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月去了趟河南,发现河南人对外省人的态度,让我眼界大开!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9-08 20:45 1

摘要:准确地说,是从我老婆李娟的老家,豫南一个偏僻的村子,逃也似的回来。

上个月,我刚从河南回来。

准确地说,是从我老婆李娟的老家,豫南一个偏僻的村子,逃也似的回来。

五十万。

我那个好吃懒做,连在县城找份月薪三千的工作都嫌累的小舅子,要结婚了。

女方家开口就要县城一套房,首付五十万。

我岳父,那个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见了我就只会憨笑的老实男人,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告诉我:“林涛,这钱,你得出。”

我看着他。

他坐在那张老旧的掉漆的八仙桌主位上,手里夹着一根劣质香烟,烟雾缭绕,模糊了他那张沟壑纵横的脸。

他的眼神,不再是我熟悉的浑浊与和善,而是一种陌生的、理所当然的审视。

仿佛我不是他的女婿,而是一笔即将到期的、必须兑付的资产。

我老婆李娟,坐在我身边,低着头,双手死死地绞着衣角,一言不发。

她的沉默,像一根针,精准地扎在我心脏最柔软的地方。

岳母在旁边抹着眼泪,嘴里念念有词,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我苦命的儿啊……这要是娶不上媳妇,我们老李家就断了香火了啊……娟儿,你得帮你弟弟啊……”

整个屋子里,坐满了人。

大伯、三叔、堂哥、表弟……一张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此刻都用同一种目光看着我。

那是一种混杂着贪婪、审判和期待的目光。

他们是来“做见证”的,或者说,是来给我施压的。

在这个封闭的乡村环境里,宗族的力量,有时候比法律还要管用。

我感觉自己像一只被狼群包围的羊。

而我的妻子,本该是我的同伴,此刻却选择了沉默,甚至,她的立场在微微向狼群倾斜。

我的心,一瞬间,凉得像腊月的冰。

我叫林涛,土生土长的江南人。

我和李娟是大学同学。

那一年,我大三,是学生会的干事,她是刚入校的学妹,扎着马尾,眼睛清澈得像一汪泉水。

迎新的时候,我帮她提着那个沉重的、洗得发白的帆布行李箱,一路送到宿舍楼下。

她红着脸,小声地对我说:“谢谢学长。”

那一刻,阳光正好,微风不燥,她的笑容,就那么撞进了我的心里。

后来,我们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

我知道她家境不好,每个月的生活费都是靠自己兼职和奖学金挣来的。

她很节俭,一顿饭从没超过十块钱,身上穿的衣服,也总是那几件。

但我从没觉得她寒酸。

相反,我欣赏她的坚韧和努力。

我心疼她,会偷偷把自己的生活费塞进她的钱包,然后骗她是我捡到的。

我会带她去吃她没吃过的西餐,看着她小心翼翼地学着用刀叉,满眼都是新奇。

毕业后,我们留在了上海。

那是一段很苦的日子。

我们租住在城中村一个不到十平米的隔断间里,夏天没有空调,热得像蒸笼。

每天挤两个小时的地铁去上班,回来累得话都不想说。

但我们很开心。

因为我们在一起,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李娟是个好女孩。

她会把我们小小的出租屋收拾得一尘不染。

她会用最便宜的食材,做出最可口的饭菜。

她会在我加班到深夜回家时,给我留一盏灯,和一碗热腾腾的面。

那时候,我觉得,能娶到她,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工作第三年,我们靠着省吃俭用的积蓄,加上我父母的支持,在上海郊区付了一套小房子的首付。

拿到房产证的那天,李娟抱着我,哭了。

她说:“林涛,我们有家了。”

我也红了眼眶。

是的,我们有家了。

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在这座钢铁森林里的,小小的家。

领证前,我第一次跟她回了河南老家。

那是我第一次直观地感受到城乡之间的巨大差异。

低矮的瓦房,泥泞的土路,空气中弥漫着牲畜粪便和柴火混合的味道。

岳父岳母对我这个“上海来的女婿”,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热情。

岳父把他珍藏了多年的好酒拿了出来,一杯接一杯地敬我,喝得满脸通红。

岳母杀了一只养了很久的老母鸡,炖了一大锅汤,不停地往我碗里夹鸡腿。

他们拉着我的手,反复说着:“我们家娟儿,能找到你这么好的对象,是她的福气。”

“以后,娟儿就拜托你了。”

我能感受到他们的淳朴和真诚。

我向他们保证,我会一辈子对李娟好。

小舅子李伟,那时候还在上高中,瘦瘦高高的,一脸的腼腆,见了我就喊“姐夫”。

我给他买了一部当时最新款的智能手机,他高兴得一晚上没睡着觉。

那一次的见面,很愉快。

我对这个即将融入的家庭,充满了美好的期待。

结婚的时候,我家给了十八万八的彩礼,在当时我们那个圈子里,算是相当高的标准了。

岳父岳母嘴上说着“太多了太多了”,脸上的笑容却藏都藏不住。

他们把这笔钱,一分没留,全都给了他们的儿子李伟。

李娟当时跟我解释,说她弟弟马上要上大学了,家里需要用钱,这是应该的。

我没多想。

我觉得,既然是一家人,就不该计较这些。

只要我们俩过得好,适当地帮衬一下家里,也是情理之中。

婚后的生活,平淡而幸福。

我们在各自的领域努力打拼,事业稳步上升。

两年后,我们的女儿出生了,给这个小家增添了更多的欢乐。

我把岳母接来上海,帮忙照顾孩子。

一开始,岳母还很拘谨,做事小心翼翼。

但很快,她就适应了城市的生活。

她学会了用打车软件,学会了逛高端超市,学会了跟小区里的老太太们一起跳广场舞。

她开始变得挑剔。

嫌我买的菜不新鲜,嫌我请的保姆手脚不干净,嫌我们小区的绿化不够好。

她开始频繁地跟老家的亲戚视频,炫耀她“在上海享福”的生活。

视频里,她会特意把镜头摇向我们家的装修,摇向我女儿身上穿着的名牌童装。

我虽然有些不舒服,但想着她是长辈,又是李娟的妈妈,也就忍了。

对岳父家,我们一直很大方。

每年过年,除了给两万块钱的“过节费”,还会给家里添置各种家电。

电视、冰箱、空调、洗衣机……他们家里的电器,几乎都是我买的。

岳父的身体不好,有慢性病,需要常年吃药。

他的医药费,每个月都是我按时打过去的。

前年,老家的房子旧了,漏雨。

我二话不说,拿了十万块钱出来,让他们把房子翻新一下。

结果,他们直接推倒了旧房,盖了一栋两层的小楼。

十万块钱当然不够,后面又陆陆续续地填进去五万。

新房落成那天,岳父在电话里激动得声音都哽咽了。

他说:“林涛,你比我亲儿子还亲。”

我当时听了,心里暖洋洋的。

我觉得,我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至于小舅子李伟。

他大学毕业后,眼高手低,一直没找到像样的工作。

在老家县城晃荡了两年,钱没挣到,倒是学会了抽烟喝酒打牌。

李娟替他着急,求我帮他想办法。

我托了关系,把他弄到我一个朋友的公司,在上海做销售。

包吃包住,底薪加提成,一个月好好干,拿个一万多不成问题。

结果,他干了不到三个月,就哭着喊着要回去。

说上海节奏太快,压力太大,他受不了。

他说,他还是喜欢老家那种安逸的生活。

我气得不行,但李娟护着她弟弟,说他还小,不懂事,让我别跟他计较。

没办法,我只好又给他转了五万块钱,让他回老家做点小生意。

那五万块钱,不到半年,就被他赔了个精光。

从那以后,他就彻底躺平了。

每天在家打游戏,吃饭,睡觉。

没钱了,就找他姐要。

李娟每次都心软,几千几千地给他转。

我劝过她很多次,说这样会把他惯坏的。

但李娟总说:“我就这么一个弟弟,我不帮他谁帮他?”

为了这事,我们没少吵架。

但每次,都以我的妥协告终。

我爱李娟,我不想让她为难。

我天真地以为,我的忍让和付出,能换来家庭的和睦,能换来他们的感恩。

直到上个月,小舅子谈了个女朋友,准备结婚了。

这个消息,成了引爆所有矛盾的导火索。

我们是接到岳父的电话,赶回河南的。

电话里,岳父的语气很严肃,说是有“天大的事”要跟我们商量。

我以为是家里谁生病了,心里还咯噔了一下。

我和李娟请了年假,买了最早一班的高铁票,匆匆赶了回去。

一进门,我就感觉气氛不对。

那栋我花钱盖起来的新楼里,坐满了人。

七大姑八大姨,全都到齐了。

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异常凝重。

小舅子李伟,低着头,坐在角落里,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岳父把我拉到主位上坐下,亲自给我倒了一杯茶。

然后,就有了开头的那一幕。

“林涛,这钱,你得出。”

岳父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一块石头,重重地砸在我的心上。

我当时就懵了。

五十万?

我不是没有。

这几年,我努力工作,加上做了点投资,手里确实有些积蓄。

但那是我们一家三口的血汗钱,是我们抵御未来风险的保障,是我女儿的教育基金。

凭什么,要拿去给一个游手好闲的小舅子买房?

我下意识地看向李娟,希望她能站出来说句公道话。

然而,她只是低着头,把自己的脸埋在阴影里。

我的心,一点一点地往下沉。

我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一些。

“爸,五十万不是一笔小数目。我和小娟在上海也要还房贷,养孩子,压力也很大。”

“我们一下子,拿不出这么多钱。”

我说的是实话。

我们的房贷,每个月要还一万五。

女儿的各种早教班、兴趣班,一个月也要五六千。

再加上家里的日常开销,我们每个月能存下的钱,其实并不多。

我话音刚落,岳母的哭声就拔高了八度。

“哎哟喂,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啊!养了个白眼狼女儿啊!”

“女婿是上海来的大老板,拿五十万就跟拔根毛一样,他就是不想出啊!”

“他就是看不起我们河南人,看不起我们家穷啊!”

她一边哭,一边捶打着自己的胸口,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被她这番话,气得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什么叫“拔根毛一样”?

什么叫“看不起河南人”?

这跟地域有什么关系?这是赤裸裸的道德绑架!

这时候,一直没说话的大伯开口了。

他是我岳父的亲哥哥,在村里有点威望。

他清了清嗓子,用一种长辈教训晚辈的口吻说道:

“林涛啊,话不能这么说。”

“娟子是我们李家嫁出去的女儿,但根,还在这里。”

“她弟弟有困难,你们做姐姐姐夫的,能不帮吗?”

“这钱,你们不是给,是‘扶持’。让你小舅子先把家立起来,以后他也能给你们搭把手不是?”

我简直要被他这番歪理给气笑了。

扶持?

一个二十五六岁,四肢健全的大男人,需要别人拿出五十万来“扶持”他成家?

还搭把手?

他不拖累我们就谢天谢地了!

我冷笑一声,刚想反驳,三叔又接上了话。

“就是啊,林涛。你看你们在上海住那么好的房子,开那么好的车。你小舅子呢,连个媳妇都快娶不上了。”

“你这个做姐夫的,脸上也无光啊。”

“再说了,这钱也不是白让你出。以后我们李家,上上下下,都念着你的好。”

他们一唱一和,配合得天衣无缝。

仿佛我今天不拿出这五十万,就是忘恩负义,就是为富不仁,就是十恶不赦的罪人。

我终于明白,这根本不是一场“商量”。

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鸿门宴”。

他们把我叫回来,就是要把我架在火上烤,逼我就范。

而我最亲密的爱人,李娟,是他们的同谋,或者说,是他们最重要的一枚棋子。

我转过头,死死地盯着李娟。

“李娟,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我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李娟的身体抖了一下。

她终于抬起了头,眼睛红红的,里面蓄满了泪水。

她看着我,嘴唇嗫嚅了半天,才挤出一句话。

“林涛,那是我亲弟弟……”

一句话,就这一句话,瞬间击溃了我所有的心理防线。

是啊,那是她亲弟弟。

所以,她弟弟的人生,比我们这个小家的未来更重要。

所以,她弟弟的幸福,要用我的血汗来买单。

所以,我这个外省来的女婿,在这个家里,永远都只是个外人,一个可以被牺牲,被压榨的提款机。

我笑了。

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这些年,我自以为用真心换来了真心。

我以为我掏心掏肺地对他们好,他们也会把我当成真正的家人。

原来,一切都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在他们眼里,我所有的付出,都是理所应当的。

因为我娶了他们家的女儿。

因为我比他们有钱。

这就是原罪。

那一刻,我心底里有什么东西,彻底碎了。

“好,好一个亲弟弟!”

我猛地站了起来,因为动作太大,身后的椅子被带倒,发出一声刺耳的响声。

屋子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被我突如其来的爆发吓了一跳。

我环视着这一张张丑陋的嘴脸,一字一句地说道:

“想要钱,可以。”

“我今天,就把话撂在这。”

“从结婚到现在,我给你们家花了多少钱,你们心里有数吗?”

我掏出手机,点开银行APP的转账记录。

“婚前,彩礼十八万八,这笔钱,一分没到李娟手里,全给了李伟,对吧?”

岳父的脸僵了一下,没说话。

“婚后,每年过年,两万块钱红包,雷打不动。六年,就是十二万。”

“你们家里这栋房子,我出了十五万。”

“岳父每个月的医药费,两千块,五年,又是十二万。”

“还有平时给你们买的各种东西,小到米面粮油,大到家电家具,我粗略算了一下,没有十万也有八万。”

“还有你,李伟!”

我把矛头直接指向那个一直躲在角落里,企图隐身的罪魁祸首。

“你上大学的生活费,是不是你姐给的?那钱,是我们俩一起挣的!”

“你毕业后,我托关系给你找工作,你不干!”

“我给你五万块钱做生意,你赔光了!”

“这几年,你隔三差五找你姐要钱,哪次低于两千?这些钱,加起来有多少,你自己算过吗?”

我的声音越来越大,胸中的怒火,像火山一样喷涌而出。

整个屋子,鸦雀无声。

只有我一个人的声音在回荡。

他们大概从没见过我这个样子。

在他们印象里,我一直都是那个温和、大方、好说话的“林女婿”。

他们没想到,这只被他们当成肥羊的“外地人”,也会有露出獠牙的一天。

李伟被我点名,吓得缩了缩脖子,不敢看我。

岳父的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手里的烟蒂,烫到了手指都毫无察觉。

岳母的哭声,也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鸡,戛然而止。

她呆呆地看着我,眼神里满是震惊和不可思议。

我没有停下来。

积压了多年的委屈和愤怒,在这一刻,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我算了一下,不算那些零零碎碎的,光是这些有记录的大额支出,加起来就已经超过七十万了!”

“七十万!在你们这个小县城,能买一套不错的房子了!”

“我自问,我对得起你们李家,对得起李娟,对得起我这个‘女婿’的身份!”

“可是你们呢?你们是怎么对我的?”

“你们把我当成什么了?摇钱树吗?还是可以无限透支的信用卡?”

“你们懒,不愿意学习和努力,只想躺着赚钱!”

“你们贪,贪得无厌,把别人的付出当成理所当然!”

“你们蠢,以为用亲情和道德绑架我,我就得乖乖就范!”

“我告诉你们,门都没有!”

我指着李伟,一字一顿地说道:

“你,一个二十五六岁的男人,有手有脚,不自己去挣钱养家,反而要靠你姐姐、姐夫给你买房娶媳妇,你丢不丢人?”

“你配当一个男人吗?”

我又转向我的岳父岳母。

“还有你们二老,就是你们的溺爱和纵容,才把他惯成今天这个样子!”

“你们不是在帮他,你们是在害他!是在把他养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最后,我的目光落在了李娟身上。

我的心,像被刀割一样疼。

“李娟,我最失望的,是你。”

“我们一起吃过苦,一起奋斗过,我以为我们是这个世界上最懂彼此的人。”

“我以为,你会站在我这边,和我一起守护我们的小家。”

“可是你呢?面对你家人的无理要求,你选择了沉默,选择了默认。”

“在你的心里,我们这个家,我们的女儿,是不是还没有你那个不成器的弟弟重要?”

李娟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

她看着我,嘴唇颤抖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知道,我的话,很重,很伤人。

但如果今天我不把这些话说出来,那我们这个家,就真的完了。

我会被他们吸干最后一滴血,然后像一块破抹布一样被丢掉。

而我的懦弱和退让,只会让他们变本加厉。

说完这些话,我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我喘着粗气,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屋子里,死一般的寂静。

过了很久,大伯才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指着我,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你这个……外乡人……反了你了!”

我冷冷地看着他。

“外乡人?对,我就是个外乡人。”

“所以,你们就可以合起伙来欺负我,算计我,是吗?”

“我告诉你们,现在是法治社会!”

“你们今天的行为,已经涉嫌敲诈勒索了!”

“五十万,不是小数目。如果我报警,你们猜猜,警察会怎么处理?”

“敲诈勒索”四个字,像一颗炸弹,在人群中炸开了锅。

他们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一辈子没跟警察打过交道。

一听到“报警”,脸上都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岳父手里的烟,“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他猛地站起来,指着我,嘴唇哆嗦着。

“你……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我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

这一刻,我已经彻底豁出去了。

大不了,就离婚。

这个烂摊子,我不想再收拾了。

这段被亲情绑架的婚姻,我也不想要了。

对峙。

空气仿佛凝固了。

我和岳父,像两只好斗的公鸡,怒视着对方,谁也不肯退让。

屋子里的其他人,大气都不敢出。

就在这时,李娟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她冲到我面前,抓着我的胳膊,哭着哀求道:

“林涛,你别这样,你别这样……”

“他们是我爸妈,是我亲人啊……”

“我们有话好好说,别闹到报警那一步,行不行?”

我看着她泪流满面的脸,心里一阵绞痛。

到了这个时候,她还在为她的家人求情。

她还是没有明白,问题的根源在哪里。

我没有理她,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拍在桌子上。

“这里面有五万块钱。”

我的声音,冷得像冰。

“这钱,不是给的,是借给李伟的。”

“他必须给我写一张欠条,写明还款日期和利息。”

“什么时候他还清了这笔钱,什么时候再来谈别的。”

“至于那五十万,一分钱都没有。”

“你们要是觉得不满意,可以去法院告我。”

“我随时奉陪。”

说完,我不再看他们,拉起还愣在一旁的李娟,转身就往外走。

“林涛!你给我站住!”

岳父在身后怒吼。

我没有回头。

我拉着李娟,走出了那个让我感到窒息的家。

走出了那个充满了算计和贪婪的院子。

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

我眯着眼睛,看着村口那条通往县城的土路。

来的时候,我觉得这条路,是通往亲情的归途。

现在我才发现,它其实是一条通往深渊的陷阱。

李娟被我拽着,一路踉踉跄跄。

她还在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林涛,你等等……我们不能就这么走了……”

“我爸妈他们……他们会气死的……”

我猛地停下脚步,甩开她的手。

“气死?他们现在只想着怎么从我身上榨出五十万,哪有空去死?”

我的语气,充满了讽刺。

李娟被我吼得一愣,呆呆地看着我。

我看着她那张梨花带雨的脸,突然觉得很陌生。

这个我爱了快十年的女人,我真的了解她吗?

在她心里,我和女儿,到底占了多少分量?

“李娟,我最后问你一次。”

我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道。

“在你心里,到底是我和我们的家重要,还是你那个扶不起的弟弟和那个贪得无厌的娘家重要?”

“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答案。”

这是一个残忍的问题。

我知道。

它把李娟逼到了一个两难的绝境。

一边是生她养她的父母和血脉相连的弟弟。

一边是爱她护她的丈夫和嗷嗷待哺的女儿。

无论她怎么选,都意味着背叛。

但今天,我必须知道她的选择。

因为这关系到,我们是否还有未来。

李娟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挣扎。

她的嘴唇,张了又合,合了又张。

泪水,无声地滑过她的脸颊。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村子里的狗,在远处吠叫着。

几个小孩,从我们身边跑过,好奇地打量着我们这两个争吵的“外地人”。

我等着她的答案。

像一个等待审判的囚犯。

如果她选择她的家人,那么,我们之间,就真的结束了。

我会给她一半的财产,争取女儿的抚养权,然后,彻底离开这个让我恶心的地方,离开这段让我疲惫不堪的婚姻。

如果她选择我……

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们之间被撕开的这道裂痕,还能不能愈合。

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像以前那样,毫无保留地去爱她,去信任她。

破镜,难圆。

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李娟终于开口了。

她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林涛……”

她往前走了一步,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拉我的衣角。

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她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脸上,露出了受伤的表情。

我的心,又是一阵刺痛。

但我没有动。

我必须让她知道,我的决心。

她看着我,眼里的泪水,流得更凶了。

“对不起……”

她哽咽着说。

“我知道,这次是我爸妈他们做得不对……是我弟弟不争气……”

“我不该……不该默许他们那么对你……”

“我只是……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边是爸妈,一边是你……我夹在中间,真的好难受……”

她哭得像个孩子。

我的心,软了一下。

是啊,她也很为难。

我不能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她一个人身上。

但是,一想到刚才在屋子里,她那沉默的样子,我的心,又硬了起来。

“难受?你有没有想过我有多难受?”

“我一个人,面对你们全家人的指责和逼迫,你作为我的妻子,却连一句公道话都不肯为我说!”

“李娟,你知道我当时有多绝望吗?”

我的声音,又控制不住地大了起来。

李娟被我的质问,问得哑口无言。

她只是一个劲地摇头,一个劲地流泪。

“我错了……林涛……我真的错了……”

“你别不要我……别不要我们的家……”

她终于崩溃了,蹲在地上,抱头痛哭。

看着她那个样子,我所有的愤怒,突然都化成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我走过去,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我从口袋里掏出纸巾,粗鲁地擦去她脸上的泪水。

“别哭了。”

我的声音,缓和了一些。

“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李娟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我。

“林涛,你……你原谅我了吗?”

我没有回答她。

我只是拉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

“我们先找个地方住下,明天一早就回上海。”

“这里的事情,以后再说。”

李娟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地跟着我。

我们在县城找了一家酒店住下。

一夜无话。

我们躺在同一张床上,却像隔着一条银河。

我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也能听到她压抑的哭泣声。

但我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

我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一切。

也需要时间,来重新审视我们的婚姻。

第二天一早,我们退了房,直接去了高铁站。

在候车大厅里,李娟的手机,响个不停。

是她妈打来的。

她看了一眼,就把手机静音了。

过了一会儿,我的手机也响了。

是岳父打来的。

我直接挂断,拉黑。

然后,是各种亲戚的电话,轮番轰炸。

我把他们,一个个,全都拉黑了。

世界,终于清静了。

高铁启动的时候,李娟突然对我说:

“林涛,那五万块钱,我来还。”

“我以后,每个月从工资里扣,直到还清为止。”

我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回到上海,我们仿佛都刻意地回避着在河南发生的一切。

我们像往常一样,上班,下班,接送孩子,做饭,洗衣。

但我们都知道,有什么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我们之间,多了一层看不见的隔阂。

我们不再像以前那样,无话不谈。

晚上睡觉,她会习惯性地背对着我。

我也没有再像以前那样,从背后抱着她入睡。

我们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一个星期后,李娟拿着一张银行卡,放到了我的书桌上。

“这里面有十万块钱。”

她说。

“五万是还你的,另外五万,是我这些年存的私房钱。”

“密码是你的生日。”

我看着她,有些惊讶。

“你这是干什么?”

“我想清楚了。”

李娟的眼睛,有些红肿,但眼神却很坚定。

“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我不能为了我娘家,毁了我们自己的家。”

“这笔钱,你拿着。以后,我娘家那边,除了我爸的医药费,我不会再给他们一分钱。”

“至于我弟弟……他自己的人生,该由他自己负责了。”

说完,她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转身走出了书房。

我捏着那张薄薄的银行卡,心里五味杂陈。

我知道,她做出这个决定,一定很痛苦。

那毕竟是她的至亲。

但我也知道,这是我们唯一的出路。

一个家庭,就像一艘船。

如果船上有一个无底的洞,那么,无论我们怎么努力划,最终都只会被拖入深渊。

现在,李娟亲手把这个洞,给堵上了。

虽然,过程很痛。

但是,我们的船,至少不会再沉没了。

那天晚上,我主动从背后抱住了她。

她的身体,先是僵硬了一下,然后,慢慢地放松下来。

她转过身,把头埋在我的怀里,无声地哭泣着。

我轻轻地拍着她的背,什么也没说。

我知道,我们之间那道裂痕,正在慢慢地愈合。

或许,它永远无法恢复如初。

但至少,我们都在努力。

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

半个月后,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是李伟打来的。

不知道他从哪里搞到了我的新号码。

电话一接通,他就在那边破口大骂。

骂我是白眼狼,骂我忘恩负义,骂我挑拨他们姐弟关系。

骂我害得他婚事告吹,成了全村的笑话。

我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话。

等他骂累了,我才淡淡地问了一句:

“骂完了吗?”

他愣了一下。

“骂完了,就听我说几句。”

“第一,你姐给你的钱,不是我挑拨的,是她自己的决定。她作为一个成年人,有权决定自己的钱怎么花。”

“第二,你的婚事告吹,不是我害的,是你自己没本事。你但凡有点上进心,能自己挣钱买房,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我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

“以后,不要再来骚扰我们。否则,我不介意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外乡人’的手段。”

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再次拉黑。

我以为,这件事,会就此告一段落。

但我还是低估了他们的无耻。

又过了一个月,一个周末的早上,我带着女儿在楼下公园玩。

突然,两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

是我的岳父岳母。

他们风尘仆仆,一脸的憔悴。

他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我心里,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他们看到我,立刻冲了过来。

岳母一把抱住我的腿,就嚎啕大哭起来。

“林涛啊!我的好女婿啊!你可得救救我们啊!”

“你弟弟……你弟弟他……他被人打了啊!”

来源:旅游小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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