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86岁台湾老兵回大陆见106岁母亲,母亲留下一句话后离世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8-19 23:22 1

摘要:71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人这一辈子,有多少话能讲出口,又有多少情愿只剩在心里?谢春生这一趟寻亲路,平凡得像千千万万人的故事,却多了点“命里要缺的”苦楚和倔强。人说“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可有谁想过,风停了那天,树下的人还不能归?

71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人这一辈子,有多少话能讲出口,又有多少情愿只剩在心里?谢春生这一趟寻亲路,平凡得像千千万万人的故事,却多了点“命里要缺的”苦楚和倔强。人说“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可有谁想过,风停了那天,树下的人还不能归?

2008年,谢春生已经是头发花白的老人了。86岁,远在台湾,老了,腿脚也慢了,可偏偏这趟回家,他心里的那个殷切劲头,比年轻时候还拧得紧。说实话,这几年他有点怕见娘,怕她已经不在了,怕自己一生的奔波,到头来还是空。没想到,命运突然给他开了个小口子。消息从妹妹那边传过来——母亲活着,已经106岁。“春生你快回来,妈等着你呢。”但电话一头,妹妹嗓子哑哑哭着说,妈已经快不成了,这会儿全家都在等你,剩最后这口气。

老人的心急,咱们不是当事人也能想象。飞机一落地,他连鞋都没换,一路直奔妹妹家。那天,长沙街头有点冷,路灯下都是暮色。他一边跑一边喘气,心里却像点着火。进门那瞬间,母亲就安静地躺在那里,眼睛合着,看不出一丝表情。他跪了下来,声音里藏了几十年压抑的愧疚:“妈,春生回来了,不孝儿来看您了。”母亲的眼皮微微动了动,也许是听到了,也许只是风吹了一下帘子。可她真的睁开了眼睛,手抖着在空中摸索,抓到了他的脸,嘴里断断续续挤出了话:“春生,我的儿……”没几分钟,又陷入昏迷。那晚,她走了。谢春生就在她身边,像小时候一样哭得没声儿。

事情说起来,每一步都普通,可细细咀嚼,背后掖着多少年打碎的思念和无力。谢春生这辈子,什么苦没吃过?他出生在北方一个小山村,家里种地,打小就跟着娘干活。村里的人也都一样,春播秋收,盼个好年景。有了妹妹后,屋子里每晚才算热闹——娘煮稀粥,爹背着柴进来,谢春生和妹妹互相扯着辫子打闹。那些年,生活看似平顺,其实也有隐隐的不安。谁能想到,灾祸说来就来。

1931年,九一八事变后家里全都乱了套。东北的天一下子塌了,谢春生还小,却看懂了大人的眉头都是紧的。村口三天两头有陌生人来,娘常半夜让他和妹妹躲地窖,声音低沉里带着不祥。街坊说日军杀人没眨眼,外头都是兵,没法搬家更没地去。可是,祸躲不掉。几年后,日军真进村了。秋天刚收完庄稼,爹还在院子里分粮食,突然听到枪声。他喊娘先带孩子进地窖,自己却站在院后来应付。等闹完,家里的粮食全被抢了,院子也翻得乱七八糟。娘怕爹有事,每次都哭着劝:“要不咱们走吧?”可又能去哪?

苦日子里,谢春生十五岁,头发还没扎齐,却赶上了家里最大的一场灾难。1937年深秋那天,日军又来扫荡。和往常一样,他、妹妹和娘都藏地窖,爹在外头挡着。可那天夜很深了,爹还没回来。娘硬着头皮出去找,谢春生见娘哭天喊地,才跑出来——院子里爹已倒在血泊里,死得透透的。那场仗,彻底打散了家;娘病了一场,什么话都不爱说了。坡上的枣树落满了叶,谢春生坐在门槛上,心里只剩下愤恨。

日子要撑着过。他挑起家里的重担,照顾娘和妹妹。可心里那口气没法压下去。苦撑到母亲病好后,他攥着拳头跟娘说:“我要参军,为爹报仇。”其实,这种话搁哪个农村娃娃嘴里都稀松。他说的时候,娘拼命摇头。“你还小,万一折了跟头,家里就全没了。”但谢春生倔得很。那阵子,他干活更多,每天都把院里的柴都捆好,屋顶也修好了。娘还以为他想通了。哪知,他心里盘算着:走得早一点,把家事办好,也算尽孝。

有天清早,他趁娘和妹妹还在睡,一声不响地收拾了包袱,跪院子里磕了三个头——这一别就是七十一年。外头战火还没熄,他一路找部队,阴差阳错进了“钢七军”。第一次上战场,他其实啥都不会,只记得一件事:敌人很凶,我不能怕。上海保卫战里,部队损失惨重,他很快被推到前线。那段时间,他整日杀红了眼,有朋友牺牲了,他连哭都没时间。团长谢志恒死前还在鼓劲:“血战到底!”谢春生跟着冲,没管死活。

仗越打越苦,日军像狼一样。后来,上海丢了,他跟着部队撤退,又去了台儿庄。那场仗太惨烈,他冷静下来,心里只剩一句话:“扫净日本鬼,守住家乡!”仗一直打到1945年,日军投降。他跪在地上,嚎啕着跟地下的爹说:“儿子给您报仇了!”以为终于能回家,哪知生活还在折腾。他申请退伍,没批,跟着部队转防广西,最后被送去了台湾。

到了台湾,真的举目无亲。谢春生尽管成了军人,可心早被磨空了。生活像一口锅,每天煮的都是思念。他后来娶了台湾本地女人,有了孩子,也是安身了。可晚上,一个人时还是忍不住眼角泛泪。他常朝着大陆的方向磕头,自言自语:“不孝,妈,对不起。”孩子们大了,他总说:“记住,我们的根在大陆,家在大陆。”

1987年,两岸开放探亲。谢春生激动得睡不着,本以为一回到家乡能见到母亲,谁知那片故土早已改了样。小山村没名字,问遍也没人记得。他找了一圈,连个狼烟都没摸到,飞机飞回台湾时,心里只剩一滩空虚。过不了几年,他又去找,可还是没消息,回家的路仿佛永远走不完。

到2008年,谢春生八十六了。人老了,真的服了命。可还剩这点心愿,哪怕拼命也要试试。子女替他四处托关系、找部门,机关人员跟着查档案、水磨工夫都用上了。这次,终于找到了。母亲还活着,妹妹也在。消息传来那天,他反而有点不敢信。人这辈子,说惊喜其实没那么多,更多时候都是半信半疑。可妹妹电话又提醒他,别耽搁了,妈只剩这口气了!

那天见母亲,他哭得像个孩子。母亲一生苦难,脑子早迷糊了,可还是认出了谢春生。床边,母亲颤着手摸他的脸,最后只说了几句:“你回来了,我放心了。”没有更多的责备,没有寒暄,道别也就一个微笑。一切回归寂静。

母亲走后,谢春生其实没说什么,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71年,有的人还在等,有的人早就走了。家乡那片土埋了父亲,也埋了少年时的热血。他这一生,跳不出命运给画的圈,但至少最后赶了个趟儿,见了母亲一面。多少游子,有家未敢归,有泪不敢流。谢春生这份苦,换成旁人,也许就是另一种故事。

我们都愿这些事不会再发生,可人活一世,总免不了自己的那场别离与等待。你说人生究竟为了什么?阔阔的,谁都讲不清。但像谢春生这样,到了最后还能见一见、叫一声“妈”,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剩下的——也只能交给时光,交给一阵风,慢慢吹远了。

来源:一遍真命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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