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甘肃这个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在中国的版图上,总有些拧巴的地方。古今多少王朝起起落落,这片土地始终没有彻底安生过。你要是现在路过天水麦积那儿,谁能想到三千多年前,那一头横亘着民族融合、权力争抢的风暴眼?我们总觉得,历史都是一页页翻过去的,其实每张地图上,
甘肃这个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在中国的版图上,总有些拧巴的地方。古今多少王朝起起落落,这片土地始终没有彻底安生过。你要是现在路过天水麦积那儿,谁能想到三千多年前,那一头横亘着民族融合、权力争抢的风暴眼?我们总觉得,历史都是一页页翻过去的,其实每张地图上,都写着当年血脉里的“谁归于谁”。
话说回来,春秋时候的秦武公,大约也没有闲心琢磨咱后世的地名。他当时进了邽戎、冀戎的地盘——就是今天麦积区、甘谷一带,干脆在那里扎下了县衙。这招其实挺新鲜,那年头全国各地大都是乡邑、部落,县制这种规矩,算是走在了前头。你想想,把“这儿就是咱地界儿”的心态,一锤定音地钉在西北旷野上,这得多大的决心。
建县归建县,可风一变就什么都不一样了。谁都知道,到了战国跟春秋不是一回事。秦国的机器慢慢开足马力,秦惠文王那阵儿,把西边这些“戎人”收拾妥帖,路,也算是通了出来。就像现在修高速,站稳脚跟的感觉出来了。再往后,昭王接着扩,陇西郡、北地郡划出来,甘肃这块地方,黄河以东的脉络,也算看得出点儿模样。
当然,这些建制对普通人来说,很多时候就是桌上多了一块地图。猎户还得进山,农民还是种田——生活本身变化大概远不如官员调令那样轰轰烈烈。但咱要说到陇西、北地,有意思的地方是,从此后,那些“陇右人家”、“北地世家”,总归在历史典籍里出出进进,有时也让你琢磨,“地方”跟“家族”还真缠得挺紧。
风一吹,朝一换。这几百年里,甘肃这片地是被不断换着手的。汉武帝出马,他是真够大手笔,一路打到西域。武威、酒泉、天水、安定、武都……这名字起得,像棋子落子,西北的棋盘一下子摊开了。然后细细补上,张掖、敦煌也来了——金城郡更是从天水、陇西、张掖各挤出一点儿,像是把一块大地切开又缝上。每一道调整,对王朝是一场行政考量,可对山村野夫来说,大概多的只是一层调子不同的口音,和被折腾的新官老官。
凉州这个名字挺带感,人人都知道这是西北的大门。汉之后,乱世翻腾,魏晋南北朝的甘肃更是没怎么安稳。政权像那野草一样换着长,新一波部落一来,县令要不跑路,要不剃头换姓。隋朝虽说统一天下,可这头还没喘口气,东突厥就又作妖。甘肃地儿,似乎天生就跟“安静”两个字没什么缘分。
时间过到唐,建制上的折腾看似走了个大圈。全国改“郡”为“道”,甘肃一地头,分给了什么关内道、陇右道、山南道,二十二个州。州名听着繁荣,可到头来山头还是那几个,百姓流转、地价波动,有时候一封调令抵不过一场秋雨——比如谁家粮价崩了,比如东边突厥闹起来,驿路断了,官文就成了纸。
得等到北宋西夏那会,“甘肃”俩字终于慢慢有个眉眼。西夏在河西走廊设了左右厢军,每厢还分六军,真是一板一眼地分得清楚。甘肃军算是右厢的主力,三万人盯着中段。想想那时,大漠风沙、烽烟不绝,马蹄声声,成吉思汗大军突然而至。公元1227年那场劫,西夏灭了,甘肃军司也烟消云散。这地儿的归属又像风筝断了线,一头无着。
到了元朝,甘肃说法变成了“行中书省”。1281年重开,1287年宁夏行省加进来。版图画得比前朝还大,黄河以西、新疆东、甚至跑到蒙古国一脚。不夸张地说,有那么几年,谁也搞不准明年甘肃的头顶会掉下来哪位主官。这儿地广人稀,又多民族杂居,说“复杂”不算夸张,家族、部落、官府,各算各的命,凑巧没兼容就打起来。
你要真细算,明朝是甘肃版图边界急剧缩小的分水岭。北边鞑靼、东面蒙古,外面压着口袋,里面聚着卫所。大明朝自己画下的线,现在看去都剩了标本意思。肃州、凉州这些卫所,听起来很威风,到底背后多少人,多少尘土,还真说不清楚。那时候的甘肃,其实早就被上头调来调去:甘州那么多卫,陕西行都司说了算,名字一长串,列出来都让人头晕。
清初,甘肃还是得归陕西右布政使司管。随着疆域的膨胀,靠陕西一家再管得过来,早就不是实话。康熙六年,布政使司干脆定为“甘肃”,治所搬去兰州。这之后,甘肃才像成年人一样,“独立自主”地站在了行政地图上。那会,陕甘分治,把临近的秦州、庆阳、平凉、阶州等都划了进来。这些地名,直到今天还听得出来,人气和记忆都挺深。
乾隆时,省级地位算是捧起来了。西宁还受着甘肃调度,光绪年间从甘肃分出新疆去单独建省。那时候府、州、厅、县……全排列出来,和现在轮廓大差不差。我有时琢磨,这么多年,这片土地从“行政棋盘”里脱胎,变成了暖炕上的烟火、羊肠小道的马蹄印——每一个命名,都像给老祖宗寄信。
当然历史里的甘肃远没这点事。有人从陇西走到长安,有人从金城嫁到敦煌,有人一辈子活在同一个村子的土屋里。地图和史书追赶落日,老百姓的日子却总藏在被窝里。历史人物故事吧,就该有点人情味、有点余韵,不然不过是一串串冷冰冰的名字。
谁又能说,今天的甘肃地图不会再变?千年树影,跌宕起伏,走到今天,没有一条路是直的。你说历史是地名的缘分,还是人心的牵挂?我也说不上来。
来源:进取画板v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