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他挖走我的客户,收购我的公司,竟然还想让我嫁给他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8-23 23:07 1

摘要:手指划过意大利定制的丝绸床单,摸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七点三十分和十三条未读消息。

我,宁微,宁氏科技的掌权人。

他,程景珩,是商界人人畏惧的“阎王”

他在晚宴上对我微笑,眼底却藏着刀锋。

他送我父亲曾送过的蓝宝石胸针,仿佛在嘲弄我的过去。

他挖走我的客户,收购我的公司,逼我在谈判桌上低头……

01

我睁开眼时,阳光已经透过落地窗洒满了整个卧室。

手指划过意大利定制的丝绸床单,摸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七点三十分和十三条未读消息。

最上面那条来自母亲,发送于二十分钟前。

"微微,别忘了今晚的宴会。穿那件香槟色的礼服,有惊喜给你。"

我皱了皱眉,把手机扔回床上。母亲所谓的"惊喜"从来都与我想要的背道而驰。

自从父亲去世后,她越发热衷于把我塞进各种商业社交场合,仿佛这样就能填补我们生活中的空缺。

浴室的镜子里映出一张妆容精致的脸——这是我每天必须戴上的面具。冷水拍在脸上,我盯着镜中的自己,那双眼睛里的疲惫怎么也遮不住。

"宁总,车已经准备好了。"林妍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她是为数不多知道我真实面目的人。

"知道了。"我换上准备好的深蓝色西装套裙,今天上午还有个重要会议。

---

华灯初上,我站在凯悦酒店宴会厅门口,深吸一口气调整表情。

香槟色礼服紧贴身体曲线,背后镂空的设计让我感到一丝不自在。

母亲挽着现任丈夫周叔的手臂迎上来,眼里闪烁着我看不懂的光芒,"今晚有几位重要客人,特别是......"

她的话被一阵骚动打断。宴会厅入口处,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了进来。

为首的那个身高腿长,一身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装,轮廓分明的脸上带着若有似无的笑。

他的目光扫过全场,在看到我时微微停顿。

"那就是程景珩,"母亲压低声音,"景程集团的新任CEO,最近在科技投资领域风头正劲。他父亲程立诚也会来。"

我抿了一口香槟,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个让半个商界又爱又怕的男人。三十二岁,白手起家,手段凌厉,私生活成谜——这是圈内人对他的评价。

"宁夫人,"程景珩已经走到我们面前,声音低沉悦耳,"感谢邀请。"

"程总客气了,"母亲笑容满面,"这是我女儿宁微,宁氏科技现任CEO。"

程景珩转向我,伸出手:"久仰宁小姐大名。"

当我们的手相握时,他的拇指若有似无地在我掌心划过,一阵电流般的触感让我差点缩回手。

我抬头对上他的眼睛——那里面不是客套的寒暄,而是一种危险的探究,仿佛猎人在评估自己的猎物。

"程总才是名声在外,"我保持微笑,"听说上个月您又收购了两家AI公司。"

"宁小姐对我很关注?"他挑眉。

"只是基本的商业情报收集。"我抽回手,感觉掌心还在发烫。

接下来的晚宴上,程景珩的位置被安排在我斜对面。我注意到他不怎么动面前的食物,却喝了不少酒。每当我想避开他的视线时,总能感受到那道灼热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宁小姐对量子计算有研究吗?"他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让整桌人都安静下来。

"略知一二。"我谨慎地回答。

"我们最近在筹备一个相关项目,也许宁氏会有兴趣合作?"他的提议引起在座几位老总的惊叹——程景珩的项目向来利润丰厚。

母亲在桌下捏了捏我的手,暗示我抓住机会。我正想回应,却看到程景珩眼中闪过一丝我读不懂的情绪。

"我会让助理安排会面详谈。"我公式化地回答。

晚宴结束后,我婉拒了母亲让我留下的暗示,独自走向地下停车场。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清脆的声响,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程景珩的出现打乱了我的节奏。

凌晨三点,我坐在书房里,电脑屏幕的蓝光在黑暗中格外刺眼。程景珩的资料铺满了整个屏幕——三十二岁,斯坦福商学院毕业,景程集团创始人兼CEO,专长科技投资与并购,被誉为商界"点金手"。

太完美了,完美得不真实。

我抿了一口已经冷掉的咖啡,指尖在触控板上滑动。奇怪的是,关于他二十五岁前的信息几乎是一片空白。没有大学之前的照片,没有家庭背景报道,就像这个人是从石头缝里突然蹦出来的。

"林妍,帮我查查程景珩的底细。"早上九点,我把一叠资料扔在助理桌上,"特别是2015年之前的信息。"

林妍推了推眼镜:"宁总,您确定要招惹他?圈子里都说程景珩表面绅士,实际上..."

"实际上什么?"

"吃人不吐骨头。"她压低声音,"上个月远航科技的张总和他对赌失败,现在公司已经改姓程了。"

我正要回答,手机震动起来。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宁小姐,下午三点,朗廷酒店咖啡厅,关于合作事宜。——程景珩」

他怎么会有我的私人号码?

朗廷酒店的咖啡厅以隐私性著称,深棕色的真皮沙发和高耸的绿植形成了天然屏障。程景珩已经等在那里,修长的手指正轻轻敲击着桌面。今天他穿了件深灰色西装,没打领带,领口微微敞开,看起来随意又危险。

"宁小姐很准时。"他站起身为我拉开椅子。

"程总的邀约,不敢迟到。"我刻意忽略他身上的古龙水香气,那味道让我想起父亲生前最爱的那个牌子。

服务生送上咖啡,他居然记得我上次宴会上随口提过的口味——半糖拿铁,加肉桂粉。

"宁小姐似乎对我的背景很感兴趣?"程景珩突然开口,眼神锐利如鹰,"昨晚到今天早上,你的IP地址访问了我所有的公开资料。"

我的咖啡杯在半空中顿住。他在监控我的网络活动?

"基本的商业尽调而已。"我强作镇定,"程总不也调查过我的咖啡口味吗?"

他轻笑一声,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这是量子计算项目的初步方案。景程提供技术和资金,宁氏负责市场渠道,利润五五分成。"

我翻开文件,条件优厚得令人难以置信。通常这种合作,主导方至少要拿七成。

"为什么选宁氏?"我直视他的眼睛,"比我们合适的合作伙伴至少有五家。"

程景珩身体前倾,突然伸手拂开我额前的一缕头发。这个亲昵的动作让我浑身一僵。

"因为他们没有你。"他的声音低沉,指尖在我太阳穴停留了一秒才收回,"我看过你在MIT的论文,关于量子加密的部分很有见解。"

他怎么连我大学论文都读过?那篇论文根本没有公开发表。

"程总调查得很彻底啊。"我努力控制声音不发抖。

"我对感兴趣的事物一向如此。"他靠回椅背,眼神突然变得玩味,"对了,代我向周叔问好,听说他最近高尔夫打得不错。"

我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文件边缘。周叔是我继父,上个月确实开始学高尔夫,但这根本不是公开信息。

"我会转达的。"我强迫自己微笑,后背已经渗出冷汗。

离开酒店时,程景珩的黑色迈巴赫已经停在门口。车窗降下,他递给我一个精致的蓝色盒子:"见面礼。"

没等我拒绝,车子已经驶离。盒子里是一枚古董胸针——蝴蝶造型,翅膀上镶着蓝宝石。我的血液瞬间凝固。这和我十二岁生日时父亲送的那枚几乎一模一样,只是那枚早已在父亲去世那天丢失了。

"宁总,你没事吧?"林妍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查查程景珩和父亲有没有过交集。"我的声音嘶哑,"越快越好。"

晚上八点,苏曼冲进我家,手里晃着一杯红酒:"听说你今天和商界阎王约会了?"

"商务会谈而已。"我正用镊子小心翼翼检查那枚胸针,内侧刻着"To W, 2005"——父亲那枚刻的是"To My Princess, 2005"。

"林妍说你吓坏了。"苏曼凑过来,"哇哦,这胸针真漂亮。"

"程景珩送的。"我皱眉,"问题是他怎么会知道..."

"知道你喜欢这种款式?"苏曼挑眉,"微微,整个名媛圈都知道你只戴蓝宝石。"

我摇头。不,不只是这样。程景珩了解的是那个十二岁的宁微,那个在父亲去世后就再也不戴首饰的宁微。

手机突然响起,林妍发来消息:「宁总,查到程景珩父亲程立诚和宁董事长确实有过交集。2006年他们曾合作过一个项目,后来不了了之。具体原因查不到,档案被人为删除了。」

2006年,正是父亲去世前一年。

我刚要回复,门铃响了。监控屏幕上,一个穿着快递制服的男人站在门外:"宁微小姐的特快专递。"

包裹里是一本破旧的《小王子》,扉页上父亲的字迹清晰可见:"给我最爱的公主——永远记住,重要的东西用眼睛是看不见的。"

这本书在我十六岁那年莫名其妙失踪了。翻到最后一页,一行新鲜的钢笔字迹让我如坠冰窟:

「宁小姐,有些游戏,不开始就已经输了。——C」

---

"宁总,科讯刚刚取消了和我们的合作协议!"周一早晨,林妍慌张地冲进办公室,"他们转投景程了。"

我手中的钢笔啪地掉在桌上。科讯是我们最大的客户,合作了七年。

"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半小时前。科讯的赵总说...程景珩开出了我们无法匹配的条件。"

我打开电脑,景程集团的新闻稿已经出来了:《景程科技与科讯达成战略合作,共同打造量子计算新生态》。照片里,程景珩和赵总握手微笑,背景板上赫然是我们上周讨论过的项目方案。

那是我亲自做的方案,连排版细节都一模一样。

"查内鬼。"我声音冰冷,"同时准备律师函,这明显是商业间谍行为。"

林妍欲言又止:"宁总,法律部说...我们的方案没有申请专利保护,很难证明..."

我抓起外套冲出办公室。程景珩想玩阴的?那我就陪他玩个大的。

当晚的慈善拍卖会名流云集。我选了件露背的猩红色礼服,故意迟到了二十分钟。当我在众目睽睽之下走进会场时,能感觉到无数目光投来,其中包括程景珩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宁小姐,真巧。"他举着香槟向我走来,眼神在我裸露的后背流连,"我以为你对这种场合不感兴趣。"

"偶尔也想做做慈善。"我微笑,"特别是听说程总要竞拍那幅《星月夜》的仿作。"

他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我早知道他会竞拍那幅画——他母亲生前最爱的就是梵高。

拍卖师宣布《星月夜》开拍时,程景珩率先举牌:"五十万。"

"一百万。"我直接翻倍。

会场一阵骚动。程景珩转头看我,眉头微皱:"一百二十万。"

"两百万。"我挑衅地迎上他的目光。

价格一路飙升到五百万,远超这幅仿作的实际价值。当程景珩报出"五百五十万"时,我优雅地放下号牌,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恭喜程总。"我轻声说,"为慈善事业做贡献的感觉如何?"

他眯起眼睛,突然笑了:"宁小姐比我想象的更有趣。"

拍卖会结束后,我独自走到露台透气。夜风微凉,我点了支烟——这个习惯只有极少数人知道。

"抽烟对身体不好。"程景珩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他抽走我手中的烟,在栏杆上按灭,"特别是对你这种有家族心脏病史的人。"

我猛地转身:"你调查我的医疗记录?这是违法的!"

"我知道的远不止这些。"他逼近一步,把我困在栏杆和他之间,"比如你父亲去世那晚,其实接到过三个电话,而不是两个。"

我的后背撞上冰冷的石栏,心脏狂跳:"你...你怎么会知道?"

警方报告里明确写着只有两个通话记录,第三个电话的存在只有我和母亲知道。

程景珩的手指抚上我的脸颊,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易碎品:"宁微,你以为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他的唇几乎贴上我的耳垂:"回家看看你父亲的书房,特别是那本《国富论》的夹页。晚安,我的小公主。"

等我回过神,他已经消失在夜色中。

回到家,我直奔父亲书房。那本《国富论》放在书架最上层,落满了灰。翻开内页,一张照片飘落——年轻的父亲搂着一个瘦弱少年站在游乐园门口,少年手里拿着棉花糖,笑容羞涩。

我翻过照片,背面写着:"与小景,2004年夏"。

小景?程景珩?

我的手机突然亮起,林妍发来紧急消息:「宁总,查到程景珩原名程小景,2006年随母亲改嫁去了美国。他母亲程雪...是宁氏当年那个破产项目的合伙人之一。」

手指颤抖着搜索"程雪 宁氏",跳出的新闻标题让我浑身发冷:《女企业家程雪因投资失败跳楼自杀,疑与宁氏集团资金链断裂有关》。

日期是2006年12月24日,父亲去世前一周。

窗外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书桌上那枚蓝宝石胸针。我突然意识到,程景珩的报复不是随机选择——我是他复仇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

凌晨两点,我站在景程集团大楼下。保安刚完成例行巡逻,我有十五分钟时间潜入程景珩的办公室。

电梯需要门禁卡,我选择了消防楼梯。二十八层的爬升让我气喘吁吁,但程景珩办公室的门锁出乎意料地简单——五秒钟就被我撬开了。

他的办公室宽敞简洁,落地窗外是整个城市的夜景。我直奔文件柜,却听到"咔嗒"一声轻响。

灯亮了。

"夜闯私人领地,宁小姐的法律课是体育老师教的?"程景珩靠在门框上,手里把玩着一把车钥匙。他居然换了身运动装,像是刚健完身。

我僵在原地,大脑飞速运转寻找借口。

"省省吧。"他走过来,从我手中抽走那份我甚至没来得及看清的文件,"你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不是更简单?"

"你母亲和我父亲...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直视他的眼睛。

程景珩的表情瞬间冰冷:"你父亲承诺注资那个项目,却在最后关头撤资,导致我母亲破产。她受不了打击..."

"不可能!"我打断他,"父亲从不违背承诺!"

"是吗?"他冷笑,从钱包里抽出一张折叠的纸条展开,"这是他写给我母亲的最后一封信,上面明确写着'因个人原因无法继续投资'。"

那确实是父亲的笔迹。但日期...是2006年12月23日,程雪自杀前一天,父亲去世前六天。

"这说不通。"我摇头,"父亲24号突发心脏病去世,如果23号还在写信..."

程景珩突然抓住我的手腕:"你说什么?宁世伯是24号去世的?"

"医院记录很清楚,平安夜晚上九点十七分。"

他的脸色变得惨白:"但我母亲是24号上午...也就是说..."

我们同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程雪自杀时,父亲还活着。他不可能因为她的死而愧疚撤资。

程景珩的手微微发抖:"十年了...我竟然..."

警报声突然响起,保安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28楼有动静,上去看看!"

程景珩迅速关掉警报,把我推向侧门:"走!消防楼梯直达地下车库。这事没完,宁微。"

我跑出几步,又回头:"那本书...是你放在我家的?"

他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不,是你父亲。我只是...把它还给你。"

---

雨下得很大。我坐在车里,任由雨水拍打车窗,脑海中不断回放程景珩震惊的表情。如果父亲没有因为程雪的死而内疚撤资,那他去世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手机亮起,是苏曼的信息:「听说你昨晚在慈善拍卖会上和程景珩杠上了?干得漂亮!不过小心点,我表哥说他不是好惹的。」

我没回复,转而打给林妍:"帮我查2006年12月23日到24日父亲的所有行程,特别是见过什么人。"

"宁总..."林妍的声音有些犹豫,"我刚收到消息,威远投资刚刚撤回了B轮融资的意向书,他们说...更看好景程的新项目。"

又一个客户被挖走。程景珩是在全方位围剿宁氏。

"准备危机应对方案。"我咬牙道,"同时查查程景珩和威远的关系。"

回到家,我径直走向父亲的书房。十年了,这个房间保持着他离开时的样子。我坐进他的皮椅,手指抚过桌面每一寸,仿佛这样就能触摸到那个雨夜的真相。

抽屉最深处有个上锁的小盒子,钥匙藏在台灯底座下——这是父亲和我之间的小秘密。盒子里是一些老照片、几枚硬币,和一本皮革封面的日记本。

日记只写到2006年12月22日,最后一页写着:"明天必须见小景,告诉他真相。雪妹的死不是他的错,那笔钱..."

字迹在这里中断,墨水晕开一片,像是被水滴打湿过。

什么钱?什么真相?父亲要见程景珩?他们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一直保持联系?

门铃突然响起,打断了我的思绪。监控屏幕上,程景珩浑身湿透地站在门外,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

我犹豫了三秒,还是开了门。

"你应该换个安全系统。"他径直走进来,水珠从发梢滴落,"我三十秒就破解了。"

"擅闯民宅是犯法的,程总。"我关上门,递给他一条毛巾。

"比夜闯办公室严重多了。"他擦着头发,目光落在茶几上的日记本上,"你找到了。"

"你知道这本日记?"

程景珩的表情复杂:"宁世伯去世后,律师交给我一些他的私人物品,其中就包括这本日记。我...上周才决定还给你。"

"你藏了它十年?"我声音提高。

"我藏了很多东西。"他打开文件袋,取出一沓文件,"包括这个。"

那是父亲去世前一周的银行流水。12月23日下午,有一笔两百万的转账,收款人是...赵明远?

"赵明远是谁?"我问。

"当时宁氏的财务总监,你父亲最信任的人。"程景珩的眼神变得锋利,"他在你父亲去世后第三天就辞职去了美国,现在是大西洋投资集团的合伙人。"

我翻到最后一页,呼吸一滞——赵明远现在的照片旁边,赫然是当年他和父亲的合影,而背景里的那栋建筑,正是程雪跳楼的那栋楼!

"你是说..."

"我查了十年。"程景珩的声音低沉,"所有证据都指向赵明远设计陷害了两家。他利用你父亲的信任,伪造了撤资文件逼死我母亲,又在你父亲发现真相前..."

他没有说完,但意思很明显。父亲可能是被谋杀的。

雨声突然变得很大,我双腿发软,不得不扶住沙发。程景珩下意识伸手扶我,我们之间的距离骤然缩短。他身上雨水和古龙水混合的气息包围了我,让我想起那个雨夜,父亲再也没能回来的雨夜。

"为什么现在告诉我这些?"我轻声问,"你不是来报复宁家的吗?"

程景珩的手抚上我的脸,拇指擦去一滴我不知道何时流下的眼泪:"因为我错了。这十年来,我恨错了人。"

他的唇近在咫尺,呼吸喷在我脸上。理智告诉我要后退,身体却像被钉住一般动弹不得。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打破了这一刻的魔咒。是林妍:"宁总,不好了!媒体爆出宁氏财务危机,股价已经开始暴跌!"

程景珩皱眉,拿出自己的手机快速滑动:"不是我的手下做的。"

"那是谁?"我质问。

他给我看屏幕上的邮件——发件人是赵明远,标题赫然写着《宁氏的末日》。

"游戏才刚刚开始。"程景珩的眼神变得危险,"不过现在,我们是同一队的了。"

医院的消毒水味道让我一阵阵反胃。母亲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医生说只是普通的肺炎,但坚持要她住院观察。

"你太累了,"我握住母亲的手,那双手曾经那么有力,现在却布满皱纹,"公司的事我能处理。"

"是因为那篇报道吗?"母亲咳嗽两声,"宁氏的财务危机...是真的吗?"

"媒体夸大其词。"我强作镇定,"只是几个客户被挖走了。"

实际上情况要糟得多。自从赵明远那封邮件曝光后,三家银行收紧了我们的贷款条件,两个重要项目被迫暂停。而程景珩...自从那晚冒雨来访后,他已经三天没露面了。

"宁小姐?"一位穿白大褂的医生走进来,"我是陈教授,呼吸科主任。周夫人需要做个增强CT,我已经安排了VIP通道。"

我皱眉:"我们没申请VIP..."

"是我安排的。"一个低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程景珩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束白色马蹄莲。今天他穿了件深蓝色高领毛衣,看起来比平时少了几分凌厉。

"程总?"母亲惊讶地撑起身子,"您怎么来了?"

"听说您住院,特地来看看。"程景珩把花放在床头,动作自然得仿佛我们是多年的好友,"陈教授是我的大学同学,在呼吸系统疾病方面是全国顶尖的专家。"

他的目光短暂地与我相接,里面有种我读不懂的情绪。

"太感谢了。"母亲露出这些天来第一个真心的笑容,"微微,快请程总坐啊。"

"不用了。"我抢先开口,"程总一定很忙。"

程景珩嘴角微扬:"确实还有个会议。周夫人好好休息,有任何需要随时联系我。"他放下一张名片,离开前在我耳边低语:"晚上八点,医院后花园,有事告诉你。"

母亲目送他离开,突然抓住我的手:"他对你有意思。"

"妈!"我差点被口水呛到,"程景珩和宁氏是竞争关系。"

"竞争和爱情不冲突。"母亲意味深长地说,"你父亲当年追我时,我们两家还是竞争对手呢。"

父亲。这个名字让病房里的空气瞬间凝固。母亲不知道程景珩与父亲的纠葛,更不知道我们正在调查父亲的死因。

晚上八点,我如约来到医院后花园。程景珩坐在长椅上,手里拿着两杯咖啡。夜风吹乱了他的头发,让他看起来出奇地年轻。

"给,半糖拿铁加肉桂粉。"他递给我一杯,"你母亲的情况比想象中严重,普通肺炎不会引起这种程度的肺部阴影。"

我心头一紧:"你什么意思?"

"陈教授怀疑是过敏性肺炎,可能接触了某种有毒物质。"程景珩的眼神变得锐利,"你母亲最近去过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

"除了家里就是公司..."我突然顿住,"等等,上周她去了趟老宅,整理父亲的书房。"

程景珩立刻坐直身体:"找到什么了吗?"

"我不确定,她说只是些旧文件..."我猛地抬头,"你怀疑有人对她下手?"

"赵明远回国了。"程景珩的声音冷得像冰,"昨天降落在浦东机场。如果他发现我们在调查..."

我手中的咖啡杯差点脱手。十年前害死两条人命的凶手,现在可能正潜伏在暗处,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我需要见见这个赵明远。"我说。

"太危险。"程景珩断然拒绝,"我已经派人24小时保护你母亲,你也要小心。"

"我不需要你的保护。"我站起身,"宁家的事我自己能处理。"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宁微,别任性。这不是游戏,赵明远已经杀过两个人了。"

月光下,程景珩的眼睛里燃烧着我从未见过的急切。他离得那么近,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这一刻,那个冷酷无情的商界阎王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真实的有血有肉的男人。

"为什么帮我?"我轻声问,"你明明恨宁家。"

他的手指微微收紧:"因为我更恨被人当枪使。赵明远利用我对宁家的仇恨,让我做了十年复仇的傀儡。"

夜风吹过我们之间的空隙,带着初秋的凉意。程景珩突然伸手拂开我被风吹乱的头发,指尖在我耳廓短暂停留。

"而且..."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我发现自己无法真的伤害你。"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

城市企业家交流会在环球金融中心举行。我选了件利落的藏青色连衣裙,故意迟到了十分钟。自从那晚在医院花园的谈话后,我和程景珩保持着一种奇怪的默契——白天在商场上兵戎相见,晚上却通过加密邮件交换关于赵明远的情报。

"宁总终于来了。"刚走进会场,一个油腻的声音就迎面而来。是永昌集团的李总,宁氏的老对手,"听说宁氏最近不太顺利啊?要不要考虑我的收购要约?"

"李总的消息滞后了。"我微笑,"我们刚签下德国迈尔的亚太区代理权。"

"是吗?"李总故作惊讶,"可我听说迈尔已经和景程签约了?"

我的心沉了下去。迈尔确实是我们最后的救命稻草,但谈判已经僵持了两周。难道程景珩又抢先一步?

"李总误会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程景珩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旁,手里拿着两杯香槟,"迈尔是和宁氏签约,景程只是提供资金支持。"

他把其中一杯递给我,指尖有意无意地擦过我的手背:"对吧,宁总?"

我强忍住惊讶,接过酒杯:"程总说得没错。"

李总的表情像生吞了只苍蝇:"你们...合作了?"

"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程景珩举杯示意,"特别是面对宁总这样优秀的对手,合作比竞争更有价值。"

他的眼神在说"配合我"。尽管满腹疑问,我还是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李总讪讪离开后,我立刻压低声音:"你在玩什么把戏?迈尔根本没和我们签约。"

"现在有了。"程景珩从西装内袋掏出一份文件,"景程愿意提供全额资金,宁氏负责运营,利润五五分成。"

我翻开文件,条款优厚得不可思议:"为什么?"

"因为赵明远也在盯着迈尔。"他靠近我耳边,呼吸喷在我的颈侧,"他想切断宁氏所有的后路。"

这个距离太近了,近得我能数清他的睫毛。会场的灯光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让他的眼神看起来格外深邃。

"明天晚上七点,我家有个小型晚宴。"他突然说,"父亲想见你。"

我心头一跳:"程立诚?"

"他有些关于你父亲的事要告诉你。"程景珩的声音变得严肃,"关于那笔消失的两百万。"

晚宴的邀请函第二天一早就送到了我的办公室,烫金的字体在黑色卡片上闪闪发光。林妍拿着邀请函,眼睛瞪得像铜铃:"宁总,你和程景珩...?"

"纯粹商务往来。"我面无表情地回复邮件,"帮我准备一份得体的礼物。"

程家的别墅坐落在城郊的半山上,是栋低调奢华的中式庭院。程立诚站在门口迎接我,他比照片上看起来更苍老,眉宇间却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宁小姐,"他握住我的手,眼神复杂,"你长得真像你父亲。"

这句话像一把小刀扎进我心里。晚餐时,程立诚不断提起和父亲的往事——他们如何从竞争对手变成合作伙伴,如何在2005年那个科技泡沫中力挽狂澜。

"世杰是个有原则的人,"程立诚喝了口红酒,"他不可能突然撤资害雪妹破产。我一直相信其中有误会。"

"父亲日记里提到要告诉小景'真相'..."我小心地试探。

程立诚的手微微一抖:"小景那时才十六岁,刚失去母亲,又误会世杰背叛...他花了十年时间筹划报复宁家。"他看向坐在一旁的程景珩,"直到遇见你。"

程景珩的表情有些僵硬,面前的酒杯已经空了两次。

晚宴后,程立诚借口头疼先回房了。程景珩带我来到花园,夜风带着桂花香拂过脸颊。

"父亲平时不喝酒,"他靠在栏杆上,"今天破例了。"

月光下的程景珩有种脆弱的美感,领带松开了,衬衫最上面的扣子也解开了,露出锁骨的一小片肌肤。

"你喝得也不少。"我指出。

"因为我需要勇气。"他突然转身面对我,眼睛亮得惊人,"宁微,我策划了十年如何毁掉宁氏,如何让你痛不欲生...却没想到会爱上我的复仇对象。"

我的呼吸停滞了一秒。酒精作用下,程景珩素日的克制荡然无存,眼神炽热得像要把我烧穿。

来源:青草小故事一点号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