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追思:回城后婚姻一度搁浅,原来他心里还装着那个农村姑娘

摘要:这名字一出来,屋里一下子静了,像谁抬手关了灯似的。我们几个老朋友对视了一眼,谁也没吭声。我心里却翻腾开了,秀兰,这名字我太熟了,熟得像是小时候听惯的村里广播。这么多年过去了,谁还记得那些事呢?

“你说,她会不会还记得我?”张跃民端着酒杯,眼神落在桌边的花生米上,声音低得像是在喃喃自语。

老同学聚会的气氛正热闹,听他这么一问,大家都愣了几秒,随即哄堂大笑:“谁啊?哪个姑娘让你张跃民念念不忘了?”

张跃民没笑,目光在杯里的酒液间晃了晃,轻声说:“青山坡的秀兰。”

这名字一出来,屋里一下子静了,像谁抬手关了灯似的。我们几个老朋友对视了一眼,谁也没吭声。我心里却翻腾开了,秀兰,这名字我太熟了,熟得像是小时候听惯的村里广播。这么多年过去了,谁还记得那些事呢?

1975年,我们高中毕业后被分到平川镇青山坡村插队。那地方,穷得连鸟都懒得飞过去,山清水秀是有的,可一到冬天,山风跟刀子似的,能刮得人脸生疼。

村里有几十户人家,土墙屋子,破得像随时会塌。我们刚到那会儿,心里还有点新鲜劲,挑水、劈柴、掘地,闹闹哄哄干着,没几天就累得直不起腰。

张跃民干活是个“半吊子”。他不算瘦,但手脚笨拙,连锄头都握不好,常被生产队长刘福山骂:“你啊,连牛都不如!”张跃民听了不恼,总是嘿嘿一笑:“牛干活不吃饭,我吃。”

可就是这么一个连农活都干不利索的人,却意外成了村里的“文化人”。

那天,刘福山抽着旱烟问:“村小学缺个老师,谁愿意去?”大家都低着头,没人吭声。张跃民突然抬手:“我去吧。”刘福山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皱眉说:“你行不行啊?教书可比种地还难。”张跃民咧嘴一笑:“试试呗,总比耕地强。”

就这样,张跃民成了青山坡小学的代课老师。学校破得像个大柴棚,学生也不过三十来个,可张跃民干得有模有样。他教语文、算术,还教孩子们唱歌。村里人都说:“这小伙子,别看干农活不中,教书倒像那么回事。”

也是在那年的秋天,我第一次见到了秀兰。她是村里一户贫困人家的女儿,瘦瘦小小的,扎着两根麻花辫,眼睛水灵灵的,总是低着头不说话。她常来学校替弟弟送饭,每次见了张跃民,都怯生生地喊:“张老师。”张跃民却总是笑得特别灿烂:“秀兰,你弟弟今天学得不错啊!”

后来我才知道,张跃民常偷偷帮秀兰的弟弟补课,还送过几本他省下来的本子和铅笔。那天晚上,我们烧柴聊天,我问他:“你对那姑娘是不是有点意思啊?”他愣了一下,随即嘿嘿笑:“谁知道呢,反正看着她心里挺舒服的。”

时间晃到了1977年,恢复高考的消息传到村里,张跃民像打了一针鸡血。他白天教书,晚上挑着煤油灯复习,有时候还躲到学校去背书。秀兰知道后,总会悄悄给他送几个热馒头或者一碗热粥,说:“张老师,别熬坏了身子。”

那年冬天,他考上了平川师范。走的那天,村里人都来送他,秀兰站在人群后头,眼圈红红的,手里捧着一双布鞋:“张老师,这是我妈让我做的,您路上穿着暖和点。”张跃民接过鞋,嘴唇动了动,像是想说什么,可最后只是低声说了句:“谢谢。”

这一别,就是五年。

张跃民毕业后分配到市里一所中学当老师。工作稳定,家里也忙着给他张罗对象,可连着相了好几个,他都摇头,说“心里不踏实”。直到1982年,他父母急了,逼问他心里到底装着谁,他才憋出了秀兰的名字。

“你疯了吧?一个农村姑娘,能有啥好日子过?”他妈骂得厉害,可张跃民死犟着:“要么娶她,要么打一辈子光棍。”家里拗不过他,只能作罢,可秀兰的消息早断了,谁也不知道她过得怎样。

1983年秋天,命运却像开了个玩笑。那天我们在菜市场买菜,张跃民突然停住,盯着前面一个背着竹筐的女人不动。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那不是秀兰吗?她脸色蜡黄,衣服破旧,正在挑菜。张跃民愣了好一会儿,才上前喊了声:“秀兰!”

秀兰抬头看到他,先是一怔,随即笑了笑:“张老师,您也在这儿?”她告诉我们,她丈夫前两年因意外去世了,留下她和两个孩子,她不得已带着孩子来市里投奔叔叔,在工地干杂活维生。张跃民听得攥紧了拳头,眼睛红红的。

后来,张跃民时常去工地帮她带孩子,还给她送吃的。秀兰很感激,可时间久了,她慌了:“张老师,咱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您别这样,我受不起。”张跃民却一脸认真:“秀兰,我没变,还是当年的‘张老师’。”

秀兰动摇了,可张跃民的父母又跳出来反对:“一个寡妇带俩孩子,传出去成什么话!”张跃民却顶着压力,坚持陪在秀兰身边,还帮她的大儿子找学校,让小儿子上了托儿所。

可是,真正的转折发生在1984年冬天。那天,张跃民突然接到一封信,是秀兰写的。她在信里说,她决定回青山坡,带着孩子过自己的日子,不想再拖累他。张跃民看完信,一声不吭地收拾了行李,说:“我要去找她。”

他辗转回到青山坡,找到秀兰时,她正在屋前舂米。看到他,她愣住了,手里的杵掉在地上。他走过去拉住她的手:“秀兰,我只问你一句,你愿意跟我走吗?”

秀兰哭了,摇头说:“张老师,我不配。我这辈子,欠你太多。”张跃民却笑了:“我不管你欠不欠我,我只知道,我的心一直在你这儿。”

1985年春天,张跃民和秀兰结了婚。他带着她和孩子回了市里,顶着压力过日子。起初,他父母对秀兰冷眼相待,可她用勤快和善良渐渐赢得了他们的心。几年后,张跃民为秀兰的孩子办了户口,还把她安排进学校食堂工作。日子虽不富裕,却满是温暖。

张跃民说,这一生,他最幸运的事就是遇见了秀兰。秀兰却总低眉浅笑:“张老师,遇见您,我才有了今天。”

再后来,每次老同学聚会,大家听到这个故事,都说张跃民是痴情种子,可他只是笑:“痴不痴的,我只知道,放不下的人,放不下就是放不下。”

来源:禅悟闲语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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