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电话那头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痛苦,像一把淬了冰的尖刀,瞬间刺穿了封寂的心脏。
“哥,我……我的腿……”
电话那头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痛苦,像一把淬了冰的尖刀,瞬间刺穿了封寂的心脏。
他刚回到江城这间破旧的出租屋,甚至还没来得及放下手中那只用了七年的帆布包,就接到了这个让他血液凝固的电话。
“清浅!你怎么了?你在哪!”封寂的声音嘶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市一院……哥,我再也不能跳舞了……呜呜……”
妹妹封清浅的哭声,是他心中不可触碰的逆鳞。
三年前,他奉命离开,将唯一的妹妹托付给邻居照顾,只为去那片血与火的战场,为国征战,换一身荣耀。
如今,他荣耀加身,权倾天下,代号“冥王”,执掌全球最强组织“龙渊”。他选择隐去所有光环,只为回来好好守护自己唯一的亲人。
可他刚回来,妹妹就出事了!
“等我!”
封寂挂断电话,眼中那潭死水般的平静瞬间被滔天杀意取代。他冲出房门,拦下一辆出租车,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市第一人民医院,用最快的速度!”
……
医院三楼,骨科病房。
刺鼻的消毒水味弥漫在空气中。
封寂推开门,看到了让他目眦欲裂的一幕。
他那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宝贝妹妹封清浅,此刻正虚弱地躺在病床上,两条腿被厚厚的石膏包裹,高高吊起。她原本灵动的大眼睛此刻红肿不堪,脸上还带着清晰的巴掌印和擦伤,苍白的小脸上挂满了泪痕。
“哥……”看到封寂,封清浅紧咬的嘴唇终于崩溃,泪水再次决堤,“我的腿……医生说……粉碎性骨折……我的舞蹈大赛……全完了……”
封寂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攥住,痛得无法呼吸。
他快步走到床边,轻轻握住妹妹冰凉的手,声音却异常温柔:“清浅不怕,有哥在,天塌不下来。告诉哥,谁干的?”
“是……是蒋飞……”封清浅抽泣着,“他一直骚扰我,我不理他,今天他就带人把我堵在操场……说要给我个教训……”
蒋飞!
江城蒋氏集团的公子哥,一个臭名昭著的校霸!
封寂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如同西伯利亚的寒流。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看了一眼封寂朴素的穿着,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公事公办地说道:“你是病人家属?正好,准备一下手术费吧,初步估计要二十万,后续康复治疗的费用另算。不过我得提醒你,伤得太重了,粉碎性骨折,就算治好了,以后恐怕也是个瘸子,别抱太大希望。”
瘸子!
这两个字像重锤一样砸在封清浅的心上,她发出一声绝望的呜咽,几乎要晕厥过去。
封寂的指关节捏得发白,他缓缓抬头,盯着医生:“你说什么?”
那眼神,冰冷、锐利,带着尸山血海中磨砺出的杀气,让医生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但一想到对方只是个穷小子,医生又挺直了腰板:“我说实话而已!没钱就别治,别在这浪费医院资源!”
“砰!”
病房门被粗暴地推开。
一个珠光宝气的中年女人,挽着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黑衣保镖。
女人正是蒋飞的母亲李莉,她瞥了一眼病床上的封清浅,刻薄地冷笑道:“哟,还没死呢?真是命大。我儿子不过是跟她开了个玩笑,谁让她不识抬举,自己摔断了腿,还想讹我们家?”
她身边的男人,蒋氏集团董事长蒋雄,更是直接从钱包里掏出一沓钱,轻蔑地扔在封寂的脚下。
“这里有五千块,拿着去给你妹妹买点药,然后立刻滚出江城。我儿子是你能惹得起的人吗?再敢纠缠,我让你们全家都消失!”
这番颠倒黑白、嚣张至极的话,彻底点燃了封寂心中的火山。
他慢慢地,一字一顿地说道:“跪下,给我妹妹道歉。然后,打断你儿子的双腿。我可以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你说什么?”蒋雄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放声大笑起来,“让我跪下?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从穷山沟里出来的废物,也敢跟我叫板?”
他眼神一冷,对身后的保镖命令道:“给我按住他!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规矩!”
两个保镖狞笑着上前,一人一边,瞬间将封寂的手臂反剪,巨大的力量将他死死按在地上。
“哥!”封清浅惊叫出声。
封寂被压得跪在地上,脸颊贴着冰冷的瓷砖,但他没有挣扎,只是抬起头,那双漆黑的眸子死死地盯着蒋雄,里面的杀意几乎化为实质。
“很好。”他低声说。
蒋雄走到他面前,用昂贵的皮鞋尖踩了踩封寂的脸,满脸得意:“废物,记住这张脸,这是你一辈子都惹不起的人!跟我斗?下辈子吧!”
说完,他带着妻子和保镖,在一阵嚣张的大笑声中扬长而去。
病房里,只剩下封寂兄妹和那个冷眼旁观的医生。
“哼,不自量力。”医生轻哼一声,转身就要离开。
封寂缓缓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脸上的表情平静得可怕。
他没有理会任何人,只是走到妹妹床边,为她掖了掖被角,柔声说:“清浅,闭上眼睛,睡一觉。等你醒来,一切都会好起来。”
说完,他转身走出病房,掏出一部看似老旧的手机。
这部手机里,只有一个号码,一个他尘封了三年的号码。
他拨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恭敬无比的声音:“殿下?”
“是我。”封寂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却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龙渊全体,目标江城,一级戒备。”
挂断电话,他想了想,又拨出了第二个号码。
“财神,是我。”
电话那头的人激动得声音都在颤抖:“冥王殿下!您终于联系我们了!”
“三分钟。”封寂的声音冰冷刺骨,“我要江城蒋氏集团,从这个世界上,彻底蒸发。”
“是!殿下!”
三分钟。
病房里,那个准备离开的医生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他刚“喂”了一声,脸色就瞬间变得惨白,额头上冷汗直流,双腿一软,手机“啪”地掉在地上。
“院……院长……”他结结巴巴,浑身颤抖。
下一秒,一个地中海发型的中年男人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正是市一院的院长。
他看都没看自己的下属,径直冲到封寂面前,“噗通”一声,竟然直接跪下了!
“先生!对不起!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管理无方!求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们医院吧!”院长磕头如捣蒜,声音里充满了恐惧。
刚才,他接到了来自燕京卫生部最高领导的电话,那位跺一跺脚整个华夏医疗系统都要抖三抖的大人物,在电话里用近乎咆哮的语气命令他,如果不取得这位先生的原谅,他这个院长不仅要当到头,下半辈子还得在牢里度过!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那个主治医生彻底傻眼了。
他呆呆地看着跪在地上的院长,又看了看一脸平静的封寂,大脑一片空白。
这个穿着地摊货的年轻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滚。”封寂只吐出一个字。
“是是是!”院长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跑了。
那个主治医生更是吓得魂不附体,也想跟着溜走。
“站住。”封寂叫住了他。
医生身体一僵,哭丧着脸转过身来:“先生,我错了,我狗眼看人低,我不是人……”
封寂懒得听他废话,只是淡淡地说道:“我妹妹的腿,如果留下任何后遗症,我要你全家陪葬。”
说完,他不再理会瘫软在地的医生,回到了病房。
此时,病房里的电视上正在播放紧急财经新闻。
“本台最新消息,江城本土龙头企业蒋氏集团,在三分钟前遭遇毁灭性打击!其公司股票断崖式暴跌,市值瞬间蒸发超过九成,所有银行账户被冻结,资金链被一股神秘力量瞬间抽空!董事长蒋雄已被列为失信人,公司宣布破产!”
躺在床上的封清浅也看到了这条新闻,她的小嘴张成了“O”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刚刚还不可一世的蒋家,就这么……完了?
她看向自己的哥哥,只见封寂正温柔地看着她,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哥……”
“说了,有哥在,天塌不下来。”封寂笑了笑,手机再次响起。
“殿下,全球最顶尖的骨科专家‘医圣’已经乘坐龙渊一号专机,从日内瓦起飞,预计三小时后抵达江城,他将亲自为小姐主刀。”
“很好。”
“另外,‘影’已经开始行动,蒋家所有的黑料,包括官商勾结,草菅人命的证据,预计一小时内会全部整理完毕,送到您的手机上。”
“知道了。”
挂断电话,封寂的目光再次变得深邃。
蒋家,只是个开始。
所有伤害过他妹妹的人,以及他们背后的保护伞,一个都跑不掉!
……
一个小时后,蒋家别墅。
蒋雄和李莉刚回到家,就接到了公司破产的电话。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蒋雄对着电话疯狂咆哮,“谁干的?到底是谁干的!”
“爸!妈!不好了!”蒋飞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脸上满是惊恐,“我……我的银行卡全被冻结了!所有的车,房子,都被查封了!”
一家人瞬间从天堂跌入地狱。
“是那个小子!一定是他!”蒋雄双目赤红,想起了封寂那冰冷的眼神,“他到底是什么人?”
“管他是什么人!”李莉尖叫道,“老公,你快给周市尊打电话啊!他可是你的靠山!在江城,还有他摆不平的事吗?”
蒋雄如梦初醒,连忙颤抖着手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这个号码,是江城市一把手,周市尊的私人电话。
“喂,周市尊,是我,蒋雄啊!我出事了,您可得救救我啊!”
电话那头的周市尊,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和高高在上:“老蒋,慌什么?天塌下来了?”
“比天塌下来还严重啊!我的公司没了!全完了!”
“哦?”周市尊有些意外,他沉吟片刻,说道:“我听说了,是惹到了一个叫封寂的人?一个外地来的小杂鱼,还能翻天不成?你放心,这件事我给你摆平。你现在把他的位置发给我,我派人去‘请’他过来聊聊。”
听到周市尊的话,蒋雄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狂喜道:“谢谢周市尊!谢谢周市尊!他就在市一院!”
挂断电话,蒋雄脸上的恐惧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狰狞的怨毒。
“小子,有周市尊出手,你死定了!我要把你千刀万剐,把你那个贱人妹妹卖到非洲去!”
……
医院里,封寂收到了“影”发来的文件。
文件里详细记录了蒋家这些年来犯下的桩桩罪行,每一件都足以让他们牢底坐穿。而其中牵扯最深的,就是那位江城的一把手,周市尊。
“官商勾结,沆瀣一气么?”封寂冷笑一声,眼中杀机毕露。
就在此时,病房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十几个穿着黑色制服,手持电棍的壮汉冲了进来,为首的是一个满脸横肉的刀疤脸。
“谁是封寂?”刀疤脸嚣张地问道。
封寂缓缓起身,挡在妹妹的病床前:“我就是。”
“周市尊有请,跟我们走一趟吧!”刀疤脸说着,就伸手来抓封寂的肩膀。
封寂的眼神一寒。
“滚!”
一个字,如同惊雷炸响。
一股无形的恐怖气场从他身上爆发出来,刀疤脸伸出的手还没碰到封寂,就感觉自己仿佛被一头洪荒巨兽盯上,一股发自灵魂的战栗让他瞬间僵在原地,冷汗浸透了后背。
他带来的那些手下,也全都被这股气势震慑,一个个脸色发白,不敢上前。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刀疤脸惊骇地问道。
封寂没有回答,只是拿出手机,拨通了第三个号码。
“苍狼。”
“殿下!”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充满铁血气息的声音。
“江城,学校,天台。”封寂只说了六个字。
“明白!天狼卫队十分钟内抵达!”
挂断电话,封寂看了一眼窗外,对着刀疤脸淡淡地说道:“想请我,可以。不过,不是在这里。明天早上九点,江城一中校门口,我等你们。”
说完,他转身坐回妹妹床边,不再看他们一眼。
那份从容和藐视,让刀疤脸一行人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他们面面相觑,最终还是没敢动手,灰溜溜地退了出去。
他们走后,封清浅担忧地问道:“哥,他们是……?”
“一群苍蝇而已。”封寂温柔地摸了摸妹妹的头,“别怕,明天,哥带你去看一场盛大的烟火。”
……
第二天,江城一中校门口。
时间刚过八点半,这里就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
蒋飞带着上百个流里流气的混混,将校门口堵得严严实实,手里都拿着钢管和砍刀,凶神恶煞。
蒋雄和李莉也来了,他们站在一旁,脸上带着复仇的快感。
在他们身后不远处,一辆黑色的奥迪车里,周市尊正端着一杯茶,悠闲地看着这一切。
“市尊,都安排好了,只要那小子一出现,就让他有来无回。”刀疤脸恭敬地站在车旁汇报。
周市尊呷了口茶,淡淡地说道:“做得干净点,别留下手尾。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也敢在我的地盘上撒野,真是找死。”
在他看来,这不过是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九点整。
封寂的身影准时出现在街角。
他依旧穿着那身朴素的衣服,独自一人,缓缓向校门口走来。
“他来了!就是他!”蒋飞指着封寂,兴奋地大叫,“给我上!打断他的四肢!留一口气就行!”
上百个混混发出一声呐喊,挥舞着武器,如潮水般向封寂涌去。
周围的路人纷纷发出惊呼,闭上了眼睛,不忍心看接下来血腥的一幕。
然而,封寂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恐惧。
他只是抬起头,看了一眼天空。
就在这时——
“轰隆隆隆隆——”
一阵巨大的、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从天际传来,由远及近,越来越响,仿佛有千军万马在天空中奔腾!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抬头望去。
只见数十个巨大的黑点出现在天空中,正以惊人的速度向这里靠近。
那是……直升机!
数十架涂着狰狞狼头标志的武装直升机,遮天蔽日,形成一个巨大的编队,盘旋在学校上空!
强大的气流卷起漫天尘土,吹得人睁不开眼睛。
“这……这是怎么回事?”
“拍电影吗?”
所有人都被这震撼的场面惊呆了。
奥迪车里,周市尊的茶杯“当啷”一声掉在地上,茶水洒了一裤子,他却浑然不觉,只是死死地盯着窗外,满脸的不可置信。
这……这是哪个战区的部队?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直升机的舱门打开,一根根绳索被抛下。
一个个身穿黑色作战服,头戴战术头盔,手持钢枪,浑身散发着铁血杀气的战士,如同天神下凡一般,从天而降!
他们动作迅捷,落地无声,短短几十秒内,就将整个街区彻底封锁!
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那群刚刚还气焰嚣张的混混。
“哐当!”
“哐当!”
钢管砍刀掉了一地。
上百个混混,在这些真正的战士面前,就像一群待宰的羔羊,一个个吓得抱头蹲在地上,瑟瑟发抖,连大气都不敢喘。
全场,死寂。
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一个身材魁梧如铁塔,眼神锐利如鹰隼的男人从直升机上走下。
他径直走到封寂面前,在距离三步远的地方停下,然后——
“噗通!”
单膝跪地!
他低下高傲的头颅,用最虔诚、最狂热的声音,吼出了那句让全场心脏骤停的话:
“冥王殿下!龙渊第一战神‘苍狼’,率天狼卫队前来复命!请殿下指示!”
“冥王殿下……”
“龙渊……”
“战神……”
这几个词,如同九天神雷,在蒋雄父子、在周市尊的耳边炸响!
他们或许不知道“龙渊”代表着什么,但“战神”二字,以及眼前这支杀气腾腾的部队,已经足以说明一切!
蒋飞吓得两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裤裆一片湿热。
蒋雄和李莉更是面如死灰,浑身抖得像筛糠。
他们终于明白,自己惹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那不是过江龙,那是神龙!是他们连仰望资格都没有的九天神龙!
奥迪车里,周市尊的脸色惨白到了极点,他抓起手机,用颤抖的声音吼道:“快!快给省城战区打电话!就说江城出现非法武装!请求立刻镇压!”
这是他最后的底牌,也是他唯一的希望。
只要把对方定义为“非法武装”,动用国家机器的力量,就算他是神龙,也得盘着!
封寂的目光越过人群,落在了那辆黑色的奥迪车上,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没有理会跪在地上的苍狼,而是平静地说道:“清场。把所有碍事的人,都处理掉。”
“是!”
苍狼起身,大手一挥。
天狼卫队如同虎入羊群,瞬间将蒋飞那群混混全部制服。
蒋雄和李莉也被两个战士像拎小鸡一样拖了出来,扔在封寂面前。
“别……别杀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蒋雄疯狂磕头,额头都磕出了血。
“饶命啊!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李莉哭得涕泪横流。
封寂看都懒得看他们一眼,只是淡淡地问道:“我妹妹的腿,是谁打的?”
蒋雄毫不犹豫地指向自己的儿子:“是他!是这个逆子!不关我的事啊!”
“爸……”蒋飞绝望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你自己做的孽,自己承担!”蒋雄为了活命,已经彻底疯狂。
封寂的目光转向蒋飞。
蒋飞被那眼神一看,瞬间魂飞魄散,裤子里的骚臭味更浓了。
“苍狼,”封寂开口,“打断他的双腿,让他也尝尝我妹妹的痛苦。”
“是!”
苍狼狞笑一声,大步走向蒋飞。
“不!不要!啊——”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街头。
在清脆的骨裂声中,蒋飞的双腿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彻底废了。
处理完这一切,封寂的目光才真正投向那辆奥迪车。
他迈开脚步,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周市尊的心脏上。
“你……你别过来!”周市尊色厉内荏地吼道,“我已经通知了省城战区!李司令马上就到!你这是非法集结,是叛国!你死定了!”
封寂拉开车门,看着这个江城的土皇帝,脸上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李司令?你说的是李振国吗?”
周市尊一愣:“你……你怎么知道?”
封寂笑了:“因为,他是我带出来的兵。”
……
半小时后,数辆挂着战区牌照的军用越野车呼啸而来,停在了封锁线外。
车门打开,一个身穿将服,肩扛将星,不怒自威的中年男人快步下车。
正是东部战区最高负责人,李振国!
周市尊看到李振国,就像看到了救世主,他连滚带爬地从车里冲出去,指着封寂,声嘶力竭地喊道:“李司令!救我!就是他!他带着非法武装,在江城作乱!快把他抓起来!就地枪决!”
李振国闻言,眉头一皱,顺着周市尊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当他的目光落在封寂那张平静的脸上时,他整个人如遭雷击,瞬间僵在原地!
他脸上的威严和怒火,在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震惊、激动,以及……深深的敬畏!
周市尊没有注意到李振国的变化,还在一旁添油加醋:“李司令,您还等什么?这种无法无天的狂徒,必须严惩!”
然而,下一秒,让他眼珠子都快瞪出来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威震东部的李振国司令,竟然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军装,然后迈开正步,用最标准、最庄严的姿势,向着封寂,敬了一个无可挑剔的军礼!
他的腰杆挺得笔直,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却又洪亮如钟:
“华夏东部战区,李振国,向……封总教官,报到!”
“封……总教官?”
这五个字,像五道天雷,狠狠劈在周市尊的头顶,把他劈得外焦里嫩,神魂俱灭!
总教官?
那个传说中,一手缔造了华夏最神秘、最强大的特种部队“龙牙”,被誉为军中神话的男人?
他……他就是封寂?
周市尊只觉得眼前一黑,双腿一软,彻底瘫倒在地。
完了。
一切都完了。
他惹到的,根本不是什么过江龙,也不是什么地下世界的王。
他惹到的,是这个国家真正的守护神,是站在权力金字塔最顶端的存在!
封寂回了一个军礼,淡淡地说道:“李振国,这里的事情,交给你处理了。蒋家,周市尊,以及他们背后所有的关系网,我不想在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还能看到他们。”
李振国身体一震,立刻高声回应:“是!保证完成任务!所有害群之马,一定连根拔起,绝不姑息!”
封寂点了点头,不再看那些已经面如死灰的蝼蚁,转身走向苍狼。
“医圣到了吗?”
“回殿下,已经在医院等候,随时可以为小姐进行手术。”
“好。”封寂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温柔,“我们回家。”
……
一周后。
江城经历了一场史无前例的大地震。
以蒋家和周市尊为首的利益集团被连根拔起,所有涉案人员,无一漏网,全部被依法严惩。
江城的天,彻底清了。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却仿佛从人间蒸发了一般,无人知晓他的去向。
江城最顶级的私人医院,VIP病房内。
封清浅慢慢地从床上走下,尝试着走了几步。
她的双腿,非但没有留下任何后遗症,反而在“医圣”出神入化的医术和龙渊提供的天价药物滋养下,比以前更加柔韧有力。
“哥!我能走了!我又能跳舞了!”封清浅激动地扑进封寂的怀里,喜极而泣。
“傻丫头,哥不是说了吗,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封寂宠溺地摸着她的头。
三个月后。
一场盛大无比的生日宴会在江城最豪华的七星级酒店举行,主角正是封清浅。
这一天,江城交通彻底瘫痪。
因为,全球各地的名流巨擘,富商大亨,政界要员,甚至一些小国的王室成员,都乘坐着私人飞机,前来为这位神秘的少女庆生。
宴会厅外,那些曾经看不起封寂兄妹的亲戚邻居,此刻只能站在警戒线外,踮着脚尖,满脸悔恨和艳羡地看着那一个个只在电视上见过的大人物,恭敬地走进会场。
他们做梦也想不到,那个他们眼中的废物,竟然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通天大人物。
宴会厅内,灯火辉煌。
封清,浅穿着洁白的公主裙,站在舞台中央,在聚光灯下翩翩起舞,像一只美丽的白天鹅,耀眼夺目。
封寂站在台下,看着妹妹脸上重现的灿烂笑容,他的脸上,也露出了发自内心的微笑。
这,就是他征战沙场,守护的一切。
“殿下,”苍狼走到他身边,低声问道,“接下来,您有什么打算?龙渊殿的兄弟们,都在等您回去。”
封寂摇了摇头,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舞台上的妹妹。
“不回去了。”他轻声说,“从今以后,我只是封清浅的哥哥。”
他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但他的归宿,是这里。
有妹妹的地方,才是家。
来源:小模型数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