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我和顾枭是道上出了名的死对头,全港城都知道,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9-07 08:57 2

摘要:顾枭面色沉静,“每年抽他们那点血太慢了,赶不上枕玉姐病情恶化的速度。孩子……我和她还能再生。”

我和顾枭是道上出了名的死对头,

全港城都知道,各大堂口,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他占南街码头,我就控北区赌场,

他砍断我手下的两条腿,我戳瞎他心腹的一只眼。

只因我喜欢他哥顾阎,他喜欢我姐阮枕玉。

直到那夜宴席遭袭,一个疯女人持刀架在我的脖子上,

她痛骂我父亲当年如何逼她生下我这孽种。

顾阎只将我姐紧护怀中,对我冷声道:

“原来是精神病的女儿,死了就死了。”

绝望之际,是顾枭徒手攥住了刀刃。

“找我哥干什么,我们两个天生的疯子,才是同路人。”

我笑了,竟然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婚后,我拼死给顾枭生下了一对龙凤胎。

他抱着我失声痛哭:“老婆,生孩子太危险了,我明天就去结扎。”

原以为自己终于被爱,我打定主意和他好好过。

直到一对儿女在四岁生日当天离奇失踪。

等找到时,看见他们被抽干了血的惨白骨骸,我当场昏死。

当我再醒来,隔着虚掩的病房门,听见顾阎在咆哮。

“顾枭你疯了!你居然一次性抽干了你两个孩子的血!”

顾枭面色沉静,“每年抽他们那点血太慢了,赶不上枕玉姐病情恶化的速度。孩子……我和她还能再生。”

我九死一生诞下的孩子,竟然只是他用来给心上人续命的药引。

既如此,我成全他们。

......

“顾枭,你明知道阮挽月有多爱这两个孩子,昨天还是他们的四岁生日!”

“我也不想的,但谁知道枕玉姐昨天会突然发病!”

“哥,枕玉姐这种罕见血液病只有直系亲属的血能缓解,岁岁年年的血型刚好匹配,以往每年我都是带他俩抽点血存在医院,这次我真是一时心急才抽光了!”

顾枭情绪激动起来,差点压不住声。

食指关节被我生生咬破,喉间吞下一股腥甜。

原来我九死一生诞下的一对儿女,竟然只是他用来给心上人续命的药引吗?

可孩子失踪那晚,顾枭分明表现得比所有人都要失控。

他疯了般跑去幼儿园调监控,又派手下到幼儿园附近到处搜寻。

次日一早,当警察敲响家门,带回两个孩子毫无血色的身体。

顾枭更是当场砸碎了客厅所有的瓷器,怒吼着要让凶手偿命!

病房外,顾阎拿出一根烟,后知后觉意识到这是在医院,又无奈地放了回去,扶着额很是头疼的样子。

“顾枭,你当初故意将她生母从精神病院放出来,演上那么一出英雄救美的戏,骗得她嫁给你,婚姻沦为算计也就罢了,如今连孩子都没给她留一个,这对她未免也太过残忍。”

我浑身血液像是顷刻间被冻住,头皮一阵紧过一阵的发麻。

我与顾枭,二十余年打打闹闹,婚后又四年恩爱甚笃。

从未想过,他竟能歹毒至此!

顾枭冷哼一声:“还不是当年哥你太心慈手软,怎么也狠不下心拒绝掉阮挽月的追求,让枕玉姐毫无安全感,她才不得不求助于我。”

提到阮枕玉,他语气瞬间柔和下来,宛若一个狂热的信徒。

“只要枕玉姐能得到幸福,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血淋淋的真相被揭开,我猛地攥紧病床单,趴在床边疯狂干呕。

大婚那晚,我曾问过他,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他伸手在我额头上弹了一下,很无可奈何的样子。

“笨蛋,你就没想过,道上人那么多,我为什么只和你作对。”

我当即羞红了脸,只以为自己生性迟钝。

全然遗漏了他眼底深处的那一抹嘲意。

顾阎沉默片刻,叹息道,“但阮挽月从小性子就倔,我怕她会追查到底。”

“我已经安排好了替罪羊,哥,这点你不用担心。”

顾枭话语一顿,“而且阮挽月已经爱上我了,一定不会怀疑我。”

“我们还会有孩子的,我也会用一辈子的时间去弥补她。”

顾阎赞许地拍了拍他的肩,“说的好,我们顾家的男人,没有离婚,只有丧偶!我这一辈子,也只会有阮枕玉一个妻子!”

【第2章】

当顾枭推开病房门时,我强忍下应激反应,装作刚醒的样子。

“老婆,凶手已经找到了,是个虐童惯犯,我一定不会轻饶他。”

他拧开保温桶,盛出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

轻轻吹凉,递到我嘴边,怜爱地哄着我喝下。

“老婆,我去做复通手术了,等你养好身子,我们还能再要宝宝的。”

“老婆,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们的日子还长着,得往前看。”

我死死抓住他的袖口,想说些什么,可话还没说出口,眼泪就止不住地流下。

“别哭,老婆,”他轻抚着我的脸颊,眼眶泛红,“我求求你别哭了,你这样,我真的好难受。”

像是想到什么,他忽然抓住我的手,语气焦灼,“老婆,我们今天就去把岁岁年年安葬了吧,这样你就能早日走出来。”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声带颤抖,“三日不成礼啊,怎么能今天就下葬。”

“老婆,我是心疼你,想让你早点走出来。”

顾枭还要说什么,我一把掀开被子,朝门外跑去。

“老婆!你还没穿鞋!”

我奔出医院,迅速拦下一辆出租车,“师傅,去东方名苑,要快!”

车停好后,我立马人脸识别进了别墅。

岁岁年年的遗体被警察送回来时,我当场昏死。

顾枭忙着送我去医院,只能将他们先放在儿童房。

推开房门,岁岁年年果然就静静地躺在那,就像只是睡着了。

我颤着手抚摸起他们冰冷惨白的脸蛋,泪流满面。

“是妈妈不好,妈妈给你们找了个恶魔爸爸。”

说罢,我正要联系医院,将他们送去太平间保存。

余光忽然瞥见年年的小手指轻微的动了一下。

我心跳如鼓,将头埋在她的胸口。

好一会,才听到了她那微弱的心跳。

我立马拨通医院电话,“派救护车来!”

等顾枭赶到儿童医院时,年年已经被送进了ICU急救。

他面色苍白:“年年还活着是吗,都怪我!是我没及时发现!以后我一定好好护着你们母女俩!”

我没有理会他,只是死死盯着眼前这扇隔绝了生死的大门。

整整两天两夜,我连眼都没敢合一下。

才终于得到了女儿已脱离危险的好消息。

医生神情凝重:“你女儿失血过多,以后可能要终身服药。”

我却激动得快哭出来了:“人活下来就好。”

接下来一周,我寸步不离守在年年病床边。

阮枕玉在顾枭的陪同下过来送饭,我直接叫护士送去做毒检。

她红了眼:“你居然怀疑我在饭菜里下毒?我可是你亲姐姐啊,年年是我的亲外甥女啊。”

顾枭一脸痛意:“阮挽月,你真是疯了。”

第七天下午,年年终于醒了。

我立马起身,就要摁响床头铃呼叫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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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却被她轻轻抓住。

我低下头,就看见年年咽了咽喉咙,眼神渴望。

“妈妈,我想吃糖葫芦。”

“年年乖,你现在身子太虚了,不能吃零食。”

年年睫毛虚颤,“妈妈,我疼。”

我心疼坏了,“妈妈现在就去给你买。你乖乖躺在这,别乱动知道吗?”

她点点头,声音又乖又软:“年年听话。”

我叫来护士,叮嘱她们一定要看好孩子,便转身跑下楼。

不过十分钟,我就拿着一大串糖葫芦冲回了医院。

谁知刚到病房门口,就被医生拦了下来。

他神情沉痛:“阮女士,请节哀,孩子刚才突发心衰,已经去了。”

我冲进病房,监护仪上是一条直线。

年年刚才还温热的身子,已经凉透了。

“啪。”糖葫芦摔在了地上。

下一秒,我猛地揪住医生的衣领,指甲几乎掐进他肉里。

“是你们杀了她!一定是你们杀了她!”

护士们连忙上来拉我,我像疯了一样拼命挣扎,直到顾枭闻讯赶来。

【第3章】

“阮挽月你闹够了没有!这里是医院!不是你妈的精神病院!”

他一巴掌扇了下来,力道大得让我直接耳鸣。

我愣在原地,不可思议地捂住红肿的半边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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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是才反应过来,惊慌地将我抱在怀里。

“老婆,医生是人不是神,他已经尽力了,你只能接受。”

“原来这女人的妈妈是精神病啊,那怪不得了,估计遗传给她了,刚刚那发疯的样子真是吓死人了。”

“是啊,你说精神病干嘛还要生孩子啊,真是祸害下一代。”

“就她这种人,素质这么低下,也配做母亲?”

不少护士站在门口,对着我指指点点,眼神满是厌恶。

见我垂在腿边的手隐隐颤抖,顾枭朝着门外大吼一声,“都给我闭嘴!再说一句,明天我就让你们医院倒闭!”

“我的老婆,还轮不到外人来指手画脚,评头论足!”

他如此愤怒地维护我,却全然忘记了,我是因为他才沦落到这个地步。

“你别碰我!”我愤怒地推开他,夺门而去。

一出儿童医院,我就打车到了警察局。

我直接报案,指控医生草菅人命,并且质疑警察抓错了杀害我孩子的凶手。

接待我的警察很有耐心,将我所说的话都一一记录下来。

可就在我嫌他速度太慢时,身后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警察看清来人,客气地朝我笑了笑,“顾太太,接下来需要请你配合一下检查。”

我还没反应过来,脖子就像是被什么针给扎了一下,眼前瞬间漆黑。

等我悠悠转醒时,就发现自己被绑了手脚捆在病床上。

阮枕玉坐在旁边,见我醒来,假惺惺地摸了摸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

“挽月,你终于醒了,可吓死姐姐了。”

我环顾四周,心里莫名生起一股不安:“这是哪里。”

“这里啊,”她娇声道,“是精神病院呀,偷偷告诉你,你妈就住你隔壁,这下你们母女终于团聚了,高兴吗?”

“是顾枭送我过来的?”我目眦欲裂,“顾枭你个王八蛋!你给我出来!”

‘“嘘,”阮枕玉将手指竖在嘴边,“别叫了,这可是京城最牢固的精神病院,被送进来的人是不可能出得去的,除非啊——有人故意放你出去。”

见我脸色瞬间苍白,阮枕玉笑出了声,“看来你是知道了,当年你妈就是顾枭故意放出去的。”

“就只是因为我一句话哦,我说你总是围着顾阎哥哥转,我很没安全感,我让他帮帮我,他就真的牺牲自己娶你了。”

因为强烈的愤懑,我的胃疼得抽搐。

我将情绪强行压下,努力保持镇静。

“我们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妹,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恨我,从小到大,只要我想要的东西,你就一定会夺走。”

“夺走?”阮枕玉哈哈大笑,可还没笑完,她猛地起身,恶狠狠掐住我脖子,“如果不是你妈勾引我爸,我爸怎么可能会有你这个孽种!你本就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阮家本该就只有我一个正统大小姐!”

“本来你常年不受宠我倒也能勉强容你,可谁知爷爷留下的遗嘱里,居然还有你一份!凭什么!阮家所有的家产都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在我涨红着脸即将窒息时,她忽然松了手,俯身凑近我耳畔,宛若毒蛇吐信。

“于是啊,我又找顾枭说了一句话,我说我生病了,一种罕见的血液病,只有直系亲属的血能缓解,我查了全家人的血,发现只有岁岁年年的血型和我刚好匹配……”

“那个傻子,居然就真的每年带那两个孩子去医院抽血给我用,而我这次只是装得更危急些,他就立马把他们的血都抽干啦!”

她眼神里闪烁着恶毒的光,“你是不知道,岁岁和年年被他手下绑着强行摁在凳子上抽血时,那哭得有多撕心裂肺,他们一直喊着爸爸我好痛啊,不想献了,可顾枭怕我心软,直接打断了他们的手脚,用胶带把他们的眼睛嘴巴都封死了。”

“但年年那小孩命的确够大,这样都活下来了,我只好在顾枭面前又晕了一回,你是没看见他有多紧张,硬是自己亲自上手,将挣扎哭喊的年年摁在病床上又一次抽光了血呢~”

“你说,他到底是有多爱我,才能连亲骨肉都能牺牲。”

【第4章】

看着我终于嚎啕崩溃的样子,阮枕玉满意地笑了。

“阮挽月,你猜猜看,你妈当初是怎么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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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瞳孔猛地放大:“她不是天生的疯子?”

当年那场闹剧过后,阮有耀特意找到我,跟我说当初见我妈年轻貌美,他一时鬼迷了心窍,却没想到她是个天生的疯子,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还诬陷他强迫自己。

我对此一直深信不疑,甚至恨她,一个精神病还勾引男人生孩子。

“真是笑死人了,”阮枕玉将鬓角的碎发挽至耳后,“你妈可是我妈亲手逼疯的!连月子都没做完就被逼疯了呢!而现在呢,也该轮到我了。”

“精神病的女儿,也该是个精神病才对呢。”

她挥挥手,护工就带着电疗仪走了进来。

我拼命挣扎,声嘶力竭的求救声终于将顾枭喊了过来。

他看到护工手里那缠着无数电线的治疗仪,神情一震。

“枕玉姐,一定要这样治疗吗?”

他看着我那落满泪水的消瘦面容,眉头紧锁。

“挽月她最怕疼了,换个温和的治法吧,喂药就好了。”

说着,他伸手帮我解开绳索。

我双脚刚落地,阮枕玉就靠了过来。

“挽月,麻醉药效应该还没过吧,我扶你。”

我下意识伸手去挡,“不用你假好心……”

“啊!”阮枕玉尖叫一声,整个身子狠狠撞到了墙上。

“好痛。”她无力地滑倒在地,豆大的眼泪夺眶而出。

“妹妹,我只是想为你治病,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还要推我……”

顾枭气红了眼,立马将我又绑回了床上,“阮挽月你真是太过分了!是我叫你姐过来看你的!你要怪就怪我,怪你姐干什么!”

他说完,连忙蹲下来去扶阮枕玉。

她却柔弱无骨地倒在了他怀里,泪眼汪汪地掀开袖子,雪白的手臂上,赫然一个鲜红的牙印。

“刚刚我想倒水给妹妹喝,谁知道她突然发病,狠狠咬了我一口。”

顾枭小心翼翼地捧起她那受伤的手臂,胸膛起伏,连呼吸都在颤抖。

良久,他低下头,在那牙印上轻轻吻了下去,眼底满是狂热的痴迷。

“枕玉姐,都是我的错,挽月她就交给你了,她伤害了你,你多加以惩罚也是应该的。”

电流穿过身体的那一刻,我猛地弓起,眼前仿佛炸开了无数白色的光斑。

我想尖叫,喉咙却像是被滚烫的棉絮生生堵死,只能挤出痛苦破碎的呜咽。

“加大电量。”

阮枕玉饶有兴致地看着我出丑。

而顾枭攥紧拳头,甩下狠话大步迈离病房。

“阮挽月,你好好反省自己!等认错了我再来接你!”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恍惚想起自己刚生产完那个月。

顾枭明明请了最贵的月嫂,却还是坚持亲力亲为照顾我。

他小心翼翼地帮我洗头,擦恶露,更换产褥垫,从来没说过半句嫌弃的话。

只在给岁岁年年拍嗝换尿布时,忍不住锁紧了眉头。

“这两小崽子怎么长这么丑,一点都没遗传到你的美貌。”

我笑着嗔怪道:“小孩刚生出来,还没长开呢。”

“那就好,”顾枭笑嘻嘻地将脸埋进我脖颈,痴痴地嗅我身上的奶香,“老婆好香,好想吃,呜呜,你可别有了这两小宝贝,就不要你的大宝贝了!我会吃醋的!”

一想到这些爱都是他装出来的,他只爱阮枕玉。

我猛地喘气,痛苦的泪水混着汗水滴落在地,心里只剩下满腔恨意。

手腕被皮带死死勒出红痕,我每挣扎一次,那金属扣都会多嵌进我肉里一分。

我终于支撑不住,忍不住出声哀求,却只换来阮枕玉尖锐的笑。

“继续加大!”

太阳穴突突跳动,像是有把砍刀一下下往我颅腔里砸。

突然间,我像条濒临死亡的鱼,猛地弹了一下。

“哈哈哈,你们快看,她被电尿了!”

就这么不知道被折磨了多少天。

我流尽了眼泪,彻底陷入沉默。

不说话,不吃饭,像个失去了灵魂的娃娃。

顾枭看到我这样,眉头皱了皱,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他莫名感觉胸腔里空了一大块,像是彻底失去了什么。

但他很快冷静下来,低声道,“这样也好,至少不会再哭了。”

半夜,忽然有人用冰凉的手推我。

我睁开眼,心下一凛。

是我妈。

她穿着病号服,眼神第一次清明得不像个精神病人。

“挽月,听着,”她按住我的肩膀,声音压得极低,“西北角的围墙有块砖是松的,凌晨三点查房最松。出去后往西跑,有人接应。”

她又塞给我一把磨尖的塑料勺:“防身用。记住,别回头。”

我看着她眼里的决绝,红了眼:“妈。”

她也哭了:“好孩子,你的苦日子该到头了。”

凌晨三点,我用塑料勺撬开松砖,钻了出去。

身后突然燃起熊熊火光,是精神病院的方向。

【第5章】

次日一早,精神病院被烧成一片废墟。

“我”的死讯也迅速传遍了整个京城。

当顾枭收到消息赶到时,整个人都癫狂了。

他大声嘶吼着,跪在地上疯狂挖掘。

“来人啊,都给我挖!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我老婆找出来!”

赶来看热闹的人见到他这狼狈的样子,眼神都变了。

“人都死了还装什么深情啊,好像他老婆不是被他关进来的一样。”

“可不是么,谁不知道昨晚那场火有多大,一个精神失常的女人怎么可能跑的出来。”

“我之前跟阮挽月打过交道,她明明正常的很,根本就没有一点精神病的样子,我都怀疑是被顾枭给逼疯的。”

顾枭恍若未闻,只是埋着头疯狂地挖着,嘴里还一个劲的念叨,“她没死,挽月不会死的。”

“她一定是躲在哪了,跟我闹脾气呢。”

“老婆,我错了,求你出来好吗,我现在就带你回家。”

指甲劈裂渗出血珠那一刻,他忽然想起和我曾是死对头的那些年。

我总爱揪着他的耳朵,骂他不务正业烂泥扶不上墙。

他会夸张的发出杀猪般的叫声,回怼我癞蛤蟆也想吃他哥这块天鹅肉。

我们就这么互相伤害,乐此不疲了二十多年。

娶我这件事,虽是算计,可他心里清楚,如果对象不是我,任何其他威胁到枕玉姐的人,他都有一万种残忍的方式去解决掉。

阮枕玉姗姗来迟,见到眼前的断壁残垣,眼底满是畅快的笑意。

她将手放在顾枭的肩头,假模假样地安慰起来。

“我妹妹从小鬼点子就多,这次的火肯定也是她故意放的,就是想逼你跟她服软呢,顾枭,你可千万别上她的当。”

顾枭看到她,就像看到了救星。

他跌跌撞撞抱住她的小腿,神色惶然。

“枕玉姐,你说的是真的吗,挽月她真的只是在跟我赌气吗?”

“当然了,你还信不过我吗?”

“也对,枕玉姐和挽月做了二十多年的姐妹,一定比我了解她。”

顾枭自言自语着,像是终于为心底翻涌的痛苦,找到了一个自欺欺人的完美借口。

阮枕玉蹲下身,轻抚着他的后背。

“挽月那么犟,怎么会甘心就走了?一定是躲起来了,等她气消了自然就回来了。”

顾枭猛地抬头,涣散的目光撞进阮枕玉那柔情年年的眼。

这双眼,像极了他那早逝的温柔母亲。

他眼底的猩红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虔诚的光。

他将额头主动抵在她的掌心,就像只寻求庇护的幼兽,颤声呜咽道。

“好,都听枕玉姐的。”

阮枕玉垂下眼,轻抚着他的头顶,嘴角勾起一抹狠毒的弧度。

阮挽月,你最好是真死了,不然,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拿什么跟我斗!

没人知道,我此刻就在对面旅店的二楼某房间,透过窗帘缝静静看着底下的一切。

亲眼见到顾枭对阮枕玉几近疯狂的依恋,我眼底闪过最后一丝痛,便彻底麻木了。

“挽月,我们该走了。”一个中年男人在我身后说道,“你妈在被逼疯前,发现了一些东西。”

我转过身,眼神平静,“好的,舅舅。”

昨晚,看到那么汹涌的火势,我第一反应是回头,我要救妈妈。

却被来接应我的人死死拽住,火光中,他眼神满是决绝的痛苦。

“挽月,我是你舅舅!你妈被折磨了这么多年,早就不想活了!她撑到现在,都是因为放心不下你,而现在你逃出来了,她才能安心离去!”

【第6章】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在江南水乡终于疗养好了身子。

看着报纸上,阮枕玉光鲜亮丽,左手牵着顾阎,右手搭着顾枭,在阮氏旗下的顶奢酒店前发表周年演讲。

我冷笑着抿了口茶。

三年了,妈妈,我们母子两的账,也该找他们清算清算了。

夜色如墨,阮家别墅灯火通明,正在举办庆功宴。

我踩着红色高跟鞋,挽着一位特殊的客人,缓缓推开了宴会厅的大门。

众人好奇地打量着我的面容,忽然面露诧异。

“阮……阮挽月!”

“她挽着的那女人是谁啊,你们见过吗?”

“没有啊,这女人还穿着苏绣旗袍,不是我们京圈的吧。”

我没理会他们的窃窃私语,径直走向被众人簇拥的中心。

阮枕玉穿着昂贵的高定礼服,挽着顾阎的手臂,正笑靥如花地接受祝福。

而不远处的角落里,顾枭端着酒杯,眼神始终黏在她身上,疯癫的痴迷藏都藏不住。

“阮枕玉。”我开口,声音不大,却让喧闹的大厅瞬间安静。

她回头,看到是我,脸色骤变,却又立马调整好情绪,哭着朝我扑来。

“挽月!你真的没死!太好了!”

“这三年你都躲哪去了,我们都很想你,尤其是顾枭,他想你想得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好,一个月就暴瘦了十斤呢!”

“是吗?”我轻笑着朝顾枭看去。

和我对上视线,他攥着酒杯的指骨猛然泛白,眼底满是失而复得的狂喜。

眼见他放下酒杯,就要朝我大步奔来。

我突然抬手,高声道,“开始吧。”

我话音刚落,宴会厅中央的大屏幕就突然亮了起来。

一张张泛黄的旧报纸开始滚动播放。

上面刊登了不少阮有耀入赘苏家,又和秘书暧昧不清的花边新闻。

我将身后的女人牵了出来,“各位,请允许我介绍一个人。”

“她是我的亲姐姐,名唤苏鸢。”

我的话像巨石砸入深谭,瞬间惊起滔天波澜。

众人的议论声更大了:“阮家不是只有两个女儿吗?这哪来的第三个?还姓苏?”

“三十年前,阮有耀,也就是我的生父,靠着原配夫人苏青娘家的资助发家,却在婚后出轨秘书刘玉卉,也就是我的养母,阮枕玉的生母。”

众人顿时一片哗然:“所以,阮枕玉是小三的女儿?”

我示意众人安静,继续娓娓道来。

“苏青在发现这件事后,第一时间找到律师打算离婚,却被阮有耀灌下剧毒,不到一个月就撒手人世。”

“她五岁的女儿,也就是我的姐姐苏鸢,被他们丢进了湍急的河流里自生自灭,好在被路过的张妈救起,才捡回一条命。”

阮枕玉再也忍不住了,一脸委屈地站了出来。

“大家别听她胡说!她一定是嫉妒我成了阮家唯一的继承人,所以请了演员来做戏呢!这屏幕上的旧报纸能有什么可信度!那些记者只要收了钱就能瞎编乱造!”

众人纷纷咬耳:“对啊,现在谁还信这些媒体的话啊,好多都是胡扯。”

顾枭这时也匆匆走到了我跟前,眼里满是失望和不耐,拉着我胳膊就要将我拽走。

“阮挽月,你真是够了!我本以为这三年足够让你痛改前非,没想到你还是这么执迷不悟!还变得如此恶毒!”

“枕玉姐到底待你哪里那不好,你要这样脏她的名声!”

他话里话外全是对阮枕玉的偏袒和对我的指责。

见众人都站在了自己这边,而我身后空无一人,阮枕玉得意地朝我挑眉一笑。

【第7章】

我镇定自若,甩开了顾枭的手,“大家请看大屏幕。”

大家回头看去,脸色骤然变了。

只见屏幕里,播放了一段久远的录像。

镜头摇晃得厉害,却并未失真。

一个女人被阮有耀掐住下颚,强行灌着黑色药水。

她哭着求他放过自己,表示自己愿意净身出户。

刘玉卉却扭着腰走了出来,纤纤细手搭在阮有耀的肩上。

她凑在他耳边轻声诱哄:“有耀,斩草要除根,你若是今天放了她,迟早她会回来报复我们的。”

录像在这被突然掐断,一张张照片闪了出来。

上面,有刘玉卉踩着苏青的遗体,和阮有耀笑着亲密的留影,有阮有耀转移苏家财产的银行流水单,甚至还有一张尸检报告,上面清楚写着,苏青,死亡原因:中毒。

“为掩盖罪行,阮有耀买通了不少人,最后成功转移了苏家全部资产,并从江南举家迁居京城,对外宣称刘玉卉就是自己的原配妻子。”

“从此,半路杀出的阮氏挤进上流圈层,而世上再无百年贵族苏氏。”

我将真相彻底揭开后,良久,整个宴会厅都死寂一片。

最先变了脸色的,是站在角落的几位长辈。

他们怒摔了手中的酒杯,嘴里低声骂道:“真是造孽!”

太太们捂着嘴,脸上的精致妆容也遮不住眼底的嫌恶。

“真是可怜了苏家这百年基业,竟到头来,全成了阮有耀那凤凰男的囊中之物。”

而剩下的小辈们也终于缓过神,冷嘲热讽地看向阮枕玉。

“难怪平时就觉得她笑得很假,有其母必有其女!说不定背后也做了不少坏事!”

“你说,”我踩着高跟鞋,一步步逼近面色惶恐的阮枕玉,“谁才是真正的正统大小姐?又是谁的母亲才是见不得光的小三?”

阮枕玉退无可退,失声尖叫:“你胡说!我妈妈才是明媒正娶的阮家主母!你才是孽种!你们都是!”

“啪!”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宴会厅。

苏鸢姐站在阮枕玉面前,眼神冰冷。

“这一巴掌,是替我妈出口恶气!”

“啪!”我扬手再扇,力道更重,“这一巴掌,是为了让你清醒,我是我妈被阮有耀强迫后生下来的,如果我是孽种,那你这个小三的女儿,连孽种都不如!充其量,只能是个贱种!”

“芙芙!”阮有耀和刘玉卉得到消息,终于从外面赶了回来。

见我们如此对待阮枕玉,刘玉卉立马将女儿拉在身后,厉声指责。

“阮挽月你疯了!你居然敢打你姐姐!”

阮有耀更是直直指着我,气得手抖。

“我阮家居然出了这么一个白眼狼,以下犯上,真是大逆不道!”

“大逆不道?这就大逆不道了?”我哈哈大笑了两声,然后不急不慢掏出手机,按下播放键,“那我就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大逆不道!”

里面传出警察严肃的声音:“阮女士,我们已收到您提交的证据,正申请跨省赶往阮家,抓捕涉嫌故意杀人,非法转移资产两案的犯罪嫌疑人阮氏夫妇。”

阮有耀双腿一软,险些瘫在地上。

“你……你居然报警了。”

“不然呢?”我紧紧拉着苏鸢姐的手,“天道好轮回,你们当初谋害了苏阿姨,又逼疯了我妈,你们当年做的恶,早就该好好清算了!”

阮枕玉见大势已去,终于慌了神。

她扑向顾阎:“老公,救我!我爸妈一定是被冤枉的!”

顾阎却嫌恶地后退一步,一脚将她踹倒在地。

“证据都甩脸上了,还死鸭子嘴硬!没想到你们阮家竟如此肮脏,你一个小三的女儿,也配做我顾家主母?明天就去办离婚!你要是敢不来,我不介意自己丧偶!”

阮枕玉满脸震惊,不敢相信这是自己朝夕相处了七年的枕边人。

【第8章】

眼看顾阎这边是行不通了,她慌忙扑向顾枭。

“阿肆,你帮帮我,你再帮我一次!你说过会永远爱我!你说过愿意为我牺牲,替我付出一切的!”

顾枭却眼神涣散,像是遭受了什么巨大的打击。

“我妈妈就是被小三害死的……你居然是小三的女儿……”

“不是的!”阮枕玉拼命摇头,“我妈做的事跟我无关啊!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无辜的!”

见阮枕玉那哭得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顾枭眼底闪过一丝动摇。

是啊,她是无辜的,父母的罪怎么能怪在她头上。

我看在眼里,冷笑一声,将一叠报告砸在了他脸上。

“看看吧,你为了她发疯,为了她将自己的妻子送进精神病院,不都是觉得,她心地善良,像极了你那早逝的妈妈么?”

顾枭低头看去,只见其中一张报告上,白纸黑字清晰写着:患者阮挽月,身体各项指标正常,无任何精神或生理疾病。

盖章:京都精神病院。

他指尖颤抖,飞快地翻到下一页。

上面则是地区医院院长受贿的供词。

他如实交代,当初是阮枕玉花钱买通自己伪造病例,欺骗他人自己身患罕见血液病。

一张张报告单从顾枭手里滑落。

他喘着粗气,眼底血丝如蛛丝弥漫。

下一秒,在阮枕玉的尖叫声中,他猛地掐住了她的脖子,双目赤红像个面目狰狞的野兽。

“你骗我!你居然敢骗我!你都如愿以偿和大哥结婚了,还要用这种方式吊着我!你拆散我的家庭!伤害我的妻子!不愧是小三教出来的女儿,真是一丘之貉!”

“来人!把当初她折磨我老婆的电疗仪搬出来!摁住她!不准让她跑了!”

当着所有人的面,阮枕玉被顾枭牢牢绑在了柱子上。

“我记得,你当初是不断给我老婆加大电量的吧,那今天,你就好好感受一下最大电量!”

【第9章】

在接通了电源的那一刻,阮枕玉喉咙里瞬间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两眼开始翻白。

三分钟后,电流被切断,她立马像条离水的鱼般大口喘气,浑身瘫软地晃了晃。

可眼底残存的怨毒还没来得及凝聚,下一波电流就再次袭来。

这一次,她连尖叫都发不出,只有白沫不断从嘴角疯涌。

原本精致美丽的一张脸,渐渐只剩下一片狰狞的惨白。

刘玉卉见自己的宝贝女儿被如此羞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顾枭,求你放过我女儿吧!有什么事都冲着我来!”

“行啊,”顾枭挥了下手,“把剩下的电疗仪都搬来,阮叔叔一个,刘阿姨一个,你看,我多公平,让你们一家三口都整整齐齐的。”

阮有耀听到这句话,直接昏厥过去。

只留下拼命挣扎的刘玉卉疯狂咒骂着在场的所有人。

但被电了两下后,也像死鱼一样很快没了声音。

顾枭将他们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后,便迫不及待走向了我。

他神情激动,在我面前噗通一声跪下,红着眼乞求。

“挽月,是我错了,是我识人不清误会了你,但我们还没离婚,我可以用剩下的一辈子去偿还!只要你点头,我可以将我手里的顾氏股份都送你!让你安心!”

【第10章】

顾阎这时也站出来道:“是啊,我们顾家家风一直是京圈出了名清正的,只要没有意外,你就是我弟这辈子唯一的妻子!你是不知道在你失踪的这三年,他整日借酒消愁,连公司都不管了!可见他当初娶你虽然是算计,但婚后是真的爱上了你!”

众人也纷纷附和:“对啊阮挽月,这三年我们是有目共睹的,你走后他根本睡不好一个安稳觉,全市的医院内科都被他跑遍了。”

“当年的事,都是阮枕玉挑拨离间从中作梗,并非顾枭本意,你看他这般痴情,不如就放下过去,和他重修旧好吧。”

我嗤的一声笑了。

迎着顾枭渴求的目光。

我笑出眼泪:“放下过去?那我两个孩子的命,就不是命了?”

眼见顾枭的脸色突变,我指着大屏幕高喊道:“虎毒尚且不食子!可我的丈夫顾枭!听信阮枕玉一面之词,为了给她治病,竟将我那一儿一女生生抽干了血!”

就在众人转头朝大屏幕看去时,无数警察破门而入。

“警察执法!所有人不许动!”

不少收到风声的记者们也趁机跟了进来。

一阵混乱过后,宴会厅终于安静下来。

这时,大屏幕里流出了年年凄厉的哭喊声。

“爸爸,我不要抽血了,我疼……”

“爸爸你害死了哥哥,为什么还要害我……”

“妈妈!妈妈救我!年年不想死!”

“年年乖,再忍一忍就不疼了,你阮枕玉姨妈还等着你的血救命呢。”

宴会厅中央,顾枭僵在原地,所有闪光灯都像尖针一般生生刺进他眼里。

他忽然想起了过去好多事,每次岁岁年年洗完澡,他都爱挠他们的脚丫子,惹得两个小家伙总是咯咯笑成一团,奶声奶气地喊着“爸爸坏!”

他想起他过生日的时候,两个小家伙在户外堆了个大雪人,然后兴奋地跑过来拉着他去看,结果年年脚下一滑摔进他怀里,他顺势躺下,三人在雪地里滚作一团,浑身沾满雪粒,却笑得停不下来。

那时,阮挽月总是看着他们很头疼,“差不多了,万一冻感冒了,到时候又要挨个围着我打喷嚏了。”

他终于崩溃地跪在地上,脊梁一寸寸塌陷下去,双手插进头发,眼泪混着鼻涕糊满了脸庞。

“不……我的岁岁年年……是爸爸对不住你们……”

他说着说着,突然开始朝脸上扇巴掌。

啪的一声清脆,他左边脸瞬间浮现出清晰的红痕。

像是感觉不够,他反手又是一记更重的巴掌。

婚后,我拼死给顾枭生下了一对龙凤胎。

「“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他的巴掌扇得一下比一下用力,脸颊很快肿得老高,泪水混着血珠往下淌,糊住了视线,“我是畜生!我对不起你们!”

“你是对不住我们!”我厉声道,“所以我报警抓的人,也有你一个!”

“你害死了我的孩子,就该下地狱忏悔!”

所有犯过罪的人,都被警察戴上了冰冷的手铐。

他们拖着沉重的步子,从我身边经过时,眼里满是悔不当初的绝望。

一场盛大而荒诞的闹剧,终于落下帷幕。

我牵着苏鸢姐的手,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京城。

路上,苏鸢姐心疼地看着我:“挽月,你接下来要去哪?不如就留在我身边,苏家虽然落魄了,但终归还有可以栖身的地方。”

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莞尔一笑。

“姐,我已经申请出国留学了,我要将我这些年浪费在渣男身上的时光,都统统追回来。”

黑暗过去,便是光明,而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来源:快乐的阳光啊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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