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有人哭苏苏,有人骂费左氏,我却在片尾字幕里盯着银子娘那张皱纹纵横的脸,突然打了个寒颤——这老太太才是全剧最大彩蛋。
刚刷完《生万物》大结局,朋友圈炸了锅。
有人哭苏苏,有人骂费左氏,我却在片尾字幕里盯着银子娘那张皱纹纵横的脸,突然打了个寒颤——这老太太才是全剧最大彩蛋。
她前半场几乎没台词,咳嗽声比台词多。
镜头扫过,永远是半躺在炕上,一碗黑乎乎的中药冒着热气。
弹幕飘过“工具人”“背景板”,我跟着点头。
谁料最后一集,她颤巍巍站在村口老槐树下,看银子抱着娃回娘家,阳光把她的白发照成金色。
那一刻,我懂了什么叫“命硬”。
银子娘能活到最后,靠的不是运气,是银子拿命换的。
宁家聘礼抬进村那天,银子把银镯子塞进她枕头底下,说:“娘,你好好活。
”后来银子在宁家熬油点灯,养鸡喂猪,连生仨娃,硬是把宁学祥的破院子攒成了青砖大瓦房。
老太太的药从土方子换成了镇医院开的止咳糖浆,炕头从草席换成了软和棉被。
她没下地干过一天活,却享了全村女人想都不敢想的福。
可要是细扒,这福气里全是窟窿。
银子娘年轻时守寡,拖着病身子把银子拉扯大,村里人背地里叫她“药罐子”。
她不敢死,死了银子就成孤儿。
后来银子嫁人了,她不敢病,病了就是拖后腿。
她一辈子没为自己活过,最后活得比谁都长,像是对命运的嘲讽。
封四媳妇就惨了。
剧里给她三次特写:第一次躺在炕上嗑瓜子,第二次嫌粥稀摔碗,第三次直接饿死。
镜头没拍她咽气,只拍她家门口那棵歪脖子树上,乌鸦叫了三天。
同一片天,银子娘在宁家小院里晒太阳,封四媳妇在自家炕上发臭。
懒和勤快的分水岭,原来是生死。
最扎心的是苏苏。
小米粥里那点霉花生,放在城里顶多拉肚子,在村里要了她的命。
接生婆说“送医院来不及”,镜头切到银子娘在宁家喝鸡汤。
同一场戏,两种命。
有人说是编剧狠心,我倒觉得是现实太会开玩笑。
剧播完第三天,我老家妇联群里开始转发“农村老年女性关爱项目”的链接。
我二姑在群里发语音:“咱村也搞了,给老太太们量血压发鸡蛋。
”听着听着就笑了,银子娘要是活在现实,大概能领两箱牛奶。
可转念一想,要是没有银子呢?
她还能躺赢吗?
答案在剧里——费左氏自杀那晚,银子娘在炕上翻了个身,没听见动静。
第二天全村都在传“费家媳妇喝农药了”,她才知道原来有人比她先撑不住。
所以啊,别急着羡慕银子娘。
她的长寿是女儿用命垫出来的,是宁学祥的彩礼堆出来的,是编剧手下留情的产物。
真正的农村老太太,没几个有这运气。
她们像剧里那些一闪而过的面孔,蹲在田埂上咳嗽,坐在村口晒太阳,死了就死了,连名字都留不下。
写到这里,手机弹出推送:“《生万物》带动农村妇女权益讨论,多地加强心理健康服务。
”我盯着屏幕发呆,想起银子娘最后那个镜头——她站在槐树下,身后是修好的堤坝,前面是望不到头的黄土路。
风吹起她的衣角,像在说:看吧,这就是命。
来源:影视大哼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