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97年的春天来得特别早，我陪着老首长下乡检查工作。 路过姐姐陈春花家的村子时，首长突然说要进村看看老百姓的生活。

1997年的春天来得特别早，我陪着老首长下乡检查工作。 路过姐姐陈春花家的村子时，首长突然说要进村看看老百姓的生活。

我心里一紧，连忙说："首长，要不我们直接去县里吧，村里条件简陋。" 首长摆摆手："正因为简陋，才更要看看真实情况。"

当我们的车停在姐姐家门口时，春花正在院子里喂鸡。 她看到我下车，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但当看到后面走出的首长时，明显愣了一下。

01

"春花，这是我的首长，路过咱村，想进来坐坐。"我赶紧介绍道。 姐姐慌忙擦了擦手，有些紧张地说："首长好，家里简陋，您别嫌弃。"

老首长和蔼地笑了笑："大嫂，不用客气，我就是想看看老百姓过得怎么样。" 春花这才放松下来，忙招呼我们进屋。

走进堂屋，首长环顾四周，目光在简陋的家具上停留片刻。 "日子过得还行吧？"首长关切地问道。

"托您的福，现在政策好，日子比以前强多了。"春花一边倒茶一边回答。 我坐在一旁，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心里暖暖的。

春花端着茶水走过来，小心翼翼地递给首长。 "首长，您喝茶，这是我们村里最好的茶叶了。"

首长接过茶杯，轻抿一口："好茶，有农家的清香。" 春花听了，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

"远山从小就聪明，能为首长工作，我们全家都骄傲。"春花看着我说道。 我有些不好意思："姐，别说这些了，首长日理万机，还来看望咱们。"

首长放下茶杯，起身在屋里走动起来。 "这房子有些年头了吧？"他指着房梁问道。

"有三十多年了，是我公公那辈盖的。"春花回答道。 "那时候条件艰苦，能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就不错了。"

首长点点头，继续观察着房间里的陈设。 我注意到他的目光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首长，您看这些老物件，都是祖传下来的。"春花指着桌上的一个瓷瓶说道。 那个瓷瓶虽然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但保存得很好。

首长走近桌子，仔细端详着瓷瓶。 "这个样式，很有历史感。"

就在这时，首长的目光转向了墙壁。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那里挂着几张发黄的老照片。

春花注意到首长的目光，主动介绍道："那些都是家里的老照片，有些都快看不清了。" 首长没有说话，慢慢走向墙壁。

02

首长在墙边站定，仔细观察着那些老照片。 我也跟着走过去，想看看是什么吸引了他的注意。

墙上挂着五六张照片，有的是全家福，有的是单人照。 最显眼的是正中间的一张黑白照片，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这张照片里的人是谁？"首长指着正中间那张问道。 春花走过来，看了看照片："这是我的公公，就是远山的外公。"

我仔细看了看照片，确实是外公年轻时的样子。 照片里的他穿着一身朴素的中山装，表情严肃而坚毅。

"他是什么时候的人？"首长继续问道。 "他是解放前就参加革命的老同志，后来在县里工作过。"春花回答。

首长听了，神情变得有些复杂。 他又仔细看了看照片，然后转向春花："他叫什么名字？"

"陈志成，我们都叫他老陈。"春花如实回答。 听到这个名字，首长明显愣了一下。

我感觉到气氛有些微妙，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首长的表情变得越来越严肃。

"他还在世吗？"首长轻声问道。 春花摇摇头："已经去世十多年了，走得很安详。"

首长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又问："他生前有没有提到过以前的战友？"

"经常提起，说那时候的战友情深如海，只是后来都失去了联系。"

我越听越觉得奇怪，首长为什么对外公这么感兴趣？ 但我不敢多问，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

春花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试探性地问道："首长，您是不是认识我公公？" 首长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继续凝视着照片。

03

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凝重，春花不安地搓着手。 我也感到困惑，不明白首长为什么对外公的照片如此关注。

首长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转向春花："你们家还有他的其他照片吗？" 春花点点头："有的，都在里屋的箱子里保存着。"

"能让我看看吗？"首长的语气变得有些急切。 春花连忙点头："当然可以，我这就去拿。"

春花匆忙走进里屋，我听到她翻箱倒柜的声音。 首长站在原地，目光依然停留在墙上的照片上。

我想说什么，但看到首长凝重的表情，又把话咽了回去。 这种沉默让人感到压抑。

不一会儿，春花抱着一个木盒子走了出来。 "首长，照片都在这里了。"

首长接过盒子，小心翼翼地打开。 里面整齐地放着几十张照片，有些已经泛黄。

首长一张张地翻看着，表情越来越复杂。 我看到他的手在微微颤抖。

突然，首长停下了动作，拿起其中一张照片。 那是一张合影，有七八个年轻人站在一起。

"这张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首长的声音有些沙哑。 春花凑近看了看："应该是解放初期，我公公和他的战友们一起拍的。"

首长仔细端详着照片，然后指着其中一个年轻人问："这个人你认识吗？" 春花摇摇头："不认识，公公生前也没有详细介绍过。"

我也凑过去看，照片里的年轻人们都是一副朝气蓬勃的样子。 他们穿着统一的军装，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

首长把照片举近一些，仔细看着其中一个年轻人。 那个人站在照片的右侧，个子不高但很精神。

04

首长拿着照片的手开始颤抖得更厉害了。 我和春花都紧张地看着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人..."首长的声音变得断断续续，"这个人我认识。" 春花急忙问道："首长，您认识他？那太好了！"

首长缓缓点头，眼中开始泛起泪光。 "不只是认识，我们曾经是最好的战友。"

听到这话，我心中一震，原来首长和外公真的有渊源。 春花也激动起来："那您一定知道我公公的很多事情！"

首长轻轻抚摸着照片，眼泪开始流下来。 "你公公...他是个好人，真正的好人。"

"首长，您怎么了？"我关切地问道。 首长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他又拿起其他几张照片，一张张仔细看着。 每看一张，他的表情就变得更加复杂。

"这些照片，把我带回了那个年代。"首长喃喃自语。 "那时候我们都还年轻，都还有着满腔的热血。"

春花小心翼翼地问："首长，能给我们讲讲我公公的故事吗？"

"我只知道他是个革命老同志，其他的都不太清楚。"

首长沉默了很久，然后缓缓开口。 "你公公是我见过的最勇敢的人之一。"

他的话让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更加沉重。 我感觉到这背后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首长继续说道："1949年，我们一起参加了渡江战役。"

"那时候，他救了我一命。"

春花听了，眼中也泛起了泪光。 "我公公从来没有跟我们说过这些事情。"

05

首长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继续翻看着照片。 每一张照片都像是一个时光的片段，承载着无法言喻的回忆。

"那年春天，我们的部队要强渡长江。"首长的声音变得深沉。 "敌人的火力很猛，很多战友都牺牲了。"

春花和我都屏住了呼吸，静静地听着。 这些历史对我们来说既遥远又真实。

"渡江的时候，我们的船被敌人的炮火击中了。"首长继续讲述。 "船体开始下沉，大家都在往岸边游。"

"当时我不会游泳，眼看就要沉下去。"

"就在这时候，你公公游了过来。"

首长的声音开始哽咽："他本来已经快到岸边了，但是他回来救我。"

"他拖着我游了很远，才把我救上岸。"

春花听得热泪盈眶："公公真的很伟大。" 我也被这个故事深深感动了。

"后来呢？"我忍不住问道。 首长摇摇头："后来我们就失散了。"

"战争结束后，我到处打听他的消息，但一直没有找到。"

"我以为...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他了。"

首长重新拿起墙上的那张照片，凝视着外公的面容。 "没想到他就在这里，过着平凡而朴实的生活。"

"可惜我来得太晚了。"首长的语气充满了遗憾。 "如果能早一些找到他就好了。"

春花安慰道："首长，我公公在天之灵一定很高兴能见到您。"

"他生前经常说，最遗憾的就是失去了战友们的消息。"

听到这话，首长的眼泪流得更加汹涌。 他紧紧握着照片，仿佛要把失去的时光握在手中。

突然，首长注意到了墙上的另一张照片。 那是一张画像，被精心装裱在相框里。

06

首长走向那幅画像，步伐有些踉跄。 我和春花跟在他后面，都很紧张。

画像画的是一个中年男子，穿着军装，神态威严。 虽然是素描，但人物形象栩栩如生。

"这幅画...是谁画的？"首长声音颤抖地问道。 春花回答："是我公公自己画的，他说这是他最重要的战友。"

首长听了，身体明显摇晃了一下。 我赶紧上前扶住他："首长，您没事吧？"

"这...这是我..."首长指着画像，说不出完整的话。 春花疑惑地看着我们。

画像上到底是谁？能让首长激动成这样？

来源：COCO专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