个月开始,给我打一万!”
“你哥要结婚,彩礼钱你不出谁出?我养你这么大,让你拿点钱出来不是应该的吗?”
“你敢不给?信不信我到你公司去闹,让你身败名裂!”
刘芬那尖酸刻薄、充满威胁的声音,通过音响,传遍了整个会场。
所有人都惊呆了。
这和电视上那个慈爱又可怜的母亲,判若两人。
“这就是我那口口声声说爱我,只要我回家的母亲。”我看着屏幕上刘芬的脸,眼中没有恨,只有一片死寂。
“所以,我断绝了关系。不是因为我嫌贫爱富,而是因为,我不想再做一个被吸血的工具。”
我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
“我知道,像我这样的女孩,还有很多。她们被原生家庭压榨,被所谓的亲情绑架,一生都活在痛苦和挣扎中。”
“所以,我决定,”我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力量,“将以天启集团的名义,成立一个专项慈善基金,首期注入资金一百亿!这个基金的名字,就叫‘晚星’。它将致力于为所有被原生家庭过度压榨的女性,提供法律援助、心理疏导和职业培训,帮助她们,活出自己的人生!”
全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经久不息。
无数正在看直播的女孩,在屏幕前流下了眼泪。
那是感同身受,也是看到了希望。
等掌声稍歇,我投下了最后一颗重磅炸弹。
“最后,我还有一件事要宣布。”
我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屏幕,直视着某个角落。
“天启集团,已于今天上午,正式完成了对陆氏新公司的全面收购。”
“作为这家公司的新主人,我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行政决定就是——”
我一字一顿,清晰无比地说道:
“开除,陆景然。”
雷霆万钧。
一连串的操作,没有给我的敌人们留下任何喘息的机会。
发布会结束,网络彻底沸腾。
陆景然和江家,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故事的结局,毫无悬念。
江海和刘芬,因涉嫌敲诈勒索、恶意诽谤,被立案调查。等待他们的,将是法律的严惩。他们失去了我这个唯一的经济来源,追悔莫及,但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陆景然的家族彻底破产。他本人也从天之骄子,一夜之间沦为了人人唾弃的笑柄,再也无法在商界立足。
而我,江晚星,“晚星基金”的创始人,天启集团的掌舵者,成为了无数女性心中的偶像和榜样。
我站在天启大厦的顶层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
万家灯火,犹如星辰。
墨尘站在我身后,恭敬地递上一份文件。
“小姐,这是下个季度,集团在欧洲的战略布局。”
我接过文件,看着远方的天际线,嘴角微微上扬。
我的人生,再也无人能够定义和束缚。
属于江晚星的璀璨人生,才刚刚开始。
来源:小马阅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