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你要补偿他，就自己去当他的儿子，给他养老送终！你有什么权利拿我的孩子去讨好别人！你是不是为了升职不择手段了！王和品，你要是敢把我的孩子送人，我就和你拼命！”
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已完结，请放心观看）
团长为了营救我的丈夫，不幸受了重伤，伤到了要害部位。
丈夫决定把我们的儿子送给团长作为补偿。
我坚决不同意。
他对我说：“团长因为我受了重伤，我得给他补偿！你能不能理解一下！”
儿子泪眼汪汪地呼唤着妈妈。
我没有迟疑，立刻打包衣物，带上家中的存款，就随他去了团长家。
团长还缺少一个妻子。
“你要补偿他，就自己去当他的儿子，给他养老送终！你有什么权利拿我的孩子去讨好别人！你是不是为了升职不择手段了！王和品，你要是敢把我的孩子送人，我就和你拼命！”
王和品愤怒地回应：“你这个泼妇！我怎么就娶了你这样的泼妇！你能不能理智一点！”
他低声说：“秦团长比我年轻，就已经是团长了！这次他救了我，受了重伤，我们把儿子送给他，两家就结为亲家！将来我升职的时候，他肯定会帮我！”
“将来他的一切，不都是你儿子的吗！你能不能别用那种老观念来想问题！”
“别忘了，陈招蒂，你是我用20斤糙米换来的童养媳！这个家没你说话的份！”
对头。
我就是他家里从小养大的媳妇。
那场灾难发生在1959到1961年间。
那会儿，饿死的人真是数不清。
我七岁那年，我爸妈就把我卖给了他们家。
只换了二十斤粗米。
那时候这点儿米可真值钱。
从那以后，我在王家就成了个仆人。
吃的是最少的，干的活儿却是最多的，家里忙完了还得去田里忙。
不过还好，我越长越漂亮，虽然还是瘦得跟根棍子似的。
王和品去当兵之前就娶了我。
为了给王家留个后代。
他去当兵后，家里的生活慢慢好转了。
我也生了个儿子，小名叫庄庄。
到了1973年，也就是今年，他当上了副连长，我带着儿子从乡下搬到了军营。
军营的生活比乡下好多了。
可才来了两个月，王和品就想把我儿子送给别人。
我直接奔领导那儿，领导点头说会帮我做思想工作。
我一回到家，就收到了老家的电报。
电报里说，王和品他爸把腿给摔了。
王和品让我赶紧回去照顾他爸。
「我不回，我要守着我儿子。」我这么回答。
他眼睛一瞪：「陈招蒂，你闹够了没！我保证不把你儿子送人，行了吧！」
「赶紧回去！我妈一个人在家，得多累啊！他们养我长大不容易！」
王和品因为我不听话，就拿我和儿子回乡下的事来威胁我。
这个威胁挺管用。
因为我真心不想回乡下。
回乡下，就得和婆婆住一块。
婆婆天天在我儿子面前骂我没用，说我吃闲饭，还说我家里人不要我，因为我是扫把星。
我怕儿子听多了，真会嫌弃我，不跟我亲了。
而且家里好吃的都没我的份。
还得下地干活。
我最烦的就是干农活，累得要命，还吃不饱。
别跟我提什么艰苦朴素。
艰苦朴素，怎么就我艰苦朴素，别人不呢。
我不愿意。
而且儿子在军属大院，可以跟我去扫盲班学认字，可以和部队里的小孩一起玩。
比他在乡下跟着我们干农活，大太阳底下捡麦穗好多了。
没办法，我只能回趟老家。
王和品说他会照顾儿子。
我怕我带着儿子回去，婆婆会扣住我们俩。
因为婆婆不想让我走。
我一走，家里家外都得她忙活。
儿子在这儿，隔壁赵大姐说会帮我照看，平时儿子可以去她家吃饭。
我把粮食和票给了赵大姐，又叮嘱了儿子一番，让他跟着赵大姐家的双胞胎哥哥玩，别乱跑，这才不放心地回了老家。
好在军属大院没有外人能进来。
小孩也出不去。
院里没有河流之类的危险地方。
伺候了老两口一个月，王和品他爸好了，我才急匆匆地赶回部队的家属院。
一回到家，庄庄竟然不见了，哪儿都找不着。
我赶紧跑到赵大姐家打听，赵大姐看着我，一脸无奈地说：“招蒂，你老公把你儿子送给秦团长了。”
我一听，心里咯噔一下，这怎么可能！
他们领导明明答应过我，不会把儿子交给秦团长的。
赵大姐摇摇头，说：“本来这事大家都不同意，除了你老公。王连长直接带着你儿子去了秦团长家，秦团长的父母听说儿子没了后代，气得差点背过气去。他们决定，直接把你儿子的户口迁到秦团长名下。”
赵大姐接着说：“秦团长的父母已经到了部队，大闹了一场。他妈哭诉秦团长是家里的独苗，还没结婚就没了后代。他爸哭诉自己命苦，好不容易有个儿子，结果比生个女儿还惨。”
“他们把你家儿子关在家里，天天让秦团长叫他爸爸。我看庄庄都要被逼疯了。庄庄问，那我爸爸呢？那老两口就说王和品不是他爸爸。庄庄天天哭着要妈妈。秦团长他妈还想给庄庄喂奶，说喂了奶，庄庄就能被他们家养熟！”
我急忙问：“那秦团长呢？他是个讲道理的人，怎么可能要别人的儿子？！”
赵大姐一拍大腿：“就因为他讲道理，所以斗不过这群不讲理的。他让他爸妈把孩子送回来，他爸躺在地上，说不要孙子就现在把他埋了。他妈要在他家门口上吊，说要逼死他们俩。你家王和品直接不回家，门锁了，还说他要是不要庄庄，他只能去把自己的命根子也切了，赔给秦团长。”
赵大姐说：“你说这不是胡扯嘛，赔给秦团长，也装不上去啊！”
我听得头都大了，简直要晕过去。
我急匆匆地赶到了秦团长的住所。
军属大院里，大伙儿都在。
走几步就到了。
院里，一位老妇人正搂着庄庄，手里攥着糖果，说道：“宝贝，秦继祖，告诉奶奶你爸爸是秦建设，这糖果就归你了。”
庄庄渴望地盯着糖果，怒视着老妇人：“你这个坏蛋！等我妈妈找到我，我一定告诉她！”
老妇人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来吧，奶奶给你喂奶，别想你妈妈了。你已经没有妈妈了！”
话音刚落，她就开始解衣，露出干瘪的胸膛。
我气得要命。
我怒吼道：“你才没妈呢！我是他妈妈！”
庄庄一看到我，立刻像鲤鱼一样从老妇人怀里挣脱，冲进我的怀抱，紧紧抱着我，哭得撕心裂肺：“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爸爸把我卖了！！！！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我也忍不住跟着他一起哭。
我可怜的孩子啊！
他妈妈被卖掉了！
他也在重复他妈妈的命运！
一位老大爷急忙走了出来。
两位老人瞪着我：“你快走！想要儿子自己生去！这是我家的大孙子！”
我愤怒地反驳：“这是我儿子！”
他们把户口本怼到我面前：“就算警察来了，也得说这是我家的大孙子！秦继祖！看到了吗！”
我紧紧抱着儿子，准备离开。
他们两个一起冲过来抢我儿子。
老头子虽然看起来老，但力气还挺大。
老妇人更是阴险，一边挠我痒痒，两人合力把孩子夺走了！
我们的争执引起了家属院里很多人的注意。
两位老人见有人来了，立刻倒在地上，嘴里喊着：“欺负老人了！欺负老人了！我不想活了！”
庄庄还在撕心裂肺地哭泣。
我听得泪水止不住地流。
很快，王和品和秦建设也赶到了。
王和品还是那样骂我，说再生一个就好了，又不是不能生。
让我理智一些。
秦建设显得特别内疚：“你放心，等我爸妈……想明白了，我会把孩子还给你。”
王和品立刻狗腿地附和：“不用不用！这儿子我们不要了！我爸妈说他不吉利，他一出生，我爸妈就大病了一场，早就想送人了。”
王和品甚至没有看庄庄一眼。
庄庄从小就是个让人省心的孩子。
他的祖父母对他的态度可真算不上热情。
他们总说庄庄对他们不利。
实际上，这是因为他们偷偷摸摸地去算了庄庄的生辰八字。
那个算命先生为了赚点小钱，就告诉他们庄庄会给他们带来厄运。
然后，他还让他们掏钱，说是能帮他们避开这场灾难。
更让人意外的是，他们竟然真的考虑过要把庄庄送给别人。
14
我向王和品提出了一个问题：“你真的打算把庄庄送走吗？”
王和品显得有些不耐烦：“当然要送走！我又不会只有他一个孩子！”
我转向秦团长，问道：“你能好好照顾庄庄吗？”
秦团长有些尴尬地摸了摸头：“在我这里，我肯定会好好待他。庄庄挺招人喜欢的。”
说着，他从他母亲怀里接过庄庄，对庄庄说：“叔叔带你去骑马，你就别哭了，好不好？”
庄庄脸上还挂着泪珠，声音有些哽咽地问：“真的吗？”
他的情绪被安抚了下来。
在秦团长抱他离开之前，庄庄还对我说：“妈妈，我只是去玩一会儿，你记得来接我哦。”
我点了点头。
我心里有些担心，不久之后，他可能会被秦团长收买，对我说：“妈妈，我在这里过得挺好的，你偶尔来看看我就好。”
部队的领导们面对这种局面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我被王和品拉回了家。
他狠狠地责备了我一番。
我呆坐在椅子上，一句话也没说。
15
王和品平时对庄庄的关心几乎为零。
他总是对庄庄呼来喝去，让他做这做那，简直把庄庄当成了一个小仆人。
他可不会像秦团长那样去哄庄庄。
秦团长比他年轻。
比他帅气。
比他有前途。
也比他会逗庄庄开心。
王和品说得也对，既然秦团长不能有自己的孩子，那他将来的一切都会留给庄庄。
如果秦团长对庄庄好，庄庄认他为父亲，那比认王和品要好得多。
就凭那两个老人哄庄庄的劲头，也比庄庄的亲生祖父母强。
我擦了擦眼泪，决定无论庄庄去哪里，我都会跟随他。
王和品下午得去锻炼一下。
现在家里就剩我一个了。
他临走时跟我说，我要是再去秦家捣乱，他就要跟我分道扬镳。
现在是新时代了。
不是休妻，是离婚。
不过我们俩结婚的时候，也没办什么结婚证，就在村里摆了酒席。
很多人结婚都不走那一套。
我来到部队后，他说得去办个证，因为他们的婚姻关系得向部队报告。
后来他去执行任务，一去就是一个多月。
回来之后，就发生了秦团长为了救他，自己受了重伤。
王和品也受伤了，还在医院待了两周。
我把自个儿的衣裳给收拾好了。
我清楚王和品平时把银子藏哪儿。
他以为我蒙在鼓里。
他平时抠门得很。
给我家用，还非得跟我算个清楚，看我有没有私吞。
我从没想过要私吞他的钱。
因为就算私吞也私吞不了多少。
我只想把他的钱悄悄拿走。
我找到了他藏的钥匙，打开了柜子，把里面的钱全给搬空了。
又塞了些纸进去。
我用防水的袋子把钱分成了12份，每份100块钱，然后缝进了我的衣服和裤子里。
下午5点，我背着大包小包出现在了秦家的门口。
我想起了我第一次背着大包小包，带着庄庄来投靠王和品。
那时候我满心想着要和他好好过日子。
我知道他既自私又抠门，对我跟庄庄也不怎么样。
但我别无选择，他是庄庄的爸爸。
我想着我会努力做好家务，给他做饭，给他一个温馨的家。
我尽心尽力地伺候他，他却觉得这是应该的。
对我连句好话都没有。
反而怪我对他没帮助，不能让他升职加薪，还得吃他的用他的花他的。
这次，我再也不用他的了！
因为我偷的钱，足够我花一辈子了！
家属院里的人一看到我，立刻就围了过来。生怕错过什么热闹。
秦家老两口一个拿着扫把，一个拿着菜刀，站在门口，好像随时准备倒地撒泼。
周围的人劝我说：
「大妹子，算了吧，户口都迁走了，有理也说不清！」
「大妹子，秦团长也挺可怜的，命根子没了。你就让儿子给他吧！又不是不能再生！」
「大妹子，有事明天再说，你看庄庄在秦家都吃胖了。」
「是啊，婶婶。」一个小孩说，「秦叔叔家三天吃一次肉，我们家两个星期吃一次肉，我都想去秦家做儿子了！你别不让庄庄过好日子啊！」
王和品家一个月才吃一次肉。
他自己想吃，就去食堂吃。
我买肉，他就把钱要回去，说我不懂得节俭。
想到这些，我深吸了一口气，说：「我不是来拆散庄庄和秦团长一家的！我是来加入他们的。」
「啥？！」
我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个人，紧紧攥住自己的包裹，然后开口说：“我清楚，秦团长为了搭救和品，连命都豁出去了，他不仅没有子嗣，连妻子也没有。他这样，将来肯定难找媳妇。所以我决定，把自己赔给他，当他的媳妇。”
大家的表情都凝固了。
我接着说：“之前是和品考虑不周，没考虑到这点，现在我想到了。我已经生下了庄庄，庄庄跟着他，我也随他去，这样也算是两全其美。”
我望着两个愣住的老人家，动情地喊道：“爸妈，以后我会好好孝敬你们的！”
这时，庄庄揉着眼睛出现在门口。
一看就知道他刚从午睡中醒来。
他一看到我，就兴奋地跑过来，紧紧抱住我的腿，天真地问：“妈妈！你是来带我回家的吗？”
还没等我开口，他就转过头去，对老奶奶说：“奶奶，我就知道，我妈会来接我。谢谢你给我的糖果和肉。等我长大了，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我轻抚他的小脑袋，蹲下来，认真地对他说：“庄庄，乖孩子，因为你的和品爸爸被你的秦爸爸救了，和品爸爸就把我们送给秦爸爸作为感谢。以后秦爸爸去哪，我们就跟着去哪。”
庄庄兴奋地大叫：“哇！太棒了！我换爸爸了！我换爸爸了！我能三天吃一次肉了！！！”
他绕着我转了几圈，然后又说：“妈妈，我去告诉森林哥哥这个好消息！”
森林哥哥就是赵大姐的两个双胞胎儿子，一个叫嘉森，一个叫嘉林。
我点点头，说：“去吧，晚上跟我一起去接你爸爸回家。”
他娇滴滴地回答：“好的！”
接着，他假装骑马，嘴里喊着“驾驾驾”，跑开了。
老太太终于恍然大悟了。
她猛地一拍大腿，紧握我的手问：“真的吗？不反悔？”
我肯定地点头回答：“没错！他还没娶妻呢。将来你们要是费尽心思娶个对他不满的人进门，连个亲生孩子都没有，那不是受罪吗？还不如我呢，我好歹是他亲妈。”
老太太又一拍大腿：“你这想法挺透彻的啊！”
接着她转向老头子：“老头子，你怎么看？”
老头子点头表示赞同：“确实有道理。再说了，这个自己找上门的，连彩礼都省了。”
我立刻反驳：“那我还是回家算了。”
老太太赶紧拉住我，仔细打量我一番，说：“你可不能给我儿子戴绿帽子，你得对他忠诚。如果你能答应，我给你20块钱的彩礼。”
我回答：“妈，您放心，我是个守旧的女人，一旦跟了谁，就会全心全意对他好。”
两位老先生真是直爽得很，立刻表示：“咱们走吧！去办证去！”
幸亏我当初投靠王和品时，带了家里的户口簿。
周围人们议论纷纷：“王和品这人真是懂得感恩，连老婆孩子都送人了！”
“确实啊！我倒希望团长救的是我家人，我家有三男两女，我那口子的津贴根本不够花销！我也想带着孩子嫁给秦团长！”
“之前还说要给秦团长介绍对象呢，你看，不到两个月，人家老婆孩子都有了！”
两位老人家带着我和庄庄，拎着行李，就去了城里。
买了火车票，一晚上就到了秦团长的老家。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在他们村长家门口等着。
村长说：“老秦啊，我早就说了，孩子是别人的。你一回来，人家妈妈肯定得来找你！你看，我说的没错吧！是不是得开个介绍信，把孩子的户口给改过来？”
老头儿等他讲完，才眯着眼睛笑了笑说：“老兄，你猜错了。这次来确实是为了开介绍信，不过呢，我家建新不仅添了个儿子，还娶了个媳妇呢！”村长愣住了，老两口拿着介绍信，领着我，直奔民政局。
现在这世道，结婚都不用本人亲自去。
等我们再次急匆匆地出现在大院，已经是第三天了。
我们是下午到的。
老太太直接对我说：“招蒂，你们俩的房间在那边。庄庄现在跟我们睡。不过我儿子也不行了，你们带着睡也可以。”
我想了想说：“还是看看建新怎么想的吧。”
老太太和老爷爷在家忙里忙外，又是做饭又是打扫。
屋里屋外忙得不亦乐乎。
偶尔还会和路过的亲戚闲聊几句。
“不是吹牛，真的领证了。瞧瞧，这结婚证还热乎着呢！”
“我家小子运气真好！一眨眼，儿子和儿媳都齐全了！”
“都怪我，当年说要给他找个媳妇，他偏要自己挑。结果挑来挑去，宝贝儿子没了！现在只能这样凑合了。”
“唉，将来能有人送终就行。庄庄这孩子不错，从小就看着他长大。”
我带着庄庄继续去开垦新地。
家属院挨着山边，有块荒芜的土地。
自己可以动手开垦种点蔬菜。
不少家属已经开始种上了。
王和品刚申请随军，所以还没开始种。
秦团长以前住的是单身公寓，他失去了生命之根，父母来闹腾，又给他要了庄庄，才分到房子。
因此他家也缺块菜园。
我开垦荒地，庄庄在旁边帮我除草。
他对我说：“妈妈，我喜欢新的爷爷奶奶，他们给我糖果和肉。”
他的亲生爷爷奶奶不会给他什么好吃的。
我微微一笑：“那你得听话，好好对待他们，要尊敬他们。”
庄庄露出灿烂的笑容，甜蜜地说：“好的，妈妈。”
他又接着说：“爸爸带我骑马，太有趣了！”
他现在话多得很，他一边说，我一边应和。
到了傍晚太阳落山时，我们就扛着锄头回家了。
洗过手，我拉着庄庄，对他说：“走，去接你爸爸！”
庄庄兴奋地叫了一声，正要跑，却被老太太拉住了衣领。
老太太往他嘴里塞了块糖，说：“乖孙儿，去吧。”
“谢谢奶奶！”
庄庄清脆地回答。
他欢快地蹦跳着跟在我旁边，心情很好。
当我们抵达军营的大门时，我们被告知不得入内。
一大群人从里面涌出，他们都是返回家属区的。
庄庄的眼睛突然放光，他大声呼喊：“爸爸！”
王和品立刻斥责道：“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的父亲是秦团长！别再叫我爸爸了！”
庄庄正要奔向秦团长，却被王和品的突然责骂给愣住了。
他瞥了我一眼，我鼓励他：“别管别人怎么说，去找你爸爸。”
庄庄带着委屈的眼神瞪了王和品一眼，然后绕过他，紧紧抱住了秦团长的腿。
庄庄用甜美的声音说：“爸爸！”
秦团长沉默了一会儿...
他弯下腰，用一只手将庄庄抱起，问道：“你的祖父母带你回家办理户口迁移了吗？”
庄庄还没来得及回答，王和品就对我说：“你太任性了！你以为你是大小姐啊！说走就走！有本事就别回来！”
我轻轻抿了抿嘴唇，轻声说道：“别担心，我不会再回来了。”
他冷哼一声，嘲讽道：“哼！你这个被父母卖掉的，你能逃到哪里去！别以为这样就能控制我。告诉你，没戏！还不快点回家做饭，我饿了。”
庄庄从秦团长的手中挣脱，紧紧握住我的手，向秦团长炫耀：“爸爸！我也把妈妈带来了。爷爷奶奶带我们回老家，帮你和妈妈办婚礼了！”
“什么？！”
秦团长和王和品不约而同地惊呼，两人脸上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他们的目光同时投向了我。
原本已经走远的其他人也纷纷折返回来。
王和品怒视着我：“陈招蒂，你这是要造反啊！别忘了，你可是我家的童养媳！”
我轻抿嘴唇，问道：“咱们现在是新时代了，你还想拿老一套来压我吗？”
王和品紧张兮兮地东张西望，然后咬紧牙关：“你可是我的老婆！”
我反驳道：“秦团长为了救你，连命都搭进去了。你只想着人家没儿子，怎么就没想过人家也没老婆呢？”
“我现在这么做，不就是为了报答你吗？儿子都能牺牲，老婆难道就不行？”
王和品气得脸都红了。
他手抖得厉害，指着我：“好你个陈招蒂，刚进城就想把我甩了！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
“你就等着一辈子守活寡吧！”
他气呼呼地走了。
我对着他的离去背影翻了个白眼，好像不守活寡我就能过得多滋润似的。
秦团长带着复杂的神情，先是看了看我，然后又瞅了瞅庄庄，最后开口说：“咱们先回家再聊。”
他的战友调侃道：“秦哥，真有你的，儿子和媳妇一并到手了！”
“秦哥，你这速度，咱们这些正派人士可比不了，一个字，神速！”
大伙儿哄堂大笑。
庄庄不明白大人们为何笑得这么开心。
但他也跟着大伙儿，豪爽地大笑起来，引得所有人都乐开了花。
秦团长把庄庄扛在肩上，领着他往家走。
我则紧随其后。
之前我可没空和庄庄去接王和品，因为家里还得忙着做饭呢。
屋内，秦团长的目光在两张结婚证和他父母以及我之间来回游移。
他仿佛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他自言自语地说：“究竟谁在这儿发神经呢？”
他母亲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语气中带着不满：“好处都让你占了，我们才是疯了，行了吧？”
他反驳道：“不，妈，结婚生孩子这种大事，你们难道不应该先和我通个气吗？”
他父亲用低沉的声音说：“儿子，如果我们事先和你商量，现在家里就得因为你那点破事儿，整天愁云惨淡了！”
他母亲不屑地翻了个白眼，说道：“对啊，要是提前和你商量，你能有个三岁的宝贝儿子，和一个二十岁的漂亮媳妇？瞧瞧你儿子，长得多俊啊。你媳妇，多水灵啊。我们再也不用为你的单身生活操心了！”
秦团长向我招手说：“出来一下。”
我立马跟随他的步伐走了出去。
老太太对我说：“别害怕他，你可是他的老婆！”
秦团长显得有些尴尬：“你就这么跟着他们瞎闹吗？”
我坚定地回应：“我没办法，我儿子去哪，我就跟到哪。”
他挠了挠头：“我会把你儿子送回来的。”
我回答说：“你既然没了后代，娶不到老婆，那我做你的妻子也不错。我吃得不多，做事利索，还是你儿子的亲妈。”
他一脸复杂：“那王和品那边怎么办？”
我告诉他：“你也看得出来，他根本不关心我们母子，我只想找个真心对我儿子好的人。”
他挠了挠头：“感觉有点怪。”
我说：“没关系，都是因为你没了后代。”
他显得有些尴尬：“那可得让你受累了。”
我轻松地说：“不辛苦。”
夜幕降临，我们两个在同一个屋檐下，四目相对。
我率先爬上了床铺，背对他轻声说：“休息吧。”
“嗯。”
这几天我东奔西跑，累得不行，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我自然而然地向他问好。
接着起床，梳洗一番，去厨房帮着婆婆做烙饼。
早餐是白面鸡蛋饼搭配着粥。
都是美味佳肴。
餐桌上，大家都低头不语。
都在专心吃早餐。
一年中，可能也就这一餐吃得这么丰盛。
虽然不清楚秦家的经济状况，但吃得确实不错。
我应该早点来的。
差点就错过了儿子的好日子。
我目光转向庄庄。
庄庄正心满意足地喝掉碗里的最后一口粥，然后伸出舌头，仔细地舔干净了碗。
屋里的人都发出了叹息。
接着他又舔干净了装饼的空碗……
原本碗底沾着油，现在亮晶晶的全是他的口水……
我：……
如果我不来秦家，他真的会跟我走吗？
我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婆婆在旁边夸赞：“瞧，我孙子多会过日子，连一滴油都不浪费！”
庄庄骄傲地抬起头，挺起胸膛，那模样真是可爱。
我们都忍不住笑了。
秦团长早餐后，就直奔军营开始操练。
婆婆把我拽进屋里私聊。
她开口道：“你们俩现在同床共枕了，这事儿算是铁板钉钉了。我和你爸得先回家，家里一堆事等着呢。你可别胳膊肘往外拐，王和品对你也不咋地，我儿子虽然不中用了，但他老实可靠，懂得疼人，我看你也明白事理，好好和他过下去。把我那宝贝孙子照顾好。”
接着，她递给我家里的钥匙。
粮食都锁在了柜子里。
我看着那钥匙，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在王家待了13年，王老太太一直提防我偷东西。
不过她这么提防也是有道理的。
毕竟我要是走了，那不就偷了她儿子的钱嘛……
公婆离开了。
现在家里只剩下我们仨。
我领着庄庄继续去开垦新地。
正值炎炎夏日，我打算种植空心菜、苋菜、秋葵、豇豆、黄瓜、辣椒等等……
由于每天无所事事，我就去耕种了。
秦团长把他的一半津贴都给了我。
至于另一半。
他每月给老家的父母寄去10块钱，其他的则要寄给那些受伤的战友，或者已经牺牲的战友的家人。
他给我票子真不少。
好些都是他以前攒的，没用上的。
接着，我和庄庄就换上了新装。
是我拿布票买的布料，自己缝的。
还给秦团长做了一套。
但他只在放假时才穿。
我们虽然常吃粗粮，但隔三差五也能吃上白面和白米。
偶尔还会包点包子或者饺子。
秦团长和庄庄都挺欣赏我的手艺。
庄庄明显胖了，跑得也更欢了，更开心了。
我看起来也精神多了。
今儿个，我从田间带回了一大把熟透的豇豆。
打算弄点肉末炒着吃。
庄庄肯定爱这口。
可我刚到家门口。
就撞见了王和品。
他脸色阴沉得很。
他板着脸说：“陈招蒂，闹够了没？闹够了就回家去！”
我轻声问：“王连长，您有何贵干？”
他怒气冲冲：“你知不知道，我成了军区里的笑柄！大家都说我没老婆没孩子了！”
我回应道：“这是你自己的决定。我可没强迫你！”
他突然抓住我的胳膊：“陈招蒂，你太过分了！你在我家长大，说好长大了嫁给我！现在你翅膀硬了，说走就走！你还有良心吗？”
我面无表情地说道：“在你家里待了这么久，我可没白吃白喝，我干的活儿比谁都多。至于吃的，我吃得最少，也最差。早就不欠你们什么了。而且，我已经嫁给你了，我真心想和你好好过下去。你呢，却把我的孩子送人，你才是那个对不起我的人，别在这里颠倒黑白了！”
王和品急忙辩解：“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那是为了报答恩情！”
我反驳道：“你要报恩，就自己去认他做父亲，别拿我的孩子去还人情！”
王和品气愤地说：“我不想跟你废话了！赶紧跟我回家，别让人看笑话！”
他硬是拽着我，我可不想动。
就这么拉拉扯扯的。
秦团长推开门，说：“和品，进来坐会儿呗，咱们一块儿吃个饭？你嫂子做饭挺拿手的。”
庄庄从秦团长背后探出头来，喊道：“王叔叔好。”
这声“王叔叔”差点儿把王和品气炸了，他怒吼：“滚蛋，你爹是我！”
才一个月工夫，庄庄那小脑瓜已经认定秦团长就是他亲爹了。
主要是因为王和品跟庄庄接触太少，之前我们在老家，他在部队，等我们到了部队，他又去执行任务了。
而且他对庄庄态度一直很冷淡。
庄庄冷哼一声：“胡扯！我爸是秦建设，你再乱说，小心我让他揍你！”
王和品气得火冒三丈。
秦团长满脸笑容地招呼道：“进来坐坐，咱们好好聊聊过去的事，不然庄庄都快不认识你了。”
王和品揉了揉脸颊，说道：“团长，我可以不要儿子，但媳妇不能不要，不然谁来给我生儿子呢？”
秦团长显得有些尴尬：“我和招蒂已经结为夫妻，现在我们的名字都写在一个户口本上了。”
他沉思了片刻，然后说：“和品，你是个健康的人，还有生育能力，不愁找不到媳妇，让咱们院里的这些大姐帮你介绍几个也可以。”
王和品摇了摇头：“娶媳妇得花彩礼，那可不便宜！我家那位早就定下来了，只花了20斤糙米。”
秦团长慷慨地说：“我给你20块钱，就当是娶招蒂时的彩礼。”
王和品有些迟疑：“还是算了吧。”
看来他心里还是想着要晋升，不想得罪秦团长。
王和品总是来拜访我。
他总是说，我得忍受孤独，和他一起回去，他愿意原谅一切。
或者他指责我忘恩负义，一飞冲天就抛弃了旧日的恩情。
但不久他就安静下来了。
因为他被派去执行任务了。
他是个对权力极度渴望的人。
一有任务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冲在前面。
不过，这也是在为社会做出贡献。
这值得人们的尊敬。
咱们跟秦团长的友谊是越来越铁了。
每天清晨，他起得比鸡还早去锻炼，而他儿子还在床上呼呼大睡，我呢，洗刷完毕就开始忙活早餐。
秦团长出手阔绰，咱们的餐桌上总是摆满了白花花的大米和面粉。
至于鸡蛋嘛，我经常跑到附近的村子里，跟乡亲们交换。
肉嘛，那就难搞了，只能隔三差五地尝个鲜，还得起个大早去排长队。
我这边早餐一做好，他锻炼回来，咱们就一起大快朵颐。
吃完后，他就回部队去了，而我呢，就带着庄庄，要么去开垦荒地，要么去拾些柴火，或者再去村里换点鸡蛋回家。
秦团长真是个勤快人。
用餐结束后，他总是主动帮忙洗刷碗筷。
在他闲暇时，也会加入我们，一起开垦荒地。
他还亲手为庄庄制作了一个木制的摇马，供他玩耍。
那摇马的木材，是庄庄和他一同上山砍伐的。
制作过程中，庄庄就站在一旁，目不转睛地观看。
他提到自己曾经学过木工技艺。
他还很关心我，体贴入微。
他买了麦乳精回家，那可是相当珍贵的物品。
这东西很难买到。
他说我看起来脸色不好，需要多补充营养，建议我和庄庄每天泡一杯来喝。
喝完后，他会再去弄一些。
虽然我不喝，都留给庄庄，但这并不影响我对他的感激之情。
我对他也是关怀备至。
他的衣装鞋履，总是一尘不染、整洁如新。
我们的家，总是保持着清新和整洁。
每次的餐桌上，总有他钟爱的佳肴。
如果部队的工作让他无暇回家用餐，我和庄庄就会拎着篮子，亲自给他送去。
无论是包子、饺子还是炒菜，都是我们精心准备的。
这可比部队食堂的大众饭菜要美味得多。
昨晚，庄庄和我们同床共枕。
他躺在我们中间，我们则分别占据两侧。
我们如同并肩作战的伙伴，共同生活，努力让每一天都充满希望。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两个月。
某个夜晚，我起夜去洗手间。
当我经过他身边时，借着月光，我惊讶地发现他竟然有了变化！
我感到震惊。
我蹑手蹑脚地靠近，探出头，偷偷地观察了好一会儿。
最终我得出结论，他的男性特征尚存，而且还能有所反应。
早晨，他锻炼完毕，便来到厨房协助我。
庄庄蹲在院子边，刷牙的同时，还和那些小蚂蚁聊着天。
我边烙着饼，边问他：“昨晚我注意到你弟弟起床了。”
他尴尬地脸红了，显得非常尴尬，回答说：“还有点。”
“那还能用吗？”
“我不清楚啊。你不打算守着我了吗？”他带着一丝不安，目光闪烁地看着我。
我摇了摇头，回答：“不是的，如果是正常的，那我们不就成正常的夫妻了吗？”
这话一说完，我们俩都不好意思直视对方。
等到要端起盘子的时候，我们不约而同地伸手去拿。
结果又不小心碰到了对方的手。
就像被电击一样，我们迅速收回了手。
我们俩的脸都涨得通红。
气氛正尴尬时，庄庄急匆匆地跑进来，跟我说：“妈，小蚂蚁预报今天有雨呢。”
“我来拿饼，我最爱吃您烙的饼了！”
话音刚落，他端着饼就直奔堂屋去了。
秦团长手里捧着粥，我则拿着我们仨的碗筷。
早餐依旧热闹非凡。
全因为有庄庄在。
他喋喋不休地讲述他今天的计划。
“妈，今天我不跟您一块儿了，我要去森林哥哥那儿玩。昨天我们玩那个坏蛋吃小孩的游戏，我被抓了好几回，今天我得吃得更多，跑得更快！”
他真是个小吃货。
吃得跟我一样多。
他才三岁多呢。
而且他两餐之间，还会加餐。
我会给他烙个饼或者准备个包子馒头，放在锅里，他玩饿了，就自己回家，去锅里拿。
一开始他没安全感，总是跟着我去干活。
现在他经常和小朋友一起玩。
庄庄这孩子，突然之间就换了个爹。
换了爹之后，他的生活竟然比之前还要滋润。
他现在吃的是精米细面。
穿的衣服也不再是补丁摞补丁，还能穿上新衣裳。
他奶奶给他缝了两套新衣，让爷爷亲自送过来。
爷爷带来的，还有一袋沉甸甸的面粉。
足足有五十斤重。
他们生怕庄庄饿着。
我也给他做了一套新衣。
毕竟孩子们跑得多，饿得也快。
他们玩着玩着就饿了，别人都是去喝水。
庄庄却能回家吃点东西。
家属院里的小伙伴们都羡慕不已。
有一次我开荒回来喝水，看到几个孩子眼巴巴地围着他。
他把一个馒头撕成好几块，分给小伙伴们。
大家闭着眼睛，吃得津津有味。
我也不会干涉他。
但我也不会给他准备太多，让他去分给别人。
毕竟粮食珍贵，我们大人都是省着点给他吃。
别家孩子多，军人的津贴一花就紧张。
不像我们家，人少，秦团长的津贴也比别人高。
所以我们家的经济状况还算不错。
庄庄的小木马也是院子里孩子们的心头好。
有时候他们在我们家院子里玩。
有时候又把木马搬到别的地方去玩。
饱餐一顿后，秦团长便前往了军营。
庄庄握着秦团长为他新做的陀螺，兴高采烈地出门去找小伙伴们玩耍。
我揣着钞票和兑换券，前往邻近的村庄去换取鸡蛋。
我换了20个鸡蛋，这时我瞧见村民们正往山上进发，准备挖掘竹笋。
那位换鸡蛋的大妈借给我一把锄头，于是我也加入了挖笋的队伍。
我挖了满满一背篓的竹笋，正当我准备下山时，天空中乌云翻滚，一场大雨即将来临。
我不禁担忧起庄庄，他怎么会懂得蚂蚁的语言呢？
记得上次，他告诉我蚂蚁向他透露了一个秘密，说有个洞穴里藏着两只兔子。
我们按图索骥，果不其然发现了那两只兔子。
后来，那对兔子就被安置在了我们的后院。
当时，我还以为是庄庄自己发现的兔子，只是出于童趣，才说是蚂蚁告诉他的。
半途上，天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
我全身湿透，活像只淋湿的鸡。
就在这时，我瞧见雨中有个巨大的身影，披着蓑衣，急匆匆地朝我这边走来。
我吓了一跳，赶紧躲到了旁边的灌木丛里。
等那人走近了，他带着疑惑的语气喊道：“招蒂？”
原来是秦团长。
我从灌木丛中走了出来。
他把蓑衣递给我，背着筐子，大声对我说：“赶紧回家吧。”
听到他的声音，我的眼睛里涌起了一股暖流。
这么多年来，除了庄庄真心爱我、关心我，其他人都把我当成牛马一样使唤。
下雨天，从没有人来接我。
王家的人只会责怪我做事慢吞吞，所以才会被雨淋。
如果王和品在，我淋湿了回去，他肯定立刻让我去给他做饭、烧水、洗衣服。
总之，他们从不会关心我。
我怕他看到我流泪，赶紧走到了前面。
一到家，就看到庄庄在那儿忙着烧水。
他一瞅见我们，就兴冲冲地跑过来，兴奋地说：“老爸老妈，赶紧去冲个澡，我已经把水烧好了！”
每次用完锅，我都会把它洗得干干净净。
所以，他只需要把水倒进锅里，然后点上火就行了。
这可把我感动得不行。
他才三岁大呢。
秦团长让我先去洗。
他把一切都安排得妥妥的。
我洗完澡，外面的大雨还在哗哗地下。
我准备了三根竹笋，切了一小块熏肉，还煎了两个鸡蛋。
我们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了一顿热腾腾的晚餐。
庄庄自己洗好澡，就爬上床，不一会儿就呼呼大睡起来。
他每天到处跑跑跳跳，运动量大，所以很容易就睡着了。
我轻轻地拍了拍他那白净柔软的小脸蛋。
接着，我到隔壁房间，帮他整理好了床铺。
我小心翼翼地把他抱到了床边。
既然秦团长的宝贝还能挺立，那说明有夫妻生活比没有夫妻生活要强。
秦团长洗完衣服，环顾四周没看到庄庄，便问道：“庄庄去哪儿了？”
我把他拉进屋里，关上门，又熄灭了灯，悄声说：“咱们试试吧，他在这儿不太合适。”
“哦，好的。但别抱太大希望。”
我轻声回应：“我不会失望的。我看中的是你这个人，不是那件事。”
我脱下了自己的衣服，然后钻进了被窝，对他说：“快点进来吧。”
他也默默地脱下衣服，钻进了被窝。
过了一会儿，我们都没有动作，也没有说话。
最终，还是我慢慢地伸出手去……
团长秦的宝贝儿确实受了点伤。
就像那胡萝卜，最顶端那儿，被削去了尖尖的一截。
他回忆说，那会儿是子弹刮过去的。
血哗哗地流。
大伙儿都瞧见了。
于是传言越传越夸张。
但他也觉得自己可能撑不住了。
毕竟那时候他疼得浑身冷汗直冒。
没想到竟然还能行！
还挺有能耐的。
以前和王和品那啥，每次都痛得要命。
他只顾自己痛快，不管我的死活。
我只能咬紧牙关硬撑。
现在跟团长秦一起，我才体会到那事的美妙。
我们两个都像是新手。
又笨拙又爱尝试。
那晚，我们默默地尝试了好几次……
真正在一起之后，我感觉我们的关系飞速发展。
在田间劳作时，我时不时会想起他，然后忍不住嘴角上扬。
只要他在家，我们只需一个眼神交流，就能笑个不停。
庄庄好奇地问我们为何笑。
我们自己也说不清笑的原因。
现在，庄庄下午也跟我一起去扫盲班学认字。
晚上秦团长回来，也会教他识字，我也跟着学。
他以前在家读到初中。
生活就像蜜糖般甜蜜。
我种的蔬菜也收获颇丰。
我制作了许多干菜。
到了秋天，我给田地施肥后，又种下了冬小麦。
我从邻居那里换来了一捆甘蔗。
一想到那甘甜的甘蔗，我就垂涎三尺。
当我提着东西走进家属院，那些嫂子们就围了上来，好奇地问我是在哪儿换的。
我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们，她们立刻表示也要去一趟。
接着，她们又问我知不知道王和品的事情。
我一头雾水，啥也没听说。
她们便透露给我，王和品又受了伤！
而且这次伤得不轻，连命根子都受了影响！
那些大嫂们忧心忡忡地说：「不会是咱们这儿……」
她用一个眼神传达了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意思。
她们觉得这地方的风水可能有问题。
但她们也不敢明说，担心被人揪住把柄。
「要是我家那位也受伤了怎么办，本来就不怎么样，要是彻底没了，那日子还怎么过啊。」
我咬着嘴唇，脸红了，没吭声。
以前我总觉得，两个人过日子，不一定非得那啥。
但自从和秦团长在一起后，我觉得，不那啥真是太遗憾了。
每次亲热的时候，我感觉我们之间的距离特别近。
亲热过后，我们会紧紧拥抱，分享彼此的心里话。
我们之间没有什么秘密。
我会告诉他我的成长故事，我的想法，还有庄庄的事情。
他话不多，但总是认真听我说，然后给我回应。
我这才意识到，原来生活可以像蜜糖一样甜，甜得像甘蔗。
一到家，庄庄瞧见甘蔗就乐开了花。
接着，他皱着眉头，忧心忡忡地问我：“妈，他们说王叔叔受伤了，以后不会有孩子了。他会把我带走，这是真的吗？”
我弯下腰，递给他削好的、白净的甘蔗，轻声说：“别信那些话。你肯定和妈妈还有爸爸在一起。”
他松了口气，笑嘻嘻地撒娇：“那我就放心了！妈，晚上咱们吃什么？”
我回答：“今晚咱们吃韭菜鸡蛋馅儿的饺子。”
王和品的纠葛尚未画上句点。
两周后，王和品找到了我，对我说：“赶紧整理一下，跟我一起回家，别忘了带上我们的孩子。”
我一口回绝了。
他企图夺走庄庄。
庄庄吓得惊叫：“有人要绑架小孩了！”
说完，他立刻躲到了秦团长的身后。
今天，他们都有假期。
秦团长对王和品说：“和品，一旦决定了就无法回头。”
王和品回答：“团长，我不能把儿子给你了。因为我的命根子也没了！我不能让我们王家断后啊！”
秦团长靠近他，低声说：“你先别急，或许将来还有机会。”
王和品几乎要哭出来：“连根都没了，还怎么有机会。”
秦团长陷入了沉默。
我可不打算把庄庄交给他。
秦团长挡在他面前，开始讲起道理来。
王和品不是秦团长的对手，只能跟我们争论。
大伙儿都在围观这场热闹。
连首长也到场了。
首长也感到棘手，他开始调解说：“既然你们两个都没有后代，不如一起抚养庄庄，这样生活也能轻松些。将来庄庄成家立业，生的孩子，一半随秦家姓，一半随王家姓，这样大家都有传承了。”
王和品突然提出：“秦团长，我给你2000块钱。你自己去领养个孩子吧。”
他没等大家反应过来，就去取钱了。
我轻抿嘴唇，没想到他之前竟然没去查看过那笔钱。
王家那边突然传来了震天的怒吼：“我的钞票啊！我的钞票啊！哪个挨千刀的把我的钞票给顺走了！”
我满腹狐疑地嘀咕着：“他之前不是一直说自个儿一穷二白吗？”
旁边的大嫂不屑地撇了撇嘴：“肯定是忽悠你的呗！男人啊，都一个德行。”
王和品泪眼汪汪地跑回来：“领导，我的钱被人偷了！”
他瞪着我：“是不是你干的好事！”
我泪眼婆娑地辩解：“我压根儿就不知道你有钱这回事！你别冤枉我啊！”
他迟疑了片刻：“肯定是哪个毛贼趁我外出执行任务的时候，把我的钱给摸走了！”
王和品，他不管了，他还是选择了庄庄，而且还想要我。
他突然间跪在我面前，说道：“招蒂，我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求你回到我身边吧。我以后会好好对待你和庄庄的！”
真是少见，他竟然认识到自己对我们不够好。
我刚想开口，却突然感到一阵恶心涌上喉咙，忍不住吐了出来。
周围的人都惊呆了。
“哇，招蒂看到王和品都要吐了。”
“看来招蒂是下定决心要和他分手了。”
“能不分手吗，秦团长家吃得那么丰盛，他还要媳妇我也去！”
“他还要儿子我也去！”
“招蒂看起来好像怀孕了呢！”
这话让王和品和秦团长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在医院，医生宣布：“你已经怀孕两个月了。只要别做重体力活，其他一切如常。”
就两个月的时间。
我们正是两个月前的某个夜晚共度的。
我与秦团长目光交汇，彼此眼中都闪烁着意外的喜悦。
王和品呆呆地说：“团长，难道陈招蒂这个疯婆子给你戴了绿帽子？”
他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兴奋地对我颐指气使：“陈招蒂，你竟然背叛了团长！哼，你还有脸待在秦家！你赶紧收拾东西回家，对外就说这孩子是我的！”
我紧闭双唇，沉默不语。
秦团长回应道：“和品，我还行。我的命根子，只是掉了一小部分，还留有一些。所以我还行。你再耐心等等，说不定你的命根子也会像我的一样。”
王和品仿佛被雷劈了一样！
他自言自语：“我是要等它重新长出来吗？”
“它是地里的韭菜，割了一茬又一茬？是这样吗？”
王和品环视我们每一个人。
我们不约而同地看向他的下身。
真的一点都没了吗？
最后，医生清了清嗓子，找了个借口说要开会，匆匆离开了。
一踏进大院，大伙儿立刻围了上来。
他们好奇地问我，是不是有喜了。
我有点儿不好意思地回答：「没错，是有喜了。」
大家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丰富。
接着，他们看向秦团长的眼神里满是同情，同时又带着祝贺：「团长，没事的，恭喜恭喜啊！呵呵呵呵呵呵！」
「对啊，团长，招蒂现在怀着宝宝，可不能动粗哦。」
「团长，孩子嘛，一个也是养，两个也是养，不是亲生的也没关系！」
「团长，你要是想借酒浇愁，我家有好酒。」
看到大家七嘴八舌的，我赶紧澄清：「这孩子是秦团长的！」
大家半信半疑。
我解释着，拿出一根胡萝卜来，给大家示范：「就像这儿，少了一块，但其他部分还是好好的。」
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秦团长的下半身。
秦团长轻咳一声：「真的，没问题。我得回部队了。招蒂，你别干重活，等我回来再干。」
庄庄兴奋地奔过来，抬头望着我，兴奋地问：“妈咪，我是不是要有个小妹妹啦？”
我惊讶地反问：“你咋知道是妹妹呢？”
他自信满满地回答：“我看见的就是妹妹。”
我无言以对。
接着我问他：“那你开心吗？”
他使劲点头：“开心！妈咪开心，爸比开心，庄庄也开心。走吧，妈咪，回家我来做事儿！我可会做事了，我来照顾你和妹妹。”
我心里暖洋洋的。
我温柔地对他说：“宝贝，你还小呢，妈咪会照顾你和妹妹的。晚上想吃什么，妈咪给你做！”
“我要吃腊肉炒竹笋！”
“好的，没问题！”
王和品提到，我们的孩子已经出生了，庄庄得回去了。
秦团长对他进行了严厉的训斥：“孩子不是物品！你不能想送就送，想接就接！王和品同志，你身为连长，我期望你能三思而后行，别被情绪左右！”
秦团长一严肃起来，气场全开，王和品只好离开了。
他也没脸再回来了。
我们一家四口，只要有空，不是去开垦荒地，就是出去游玩。
王和品每次见到我们，眼神都呆滞。
我明白，他心里后悔了。
但也清楚，他只是因为不能有儿子才感到遗憾。
随他去吧。
我和庄庄会跟随秦团长，好好过日子。
至于王和品应尽的责任，我已经帮庄庄拿回了他应得的钱。
我私藏的那些钱，将来都是庄庄的。
我会供他读书，让他健康成长。
秦团长说，社会不会永远这样。
等将来环境宽松些，我也能做些买卖。
我会参加扫盲班，让自己不再是个文盲。
我也会多种些地，种的蔬菜和粮食改善家里的饮食。
多余的拿去换些钱，存起来。
至于秦团长，他对我好，我也会对他好。
就算哪天他不再对我好，我也能自己把生活过好。
生活就是这样，一天天地过。
来源：小爱故事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