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72 年冬,山东沂蒙山区的王家峪飘着碎雪,王建国正蹲在灶房烧火,
1972 年冬,山东沂蒙山区的王家峪飘着碎雪,王建国正蹲在灶房烧火,
灶膛里的柴火噼啪响,映得他满是皱纹的脸泛着暖光。
突然,院门口传来送信人喊名字的声音:“李秀兰,有你的信!”
王建国愣了一下,手里的柴火差点掉在地上。
他老伴李秀兰嫁过来 25 年,除了偶尔收到邻村亲戚的信,从没见过有外人给她寄信。
王建国擦了擦手往院外走,却看见李秀兰已经从堂屋跑了出来,
双手接过信封时,指节都在发白。
“谁寄来的啊?” 王建国凑过去想看一眼信封上的字。
李秀兰却像被烫到似的,赶紧把信塞进棉袄内袋,声音有些发颤:
“没、没谁,可能是邮局送错了。”
王建国皱了皱眉,他分明看见信封上的字歪歪扭扭的,
不是中文,倒像是电视里见过的日文。
一个在农村住了 25 年的普通妇女,怎么会收到日文信?
而且这些天,李秀兰总是魂不守舍的,自从村里广播说中日建交的消息后,
她就经常坐在门槛上发呆,有时候还会偷偷抹眼泪。
王建国心里咯噔一下,一个藏了 25 年的疑问,突然又冒了出来 ——
他这个老伴,好像从来没跟他说过真话。
王建国今年 58 岁,是王家峪土生土长的农民,可年轻时,他曾是解放军队伍里的一名战士。
1947 年春,23 岁的王建国跟着部队在山东莒县一带清剿残余的日军,当时部队接到命令,
对负隅顽抗的日军俘虏按规定处置,可他却在那个黄昏,犯了 “错”。
那天他奉命看守两名日本俘虏,一个是满脸横肉的男兵,
另一个是个穿着破军装的女人,左腿还在流血,脸色苍白得像纸。
男兵嘴里不停骂着脏话,女人却只是缩在墙角,眼神里满是恐惧,
偶尔看向王建国时,还会轻轻摇头,像是在求他。
傍晚时分,上级传来命令,让他把两名俘虏带到后山处理。
王建国握着枪,心里像压了块石头。
他见过日军的残忍,村里的李大爷一家就是被日本人害死的,可眼前这个女人,
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跟他妹妹差不多大,身上还带着伤,实在不像那些烧杀抢掠的日军。
“快走!” 王建国咬着牙,推了推男兵。
男兵梗着脖子不肯动,还伸手去抓王建国的枪,两人扭打在一起时
,王建国不小心扣动了扳机,男兵应声倒地。
他吓了一跳,回头看向那个女人,女人已经吓得瘫在地上,浑身发抖。
王建国握着枪的手在抖,他知道自己闯了祸,要是把女人也处理了,
说不定能瞒过去,可他看着女人的眼睛,怎么也下不了手。
“你…… 你想活吗?” 王建国压低声音问。
女人愣了一下,然后用力点头,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
王建国心一横,把枪别在腰后,扶起女人:“跟我走,别说话,不然咱俩都得死。”
他带着女人绕过后山,一路往老家王家峪跑,王家峪地处深山,
交通闭塞,很少有外人来,他想把女人藏在村里,等风头过了再说。
路上,女人断断续续说自己叫 “李秀兰”,是河南人,
被日军抓去当劳工,后来趁乱逃出来,又被当成俘虏抓了。
王建国没多想,只当她是个可怜人。
回到王家峪后,他跟村里人说李秀兰是他在外打仗时认识的,
家乡遭了灾,无家可归,想留在村里跟他过日子。
那时候村里男丁少,没人多问,就这样,李秀兰成了王建国的媳妇,
两人在村里盖了间土房,过起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
这一过,就是 25 年。
25 年来,李秀兰从没提过自己的家人,也没回过 “河南老家”,
王建国问过几次,她都以 “家人都不在了” 为由搪塞过去。
她操持家务很利索,地里的活也能搭把手,还会用草药治些小伤小病,
村里有人家人生病,她都会主动去帮忙,久而久之,村里人都喜欢这个 “外乡来的媳妇”。
王建国也渐渐放下了疑虑,只当她是怕提过去伤心,
可他没想到,一封日文信,会把 25 年的平静彻底打破。
自从收到那封日文信后,李秀兰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白天干活时总是走神,喂猪的时候把猪食撒了一地,做饭时还差点烧了锅。
晚上睡觉,王建国能感觉到她在偷偷翻身,有时候还会小声哭,嘴里念叨着他听不懂的话。
王建国心里的疑团越来越大,他知道李秀兰有心事,可每次问她,她都躲躲闪闪。
直到腊月廿八,村里家家户户都在准备过年,王建国去镇上买年货,路过邮局时,
突然想起那封日文信 —— 邮局里有个退休的老教师,懂点外文,或许能看懂信上的内容。
他赶紧跑回家,趁李秀兰去邻居家借东西的功夫,翻了她的棉袄内袋。
信封还在,上面的邮戳写着 “日本大阪”,信纸上的日文密密麻麻,
王建国一个字也不认识,可他在信封夹层里,摸到了一张老照片。
照片已经泛黄,上面是个穿着日本军装的年轻女人,
梳着齐耳短发,眉眼间,竟跟年轻时的李秀兰一模一样!
王建国拿着照片的手在抖,后背直冒冷汗。
他想起李秀兰平时的习惯:她做的酱菜,跟镇上日本人留下的酱菜味道一样;
她教孩子叠纸鹤,叠出来的样式跟书上说的日本纸鹤一模一样;
她偶尔会哼一段小调,调子温柔,不像河南的民歌,倒像是日本曲子。
以前他只当是巧合,现在想来,全是破绽!
“你在干什么?”
突然,李秀兰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王建国猛地回头,
看见她站在门口,脸色惨白,眼神里满是慌乱。
“这是谁?” 王建国举起照片,声音有些沙哑。
李秀兰的腿一软,差点摔倒,她扶着门框,
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建国,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 王建国的心脏像被揪着疼,
“这照片上的人是你吧?你根本不是河南人,你是日本人,对不对?”
李秀兰没说话,只是一个劲地哭,肩膀不停颤抖。
王建国看着她这副样子,心里又气又疼:气她骗了自己 25 年,
疼她这些年藏着秘密,过得肯定不容易。
他叹了口气,把照片放在桌上,拉过一把椅子让李秀兰坐下: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25 年了,你该跟我说实话了。”
李秀兰抹了把眼泪,终于开口,声音带着哽咽:“建国,我对不起你,
我真的对不起你…… 我不叫李秀兰,我叫佐藤惠子,1923 年出生在日本大阪。”
王建国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手里的烟烧到了尽头,他都没察觉。
佐藤惠子说,她父亲是日本的医生,她从小跟着父亲学医,
1943 年,20 岁的她被日本军队征召入伍,成了一名军医,派到中国山东。
“我从来没杀过人,” 佐藤惠子的声音带着愧疚,
“我到中国后,只给受伤的士兵治病,有时候看到中国老百姓被欺负,
我也想帮忙,可我只是个军医,根本做不了什么。”
1945 年日本投降后,她跟着残余的日军躲在山里,
1947 年被解放军俘虏,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她遇到了王建国。
“我当时以为自己肯定活不成了,” 佐藤惠子看着王建国,眼里满是感激,
“你把我带出来的时候,我真的很害怕,怕你发现我的身份,
也怕你后悔救我,所以我就编了个谎话,说自己是河南来的劳工。”
她本来想着,等风头过了就偷偷离开,可王建国对她太好了:
给她治腿伤,给她买新衣服,村里人欺负她是外乡人时,王建国总是护着她。
后来两人成了家,有了儿子和女儿,她就更舍不得离开了。
“我怕我说了实话,你会恨我,村里人会把我赶走,” 佐藤惠子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我每天都在想,要是没有战争,我就不会来中国,
也不会骗你这么多年,可我真的很珍惜现在的日子,珍惜你和孩子们。”
王建国听完,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
他恨过日本人,可眼前的佐藤惠子,不是那些作恶的日军,
而是陪了他 25 年的妻子,是孩子们的母亲。
25 年来,她为这个家付出了太多:他生病的时候,她整夜守在床边;
孩子小的时候,她奶水不够,就自己饿着肚子,把粥省给孩子;
村里的张奶奶没人照顾,她每天都去帮忙洗衣做饭,从来没抱怨过。
“惠子,” 王建国打断她的话,声音有些沙哑,“你别说了,我都懂。”
他伸手握住佐藤惠子的手,她的手很凉,还在发抖。
“我不怪你,” 王建国说,“要怪就怪战争,是战争让你远离家乡,也是战争让我们相遇。
25 年了,你早就不是什么日本军医佐藤惠子了,你是我的媳妇,是孩子们的妈,这就够了。”
佐藤惠子抬起头,不敢相信地看着王建国,眼泪流得更凶了,
她扑进王建国怀里,哭着说:“谢谢你,建国,谢谢你不怪我……”
王建国拍着她的背,眼眶也红了,他知道,这个秘密揭开后,
他们的生活可能会不一样,但他不会丢下她,绝不会。
没过多久,佐藤惠子收到了第二封日文信,是她的弟弟佐藤健一寄来的。
信里说,他在日本看到了中国的寻亲节目,通过当年姐姐留下的线索,
找到了中国的邮局,才把信寄了过来。
佐藤健一还说,父母早就去世了,家里就剩他一个人,他想让姐姐回日本,跟他一起生活。
佐藤惠子拿着信,心里很纠结。
她想念家乡,想念弟弟,可她更舍不得王建国,舍不得孩子们,舍不得王家峪的乡亲们。
“你想回去看看吗?” 王建国看出了她的心思,主动开口问。
佐藤惠子摇摇头,又点点头:“我想看看弟弟,可我不想离开你。”
王建国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傻媳妇,想回去就回去看看,
我陪你一起去,看完咱们再回来,这里永远是咱们的家。”
1973 年春,王建国陪着佐藤惠子去了北京,
在外交部的帮助下,他们见到了从日本来的佐藤健一。
佐藤健一看到姐姐,一下子就哭了:“姐姐,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佐藤惠子抱着弟弟,也哭了,姐弟俩说了很多话,佐藤健一才知道姐姐这些年在中国的生活。
“王大哥,谢谢你照顾我姐姐,” 佐藤健一握着王建国的手,眼里满是感激,
“我姐姐能遇到你,是她的福气。”
王建国笑了笑:“惠子是我的媳妇,我照顾她是应该的。”
在日本待了一个月,佐藤健一多次劝姐姐留在日本,
说他可以给姐姐买大房子,让她过好日子。
可佐藤惠子每次都拒绝:“健一,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可我在中国生活了 25 年,这里有我的丈夫,有我的孩子,有我的家,我不能离开。”
临走前,佐藤健一给了姐姐很多钱,还有一些日本的特产,佐藤惠子只收了特产,
钱却退了回去:“健一,你的心意我领了,我和建国在村里能养活自己,这些钱你留着吧。”
回到王家峪后,佐藤惠子把自己是日本人的事告诉了孩子们。
儿子王建军当时已经 22 岁,在县里当老师,女儿王建华 18 岁,在村里的小学当民办教师。
一开始,孩子们很惊讶,可很快就接受了:“妈,不管你是哪里人,
你都是我们的妈,我们永远跟你在一起。”
孩子们的话,让佐藤惠子心里暖暖的,她知道,自己的选择没有错。
佐藤惠子是日本人的消息,很快就在王家峪传开了。
一开始,村里有些人很反对,尤其是经历过抗战的老人,他们说:
“日本人当年害了多少人,咱们怎么能让日本人留在村里?”
还有人说:“难怪她会治小病,原来当过日本军医,说不定当年害过中国人!”
王建国听到这些话,心里很不舒服,他拿着板凳坐在村口,跟村民们解释:
“惠子跟那些作恶的日本人不一样,她从来没杀过人,这些年在村里,她帮了多少人?
张奶奶的病是她治的,李叔家的孩子是她接生的,她要是坏人,能做这些事吗?”
就在这时,佐藤惠子从家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药箱:
“乡亲们,我知道你们恨日本人,我也知道当年日本人在中国做了很多坏事,我很愧疚,可我从来没害过任何人。
这些年,我把王家峪当成自己的家,把你们当成自己的亲人,要是你们不相信我,我可以走,但是请你们别为难建国和孩子们。”
“惠子,你别走!” 村里的张奶奶拄着拐杖走了过来,
“当年我得了重病,是你每天来给我打针吃药,还不要钱,
你是好人,跟那些坏日本人不一样,我们不能让你走!”
“是啊,惠子,你帮过我们很多人,我们不能忘恩负义!”
“日本人里也有好人,惠子就是好人!”
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慢慢改变了态度。
后来,佐藤惠子在村里开了个小诊所,用她的医疗知识给村民看病,
不管是感冒发烧,还是跌打损伤,她都免费治疗。
有一次,村里的孩子掉进冰窟窿里,冻得昏迷不醒,佐藤惠子抱着孩子,
用自己的身体给孩子取暖,还连夜给孩子输液,直到孩子醒过来,她才松了口气,自己却累得病倒了。
这件事之后,村里再也没人说佐藤惠子的坏话了,
大家都把她当成了亲人,有事没事就去她家串门,送些自家种的蔬菜、水果。
1975 年,县里的医院知道了佐藤惠子的事,邀请她去医院当医生,给她开了很高的工资。
可佐藤惠子拒绝了:“我在村里待惯了,乡亲们需要我,我不想去城里。”
她依旧在村里的小诊所里,每天给村民看病,有时候还会去山里采草药,
她说:“这些草药不要钱,能给乡亲们省点钱。”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 1980 年,王建国和佐藤惠子都已经 60 多岁了。
儿子王建军在县里成了家,女儿王建华也嫁在了邻村,
孩子们经常带着孙子孙女回来,家里很热闹。
这年秋天,王家峪迎来了大丰收,王建国和佐藤惠子坐在院子里,
晒着太阳,看着院子里玩耍的孙子孙女,脸上满是笑容。
“建国,你还记得当年在莒县后山吗?” 佐藤惠子突然开口问。
王建国愣了一下,然后笑了:“怎么不记得?当时你吓得浑身发抖,我还以为你要跑呢。”
佐藤惠子也笑了,眼里带着泪光:“那时候我真怕你杀了我,
也怕你后悔救我,没想到,你竟然陪了我一辈子。”
“傻媳妇,” 王建国握住她的手,“当年我要是杀了你,就没现在的日子了。你知道吗?这些年,
我最庆幸的就是那天没扣下扳机,要是扣了,我就错过了你,错过了咱们的孩子,错过了这么好的日子。”
佐藤惠子靠在王建国肩上,轻声说:“我也是,建国,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家,
给了我活下去的勇气。这些年,我一直很愧疚,骗了你 25 年,可我真的很爱你,很爱这个家。”
“我知道,” 王建国拍了拍她的肩膀,“我都知道,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咱们现在好好过日子,看着孙子孙女长大,比什么都强。”
这时,邻居张婶提着一篮子刚蒸好的馒头走了过来:
“建国,惠子,刚蒸的馒头,你们尝尝。对了,惠子,明天我家孙子有点咳嗽,你再给看看啊。”
“好嘞,张婶,” 佐藤惠子笑着答应,“明天我过去。”
张婶走后,佐藤惠子看着王建国,笑着说:“你看,乡亲们多好,我真庆幸当年留在了这里。”
王建国点点头,拿起一个馒头递给她:“快吃吧,刚蒸的,还热乎着呢。”
夕阳照在院子里,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院子里传来孙子孙女的笑声,远处传来村民们的说话声,一切都那么平静、美好。
佐藤惠子咬了一口馒头,心里暖暖的,她知道,当年那场战争,让她远离了家乡,
却让她遇到了王建国,遇到了王家峪的乡亲们,这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她偷偷看了一眼王建国,他正看着孙子孙女笑,眼角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她心里默念:
谢谢你,建国,是你让我知道,不管来自哪里,
不管有过怎样的过去,爱和善意,永远能化解一切隔阂,永远能温暖人心。
1990 年,王建国 73 岁,佐藤惠子 67 岁,两人已经一起走过了 43 年。
这年冬天,佐藤惠子的弟弟佐藤健一又来中国看她,
还带来了日本的医生,想让姐姐去日本养老。
可佐藤惠子还是拒绝了:“健一,我在这里住了 43 年,这里有我的丈夫,
有我的孩子,有我的乡亲,我不能走。你要是想我,就常来看看我,我很满足现在的生活。”
佐藤健一看着姐姐和姐夫幸福的样子,终于不再劝她,只是说:
“姐姐,你要是有什么需要,随时给我打电话,我一定过来。”
临走前,佐藤健一给姐姐和姐夫拍了一张照片,照片里,
王建国和佐藤惠子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手牵着手,脸上满是笑容,院子里的腊梅开得正艳,一片红火。
1995 年,王建国因病去世,享年 78 岁。
临终前,他握着佐藤惠子的手,轻声说:“惠子,这辈子能娶你,
我值了,你要好好活下去,照顾好自己。”
佐藤惠子哭着点头:“建国,你放心,我会好好活下去,
替你看着孩子们长大,看着咱们的孙子孙女成家。”
王建国去世后,孩子们想把佐藤惠子接到城里住,可她不肯:
“我要留在家里,这里有你爸的影子,我不想走。”
孩子们没办法,只好经常回来陪她,村民们也经常来照顾她,帮她洗衣做饭,陪她说话。
2000 年,佐藤惠子 77 岁,她依旧住在王家峪的老房子里,
每天都会坐在院子里,看着王建国的照片,跟他说说话。
有时候,她会去村里的小诊所帮忙,虽然年纪大了,
不能给人看病了,但她会帮着整理药品,跟来看病的村民聊天。
有一次,村里的年轻人问她:“惠子奶奶,你后悔当年留在中国吗?”
佐藤惠子笑着摇头:“不后悔,一点都不后悔。这里有我的爱人,有我的家人,有我的乡亲,
这里是我的家,我这辈子,最幸运的就是遇到了你们的爷爷,最幸福的就是在王家峪生活的这些年。”
阳光照在她的脸上,她的眼里满是温暖,
就像当年那个在莒县后山,被王建国救下的年轻女孩,眼里满是对生活的希望。
她知道,战争带来了伤痛,却也让她遇到了最珍贵的爱情和亲情;
25 年的谎言,虽然让她愧疚,却也让她拥有了一辈子的幸福。
而这份幸福,会一直延续下去,
就像王家峪的山,王家峪的水,永远都在,永远温暖。
来源:可欣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