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一个富家少女，一个夜里悄无声息的失踪，你说这事搁谁家，哪有几个爹娘能安然入睡的？山东那个年头，风都带点凉，崔家的绣楼却突然变得空荡荡。门窗好好的，床褥还带着余温，连妆台上的步摇都懒得收拾。这姑娘哪里去了？全东昌府闹腾了大半月，都没个着落。可后来，真相揭开，简直

一个富家少女，一个夜里悄无声息的失踪，你说这事搁谁家，哪有几个爹娘能安然入睡的？山东那个年头，风都带点凉，崔家的绣楼却突然变得空荡荡。门窗好好的，床褥还带着余温，连妆台上的步摇都懒得收拾。这姑娘哪里去了？全东昌府闹腾了大半月，都没个着落。可后来，真相揭开，简直让人后背发凉——那些你街头随手施舍的乞丐里，竟是真的藏了鬼。

玉娘，是崔家的命根子。她刚刚及笄，模样柔柔弱弱，眼睛笑起来像湖面晃两点月亮。崔守仁老早就琢磨着为她张罗一场体面的婚事。谁知命运偏玩人——这一夜人就没了。整个大宅跟炸窝似的，崔家下人翻遍了河岸林子、后院假山，光是搜寻就折腾了一个月。只在泥里抠出半枚草鞋印，剩下的，跟人一样，都没了。

后来真相浮出水面，不是靠什么官府清查，也不是算命先生的鬼话。真正的契机，是崔守仁一年后押运绸缎去保定——一家之主，活计还得照干。他本没心情看什么风景，但车驾到了南关市集，热闹非凡，闹哄哄的小孩在街口扔石子，围着一个破衣烂衫的乞丐。那乞丐后背佝偻，挠泥时屁股后还露出一块胎记。崔守仁盯了几眼，心头一紧——那形状，就跟玉娘襁褓时脖子上一样。

你问他那一刻想的啥？八成是头皮发麻，心如油煎。他也不敢声张，随手就掏了些碎银给那乞丐，一边使眼色，暗地里让跟随的家丁查探。没多久，果然惹出了祸端——一个瘸子突然窜出来，藤条噼啪打在那人的身上。那一下，崔守仁算彻底坐不住了，下令家丁将那汉子拿下。

顺着人脉查到四十里外的破观音庙。要说这地方，白天看着荒凉，到了夜里却是活鬼出没。家丁一帮人冲进去，见到桌上乱糟糟地分食炊饼的三十来个大乞丐，老太婆和小孩子都缩在暗角，神龛底下都是蜷缩的身影，有的手脚扭成奇形怪状，机械作揖，像是早就不知疼不知热了。最惨的是角落那几个“坛子生” ——脑袋泡在泥水里，肢体全发烂。你若不是亲眼见过，断不会把这跟街头的乞丐联系起来。

那些事，提起来就让人想骂人。庙里还藏着剔骨刀、麻绳和一本记着“采生折割”的手册，干过什么丧心病狂的事，翻开那页你都能看见。什么活剜鼻梁、铁箍勒头，一刀刀没打算留人活路。到这里，许多家丁都后悔自己夜里贪睡，把崔家姑娘等闲处置。

后来官府介入，保定府的衙役直接打断了几根水火棍。把那个跛脚头儿活活撬开了嘴巴。这个混号“地龙”的乞丐头，原先是凤阳逃兵，惯做拐卖妇孺的勾当。那晚原本是打算偷点银两，结果鬼迷心窍见到绣楼里的少女，临时起意掳人。为了防追查，先用迷烟，后用各种手段，连人性都不要了。

最毒的还不是绑架，而是后头那些套路。玉娘被迷昏后，先是吓疯，再是轮番折辱。不值钱的，就被丢在庙里做所谓“双头人”——把两个女乞丐背靠背捆一起，披大袍，一跪一晃，成了街头的怪景。想想她家以前的人丁兴旺，哪曾受过这种苦？

这帮丧了良心的家伙，还真能“靠手艺吃饭”。账本没烧完的那块，居然细致记着“双头人”一年“进账”二百两银子。普通庄户，一辈子都不敢想的数。这银子掺着血和泪，他们自个儿都不信天收。

大案最终闹到满城风雨。那天三司会审，穿堂里都是围观的人，连街坊门楼都挤塌了。玉娘还剩三根残指，听见“地龙”二字时，一个翻身，竟然生生抠下仇人的一只眼珠。即便口不能言，眼神里都是恨意。刑房的书吏录供，边抖笔边咒骂，说这些丐首为了防泄密，连孩子的舌头都能下得去手，活生生剪成蛇信，再往伤口里撒砒霜和香灰，疼得人一辈子再也说不出话。

后来判决下来，“地龙”被凌迟三百六十刀。八个丐首脑袋挂城门，剩下的不是发琼州做苦工，就是直接流放。官府还在观音庙废墟上立了块高碑——“宁施饿虎一块肉，莫舍恶丐半文钱”，这话，谁路过都能看到。碑文是崔守仁亲手写的，那心酸别人哪知道？

这案子

来源：海上观浪的豪迈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