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员工薪水比我多了一万,我转身去别家公司,前老板却疯狂来電話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9-06 04:27 1

摘要:晚饭后,电视机的音量被我爸调到了35,新闻联播主持人的声音洪亮而清晰,盖过了厨房里妻子苏晴洗碗的水声。这个音量,是他耳朵开始背了之后,我们家不成文的规定。我坐在沙发上,盯着屏幕上不断滚动的字幕,脑子里却是一片嗡嗡作响的空白。

晚饭后,电视机的音量被我爸调到了35,新闻联播主持人的声音洪亮而清晰,盖过了厨房里妻子苏晴洗碗的水声。这个音量,是他耳朵开始背了之后,我们家不成文的规定。我坐在沙发上,盯着屏幕上不断滚动的字幕,脑子里却是一片嗡嗡作响的空白。

抽屉的第二格,那张我和老板张建军五年前在公司年会上拍的合照,他搂着我的肩膀,笑得满脸红光,说我是他最得力的干将。照片上,我笑得腼腆又充满希望。可现在,那张照片就像一个无声的嘲讽。

我叫林涛,今年三十五岁,在“宏图科技”做了八年,从一个愣头青干到了技术部主管。我以为我的忠诚和汗水,至少值个公平。

苏晴从厨房走出来,擦着手,在我身边坐下,却没有说话。她的沉默像一张网,密不透风地笼罩着我。平时她总会抱怨几句电视剧不好看,或者问我女儿乐乐的作业怎么样,但今天,她只是安静地坐着,视线落在虚空的一点。这种反常的安静,比任何质问都让我难受。

“公司……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她终于开口,声音很轻。

我喉咙发紧,摇了摇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叹了口气,把目光转向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我读不懂的复杂情绪。“林涛,有事别一个人扛着,我们是夫妻。就算天塌下来……”她没再说下去,那后半句话悬在半空,像一把随时会落下的锤子。

天没塌,只是我的心塌了。

今天下午,我去行政部签字,行政的小姑娘临时被叫走,一份打印出来的工资单就那么明晃晃地摆在桌上。鬼使神差地,我的目光扫了过去。

姓名:王梓航。职位:技术员。入职时间:一个月前。

然后是那个数字,那个让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的数字。

应发工资:25000。

我,林涛,技术部主管,工龄八年,月薪15000。

整整一万块的差距。

像一个巴掌,狠狠地扇在我脸上,火辣辣地疼。我几乎是逃回自己办公室的。关上门,我靠在门板上,大口大口地喘气。八年,两千九百多个日夜,我带过的项目,解决过的难题,加过的班,像电影快进一样在脑中闪过。我以为我是公司不可或缺的元老,原来,我只是那个最听话、也最廉价的“老实人”。

张建军那句口头禅在我耳边反复回响:“小林啊,眼光要放长远。”

我放了八年,长远到把自己的价值都放没了。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肉里。一种前所未有的屈辱和愤怒,从心底最深处喷涌而出。

晚上,乐乐拿着新买的拼图跑到我跟前,“爸爸,你看,这是我拼的城堡!”

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摸了摸她的头,“真棒。”

“爸爸,你今天怎么不高兴?”孩子仰着脸,眼睛清澈得像一汪泉水,“是不是工作太累了?”

我鼻子一酸,差点当着孩子的面失态。我用力吞咽了一下,把那股酸涩压下去,“没有,爸爸今天……看到乐乐拼的城堡,特别高兴。”

苏晴走过来,把乐乐抱进怀里,“乐乐,让爸爸休息一下,我们去洗澡睡觉好不好?”

她是在为我解围。

夜深了,我躺在床上,毫无睡意。苏晴在旁边翻了个身,黑暗中,她的声音很清晰,“你去找张建军谈了吗?”

我没出声。

“林涛,”她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急切,“你不能再这么忍下去了!八年了,你的工资就没怎么动过!现在一个新来的都比你高一万,这算什么?”

“我……”我开口,却发现声音沙哑。

“你什么?你又想说再等等?等他良心发现?”她坐了起来,“你还要等到什么时候?等到乐乐上初中,我们连个好点的辅导班都报不起的时候吗?”

“我明天就去。”我打断她,声音不大,但很坚定。

黑暗中,我能感觉到她的视线落在我身上。良久,她重新躺下,只是轻轻说了一句:“别委屈自己。”

这五个字,像一根针,扎进了我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第一章:熄灭的火与沉默的车

第二天,我揣着一夜未眠的疲惫和反复排练的说辞,走进了张建军的办公室。

他正低头看着一份文件,听到我进来,抬头推了推眼镜,露出一贯和煦的笑容。“小林啊,来,坐。”

他的办公室宽敞明亮,一整面墙都是落地窗,能俯瞰大半个城市。我坐的这张椅子,八年来,坐过无数次,汇报工作,接受任务,聆听教诲。但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如坐针毡。

“张总。”我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

“嗯?有事?”他放下文件,十指交叉放在桌上,身体微微前倾,做出倾听的姿态。这是他的习惯性动作,总能给人一种他非常重视你的错觉。

我深吸一口气,把准备好的话往外掏:“张总,我在公司八年了,一直兢兢业业……”

“我知道,小林你一直是我们公司的顶梁柱,劳苦功高。”他立刻接话,笑容不变,语气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敷衍。

我的话头被打断,后面的节奏一下子乱了。我看到他放在桌上的手,右手拇指无意识地在食指上轻轻摩挲着,像是在捻动什么看不见的东西。这个动作,我太熟悉了。每次谈到钱、谈到成本的时候,他都会这样。

我的心沉了下去。

“张总,我昨天……无意中看到了新员工的工资单。”我决定单刀直入,绕圈子只会让我更加被动。

张建军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只是一瞬间,快到让人以为是错觉。他端起桌上的茶杯,吹了吹热气,慢悠悠地喝了一口。

“哦?是吗。”他放下茶杯,语气平淡,“公司有公司的薪酬体系,每个人的情况不一样。”

“他比我高一万。”我的声音有些发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愤怒。

“小林啊,”张建军叹了口气,身体靠回宽大的老板椅里,那种熟悉的、语重心长的调子又来了,“眼光要放长远。你是公司的老人,是核心骨干,我一直把你当自己人看。小王是名校硕士,我们是为了吸引人才,给的起薪高一点,这很正常。但他的价值,能跟你比吗?你对公司的贡献,我都记在心里。”

又是这套说辞。画饼,PUA,把廉价的忠诚捧上天。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很可笑。我心里的那团火,本来烧得很旺,准备进来跟他好好理论一番。可他这几句轻飘飘的话,就像一盆冷水,不是浇灭了火,而是把火浇得只剩下呛人的浓烟,熏得我眼睛发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的核心缺陷,就是这种该死的被动和所谓的“体面”。我害怕撕破脸,害怕把场面弄得难堪,总觉得只要我做得够好,该有的总会有的。

可现实是,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而我,连哭都不会。

“张总,我明白了。”我站起身,没有再多说一个字。

“哎,这就对了嘛。”张建军以为我被说服了,笑容又变得真诚起来,“好好干,公司不会亏待你的。年底的奖金,我给你多申请点。”

我扯了扯嘴角,算是回应,然后转身离开了那间让我窒息的办公室。

回到座位上,我打开了招聘网站。

【扎心金句 1:成年人的崩溃,不是嚎啕大哭,而是万语千言堵在喉咙,最后只化作一声平静的“我明白了”。】

下班回家的路上,苏晴开着车,我坐在副驾驶。车里的空间不到三平米,沉默却像水泥一样凝固在狭小的空间里,压得我喘不过气。

“谈了?”她目视前方,冷不丁地问。

“嗯。”

“结果呢?”

我把头转向窗外,看着飞速倒退的街景,“他说……让我眼光放长远。”

“呵。”苏晴冷笑一声,方向盘上的手紧了紧,“长远?多远?到我们退休吗?”

我没有接话。

红灯,车子稳稳停下。苏晴猛地转过头,死死地盯着我:“林涛!你是不是又怂了?他三言两语就把你打发了?”

她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钉子,钉进我的耳朵。

“我没有!”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情绪激动时,句子就该这么短。

“你没有?”

“他就是那个态度!”

“那你呢?”

“我能怎么样?”

“去吵!去闹!去争取啊!”

“那不是我的风格!”

“你的风格就是受委屈吗!”

绿灯亮了,后面的车按起了喇叭。苏晴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子猛地窜了出去。

我们一路无话,直到开进小区的地下车库。车子停稳,熄了火,车库里一片死寂,只有引擎散热发出的轻微“咔哒”声。

“下车吧。”我伸手去拉车门。

“林涛,”苏晴叫住我,声音里带着浓重的疲惫,“我不是想逼你。我只是觉得不值。为你这八年不值。”

我拉车门的手顿住了,鼻腔里一阵酸楚。

她接着说:“我们刚结婚那会儿,你说要努力工作,给我和孩子最好的生活。我信了。这几年,你天天加班,孩子开家长会你没去过,我生病你也没陪过。你说你在为这个家奋斗,我也认了。可现在呢?你的奋斗,换来了什么?换来了被一个新人踩在脚下吗?”

她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精准地插在我心上。

我趴在方向盘上,肩膀无法抑制地颤抖。我没有哭,只是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扎心金句 2:最伤人的,不是指责,而是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出你最不愿承认的失败。】

那天晚上,我们分房睡了。这是我们结婚十年来,第一次。

第二章:无声的关怀与孩子的“刀”

冷战开始了。

家里像被按下了静音键,我和苏晴的交流仅限于“饭好了”、“我出门了”这种必要的信息。乐乐似乎也察觉到了气氛不对,变得格外小心翼翼。

我白天在公司投简历,晚上回家继续和苏晴上演哑剧。这种日子,比直接吵一架更磨人。

有天晚上,我为了完善一份简历,在书房待到凌晨两点。眼睛又干又涩,我起身去客厅倒水,却发现餐桌上放着一杯温好的牛奶,旁边还有一张便签条。

是苏晴的字迹,很潦草,只有两个字:“喝了。”

我端起那杯牛奶,温热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一路暖到胃里。我看着她紧闭的房门,心里五味杂陈。我们明明在生气,可她还是会记得我熬夜的习惯。这种无声的关怀,比任何道歉都让我动容。

我把杯子洗干净,放回原处,然后轻轻推开她的房门。她睡得很沉,眉头却微微皱着。我走过去,想帮她抚平,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

我有什么资格呢?是我,让这个家陷入了这种境地。

我悄悄退了出去,关上门。回到书房,我打开电脑,给一家叫“启明创科”的公司投递了简历。他们的招聘信息上写着,高级技术经理,薪资面议。

我需要一个机会,一个能让我理直气壮地站到苏晴面前的机会。

周末,我带乐乐去公园玩。苏晴没去,说她要在家大扫除。我知道,她只是不想和我待在同一个空间里。

公园里,乐乐玩得很开心,在草地上跑来跑去,像一只快乐的蝴蝶。我坐在长椅上,看着她,心里却空落落的。

“爸爸。”乐乐跑过来,气喘吁吁地扑进我怀里,献宝似的举起手里的一朵小野花,“送给你!”

“谢谢宝贝。”我笑着接过花。

她在我怀里蹭了蹭,忽然小声问:“爸爸,你和妈妈是不是不要我了?”

我的心猛地一揪,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了。“胡说什么呢,傻孩子。”

“那你们为什么不说话了?”孩子的眼睛里,盛满了不安和恐惧,“我们班的小胖,他爸爸妈妈就是先不说话,然后就分开了。小胖再也见不到他爸爸了。”

这句无心的话,像一把最锋利的刀,瞬间刺穿了我所有的伪装。我一直以为,我们大人的矛盾,只要不在孩子面前争吵,就不会伤害到她。我错了。孩子远比我们想象的要敏感。

我紧紧抱住乐乐,声音抑制不住地发颤:“不会的,爸爸妈妈永远都不会不要乐乐。我们只是……只是最近工作有点忙,有点累,所以话少了点。爸爸保证,以后不会了。”

乐乐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把头埋在我怀里。

我抱着女儿,看着远处的天空,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深刻的怀疑。我追求的所谓事业、尊严,如果代价是伤害我最爱的人,那还有什么意义?

回家的路上,我给苏晴打了个电话。

“喂。”她的声音依旧冷淡。

“晚上……我们带乐乐出去吃饭吧。”我鼓起勇气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好,地方你定。”

那顿饭,我们吃得依旧沉默。但饭后,苏晴没有再回次卧,而是抱着枕头,站到了主卧门口。

“我……我还是睡这边吧,乐乐半夜会踢被子。”她找了个蹩脚的理由。

我没说话,只是默默地让开了位置。

生活似乎在慢慢回到正轨,但那道裂痕,我知道,它还在那里。

就在这时,我接到了“启明创科”的面试电话。

面试很顺利。面试官是他们的技术总监李总,一个看起来四十出头,很干练的男人。他没有问我太多基础的技术问题,而是直接给了我一个他们正在攻克的项目难题。

我们聊了两个小时,从技术架构聊到团队管理。我把自己这八年积累的所有经验和思考,毫无保留地展现了出来。

面试结束时,李总站起来,主动向我伸出手:“林先生,我很期待能和你共事。”

一周后,我收到了正式的Offer。

职位:高级技术经理。

薪资:税前,三万五。

我看着邮件里的数字,反复确认了好几遍。然后,我把电脑合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天,好像要亮了。

我走进张建军的办公室,递上了我的辞职信。

他脸上的表情,从错愕,到不解,再到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怒。

“小林,你这是什么意思?”他把辞职信拍在桌上。

“张总,我想换个环境。”我平静地说。

“换环境?我们公司哪里对不起你了?”他站了起来,提高了音量,“是不是因为上次工资的事?我不是说了吗,年底给你加奖金!你怎么这么沉不住气!”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他很可笑。

“张总,”我第一次用如此平静的语气和他说话,“眼光要放长远。我这不就是,在放长远吗?”

我把他的口头禅,原封不动地还给了他。在他说出“小林啊,眼光要放长远”这句话时,它的含义是“你要忍耐,要接受不公”;而此刻从我嘴里说出来,含义却是“我要高飞,要去追求应得的价值”。同一句话,不同的情境,天差地别。

张建军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第三章:疯狂的电话与迟来的“价值”

我离职手续办得很快,张建军没有再找我谈话,只是在最后签字的时候,冷冷地看了我一眼,说:“小林,你会后悔的。”

我笑了笑,没说话。

办完手续,我抱着装私人物品的箱子走出宏图科技的大门。阳光很好,我抬头眯着眼看了一会儿,感觉像是从一个漫长的、不见天日的隧道里走了出来。

回到家,苏晴正在拖地。看到我抱着箱子,她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什么。

她放下拖把,走过来,什么也没问,只是默默地帮我把箱子里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来,摆好。

“都弄好了?”她问。

“嗯。”

“什么时候去新公司报到?”

“下周一。”

“好。”她点点头,转身进了厨房,“今天庆祝一下,我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红烧肉。”

没有质问,没有抱怨,只有最平淡的接纳。我看着她的背影,眼眶又一次发热。

【扎心金句 3:真正的家人,不是问你飞得高不高,而是在你做出任何决定后,默默为你准备一顿你最爱吃的饭。】

在新公司的第一周,忙碌而充实。李总很器重我,直接把一个核心项目交给了我。新的团队,新的挑战,让我重新燃起了久违的工作热情。

我以为,我和宏图科技,和张建军的故事,已经画上了句号。

我错了。

周五下午,我正在开会,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我挂断了,对方又打了过来。我只好跟李总说声抱歉,走到外面去接。

“喂,林涛吗?我是行政部的小刘。”

“有事吗?”

“那个……张总让你给他回个电话。”

“我已经离职了。”

“我知道,但是张总他……他挺急的,你还是回一个吧。”小刘的语气听起来很为难。

我皱了皱眉,说了声“知道了”,便挂了电话。我没打算回。人一走,茶就凉,这是职场定律。他能有什么急事?

没想到,半小时后,电话又响了,这次是张建军的号码。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小林啊!你怎么不回我电话!”张建军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气急败坏,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沉稳。

“张总,我正在上班。”

“上什么班!你赶紧给我回来一趟!”他的语气近乎命令。

“张总,我已经不是你的员工了,我们之间应该没什么好谈的了吧?”

“怎么没有!你负责的那个‘智慧城市’的项目,出了大问题!你必须回来解决!”

“我已经把所有资料都交接给王梓航了,他可以处理。”我淡淡地说。

“他?他懂个屁!”张建-军在电话那头爆了粗口,“那小子就是个纸上谈兵的货!客户那边已经发火了,说我们交上去的东西都是垃圾!这个项目要是黄了,公司损失上千万!你听见没有!”

我听见了,听得清清楚楚。但我心里,没有一丝波澜,甚至还有点想笑。

“张总,这是你们公司内部的问题,与我无关。”

“林涛!”他咆哮起来,“你别忘了,你在这个项目上花了多少心血!你就忍心看着它就这么毁了?”

他又在用感情绑架我。可惜,这一招,现在对我没用了。

“张总,我再说一遍,我已经离职了。我很忙,再见。”

我果断地挂了电话,然后将他的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世界清静了。

可我还是低估了张建军的“毅力”。

晚上回到家,苏晴递给我一个手机,“你爸的,刚才有个姓张的一直打,说找你,都快打爆了。”

我拿过我爸的老人机,通话记录里,一连串都是张建军的办公室座机号码。

我把手机还给我爸,顺便花了半个小时,耐心地教他怎么把一个号码拉进黑名单。我爸学得很慢,一遍遍地问:“这个红色的按钮是啥?哦,是挂掉。那这个带个叉的是啥?”

看着他笨拙地戳着屏幕,我忽然想起了小时候,他教我写字的样子。也是这样,不厌其烦。时间真是个奇怪的东西,它让我们的角色,不知不觉就发生了对调。

【扎心金句 4:所谓成长,就是有一天,你开始像父母当年教你一样,耐心地教他们适应这个陌生的世界。】

第四章:价值的博弈与夫妻的夜话

拉黑了所有认识的号码,张建军的电话总算消停了。

但周一早上,我刚到公司楼下,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张建军靠在他的黑色奥迪车边上,眼窝深陷,看起来一夜没睡。看到我,他立刻掐了烟,快步走了过来。

“小林!”

我停下脚步,看着他。

“我们谈谈。”他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一丝恳求。

“张总,我觉得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不,有!”他抓住我的胳膊,“我知道,是我对不住你。工资的事,是我糊涂了!我认错!你回来,我给你涨工资!跟你的新工作一样,三万五!不,四万!我给你四万一个月,行不行?”

四万。这个数字,是我在宏图科技时想都不敢想的。

如果是一个月前,我可能会激动得说不出话。但现在,我只觉得讽刺。

我看着他,平静地问:“张总,我的价值,是一直都值四万,还是从那个项目出问题开始,才值四万的?”

张建军的脸,瞬间又涨红了。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不用回答了。”我轻轻挣开他的手,“李总还在等我开会,我先进去了。”

我转身走进大楼,没有再回头。

电梯里,只有我一个人。看着镜子里映出的自己,西装笔挺,眼神坚定。我忽然意识到,我好像,真的变了。以前那个唯唯诺诺,不敢争取,不敢拒绝的林涛,已经死在了那份两万五的工资单下。

【扎心金句 5:人的价值,从来不是别人给的,而是自己挣的。当你自己都不去争取时,你在别人眼里就是廉价的。】

这件事情,像一块石头,在我心里激起了不小的涟漪。晚上,我和苏晴躺在床上,第一次心平气和地聊起了这件事。

关了灯的卧室里,只有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

“他今天来找我了,开价四万。”我说。

苏晴沉默了一会儿,问:“你动心了吗?”

“说实话,有一瞬间。”我坦白道,“毕竟是八年的地方,有感情。”

“然后呢?”

“然后我想起了乐乐的话,想起了我们那次在车里的争吵,想起了你留下的那杯牛奶。”我翻了个身,面对着她,“苏晴,对不起。以前,是我太懦弱了。”

黑暗中,我看不清她的表情,却能感觉到她的呼吸。

“不怪你。”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鼻音,“是我不好,那段时间,给了你太大的压力。”

“不,你说的都对。”我伸手过去,握住她的手。她的手有些凉,“是我自己,一直活在‘老实人就该吃亏’的幻想里。我总以为只要我埋头干活,总会被看到的。可我忘了,这个世界,会哭的孩子才有奶吃。”

“那你现在……想当个会哭的孩子了?”她轻笑了一下。

“不,”我握紧了她的手,“我想当个能决定自己有没有奶吃的大人。”

我们聊了很久,聊这八年的委屈,聊未来的打算,聊乐乐的教育。那些曾经堵在我们之间的墙,好像在这次夜话中,一点点被拆除了。

快睡着的时候,苏晴忽然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句:“其实……你爸那个电视音量,是故意的。”

“什么?”我一下子清醒了。

“他耳朵没那么背。他说,电视声音开大点,家里就显得热闹,听不到我们吵架。”

我的心,像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撞了一下。

原来,那个被我嫌弃了无数次的“35”的音量,背后藏着的是一位老人最笨拙的温柔。

第五章:尘埃落定与阳台的清晨

张建军没有再来找我。

后来听宏图科技的老同事说,“智慧城市”那个项目,因为延期和质量问题,被客户终止了合作,公司赔了一大笔违约金。王梓航也被辞退了。张建军在公司大会上大发雷霆,但于事无补。

宏图科技,那个我付出了八年青春的地方,开始走下坡路了。

我没有幸灾乐祸,只是有些唏嘘。一个不尊重员工价值的公司,被市场淘汰,是必然的结局。

我的新工作渐渐步入正轨,薪水的提升,让家里的经济状况宽裕了不少。苏晴脸上的笑容多了,我们也很少再为钱的事情争吵。

一个周六的清晨,我六点就醒了,睡不着。我轻手轻脚地起床,走到阳台上。

天刚蒙蒙亮,城市还在沉睡。苏晴不知什么时候也醒了,从后面轻轻抱住我,把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

“在想什么?”她问。

“没什么,就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我回过头,看着她。晨光中,她眼角的细纹清晰可见,但我却觉得,她比任何时候都美。

“是啊,挺好的。”她笑了,“林涛,你看,你做到了。你给了我和乐乐更好的生活。”

我摇摇头,“是我们一起做到的。”

如果没有她的逼迫,她的支持,她的那杯牛奶,我可能还在宏-图科技,拿着一万五的工资,继续做着“眼光放长远”的梦。

我们俩就这么静静地抱着,看着东方的天空一点点泛白,然后一轮红日,喷薄而出。

那一刻,我感觉心里所有的阴霾,都被这阳光驱散了。

生活,终于翻开了新的一页。

第六章:父亲的手机与未说完的话

日子一天天过去,波澜不惊。

我爸的手机越来越卡,有一次他想用健康码,对着屏幕戳了半天也没反应,急得满头大汗。

我看不下去,周末拉着他去手机店,给他换了个新的智能手机。

回到家,我花了一整个下午,教他怎么用。

“爸,你看,这个绿色的,是微信,点一下,就能跟人说话。”

“哪个绿的?这有好几个绿的。”

“图标是个对话框的那个。”

“哦哦哦,这个啊。那怎么打字?”

“您不用打字,按住这个话筒,说话就行。”

“这么神奇?”他像个好奇的孩子,对着手机小心翼翼地说了一句,“喂?听得到吗?”

手机屏幕上,立刻出现了他刚才说的话。

“哎哟!”他惊喜地叫起来,“这玩意儿,比我那老古董好用多啦!”

看着他开心的样子,我心里也暖暖的。苏晴在旁边看着我们笑,乐乐也凑过来,叽叽喳喳地教爷爷怎么用美颜相机拍照。

一家人围在一起,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温暖而祥和。

晚上,我爸非要用新手机跟我妈视频。视频接通,他举着手机,兴奋地跟我妈展示:“老婆子,你看,这是涛子给我买的新手机!高级着呢!你看我这脸,是不是都变年轻了?”

视频那头,我妈笑得合不拢嘴。

挂了视频,我爸把手机宝贝似的擦了擦,然后郑重地对我说:“涛子,谢谢你。”

“爸,你跟我客气什么。”

他摇摇头,叹了口气:“以前,看你跟你媳妇儿老吵架,我跟你妈,心里头急啊,又不知道该说啥。我们就怕……怕你们过得不好。”

他顿了顿,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欣慰:“现在好了,看你现在这样,有精神,有担当,我跟你妈,就放心了。”

我喉咙发紧,说不出话来。

【扎心金句 6:父母的爱,就是嘴上说着“我们都好,别惦记”,心里却把你的所有喜怒哀乐,都当成了他们晚年的天气预报。】

第七章:最后的对峙与遥控器

又过了几个月,我几乎已经忘了张建军这个人。

直到有一天,我在参加一个行业峰会时,又遇见了他。

他好像老了很多,头发白了不少,精神也远不如从前。他看到我,愣了一下,然后端着酒杯,朝我走了过来。

“小林……不,现在该叫林总了。”他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张总,客气了。”我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我们之间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宏图……不行了。”最终,还是他先开了口,声音里满是落寞,“下个月,可能就要被收购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林涛,”他忽然直视着我,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我那天晚上,回去想了很久。你问我,你的价值,是不是从项目出问题才值四万。我现在回答你。”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不是。你的价值,一直都值。是我……是我被猪油蒙了心,总想着怎么省成本,怎么压榨你们这些老员工的价值。我总觉得你们不会走,离不开这个公司。我错了,错得离谱。”

他又一次说了那句口头禅,只是这一次,含义天翻地覆。“我总想着让你们眼光放长远,其实,真正目光短浅的,是我自己。”

说完,他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转身,蹒跚地走进了人群。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没有报复的快感,只有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滋味。

一个时代,好像就这么结束了。

回到家,已经很晚了。

苏晴和乐乐都睡了。我爸还在客厅看电视,看到我回来,他指了指桌上的饭菜:“给你留着呢,快去热热吃。”

“爸,您怎么还不睡?”

“看完这个就睡。”他说。

电视里放着一部老电影,音量不大不小,正好是25。

我笑了笑,走到厨房,把饭菜放进微波炉。吃完饭,洗了碗,我爸已经回房睡了。

我关掉厨房的灯,走到客厅,拿起沙发上的遥-控器。电视屏幕上,电影的片尾曲正在响起,演员表缓缓滚动。

我握着遥控器,手指悬在关机键上,却迟迟没有按下去。

窗外,月光如水。

我只是静静地站着,任由那音乐在空旷的客厅里流淌。那枚小小的遥控器,在我手中,仿佛有了千斤重。

互动引导

朋友们,看到林涛的故事,你是否也有过相似的经历?

1. 你认为,在职场上,是“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还是“是金子总会发光”?

2. 当家庭的经济压力与个人的职业尊严发生冲突时,你会如何选择?

3. 故事里哪个细节最让你感同身受?是那杯深夜的牛奶,还是父亲调大的电视音量?

欢迎在评论区留下你的故事和看法,我们一起聊聊。

来源:聪明饺子IRY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