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她白皙的脸颊瞬间浮起五道鲜红的指印,火辣辣的疼,耳朵里嗡嗡作响,整个人都被打懵了。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江云舒的脸上。
她白皙的脸颊瞬间浮起五道鲜红的指印,火辣辣的疼,耳朵里嗡嗡作响,整个人都被打懵了。
“混账东西!你还有脸说?我们江家怎么养出你这么个白眼狼!”
打她的是她的亲生父亲,江建国。此刻他正指着江云舒的鼻子,气得浑身发抖,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
今天是江家的家庭会议,说是会议,其实就是一场针对江云舒的批斗会。
地点就在江家那套老旧的两居室里,客厅里挤满了亲戚,所有人的目光都像刀子一样,齐刷刷地扎在她身上。
起因是老房子的拆迁款,整整790万,今天终于到账了。
江云舒作为江家的女儿,本以为自己至少能分到一部分,哪怕只是一小部分,也能让她和丈夫秦墨渊的生活稍微宽裕一些。
可她万万没想到,父亲江建国在饭桌上当众宣布:“这790万,是咱们江家的救命钱,我要全部留给文博!他要买婚房,要娶媳妇,以后还要给我生孙子,延续我们江家的香火!”
江云舒的弟弟江文博,正搂着他那画着精致浓妆的女朋友,一脸得意地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炫耀和轻蔑。
“姐,不是我说你,你都嫁出去了,就是泼出去的水,还惦记娘家的钱,不合适吧?”江文博阴阳怪气地说道。
他女朋友更是捂着嘴娇笑一声:“就是啊,云舒姐,你老公不是程序员吗?听说一个月也能挣一万多呢,怎么还盯着娘家这点钱不放?不像我们家文博,以后可是要干大事的。”
江云舒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她老公秦墨渊只是个普通公司的程序员,月薪不高,勉强够两人生活。而她自己,在一家小公司做文员,一个月才三千块。一万多?那是他们俩加起来的收入。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委屈,试图讲道理:“爸,我不要多,我只要属于我的那一份。按政策,我也是有份额的,给我二十万就行,剩下的都给弟弟,我不争。”
二十万,对790万来说,连个零头都算不上。她只是想为自己争取一点最基本的尊严。
可就是这句话,彻底点燃了江建国的怒火。
于是,便有了开头那狠狠的一巴掌。
“二十万?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江建国怒吼着,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江云舒脸上了,“你嫁给那个窝囊废,一分钱彩礼没要,倒贴了我们江家多少脸面?现在还有脸上门要钱?我告诉你江云舒,从你嫁给那个废物开始,你就不再是我江家的人!赶紧给我滚!”
母亲在一旁非但不劝,反而拉着江建国的手臂,哭天抢地:“老头子,你别气坏了身子。云舒啊,你就听你爸的吧,你弟弟才是我们江家的根啊!你就当可怜可怜我们,成全你弟弟吧!”
这哪里是请求,分明是道德绑架!
江云舒看着这一张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心如刀割。
从小到大,家里所有好东西都是弟弟的。弟弟吃鸡腿,她喝肉汤;弟弟穿新衣,她捡旧的穿。她以为,只要自己足够懂事,足够忍让,总能换来父母的一点点爱。
可现在她才明白,在他们眼里,她从来都只是一个外人,一个可以随时牺牲的工具。
“好……好一个不再是江家的人。”江云舒笑了,眼泪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混着脸上的疼痛,又苦又涩。
她抹了一把眼泪,倔强地抬起头,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这笔钱,我不要了。从今以后,我跟你们江家,再无任何关系!”
说完,她转身就走。
“站住!”江文博突然一步上前,拦住了她的去路,脸上挂着恶劣的笑容,“姐,话别说这么绝嘛。你看,你老公就是个废物,你也挣不了几个钱。没娘家帮衬,你们以后日子怎么过?要不这样,你跪下来求求我,说不定我一高兴,就从这790万里赏你个千儿八百的,够你和你那废物老公吃顿好的了。”
“哈哈哈哈!”
客厅里的亲戚们爆发出一阵哄笑。
这些年来,他们早就习惯了踩着江云舒来抬高自己。在他们眼里,嫁了个穷光蛋的江云舒,就是整个家族食物链的最底端。
屈辱、愤怒、绝望……种种情绪像是翻涌的岩浆,在江云舒的胸口瞬间炸开。
她再也控制不住,扬手就想给江文博一巴掌。
可手腕却被江建国死死抓住,老人用尽全身力气将她往门外一推。
“滚!你这个不孝女!给我滚出去!”
江云舒一个踉跄,被推出了家门。身后,“砰”的一声巨响,防盗门被重重关上,将她和那个所谓的“家”彻底隔绝。
门内,是亲人们的欢声笑语。
门外,是无尽的黑暗和冰冷。
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瓢泼大雨,豆大的雨点砸在身上,瞬间就湿透了她单薄的衣衫。
江云舒拖着行李箱,漫无目的地走在雨中,雨水和泪水混在一起,模糊了她的视线。她觉得自己就像一条被主人遗弃的流浪狗,无家可归。
她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浑身冰冷,再也迈不动一步。
她蹲在路边,抱着膝盖,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
就在她感到全世界都抛弃了她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秦墨渊发来的信息:“老婆,在哪儿?我去接你。”
看到这条信息,江云舒的眼泪流得更凶了。
这个世界上,原来还有一个人在关心她。
她颤抖着手,拨通了秦墨渊的电话,声音里带着哭腔:“老公……我……我被赶出来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即传来秦墨渊温柔而坚定的声音:“别怕,站在原地不要动,我马上到。”
挂了电话,江云舒蹲在原地,茫然地看着雨幕。
她不知道秦墨渊会怎么来,他那辆二手电动车,在这样的大雨里,恐怕早就罢工了。
然而,仅仅五分钟后,一阵低沉的引擎轰鸣声由远及近。
数十道刺眼的灯光划破雨幕,照亮了她眼前这条小巷。
江云舒下意识地用手挡住眼睛,透过指缝,她看到了令她终生难忘的一幕。
一排……整整一排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像是暗夜里的幽灵舰队,悄无声息地停在了她的面前。
车门打开,数十名身穿黑色西装、戴着白手套的保镖撑着巨大的黑伞,迅速在车队两侧列成两排,神情肃穆,动作整齐划一,仿佛在迎接一位女王。
为首的那辆劳斯莱斯车门打开,秦墨渊从车上走了下来。
他还是穿着那身她熟悉的休闲装,但此刻,站在那群气场强大的保镖中间,身后是价值数亿的豪车,他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
不再是那个温和木讷的程序员,而是一位君临天下的帝王。
一名保镖恭敬地为他撑起黑伞,他穿过雨幕,一步步走到江云舒面前,蹲下身,脱下自己的外套,轻轻披在她冰冷的肩膀上。
“老婆,对不起,我来晚了。”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心疼。
江云舒彻底傻了,她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丈夫,又看了看那排看不到头的豪车,大脑一片空白:“秦墨渊……这……这是怎么回事?”
秦墨渊将她从地上扶起来,紧紧拥入怀中,在她耳边轻声说:“我一直在等你,等你彻底对那个家失望。现在,我们可以回家了。”
“回家?回哪个家?我们租的那个小房子,行李……”
“不,回我们真正的家。”秦墨渊温柔地打断她,指了指远方城市之巅,那座在云雾和灯火中若隐若现的宏伟建筑,“回我们的山顶别墅,云顶天宫。”
……
半小时后,当江云舒站在云顶天宫那三百六十度全景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璀璨的城市夜景时,她依然觉得像是在做梦。
这座价值数十亿,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城市地标,竟然是她的家?
秦墨渊从身后抱着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向她坦白了一切。
原来,他根本不是什么普通程序员,而是全球顶级财团“天穹资本”的唯一继承人,身价早已无法用数字衡量。
他之所以隐瞒身份和她结婚,只是因为厌倦了豪门的虚伪和算计,想要体验一次真正的、纯粹的爱情。
“所以,你早就知道我家里的情况了?”江云舒回过神,声音有些复杂。
“嗯。”秦墨渊点头,“从我们结婚第一天起,我就知道。我给过他们很多次机会,甚至暗示过可以帮文博安排一份年薪百万的工作,但他们只想着从你身上榨取价值,对你没有丝毫尊重。那样一个有毒的家庭,不值得你留恋。”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无比坚定:“老婆,从今天起,你再也不用受任何委屈。谁让你掉一滴眼泪,我就让他倾家荡产,万劫不复。”
江云舒靠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胸膛的温暖,心中积压多年的委屈和痛苦,在这一刻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她不是没人要的弃儿,她有丈夫,有真正爱她的人。
第二天,江云舒还在倒时差,适应自己一夜之间变成千亿豪门女主人的事实,她的“好弟弟”江文博已经迫不及待地拿着那790万拆迁款,去实现他的人生梦想了。
第一件事,就是去全市最大的保时捷4S店,全款提一辆最新款的帕拉梅拉。
江文博带着他那个浓妆艳抹的女朋友,大摇大摆地走进4S店,直接把一张银行卡拍在桌子上。
“这辆顶配的帕拉梅拉,我要了!全款!”他昂着下巴,鼻孔朝天,享受着周围人艳羡的目光,这让他感觉自己已经走上了人生巅峰。
销售经理立刻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先生您好,您稍等,我马上给您办理手续。”
可几分钟后,销售经理却面带难色地走了回来。
“不好意思,先生,这辆车……我们可能暂时不能卖给您。”
江文博的脸立刻沉了下来:“什么意思?看不起我?怕我没钱?”
“不不不,不是这个意思。”销售经理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解释道,“是……是我们店刚刚被人收购了,连同保时捷大中华区的代理权一起。新老板刚下的命令,所有交易暂停。”
“收购了?”江文博愣了一下,随即更加嚣张地笑了起来,“那正好啊!把你们新老板叫出来,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这么有钱!正好跟他交个朋友。”
他女朋友也在一旁附和:“就是,让我们文博见见你们老板,说不定以后还能一起合作做生意呢!”
就在这时,4S店的大门被推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气质干练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名助理。
销售经理一看到他,立刻像见了救星一样迎了上去:“李特助!您来了!”
被称作李特助的男人点了点头,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了江文博身上。
“你就是江文博?”李特助的语气很平淡,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我,你就是新老板?”江文博上下打量着他,觉得对方气场不凡,但还是强撑着面子。
李特助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我不是老板,我只是老板的助理。我来这里,是专门为了传达我们老板娘的一句话。”
“老板娘?”
在场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
李特助清了清嗓子,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展厅:
“根据我们老板娘江云舒女士的指示:本店,从此以后,不向江文博先生出售任何一辆车,哪怕是一颗螺丝钉。”
轰!
江文博的脑袋像是被炸雷劈中,瞬间一片空白。
江……江云舒?老板娘?
他还没反应过来,他身边的女朋友已经尖叫起来:“不可能!江云舒那个穷鬼怎么可能是你们的老板娘!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李特助看都懒得看她一眼,只是对销售经理吩咐道:“把这两位‘贵客’请出去,以后但凡是他们,或者是江家的任何人,都列入我们集团旗下所有产业的黑名单。”
“是!”
几名保安立刻上前,毫不客气地将还在发懵的江文博和他女朋友架了出去。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你们知道我爸是谁吗!”江文博疯狂挣扎,但无济于事。
他被狼狈地扔出了4S店的大门,摔了个狗吃屎。
周围看热闹的人对着他指指点点,哄笑声、议论声像无数根针,狠狠地扎在他的自尊心上。
江文博终于明白过来,这一切都是江云舒的报复!
可他想不通,那个嫁了废物老公,连二十万都要跟家里乞求的姐姐,怎么会摇身一变,成了连保时捷代理权都能随便买下的豪门老板娘?
他灰头土脸地回到家,把事情一说,江建国和老伴也全都傻了眼。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江建国拍着桌子,激动地吼道,“那个废物女婿秦墨渊,我查过他,就是个小公司的破程序员!他们哪来的钱!”
“爸,那4S店的人说得清清楚楚,老板娘就是江云舒!”江文博急得快哭了,“我今天这人可丢大了!”
一家人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只能得出一个结论:江云舒肯定是傍上了什么有钱的老头子,给人家当了小三!
“不要脸的东西!真是把我们江家的脸都丢尽了!”江建国气得破口大骂,“文博,你别管她!我们有钱!这790万在手,还怕没好日子过?你不是一直想做生意吗?爸支持你!让你姐姐看看,到底谁才是真正的人中龙凤!”
被父亲这么一激励,江文博心里的那点不安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熊熊的嫉妒和斗志。
对,他要做出一番事业,要把江云舒和她那个奸夫踩在脚下!
然而,江文博根本不是做生意的料。他听信了一个酒肉朋友的忽悠,把790万一股脑地投进了一个所谓的“区块链虚拟币”项目里,梦想着一夜暴富。
结果可想而知,不到一个月,平台跑路,790万拆迁款血本无归,连个水花都没见着。
江文博傻了,江建国夫妇也傻了。
这笔钱可是他们全部的指望!
还没等他们从打击中缓过神来,更大的麻烦接踵而至。
原来江文博在投资的时候,为了凑整,还从一个叫“龙哥”的人那里借了十万块高利贷,签的是利滚利的合同。
现在钱没了,高利贷自然也还不上了。
这天晚上,一群凶神恶煞的纹身大汉踹开了江家的大门。为首的是一个光头,脖子上戴着拇指粗的金链子,正是龙哥。
“江文博是吧?欠我的钱,什么时候还啊?”龙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用一把匕首剔着指甲,冷笑着问道。
江建国夫妇吓得瑟瑟发抖,江文博更是腿都软了。
“龙……龙哥,再宽限几天,我……我一定想办法……”
“想办法?”龙哥一脚踹翻了面前的茶几,玻璃碎了一地,“老子给你三天时间,连本带利,二十万!少一分,我就卸你一条腿!”
说完,龙哥带着人扬长而去,留下江家三口人瘫在地上,面如死灰。
二十万!
他们现在连两千块都拿不出来了,上哪儿去凑二十万?
绝望之际,江文博的母亲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把抓住儿子的手:“文博,快,给你姐打电话!她现在有钱了,她不能见死不救啊!她是你亲姐姐!”
“对对对!找她!”江建国也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她再怎么不是东西,血缘关系是断不了的!她必须管我们!”
于是,江家人的电话开始对江云舒进行轮番轰炸。
而此时的江云舒,正在秦墨渊的帮助下,筹备自己的服装设计工作室。
她从小就喜欢设计,有这方面的天赋,只是因为家里穷,一直没机会深造。现在,秦墨渊不仅为她请来了世界顶级的设计大师当老师,还直接买下了一栋位于市中心CBD的写字楼,作为她的工作室。
“舒云工作室”,秦墨渊用他们两个人的名字命名,寓意不言而喻。
江云舒看着手机上不断跳动的“爸爸”、“妈妈”、“弟弟”的来电显示,眼神一片冰冷,直接按了静音。
秦墨渊走过来,从身后搂住她,柔声问道:“还是他们?”
“嗯。”江云舒点了点头,“不用管,跳梁小丑而已。”
经历了这么多事,她对那个家已经彻底心死。她只想过好自己的生活,把工作室做起来,活出自己的价值。
然而,她还是低估了江家人的无耻程度。
电话打不通,他们就跑到江云舒以前租住的小区门口堵她,堵不到人,就跑到她工作的公司去闹。
江云舒早就辞职了,他们就在公司楼下撒泼打滚,逢人就说江云舒忘恩负义,发达了就不认父母,是个不孝女。
一时间,流言四起,江云舒成了众人眼中的“白眼狼”。
秦墨渊得知后,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他只打了一个电话。
半小时后,江建国一家就被“请”到了一个茶楼的包厢里。
坐在他们对面的,是秦墨渊的特助,李特助。
“几位,我们老板让我转告你们。”李特助将一份文件推到他们面前,“这是断绝关系协议。签了它,江云舒女士会一次性支付你们一百万的赡养费。从此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一百万?”江文博的眼睛亮了,但旋即又暗了下去。一百万连还龙哥的债都不够。
江建国更是气得一拍桌子:“一百万就想打发我们?做梦!她是我们生的,养她这么大,她就得给我们养老送终!告诉江云舒,没有五百万,这事没完!”
李特助笑了,笑容里带着一丝嘲讽:“看来几位是没搞清楚状况。这不是在跟你们商量,而是通知。如果你们不签,那不仅一分钱拿不到,江文博先生在外面的债务,以及你们对江云舒女士名誉造成的损害,我们会通过法律途径一并解决。”
说完,他拿出另一份文件,上面赫然是江文博签下的高利贷合同,以及江建国夫妇在公司楼下撒泼的照片。
江家人脸色大变。
他们没想到,对方竟然把他们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
最终,在威逼利诱之下,他们还是签下了那份断绝关系协议,拿到了一百万的支票。
江云舒以为,这场闹剧终于可以结束了。
可她万万没想到,江家人的贪婪和愚蠢,远超她的想象。
江文博拿着这一百万,第一时间不是去还债,而是又动起了歪心思。他觉得之前投资失败是运气不好,这次他要自己做庄,把失去的都赢回来。
他拿出二十万还给了龙哥,剩下的八十万,全投进了地下赌场。
结果,一夜之间,输得精光,还反欠了赌场三百万。
这次,债主可不是龙哥那种小混混了,而是真正的黑道。
江文博直接被扣在了赌场,对方放出话来,三天之内拿不出三百万,就直接剁碎了喂鱼。
江建国夫妇彻底崩溃了,他们再次疯狂地联系江云舒。
这一次,江云舒连电话都没接,直接拉黑了所有号码。
走投无路的江家人,竟然想出了一个最愚蠢的办法——他们找到了龙哥。
他们告诉龙哥,江云舒现在是个富婆,非常有钱,只要龙哥能把她绑来,别说区区三百万,三千万都可能榨出来。
龙哥本就是个见钱眼开、胆大包天的主,之前被江文博用二十万就打发了,心里正不爽。一听江云舒竟然这么有钱,立刻动了邪念。
他觉得江云舒不过是个靠男人上位的女人,能有什么背景?只要把人控制在手里,还怕她老公不乖乖交钱?甚至,他还能……
龙哥的脸上露出了淫邪的笑容。
他通过江建国夫妇,摸清了江云舒工作室的地址和她的上下班规律。
这天下午,江云舒刚刚走出写字楼,准备上车,一辆面包车突然疾驰而来,在她身边一个急刹车。
车门拉开,几个纹身大汉一拥而下,不由分说地将她拖上了车。
“你们是什么人!放开我!”江云舒惊恐地尖叫,但嘴巴很快被堵住,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当她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被绑在一个废弃仓库的柱子上。
龙哥坐在她面前的一张破椅子上,嘴里叼着烟,一脸得意地看着她。
“江小姐,醒了?”龙哥吐了个烟圈,“别怕,我们不伤你,只要你乖乖合作,让你老公拿一千万来赎你,事成之后,保证你毫发无伤。”
江云舒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冷冷地看着他:“你就不怕我老公报警吗?”
“报警?”龙哥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哈哈哈哈!你让他报啊!我倒要看看,是他报警快,还是我手里的刀快!”
他晃了晃手里的匕首,贴在江云舒娇嫩的脸颊上,眼神里的贪婪和欲望毫不掩饰:“而且,就算你老公拿了钱来,我也得先……嘿嘿,尝尝你这个千亿富婆是什么滋味!”
江云舒的心沉到了谷底。
她没想到,这群人竟然如此丧心病狂。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然是她的亲生父母和弟弟。
就在龙哥的手即将触碰到她的衣服时,仓库的大门突然“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刺眼的灯光瞬间照亮了整个仓库,数十架无人机悬停在半空中,红色的激光瞄准点精准地落在了每一个混混的眉心。
紧接着,一队队全副武装、身穿黑色作战服的特种安保人员,如同从天而降的死神,手持武器冲了进来,瞬间控制了全场。
龙哥和他那群手下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死死地按在了地上,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仓库外,直升机的轰鸣声震耳欲聋。
秦墨渊从为首的直升机上下来,他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风衣,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周身散发出的杀气,让整个仓库的温度都仿佛下降了十几度。
他一步步走到江云舒面前,亲手为她解开绳索,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声音因为后怕而微微颤抖:“对不起,我来晚了。”
江云舒趴在他的怀里,放声大哭。
秦墨渊轻轻拍着她的背,眼神却像淬了毒的冰刀,射向被按在地上的龙哥。
“李助。”
“在。”李特助从他身后走出。
“查清楚,谁给他的胆子。”
“是,秦总。”
不到十分钟,李特助就拿着一份报告走了回来。
“秦总,查清楚了。是江建国一家,他们为了给江文博还赌债,主动联系龙哥,泄露了夫人的行踪,并怂恿他绑架夫人勒索赎金。”
听到这个结果,江云舒的身体猛地一颤。
秦墨渊抱着她的手臂更紧了,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妻子,柔声说:“老婆,剩下的事,交给我处理,好吗?”
江云舒抬起泪眼,看着他,重重地点了点头。
秦墨渊的手段雷厉风行。
龙哥和他手下那群人,连同他们背后的整个黑色产业链,在一夜之间被连根拔起,所有相关人员都将面临法律最严厉的制裁。
而江家,也迎来了他们的末日。
然而,就在秦墨渊准备对江家动手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传来。
江建国,突发急性心梗,被送进了医院抢救,生命垂危。
医生说,他需要一种全球都极其罕见的特效药“心脉再生剂”,才有活下来的希望。而这种药,在全球范围内,被“天穹资本”独家垄断,每年只定量生产,千金难求。
江文博的母亲跑到医院,哭着求医生,医生也只能无奈地摇头,告诉她:“这种药,别说我们医院,就是全市、全省都找不到一支。唯一的渠道,就是天穹资本。你们要是认识里面的大人物,或许还有一线希望。”
天穹资本!
这四个字像一道闪电,劈醒了江家人。
他们终于想起了那个被他们骂作“废物”的女婿,秦墨渊。
他不是就在天穹资本上班吗?虽然只是个小小的程序员,但好歹是内部员工,说不定能有办法!
于是,江母和刚刚被放出来的江文博,厚着脸皮,找到了秦墨渊的公司。
在前台,他们被拦了下来。
“我们找秦墨渊!我们是他岳父岳母!有急事!”江母撒泼道。
前台小姐姐用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看着他们,还是礼貌地拨通了内线。
很快,秦墨渊走了下来。
他还是那副温和的样子,看着江家人,淡淡地问道:“有事吗?”
“墨渊!好女婿!”江母扑了上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你爸他快不行了!求求你,救救他吧!医生说只有你们公司的特效药能救他!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秦墨渊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躲开了她的拉扯。
“阿姨,你搞错了。我只是公司一个普通的程序员,怎么可能接触到那种级别的药物?”他一脸“为难”地说,“那种药,听说只有公司最高层的几位大人物才能调动。我人微言轻,实在无能为力。”
“怎么会这样……”江母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江文博却不信,他冲上前,指着秦墨渊的鼻子骂道:“你少在这儿装!你老婆都能随便买下保时捷4S店,你会只是个小程序员?秦墨渊,我警告你,我爸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秦墨渊的眼神冷了下来。
“江文博,你好像忘了,我们已经签了断绝关系协议。你们家的事,与我们无关。”他看了一眼手表,“我很忙,没时间跟你们耗。你们还是去找真正的‘大人物’求助吧。”
说完,他转身就走,再也没有回头。
看着秦墨渊决绝的背影,江家人彻底绝望了。
他们不是没想过去天穹资本门口跪着求,可连大门都进不去。
时间一天天过去,江建国的身体越来越差,医院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
就在这时,江文博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妈!爸不是快过78岁大寿了吗?我们给他办!大办!把全市有头有脸的人都请来!”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办寿宴!”江母气得打了他一巴掌。
“你懂什么!”江文博捂着脸,眼神却异常亢奋,“我们把寿宴办得越大越好,请媒体来报道!到时候,江云舒要是不来,就是不孝!她来了,我们就当着所有宾客的面,哭着求她,用舆论压力逼她!她现在是有头有脸的人,最怕名声受损!只要她出手,爸就有救了!”
江母一听,觉得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他们打肿脸充胖子,用最后一点积蓄,包下了全城最顶级的君临大酒店,广发请柬,甚至花钱请了本地的电视台和网红来直播。
寿宴当天,江建国被从医院用轮椅推了出来,他面如金纸,气息奄奄,被安排在主桌上。
江文博和母亲则站在门口,焦急地等待着江云舒的出现。
他们不确定江云舒会不会来,但他们把赌注压在了她仅存的那一丝“良心”上。
晚上七点,一辆黑色的宾利慕尚缓缓停在了酒店门口。
车门打开,江云舒和秦墨渊走了下来。
今天的江云舒,穿着一身高定晚礼服,画着精致的妆容,整个人容光焕发,气质高贵,与过去那个唯唯诺诺的小文员判若两人。
江文博和母亲看到她,立刻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扑了上去。
“姐!你终于来了!你快去看看爸,他快不行了!”
江云舒没有理会他们,径直走进了宴会厅。
宴会厅里,高朋满座,觥筹交错,但气氛却有些诡异。来的人大多是江家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亲戚,或是冲着酒店名气来蹭饭的,真正有分量的人物一个都没有。
江云舒的出现,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江文博见状,立刻抢过司仪的话筒,冲上舞台,声泪俱下地开始了他的表演。
“各位来宾,各位亲朋好友!今天是我爸78岁大寿,但他老人家现在却躺在病床上,命悬一线!”
他话锋一转,用手指向台下的江云舒,悲愤地控诉道:
“而我的亲姐姐,江云舒!她现在飞黄腾达,成了人上人,却见死不救!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生父亲等死!就因为我们家穷,就因为我们没能满足她无理的要求,她就跟我们断绝关系!大家给评评理,天底下有这样的女儿吗?她就是个不孝女!是白眼狼!”
他这一番颠倒黑白的哭诉,极具煽动性。
不明真相的宾客们立刻开始对江云舒指指点点。
“哎哟,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穿得人模狗样的,心肠怎么这么歹毒?”
“就是,连亲生父亲都不救,这种人,再有钱也遭天谴!”
“太不是东西了!滚出去!”
一时间,谩骂声、指责声铺天盖地而来。
江建国的母亲也冲上台,抱着儿子一起痛哭,场面一度失控。
面对千夫所指,江云舒的脸上却异常平静,甚至嘴角还勾起了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
她就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台上那两个跳梁小丑的拙劣表演。
秦墨渊握住她的手,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就在江文博哭诉得最起劲,舆论对江云舒最不利的时候,宴会厅的大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君临大酒店董事长,王大海,前来为秦先生、秦太太贺!”
一声洪亮的通报声,让整个宴会厅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门口。
只见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正是本市无人不知的酒店大亨王大海,他带着一众高管,快步走了进来。但他不是走向主桌的江建国,而是径直走到了江云舒和秦墨渊面前,九十度鞠躬,态度谦卑到了极点。
“秦先生,秦太太,您二位大驾光临,小店蓬荜生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海涵!”
台上正在哭嚎的江文博和江母直接傻眼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门口的通报声再次响起。
“本市首富,宏图集团董事长,李宏图到!”
“知名慈善家,柳氏基金会会长,柳如烟到!”
“市中心医院院长,张济民到!”
……
一个又一个如雷贯耳的名字被报了出来。
本市的商界巨擘、社会名流、各界精英,像是约好了一样,纷至沓来。
他们每一个人,都带着价值不菲的贺礼,但无一例外,全都略过了主桌的“寿星”江建国,毕恭毕敬地排着队,走到江云舒和秦墨渊面前,恭敬地问好。
“秦先生好,秦太太好!”
“祝秦先生秦太太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整个宴会厅,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被眼前这超现实的一幕给震慑住了。
台上的江文博,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脸上的眼泪还挂着,表情滑稽又可笑。
这时,秦墨渊牵着江云舒的手,缓缓走上了舞台。
他从目瞪口呆的司仪手中拿过话筒,目光冰冷地扫过全场,最后落在了江家人的身上。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秦墨渊,天穹资本的现任总裁。”
轰!
一句话,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原子弹,全场哗然!
天穹资本!那个掌控着全球经济命脉的商业帝国!
这个一直被江家人称作“废物”的男人,竟然是天穹资本的总裁?!
江文博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了地上。江母也是面无人色,浑身抖如筛糠。
轮椅上的江建国,更是瞪大了眼睛,一口气没上来,剧烈地咳嗽起来。
秦墨渊没有理会他们的反应,继续用不带一丝感情的语调说道:
“今天,我不是来祝寿的,我是来替我太太,讨还一个公道的。”
他拿出手机,连接上宴会厅的音响。
下一秒,一段清晰的录音,响彻整个大厅。
“这790万,我一分都不会给你!你嫁给那个废物,就是泼出去的水!”
“你跪下来求求我,说不定我一高兴,就赏你个千儿八百的!”
“滚!你这个不孝女!给我滚出去!”
……
录音里,江家人当初丑恶的嘴脸,刻薄的言语,被公之于众。
真相大白!
刚刚还在指责江云舒的宾客们,此刻都羞愧地低下了头,转而用鄙夷和愤怒的目光看向江家。
“原来是这么回事!这一家子也太不是东西了!”
“为了钱,连亲生女儿都不要,现在还有脸道德绑架?”
“活该!报应啊!”
秦墨渊关掉录音,看着已经面如死灰的江家人,宣布了他们的最终审判。
“江文博,教唆绑架,诈骗,非法赌博,你的下半辈子,在牢里过吧。”
话音刚落,几名警察就从门外走了进来,直接给江文博戴上了手铐。
“至于你。”秦墨渊的目光转向江建国,“你想要的特效药,天穹资本的确有。但是,我太太说了,一颗药,价值连城,你们江家,不配。”
“噗——”
江建国听到这句话,再也撑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头一歪,彻底晕死过去。
经此一役,江家彻底垮了。
江文博数罪并罚,被判处无期徒刑。江建国虽然被抢救了过来,却因为刺激过度导致中风,彻底瘫痪在床,口不能言,每天只能躺在廉价的养老院里,对着天花板流泪,悔恨交加。
江云舒彻底与那个带给她无尽痛苦的原生家庭做了切割。
在秦墨渊的宠爱和支持下,她的“舒云工作室”越做越大,很快成为了国际知名的独立设计师品牌,她活成了自己最想要的样子。
后来,她以自己的名义,成立了一个慈善基金会,专门帮助那些和她一样,深受原生家庭伤害的女性,让她们也能有机会摆脱泥潭,重获新生。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秦墨渊陪着江云舒在山顶别墅的花园里散步。
江云舒靠在他的肩上,轻声问道:“老公,如果当初我没有选择离开那个家,你会怎么办?”
秦墨渊刮了刮她的鼻子,笑着说:“那我就只好收购整个地球,然后把它改造成你喜欢的样子,让你再也看不到那些讨厌的人。”
江云舒被他逗笑了,笑容比阳光还要灿烂。
她知道,她的未来,将是一片星辰大海,而身边这个男人,会是她永远的港湾和最坚实的依靠。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来源:雾中坦然登险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