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12年,丈夫才知前妻生了一孩子,见面后他哽咽:爸爸对不起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9-06 04:03 1

摘要:晚饭后,电视机的音量被调到35,不多不少,是妻子何曼最喜欢的数字。新闻联播的片头曲准时响起,像一把精准的卡尺,量着我们这段婚姻里安稳却也刻板的每一天。我靠在沙发上,感觉自己像个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连呼吸都带着预设的节奏。

晚饭后,电视机的音量被调到35,不多不少,是妻子何曼最喜欢的数字。新闻联播的片头曲准时响起,像一把精准的卡尺,量着我们这段婚姻里安稳却也刻板的每一天。我靠在沙发上,感觉自己像个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连呼吸都带着预设的节奏。

抽屉里,手机充电线缠绕在一起,我伸手去解,指尖却碰到一个冰凉的坚硬边角。那是一张被压在最底下的老照片,我和林晚,十二年前,笑得像两个傻子。我触电般地缩回手,猛地关上抽屉,发出的闷响在客厅里显得格外突兀。

何曼从厨房端着切好的水果走出来,看了我一眼:“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没什么,找东西。”我含糊地应着,拿起遥控器漫无目的地换台。

她在我身边坐下,将一牙苹果递到我嘴边,语气听似随意:“今天你妈又打电话来了,问我们什么时候要孩子。”

我的手一僵,电视画面定格在一个家庭喜剧上,里面的欢声笑语刺耳得厉害。我没有看她,只是盯着屏幕,反常地沉默着。这种沉默在我和何曼之间像一层薄冰,我们都小心翼翼地不去踩破,假装下面是坚实的地面。

“陈峰,我们结婚三年了。”何曼的声音低了下去。

“我知道。”我终于开口,声音干涩,“这事儿……以后再说吧。”

“以后是多后?”她追问。

我转过头,想说点什么,却发现所有的话都堵在喉咙里。最后,我只是疲惫地吐出半句话:“小曼,我今天有点累,就……”

“就那样吧。”她替我说完了,这是我以前的口头禅,如今从她嘴里说出来,带着一股凉意。她拿起自己那份水果,默默地吃着,电视机的音量依然是35,但那声音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

电话就是在这时响起的,是我妈。

“阿峰,你现在方便说话吗?”我妈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神秘和急切。

我走到阳台,关上玻璃门。“妈,什么事?”

“我今天,在少年宫门口,好像看到林晚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林晚,这个名字像一颗被埋了十二年的地雷,我以为它已经受潮失效,没想到今天却被我妈无意中踩到了引线。

“看到了就看到了,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故作轻松,指尖却掐进了窗台的软胶里。

“不是!她身边……她身边带着个男孩,大概十一二岁的样子。”我妈的声音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然后一字一句地,像砸钉子一样砸进我耳朵里,“阿峰,那孩子……那孩子跟你小时候,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轰的一声,我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阳台外的夜风灌进来,吹得我浑身冰冷。我握着手机,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约1510字)

第一章 尘封的旧影

挂掉电话,我像一尊雕塑般僵在阳台上。夜色如墨,城市的霓虹在我眼中变成了一团团模糊的光斑,杂乱无章,就像我此刻的心情。

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我妈的这句话,像魔咒一样在我脑中盘旋。不可能,我对自己说。我和林晚离婚时,她不可能怀孕。我们办手续前一个多月就分居了,我们之间清清白白。

可那种心悸的感觉,却像藤蔓一样死死缠绕住心脏,越收越紧。

我回到客厅,何曼正专注地看着一部都市情感剧,眼角还挂着泪。她注意到我,随口问:“妈又催生了?”

“嗯。”我心不在焉地应着,在她身边坐下。沙发陷下去,我们的身体挨在一起,我却觉得隔着千山万水。

“别理她,我们过好自己的就行。”何"你脸色怎么这么差?"何曼终于察觉到我的不对劲,她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没发烧啊。”

我抓住她的手,她的手很暖,但我却感觉不到丝毫温度。“小曼,我想问你个事。”

“你说。”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以前有个孩子,我不知道,现在忽然冒出来了,你会怎么样?”

何曼脸上的轻松瞬间消失了,她抽出自己的手,眼神变得警惕而锐利:“陈峰,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以前有个孩子?”

“我就是打个比方。”我急忙解释,却显得苍白无力。我的核心缺陷之一,就是极度害怕和逃避冲突,尤其是在感情里。我总想用最温和的方式去解决最尖锐的问题,结果往往是把问题拖成绝症。

“这种比方不好笑。”何曼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你最好别有什么事瞒着我。”

她走回卧室,关门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道惊雷。

那一夜,我彻夜未眠。

第二天,我鬼使神差地开着车,去了我妈说的那个少年宫。我把车停在马路对面的一个角落,像个见不得光的私家侦探。我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或者说,在害怕什么。

下午四点半,放学的铃声响起,孩子们像出笼的小鸟一样涌了出来。我的眼睛死死盯着大门,心跳得像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然后,我看到了她。

林晚。十二年了,她几乎没什么变化,只是褪去了当年的青涩,眉宇间多了几分沉静和温婉。她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衬衫,牛仔裤,扎着马尾,推着一辆自行车,静静地站在人群中,目光温柔地望着校门口。

她还是老样子,标志性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这个动作我熟悉得像自己的心跳。

接着,一个男孩背着蓝色的书包从里面跑了出来,径直扑向她。

“妈妈!”

男孩仰起头,阳光照在他脸上,那一瞬间,我的呼吸停滞了。

那张脸……

眉毛,眼睛,鼻子,甚至嘴角上扬的弧度,都和我童年照片里的自己如出一辙。时间仿佛在我身上开了一个残忍的玩笑,它把我十二年前的样子,原封不动地复刻到了这个男孩身上。

林晚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接过他的书包放进车筐里。男孩叽叽喳喳地说着学校里的趣事,林晚耐心地听着,时不时地笑出声。那画面,温馨得像一幅画,却也残忍得像一把刀,将我的世界劈成了两半。

我坐在车里,手脚冰凉。原来,我妈没有看错。

原来,我有一个儿子。

十二年了,我竟然一无所知。

我感觉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我无法呼吸。愤怒、震惊、悔恨、茫然……无数种情绪在我胸腔里冲撞,几乎要将我撕裂。

我发动车子,几乎是落荒而逃。

回到家,何曼不在。也好,我需要一个人静一静。我冲进书房,拉开那个我早上碰过的抽屉,在最底层翻出了那张老照片。照片上的林晚依偎在我怀里,笑靥如花。照片的背面,是她娟秀的字迹:愿与君共白头。

“白头……”我喃喃自语,眼眶一阵酸涩。

我们是怎么走到离婚那一步的?我想不起来了。记忆里只剩下无休止的争吵,和最后那场歇斯底里的决裂。我记得我当时对她吼:“我受够了!我不想再跟你的世界有任何瓜葛!”

我的骄傲和固执,像一把利刃,斩断了我们之间所有的情分。

现在想来,那些争吵的起因,大多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我加班晚归,她抱怨我不顾家;她买了一件新衣服,我随口说不好看;我妈和她有了婆媳矛盾,我永远只会说“你就不能让着她点吗”。我的逃避和不作为,是那段婚姻里最致命的毒药。

(约3980字)

【扎心金句】有些事,你以为翻篇了,其实只是风把它吹到了下一页。

我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手机震动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

我犹豫了一下,接通了。

“陈峰。”

是林晚的声音,清冷,平静,像十二年前一样。

我的心脏骤然收缩,握着手机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是我。”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她说:“我知道你今天去少年宫了。你的车牌号,我没记错。”

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有些事,我们该谈谈了。”她说,“明天上午十点,在街角的‘旧时光’咖啡馆,我等你。”

没等我回答,她就挂了电话。

我颓然地靠在椅子上,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第二天,我提前半小时到了咖啡馆。我选了一个靠窗的角落,能看到街上人来人往,这让我稍稍有了一些安全感。

十点整,林晚准时出现。她穿着一件米色的风衣,头发披散着,脸上化了淡妆,显得比昨天更加成熟优雅。她在我对面坐下,点了杯美式,然后静静地看着我。

她的目光很平静,没有恨,也没有怨,就像在看一个许久未见的普通朋友。

“他叫陈念,思念的念。”她先开了口,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今年十一岁,上小学五年级。”

我的喉咙发紧,艰难地挤出几个字:“为什么……不告诉我?”

林晚端起咖啡杯,轻轻抿了一口,目光垂下,看着杯中深褐色的液体。“告诉你?告诉你什么?告诉你我怀着你的孩子,求你别走?”

她抬起眼,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陈峰,你忘了你最后是怎么对我说的吗?你说,你不想再跟我的世界有任何瓜Gua葛。我成全你。”

那句我吼出去的话,此刻原封不动地还给了我,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火辣辣地抽在我脸上。

“我……”我无言以对。是的,那是我说的。我亲手关上了那扇门,还上了锁。

“发现怀孕,是在我们办完手续之后。我一个人去的医院,医生恭喜我的时候,我只觉得讽刺。”林晚的声音依然平静,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我想过不要他。但是躺在手术台上,我后悔了。他是无辜的,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我的心像被针扎一样疼。我无法想象,她一个人,是怎么度过那段最艰难的时光的。

“这些年,你过得……好吗?”我问,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不好不坏。”她说,“刚开始很难,孕吐,辞职,我爸妈气得跟我断绝关系。后来念念出生了,看着他一天天长大,也就熬过来了。他很懂事,成绩也很好,是我的骄傲。”

她说话的时候,脸上泛着柔和的光芒。那是属于一个母亲的光芒,我从未在她脸上见过。

“陈峰,我今天来,不是为了跟你追究过去,也不是想让你负责任。”她看着我,眼神变得严肃,“念念长大了,他开始问爸爸是谁。我骗不了他多久了。我希望……你能见见他。但不是以父亲的身份,至少现在不是。我不想他觉得,自己的出生是个错误。”

我用力地吞咽了一下,感觉眼眶发热。“好。”

“还有,”她顿了顿,“不要打扰我们现在的生活。我再婚了,他对我很好,对念念也视如己出。我们只是,需要给念念一个交代。”

再婚了。

这三个字,像一块巨石,重重地砸在我心上。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失落?嫉妒?或许都有。但我有什么资格呢?

“我知道了。”我说。

我们之间再次陷入沉默。咖啡馆里放着舒缓的音乐,窗外的阳光很好,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只有我知道,我的世界,已经天翻地覆。

(约5950字)

【扎心金句】婚姻里最可怕的不是争吵,而是连争吵的力气都没有了的沉默。

第二章 迟到的会面

和林晚的会面,像一场漫长而压抑的电影,散场后,后遗症开始在我身体里蔓延。我回到家,何曼正坐在沙发上等我,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张打印出来的通话记录。

我的心一凉,知道暴风雨要来了。

“去见她了?”何曼的声音冷得像冰。

我没有否认,点了点头。

“陈峰,你真行啊!”她猛地站起来,将那张纸狠狠地摔在我脸上,“离婚十二年,还跟前妻拉拉扯扯!现在连孩子都冒出来了,你把我当什么了?收容所吗?”

纸张的边缘划过我的脸颊,微微刺痛。我没有躲,也没有说话。因为我知道,这是我的错。

“你说话啊!”何"你说话啊!"何曼的情绪彻底爆发了,她冲过来捶打我的胸口,“你是不是还爱着她?你们是不是早就旧情复燃了?那个孩子是不是你们……”

“不是!”我抓住她的手腕,声音嘶哑,“小曼,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也是刚知道。”

“你让我怎么信?”她哭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你瞒着我,你去见她,你心里根本没有我!”

争吵在狭小的客厅里回荡,每一个字都像利刃,割得我们遍体鳞伤。我试图解释,但所有的语言在猜忌和愤怒面前都显得那么无力。

这是我们结婚以来最激烈的一次争吵。最后,何曼哭着跑进了卧室,反锁了门。

我颓然地坐在沙发上,客厅里一片狼藉。电视机黑着屏,那个被设定在35的音量,此刻寂静无声。我忽然觉得,我和何曼的婚姻,就像这台没打开的电视,看似完好,实则内里已经断了线。

冷战开始了。

我们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却像两个最熟悉的陌生人。她不跟我说话,不做我的饭,晚上背对着我睡觉。我几次想开口,都被她冰冷的眼神挡了回来。

我的核心缺陷再次显现,面对这种冰冷的对抗,我选择了逃避。我开始早出晚归,用工作麻痹自己。

一个周末的下午,我接到了林晚的电话。她说,念念想去科技馆,问我愿不愿意一起去。

我答应了。这是我第一次,要正式地面对我的儿子。

我特意去商场买了一身新衣服,对着镜子照了又照,紧张得手心冒汗。我甚至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叫“念念”,还是叫“陈念”?

在科技馆门口,我看到了他们母子。陈念穿着蓝色的运动服,背着一个小水壶,好奇地东张西望。他看到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怯生生的探究。

“念念,叫叔叔。”林晚对他说。

“叔叔好。”他小声说,然后躲到了林晚身后。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地蜇了一下。

“你好,念念。”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

科技馆里人很多,充满了孩子们的欢声笑语。陈念对各种模型和实验充满了好奇,他会拉着林晚的衣角,不停地问“为什么”。林晚总是耐心地一一解答。

我跟在他们身后,像一个局外人。

走到一个模拟驾驶的体验区,陈念很想玩,但排队的人很多。他有些失望地垂下头。

“想玩吗?”我走上前,蹲下身子,第一次和他平视,“叔叔带你去排队。”

他看了看林晚,林晚对他点了点头。

他这才犹豫着伸出小手,放进我的掌心。他的手很小,很软,握住的那一刻,我感觉一股暖流从手心传遍全身。我的鼻子一酸,差点当场失态。

排队的时候,我们谁也没有说话。我能感觉到他偶尔会偷偷看我一眼,然后迅速移开目光。

终于轮到我们了。我把他抱上驾驶座,帮他系好安全带。他很聪明,很快就掌握了操作方法,开着模拟汽车在屏幕上飞驰,脸上露出了属于孩子的兴奋和快乐。

我在旁边看着他,心里五味杂陈。

我错过了他的出生,错过了他第一次走路,第一次叫“妈妈”,错过了他生命中整整十一个年头。

【扎心金句】父亲这个词,不是叫出来的,是一步一步走出来的。

从科技馆出来,天色已经暗了。林晚提议去附近吃饭。

饭桌上,陈念的话渐渐多了起来。他跟我讲他学校的机器人社团,讲他最喜欢的科幻电影。我认真地听着,努力地寻找着共同话题。

“叔叔,你为什么长得有点像我照片里的那个人?”他忽然抬起头,天真地问我。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林我心脏猛地一缩。林晚的脸色也变了,她想开口阻止,但已经晚了。

“什么照片?”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

“就是我妈妈放在一个旧盒子里,不让我看的照片。我偷偷看过一次,那个人和你一样,眉毛这里也有一颗小痣。”他指了指自己的左边眉梢。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眉梢的那颗痣。那是我的标志,也是他的。血缘,真是个奇妙又无法否认的东西。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饭桌上的气氛瞬间凝固了。

“念念,吃饭。”林晚夹了一筷子菜到他碗里,打断了这个话题。

回家的路上,我开车送他们。陈念在后座睡着了。车里很安静,只有我和林晚。

“对不起。”我说,“我不该……”

“不怪你。”她打断我,“这件事,迟早要面对。”

车子停在她家小区楼下。我帮她把陈念抱上楼。他的家不大,但很温馨,收拾得一尘不染。客厅的墙上,挂着一张照片,是林晚和一个戴眼镜的斯文男人,还有陈念,三个人笑得很开心。

那个男人,应该就是她的丈夫。

我把陈念轻轻地放在他的小床上,给他盖好被子。借着床头的小夜灯,我贪婪地看着他的睡颜。长长的睫毛,微微嘟起的嘴唇,那么安详,那么可爱。

我伸出手,想摸摸他的脸,却又在半空中停住了。

我有什么资格呢?

走出房间,林晚正在客厅等我。

“谢谢你今天能来。”她说。

“他……很可爱。”我由衷地说。

“陈峰,”她忽然叫我的名字,神情很复杂,“你现在……过得幸福吗?”

我愣住了。幸福吗?在今天之前,我以为我是幸福的。我有一个漂亮的妻子,一个稳定的家,一份不错的事业。但现在,我不知道了。

“就那样吧。”我习惯性地回答,却发现这个词在此刻是那么的讽刺。什么叫“就那样”?是好,还是不好?连我自己都分不清。

告别林晚,我一个人走在深夜的街道上。万家灯火,却没有一盏是为我而亮的。

回到家,何曼居然还没睡,她坐在客厅的黑暗里,像一尊幽灵。

“你去哪了?”她问,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去见了……那个孩子。”我决定不再隐瞒。逃避,只会让问题更糟。

“哦。”她应了一声,然后站起来,打开了灯。灯光下,我看到她眼睛红肿,脸上满是泪痕。

“陈峰,我们离婚吧。”她说。

(约8000字)

【扎心金句】我们总是在失去后,才开始学习如何去爱,可那时,身边已经换了人。

第三章 冰封的裂痕

“离婚”这两个字,从何曼嘴里说出来,轻飘飘的,却像千斤巨石压在我心上。

我看着她,她的脸上没有了往日的娇俏和灵动,只剩下无尽的疲惫和失望。我知道,我的隐瞒和逃避,已经彻底摧毁了她对我的信任。这是我性格缺陷导致的必然结果,我亲手把我们的婚姻推到了悬崖边。

“小曼,我们……我们能谈谈吗?”我试图挽回。

“谈什么?谈你的前妻?谈你突然冒出来的儿子?还是谈你对我撒了多少谎?”她冷笑一声,眼泪又流了下来,“陈峰,我累了。我想要的,是一个完完整整的丈夫,一个全心全意爱我的男人。不是一个心里装着前妻,身体活在现在,还随时可能被过去拖走的人。”

她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子,精准地插进我的要害。

那晚,我们第一次分房睡。我躺在客房的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一夜无眠。

接下来的日子,家里变成了冰窖。何曼开始收拾她的东西,一件一件,打包,装箱。她做得那么冷静,那么有条不紊,仿佛在处理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我没有阻止。因为我知道,当一个女人心死的时候,任何语言都是徒劳的。

这期间,我病了一场,重感冒,发烧到三十九度。我一个人躺在床上,烧得浑身滚烫,意识模糊。

半夜,我渴得厉害,挣扎着想起来找水喝。卧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了,一个人影走了进来。是何曼。

她在黑暗中摸索着,给我倒了一杯温水,又从药箱里找出退烧药,放在床头柜上。她没有开灯,也没有说话,做完这一切,就转身准备离开。

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涌上一股巨大的酸楚。我知道,她还是关心我的。我们的感情,并不是一张白纸,上面写满了三年的点点滴滴。

“小曼……”我沙哑地叫了她一声。

她的脚步顿住了,但没有回头。

“对不起。”我说。

她在门口站了很久,久到我以为她不会再有任何回应。然后,我听到一声极轻的叹息,门被关上了。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烧已经退了。床头柜上,除了水和药,还多了一碗温热的白粥。

我端起粥,一勺一勺地喝着。眼泪,不知不觉就掉了下来,滴进碗里,咸咸的。

这场冷战中的无声关怀,比任何激烈的争吵都更让我心痛。它像一面镜子,照出了我的自私和懦弱。我享受着她的照顾,却给不了她想要的安全感。

病好后,我找何曼进行了一次长谈。

我们没有在家里,而是约在了第一次见面的那家餐厅。我想,在这里,或许能找回一些最初的美好。

“小曼,我知道,这件事我处理得非常糟糕。”我看着她的眼睛,真诚地说,“我一直在逃避,我害怕冲突,害怕面对复杂的问题。这是我的问题,是我伤害了你。”

何曼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我。

“但是,那个孩子,他是无辜的。我亏欠了他十二年,我不能再抛弃他。这对我来说,不是一个选择题,而是一个我必须承担的责任。”

“所以呢?”她问,声音很轻。

“所以,我请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也给你自己一次机会。”我伸手,想去握她的手,但她避开了。

“陈峰,你有没有想过,你承担责任的代价,可能是我的一辈子?”她看着我,目光悲伤而清醒,“我会变成一个后妈,我要面对一个流着你和别的女人血液的孩子,我要处理你和你前妻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我每天都要活在你的过去里。这对我不公平。”

我无言以对。是的,这对她不公平。

“我累了。”她又重复了这句话,然后站起身,“离婚协议,我律师会联系你。房子和车子都留给你,我只要我自己的东西。”

她走了,没有回头。

我一个人坐在餐厅里,直到服务员来提醒我他们要打烊了。

走出餐厅,城市的夜景依旧繁华,我却感觉自己像个被世界遗弃的孤儿。

我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不知不觉,又开到了我父母家楼下。

我不想上去,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们解释这一切。我把车停在路边,在车里抽了一根又一根烟。狭小的车内空间里,烟雾缭绕,呛得我眼泪直流。

我趴在方向盘上,肩膀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一个四十岁的男人,在无人的深夜,像个孩子一样,哭得泣不成声。

(约10050字)

【扎心金句】时间能治愈的,是愿意自愈的人;它埋葬的,是拒绝改变的过去。

第四章 新生的羁绊

和何曼的婚姻,终究是走到了尽头。签字那天,我们都很平静。没有指责,没有怨恨,像两个合作到期的伙伴,礼貌地说了声“再见”。

她走的时候,我帮她把最后一个箱子搬上车。

“保重。”她说。

“你也是。”我说。

车子开走了,带走了我生命里的一段时光。我站在原地,看着车影消失在街角,心里空落落的。我的第二次婚姻,因为我第一次婚姻遗留下的问题而终结。这像一个巨大的讽刺。

我开始尝试着,去扮演一个“父亲”的角色。

我每周都会去看陈念,带他去游乐场,去博物馆,给他讲故事,辅导他做功课。我们之间的关系,从最初的生疏,渐渐变得亲近起来。

他开始会在我面前撒娇,会跟我分享学校里的秘密,会在我出差的时候,给我发微信说“叔叔,我想你了”。

每一次,我的心都会被一种巨大的幸福感和酸楚感填满。

有一次,我去看我爸妈。我妈正在为她那个怎么也玩不转的智能手机发愁。

“哎呀,这个什么健康码,怎么又打不开了?”她戳着屏幕,一脸焦急。

我拿过手机,耐心地一步一步教她:“妈,你看,先点这个绿色的图标,然后找到你的城市,点进去……”

我妈凑得很近,戴着老花镜,嘴里念叨着:“哎呀,太复杂了,记不住。”

“没事,我多教你几遍。”我把字体调到最大,把操作步骤写在一张纸上,用最简单的语言标注出来。

我妈看着我,忽然叹了口气:“阿峰,你现在,比以前有耐心多了。”

我愣了一下。是啊,以前,我总是嫌他们烦,嫌他们笨。每次他们问我手机怎么用,我都会不耐烦地说:“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怎么还不会!”

是陈念改变了我。为了走进他的世界,我学会了蹲下身子,学会了倾听,学会了耐心。而这些,我却从未给过我的父母,也未给过林晚和何曼。

我教我妈用微信视频。当她第一次在屏幕上看到陈念,看到那个酷似我童年模样的孙子时,她激动得老泪纵横。

“奶奶……”陈念在视频那头,怯生生地叫了一声。

“诶!诶!”我妈连声应着,眼泪掉得更凶了。

那一刻,我感觉我们这个破碎的家,仿佛有了一丝重新粘合的可能。

我和林晚的相处模式,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我们不再是怨偶,也不是朋友,而更像是……战友。我们共同的目标,就是让陈念健康快乐地成长。

我们会一起开家长会,一起为陈念的成绩而骄傲,一起为他的淘气而头疼。

有一次陈念半夜发高烧,我们俩急急忙忙地把他送到医院。在医院的长廊里,我们守着他打点滴。夜很深,很静。

“这些年,辛苦你了。”我看着林晚疲惫的侧脸,轻声说。

她摇了摇头,目光落在陈念苍白的小脸上,充满了母性的温柔。“不辛苦。看着他,就觉得一切都值了。”

我们聊了很多,关于过去,关于现在。我第一次,为我当年的幼稚和自私,向她郑重地道歉。

“对不起,林晚。如果我当时能成熟一点,我们……”

“没有如果。”她打断我,语气很平静,“陈峰,我们都回不去了。人要往前看。”

她是对的。我们都回不去了。

她现在的丈夫,是个大学教授,叫周文。我见过他一次,是在陈念的生日会上。他是个温文尔雅的男人,看林晚和陈念的眼神里,充满了爱意。他对我也很客气,没有丝毫的敌意。

生日会上,他给陈念准备了最大最酷的变形金刚,那是陈念梦寐以求的礼物。而我,却只带了一个普通的篮球。

看着陈念抱着变形金刚,开心地叫着“谢谢周爸爸”时,我心里说不出的失落。

我像一个迟到的闯入者,笨拙地想在他们已经完整的生活里,为自己挤出一个位置。

【扎心金句】成年人的崩溃,就是把一张张面具戴好,然后转身,泪流满面。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喝了很多酒。我给林晚发了条信息:他是不是,更喜欢周老师?

过了很久,她才回复:你和他是血缘,这谁也改变不了。但他和周老师之间,是朝夕相处的亲情。陈峰,你错过的,不是一个称呼,是十二年的时光。

我看着那条信息,泪流满面。

(约12200字)

第五章 未完的挥手

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也是最残忍的雕刻刀。它抚平了一些伤痛,也刻下了一些无法磨灭的痕迹。

转眼,又是一年。

我和陈念的关系越来越好。他会主动约我周末去打球,会把得了奖的作文第一个拿给我看。在他的书包上,挂着我送给他的一个钥匙扣。

他开始偶尔,在没人的时候,叫我一声“爸”。

第一次听到这个字从他嘴里喊出来,是在一个黄昏的公园里。我们打完球,坐在长椅上喝水。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爸,”他忽然很小声地叫我,“我口渴了。”

我以为我听错了,愣愣地看着他。

他的脸红了,低下头,玩着自己的手指。

我回过神来,心脏像是被泡进了温水里,又酸又软。我把手里的水递给他,用力地揉了揉他的头发,喉咙发紧,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开始明白,父亲这个身份,不是靠血缘来确认的,是靠陪伴和付出,一点一滴积累起来的。

我和林晚、周文之间,也达成了一种奇妙的平衡。我们像一个奇怪的组合,为了陈念,可以坐在一起,心平气和地讨论他的教育问题。

周文是个很大度的男人。他对我说:“陈峰,我从未想过要取代你。我只是,在念念需要父亲的时候,恰好出现在了他身边。现在你回来了,对他来说,是多了一份爱,不是一道选择题。”

我对他充满了感激和敬意。是他,在我缺席的十二年里,给了我的儿子一个完整的家,一个健康的成长环境。

我的生活,似乎走上了一条全新的轨道。我不再执着于过去,也不再恐惧未来。我努力工作,认真生活,珍惜和陈念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我甚至,开始和我妈讨论,要不要把我的房子重新装修一下,给陈念留一个房间。

那天,是陈念小学的毕业典礼。我和林晚、周文都去了。

陈念作为优秀毕业生代表上台发言。他穿着白色的小礼服,像个小大人一样,站在聚光灯下,自信而从容。

“……我要感谢我的妈妈,是她教会了我坚强和善良。我还要感谢我的周爸爸,是他教会了我知识和责任。最后……”他顿了셔,目光在台下的人群里搜索着。

当他看到我时,他的眼睛亮了。

“我还要感谢我的……爸爸。”他有些害羞,但声音很坚定,“是他让我知道,爱,永远不会太晚。”

台下响起了掌声。我坐在角落里,视线早已模糊一片。我用力地吞咽着,别过脸去,不想让别人看到我的失态。

林晚坐在我旁边,她递给我一张纸巾,轻声说:“他长大了。”

是啊,他长大了。而我,也终于开始学着,做一个真正的父亲。

毕业典礼结束后,学校门口人山人海。我们约好在对面的街角等陈念。

初夏的风,带着一丝暖意。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我看着不远处的校门,心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平静和期待。

很快,我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小身影。他背着书包,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一眼就看到了我们。

他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像阳光一样,瞬间照亮了我的整个世界。

他朝着我们的方向,用力地挥着手,张开嘴,似乎在喊着什么。

我看着他,也笑了。我抬起我的手,正准备向他挥去。

阳光有些刺眼,我微微眯起了眼睛。

【互动引导】

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但生活还在继续。

你觉得,陈峰最后和何曼的离婚,是必然的结局吗?如果你是何曼,你会选择原谅,还是离开?

欢迎在评论区留下你的看法,我们一起聊聊。

来源:愉悦的小鱼Lc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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