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不好当》by白糖奶兔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9-07 09:08 1

摘要:这红痕颇深,一看便知是用力才能留下的痕迹,若是梳妆时不小心碰到的,那痕迹早就消失了。

图片与内容来源于晋江文学城侵权联删

【节选】

细白的手心里一道尖细的红痕。

这红痕颇深,一看便知是用力才能留下的痕迹,若是梳妆时不小心碰到的,那痕迹早就消失了。

陆封寒自幼习武,当然更懂得这个道理,不过他并没有拆穿昭昭的谎言,而是装作没发现的样子继续喝茶。

昭昭的额上都泛出细汗来了,她见陆封寒神色没有异常,心也定下来了。

这会儿天也黑的差不多了,昭昭和陆封寒用了膳又分别去了净室洗沐。

昭昭今天在浴桶里待得格外久,然后用澡豆狠狠地搓了她的手,虽然徐兴德只碰了一下,可昭昭还是觉得恶心坏了。

好容易收拾完,昭昭回去的时候已经过了好久了,陆封寒还在看书。

昭昭不敢凑上前,她的头发还湿着,上面都是水汽,就连眼睫都湿漉漉的,她拿过一块干帕子绞头发。

虽然昭昭的动作已经很轻了,可陆封寒还是能听见细碎的动静,还有昭昭发间的清香,陆封寒忽然有些看不进去这书了,书页久久都没有翻动。

心静不下来,陆封寒索性就放下了书。

昭昭半点没有察觉到是她打扰到了陆封寒,又换了一条新帕子绞头发,还问陆封寒:“公子今儿晚上不看书了?”

陆封寒颔首,昭昭疑惑,心说这人今儿怎么了。

等绞干头发,两人上了榻。

四下里很安静,偶尔能听见外头的风声,昭昭却睡不着了,她借着漏进来的月光看被划到的手心,有些痛,更多的是刺痒,搅得人很心烦。

之前还没觉得,估计是泡澡的时间太长了,水渗进去了破皮的划痕里,这才导致如此。

此时细看,昭昭才发现这痕迹真是颇重,当时她是用了多大力气啊。

陆封寒正闭眼眯着,就听见了窸窸窣窣的动静,他侧过脸,就看见昭昭露出来的鸦羽一般的乌发:“怎么还没睡?”

先前昭昭几乎都是很快就能入眠的。

昭昭这才想起旁边还有一个陆封寒,她把手悄悄放回被子里:“没什么,就是不困。”

这下昭昭也不敢胡乱动了,反倒很快就睡着了。

很快就到了第二天早上,昭昭醒的比从前都早,竟然和陆封寒一道起了床。

昭昭想起等会儿女眷的宴会,她不想去,可她该怎么和陆封寒开口呢,昭昭眼睛忽然一亮,她凑上前去帮陆封寒穿衣裳。

陆封寒的衣裳并不复杂,何况这会儿他已经穿好了内裳,就只剩下外衫了,昭昭这个还是会的。

她踮起脚尖才能捋顺陆封寒衣襟的褶皱,然后系衣带。

从陆封寒的角度正好看见昭昭露出的一小截白皙如玉的脖颈,他心道昭昭今儿怎么忽然这么殷勤。

“公子,等会儿女眷的宴会昭昭不想去了,昭昭想留在这儿,行吗?”昭昭说这话的时候正好帮陆封寒系好了衣带。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没有,就是昭昭有些累了,还不如在屋子里清净。”

陆封寒眉梢微挑:“嗯,那就留下吧。”

昭昭的眼睛一下就亮了,她这人一开心时就眉眼弯弯的:“那公子快些去前头吧,不必担心昭昭。”

送完陆封寒出去,昭昭心想这回总没事了吧。

她坐在美人榻上休息,刚要叫莺儿过来,就发现一旁案几上放着一块玉佩,水头极好,正好陆封寒随身带的那块。

昭昭这才想起来,原来是她刚刚帮陆封寒穿衣裳的时候忘记给他戴上玉佩了,她忍不住叹了口气,她怎么丢三落四的。

这会儿过了能有半盏茶的功夫,陆封寒应该还没走远,昭昭拿起玉佩追了上去。

外面,一棵垂柳下。

“王爷,属下已经探听明白了,”程纪向陆封寒行礼。

“昨天是那徐兴德色胆包天,在假山旁意欲对昭昭姑娘不轨,”程纪一五一十地和陆封寒说清楚。

原来昨晚上陆封寒就察觉到了昭昭的不对劲儿,然后让程纪去打探了一下,程纪自幼长在皇宫里,这点子事当然手到拈来。

程纪声音有些沉,语气很是愤懑:“王爷,要不要属下去把那徐兴德给收拾一下,叫他知道知道厉害?”竟敢肖想主子的女人。

还没等陆封寒回应,遥遥传来一道浑浊的声音:“陆公子。”

来人正是徐兴德,程纪见了在心里冷哼一声,这不正好送上门来了。

陆封寒眉梢微挑:“徐大人怎么亲自过来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徐兴德此行自然是有目的的,他大笑道:“我这次过来啊,是想和陆公子打个商量,”说着看了看四周,四下无人,很适合议事。

陆封寒半垂着眼,思索了一瞬后装作感兴趣的样子:“哦,是何事?”

“洛州圈子里的人都知道陆公子是盐商,可眼下陆公子来洛州也不久了,贩盐的生意还没搭上线呢吧?”

“徐大人说的正是陆某眼下的困顿,可这做生意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陆某再着急也是无用,”陆封寒假装着急道。

见鱼儿上了钩,徐兴德悄声道:“不瞒陆公子,若是陆公子想做贩盐生意,本官倒可以帮你牵线搭桥,如此一来,银子岂不是像雪花一样滚来。”

徐兴德口中的贩盐自然不是单纯的生意,而是私盐!

陆封寒心道他果然猜对了,徐兴德和洛州部分官员结党营私,私售官盐。

官盐赋税可以说是一个国家最重要的税收手段之一,故而官盐私售是极大的罪行,陆封寒此番过来就是为此,若是他贸贸然直接展露身份,定会招致洛州当地官员的上下欺瞒,反倒查不出真相,这才隐姓埋名,只不过陆封寒没想到这事这么快就有了眉目,还是徐兴德主动的。

可惜徐兴德这话说的半露不露,让人抓不到把柄。

这种“好事”,徐兴德怎么会主动和他说呢?

果然,徐兴德接着道:“本官为陆公子牵线搭桥也可以,只要陆公子肯把你那外室让于我……”

没错,徐兴德昨儿回去想了大半个晚上,他是非得到昭昭不可!

自打醉月楼那一见后,他怕是把魂儿丢在昭昭身上了,日也思夜也想,若是陆封寒只是一介普通商户,他早把昭昭给抢过来了,可陆封寒和晋王有些关系,他便用此主意来打动陆封寒。

商人爱财,他不信陆封寒不心动。

而此时,不远处垂柳后的昭昭面色雪白,她的手里还握着陆封寒落下的玉佩,没错,她正是出来追陆封寒,然后恰巧听到了这段对话。

昭昭没想到徐兴德这么不要脸,竟然直接朝陆封寒要她!

想起徐兴德那副被酒色掏空了的虚浮样子,还有他那些恶心下作的手段,昭昭忍不住握紧了手中的玉佩,她怕陆封寒会答应。

前头的谈话继续,徐兴德等待陆封寒的回应。

而后头的昭昭心也悬起来了,陆封寒不会答应吧!

场间很是寂静。

陆封寒露出两难的神情,眉头紧皱:“这……”

徐兴德并没意外,毕竟昭昭容色罕见,一时做不出抉择也是有的,他负着手等陆封寒回应。

陆封寒眼睫半垂,他没想到徐兴德竟然是个色.欲熏天的,竟主动送上门来,不过这样也好,倒省了他许多力气。

“既如此,那就听徐大人的,只不过眼下在庄子上,时间有些紧,怕是得几天后才能把昭昭送过去,”陆封寒假意答应道。

徐兴德哈哈大笑:“这是自然,陆公子言之有理,此事不能操之过急。”

虽说洛州多有送外室的,可现在是在庄子上,叫旁人瞧见未免不好,何况徐兴德还要置办宅子采买下人,毕竟他家中还有个悍妻,得把昭昭金屋藏娇才是。

此事敲定,陆封寒适时地问道:“就是不知,这贩盐一事徐大人打算如何……”

“陆公子不必着急,下午散了宴以后去我府上详谈,”徐兴德说,这样机密的事自然是要私下里谈的。

说完后,两个人相携而去。

后头的昭昭则是面色苍白,陆封寒答应了,他竟然答应了,她马上就要被送去给徐兴德做外室了!

唐锦瑟当初的话还在耳边,据说徐兴德折磨女人的手段多的是,进了他的屋的女人身上都没块好地方。

昭昭又气又急,几乎把嘴唇咬出血来,她该怎么办?

昭昭跌跌撞撞地回了屋,然后坐到了椅子上,浑身上下半点力气都没有了,手中却还紧紧地攥着那玉佩,被隔的生疼。

昭昭把玉佩扔到了案几上,真是幸亏了这块玉佩,要不然她会被一直蒙在鼓里。

陆封寒这个狗男人,果然和陈文渊他们是一丘之貉,为了钱什么都能做出来,她的眼眶气的都红了,眼泪扑簌簌而下。

那玉佩一直往下滚,眼见着就要掉下去,莺儿眼疾手快地接住,她吓得心砰砰直跳:“姑娘,您这是怎么了?”

出去了一趟后像生了一场大病似的,面色雪白,就连一向娇艳的唇瓣都失了血色,莺儿满肚子的疑问,可昭昭显然不想说,她也没再追问。

一上午浑浑噩噩的过去了,下午宴会就结束了,来赴宴的人都乘了马车走了,昭昭和莺儿也乘了马车由程纪送回了陆宅。

陆封寒并没有一道回去,昭昭想他应该是去徐兴德府上了。

回了府上后,昭昭让莺儿出去,她想一个人静一静。

这会儿她也冷静了不少,不像上午那么激动了,昭昭知道一味的哭是没用的,她得想法子才是,可她在洛州人生地不熟,什么人都不认识,她到哪想法子去啊。

昭昭又急又怕,很快就到了晚膳时间,满满一桌子的菜她却半点没有胃口。

莺儿还以为是因着陆封寒,就在刚刚程纪回来说陆封寒这几天都要在外忙生意不回来了,她以为昭昭是在担心陆封寒,就安慰昭昭:“姑娘,您自个儿也得好好用膳啊,主子还得好几天才能回来呢。”

昭昭却庆幸陆封寒没回来,要不然她不知道该怎么假装若无其事的面对陆封寒。

最后,这一桌子菜昭昭只吃了几口就撂下了。

躺到榻上以后,昭昭还在想法子,听陆封寒和徐兴德的意思,怕是最多几天后她就要被送过去,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昭昭左思右想,唯一的办法就是逃走。

趁着陆封寒不在府里,她得找个理由出门,然后趁机逃走,不过昭昭也知道她这样的容貌不好轻易出门,要不恐怕还会被卖进青楼楚馆里,她得慢慢筹划。

可这计划还没等实施,昭昭就病了。

好几顿没有用膳,晚上也没怎么睡觉,这娇弱的身子一下子就病倒了,是风寒伴着发热,昭昭起不了榻了。

这可把莺儿给吓坏了,她连忙请了大夫给昭昭看诊,可风寒这病向来都是要细细养着的,急也急不得,只好开了退热的方子,叫人不要烧坏了。

昭昭喝了药以后确实好了些,可没多大效用,还是没力气起来,更别提逃走了。

昭昭欲哭无泪,她怎么这么倒霉啊,前世就是要逃走的时候染了风寒然后早早没了,这回竟然又染了风寒,老天怎么就跟她过不去呢!

可再怎么着急也没办法,只好慢慢养病。

而另一头,陆封寒则是拿到了徐兴德官盐私售的证据,可这些还不够,他要把洛州所有涉案的人全都抓住。

陆封寒索性叫程纪往洛州的圈子里散播消息,就说有人搭上了线后贩盐一本万利,还说了徐兴德告诉他的路线佐证,这样的机密事说的有鼻子有眼,谁人不信,部分官员和商户当即就红了眼,洛州一下就炸开了锅。

说来这样一本万利的事,除了徐兴德等人外,肯定还有许多官员和商户在暗中垂涎,也想分一杯羹,只不过没有搭上线而已。

谁都想从中获利,谁都想分一杯羹,洛州乱成了一团。

这可把徐兴德忙的焦头烂额,再这样下去,官盐私售的事就要瞒不住了,他只好和旁的官员联络,而陆封寒等的就是这时候,他趁机查清了所有的涉案官员,只不过还有些证据要敲定,才没有立时将人捉拿归案。

徐府里。

徐兴德犹如困兽一般团团转,这几天洛州越来越乱,眼见着他们的秘密也要暴露,虽然他们上面有人,可吃个挂落贬官也是免不了的,他好不容易熬到一州知府的位置,怎么甘心就这样被贬官。

徐兴德“嚯”地站起来,到了此刻他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那暗中泄密的人是陆封寒!

陆封寒肯定是假意答应把昭昭送与他来获取私盐的证据,想来陆封寒也不是什么生意人,而是哪个大人的手下,来洛州就是为了查案的。

他徐兴德活了几十年,还没吃过这样的亏,就算要被贬官,他也要在那之前弄死陆封寒,左右他上面有人罩着,不差再死个人。

他冷声道:“来人,去陆府。”

昭昭是在一片吵闹声中醒来的。

这些天她一直在养身子,现在好不容易能起了榻,“莺儿,外面怎么那么吵?”昭昭问。

莺儿正从外面回来,她面色煞白,口中嚷道:“不好了,姑娘,”然后顿了顿又道:“外头那徐大人率了十好几个人杀气腾腾的往咱们院子里走。”

昭昭听了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徐兴德过来要她来了,不对啊,若是那样的话不该是这样的神色的,不管怎样这情况看着都不好,“快,咱们躲起来。”

可昭昭话音刚落,徐兴德就率人进来了,声音猥琐:“美人儿,躲哪儿去啊?”

没错,徐兴德是过来找陆封寒的,可没想到陆封寒没在,他就转而想起了昭昭,若是能得了昭昭,倒也不错。

徐兴德带来的人将屋子团团围住,昭昭和莺儿往后退了一步,昭昭看出了徐兴德眼里的势在必得,她的声音有些颤:“徐大人,公子他在外头忙呢,您若是想找他……”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徐兴德打断了,徐兴德看着昭昭杨柳般纤弱的腰肢,语调阴森:“美人你跟那陆厮也是一伙儿的吧,假意把你送给我来骗取私盐的线路好搅乱洛州,果真好计策。”

昭昭愣了,她听到这话的第一反应是原来陆封寒没有想把她送人。

然后就反应过来要糟,看徐兴德这恨得牙痒痒的语气,他今天怕是不会放过她,昭昭试图稳住徐兴德,可徐兴德早就忍不住了。

昭昭本就容色好,此时虽染了病,却更添一股子楚楚的味道,当真是动人心弦,能得美人春闺一夜,便也值了,徐兴德的身子一下就热了。

昭昭害怕,可她现在病还没好,根本没力气挣脱,何况外头全都是徐兴德的人,她现在几乎是任人宰割。

瞧着徐兴德越来越逼近,昭昭想大不了她就一头撞死,她目光决然。

徐兴德在官场混迹二十余年,自也不是个傻的,他一把就握住了昭昭的手腕,莺儿见势不对就扑上来保护昭昭,可莺儿一下子就被徐兴德给甩到了后头去。

昭昭的手腕被徐兴德握的生疼,泪花在眼里闪烁。

徐兴德急的直喘气,他一把就扯开了昭昭的衣襟,露出一片雪白莹润的肌肤,他鼻子一热,鼻血差点没流出来,口中还淫邪地喃喃道:“果真是个尤物。”

昭昭心中一片绝望,现在她是想寻死都不能,她该怎么办,她能怎么办?

眼泪顺着面颊扑簌而下,就在昭昭满心绝望之际,忽然瞧见一片鸦青色的衣角,她颤着声音:“公子……”

徐兴德止了动作,他笑道:“陆厮如何能过来,何况他就算来了又能如何?”他可是带来了一大帮武艺高强的侍卫。

可下一刻,徐兴德就觉得腿骨一痛,“哗啦”一阵响动,他竟是直接被人踹的撞到了案几上,茶碗茶杯碎了一地,可见这一脚的力度。

来人正是陆封寒,他一袭鸦青色的袍子,长身玉立地站在厅堂里。

昭昭愣在原地,陆封寒上前,帮昭昭系好衣襟上的盘扣。

陆封寒要比昭昭高不少,此刻低头帮她系盘扣的时候不可避免的碰到她的脖颈。

昭昭闻见了陆封寒身上那股子清冷的味道,她一直紧绷的身子终于放松下来了,这回可算没事了吧。

她本就在病中,还发着烧,陡然经了这样的事,终于可以放松心神,身子一软就晕过去了,陆封寒一把抱住了昭昭,然后示意莺儿把昭昭扶到后头屋里去。

等莺儿把昭昭扶走后,屋子里就只剩下徐兴德的嚎叫声了。

陆封寒那一脚可是用足了力气,徐兴德直接就被踢远了,他疼的直不起身子,只尖叫道:“我的腿,我的腿是不是断了……”

陆封寒没出声,只站在那里冷冷地看徐兴德。

昭昭此番都是因着他才受苦了,陆封寒没想到徐兴德竟然会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

这会儿徐兴德也缓过劲儿来了,他骂骂咧咧地道:“你们还在那儿站着干什么,还不快进来!”

徐兴德的侍卫也还没缓过神儿来呢,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明明方才他们还守在门外,陆封寒不知怎么就进来了。

侍卫们闻言马上过去扶了徐兴德起来,同时心中一凛,眼前这陆封寒怕是个武艺高强的。

徐兴德的面色煞白,额上都滴出汗来,狞笑道:“正好你回来了,此番你害我至此,就在此受死吧,”他随身带了十好几个人过来,院外还跟着衙门的侍卫,就算这陆封寒武艺颇高,也敌不过这些好手。

陆封寒眉梢微挑:“哦,我倒不知道徐大人死到临头了还这般自信。”

正说着话,外头传来呼啦啦一阵脚步声,陆封寒侧过脸:“徐大人,这些人都是过来捉拿你归案的呢。”

徐兴德面色一白,虽然他早料到事情败露的话会有此一遭,可他没想到竟然来的这样快。

可饶是如此,徐兴德也没有慌乱,只要他上面的人施以援手,他就没事,他得意洋洋地道:“你还不知道本官背后的人是谁呢吧,就算此番我入了囹圄,日后也会出来,不过是贬官罢了。”

说着,徐兴德语气一凛:“待本官出来那日,就是你的死期,到那时我不仅要把你折磨死,还要把昭昭给抢过来,就叫你瞧着。”

陆封寒闻言连眉头都没挑一下,就像没听见徐兴德说的话一样。

正在此时,外头的官兵们也都进来了,徐兴德抬头一看,只见率兵前来的是和他一向不对付的王大人,他也没在乎。

陆封寒终于开口了:“只不知,徐大人背后那人是谁,竟叫徐大人口气如此之大。”

徐兴德当然不肯说出来了,可接着他就听到了陆封寒的声音:“是秦王吧。”

徐兴德亡魂大冒,陆封寒怎么会知道?

这厢王大人向陆封寒躬身行礼,然后又嗤笑道:“徐大人,怎么你见了晋王殿下还不行礼?”

晋王殿下?

谁是晋王殿下,还能有谁,徐兴德的身子一下就软了,他瘫倒在地上,陆封寒竟然是晋王,怪不得,原来如此。

朝中谁人不知秦王和晋王两位王爷不对付,此番他犯到陆封寒手里算是完了,现在莫说是贬官了,他这条命还能不能保住都是问题了。

徐兴德身上冒了一层又一层的冷汗,他刚刚都跟陆封寒说了些什么浑话,他挣扎着从地上爬到陆封寒脚前:“是下官该死,是下官糊涂了说浑话,还望殿下海涵啊。”

徐兴德边说边扇自己的嘴巴,丑态百出。

陆封寒往后退了一步,连一眼都不看徐兴德,他跟王大人道:“把人拖下去吧,顺便,把洛州收网。”

王大人拱手:“是,殿下。”

昭昭这一觉睡得很沉。

临到醒来时总觉得有些晃,还能听见流水声,像是在船上似的,她一下就惊醒了。

莺儿见昭昭醒了激动的不得了:“姑娘,您可算是醒了,这都两日过去了。”

骤然醒来,昭昭身子很有些软,头也昏昏沉沉的,她被莺儿扶着倚在软枕上:“两天过去了?”一开口才发现她声音还有些哑。

“是啊,您现在觉得如何,莺儿去叫大夫过来给您瞧瞧吧?”

昭昭刚要应声,然后才发现这屋子不是陆宅的屋子,她惊道:“我们怎么会在船上?”

她睡梦中的感觉没错,此刻船屋摇晃,外面流水声声,不是在船上是在哪里。

莺儿连忙回道:“姑娘,我们眼下是在去京城的水路上呢。”

“那天您晕过去以后公子立时就找了大夫过来,大夫说您只是一时惊吓,病不怎么严重,而公子在洛州的事也办完了,这不就带了您乘船往京城回了。”

昭昭半晌没回过神儿来,也就是说,她要跟着陆封寒回京了!

莺儿倒是很开心:“先前奴婢还担心公子回把您留在洛州当外室,没成想公子是个有心的,竟带您回京了,这回您可以过好日子了。”

昭昭欲哭无泪,这叫什么好日子啊。

她一早就打算好了,等陆封寒离开洛州后就过自己的小日子,可现在这算怎么回事啊,她竟然在昏睡的时候就被陆封寒带到船上了。

昭昭觉得她需要冷静一下,然后好好想想她该怎么办。

莺儿不知道昭昭在想什么,只好偷偷出去叫大夫过来,好歹诊一下脉才能安心。

大夫来的很快,他背了个医箱,穿了身藏青的袍子,看着有五十多岁了,也不必在意男女之防,他上前给昭昭搭脉。

陆封寒过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昭昭一愣,然后想要起身行礼,陆封寒按住了她,然后问大夫:“昭昭现在情况如何?”

“公子放心,夫人的烧已经退了,风寒也在见好,昏睡是因着受了惊,现下只要再服几天的药便也好的差不多了。”

大夫如此说,陆封寒也就放心了。

等大夫一走,莺儿也有眼色的退下,屋子里只剩下了陆封寒和昭昭两个人。

昭昭的身子还没恢复过来,面色有些苍白,眉眼楚楚,别有一番风情,陆封寒的心也有些软了:“水路快,再有几天就到京城了,这几天你先好好养着。”

此般情况下,再说什么也是无益了,跑也是跑不了的,昭昭只好接受她跟着陆封寒到京城来一事:“多谢公子挂怀。”

又说了一会儿话,陆封寒就回了自己的房间,这些天昭昭是要好好养身子的,俩人也不好住在一处,故而分了两个屋子。

一晃就是几天过去,这几天昭昭一直在船上养病,正好到了京城这天她也好的差不多了。

这几天她问了莺儿洛州的事,徐兴德等一众人被缉拿归案,昭昭听到后很是开心,像徐兴德这样的恶人就该受到惩罚,也幸亏那天陆封寒来的及时。

昭昭还问了陆封寒的身份,那天徐兴德说的话她都记着的,说陆封寒是某个大人的手下,来洛州也不是做什么生意而是过去查案。

莺儿不知道,她道只听说陆封寒也是个官儿,却不知具体的,还说反正马上就要到京城了,到时候自然就知道了,昭昭一想也是,就没再问。

下了船以后有人来接。

陆封寒坐了前头一辆马车,昭昭和莺儿则是坐在后头一辆马车上。

莺儿是头一次来京城,一进了京城就激动了不得了,昭昭倒是没这种感觉,她反而还有些担心。

也不知道陆封寒家中是何情况,内宅里的人好不好相与,这一切都是未知数,何况她又是那样一个身份,那些人说不定会耻笑于她,这条路肯定不好走。

马车走了足足有半个时辰才到,程纪在外头道:“姑娘,到了。”

昭昭和莺儿下了马车,只见一座气势煊赫的府邸,还有不少佩刀的侍卫看守,十足的气派,昭昭一惊,抬眼便看到了匾额上“晋王府”三个大字。

晋王,陆封寒竟然是王爷!

等等,昭昭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她需要确认一件事情,她的声音都是颤的:“程纪,公子……不,王爷他名讳是何?”

程纪一笑:“姑娘果然聪慧,王爷此番去洛州是隐姓埋名的,其实王爷的真名为陆封寒,”这些天陆封寒在洛州都是用的假名陆晗。

昭昭的腿都软了,原来不是巧合。

她好像活在一本书里。

不仅如此,她还是书里那个下场凄惨、最后被扔去乱葬岗的女配角,连全尸都没有!

来源:琦琦推文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