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宝宝,别生气了,是我不好,不该催你汇报工作。”她的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来,和她平日里“冰山女总裁”的形象判若两人,“下个月,不,下周,我就在董事会上提名你做副总,好不好?”
私人公寓的落地窗前,岑晚刚刚结束了和男友裴靳的通话。
“宝宝,别生气了,是我不好,不该催你汇报工作。”她的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来,和她平日里“冰山女总裁”的形象判若两人,“下个月,不,下周,我就在董事会上提名你做副总,好不好?”
电话那头,裴靳沉默片刻,才传来略带委屈的声音:“晚晚,我不是图你的职位,我只是觉得你不信任我……算了,你早点休息。”
挂了电话,岑晚长舒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丝疲惫而甜蜜的微笑。
她,岑晚,二十八岁,白手起家,创立的“创世纪”科技公司市值十亿。在外人眼里,她是杀伐果断的商界奇才。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内心深处是多么渴望一份纯粹的爱。
裴靳是她的助理,比她小三岁,温柔、体贴、帅气,像一只温暖的小奶狗,填满了她所有的情感空缺。她爱他爱到骨子里,愿意把全世界都给他。
一个副总的位置算什么?只要他要,整个公司她都愿意双手奉上。
怀着愉悦的心情,她驱车回到公司,准备再处理一些文件。
然而,当她推开自己办公室大门的瞬间,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财务总监、法务总监,还有几位核心高管,全都面如死灰地站在她的办公桌前。
“岑总,你……你总算来了。”财务总监的声音都在发抖。
岑晚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心头。“出什么事了?”
财务总监颤巍巍地递上一份银行对账单:“公司的账户……空了,一分钱都没了!”
“什么?!”岑晚一把抢过对账单,上面的数字“0.00”像一个巨大的耳光,狠狠抽在她脸上。
“不仅如此,”法务总监的声音带着哭腔,将一沓文件推到她面前,“这是今天下午收到的,我们所有的核心投资方,一共十七家,全部单方面撤资,并且要求我们立刻偿还本金和三倍违约金!”
轰!
岑晚如遭雷击,大脑一片空白。
账户归零,投资人集体撤资……这分明是一个早就设计好的连环套!
谁?到底是谁在背后搞她?
她猛地抓起桌上的电话,就要拨给裴靳。他是她最信任的人,这种时候,只有他能给她安慰。
可就在这时,她的目光瞥到了桌角静静躺着的一张纸。
那是一封辞职信。
字迹是那么的熟悉,清秀而有力,正是出自裴靳之手。
信的内容只有短短一行字:
“岑总,谢谢你的愚蠢。”
愚蠢?
这两个字像两把烧红的尖刀,瞬间刺穿了岑晚的心脏。她整个人都僵住了,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流动。
她不顾一切地冲出办公室,冲出公司大楼。
她不信!她不信裴靳会这么对她!一定是有人逼他的!
然而,公司楼下,地狱般的景象彻底粉碎了她最后一丝幻想。
数百名讨薪的员工将大门堵得水泄不通,无数的记者扛着长枪短炮,闪光灯像疯了一样对着她狂闪。
“岑晚!听说创世纪资金链断裂,是真的吗?”
“你是不是非法集资?请回答我们的问题!”
“还我血汗钱!黑心老板!”
谩骂声、质问声、鸡蛋和烂菜叶,暴雨般向她袭来。她被推搡着,踉跄着,狼狈不堪。
就在这时,一阵刺耳的跑车轰鸣声响起。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路。
一辆火红色的法拉利缓缓停在岑晚面前,车门打开,一个穿着香奈儿套装的女人优雅地走了下来。
是林姿雅!她死对头林氏集团的大小姐!
岑晚的瞳孔骤然收缩,因为她看到,裴靳紧接着从副驾驶上走了下来,亲密地挽住了林姿雅的手臂。
他换上了一身阿玛尼高定西装,头发梳得油光锃亮,脸上带着她从未见过的得意与傲慢。
“裴靳!”岑晚的声音嘶哑,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痛苦,“为什么?”
裴靳看着她狼狈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讥笑:“为什么?岑晚,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他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一个记者的麦克风里:“你真以为我喜欢你这种女强人?又老又强势,控制欲还那么强,跟你在一起,我每天都觉得恶心!”
“我不过是看你有点钱,有点利用价值罢了。”
“你……”岑晚气得浑身发抖,一口血涌上喉咙。
林姿雅娇笑着靠在裴靳怀里,满眼鄙夷地看着岑晚:“岑晚啊岑晚,你也有今天?你抢了我那么多生意,没想到最后,连你的男人和你的公司,都成了我的囊中之物。”
她晃了晃手上硕大的钻戒,炫耀道:“哦,忘了告诉你,阿靳已经把他从你那里套来的所有核心机密,都交给了我们林家。这,就是他送给我的订婚礼物!”
订婚礼物……
核心机密……
原来,这一切都是他干的!
他掏空了公司的钱,联合投资人撤资,窃取了公司所有的机密,只为了投入另一个女人的怀抱!
她付出了全部的真心,换来的却是最彻底的背叛和羞辱!
“噗——”
岑晚再也忍不住,一口心血猛地喷了出来,眼前一黑,身体软软地向后倒去。
极致的羞辱,极致的痛苦,极致的绝望,像潮水般将她的意识吞没。
就在她即将彻底失去知觉的瞬间,手腕上一个早已被遗忘的凤凰图腾,突然传来一阵灼热的刺痛!
一股庞大而冰冷的力量,瞬间从血脉深处苏醒,冲刷着她的四肢百骸!
脑海深处,一个威严而恭敬的声音轰然响起:
“小姐,红尘试炼失败。记忆封印解除,欢迎回家。”
“轰隆隆——”
天空突然响起沉闷的轰鸣声,不是雷声,而是引擎的咆哮!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下意识地抬头望去。
只见数十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如同黑色的幽灵舰队,悄无声息地从四面八方驶来,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姿态,瞬间封锁了整条街道!
车门整齐划一地打开,上百名身穿黑色西装、戴着墨镜、气息冷冽如冰的保镖鱼贯而出,瞬间清空了场地,将岑晚牢牢护在中央。
记者们被推到外围,员工们被吓得噤若寒蝉。
裴靳和林姿雅脸上的得意笑容也僵住了,他们何曾见过如此恐怖的阵仗?
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为首那辆加长版幻影的车门被推开。
一位身穿高级定制中山装、头发花白、却精神矍铄的老者,缓步走了下来。他面容沉静,眼神却锐利如鹰,身上散发出的渊渟岳峙的气场,让在场所有人都感到一阵窒息。
他无视了所有人,径直走到即将倒地的岑晚面前。
然后,做出了一个让全世界都为之颠覆的动作。
他,单膝跪地!
“帝阁,华夏区总执事,钟九,参见小姐!”
“游戏结束了。”钟叔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带着一丝不易察气的心疼,“这些蝼蚁,需要处理掉吗?”
岑晚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一瞬间,世界仿佛都安静了。
原本那双盛满爱意与痛苦的眸子,此刻只剩下无尽的冰冷与漠然,如同九天之上的神明,俯瞰着脚下的尘埃。
她的目光淡淡扫过钟叔,扫过那上百名黑衣影卫,最后,落在了不远处面色煞白、嘴唇哆嗦的裴靳和林姿雅身上。
红尘试炼……
原来,她这二十八年的人生,不过是家族为她安排的一场游戏。
一场测试她是否有资格继承“帝阁”的游戏。
而她,因为一个男人,输得一败涂地。
真是……可笑啊。
“小姐?”钟叔见她不语,轻声唤道。
岑晚的朱唇,终于轻轻开启。
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冰冷地回荡在每个人的耳边。
她指着裴靳,一字一句地说道:
“让他,还有他身边的女人,尝尝什么叫一无所有。”
钟叔深深低下头:“遵命。”
话音刚落,裴靳和林姿雅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两名影卫如同拎小鸡一般架了起来。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林姿雅尖叫起来,“我爸是林国栋!你们敢动我一下试试!”
裴靳也吓得魂飞魄散,挣扎着喊道:“岑晚!你疯了!你这是从哪里找来的演员?你以为这样就能吓到我吗?”
岑晚甚至懒得再看他们一眼,仿佛多看一秒都是对自己的侮辱。
她从地上站起来,身上的狼狈和尘土丝毫没有影响她此刻高贵如女王的气场。
“钟叔。”她淡淡地开口。
“属下在。”
“林家,我不希望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它还存在。”
钟叔微微躬身:“小姐放心,最多三个小时。”
“还有那些投资人。”岑晚的眼神更冷了,“让他们排队从天台上跳下去。”
“是。”
“至于我的那家公司……”岑晚顿了顿,“烧了吧,我看着碍眼。”
“明白。”
裴靳和林姿雅听着这几句轻描淡写的对话,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这哪里是找来的演员!这根本就是地狱里来的魔鬼!
烧掉一个市值十亿的公司?让林家三小时内消失?让十几个身价过亿的投资人跳楼?
这是何等疯狂!何等恐怖的权势!
“不……不要……”裴靳终于感到了发自灵魂的恐惧,他双腿一软,竟被吓得尿了裤子,一股骚臭味弥漫开来。
“晚晚!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我爱你啊!我做的一切都是被林姿雅这个贱人逼的!”他开始疯狂地求饶,眼泪鼻涕流了一脸。
林姿雅也吓傻了,花容失色地尖叫:“你不能这么做!这是犯法的!我要报警!”
岑晚嘴角勾起一抹极尽嘲讽的弧度,她走到裴靳面前,伸出穿着高跟鞋的脚,轻轻挑起他的下巴。
“爱我?”她轻笑一声,声音里充满了蔑视,“你这种货色,也配?”
说完,她猛地一脚,狠狠踹在裴靳的脸上!
“啊——”裴靳惨叫一声,鼻梁骨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整个人倒飞出去,昏死过去。
岑晚收回脚,拿出一方丝巾,嫌恶地擦了擦鞋尖,然后将丝巾丢在地上。
“处理干净。”
她留下这冰冷的四个字,转身,在钟叔和影卫的护卫下,坐进了那辆加长版幻影。
车队悄无声P息地离去,仿佛从未出现过。
只留下满地狼藉,和一个被彻底颠覆的世界。
……
幻影车内,空间宽敞得像一个移动的会客厅。
岑晚靠在真皮座椅上,闭目养神。
记忆的洪流在她脑海中翻涌。
帝阁,Sovereign Pavilion。
一个凌驾于所有国家和财团之上的神秘组织,它的触手遍布全球每一个角落,掌控着世界经济的命脉。
而她,岑晚,是帝阁现任阁主唯一的女儿,唯一的继承人。
所谓的“白手起家”,所谓的“十亿身家”,在帝阁那富可敌国的庞大资产面前,渺小得像一粒尘埃。
这场红尘试炼,要求她在不借助家族任何力量的情况下,靠自己创造出百亿价值,并找到一份可以托付终身的真挚感情。
财富,她差一点就完成了。
感情……她却输得一塌糊涂。
“小姐。”钟叔的声音将她从思绪中拉回,“您的居所已经安排好了,是位于云顶山庄的一号别墅,您的所有权限也已恢复。帝阁华夏区所有资源,您随时可以调动。”
岑晚睁开眼,那双冰冷的眸子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裴靳的资料,我要最详细的。”
“是。”钟叔立刻递上一个平板电脑,“裴靳,二十五岁,孤儿,毕业于一所三流大学。三年前通过招聘进入创世纪,凭借出色的外形和伪装出的温柔体贴,获得了您的信任和……感情。”
平板上,是裴靳从小到大的所有资料,详细到他每天上几次厕所。
“他接近您的目的,从一开始就不纯粹。”钟叔沉声道,“根据我们的情报网络显示,他在一年前,就已经和林氏集团的林姿雅勾搭上了。您公司的核心数据,也是在那个时候开始,被他分批次地泄露出去。”
岑晚面无表情地翻看着资料,指尖在“孤儿”两个字上停顿了一下。
她当初,就是因为心疼他的身世,才对他百般呵护,没想到,这竟是他最擅长利用的武器。
“他掏空的那些钱,去哪了?”
“一部分转入了林姿雅的海外账户,另一部分,则通过地下钱庄,流向了一个未知的账户。”钟叔的眉头微微皱起,“这个账户很奇怪,我们的情报系统竟然无法立刻追踪到最终来源,似乎有另一股势力在阻挠。”
“哦?”岑晚的眼中闪过一丝兴趣,“有点意思。”
她不在乎那点钱,但她在乎,是谁在背后,把她当猴耍。
“查。”她只说了一个字。
“是!”
“林家那边,怎么样了?”
“回小姐,帝阁旗下的‘天罚’资本,已经对林氏集团发起了恶意收购。预计两个小时后,林氏的股价将无限趋近于零。届时,我们会以一元的价格,强制收购其全部股份。”
“很好。”岑晚点了点头,对于这种雷霆手段,她没有丝毫的意外。
这就是帝阁的力量。
在绝对的权势面前,所谓的商业巨头,不过是纸糊的老虎。
“至于那些投资人……”钟叔顿了顿,“他们的公司,在您下令的瞬间,就已经被全球各大银行列入了最高风险黑名单,所有信贷渠道被切断,合作方单方面撕毁合同,他们的破产,只是时间问题。”
“我不喜欢等。”岑晚的声音冷得像冰。
“明白。”钟叔立刻会意,“影卫会‘帮助’他们,尽快做出正确的选择。”
岑晚不再说话,将平板电脑丢在一旁,目光望向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
这座她奋斗了近十年的城市,此刻在她眼中,变得如此陌生。
过去的一切,就像一场荒唐的梦。
从今天起,那个为爱痴狂的岑晚,已经死了。
活下来的,是帝阁的继承人,是即将君临天下的女帝。
所有背叛过她、羞辱过她的人,都将用最痛苦的方式,来偿还他们的罪孽!
……
第二天,整个江城的商界,发生了一场史无前例的大地震。
曾经风光无限的林氏集团,一夜之间土崩瓦解!
开盘不到十分钟,股价断崖式暴跌99.9%,被一家名为“天罚”的神秘资本,以一块钱的象征性价格,强制收购!
林氏集团董事长林国栋,接受不了这个打击,突发脑溢血,被送进ICU,生死未卜。
而他的宝贝女儿林姿雅,和她的未婚夫裴靳,则彻底人间蒸发,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与此同时,另外一个消息也引爆了整个圈子。
当初跟着林氏集团一起,对创世纪科技落井下石,逼得岑晚走投无路的那十七家投资公司的老总,竟然在同一天夜里,不约而同地,从各自公司的天台上,一跃而下!
集体跳楼!
这简直是耸人听闻!
警方初步定性为因投资失败导致的集体自杀,但明眼人都知道,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一夜之间,两家大集团覆灭,十七位商界大佬惨死。
这一切的背后,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黑色巨手,在操控着一切。
所有人都感到一股彻骨的寒意,整个江城商界,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而这场风暴的中心,岑晚,此刻正悠闲地坐在云顶山庄一号别墅的露天泳池旁,品尝着空运来的顶级蓝山咖啡。
钟叔恭敬地站在她身后,汇报着最新的情况。
“小姐,林氏集团已经完成交割,所有资产全部并入您个人名下。包括林国栋的私人房产、古董、以及他所有的海外资产。”
“嗯。”岑晚淡淡地应了一声,仿佛在听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一个林家,还入不了她的眼。
“林国装那个老东西,死了没?”她随口问道。
“还没有,不过跟死了也差不多了,成了植物人。”钟叔答道,“他的女儿林姿雅,和那个裴靳,已经被影卫控制起来了,关在城郊的废弃工厂里,等待您的发落。”
岑晚放下咖啡杯,站起身,走到别墅的边缘。
这里是江城的最高点,可以俯瞰整座城市的风景。
曾经,她需要仰望这座城市的繁华。
而现在,整座城市,都在她的脚下。
“走吧,去看看我那对‘苦命鸳鸯’。”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
城郊,废弃的钢铁厂。
刺鼻的铁锈味和霉味混合在一起,令人作呕。
裴靳和林姿雅被绑在两根锈迹斑斑的钢柱上,浑身是伤,狼狈不堪。
他们已经被关在这里一整天了,滴水未进,经受了非人的折磨。
林姿雅这位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哪里受过这种苦,早就哭得嗓子都哑了,精神几近崩溃。
裴靳更是凄惨,他的脸被岑晚那一脚踹得面目全非,鼻梁塌陷,牙齿掉了好几颗,说话都漏风。
“吱呀——”
工厂沉重的大门被缓缓推开。
刺眼的阳光射了进来,让他们一时间睁不开眼。
岑晚穿着一身黑色风衣,脚踩十厘米的细高跟,在一群黑衣影卫的簇拥下,如同女王般,一步步走了进来。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哒哒”声,在空旷的厂房里回荡,仿佛死神的催命鼓点,敲在裴靳和林姿雅的心上。
“岑……岑晚……”裴靳看到来人,吓得浑身一哆嗦,裤裆又湿了一片。
林姿雅也抬起头,眼中充满了怨毒和恐惧:“岑晚!你这个疯子!你到底想怎么样!我爸不会放过你的!”
“你爸?”岑晚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哦,我忘了告诉你,你的好爸爸,现在正躺在ICU里,变成了一个不会说话也不会动的植物人。而你们林家所有的一切,现在,都姓岑了。”
“什么?!”林姿雅如遭雷击,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不……不可能!你在撒谎!”
“我需要对你这种蝼蚁撒谎吗?”岑晚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不是喜欢抢我的东西吗?现在我把你所有的一切都抢过来了,你开不开心?”
“你……你这个魔鬼!”林姿雅彻底崩溃了,疯狂地嘶吼起来。
岑晚懒得再理她,转身看向抖如筛糠的裴靳。
“我给过你机会的。”岑晚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刺骨的寒意,“我把你从三流大学的毕业生,一路提拔成我的首席助理,我给了你房子,给了你车,给了你年薪百万,我甚至……打算把我自己都给你。”
“可你是怎么对我的?”
裴靳早已吓破了胆,他拼命地摇头,口齿不清地哀求道:“不……不是的……晚晚……我……我都是被逼的!是林姿雅!是她勾引我的!她说只要我帮你搞垮,她就嫁给我,让我做林氏集团的副总裁!我一时鬼迷心窍啊!”
为了活命,他毫不犹豫地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了林姿雅身上。
“你胡说!”林姿雅尖叫道,“明明是你主动来找我的!你说你早就受够了岑晚那个老女人,你说她像个变态一样控制你!”
“你闭嘴!贱人!”裴靳也急了,对着林姿雅破口大骂。
看着眼前这场狗咬狗的闹剧,岑晚眼中没有丝毫波澜,只有无尽的厌恶。
“够了。”
她淡淡的两个字,让两人瞬间闭上了嘴。
“钟叔。”
“在。”
“我听说,非洲那边新开了一个黑矿,很缺劳动力,是吗?”
钟叔立刻会意:“是的,小姐。那里的工作环境非常艰苦,每天要工作十八个小时,还没有任何安全保障,死亡率很高。”
“很好。”岑晚满意地点了点头,目光扫过绝望的林姿雅,“这位林大小姐,细皮嫩肉的,想必很受那些矿工的欢迎。送她过去,好好‘招待’。”
林姿雅听懂了这话里的意思,吓得脸色惨白,疯狂地挣扎起来:“不!不要!岑晚我错了!你杀了我吧!求求你杀了我!”
求死,都成了一种奢望。
两个影卫上前,堵住她的嘴,干脆利落地将她从钢柱上解下来,像拖死狗一样拖了出去。
厂房里,只剩下裴靳撕心裂肺的哀嚎和求饶。
“晚晚!不要啊!看在我们曾经相爱过的份上,你饶了我这一次吧!”他涕泗横流,毫无尊严地磕着头,“我愿意做牛做马报答你!我愿意当你的狗!求求你!”
“相爱?”岑晚缓缓蹲下身,与他对视,她的眼神冰冷得让他感觉自己坠入了万年冰窟。
“裴靳,你记住。”
“从你背叛我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只剩下仇恨了。”
“至于你……”岑晚站起身,掸了掸风衣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你的价值,也就只剩下帮我找出,你背后那只老鼠了。”
“把他那双腿打断,舌头割了,丢到江城最乱的贫民窟去。我倒要看看,没有了那张骗人的嘴和那副皮囊,他还能怎么活下去。”
“是,小姐。”
在裴靳惊恐到极致的眼神中,岑晚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去。
身后,传来了骨头碎裂的脆响和被强行压抑住的凄厉惨叫。
阳光下,她的背影,决绝而孤傲。
……
岑晚的雷霆手段,彻底震慑了整个江南地区的商界。
所有人都知道了,那个曾经的女总裁岑晚,已经化身为一尊绝对不能招惹的杀神。
无数曾经和林家交好,或是对创世纪落井下石的企业,纷纷托人送来重礼,想要跪求岑晚的原谅。
但他们连云顶山庄的大门都进不去。
岑晚根本没兴趣理会这些小鱼小虾。
她现在唯一感兴趣的,是裴靳背后,那个敢于在帝阁继承人试炼中动手脚的家伙。
书房内,钟叔正在汇报最新的调查进展。
“小姐,已经查到了。当初暗中协助裴靳,并阻挠我们情报系统追踪的,是帝阁欧洲分部的一个高层,代号‘主教’。”
“主教?”岑晚的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此人,是岑天成老爷的人。”钟叔的声音压得很低。
岑天成。
岑晚的堂叔,帝阁元老院的核心成员之一,也是她父亲最大的政敌。
多年来,他一直觊觎阁主之位,只是苦于父亲威望太高,而他又没有子嗣,才一直隐忍不发。
现在,一切都说得通了。
这场所谓的“背叛”,从头到尾,就是岑天成针对她的一场阴谋!
他想让她在红尘试炼中彻底失败,让她身败名裂,从而剥夺她的继承权!
裴靳,林姿雅,林国栋……这些人,从始至终,都只是岑天成手上,用完即弃的棋子!
好一招釜底抽薪!
“这个老狐狸,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岑晚冷笑一声。
“小姐,岑天成在帝阁内部根基深厚,党羽众多,我们现在直接动他,恐怕会引起不小的动荡。”钟叔有些担忧地说道。
“动荡?”岑晚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我父亲执掌帝阁三十年,太过仁慈,才让这些蛀虫滋生。帝阁,也该好好清洗一下了。”
“传我的命令,启动‘净化’程序。”
钟叔闻言,脸色巨变,猛地抬头:“小姐,三思!‘净化’程序是帝阁最高级别的内部清洗指令,一旦启动,必将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我就是要血雨腥风!”岑晚的声音斩钉截铁,“不把脓疮彻底割掉,帝阁迟早会烂在这些人的手里!”
“告诉欧洲分部,那个‘主教’,连同他手下所有与此事有关的人,我不想再看到他们。至于岑天成那边,先不动他,把他的所有罪证都给我收集起来,我要在最合适的时机,给他送上一份大礼。”
“是!”钟叔见她意志已决,不再劝说,深深地鞠了一躬,领命而去。
书房里,只剩下岑晚一人。
她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
本以为觉醒之后,只需要对付一些上不了台面的小角色。
没想到,真正的战场,在帝阁内部。
岑天成……
你想玩,我奉陪到底。
……
接下来的几天,江城看似风平浪静,但暗地里,早已是波涛汹涌。
那些曾经背叛过岑晚的企业,在“天罚”资本的狙击下,接二连三地宣布破产,老总们负债累累,妻离子散,下场比林国栋还要凄惨。
整个江南商界,被清洗得干干净净,所有人都对“岑晚”这个名字,敬若神明,畏如鬼魅。
而远在欧洲,一场无声的杀戮,也在悄然进行。
帝阁欧洲分部,那位权势滔天的“主教”,在一个雨夜,和他的数十名心腹,离奇地死在了自己的古堡里,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所有与岑天成有关的势力,都被连根拔起。
岑晚用最直接、最血腥的方式,向所有人宣告了她的回归。
与此同时,贫民窟里。
被打断双腿、割掉舌头的裴靳,像一条野狗一样,在垃圾堆里刨食。
他失去了英俊的容貌,失去了引以为傲的声音,失去了作为人的一切尊严。
周围的流浪汉和地痞,都把他当成一个可以随意欺辱的玩具。
他每天都在无尽的痛苦和悔恨中煎熬。
他想死,却连自杀的能力都没有。
就在他即将饿死的时候,一个黑衣人出现在他面前,丢给了他一个面包,和一张纸条。
裴靳狼吞虎咽地吃完面包,才颤抖着打开纸条。
上面写着一行字:
“想活命吗?想报仇吗?去告诉岑天成,他的计划败露了。岑晚,已经知道了所有事。”
裴靳的眼中,瞬间爆发出强烈的求生欲和怨毒的光芒!
他知道,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虽然他不知道岑天成是谁,但他明白,这个人和岑晚是敌人!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他忍着剧痛,用双手在地上爬行,像蛆虫一样,朝着纸条上留下的地址,一点一点地挪动过去……
他并不知道,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影卫的监视之下。
他只是岑晚放出的一条鱼饵。
一条,引出岑天成这条大鱼的鱼饵。
……
帝阁,年度家族大会。
地点设在瑞士雪山之巅的一座古堡内。
这里是帝阁的权力中心,能够参加这场会议的,无一不是跺跺脚就能让世界经济抖三抖的顶级权贵。
古堡最顶层的会议厅里,气氛庄严肃穆,甚至有些压抑。
岑晚坐在长桌的次席,她父亲,帝阁现任阁主的位置旁边。
她穿着一身黑色的高级定制礼服,面容清冷,神情淡漠,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毫不在意。
但在座的每一个人,都能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强大而危险的气场。
坐在她对面的,正是她的堂叔,岑天成。
一个看上去温文尔雅,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
“人都到齐了,那就开始吧。”坐在主位上的现任阁主,岑天雄,一个威严的中年男人,沉声开口。
会议一项项地进行着,讨论着帝阁未来一年的全球战略布局。
岑晚全程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终于,当所有议程都结束后,岑天成突然站了起来。
他推了推眼镜,脸上带着一丝痛心疾首的表情。
“阁主,各位元老,在会议结束前,我有一件关乎帝阁未来的大事,要向大家禀报。”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身上。
岑天雄眉头微皱:“天成,有什么事,说吧。”
岑天成深吸一口气,目光如刀,直刺岑晚!
“我,要弹劾岑晚的继承人资格!”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弹劾唯一继承人?这在帝阁历史上,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岑天雄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岑天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岑天成的情绪显得有些激动,“各位都知道,岑晚前不久刚刚结束了家族为她安排的红尘试炼。但是,她失败了!败得一塌糊涂!”
他从助手手中拿过一份文件,狠狠地拍在桌上。
“这是我收到的情报!岑晚在试炼期间,一手创办的‘创世纪’科技公司,因为她用人不明,经营不善,导致资金链断裂,一夜破产!她本人更是被一个小白脸骗得团团转,身败名裂!”
他环视四周,痛心疾首地说道:“一个连小小的十亿公司都管不好,甚至会被感情冲昏头脑的女人,她有什么资格,来继承我们庞大的帝阁?!”
“我请来了全球最顶级的商业评估机构‘麦肯锡’的专家团队,他们对岑晚此次试炼的表现,给出的评级是——F!也就是,完全失败!”
随着他的话音,几位西装革履的外国人走了进来,将一份厚厚的评估报告,分发给在座的每一位元老。
元老们纷纷翻看起来,脸色变得越来越凝重。
报告上,用最专业的数据和案例,详细分析了“创世纪”的破产,将岑晚描绘成了一个愚蠢、自大、毫无商业头脑的失败者。
“铁证如山!”岑天成高声道,“把帝阁交给这样一个人,是对我们所有族人,对整个帝阁未来的不负责任!我提议,立刻剥夺岑晚的继承权,重新选拔新的继承人!”
他的话极具煽动性,立刻有不少元老开始点头附和。
“天成说的有道理,这次试炼的结果,确实令人失望。”
“帝阁不能交给一个感情用事的女人。”
一时间,整个会议厅,都充满了对岑晚的质疑和指责。
岑天雄脸色铁青,几次想开口为女儿辩解,却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毕竟,公司破产,被男人背叛,这些都是事实。
岑天成看着岑晚,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他已经收到了裴靳传来的消息,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暴露。
所以他干脆先下手为强,在年度大会上,当着所有元老的面,将这件事捅出来!
只要坐实了岑晚“试炼失败”的罪名,剥夺了她的继承权,就算她知道是自己搞的鬼,也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这一招,叫置之死地而后生!
然而,从始至终,作为风暴中心的岑晚,脸上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
她甚至端起面前的红茶,轻轻抿了一口。
直到所有人的议论声渐渐平息,她才缓缓放下茶杯,抬起眼帘。
“说完了吗?”她淡淡地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
岑天天成冷哼一声:“怎么?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想狡辩?”
“狡辩?”岑晚笑了,那笑容,冰冷而嘲讽。
她站起身,走到会议厅中央的全息投影设备前。
“堂叔,你演了这么一出好戏,辛苦了。”她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巧的U盘,插进了设备接口,“不过,在给我定罪之前,不如先请各位看一场更有趣的戏,如何?”
话音刚落,一道光幕在会议厅中央亮起。
一段视频,开始播放。
视频的画面,是在一个昏暗的房间里。
画面中,出现了两个人的身影。
一个是岑天成的心腹,代号“主教”的男人。
而另一个,赫然就是裴靳!
视频里,传来了他们清晰的对话录音。
主教:“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裴靳:“您放心,一切都在计划之中。岑晚那个蠢女人,对我深信不疑,公司的核心机密和账户权限,我都已经拿到手了。”
主教:“很好。记住,天成先生要的,不只是让她公司破产,更要让她身败名裂!让她成为整个商界的笑话!让她彻底失去继承帝阁的资格!”
裴靳:“嘿嘿,您就瞧好吧。我已经联系好了林家大小姐,等时机一到,我们就给她来个致命一击!保证让她这辈子都翻不了身!”
……
录音并不长,但内容,却让整个会议厅,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元老都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看向岑天成。
岑天成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和主教的密谋,竟然会被人录下来!
“不……这不是真的!这是伪造的!是她栽赃陷害我!”他指着岑晚,声嘶力竭地咆哮起来。
“伪造?”岑晚嘴角的笑意更冷了,“堂叔,别急啊,好戏还在后头呢。”
她玉指轻点,光幕上的画面切换。
这一次,出现的是大量的账本、合同、以及秘密转账记录。
“这是钟叔花了点时间,查到的堂叔您这些年来,挪用公款、勾结外敌、暗中培养私人势力的所有证据。”岑晚的声音如同地狱的判官,一字一句地宣判着岑天成的死刑。
“证据确凿,堂叔,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好说?”
“不!不!”岑天成彻底慌了,他指着岑晚,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就算这些是真的!也改变不了你试炼失败的事实!你就是个废物!你没有能力管理帝阁!”
“是吗?”
岑晚的脸上,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
“谁告诉你,我的试炼,失败了?”
她再次切换了光幕。
光幕上,出现了一个极其复杂的AI商业模型架构图。
“各位元老,还有尊敬的麦肯锡专家们,请看。”
岑晚的声音,充满了自信与从容。
“我那家所谓的‘破产’的公司,创世纪科技,从一开始,就不是一家以盈利为目的的公司。”
“它,是我为了测试帝阁未来十年核心战略——‘天启’AI全球商业决策系统,而设立的一个实验品。”
“我故意将公司置于一个信息不透明、竞争激烈、且充满人为干扰的极端环境中,就是为了测试‘天启’系统在压力下的决策、纠错和自我进化能力。”
“至于所谓的公司破产,资金归零,更是我计划中的一环,我称之为‘休克疗法’测试。”
她看向那几个目瞪口呆的麦肯锡专家,微笑道:“而测试的结果……我想,这份报告,应该比你们那份更有说服力。”
钟叔适时地走上前,将一份全新的报告分发给众人。
报告的封面上,赫然印着——【“天启”系统压力测试报告及未来商业价值评估】。
报告中,用海量的数据和严谨的逻辑,证明了“天启”系统在这次“破产”测试中,不仅成功预测了所有危机,还自主生成了超过一百套应对方案,其潜在的商业价值,预估超过万亿美金!
这已经不是林家百倍的问题了,这足以颠覆整个世界的商业格局!
整个会议厅,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被这个惊天反转,震得大脑一片空白。
所谓的创业失败,所谓的被爱情冲昏头脑……
原来,这一切,都只是这位帝阁继承人,自导自演的一场测试!
她不仅没有失败,反而立下了天大的功劳!
岑天成看着那份报告,整个人如坠冰窟,面如死灰,双腿一软,瘫倒在椅子上。
他输了。
输得一败涂地,体无完肤。
他处心积虑设计的阴谋,到头来,却成了岑晚登上权力之巅的垫脚石!
“岑天成,勾结外人,谋害继承人,意图分裂帝阁,按族规,当如何处置?”岑晚的目光,冷冷地扫向在座的元老。
一位年长的元老颤巍巍地站起来,躬身道:“按族规……当废除一切职务,打入地牢,永世不得翻身!”
岑晚点了点头。
“影卫。”
“在!”
两名如同雕塑般的影卫凭空出现,架起瘫软如泥的岑天成,拖了出去。
“不……不要……阁主!大哥!救我!我错了!”岑天成的哀嚎声,渐渐远去,直至消失。
会议厅里,一片死寂。
再也没有人敢质疑岑晚的资格。
所有人看着这个年仅二十八岁的女人,眼中都充满了敬畏。
心机、手段、智慧、魄力……她无一不缺。
帝阁的未来,在她手中,只会更加辉煌。
岑天雄看着自己的女儿,眼中充满了欣慰与自豪。
他站起身,亲自将代表着阁主权力的凤凰权杖,交到了岑晚手中。
“从今天起,你,就是帝阁新的主人。”
……
结局。
私人热带岛屿,碧海蓝天,白沙如银。
岑晚身穿一条火红色的长裙,赤着脚走在沙滩上,海风吹拂着她的长发,让她美得如同神话中的女神。
在她身后,钟叔恭敬地站着。
“小姐,帝阁内部的清洗已经完成,所有岑天成的余党,都已处理干净。”
“嗯。”岑晚淡淡地应了一声,目光望向无尽的海洋。
正式加冕,成为帝阁有史以来最年轻、最铁腕的女帝,对她而言,似乎并不是什么值得兴奋的事情。
这一切,本就该属于她。
“把他带上来吧。”她轻声说道。
钟叔点了点头,挥了挥手。
两名影卫,拖着一个不成人形的生物,走了过来,丢在沙滩上。
那个人,四肢扭曲,浑身布满了肮脏的伤疤,喉咙里只能发出“嗬嗬”的怪声。
正是裴靳。
他被折磨得早已不成人样,但当他看到那一抹红色的身影时,浑浊的眼睛里,还是爆发出了一丝光亮。
他用尽全身力气,在沙滩上匍匐着,向岑晚爬去,像一条最卑微的蠕虫。
他爬到她的脚边,用头不停地蹭着她的脚踝,喉咙里发出呜咽的哀求声,眼中流下悔恨的泪水。
他在疯狂地忏悔,祈求她的原谅,甚至幻想着,她还能念及一丝旧情,让他回到她身边,哪怕是当一条狗。
岑晚只是静静地站着,低头俯视着他,眼神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在看一团令人作呕的垃圾。
她端起侍者送上来的红酒,轻轻抿了一口,殷红的酒液,衬得她的双唇,越发冷艳。
“太吵了。”
她转过身,不再看他一眼,对钟叔淡淡地说:
“处理掉吧。”
说完,她迎着海风,朝着岛屿深处的宫殿走去。
她的背影,决绝而孤傲,仿佛要将过去的一切,彻底抛在这片沙滩上。
身后,传来裴靳最后绝望的呜咽,以及,一声沉闷的落水声。
海浪,很快会洗刷掉这里的一切痕迹。
一个全新的,属于女帝的时代,才刚刚开始。
来源:花径寻芳草的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