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冰冷的声音在廉价的公立医院病房里响起,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精准地捅进晏归的心脏。
“晏归,我们离婚吧。”
冰冷的声音在廉价的公立医院病房里响起,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精准地捅进晏归的心脏。
他躺在病床上,左腿打着厚重的石膏,半个月前为了救一个闯红灯的孩子,他被车撞断了腿。这十五天,他像一条被遗弃的狗,孤独地躺在这里,而他的妻子夏沐晚,一次都未曾出现。
今天,她终于来了。妆容精致,穿着一身香奈儿最新款的套裙,身上散发着他从未闻过的古龙香水味,那是属于另一个男人的味道。
晏归的心沉到了谷底,他艰难地抬头,看着那张他爱了三年的脸,声音沙哑得不像话:“为什么?”
“景升回来了。”夏沐晚的语气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在陈述一件与她无关的事,“我不想再跟你演戏了。这三年的婚姻,本就是个错误。”
她从爱马仕包里拿出一份文件和一张银行卡,轻飘飘地丢在晏归的脸上,纸张的边缘划过他的皮肤,带来一丝轻微的刺痛。
“这里有二十万,算是我对你这三年的补偿。你一个孤儿,无亲无故,这点钱,够你下半辈子了。”
二十万?
晏归笑了,笑得胸口剧烈起伏,牵动了腿上的伤口,疼得他额头冒出冷汗。
三年来,他在夏家当牛做马,包揽所有家务,受尽丈母娘的白眼和嘲讽。他创办的“沐晚倾城”公司,市值三个亿,所有权却写的是夏沐晚的名字,他没拿过一分钱分红。他以为只要付出,就能捂热她的心。
到头来,在他为救人而重伤垂危之际,她却和初恋男友温存缠绵,然后用二十万,来买断他三年的青春和尊严。
多么可笑!
“沐晚,好了吗?”一个穿着高定西装的年轻男人出现在病房门口,他身材高大,面容英俊,很自然地搂住夏沐晚的纤腰,眼神轻蔑地扫过病床上的晏归,像在看一只碍眼的蚂蚁。
海城新贵,陆景升。
晏归的瞳孔骤然一缩。
“废物,沐晚这样的天之骄女,不是你这种社会底层的垃圾配得上的。”陆景升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现在,拿着钱滚出海城,否则,我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夏沐晚依偎在陆景升怀里,没有反驳,甚至连一丝不忍都没有。她的沉默,就是最锋利的剑。
晏归的心,彻底死了。
他缓缓地,一字一句地问道:“夏沐晚,你从没爱过我,是吗?”
夏沐晚终于抬眼看他,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厌恶:“爱?晏归,你配吗?从你入赘我夏家的第一天起,你就只是我爸当年随手救下的一条狗。现在,主人不需要你了。”
一条狗……
原来,他三年的深情,在她眼里,不过如此。
也好。
也好!
晏归眼底最后一丝温情彻底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的冰冷。他平静地看着眼前这对狗男女,嘴角竟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他缓缓抬起右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看似普通的黑色古戒,戒面朴实无华,却是他尘封了三年的身份象征。
三年前,他为报夏沐晚父亲的救命之恩,自封昆仑,解甲归田,化名晏归,入赘夏家,只为护她一世周全。
他本想给她一整个世界,她却只想要一个海城新贵。
他本想与她共度平凡余生,她却亲手将他推回了那个尸山血海的王座。
晏归的指尖,轻轻转动了一下那枚名为“昆仑龙戒”的戒指。
一道微不可查的电波,瞬间链接了全球最顶级的卫星。
他拿起枕边的破旧手机,无视了夏沐晚和陆景升看傻子一样的眼神,拨出了一个号码。
电话瞬间接通。
“说。”晏归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无比恭敬、却又带着滔天杀意的声音:“殿主,您终于联系我了!属下苍狼,随时待命!”
晏归的目光掠过夏沐晚那张精致而冷漠的脸,淡淡开口:
“苍狼,我给你三分钟。”
“冻结夏氏集团,以及‘沐晚倾城’公司全部资产,撕毁其所有合同。我要让夏家,在海城彻底消失。”
“是!殿主!”电话那头的声音充满了嗜血的兴奋。
挂断电话,晏归将那份离婚协议拿了起来,看都没看,直接撕得粉碎。
“你干什么!”夏沐晚尖叫道,“晏归,你疯了吗!”
陆景升更是一把揪住晏归的衣领,恶狠狠地骂道:“废物!你装神弄鬼给谁看?你以为打个电话就能吓到我们?我告诉你,你今天不签字,我就打断你另一条腿!”
晏归抬起头,那双曾经温情脉脉的眸子,此刻只剩下深不见底的漠然和……怜悯。
“滚。”
一个字,如九幽寒冰,让陆景升心头一颤,竟下意识地松开了手。
“我们走,沐晚,别跟这个疯子浪费时间。”陆景升拉着夏沐晚,厌恶地转身,“让他自生自灭吧。”
夏沐晚最后看了一眼晏归,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她觉得晏归是被刺激得失心疯了,一个窝囊了三年的废物,还妄想一句话让夏家破产?真是天大的笑话。
两人走出医院大门,正准备上陆景升那辆崭新的法拉利去庆祝新生,夏沐晚的手机突然疯狂地响了起来。
是公司财务总监的电话。
夏沐晚不耐烦地接起:“什么事?我今天休息。”
“夏总!不好了!出大事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充满了惊恐和绝望,“我们公司所有银行账户,在……在三十秒前被全部冻结了!所有!一分钱都动不了了!”
“什么?”夏沐晚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她还没反应过来,财务总监带着哭腔的声音再次响起:“还有……还有我们最大的几个合作方,环球帝豪、天盛资本……全都单方面撕毁了合同!夏总,我们完了!我们……我们破产了!”
轰!
夏沐晚如遭雷击,手机从手中滑落,摔在地上,屏幕四分五裂。
破产了?
怎么可能!她的公司蒸蒸日上,怎么会突然破产?
三分钟……
晏归那句冰冷的话,如魔咒般在她脑海中回响。
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是他!一个废物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能量!
就在这时,陆景升的手机也响了,他接完电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额头上冷汗直流。
“景升,怎么了?”夏沐晚抓住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我爸说……夏家完了。”陆景升的声音都在颤抖,“一股神秘的恐怖力量,在一分钟内,就让夏家从海城除名了。我爸让我……让我离你远点,否则我们陆家也要跟着陪葬!”
说完,他惊恐地甩开夏沐晚的手,仿佛她是瘟神一般,跳上法拉利,一脚油门,仓皇逃离。
只留下夏沐晚一个人,呆立在医院门口,浑身冰冷,如坠冰窟。
她想到了晏归,那个躺在病床上,被她肆意羞辱的男人。
是他?真的是他?
与此同时,夏家别墅。
晏归的丈母娘李兰,正尖酸刻薄地指挥着佣人:“快!把那个废物的狗窝给我清出来!他那些破烂衣服,全都给我扔出去!晦气!”
话音刚落,别墅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一群身穿黑色西装,气势森然的壮汉涌了进来,为首一人,身高近两米,浑身肌肉虬结,脸上有一道狰狞的刀疤,眼神如狼。
正是昆仑殿八大天王之一,苍狼!
“你们是什么人?敢闯我夏家!保安!保安!”李兰吓得尖叫起来。
苍狼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挥了挥手。
身后的黑衣人立刻上前,像拎小鸡一样,将李兰和夏家所有人,连同他们的行李,粗暴地扔出了别墅。
“这是我们夏家的别墅!你们凭什么赶我们走!”李兰在地上撒泼打滚。
苍狼从怀里拿出一份文件,冷冷地丢在她脸上:“看清楚,这栋别墅的产权人,是晏归先生。现在,物归原主。”
说完,他掏出手机,恭敬地拨通了晏归的号码。
“殿主,别墅已清空。所有垃圾,都已处理干净。”
病房里,晏归听着电话里的汇报,眼神没有一丝波澜。
他撑着床,缓缓站了起来,断掉的左腿传来钻心的疼痛,但他却仿佛感觉不到。
心死了,肉体的痛苦,又算得了什么?
他走到窗边,看着楼下那个失魂落魄、美丽又可悲的身影,嘴角泛起一丝冷漠的弧度。
夏沐晚,这只是一个开始。
你带给我的羞辱,我会百倍、千倍地还给你。
从今天起,我不再是夏家的窝囊赘婿晏归。
我是昆仑之主,冥王!
……
第二天,海城发生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大地震。
曾经在海城也算二流家族的夏家,一夜之间,彻底崩塌。
夏氏集团宣布破产清算,所有资产被冻结拍卖,董事长夏建国突发脑溢血,至今昏迷不醒。
而夏家大小姐夏沐晚,更是从云端跌落泥潭。她引以为傲的公司没了,家没了,就连她视为真爱的陆景升,也对她避如蛇蝎。
她疯了一样去医院找晏归,却发现那间廉价的病房早已人去楼空。
她不相信,她不甘心!
一个窝囊废,怎么可能拥有如此通天的能量?一定是巧合!一定是陆景升的竞争对手干的,晏归只是恰好在那时打了个电话!
对,一定是这样!
夏沐晚自我安慰着,开始四处求人,动用自己过去积攒的所有人脉,希望能挽回一丁点局面。
然而,她绝望地发现,过去那些对她阿谀奉承的商界大佬、合作伙伴,如今一听到她的名字,就像见了鬼一样,要么直接挂断电话,要么就说不认识她。
整个海城,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将她彻底孤立、封杀。
就在夏沐晚焦头烂额,如同丧家之犬时,晏归正在海城最顶级的七星级酒店“云顶天宫”的总统套房里,悠闲地品着极品大红袍。
他的腿伤,在昆仑殿首席神医的治疗下,已经痊愈如初。
苍狼恭敬地站在他身后,汇报着情况。
“殿主,夏家已经处理干净。另外,环球帝豪集团已经为您准备好了全新的身份——海城分公司董事长。今天下午,海城将举办最高级别的商业峰会,请柬已经送来。”
晏归放下茶杯,淡淡道:“陆家,会去吗?”
“陆氏集团董事长陆天雄,以及他的儿子陆景升,都会出席。”苍狼眼中闪过一丝杀气。
“很好。”晏归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整个海城的繁华景象。
“该去会会老朋友了。”
下午,海城国际会展中心。
这里汇聚了海城乃至整个江南省最顶级的名流权贵,豪车如云,衣香鬓影。
当晏归身穿一身剪裁得体的阿玛尼高定西装,从一辆全球限量版的劳斯莱斯幻影上走下来时,立刻吸引了全场的目光。
他身材挺拔,面容俊朗,一双深邃的眸子仿佛能看透人心,浑身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
“那是谁?好强大的气场!”
“不认识,没在海城的圈子里见过。”
“我查到了!他是环球帝豪集团新上任的神秘董事长!”
“什么?环球帝豪?那可是世界五百强前十的巨无霸啊!”
众人议论纷纷,眼神里充满了敬畏和好奇。
晏归对这些目光视若无睹,径直走进了会场。
他刚一进去,就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陆景升和他父亲,陆天雄。
陆景升正端着酒杯,和几个富二代吹嘘着什么,当他看到晏归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随即被惊愕和嫉妒所取代。
“爸,就是他!”陆景升连忙拉了拉身边的陆天雄。
陆天雄,陆氏集团的董事长,一个在海城摸爬滚打几十年的老狐狸,此刻也正眯着眼睛打量着晏归。
夏家的覆灭,让他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他动用关系查了很久,只查到背后有一家叫“环球帝豪”的庞然大物在动手。
他本以为是商业竞争,没想到正主今天居然出现了,还是一个如此年轻的男人。
“环球帝豪的董事长?”陆天雄冷笑一声,端着酒杯,主动走了过去。
他自负在海城经营多年,根深蒂固,不相信一个外来的毛头小子能把他怎么样。
“年轻人,面生得很啊。”陆天雄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听说,夏家的事,是你的手笔?”
晏归瞥了他一眼,眼神平淡如水:“是又如何?”
嚣张!
太嚣张了!
陆天雄脸色一沉,语气变得阴冷:“年轻人,过刚易折。海城这潭水,深得很,不是你一个外来户能搅得动的。我不管你是什么来头,立刻收手,滚出海城,否则,夏家就是你的前车之鉴!”
他这是在当众威胁!
周围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纷纷后退,生怕被殃及池鱼。
陆景升更是得意洋洋地看着晏归,在他看来,晏归不过是运气好,攀上了环球帝豪的高枝,说不定就是个靠女人上位的 小白脸。在海城这地界,他爹陆天雄就是天!
然而,晏归只是轻轻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你在教我做事?”
他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让陆天雄心头猛地一跳。
“你!”陆天雄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
就在这时,会场灯光一暗,主持人走上台,宣布峰会最重要的环节——慈善拍卖会正式开始。
“爸,别跟他废话,我们有的是办法炮制他!”陆景升恶狠狠地瞪了晏归一眼,拉着陆天雄走到前排的贵宾席。
拍卖会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前面几件拍品,晏归都毫无兴趣。
直到最后一件压轴拍品被推了上来。
那是一尊通体晶莹的玉玺,造型古朴,雕刻着九条栩栩如生的神龙,在灯光下散发着温润而威严的光芒。
“诸位,这最后一件拍品,乃是传国玉玺的仿品,由当代玉雕宗师耗时十年心血雕琢而成,起拍价,一千万!”
主持人话音刚落,全场一片哗然。
即便只是仿品,这工艺和用料也堪称国宝级了。
“爸,我要这个!我要把它拍下来,当着所有人的面,送给沐晚!”陆景升激动地说道。他知道夏沐晚也托关系混进了会场,就坐在不起眼的角落里。他要用这种方式,来羞辱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晏归。
“好!”陆天雄点点头,直接举牌,“五千万!”
他要用绝对的财力,碾压晏归!
全场倒吸一口凉气,不愧是陆家,一开口就加了四千万!
所有人都看向晏归,想看他如何应对。
晏归却只是云淡风轻地靠在椅子上,连牌子都没举,只是淡淡地吐出三个字。
“一个亿。”
他的声音通过身旁侍者的麦克风,清晰地传遍了整个会场。
轰!
全场炸开了锅!
一个亿!买一个仿品?这是疯了吗!
陆景升的脸瞬间就绿了,他感觉自己被当众打了一耳光。
“爸!”他急切地看向陆天雄。
陆天雄也是脸色铁青,他咬了咬牙,再次举牌:“一亿五千万!”
“三个亿。”晏归的声音依旧平淡,仿佛说的不是钱,而是一个无足轻重的数字。
会场里已经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这种疯狂的竞价方式给吓到了。
陆天雄的额头开始冒汗,三个亿,已经接近他能动用的流动资金极限了。
“爸,跟他拼了!”陆景升红着眼睛吼道。
“三亿一千万!”陆天雄几乎是吼出来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晏归身上。
角落里,夏沐晚双手紧紧攥在一起,指甲都嵌进了肉里。她死死地盯着晏归,心中翻江倒海。
这还是那个连买件几百块衣服都要犹豫半天的窝囊废吗?他哪来的这么多钱?
晏归终于有了动作,他缓缓地站起身,没有再报价,而是径直朝着台上走去。
“呵呵,没钱了?”陆景升得意地笑了起来,“废物就是废物,装腔作势!”
陆天雄也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了胜利者的笑容。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却让所有人毕生难忘。
只见晏归走到台上,在主持人惊愕的目光中,拿起了那尊传国玉玺。
“不好意思,忘了告诉大家。”
晏归拿着玉玺,环视全场,目光最后落在面如死灰的陆家父子身上。
“这件东西,是我的。”
“今天,我只是拿回自己的东西而已。”
他的声音平静,却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整个会场引爆!
什么?!
这尊价值连城的玉玺,是他的?
主持人最先反应过来,他连忙拿起手卡,看了一眼最后的委托人信息,然后脸色煞白,对着麦克风,用颤抖的声音宣布道:
“经……经确认,这尊‘九龙传国玺’的真正主人,确实是……是晏归先生本人!”
全场死寂。
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用看神仙一样的目光看着台上的晏归,大脑一片空白。
自己拍卖自己的东西?这是何等的操作?
这已经不是钱的问题了,这是一种极致的蔑视!一场彻头彻尾的羞辱!
他根本没把陆家放在眼里,从头到尾,都只是在耍猴!
“噗!”
陆景升气急攻心,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陆天雄也是眼前一黑,差点昏厥过去。他惊恐地看着台上的那个年轻人,第一次感觉到了发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他到底是谁?他究竟是什么来头?
而角落里的夏沐晚,早已泪流满面。
她看着台上那个光芒万丈,如同帝王般俯瞰众生的男人,心脏传来一阵阵撕裂般的剧痛。
悔恨!
无尽的悔恨,像毒蛇一样啃噬着她的五脏六腑。
原来,她丢掉的,不是一个窝囊废,而是一尊真龙!
她亲手将自己的盖世英雄,推给了整个世界。
……
商业峰会之后,晏归这个名字,彻底响彻了整个海城。
陆家父子成了全城的笑柄,陆氏集团的股价一夜之间暴跌百分之三十,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陆天雄知道,自己惹上了一个绝对不能惹的存在。
他不甘心就此覆灭,开始动用自己隐藏最深的人脉。
终于,他通过层层关系,联系上了一位来自京城的通天人物——王秘书。
这位王秘书,是京城顶级豪门赵家的家主秘书,权势极大,一句话就能决定一个地级市官员的生死。
为了请动这尊大佛,陆天雄几乎掏空了家底,许诺了陆氏集团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三天后,陆天雄的六十大寿寿宴,在陆家庄园隆重举行。
海城所有名流,悉数到场。
陆天雄意气风发地站在台上,身边站着的,正是那位来自京城的王秘书。
他就是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告诉整个海城,他陆家,还没倒!他背后,有京城的通天大人物撑腰!
“各位,今天,我还要向大家揭露一个商业间谍的丑恶嘴脸!”陆天雄话锋一转,目光阴狠地射向刚刚到场的晏归。
“就是他!晏归!他窃取我陆氏集团的商业机密,恶意做空我司股票,证据确凿!”
说着,他拿出一叠伪造的文件,分发给在场的宾客。
同时,上百名荷枪实弹的安保人员从庄园四周涌出,将整个宴会厅团团围住。
“王秘书,此人目无法纪,危害海城经济安全,还请您下令,将他就地正法!”陆天雄恭敬地对王秘书说道。
王秘书矜持地点点头,推了推金丝眼镜,用一种审判的眼神看着晏归:“年轻人,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他根本不相信什么证据,他只相信权力。在江南这片地界,他就是法!
所有人都用同情的目光看着晏归。
得罪了陆家,还惊动了京城的大人物,这个年轻人,今天怕是要彻底栽了。
夏沐晚也混在人群中,她脸色苍白,心中充满了矛盾。她既希望晏归能低头认错,保住一命,又隐隐期待着他能再次创造奇迹。
然而,面对这必死的绝境,晏归的脸上,却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慌乱。
他甚至连看都没看陆天雄和王秘书一眼,只是自顾自地倒了一杯酒,轻轻抿了一口。
然后,他抬起头,看向庄园外的夜空,淡淡地开口。
“时间,到了。”
什么时间到了?
众人正在疑惑,突然,一阵巨大的轰鸣声从天际传来,由远及近,越来越响!
所有人骇然抬头。
只见夜幕中,八架漆黑的武装直升机,如同来自地狱的幽灵,以雷霆万钧之势,盘旋在了宴会厅的上空!
巨大的气流卷起狂风,吹得众人东倒西歪,桌椅翻飞。
紧接着,八道绳索从直升机上垂下。
八道身影,如同天神下凡,以惊人的速度索降而下,稳稳地落在了晏归的身后。
这八人,个个身形如山,气势如渊,眼神锐利如刀,身上散发着尸山血海中磨砺出的滔天煞气!
为首一人,正是苍狼!
在场的所有宾客,包括那些所谓的名流权贵,在这八人面前,渺小得如同蝼蚁,被那股恐怖的气势压得喘不过气来,双腿发软,几乎要跪倒在地。
“这……这是……”陆天雄吓得魂飞魄散,话都说不完整了。
而他身边的王秘书,在看清为首的苍狼时,那张倨傲的脸瞬间变得比死人还要惨白!
他认得苍狼!
昆仑殿殿主座下,八大天王之首,代号“血狼”!手握百万雄兵,权倾天下!
连他背后的赵家家主,见到苍狼,都得恭恭敬敬地喊一声“狼王”!
他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
一个让他灵魂都在颤栗的念头,浮现在王秘书的脑海中。
他僵硬地转过头,看向那个被他视为蝼蚁的年轻人。
下一秒,让他毕生难忘的一幕发生了。
苍狼率领着身后七大天王,动作整齐划一,单膝跪在了晏归面前,右手抚胸,头颅深埋!
一道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响彻云霄!
“恭迎殿主归位!”
殿主?!
昆仑殿殿主?!
传说中,华夏最神秘的守护神,代号“冥王”的至尊存在?!
轰!!!
王秘书的大脑彻底炸裂,他只觉得天旋地转,双腿一软,“噗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对着晏归的方向,疯狂地磕头求饶。
“冥王殿主饶命!小人有眼不识泰山!饶命啊!”
他一边磕,一边鲜血直流,转眼间就磕得头破血流,狼狈到了极点。
而陆家父子,早已面如死灰,瘫软在地,屎尿齐流,彻底崩溃了。
他们……他们究竟惹上了一个什么样的怪物啊!
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被这惊天动地的一幕,吓得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晏归缓缓放下酒杯,站起身,冰冷的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了陆天雄的身上。
“你刚才说,要将我……就地正法?”
“不……不……殿主饶命!我错了!我错了!”陆天雄涕泪横流,像条狗一样爬过来,想要抱住晏归的腿,却被苍狼一脚踹飞。
晏归没有再看他们一眼,只是淡淡地对苍狼下令。
“陆家,以及所有相关人等,按律处置。”
“是!”苍狼领命,眼中杀机毕露。
一场席卷整个江南省的滔天风暴,就此拉开序幕。
陆氏集团,灰飞烟灭。
陆家父子,因涉嫌多项重罪,被昆仑殿的执法队直接带走,等待他们的,将是无尽深渊。
那位不可一世的王秘书,和他背后的京城赵家,也在一夜之间,从华夏的版图上被彻底抹去。
所有曾经看不起晏归,羞辱过晏归的人,此刻都活在无尽的恐惧和悔恨之中。
风暴平息后,海城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晏归撑着一把黑伞,走在湿漉漉的街道上。
突然,一个身影冲破雨幕,跪在了他的面前。
是夏沐晚。
她浑身湿透,妆容尽毁,狼狈不堪,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骄傲和光鲜。
“晏归……不……殿主……”她仰起头,泪水和雨水混在一起,流过苍白的脸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们复婚吧,我给你当牛做马,我什么都愿意做……”
她哭得撕心裂肺,充满了绝望和悔恨。
然而,晏归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眼神里再也没有了半分波澜。
他缓缓从她身边走过,连一个字都未曾施舍。
有些东西,碎了,就再也拼不回来了。
擦肩而过的瞬间,晏归的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头,只是留下了一句轻飘飘的话。
“你引以为傲的公司,是我送的。你视为真爱的初恋,在我眼里,不过是随手可以捏死的蝼蚁。夏沐晚,你最大的悲哀,是捧着明珠当鱼目。”
说完,他再不停留,径直走向了街对面的市立医院。
夏沐晚跪在雨中,听着那诛心的话语,终于彻底崩溃,发出了野兽般的哀嚎。
医院门口,一个穿着白大褂,面容清秀温婉的女医生,正撑着伞,焦急地等待着什么。
她叫秦知语,是晏归住院时,唯一一个真心关心他,默默照顾他的医生。
看到晏归走来,她眼前一亮,露出了温柔的笑容:“你来了。”
晏归走到她面前,收起伞,从身后变戏法似的拿出了一束娇艳的玫瑰花,递给了她。
“谢谢你,在我最黑暗的时候,给了我一束光。”
秦知语俏脸一红,接过了花,眼里的笑意,比星光还要璀璨。
雨,渐渐停了。
一轮彩虹,横跨天际。
远处的夏沐晚,只能痴痴地望着那对璧人的背影,活在永无止境的悔恨之中。
而属于晏归的传说,才刚刚开始。他的未来,是星辰大海。
来源:月下赏斑斓萤火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