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在俄国人的酒桌上,什么奇闻怪事都可能成为谈资,但一讲起拉斯普京——那个让人琢磨不透的“死不掉的疯僧”,总有人忍不住发一句感叹:这世道啊,有时候偏要给你安排个角色,是你谁都想不到的。你说他是流氓吧,偏偏掌了权;说他是神棍吧,他又老能坐上头条,而且死了还被人津津乐
在俄国人的酒桌上,什么奇闻怪事都可能成为谈资,但一讲起拉斯普京——那个让人琢磨不透的“死不掉的疯僧”,总有人忍不住发一句感叹:这世道啊,有时候偏要给你安排个角色,是你谁都想不到的。你说他是流氓吧,偏偏掌了权;说他是神棍吧,他又老能坐上头条,而且死了还被人津津乐道不是一般的死法。要是一个人能让世人记住几十年,还总惦记着他的恶行、怪力、风流事,想想也真有点东西。
小拉斯普京其实出身没啥稀奇,他生长在西伯利亚一处僻远村子,爹也就是种地的。小时候的他,别说什么信仰不信仰,大字都啃得磕磕绊绊。村里人提起这号人,七嘴八舌的:“这小子从来不服管,动不动拉了一帮小伙伴去偷果子,还敢跟村长吵架。”大家都以为他长大了顶多混成个土霸王,骗点小钱,闹点事儿。
谁成想,他十八九岁那会,一场暴病竟是让他半死不活地爬了回来。有的人说,大病一场整个人都变了,有个人就成了疯疯癫癫那路——拉斯普京真的就改了。他突然开始往修道院跑,说是要忏悔、修行,别人头疼脑热来找他,他还真能整出点妙招,治点歪症。可其实,那修道院更多算是他混吃混喝的地方。有一回当地有个寡妇的牛突然死了,拉斯普京在大家面前手舞足蹈念念有词,喊过二十分钟后牛没救活,却成功让那寡妇信了他是“神降之人”,还主动给了他两篮鸡蛋做谢礼。就这样一边行医一边装神弄鬼,边口头禅是“神告诉我——”,他靠着胆大嘴皮子和小聪明在村里混开了。
他行骗的功夫其实不高明,却意外走了运。有一年躲债跑去彼得堡,结果碰到一家公爵家失踪的孩子。拉斯普京跟着热闹哄一嗓子,嘴上说什么“昨天夜里梦见河边有黄衣人”,竟然误打误撞让管家找着了孩子,就这样名声大振。再后来他偷着给某贵妇调了点自制“镇痛药”,帮她止住了折磨她多年的头疼,那位贵妇一激动满城传播,说拉斯普京是神人下凡。
他真运气好,更巧的是这时候俄国皇族真遇上麻烦了。尼古拉二世皇后一直愁眉不展,她最疼爱的儿子得了出血不止的病,普通郎中无计可施。皇后不是没找过有名望的医生,找了一打,中药西药都试了个遍,就是不见起色。头疼的时候,她经常站在宫殿长廊发呆,有几次都能听见仆人小声说:“要不再找找外面的‘土方’?”好巧不巧,一个懂得溜须拍马的侍女把拉斯普京给吹了出来。
没人能证明拉斯普京懂多少医术,但这人名气就是大。在他突然闯进皇宫那天,还穿着灰尘满面的长袍,把皇后和侍从都惊着了。他上来先说了句“神会保佑您的孩子”,还帮孩子按摩了一晚上。奇迹发生了,那孩子竟然当夜止住了流血,第二天就能下床玩耍。皇后感激涕零,坚信拉斯普京身上真有神力,事事亲近,连皇帝都半信半疑地让他参与决策。坊间更有人悄咪咪议论:“要不是拉斯普京,咱皇家的命脉怕是早断了。”
有了一层“皇家御用神父”的壳,拉斯普京从此变了个人,什么场合都能插一脚。他不像那些讲规矩的牧首,自有一套和贵族打交道的法子。彼得堡的宴会上,贵妇人总喜欢凑到他边上,问东问西,连裙摆都沾满了他的脚印。有人亲眼见他深夜溜进某伯爵夫人的卧室,第二天照样在教堂做礼拜。贵族圈里流传着他的花边新闻,男人们忌恨、女人们痴迷,连市井小贩都爱讲他的段子。
说到权力,他可不是拍拍胸脯就算。他动不动就给皇后递条子:“某某不行了,该换人了。”一个乡下来的无名之辈,一夜之间能让老资格的将军卷铺盖走人。被贬的人都明白,是哪一路瘟神惹不起。等到一战爆发,尼古拉二世一度听他的建议撤换总参谋长,全军哗然。有细心的学者分析过,如果不是拉斯普京在背后搅和,俄国哪有那么多冤败?
可最让人津津乐道的还是他的私生活。宫里的女侍从都悄悄告诫,拉斯普京来时最好躲开,不然半夜门都敲不清。他常常在深夜邀女宾在庄园里喝酒,席间讲些神秘预言,女宾们谁都舍不得走,仿佛被施了魔咒。有人说,他房里挂着一串串女人的首饰和头发,真真假假没人敢细查。彼得堡上流社会表面风平浪静,背后却早已鸡飞狗跳。
但拉斯普京这样的异乡人、外来客,终是走到了头。老贵族们被他的嚣张气焰刺激许久,终于坐不住了,正儿八经密谋起来要干掉他。这些贵族不是吃素的,有一回借口祝寿,几个常与他饮酒的亲王把他请到家里。整桌美酒美食,杯杯都暗中下了狠药,甚至还夹杂了罕见的乌头碱——这种乌拉尔草药闻名能要人命。说也邪门,换成别人早就毒发身亡,他却嘻嘻哈哈地连喝三杯,还给大家讲笑话,一丁点不适。
眼见这一招不行,有人忍不住拔出随身的小手枪,从茶几底下朝他心口连开两枪。拉斯普京果然倒地不起,众人正要松口气,却没料到他居然缓过来,“腾”地冲出房门狂奔。只见雪地上的血迹一路延伸,惊得猎犬狂吠。几个贵族追了出去,最后还是在花园门口又补了一枪,踉跄倒地,这才算结束这场骚动。可事后有人追查尸检报告才知道,他真正的死因并非中弹或中毒,而是因摔进了庄园后院结冰池塘,呛了大半口冰水——短短几分钟,才算真正咽了那口气。都说他命硬,不料最后竟是这么曲折的死法。
拉斯普京死后,关于他的传说愈发丰富。有人说他有通灵的神力,身体某部位被取走做成人类学标本,彼得堡的私密博物馆至今存有;也有说他就是个抹黑沙皇体制的工具,是贵族们故意塑造的“怪物脸”。关于他的好色、猖狂、神迹,各版本道听途说。但如果你问彼得堡上了年纪的人,他们往往会咂咂嘴:“事情过去那么久,谁也说不清,真真假假早搅成一锅粥。”
其实,谁都知道历史这锅老汤,久了总归浮上来点骨头渣滓。倒不如说,拉斯普京最后成了一个被需要的“替罪符”,谁都愿意把烂摊子往他身上推。至于那几个密谋杀他的人,他们后来都没真正落得好下场。当年那些藏在暗处的仇恨,如今依稀还在俄罗斯街头被唏嘘着,用一种落日余晖下的阴影,提醒着后人:有些人活着时荒唐,死了也未必就能安稳。
有时候想想,历史里的人物跟我们身边那个疯疯癫癫的邻居、过于显眼的“异类”一样,有太多版本,谁能说得清他到底是恶魔还是牺牲品?兴许若干年后,大家还在为他吵个没完——到底是拉斯普京毁了国家,还是他根本什么都没做,只是一堆人的噩梦罢了。
来源:历史记录大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