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间老师傅被辞退去看仓库,德国专家空降总部,见他竟鞠躬高喊师父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9-08 05:33 1

摘要:五十岁的闻崇山刚用油腻的抹布擦完一台老旧车床,油污混着汗水,在他布满皱纹的脸上划出几道沟壑。车间主任李伟轻飘飘地将一张纸丢在他面前的工具台上,嘴角挂着一丝藏不住的讥诮。

“闻师傅,人事部的调令,签个字吧。”

五十岁的闻崇山刚用油腻的抹布擦完一台老旧车床,油污混着汗水,在他布满皱纹的脸上划出几道沟壑。车间主任李伟轻飘飘地将一张纸丢在他面前的工具台上,嘴角挂着一丝藏不住的讥诮。

“调令?”闻崇山愣了一下,浑浊的老眼费力地聚焦在纸上那几个印刷体大字上——“集团总部技术研发中心”。

他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那几个字依旧刺眼。

李伟嗤笑一声,拍了拍闻崇山的肩膀,力道却不轻:“行啊老闻,深藏不露啊!这都要高升去总部享福了,以后可得罩着我们这些苦哈哈。”

周围几个年轻的工友也围了上来,哄笑声此起彼伏。

“闻师傅,总部可都是穿西装喝咖啡的,您这身工装去了怕是不合适吧?”

“就是,听说那儿的博士硕士,跟咱们车间的螺丝钉一样多,您这初中学历,去了能干啥?扫地吗?”

“哈哈哈,我看八成是人事搞错了,把‘闻崇山’当成哪个‘王重山’了吧!”

这些话像一根根钢针,扎进闻崇山的心里。他知道,这哪是什么高升,分明是一封变相的辞退信。他这个在厂里干了三十年的老钳工,一身的手艺在如今这个全自动化、讲究学历和PPT的时代,早就一文不值了。把他调去总部,不过是找个由头让他自己知难而退,体面地滚蛋。

他攥紧了那张轻飘飘的调令,纸张的边缘硌得他掌心生疼。他不能走,至少现在不能。妻子常年卧病在床,药费是座大山;女儿刚考上大学,高昂的学费还等着他去凑。这份微薄的薪水,是他家唯一的支柱。

“李主任,这……是不是搞错了?我一个老钳工,去总部……”闻崇山的声音沙哑干涩。

李伟不耐烦地摆摆手:“调令都下来了,哪有错不错的?让你去你就去,别废话!赶紧签字,明天就去总部报到,别在这儿碍手碍脚的。”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留给闻崇山一个鄙夷的背影。

闻崇山默默地拿起笔,在调令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那三个字,他写了三十年,从未觉得如此沉重。

第二天,闻崇山还是穿上了他那身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这是他唯一体面的衣服。他站在金碧辉煌的“天擎集团”总部大楼下,看着那些西装革履、步履匆匆的精英们,感觉自己像一滴油污滴进了清水里,格格不入。

人事部一个年轻的女孩接待了他,眼神从上到下扫了他一遍,像是看到了什么怪物,鄙夷中带着一丝怜悯。她把他带到一间巨大的会议室门口,推开门,公式化地说道:“闻崇山是吧?方经理让你在这儿先待着。”

门内,是一场激烈的技术研讨会。

巨大的液晶屏上闪烁着复杂的数据和三维模型,一个三十岁左右、戴着金丝眼镜、气质儒雅的男人正用一口流利的英语,向几位金发碧眼的外国客户介绍着公司的最新一代“蜂鸟”无人机引擎。

他就是技术部的项目负责人,海归博士方宇杰。

闻崇山像个闯入盛宴的乞丐,手足无措地站在门口。会议室里几十道目光齐刷刷地射向他,惊讶、疑惑,最后都变成了毫不掩饰的嘲弄。

“这是谁?”

“搞行为艺术的吗?穿成这样来总部?”

“嘘,听说是下面分厂调上来的老工人,人事调动失误,闹了个乌龙。”

议论声虽小,却一字不落地钻进闻崇山的耳朵里。他的脸涨得通红,一辈子没这么丢人过。

方宇杰被打断了演讲,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但他还是维持着风度,对闻崇山点了点头,示意他找个角落坐下。

闻崇山如蒙大赦,缩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里,恨不得地上有条缝能钻进去。

会议继续。方宇杰的演讲精彩纷呈,PPT上的数据完美无缺,理论无懈可击。然而,客户方为首的那个德国人,一个叫汉斯的严谨工程师,却在最后提出了一个致命的问题。

“方先生,你的理论设计非常完美,但根据我们的模拟测试,在极限转速下,引擎核心的‘G-7’号涡轮叶片会产生超过临界值的共振,三分钟内就会解体。这个问题,你们如何解决?”

方宇杰的脸色瞬间变了。

这个问题,他的团队熬了好几个通宵都没能解决。他本想用完美的理论和数据蒙混过关,没想到被对方一针见血地指了出来。

“汉斯先生,这只是理论上的极端情况,实际应用中……”他试图辩解。

汉斯冷冷地打断他:“方先生,我们德意志精密工业,不接受任何‘理论上的可能’。如果这个问题不能解决,我们的合作也就没有必要了。”

气氛瞬间降到冰点。这笔订单价值上亿,要是丢了,整个技术部都得担责。

方宇杰的额头渗出了冷汗,他身后的技术团队也个个面如土色,交头接耳,却拿不出任何方案。

屈辱、愤怒、无助……种种情绪涌上心头,方宇杰的目光在会议室里扫视,突然,他看到了角落里那个穿着工装、格格不入的身影。

一个恶毒的念头在他脑中闪过。他要找个替罪羊,一个发泄羞辱的对象。

他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指着闻崇山,用一种夸张的语气说道:“既然我们的方案不行,不如……听听这位老师傅的意见?”

全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闻崇山身上。

“方经理,别开玩笑了!”

“他一个老工人懂什么无人机引擎?”

嘲笑声四起。

闻崇山浑身一僵,他只想安安静静地待着,却被硬生生推到了风口浪尖。羞辱感像潮水般将他淹没。

方宇杰不依不饶地走过去,将一份设计图纸“啪”地一声摔在闻崇山面前:“老师傅,您不是在厂里干了一辈子吗?经验丰富,来,给我们这些‘纸上谈兵’的博士们指导指导?”

这番话,是赤裸裸的羞辱。

闻崇山沉默了。他那双布满老茧和伤痕的手,微微颤抖着。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愤怒。他可以忍受贫穷,可以忍受误解,但他不能忍受别人如此践踏他视若生命的技术!

他缓缓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被点燃了。

他没有去看方宇杰,而是拿起了那张图纸。只扫了一眼,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几十年来,无数张比这复杂百倍的图纸在他脑中过了一遍又一遍。这所谓的尖端设计,在他看来,却像小孩子的涂鸦一样,充满了幼稚的错误。

“图纸拿倒了。”他淡淡地开口,声音沙哑,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死寂的会议室。

方宇杰一愣,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图纸,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刚才为了羞辱闻崇山,情急之下,竟然真的把图纸拿倒了!

闻崇山没再理他,径直走到会议室前方的白板前,拿起一支最原始的粉笔。

那一刻,他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佝偻的背脊挺直了,畏缩的眼神变得专注而锐利。他不再是那个被时代抛弃的老钳工,而是一位即将开始创作的艺术家。

“唰唰唰——”

粉笔在白板上飞舞,没有借助任何绘图工具,但画出的线条却比电脑打印的还要笔直、圆润。几秒钟之内,一个无比复杂的引擎核心结构图便跃然板上。

满座皆惊!在场的所有工程师,没一个能做到徒手绘制如此精准的工程图!

闻崇山没有停顿,用粉笔在图纸上一个关键的位置画了个圈,正是客户指出的那个G-7号叶片。

“问题不在叶片,在气流。”他惜字如金。

“现有的进气道设计,在高速旋转时会形成紊流,像无数只小手,毫无规律地敲打叶片。你们只想着加固叶片,是本末倒置。”

说着,他擦掉了原来的进气道设计,只改了三根线条。

那三根线条,看似随意,却仿佛蕴含着某种天地至理。整个气流通道的结构,瞬间变得和谐而流畅。

“在进气道内壁,增加三道‘亥姆霍兹’螺旋槽,深度0.5毫米,宽度1.2毫米,误差不能超过0.01毫米。这样,紊流会变成稳定的层流,不仅能消除共振,引擎效率还能再提升3%。”

闻崇山丢下粉笔,转过身,平静地看着目瞪口呆的众人。

整个会议室,死寂一片。落针可闻。

方宇杰和他背后的技术团队,像被雷劈了一样,呆呆地看着白板上的图。他们绞尽脑汁也想不通的难题,就这么被一个老工人,用三根粉笔线,轻描淡写地解决了?

尤其是那个“亥姆霍兹螺旋槽”,他们闻所未闻!

而客户席上,那位一直冷着脸的德国专家汉斯,此刻却猛地站了起来,几步冲到白板前,死死地盯着闻崇山画出的图,眼中爆发出狂热的光芒。

他拿出随身携带的平板电脑,手指飞快地在上面进行模拟运算。

十秒后,结果出来了。

“Gott im Himmel!(我的上帝啊!)”汉斯发出一声惊呼,他看向闻崇山的眼神,从审视变成了敬畏,“完美!这简直是上帝的设计!共振消失了,效率……天哪,不多不少,正好提升了3.2%!这位……这位大师,您究竟是谁?”

“轰”的一声,会议室里炸开了锅。

所有人都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闻崇山。方宇杰脸色惨白,双腿一软,差点瘫坐在地上。他引以为傲的学历、他赖以生存的理论,在闻崇山这看似随意的几笔面前,被击得粉碎!

这哪里是什么打脸?这简直是降维打击!

因为闻崇山的神奇表现,那笔上亿的订单失而复得,汉斯甚至主动提出,愿意追加投资,条件只有一个:必须由这位“大师”亲自监督生产。

闻崇山就这样阴差阳错地被留在了技术研发中心,职位是“技术顾问”,一个听起来体面,实际上谁也没当回事的虚衔。

方宇杰虽然被当众打脸,丢尽了颜面,但他毕竟是项目负责人。他将闻崇山的功劳轻描淡写地归结为“一线老师傅偶然的灵光一现”,然后把修改后的图纸据为己有,向上级汇报。

闻崇山对此毫不在意。他不在乎名利,只在乎技术。只要能让他接触到这些机器,他就心满意足了。

项目进入了实际生产阶段。按照闻崇山修改后的设计,新的涡轮叶片和引擎外壳很快被制造出来。然而,在最关键的组装环节,又一个难题出现了。

“亥姆霍兹螺旋槽”的设计虽然天才,但对加工精度的要求也达到了恐怖的0.01毫米。公司最先进的德国进口五轴联动数控机床,在加工这种超精密内壁螺旋结构时,误差率始终在0.03毫米徘徊,根本达不到设计要求。

“怎么办?这根本是人类无法完成的加工!”

“德国厂商那边也说了,这是他们的极限了,除非我们能买到他们不对外出口的军工级机床。”

技术部再次陷入了僵局。方宇杰急得满头大汗,他刚刚才把功劳揽到自己身上,要是现在掉链子,他就彻底成了笑话。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响起:“要不……我们问问闻师傅?”

说话的是苏晚凝,一个刚从名校毕业的年轻女工程师。她是那天会议室里,唯一没有嘲笑闻崇山的人。从那天起,她就对这个沉默寡言的老工人充满了好奇和敬佩。

方宇杰脸色一沉,呵斥道:“胡闹!这是现代精密制造,靠的是数据和程序,不是靠手艺!他一个老钳工,难道还能用手磨出来不成?”

话音刚落,闻崇山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可以。”

众人回头,只见闻崇山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个陈旧的工具包。

“你说什么?”方宇杰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用手,可以磨出来。”闻崇山平静地重复了一遍,走到那台价值千万的德国机床前,轻轻抚摸着上面冰冷的金属,“机器是死的,人是活的。机器有极限,但人的手,没有。”

这番话,在这些信奉“科学至上”的工程师耳中,无异于天方夜譚。

“疯了!他一定是疯了!”

“徒手打磨0.01毫米的精度?牛顿的棺材板都压不住了!”

方宇杰更是气得发笑:“好!闻崇山,这可是你说的!你要是能做出来,我方宇杰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你磕头道歉!要是做不出来,你就给我立刻滚蛋!”

他就是要逼闻崇山出丑,夺回自己丢失的颜面。

闻崇山没再说话,只是打开了他的工具包。里面没有众人想象的什么高科技工具,只有一排排大小不一、形态各异的锉刀、磨石和卡尺。这些工具都已经被磨得油光发亮,充满了岁月的痕迹。

他挑了一把最细的三角刮刀,深吸一口气,戴上了老花镜。

那一刻,整个世界仿佛都从他身边褪去,他的眼中只剩下手中那枚小小的引擎外壳。

他的手,那双布满老茧和伤疤的手,动了。

没有剧烈的动作,没有多余的抖动。他的手腕稳定得像焊在基座上一样,刮刀的刀尖以一种肉眼难以捕捉的频率,在外壳内壁上轻轻划过。

“呲……呲……呲……”

细微而均匀的声音在寂静的车间里响起,像一首古老的催眠曲。

没有人说话,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死死地盯着那双神乎其技的手。他们看不懂闻崇山在做什么,但他们能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专注和力量。那不像是工业加工,更像是一场庄严的祭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一个小时后,闻崇山放下了工具,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他拿起一块绸布,小心翼翼地擦拭着零件,然后递给了旁边的检测员。

“好了。”

检测员颤抖着手,将零件放上了三坐标测量仪。这是公司最精密的检测设备,精度可以达到微米级。

所有人都围了过来,死死地盯着屏幕上的数据。

当最终的结果显示出来时,整个车间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螺旋槽深度:0.501mm

螺旋槽宽度:1.200mm

综合误差:0.008mm!

比设计要求的0.01毫米,还要高一个精度等级!

“我的天……”检测员失声惊呼,“这……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方宇杰呆立当场,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变得像纸一样白。他看着屏幕上那个刺眼的数据,感觉自己的世界观被彻底颠覆了。

他败了,败得体无完肤。败给了一个他看不起的老工人,败给了一双他嗤之以鼻的“糙手”。

“扑通”一声,方宇杰双腿一软,真的跪在了地上。他不是想履行诺言,而是被这神迹般的一幕彻底击垮了。

闻崇山只是平静地看了他一眼,收起自己的工具,转身默默离开。深藏功与名。

从那天起,“闻师傅”三个字,在技术部成了一个传奇。

再也没有人敢轻视这个沉默的老工人。年轻的工程师们,包括苏晚凝在内,开始像学生一样,围在他身边,向他请教各种实践中的难题。而闻崇山也从不藏私,总能用最朴素的语言,点破最核心的问题。

他修复了被宣布报废的进口核心泵,让公司省下了数百万的采购费;他改进了生产线的装配流程,将产品良品率从95%提升到了史无前例的99.8%。

他就像一座宝藏,越是挖掘,越是让人感到深不可测。

然而,闻崇山的崛起,也引起了一个人的注意和忌惮。

这个人,就是天擎集团的副总裁,陆景明。

陆景明,四十多岁,风度翩翩,是集团里有名的儒将。但只有少数人知道,这位看似温文尔雅的副总裁,手段何其阴狠。

在总裁办公室里,陆景明看着技术部提交的关于闻崇山的报告,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闻崇山……这个名字,真是阴魂不散啊。”他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慌。

二十年前,他陆景明还只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在闻崇山手下当学徒。正是他,窃取了闻崇山一份划时代的新型发动机设计图,并以此为敲门砖,一路平步青云,爬到了今天的位置。而闻崇山,则因为核心技术“泄露”的黑锅,被下放到了最偏远的维修车间,一待就是二十年。

陆景明本以为这个老东西早就被岁月磨平了棱角,烂死在工厂里了。没想到,一个人事部的乌龙,竟然又让他出现在自己面前!

“一个老钳工,还能翻天不成?”陆景明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绝不允许这个知道自己黑历史的人,威胁到自己现在的一切。

他拿起电话,拨通了人事部的内线。

“喂,我是陆景明。关于技术部的闻崇山,对,就是那个老工人……他的背景调查再做一遍,做得详细点。另外,想办法,让他离开公司,用什么办法都行。”

很快,针对闻崇山的打压开始了。

先是他的“技术顾问”职位被取消,理由是“人员冗余”。然后,他被禁止进入核心实验室,理由是“没有相应学历,不符合保密规定”。最后,他甚至被调去看管工具仓库,一个彻底被边缘化的岗位。

这一切,陆景明都做得冠冕堂皇,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苏晚凝等一众年轻工程师为闻崇山鸣不平,去找方宇杰理论。但方宇杰已经被闻崇山吓破了胆,又畏惧陆景明的权势,只能和稀泥。

闻崇山再次陷入了被孤立的境地。但他并不在意,在工具仓库,他反而乐得清静。他每天擦拭着那些冰冷的工具,就像在抚摸自己的老朋友。

陆景明见闻崇山如此“识趣”,也暂时放下了心。他认为,只要把这头老虎关在笼子里,他就永远只是只病猫。

然而,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悄然降临。

天擎集团的“蜂鸟”引擎大获成功,引起了国际市场的震动,也触动了行业巨头——德国莱茵工业集团的利益。为了扼杀天擎集团,莱茵工业决定在即将到来的国际航空展上,推出一款性能全面超越“蜂鸟”的新一代引擎,代号“鹰击”。

为了在技术上彻底碾压天擎,莱茵工业不惜血本,高价聘请了一位国际知名的德籍精密工程专家来主持“鹰击”项目的最后攻关。

消息传来,天擎集团高层震动。总裁亲自下令,要求技术部不惜一切代价,研发出能与“鹰击”抗衡的二代“蜂छ鸟”引擎。

可这一次,无论方宇杰的团队如何努力,都无法突破现有的技术瓶颈。二代引擎的核心难题,在于一种新型的超高强度合金的精密铸造,其技术难度,比之前的“亥姆霍兹螺旋槽”还要高十倍。

整个项目再次陷入绝境。

无奈之下,天擎集团做出了一个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们决定用三倍的价钱,把莱茵工业请来的那位德国专家挖过来!

经过一番周折,那位名叫克劳斯·施密特的德国专家,终于同意飞来中国,为天擎集团担任技术指导。

消息传来,整个公司都沸腾了!

陆景明更是大喜过望,亲自布置了最高规格的接待仪式。他要让所有人都看看,真正解决问题的,还得是他们这些懂管理、有资源的“上层人士”,而不是某个只会埋头干活的老工人。

欢迎仪式当天,集团所有高管和技术核心人员都到场了。陆景明站在最前面,春风得意。

一辆黑色的迈巴赫缓缓停下,车门打开,一位身材高大、金发碧眼、气质严谨的德国人走了下来。他就是克劳斯·施密特,在国际精密工程领域,是神一样的存在。

陆景明满脸堆笑地迎了上去,伸出手:“欢迎您,施密特先生!我是集团副总裁陆景明,久仰您的大名!”

施密特礼貌性地握了握手,表情却很冷淡。他用德语说道:“客套话就不必了,陆先生。请带我去看你们的技术难题,我的时间很宝贵。”

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视,像是在寻找什么人。

陆景明有些尴尬,但还是恭敬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领着施密特向核心实验室走去。

一路上,他滔滔不绝地介绍着公司的雄厚实力和技术储备,施密特却始终心不在焉。

就在一行人经过工具仓库时,施密特的脚步突然停住了。

他看到仓库门口,一个穿着蓝色工装的老人,正坐在一张小马扎上,低着头,用一块砂纸,专注地打磨着一个生锈的零件。

老人的动作很慢,但每一分,每一寸,都充满了韵律感,仿佛不是在工作,而是在与一件艺术品对话。

施密特的身体猛地一震,眼睛瞪得滚圆,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他推开身边的人,疯了一样地向那个老人冲了过去。

陆景明和所有人都愣住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见施密特冲到老人面前,因为太过激动,身体都在微微颤抖。他盯着老人那双布满老茧的手,看了足足有十秒钟。

然后,在所有人惊骇欲绝的目光中,这位享誉全球的德国专家,对着那个毫不起眼的老工人,恭恭敬敬地弯下了腰,鞠了一个九十度的深躬。

他用生硬却无比虔诚的中文,一字一句地喊道:

“师……父!”

这两个字,如同九天惊雷,在每个人耳边炸响!

师父?

世界顶级的德国专家,管一个看仓库的老工人叫“师父”?

所有人都石化了,包括陆景明。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脸上的笑容僵硬得如同一个劣质的面具。

闻崇山缓缓抬起头,看到面前的施密特,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小克?你怎么来了?”他淡淡地问道,仿佛只是见到了一个许久不见的邻家小孩。

施密特激动得热泪盈眶:“师父!真的是您!我找了您二十年!当年您不辞而别,我……”

他语无伦次,像个找到了失散亲人的孩子。

这一幕,彻底击碎了在场所有人的认知。

苏晚凝捂住了嘴,眼中泪光闪烁。她就知道,她就知道闻师傅绝非凡人!

而陆景明,则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面如死灰。他终于明白,自己这些天打压的,究竟是怎样一尊神佛!

施密特转身,看到了一脸呆滞的陆景明众人,他瞬间明白了什么。他指着闻崇山,用一种无比自豪又带着愤怒的语气,对所有人咆哮道:

“你们知道他是谁吗?你们这群有眼无珠的蠢货!”

“他,是闻崇山!是三十年前,以一人之力,让龙国精密加工技术追上世界先进水平五十年的男人!我的所有技术,都是跟他学的!我发表的所有论文,核心思想都来自于他当年的手稿!”

“在欧洲,所有顶尖工程师都将他奉为‘匠神’!他的双手,是被上帝亲吻过的‘神之手’!你们……你们竟然让他在这里看仓库?!”

施密特的每一句话,都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陆景明和公司高层的心上。

龙国匠神!

这个尘封已久,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名号,竟然就是眼前这个被他们当成垃圾一样随意处置的老人!

陆景明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他完了。他知道,自己彻底完了。

闻崇山的真实身份,以一种最震撼、最不可思议的方式,被彻底曝光!

真相大白,整个天擎集团都陷入了巨大的震动和羞愧之中。

集团董事长亲自从国外飞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当着所有高管的面,向闻崇山深深鞠躬道歉,并当场罢免了陆景明的一切职务,成立调查组,彻查他二十年前窃取技术的罪行。

陆景明知道末日已至,在调查组找到他之前,他选择了铤而走险,做最后一搏。他联系了德国莱茵工业,将天擎集团二代引擎的所有核心机密,全部泄露了出去。

他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就在天擎集团准备正式聘请闻崇山为终身首席技术官,由他主持二代引擎研发的关键时刻,一个惊天噩耗传来。

莱茵工业利用陆景明泄露的机密,针对性地申请了十几项技术壁垒专利,并反过来状告天擎集团侵权。同时,他们利用技术后门,通过网络,对天擎集团正在运行的所有一代“蜂鸟”引擎生产线,发起了毁灭性的病毒攻击!

一时间,遍布全球的天擎生产基地,上百条生产线,同时爆发了连锁故障。核心反应炉的压力值开始失控飙升,警报声响彻了每一个工厂。

这是最恶毒的一招,釜底抽薪!

一旦所有生产线瘫痪,设备损毁,天擎集团将面临高达千亿级别的违约金,一夜之间就会破产倒闭!

总部指挥中心,所有人都疯了。屏幕上不断跳动的红色警报,像催命的符咒。

“A厂区反应炉压力超过临界值!即将爆炸!”

“B厂区冷却系统失灵!温度突破2000度!”

“来不及了!我们完了!”

绝望的气氛笼罩着每一个人。董事长面如死灰,瘫坐在椅子上。

就在这时,一个被免职的罪人——陆景明,却像救世主一样冲了进来。

“董事长!我有办法!”他状若疯癫地喊道,“我知道紧急预案!只要切断主能源供应,就能强制重启系统!”

这是他当年设计生产线时留下的一个后手,也是一个致命的陷阱。

病急乱投医的董事长,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立刻下令:“快!就按他说的做!”

然而,命令刚下达,一个苍老而有力的声音就响彻了整个指挥中心。

“不能切!”

众人回头,只见闻崇山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门口,脸色凝重到了极点。

“这是个陷阱!”闻崇山死死地盯着陆景明,“病毒已经篡改了重启程序。现在切断能源,只会导致所有反应炉的冷却液倒灌,引发的爆炸,威力会比现在大十倍!”

陆景明脸色一变,歇斯底里地吼道:“你胡说!你一个老钳工懂什么系统程序!董事长,别信他的,快下命令!”

董事长犹豫了。一边是曾经的副总裁,一边是刚刚认清的“匠神”。

就在这迟疑的几秒钟,最坏的情况发生了。一个急功近利的厂区负责人,已经擅自执行了陆景明的“预案”。

屏幕上,代表A厂区的图标瞬间变成了血红色,随即,信号中断!

一段延迟传回的现场监控录像,出现在大屏幕上。画面中,巨大的反应炉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随即被一团刺眼的白光吞噬。

所有人都被这末日般的景象惊得说不出话来。

“完了……一切都完了……”董事长喃喃自语。

陆景明也愣住了,他没想到后果会如此严重。但随即,他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快意。要死,大家就一起死!

“哈哈哈!闻崇山,你不是匠神吗?你不是神之手吗?现在,你救啊!你给我救啊!”他疯狂地嘲笑着。

指挥中心里,所有人都开始向外逃窜,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

一片混乱中,只有一个人,选择了逆行。

闻崇山。

他脱下那身象征着耻辱与荣耀的蓝色工装,露出里面精瘦而结实的臂膀。他看了一眼大屏幕上,那个代表着主生产基地核心反应炉的倒计时——还剩最后五分钟。

他转过身,对已经吓傻了的苏晚凝和董事长说:“把现场的镜头,切到大屏幕上,全公司直播。”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冲向了地下动力室。

所有人都愣住了。他们不明白,这个老人要做什么。

但董事长还是颤抖着下达了命令。很快,指挥中心的大屏幕上,出现了地下动力室的实时画面。

画面中,巨大的核心反应炉像一头钢铁巨兽,正在疯狂地嘶吼。管道因为超高的温度和压力,已经变成了暗红色,随时可能爆裂。刺耳的警报声和闪烁的红光,让这里如同地狱。

而闻崇山,那个瘦削的身影,就站在地狱的中央。

他没有穿任何防护服,因为来不及了。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滚落,瞬间就被高温蒸发。

他要做什么?所有逃到安全地带的员工,都通过手机、通过指挥中心的直播,死死地盯着那个身影。

难道他要……徒手维修即将爆炸的反应炉?

这不可能!这是科幻电影里才会出现的情节!

只见闻崇山冲到一个手动控制台前,上面有上百个阀门和拉杆。在自动控制系统失灵的情况下,这里是唯一的希望。

但这些阀门,必须以一种特定的、精确到毫秒的顺序进行操作,一旦错一个,立刻就会引爆!而那份操作顺序,早就随着系统的崩溃而消失了。

闻崇山闭上了眼睛。

一秒钟后,他再次睁开。他的眼神,变得像深海一样平静。

他的双手,动了。

那是一幅任何语言都无法形容的画面。

他的双手化作了两道残影,在上百个阀门和拉杆之间疯狂舞动。开、关、推、拉……每一个动作都快如闪电,却又精准无比。

他不是在记忆,不是在计算。这座反应炉的每一根管道、每一个零件的结构图,早已烙印在他的脑海里!他能听到这头钢铁巨兽的“呼吸”,能感受到它体内每一股能量的流动!

他在与机器对话!他在用自己的双手,为这头即将死亡的巨兽,进行一场超越物理极限的心脏搭桥手术!

一分钟……

两分钟……

反应炉的嘶吼声,似乎变小了。屏幕上,那不断飙升的压力值,奇迹般地停止了上涨!

三分钟……

压力值,开始缓缓下降!

所有正在观看直播的人,都忘记了呼吸。他们见证了神迹!

陆景明瘫在地上,面如死灰,口中喃喃自语:“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他是魔鬼……他是魔鬼……”

最后十秒。

闻崇山的操作速度达到了巅峰,他的双臂上,青筋暴起,汗水早已湿透了全身。

他猛地拉下了最后一个总泄压阀!

“轰——”

一股巨大的白色蒸汽从反应炉顶端喷涌而出,直冲天际。

随后,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指挥中心的屏幕上,所有的红色警报,一个接一个地熄灭。压力值、温度值,全部恢复到了正常水平。

危机,解除了。

闻崇山靠在冰冷的栏杆上,大口地喘着粗气。他做到了。

他抬起头,看向角落里的摄像头,用尽全身力气,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陆景明,这个反应炉,从设计之初就有一个缺陷。你在抄我图纸的时候,把一个泄压回路的直径,搞错了半毫米。”

“这个错误,你二十年前就犯了。今天,我帮你补上了。”

说完,他再也支撑不住,缓缓地倒了下去。

故事的结局,没有太多波澜。

陆景明因窃取商业机密、危害生产安全等多项罪名,锒铛入狱,将在牢里度过他的余生。

天擎集团在闻崇山的帮助下,不仅渡过了危机,还因祸得福,彻底修复了所有技术漏洞,新一代的产品,性能领先了世界整整一个时代。

董事长亲自来到医院,将一份印有“终身首席技术官”的聘书和一张无限额的黑卡递给闻崇山,却被他笑着拒绝了。

“我老了,干不动了。”他说,“我的手,是用来创造东西的,不是用来签字的。”

出院后,闻崇山没有留在繁华的总部,而是回到了那个他待了三十年的老旧工厂。

他用集团给他的巨额奖金,创办了一所“大国工匠”学院,不收学费,只收那些真正热爱技术、愿意沉下心来做事的年轻人。

曾经嘲笑过他的李主任、那些年轻的工友,还有方宇杰、苏晚凝……所有天擎集团的工程师,都排着长队,想要成为他的学生。

夕阳下,闻崇山站在焕然一新的厂房前,看着一张张朝气蓬勃的脸,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的女儿打来电话,兴奋地告诉他,自己已经拿到了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并且因为父亲的事迹,她决定选择材料工程专业,将来要成为像父亲一样的人。

电话那头,是妻子压抑不住的喜悦和骄傲。

闻崇山挂了电话,看着自己那双依旧布满老茧的手。这双手,曾被人鄙夷,也曾创造奇迹。他知道,一个属于匠人的时代,或许已经过去,但只要这双手还能拿起工具,那份属于匠人的精神,就将薪火相传,永不磨灭。

来源:小蔚观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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