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劝妻子“别去台湾”,郑庭笈离婚2年终获特赦,周总理帮他复婚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9-02 15:48 1

摘要:郑庭笈本身出自黄埔军校第五期,1927年顺利毕业,凭着优异的成绩,他很快被任命为国民党第一师第四团团长,那会儿他年纪轻轻,却已经能独当一面,抗日战争全面爆发后,郑庭笈被推到战场最前线,面对日军的疯狂进攻,他毫不犹豫地带兵硬碰硬,尤其是在武汉会战的关键阶段,他亲

郑庭笈从青年时代起,就与兄长郑庭筠、弟弟郑庭筊一道投身革命,三兄弟后来都成了国民党的将领,在当时颇有声望。

郑庭笈本身出自黄埔军校第五期,1927年顺利毕业,凭着优异的成绩,他很快被任命为国民党第一师第四团团长,那会儿他年纪轻轻,却已经能独当一面,抗日战争全面爆发后,郑庭笈被推到战场最前线,面对日军的疯狂进攻,他毫不犹豫地带兵硬碰硬,尤其是在武汉会战的关键阶段,他亲自握刀冲在前面,与敌人短兵相接,几次身中刀伤,却始终咬牙坚持,把部队稳住了。

武汉保卫战一结束,郑庭笈就因作战英勇受到国民政府的表彰,蒋介石也专门夸赞这个学生,称他是真正的黄埔精神的代表,为了发挥他的军事才能,蒋介石把他调到装甲兵团200师担任团长。

随着200师的扩编,它后来成为国民党五大主力之一的第五军,此时师长是大名鼎鼎的戴安澜,郑庭笈和戴安澜是惺惺相惜的战友,两人同是黄埔出身,都怀着强烈的救国热情,戴安澜比他年长几岁,是黄埔三期的老大哥,郑庭笈的同宗兄弟郑挺锋正好也是三期学员,与戴安澜私交甚笃,几重关系叠加,让二人关系更近了一层。

在1939年昆仑关战役中,两人并肩作战,日军在南宁一带集结重兵,企图切断中国的西南通道,戴安澜和郑庭笈率部死守关口,战斗打到最激烈时,戴安澜亲自带敢死队突击,硬是把日军的主要阵地夺了下来,敌人几次反扑,都被他们击退,短短三天,200师就折损两千余人,郑庭笈的团更是惨烈,九个连长牺牲了七个,就在这场惨烈的拼杀中,他们击毙了日军“钢军”旅团长中村正雄少将,戴安澜因此获颁青天白日勋章,举国震动。

随着战局吃紧,沿海运输线被切断,抗战的国际援助也受阻,为了打通滇缅公路,国民政府组织中国远征军奔赴缅甸,200师自然成了主力部队之一,接到命令后,戴安澜亲自带队出征,郑庭笈作为副手,一路辅佐,敌军火力强悍,但中国远征军凭着顽强意志,硬是在同古保卫战打出气势,歼敌四千,还掩护英国盟军安全撤退。

在1942年东瓜保卫战中,戴安澜指挥果断,先发制人袭扰日军,随后层层阻击,击毙伤敌五千余人,此役结束后,连太平洋战区的盟军司令部都公开称赞戴安澜,说他是中国军人的楷模,令世界刮目相看,但英国军队在缅甸节节败退,让中国远征军陷入孤立无援的困境,尽管中国将士英勇无畏,但毕竟寡不敌众,最终部队只能被迫向北撤退。

在撤退途中,部队陷入日军伏击,郑庭笈作为副师长,当机立断激励士兵:“绝不能败在异国他乡,一定要突出去,把部队带回国!”突围过程中,戴安澜却不幸中弹,腹部被机枪扫射,血流不止,他倒在地上,拉住郑庭笈的手,断断续续叮嘱:“部队靠你了,一定要带大家回去。” 郑庭笈泪流满面,答应了这个遗愿。

最终他带着残余部队回到昆明,身上的伤口早已化脓结痂,戴安澜的葬礼极为隆重,蒋介石亲自致哀,甚至美国总统罗斯福也颁发勋章,但在葬礼上,活下来的战士们却一个个木然落泪,哭声都卡在喉咙。

1948年局势已经彻底逆转,10月26日郑庭笈率第49军撤往沈阳,却没想到东北野战军八个纵队早已布下天罗地网,28日凌晨,他带兵与七纵遭遇,顷刻间全军覆没,自己也成了俘虏。

被押送到北镇收容所时,他心如死灰,接待他的是解放军七纵司令邓华,两人素未谋面,但邓华态度和蔼,微笑着对他说:“放下武器,我们就是朋友。”这种与他想象完全不同的姿态,让郑庭笈心头一震,他仍旧心怀对蒋介石的忠诚,不敢轻易动摇,邓华甚至为他准备了一件棉大衣,他却因为内心矛盾而拒绝。

到了哈尔滨的东北解放军官训练团后,他惊讶地发现,那些战俘生活状态比他想象得好太多:有人单独房间,有规律饮食,甚至可以散步交谈,郑庭笈慢慢意识到,自己过往对“敌人”的认知未必准确。

此时组织上找他谈话,希望他能写信劝家族里的将领早日投降,他的堂兄弟郑介民、郑庭烽在国民党军中地位都不低,尤其是郑庭烽掌握第94军,最初郑庭笈犹豫不决,既怕被说成是“变节”,也担心家族指责,但经过长时间思考,他最终落笔写下那封著名的《敦劝书》。

信中他真诚地劝慰兄长:“勿蹈辽西之覆辙。蒋介石大势已去,挣扎皆属徒劳。”这些话并非被迫,而是发自肺腑的清醒,第二天《东北日报》全文刊登此信,立刻引发轰动。

郑庭笈写下《敦劝书》之后,心境反倒比之前平和了许多,11月16日,他被我军的干部带到哈尔滨的广播电台,亲口念出了整篇文字,那时远在南方的妻子冯莉娟,手里正捏着几张好不容易托人弄来的赴台船票,对于国民党将领家属来说,这几张票几乎是保命符,她本来已经决定带着孩子们远走,当她忽然从收音机里听到丈夫的声音时,整个人愣住了。

郑庭笈在电波中劝诫旧部,也专门说到家事,他让妻子不要冒险去台湾,要好好抚养孩子,并向她保证自己有一天一定能与家人团圆,这是解放军首长们特意为他安排的机会,希望通过这种方式让家人安心,冯莉娟听到广播后,眼泪止不住地掉下来,她最终下定决心留在大陆。

几年后郑庭笈仍在黑龙江绥化接受改造,冯莉娟却从海南文昌辗转千里,带着五个年幼的孩子一路奔波来到北方探望,沿途关卡重重,旅途极其艰难,但她始终没有放弃,见到妻儿那一刻,郑庭笈百感交集,正是这份不离不弃的支撑,让自己能挺过最黑暗的岁月。

在功德林改造所时,他对其他囚犯说过这样一番话:“其实我的生活和从前没什么不同,只是少了硝烟,过去在前线,随时可能倒下,如今虽是战犯,但至少活得踏实,还有家人的牵挂。”正因为有冯莉娟的安慰,他能带着一丝轻松面对现实。

周末冯莉娟按例前来探视,在见面时递给丈夫一份离婚协议,郑庭笈愣住了,手足无措,他怎么也想不通,妻子一向痴情专一,为何突然要走到这一步?冯莉娟哭着解释,原来因为他的身份,孩子们在学业与工作上屡屡受阻,日子举步维艰,她咬牙说:“这是为了孩子们的未来,不是为了我自己。”

听到这里,郑庭笈心如刀割,眼泪夺眶而出,他哽咽地说:“悔啊!要是当年我和戴安澜一同殉国,如今你们就是烈属,日子或许反倒能过得更好,可现在,我却拖累了你们。” 离婚是现实的重压逼迫他们走向两难的抉择。

多年后儿子郑心校回忆起这段往事时说:“父母离婚跟爱情毫无关系,1942年父亲随军远征缅甸,戴安澜牺牲后,母亲也接到过父亲阵亡的公文,但她不信,独自跑到云南保山寻人,非要看到尸体才肯接受,正是她那股执拗,最终把父亲给找了回来。”

1959年毛主席提出对一批改造表现良好的战犯实行特赦,这一消息在功德林引起轩然大波,几乎所有人都在心里暗暗盘算自己有没有机会,郑庭笈也不例外,他揣摩着自己的表现,反复问自己是否“够格”,他渴望自由,渴望以一个新中国公民的身份重新做人,那段时间他几乎彻夜难眠。

12月4日特赦大会正式召开,郑庭笈坐在台下,紧张得心跳加快,他在台上看见了前来代读赦免文书的大女儿,他满脑子都是过往与冯莉娟的点点滴滴,眼眶湿润到模糊了视线,直到听见主持人宣读:“杜聿明、王耀武、郑庭笈、宋希濂等,经十年改造,确有悔过之心,予以释放,并恢复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身份。”他的眼泪就像决堤的河水,止都止不住,十一年的铁窗生涯终于画上句号。

被特赦后,他与儿女团聚,还见到了在北京工作的弟弟,家中渐渐安定下来,某日,一位工作人员神秘通知他:“明天有首长要见你,别外出。”郑庭笈忐忑了一整夜,第二天下午,黑色轿车驶入西花厅,他才知道是周总理要接见他们。

周总理与每一位被特赦者握手交谈,走到郑庭笈面前时,关切地问起家人,郑庭笈低声说:“已经离婚了。”总理追问缘由,他只好如实相告,周总理沉吟片刻,笑着说:“这对夫妻还是有感情的,你们大家要帮他们撮合!”这句话让郑庭笈热泪盈眶。

郑心校后来回忆过那段插曲:为了撮合父母复婚,周总理前前后后关心了不止一次,政协机关也配合得很细心,专门把母亲安排在机关里当打字员,又让父亲在文史馆的稿件必须“当面交接”,一天到晚送稿、取稿,名义上是工作流程,实际上就是创造见面的机会,慢慢地,原本被现实压住的感情又冒了芽,他们又找回了久违的温暖和彼此的依靠,最终在周总理的牵线下,1961年两人重新走到了一起。

复婚那天郑庭笈举杯向在座的老同学、老对手们致意,专门冲着杜聿明、王耀武等人说:“今天这杯,我得先敬周总理一位,他算是我的媒人。”话一出口,他眼眶就红了,仰头把酒干了,紧接着又忍不住抬高了声音:“周总理对我有再造之恩,毛主席对我有再造之恩,是他们给了我重新做人、重新过日子的机会。”这一天成了他一生最亮堂的一天。

来道喜的人里,第一个到的是傅作义,郑庭笈忙起身抱拳:“傅总,劳驾您亲自跑一趟。”谁知傅作义连连摆手:“该我谢你!”郑庭笈一楞:“谢我什么?”傅作义笑道当年在北平,他看到解放军投放的一封《敦劝信》,正是郑庭笈在辽西被俘后写的劝降书,信里那句“国民党日衰,共党日盛”让他深受触动,终于下定决心坐到谈判桌前,走和平一条路,郑庭笈摆摆手:“算不上指点,不过是一句肺腑话。”

1964年春天,他应周总理之邀,随二十多位文史界同仁南北考察,江南的新厂房、黄土高坡上的梯田、运河边成列的机器,一路看下来,他在车窗前默不作声,像把这些新景致一一压在心底,归来后他把全部精力都扎在文史馆的案头活儿上。

不多时,《文史资料专辑》第69期刊出他的《黄埔清党目击记》,尝到把记忆落成文字的滋味,他便一发而不可收:接连写下《蒋介石在镇压福建事变中》《忻口战役回忆》《悲壮惨烈的同古大战》《国民党辽西兵团覆灭记》等文,皆是他亲历、亲见、亲思,笔下不粉饰也不泄愤,尽力把那段历史说清楚。

1983年他受邀参加第六届政协会议,当年12月又当选为民革中央监察委员会委员,五年后再度当选为七届全国政协委员,并受聘为黄埔军校同学会顾问,战场上他是带兵打仗的人,晚年他把“笔当刀”,把经历与反思留给后来者。

来源:小乐讲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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