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ICU里，男子赵强命悬一线；走廊外，妻子哭成泪人。几天前，他摆阔气请朋友吃“百蛇宴”，当场生吞蛇胆，结果短短几分钟便口吐白沫，昏迷倒地。

“医生，他到底还能不能活？”

ICU里，男子赵强命悬一线；走廊外，妻子哭成泪人。几天前，他摆阔气请朋友吃“百蛇宴”，当场生吞蛇胆，结果短短几分钟便口吐白沫，昏迷倒地。

本以为是普通中毒，可连夜检测的结果，却让专家当场失控：“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是那东西！”

众人一片哗然：他吃下去的，到底是什么？又是谁，把它端上了餐桌？

真相渐渐浮出水面时，所有人都沉默了。

01

县城南郊，一家挂着红灯笼的农家乐，大堂里酒桌拼成一字排开，热闹得像过年。门口横幅上写着几个触目惊心的大字——“百蛇宴，蛇中之王，补肾延年！”

这场宴席的主人，是35岁的赵强。

赵强穿着笔挺的西装，皮鞋擦得锃亮，脸上挂着自信的笑。他这几年在外做生意，日子比过去宽裕了，最在乎的就是“面子”。这次特意回老家摆宴，约了十几个朋友、表亲和合伙人，他要让所有人都见识一下，自己如今的“派头”。

“今天这顿，我赵强请，兄弟们吃好喝好！”他一进门就大声吆喝，声音盖过了大厅的嘈杂。

桌子上先是摆了几个凉菜，可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大堂中央的一口大缸吸引过去。缸口盖子揭开，里面蜿蜒翻动的，竟是一条条活蛇。花纹各异，颜色斑斓，有的盘在一起，有的抬起头吐着信子，发出“嘶嘶”的声响。

“哎呀妈呀，这得有几十条吧？”有人惊呼。

赵强得意洋洋：“这才叫百蛇宴！光这缸蛇，就花了我两万。兄弟们，今天你们算是长见识了！”

一桌人啧啧称奇，笑声连连。有人调侃：“强子，你这阵仗，怕是要补死咱们啊！”

赵强哈哈大笑，心里那点虚荣心被彻底点燃。

妻子刘梅坐在角落，眼神有些担忧。她知道丈夫好面子，可心里一直打鼓。之前就听说过，生吃蛇胆风险极大，有人因为寄生虫、细菌而丢过命。她轻声拉了拉赵强的袖子，小声劝道：“老赵，吃肉就行了，蛇胆还是算了，身体要紧。”

赵强当着满桌人，脸色一沉，不耐烦地甩开她的手：“你懂什么？这蛇胆是大补！这年头，你们女人就知道瞎担心，男人的事你少插嘴！”

刘梅被噎得脸色发白，只能默默坐回去，眼里却闪过一丝不安。

厨师提着铁钳上来，当场从缸里夹出几条蛇，三两下剥皮、开膛、剁块，热油一倒进锅，瞬间香气四溢。

没一会儿，蛇肉汤端上桌，乳白色的汤底里漂浮着细细的葱段，香味诱人。有人夹起一块蛇肉，蘸了调料，小心翼翼尝了一口，赞叹道：“果然鲜美！”

气氛被彻底点燃，酒过三巡，大家越喝越兴奋。

赵强端起酒杯，脸色涨得通红，突然大声说道：“光吃肉不算什么，今天我还要给兄弟们开开眼界！”

说罢，他捏起一条刚剖开的蛇，硬生生挤出一颗青绿色的蛇胆，丢进酒杯，倒满白酒，仰头就吞。

“哇——”全场一片惊呼。有人起哄：“强子是真爷们！”、“这胆量我服！”

赵强豪气冲天，把杯子往桌上一砸：“就这点胆子，算啥！来，兄弟们跟我一起！”

刘梅脸色刷白，急忙拉他：“别再喝了，你身体不好，这么折腾要出事的！”

赵强眼神一横，当场呵斥：“闭嘴！女人家家，懂什么？在这丢我脸吗？！”

刘梅被骂得眼泪都涌了出来，咬着嘴唇一句话也不敢再说。全桌人一片尴尬，却被酒意和热闹掩盖。

可就在众人还在笑闹时，赵强忽然脸色一僵。

他伸手捂住肚子，额头瞬间渗出豆大的汗珠，整个人弓起身子，呼吸急促。

“强子，你怎么了？”有人凑过去。

赵强张开嘴，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哽声：“肚子……疼……”

话音未落，他身体猛地一抽搐，杯子“啪”地掉在地上，白酒溅了一地。他眼珠往上翻，口中冒出白沫，整个人直挺挺倒在地上。

桌上一下乱作一团。

有人吓得尖叫：“不好了，中毒了！”
有人慌忙拍打他胸口：“强子，醒醒！”
也有人急急忙忙拨打120：“快救人，有人吃蛇出事了！”

刘梅扑到地上，哭喊着摇丈夫：“老赵！你别吓我啊！你快醒醒！”

赵强双手死死抓着桌布，指关节发白，整个人像被什么东西撕扯一般。汗水和口水混在一起，从他下巴一滴滴落下。他的身体不断抽搐，呼吸越来越急促，眼珠翻白，显得异常恐怖。

救护车呼啸而至。

医护人员冲进大堂，迅速给他戴上氧气面罩，检查瞳孔和脉搏。护士脸色凝重：“情况危急，怀疑严重中毒，马上送ICU！”

人群吓得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再多说。桌上的蛇肉还冒着热气，可刚才的热闹与吹捧，全都变成了压抑的恐惧。

刘梅哭得撕心裂肺：“我说过别吃的啊！老赵，你为啥不听我一句话啊！”

救护车门“砰”地关上，警笛声划破夜空。赵强被抬走，只留下满桌的蛇宴无人敢动，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腥臭和冷意。

02

夜色沉沉，救护车一路疾驰，警笛刺破夜空。

车厢里，赵强被按在担架上，嘴里仍冒着白沫，呼吸断断续续，胸口起伏不定。护士一边给他上氧气，一边急声喊：“心率不稳，准备肾上腺素！”

刘梅紧紧抓着他的手，哭得撕心裂肺：“老赵，你不能有事啊！你还答应过要带儿子去上学的……”

医生冷声打断：“家属不要干扰，情况危急！”

刘梅呆呆缩到一旁，眼泪簌簌掉下。

急诊室的灯亮了整整一夜。

手术推车匆匆进进出出，刘梅跪在地上，双手合十，不停低声祈祷。亲友们赶来，站在走廊里，神情惶惶。

凌晨三点，急诊室的门终于开了。主治医生摘下口罩，满脸疲惫，声音低沉：“病人中毒反应极为严重，呼吸衰竭，已经送进ICU监护。能不能醒过来，要看他自己的意志。”

刘梅扑过去，抱住医生的手：“医生，救救他啊！不管花多少钱，你一定要救活他！”

医生叹了口气：“我们会尽全力。但我要告诉你，这种情况，即便抢救过来，也可能留下严重后遗症。”

刘梅泪如雨下，点头如捣蒜：“我都认，只要他活着！”

可医生随即提出一个问题：“病人到底吃了什么？家属要如实告诉我们，这对救治至关重要。”

刘梅抽泣着，断断续续说出了“百蛇宴”的事。

医生眉头骤然皱起：“百蛇宴？生吃蛇胆？”

刘梅点点头，颤声道：“他说能补身体，我拦不住，还被他骂，说女人懂什么……”

医生脸色一下子沉下来，几乎是脱口而出：“胡闹！生吃蛇胆，本来就极易感染寄生虫、细菌，中毒更常见！你们这是拿命开玩笑！”

亲友们面面相觑，有人小声嘟囔：“不是都说蛇胆能清火解毒吗？还能明目……”

医生当场打断：“全是谣传！你们知道多少人因为吃蛇胆送命吗？！”

空气顿时凝固。

刘梅心如刀绞。她早知道蛇胆风险大，可在酒桌上，她一句劝阻，被赵强呵斥得体无完肤。如今他昏迷不醒，她却只能在这里承受医生的质问。

她哽咽着喃喃：“要是那时候我再强硬点……他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

亲友们低头叹息，没有人接话。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ICU里传来仪器的“滴滴”声。赵强戴着呼吸机，脸色蜡黄，胸口一张一缩，宛如被机器强行吊着一口气。

刘梅守在玻璃窗外，眼泪早已哭干。

医生们轮流进出，病情汇报越来越沉重：
“毒素扩散严重，心肌受损。”
“血液检测异常，常规解毒药物无效。”
“患者出现多器官功能衰竭迹象。”

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插进刘梅心里。

与此同时，事情已经在外界传开。

一位在宴席上录视频的朋友，把视频上传了网络。视频里，赵强豪气干云，大口吞下蛇胆，最后突然脸色煞白、口吐白沫倒地。

短短几个小时，点击量破百万。

评论区炸开了锅：
“作死！拿命开玩笑！”
“报应不爽，乱吃野味，这不是自找的吗？”
“真敢啊，这胆量我服，但下场也活该。”

也有人替他惋惜：“看着也不容易，都是为了面子，唉……”

网络的冷漠，让刘梅几乎崩溃。她不敢看手机，不敢点开视频，可那些流言就像针一样，从各个角度刺进她的生活。

第二天一早，医院召开专家会诊。

几位专家聚在一起，看着赵强的血液和胃液检测报告，表情凝重。

其中一位年长医生沉声道：“不对劲，这不像是常见的蛇毒。”
另一位点头：“是啊，常规的解毒药物完全不起作用。”
第三位轻声说：“血液里的凝固反应，像是某种未知毒素引发的。”

刘梅紧张得浑身发抖，扑上去追问：“医生，他到底怎么了？不是蛇胆中毒吗？”

医生摇摇头，语气凝重：“从目前检测结果看，他吃的东西，可能根本不是蛇。”

这句话，像一枚重磅炸弹。

刘梅瞪大眼睛，喉咙发紧：“什么叫不是蛇？那……那是什么？”

医生没有回答，只是低声嘱咐：“我们还需要进一步检查，暂时不要对外声张。”

刘梅浑身冰凉，眼泪夺眶而出。

晚上，ICU外的走廊空旷而寂静。刘梅孤零零地坐在长椅上，双手抱着脑袋。

她的耳边，一遍遍回响着赵强酒桌上的那句话：
“你懂什么？这是男人的事，你少插嘴！”

泪水顺着脸颊流下，砸在衣襟上，冷冰冰的。

如今，他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所谓的“面子”和“胆量”，全都成了笑话。

而真正的真相，像一层厚重的迷雾，笼罩在她心头。

03

清晨，ICU的灯还亮着，监护仪的“滴滴”声单调而刺耳。赵强依旧昏迷，呼吸机维持着他的生命。

刘梅守在玻璃外，一夜未合眼。眼睛红肿，整个人像被抽空了力气。

医生们已经聚在一起，准备对“百蛇宴”剩下的食材做进一步检查。

那口大缸里的蛇，大部分已经被宰杀，剩下几条被装进冰箱冷藏。

当实验室的工作人员小心翼翼地把一条取出来时，所有人都皱起眉头。

“你们看，它的鳞片颜色，不太对劲。”年轻医生指着那条蛇。

表面看上去，它有蛇的形状，可鳞片不规则，边缘参差不齐，摸上去还有细小的毛状物。

“这不像蛇，更像...”另一位专家沉声说道。

切片在显微镜下展现出来时，几位医生同时愣住了。

“这……怎么会有毛囊结构？”

“正常蛇类没有这种组织。”

“还有血液反应，你们看，竟然呈现出哺乳动物的特征。”

实验室顿时陷入一片低语。几位专家互相对视，脸色越来越沉重。

与此同时，舆论继续发酵。

有人在网上爆料：“我堂哥就是那天在场的，说蛇的颜色特别怪！”
还有人把视频放大，截图对比：“你们看，这根本不是普通的蛇，鳞片不对！”

短短一天时间，话题阅读量飙升，连省城的媒体都赶来采访。

刘梅在走廊里，被几名记者堵住。话筒一下子怼到她面前：“请问，您丈夫是不是长期吃野味？”
“有人说这是自作自受，您怎么看？”
“您知不知道蛇不是蛇？”

刘梅眼泪扑簌簌落下，哽咽着喊：“我不懂这些，我只想他活下来！”

保安赶来驱散记者，可那些闪光灯的光点，像针一样扎在刘梅眼睛里。

医院的会议室里，几位专家把检测结果摊在桌上。

“常规蛇毒检测，阴性。”
“血液里发现不明毒素，无法匹配数据库。”
“胃液样本呈现出强烈腐蚀性，疑似未知生物的分泌物。”

“换句话说——”主治医生声音压低，“他吃的根本不是蛇。”

空气瞬间安静下来。

刘梅被叫来听取结果。

“什么意思？不是蛇，那是什么？”她浑身发抖，死死盯着医生。

医生摇摇头：“我们暂时不能确定。这可能是某种伪装成蛇的动物，也可能是非法饲养的杂交物种。但可以肯定的是，它对人体有极强的毒性。”

刘梅眼前一黑，差点摔倒。

“谁……是谁害了他？！”她哭喊着，声音撕裂。

医生沉默片刻：“我们需要通知有关部门介入调查。”

与此同时，ICU的情况越来越不稳定。

赵强的心电监护时常跳出报警声，护士们几乎不敢离开。

“血压下降，准备升压药！”
“血氧不稳，继续加大氧流量！”

每一句喊声，都让刘梅的心悬到嗓子眼。

她趴在玻璃窗上，眼泪模糊了视线，只能一遍遍呢喃：“老赵，你要挺住啊……”

当天晚上，医院周围被拉起警戒线。

几辆黑色车辆驶入，下来的是身穿制服的执法人员。有人低声说：“这是上面派来的，可能涉及非法动物买卖。”

消息再度引爆网络。

有人留言：“吃蛇吃到ICU，背后居然牵扯这么大？”
有人冷笑：“不作不死。”
也有人担忧：“如果真是杂交生物流入市场，那谁还敢吃东西？”

舆论的狂潮，把赵强和刘梅推到风口浪尖。

深夜，医生们再次聚在实验室，切开了一块蛇肉样本。

显微镜下，组织结构怪异。
“这是……类似犬科的肌纤维？”
“还有狼的基因标记！”

几位专家同时变了脸色。

其中一人猛地抬头，声音颤抖：“这东西，根本不是蛇。”

刘梅被通知去见医生。她跌跌撞撞赶到时，医生神情凝重，手里攥着一份检测报告。

“你丈夫吃下去的，并不是蛇。”

“那……是什么？”刘梅声音颤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医生深吸一口气，还没说出口，ICU里突然传来急促的警报声——

“滴——滴——滴——”

赵强的心率曲线急剧拉长，病房里一片混乱。

刘梅冲上去，隔着玻璃嘶喊：“老赵！你别走啊！”

医生们冲进去抢救，而会议室的报告纸张，被冷风吹得“哗啦啦”抖动，只有顶端几个字模糊可见：

“非蛇类，疑似……”

04

天亮前，医院门口已经挤满了人。

“百蛇宴男子命悬一线”的话题一路窜上热搜，博主和自媒体拎着长枪短炮堵在门口，保安把隔离带从一米拉到三米，仍拦不住伸进来的话筒和手机镜头。

有人举着横幅“拒吃野味”，有人边直播边点评：“最新进展，家属情绪崩溃，医生说疑点重重——”

刘梅下楼交押金，刚转过走廊，就被围了个结实。
“您丈夫是不是经常吃野味？”
“传言说‘吃的不是蛇’，您知道吗？”
“后悔吗？网民都在骂您纵容……”
闪光灯一阵乱闪，刘梅捂着脸退到墙角，嗓子发干：“求你们……别拍了，我只想他活下来……”

保安赶来清人，记者仍不死心地在走廊尾部架机位。那一片冷白的灯光，像针一样扎进刘梅的眼睛。她咬着嘴唇上楼，脚步虚浮，心口像塞了块石头：老赵还在ICU里吊着一口气，外面却像看戏。

医院内部也并不平静。
晨会一散，几名医生在值班室低声争执。

“我说了，这就是严重中毒，先按常规方案走，别被舆论牵着走。”
“常规解毒一点反应都没有，你还叫常规？血样指标全不对，‘胃残留’反应前所未见。”
“那也得先稳在ICU，别一口一个‘不是蛇’——证据呢？”
“证据在实验室里，你可以自己去看切片报告。”

砰——
一摞化验单被拍在桌上，纸角弹起，空气霎时冷得发紧。

“你们吵什么？”主治抬眼，疲惫地捏了捏鼻梁，“病人撑不过争论。上会，等省里专家到。”

上午九点，省里来的权威专家组抵达，白发的老教授走进会议室，未坐先问：“现有资料、剩余样本、视频，全部调上来。”
屏幕亮起，曲线、指标、三维重建一一铺开。老教授不发一言，拿笔在白板上记下四排字：常规解毒无效、凝血异常、胃液强腐、组织错位。

“先说人。”他看向监护屏，“病人多器官受累，维持在边缘。今天内必须锁定病因，否则再好的药也下不去。”

一句话，会议室里所有人挺直了背。

ICU外，刘梅贴在玻璃窗上，盯着那条跳动得时急时缓的绿色心电线。护士推来升压泵、血滤机，监护仪“滴滴”声此起彼伏。
“血压76/40，继续升压！”
“血氧掉到86，加大氧流量！”
医嘱像钉子一样，钉进她的每一寸神经。她几次想问，又把话咽回去，只把额头轻轻抵在冰凉的玻璃上：老赵，你一定要撑住……

外科走廊尽头，实验室的门“哔”地开合。来自省里的分子实验平台临时接入，电脑主机风扇呼呼作响。
“把昨天那份‘剩余食材’的冷藏样本拿来。”
“取表层、肌肉、内脏各做一份；注意交叉污染。”
“做‘快速谱’先有个方向，再上高通量。”

白色的手套、银色镊子在冷光下起落，样本被切成薄片，推进仪器，屏幕上串行码似的峰谷一列列跃起。年轻技师盯着图谱，神色一点点凝重：“老师，这些位点……和蛇的参考数据库相差太大。”

老教授没看图，只抬手：“别作结论。把‘异常段’标出来，提交交叉比对，再调取犬科、狼科，以及近几年抓到的非法饲养目录做排查。”

“是！”

午后一点，医院上空飘着将落未落的雨云。
舆论继续升温，“百蛇宴”“不是蛇”挂在热搜榜头部。有人扒出农家乐老板的旧闻，有人上传“现场剖胆”的模糊视频，评论像倒开的堰闸——

“吃出事活该。”
“关键是他吃的到底是什么？”
“求锤：非法物种流入餐桌？”

刘梅手机震个不停，她关机又开机，开机又关机。每一次亮屏，都是一片刺眼的指责和冷笑。她把手机按灭，手却忍不住发抖——她怕消息把她击穿，也怕一通电话把她救活。

下午三点，第二次会诊开始。
老教授走进来，声音沙哑却利落：“三点共识——第一，毒素机制非典型蛇毒；第二，组织存在显著哺乳动物特征；第三，样本来源高度可疑，已联系相关部门介入。”

“可否下结论？”有人试探。

“还不能。”老教授盯着屏幕，“再给我两小时，把‘交叉比对’做完。”

两小时像两年。
ICU里，赵强的血压像坐过山车，护士三次更换血管活性药，医生两度做气道吸痰；病历本边缘翻得起毛。
刘梅坐不住，起身、坐下、再起身，最后冲到门边，拦住从会诊室出来的小医生，声音轻到几不可闻：“他……还能醒吗？”

小医生怔了一下，轻声道：“我们会尽全力。”

刘梅点头，像点给别人，也像点给自己。

傍晚，实验室的门再次打开。
年轻技师一路小跑，把打印好的比对结果递给老教授。

“老师，异常段已定位，和蛇的参考数据库匹配度不到30%，而与犬科、狼科的某些位点……重叠极高。”

会议室顿时安静下来，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老教授接过报告，盯着密密麻麻的数据，眼神逐渐收紧。忽然，他的手指在纸张上一颤，瞳孔骤然放大。

“这……不对……不可能……”他喉咙里挤出沙哑的声音，额角的青筋一根根暴起。

几位医生赶紧凑过去：“老师，到底怎么了？”

老教授脸色惨白，仿佛在和心底某个念头激烈对抗。他猛地摇头，声音失控：“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是那东西！它怎么会出现在餐桌上！”

话音一落，全场炸开。
“什么东西？！”
“有人在搞非法培育吗？”
“这……这太荒谬了！”

门口的刘梅听得心口一紧，像被重锤击中，双腿发软，死死抓住门框，眼睛里涌出恐惧的泪水。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ICU那头骤然拉响警报——

“滴——滴——滴——滴——”

心电图的绿线急骤下坠又猛地拉直，像被扯断的弓弦。
“心律极不稳定！”
“准备电复律！”
“快，肾上腺素！”

刘梅扑在玻璃窗上，嘶声哭喊：“老赵——撑住啊！求求你——”

白色电光在病房中炸开，无声的闪雷照亮每个人惊惧的脸。监护仪的警报声直冲屋顶，全院的神经被绷到最紧的一格。

05

急救室内，电击的白光一次次闪烁，赵强的身体在病床上随之抽动。监护仪的尖锐报警声像撕裂空气的锯子，震得走廊外的人心头发麻。

“心跳恢复，快快，维持住！”
“继续监测！随时准备二次复律！”

ICU里一片紧张忙乱。玻璃外，刘梅双眼通红，整个人几乎要贴到窗子上。她的声音嘶哑，手掌拍得玻璃生疼：“老赵，你撑住！你不能丢下我啊！”

与此同时，会议室里，气氛凝固得像石头。

老教授仍攥着那份检测报告，手指关节发白，额头冷汗直冒。他刚才的一声怒吼——“不可能是那东西！”，像一记重锤砸在所有人心头。

几名年轻医生忍不住追问：“老师，报告里到底显示了什么？”
“是狼吗？还是犬？为什么数据会重叠成这样？”
“那‘不可能的东西’，您到底在担心什么？”

老教授呼吸急促，像被困在什么巨大阴影里。他猛地合上报告，声音沙哑：“别问！你们不会懂的！”

刘梅在门口，听得心头一凉。她哆嗦着开口：“教授，您别瞒我……到底是什么害了我丈夫？”

老教授的眼神在她身上停顿，复杂到近乎痛苦。片刻，他偏开头，沉声道：“我说不出口……说出来，你们更接受不了。”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只有墙上的时钟“嗒嗒”作响。

正当所有人陷入沉默时，走廊深处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几名穿着便衣、证件挂在胸前的人推门而入。

“我们是上面派来的调查组。”为首的人声音冷硬，“从现在起，所有检测资料、实验样本，全部封存。”

医生们一片哗然：“可病人还在ICU里！我们需要这些数据解毒！”

“可以救治，但涉及公共安全的部分，必须立即上交。”调查组的人态度冷峻，目光锐利，“这不是普通的中毒，这是重大隐患。如果泄露，后果不堪设想。”

老教授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手心里的报告被冷汗打湿。他看着那几个字，脑海中那个念头越发清晰，却又让他如坠深渊。

他咬牙，低声喃喃：“不……怎么可能……那东西……早就该销毁了……”

刘梅听得心慌意乱，眼泪再度涌出：“教授，求你告诉我！到底是什么？！”

可话音未落，ICU的警报再度尖锐刺耳地响起——

“滴——滴——滴——滴——”

医生的吼声几乎盖过警报：“心跳骤停！马上准备心肺复苏！”

刘梅两眼一黑，几乎昏倒在地。

整个走廊瞬间乱作一团，而那份检测报告在混乱中从老教授手里滑落，纸页飘落在地，顶端几个字清晰刺眼，却被一只黑色皮鞋猛地踩住，彻底遮住了后半句。

ICU的灯光冷白刺眼，机器声此起彼伏。赵强依旧昏迷，靠着呼吸机吊着一线生机。玻璃窗外，刘梅抱着胳膊，眼神空洞，像一尊石像。

会议室里，气氛比ICU更压抑。检测报告被上交，但老教授在下笔前，还是忍不住说出了那句压在心底的话。

“二十年前，西南某个秘密实验室曾经尝试过——杂交实验。”

话音落下，所有人背脊一凉。

老教授缓缓阐述：“那是上世纪末，某些科研人员为了寻找抗病原体的基因，把蛇与犬科动物进行非法配种与基因拼接。实验代号叫‘S-9’。最终结果——失败。”

“失败？”有医生追问。

“实验体极度不稳定，基因紊乱，存活率不足1%。活下来的个体，外形接近蛇，却保留了哺乳动物的部分组织。毒素复杂，行为异常，根本无法控制。”

老教授叹了口气：“后来上面下令全部销毁，相关资料也封存。按理说，这个世界上，不该再出现任何‘S-9’个体。”

“可这次检测报告上的位点重叠……和当年的实验档案惊人一致。”

他说到最后，喉咙微微发抖，手里攥着钢笔，指节泛白。

“教授，你的意思是——”一名年轻医生声音颤抖。

“有人私自留下了实验体。”老教授闭上眼，低声吐出答案。

会议室一阵冷风似的寂静。

刘梅扑进来，哭着问：“那东西……就是我丈夫吃下去的？！”

老教授点头，眼神里尽是无力：“他吃下去的，根本不是蛇，而是——残存的实验体。”

刘梅脸色瞬间煞白，身体直直跌倒在地，眼泪再也止不住：“老赵……你这是拿命去填别人造的孽啊……”

就在众人陷入震惊时，调查组的人冷声开口：“那就更需要彻查。把供货的餐馆老板找到。”

当天下午，几辆车直接开到那家农家乐。

老板正蹲在门口抽烟，见到警车，一下子脸色煞白，手里的烟掉在地上。

“跟我们走一趟。”调查员冷声。

在审讯室里，老板很快就招了。

“我……我也不知道那不是蛇啊！有人送来的，说是新鲜货，卖得贵，我就想着多赚点……”他声音发抖，眼睛不停乱瞟。

“谁送的？”

“一个中年男人，自称是‘供货商’，没有留下名字。车是冷链车，车牌是外地的。”

“多久了？”

“差不多快半年了，每次送十几条，卖给不同的餐馆……我没想到会出事啊！”

调查员把桌子一拍，震得老板猛地一哆嗦。

“你知不知道，你卖的根本不是蛇，而是非法实验体！”

老板整个人瘫在椅子上，喃喃自语：“实验体？不可能吧……那……那怎么会流到我这儿……”

调查员冷冷看他：“你以为这些年没人盯着？背后牵扯的，可不只是你一家餐馆。”

与此同时，医院的专家组也在同步追查。

“如果真是实验体，那说明当年销毁环节出了问题。”
“有人刻意留存、繁育，并建立了非法供应链。”
“这已经不是单一中毒事件，而是公共安全事件。”

老教授眼神沉重：“这种东西一旦流入市场，后果不堪设想。”

晚上，刘梅一个人坐在病房外长椅上。走廊空荡，灯光昏黄，她紧紧攥着丈夫的病历本，眼泪一滴滴掉在封皮上。

“老赵，你爱面子，可你哪里知道，你吞下去的不是蛇，而是人心最黑的贪婪。”

她喃喃的声音，在空荡的走廊里，听上去比警报声还要刺耳。

第二天，调查组传回最新消息。

农家乐老板交代的供货渠道，牵扯出一个地下链条——冷链车直通外地，背后还有加工厂作掩护。

“这不是单独案件，而是一条完整的供应链。”调查员沉声说，“有人在系统性地，把非法实验体当‘蛇’卖进市场。”

消息一出，会议室鸦雀无声。

刘梅靠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她心里明白，丈夫赵强，不过是这条黑暗链条里最无辜的牺牲品。

06

农家乐老板被带走后的第三天，调查组顺着线索追查冷链车的来源。

那是一条跨省的运输线。车牌虚假，挂靠在一家注销多年的食品公司名下，实际背后，却是一处隐藏在郊外的仓库。

仓库外表看上去只是普通的冷库，墙皮斑驳，铁门生锈。但当警力破门而入时，扑面而来的，却是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

几十只铁笼摆在角落，里面躺着的，不是蛇，也不是狗，而是介于两者之间的怪物。它们身体细长，皮肤覆盖着斑驳的鳞片，却在腹部生出稀疏的毛，眼神混浊，发出嘶哑的低鸣。

“怎么会……”有调查员忍不住后退一步，脸色发青。

老教授被请来鉴定，他看着那些怪物，身体微微颤抖，声音像被撕裂：“果然……是S-9的残余实验体。”

铁笼旁的地上，散落着几份发黄的笔记和试剂瓶。

调查员戴上手套，翻开其中一本，第一页就写着几个大字：
“蛇犬杂交，代号S-9，二次繁育记录。”

笔记本里密密麻麻地记载着“投喂量”“交配周期”“死亡率”……还有几页，被血迹模糊得难以辨认。

“天啊……他们在繁殖！”年轻的调查员低声咒骂，“这些人不是疯了就是魔鬼！”

消息传回医院时，刘梅整个人僵在椅子上。

“所以……老赵吃下去的，就是这种东西？”她的声音颤抖，几乎说不出话。

没有人回答，所有人的沉默，就是最残忍的确认。

刘梅眼泪大颗大颗滚落，喉咙里挤出一句：“这些人……该死！”

调查继续深入。仓库的账本显示，这些“伪蛇”被分批销往多地，标注成“野生大蛇”，高价卖给餐馆或私人。

其中，赵强所在的农家乐，只是最末端的一环。

真正的源头，是更上游的繁育基地。

几天后，调查组押着农家乐老板前往对质。

老板一路瑟瑟发抖，见到仓库里那些怪物时，直接瘫在地上，嚎哭起来：“我真不知道啊！我真以为是蛇！那人只说是稀有品种，让我放心卖……”

调查员冷冷盯着他：“那人是谁？”

老板哭喊着摇头：“我没见过真面目！每次来送货都戴口罩，声音沙哑，我只知道他开着冷链车……”

话音未落，调查员已经接到新的情报：冷链车的GPS最后信号，停在深山的一处废弃厂区。

夜幕下，队伍悄然进入厂区。铁皮房生锈斑驳，风吹过，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推开厂房的门，扑面而来的是刺鼻的消毒水味和血腥味混杂的气息。

里面的景象让所有人心头发寒——

一排排铁笼延伸到黑暗深处，笼子里蜷缩着大大小小的“怪蛇”，有的奄奄一息，有的却伸着舌头，眼睛泛着异样的光。墙角堆放着白色塑料桶，上面印着“生物废料”几个红字，桶盖半掀开，里面赫然是扭曲腐败的残体。

老教授扶着门框，脸色灰白，几乎站不稳：“这是……二代实验体繁育场……”

随着搜查深入，墙壁上的一张发黄海报被撕下来，上面印着十几个字：
“S-9计划，永不终止。”

调查员全身汗毛倒竖。

这意味着，当年被销毁的实验，不仅被人暗中延续，而且已经形成了完整的黑色产业链。

消息传回医院，刘梅听后彻底崩溃。她抱着赵强的病历本，失声痛哭：“老赵，你不是输在一顿酒，你是被人害了啊！”

她哭喊的声音，在医院走廊里回荡，听得所有人心头发紧。

几天后，新闻报道铺天盖地。

“非法繁育基地曝光——蛇犬杂交实验体流入市场”
“专家警告：未知毒素或引发大规模风险”
“相关责任人正在追捕中”

社会舆论震动，网络炸开：
“原来真不是蛇！”
“吃的人是无知，养的人是罪恶！”
“天啊，怎么会有人拿这种东西卖钱？”

刘梅静静坐在病房里，看着依旧昏迷的赵强。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他的额头，声音低哑：

“你拼命想证明自己有面子，可最后，面子害了你。真正该付出代价的，是那些把怪物推到餐桌上的人……”

她的眼泪滴落在丈夫的手背上，悄然渗开。

傍晚，老教授独自站在医院的天台上，望着远方的晚霞，眼神沉重。

“这些实验体，按理说早就该消失在历史里。可现在，它们又被繁育、被兜售、被吃进了人们的身体。”

他喃喃自语，声音低得像风里的耳语：

“销毁，从未真正完成。黑暗，只是换了个角落继续滋生。”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屏幕上只有一句信息：

“S-9供应链，不止一条。”

老教授手指一抖，屏幕差点滑落。

风吹过天台，卷起一片冷意。

真相，远远还没有结束。

（《男子吃"百蛇宴"进ICU昏迷不醒，医生检查后脸色大变：吃的不是蛇》一文情节稍有润色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图片均为网图，人名均为化名，配合叙事；原创文章，请勿转载抄袭）

来源：嘉琪Feeling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