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勉强振作起来,随手从衣柜里拿出一条黑色连衣短裙穿上,又下意识地配了双黑丝。
创作声明:本故事来源于生活,情节有所虚构
我叫欧阳舒舒,今年32岁。
老公去世已经两周了,我还是整天恍惚惚的,提不起精神。
那天下午,我妈在客厅里喊我:“舒舒,祁军来了。”
我勉强振作起来,随手从衣柜里拿出一条黑色连衣短裙穿上,又下意识地配了双黑丝。
这是我老公以前最爱看我穿的打扮。
镜中的自己脸色很差,黑眼圈明显得遮都遮不住。
“舒舒。”祁军一见我出来,立刻从沙发上起身。
他穿了件深蓝色衬衫,手里提着四罐奶粉和一兜水果。
“给文栋带了点吃的。”
“总让你破费。”我顺手理了理头发,“文栋还在午睡。”
“给孩子买的,别客气。”
他说话时目光轻轻掠过我的腿,很快转向别处。
我妈热情地留他吃晚饭,他推辞了几句,最后还是答应了。
正说着,文栋揉着眼睛跑了出来。
一见祁军,立刻扑过去:“叔叔带我去游乐场吧!”
“文栋,”我轻声制止,“叔叔很忙的。”
“今天下午正好有空,”祁军蹲下来,视线和文栋齐平,然后又抬头看向我,“妈妈也一起去吧?”
我本来想拒绝,可看到儿子那双期待的眼睛,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我回房间换了条更保守的连衣裙,出来时注意到祁军的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
我脸上微微一热,忙岔开话题:“我们走吧。”
商场里,文栋在游乐区玩得很起劲。
祁军提议去楼上逛逛,我便跟着他走到了女装区。
“试试这件吧?”他指着一件淡蓝色的低胸长裙。
“价格有点贵。”我看了一眼吊牌。
“先试试,不一定非要买。”他坚持。
更衣室里,我望着镜中的自己。
低胸的设计露出锁骨,裙型恰到好处地收腰显身形。
自从老公生病以来,我已经很久没有穿过这样的裙子了。
走出试衣间,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不自觉地抿了抿嘴唇。
“您老婆穿这件真的很漂亮。”导购员在一旁笑着说道。
我怔了一下,却没有开口解释。
祁军也没有纠正,只是耳根微红,说了句:“就这件吧,我们买了。”
“真的太贵了。”
我小声提醒,但他已经转身去付款了。
我有点不好意思,嘴上虽嘟囔着,心里却泛起一丝暖意。
他一直轻声说我穿起来很好看,气质都不一样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忍不住笑了,抬头问他:
“真的好看吗?”
“当然好看,比我身边好多女人都亮眼,很有气质。”
他答得认真。
我轻轻笑出声,心情不知不觉明朗了许多。
买完衣服后,我们带着文栋在游乐场玩了一会儿,又一起去吃了自助餐。
他把我和孩子送到家后,转了我3000块钱,说是今天买衣服和奶粉的钱。
等他离开,我立刻把钱又转回给他。
但他没有收,只是简单回了几句话,说这是应该的。
两周后,爸妈劝我找份工作。
祁军知道后,很快帮我介绍了一份财务方面的职位。
我挺高兴的,入职那天特意约他吃饭,说要感谢他。
可他却趁去洗手间的时候,悄悄把账结了。
“都说好我请的!”我有点不高兴。
他笑着说:“你这才刚上班呢,等发了工资,再请我吃顿大的。”
“那说定了,下次不准再这样了。”我看着他说道。
他笑着点头,我也忍不住笑了。
之后几天,他都主动开车接送我上下班。
我本想推辞,但他总说是顺路,我也就没再坚持。
有一天,大学同学陈达突然在公司门口拦住我。
“听说你老公的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他的眼神让我不太自在。
“不用了,谢谢。”我向后退了一步,正好撞上刚走过来的祁军。
陈达走后,祁军问我:“刚刚那是谁?”
“一个大学同学,最近才知道我的事,过来看看。”
我不知道为什么,又补了一句:“他是出差路过这边的。”
“哦。”他应了一声。
回去的路上,我们都没怎么说话。
晚上,我删掉了陈达的联系方式,并发消息告诉祁军。
他回了我一个大拇指的表情。
周末,祁军提议带我们出去旅游。
我愣了一下。
自从老公生病,我已经好几年没有真正出门旅行过了。
“去哪里?”我问。
“你定。”他笑着说。
“我真的好久没出去过了,还是你决定吧。”我老实说。
“行,那交给我来安排。”
周末,他开车带着我和文栋去了邻近城市的一个景区。
白天,我们一起去爬山。
途中我的水喝完了,他很自然地把自己的水瓶递给我。
我没多想,直接对着瓶口喝了几口,却注意到他耳朵微微发红。
“小心点!”走到一段陡坡,他伸手扶住我的手腕。
他的手心很暖。
文栋倒是精力充沛,跑得比我们两个大人都快,还嚷嚷着不累。
我和祁军对视一眼,忍不住笑了。
为了看第二天的日出,我们决定在山上住一晚。可是只剩一间客房了。
我说要不还是下山吧,他却说没关系,他可以在沙发上凑合一晚。
晚上我简单洗漱后,换上一身宽松的睡衣。
文栋已经睡着了。
我指着床的另一侧,示意祁军睡上来。
他推辞了一下,但我坚持说睡沙发会不舒服,他这才点头。
他躺下后,我隐隐闻到他身上干净的男人气息,心跳不知不觉变快了。
转头发现他也在看我,我的脸一下子热了起来。
我笑了笑,轻声说“睡了,晚安”,然后闭上眼睛。
但我悄悄眯了一条缝,发现他同样没有真的睡着,正悄悄望向我。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跳得更快了。
这时他低低叫了一声我的名字,我没有回应,假装已经睡熟。
他又试探了一次,见我没动静,应该是以为我睡着了。
我眯着眼,看见他轻轻起身,然后小心地走到我这一侧,在我身边安静地躺下。
那一刻,我的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周围的一切声响都变得异常清晰。
我轻轻吸了口气,空气中仿佛都是他的气息。
我的心跳得很快,身体也有些紧绷。
他就这样在我身边躺了几分钟,然后我听见他轻轻咽了下口水,接着,他的手很轻地搭在了我的腰上。
那一刻,我的大脑像突然充血了一样,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
我稍微动了一下,他立刻停下了动作,像是有些不知所措。
我没再出声,呼吸保持平稳,假装还在熟睡。
也许是因为我刚才那一动,他没再继续,只是轻轻环住我,将脸埋在我的发间,安静地呼吸着。
后来是他先睡着了,而我过了很久才渐渐入睡。
这一整晚,他就这样抱着我,睡得很沉。
第二天我醒得比较早,洗漱完回来时,他和儿子都还没醒。
他睁开眼时,我正好看向他,便轻声笑了笑:“醒啦?”
“嗯。”他应了一声,眼神有些闪躲,不太好意思直视我。
为了不让他尴尬,我催他赶紧去洗漱。
一整天,我们谁都没提昨晚的事,交流起来也尽量自然,两人都暗暗松了口气。
到了晚上,他小声问我要不要再开一间房,我说不用了,别浪费钱。
这一夜,他似乎有些煎熬,最后还是坚持自己去睡沙发。
半夜里,我轻声问:“睡着了吗?”
他停了两秒,回答说没有。
我趁势起身,示意他过来。
他有些拘谨地躺到我身边,不敢看我。
我伸手轻轻放在他的肩上。
黑暗中,他深吸一口气,转身把我紧紧抱在怀里,低头吻了下来。
回到城里之后,我和祁军之间的关系明显不一样了。
他开始每天发消息问我有没有吃饭,工作顺不顺利。
周三下班,他在公司楼下等我,手里拿着一杯奶茶。
“给你,少糖的。”
我接过时,指尖不经意碰到了他的手背。
我们都顿了一下,一时之间都没有说话。
周末,祁军约我去看电影。
妈妈主动说要帮我看文栋,还特意叮嘱我:“穿好看点儿。”
我换上了他之前买的那条淡蓝色裙子。
电影院里光线很暗,演到一半,他的手轻轻盖在了我的手背上。
我没有挪开。
电影结束后,我们去吃了夜宵。
他点了我最爱的小龙虾,仔细地帮我剥好。
“我自己来吧。”我有点不好意思。
“没事,我愿意给你剥。”他说这话时都没敢抬头。
送我到家楼下,他忽然问:“舒舒,我们这算是在一起了吗?”
我低头看着地面,轻声“嗯”了一下。
他高兴地握住我的手:“我会好好照顾你和文栋的。”
第二天他来接我上班时,车上多装了一个儿童安全座椅。
“昨天连夜装的。”他解释道。
同事们渐渐看出了变化。
中午休息时,部门主管王姐悄悄问我:“是不是和祁总在一起了?”
我点点头,她笑着说:“挺好的,他这人靠谱。”
晚上祁军来家里吃饭,妈妈做了一大桌菜。
饭后他主动去洗碗,妈妈在旁边看着,眼里带着笑。
睡觉前,文栋突然问我:“妈妈,祁叔叔是要当我新爸爸了吗?”
我摸了摸他的头:“你喜欢祁叔叔吗?”
“喜欢!”孩子用力点头,“他拼乐高比爸爸还厉害。”
我一下子有点鼻酸,赶忙转身整理被子。
祁军后来经常周末来家里,陪文栋写作业、踢球。
有时我在厨房做饭,一回头,就看见他靠在门边望着我笑。
七月底的一天,他突然说要带我去见他父母。
我紧张得一晚上没怎么睡,翻来翻去试了五六套衣服,还是拿不定主意。
“就穿那条蓝色的裙子吧,”他帮我做了决定,“我妈一定会喜欢。”
他父母比我想象中要和蔼。
他妈妈一直拉着我的手,温和地说:“小祁都跟我们说过了,以后常回家吃饭。”
回去的路上,我问他:“你是怎么跟你爸妈说我的?”
他很自然地回答:“就说要和你结婚啊。”
九月份,文栋上小学了。
开学那天,我们三个人一起送他去学校。
老师很自然地以为祁军就是文栋的爸爸。
国庆假期,我们去了三亚。
碧海蓝天之下,他帮我拍了很多照片。
晚上在酒店,他抱着我轻声说:“等过年,我们去把证领了吧。”
回来之后,我们开始看房子。
他坚持要在学区买一套大一点的,我说不用太着急。
“我想给你和文栋好一点的生活。”他语气很坚定。
十二月份,我发现自己怀孕了。
他高兴得在客厅里转了好几圈,第二天就带我去选钻戒。
“本来打算过年再求婚的,但我等不及了。”他单膝跪地时,手都有点抖。
过年时,两家人一起吃了顿饭。
他妈妈一直给我夹菜,说现在是一家人了。
我爸妈也显得很欣慰,说我终于走出了阴影。
三月份,我们去领了证。
没有办婚礼,只是请亲戚朋友简单聚了一下。
他坚持在宴席上播放我和前夫以前的结婚照,他说,不想让我忘记过去。
现在,我们的女儿已经会爬了。
文栋每天放学第一件事就是去逗妹妹。
祁军还是每天接送我上下班,只不过现在,他可以正大光明地牵着我的手了。
有时候半夜醒来,看到他熟睡的侧脸,我会轻轻说一声谢谢。
谢谢他,让我和文栋重新有了一个家。
女儿满周岁那天,祁军在家办了个小型派对。
两边老人都来了,还请了几个关系好的朋友。
文栋高兴地跑来跑去,帮忙吹气球、挂彩带。
祁军一直抱着女儿,笑得合不拢嘴。
他妈妈走过来,塞给我一个红包:“这是给孩子的,收下吧。”
我推让了几句,最后还是收下了。
祁军在旁边笑着说:“妈给你就拿着,都是一家人。”
晚上客人走后,我收拾客厅,祁军在厨房洗碗。
他突然说:“舒舒,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我停下手:“你说。”
“我在想,能不能让文栋改跟我姓。”他擦干手走过来,“当然,你要是不愿意,就当我没说。”
我有点意外。
我们之前没聊过这个,但我知道,他是真心把文栋当作自己的孩子。
“我考虑一下。”我说。
第二天送文栋上学时,我试着问他:
“如果祁叔叔想让你跟他一个姓,你愿意吗?”
文栋歪着头想了想:“那妹妹是不是也和我一个姓?”
“是的。”
“好呀!”他答应得很爽快。
周末我们去派出所办了改姓手续。
出来时,祁军眼睛有点红。
他蹲下来抱住文栋:“爸爸以后会更爱你的。”
文栋也笑着抱住他:“我知道!”
日子就这么平淡而温暖地过着。
祁军工作虽忙,但每天都尽量准时回家吃晚饭。
周末常常带文栋去踢球,或者全家一起去公园散步。
女儿两岁时,我们换了一套大一点的房子,离文栋学校很近。
搬家那天,祁军特意带上了我前夫的照片,挂在了书房。
“他也是文栋的爸爸,应该留着。”他说。
我看着他仔细调整相框的样子,心里觉得特别踏实。
今年春节,我们回祁军老家过年。
他姐姐一家也回来了,几个孩子玩成一团。
吃饭时,他爸爸忽然问:“你们有没有考虑再要一个?”
祁军看了我一眼,说:“爸,两个孩子挺好的,不想让她再辛苦了。”
“我就随口一问。”老人笑了笑,往我碗里夹了块鱼。
回家的车上,祁军握着方向盘,轻声说:
“其实我觉得现在这样很圆满,不想你再受累。”
我点点头。
我也没打算再要孩子,如今的生活,已经让我很知足。
文栋今年上四年级了,学习成绩一直挺不错。
祁军每天晚上都会抽空检查他的作业,周末还按时送他去学钢琴。
女儿也开始上幼儿园了,整天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特别活泼。
上个月,祁军升了职,工作比以前更忙了些。
但他还是老样子,每天雷打不动地接送孩子,周末尽量陪我们。
有时候加班回来晚了,我会把饭菜热好,等他一块吃。
前天晚上,我洗完澡出来,看见他靠在床头睡着了,手里还拿着公司的文件。
我轻轻把文件拿开,帮他盖好被子。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嘟囔了一句“老婆晚安”,转头又睡着了。
昨天是我前夫的忌日,我和祁军带着文栋去扫墓。
文栋现在已经不太记得生父的模样了,但他还是认认真真地把墓碑擦了一遍。
祁军安静地等在一边,直到文栋做完,才走上前放下一束花。
回去的路上,文栋忽然问祁军:“爸爸,我长大了能像你一样吗?”
祁军顿了一下,随后笑起来:
“你肯定比爸爸更厉害。”
我看着他们父子俩,心里觉得特别踏实。
生活就是这样,平淡,却让人安心。
来源:衍月故事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