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年我当排长到地方征兵,借住公社初中时,和一位女老师情投意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9-10 16:52 2

摘要:筷子敲在碗沿上的清脆声,把七点的客厅敲得很亮。电视里新闻播音员的声音压着秋天的风,窗外桂花香顺着纱窗钻进来,我看着桌上冒热气的葱花炒蛋,喉咙却像被什么堵住了。刘梅把汤勺在碗沿刮了两下,说,别光看,吃,菜都凉了。我嗯了一声,刚把筷子伸出去,手机在桌面上微微一震,

筷子敲在碗沿上的清脆声,把七点的客厅敲得很亮。电视里新闻播音员的声音压着秋天的风,窗外桂花香顺着纱窗钻进来,我看着桌上冒热气的葱花炒蛋,喉咙却像被什么堵住了。刘梅把汤勺在碗沿刮了两下,说,别光看,吃,菜都凉了。我嗯了一声,刚把筷子伸出去,手机在桌面上微微一震,屏幕亮起,两个字越过一层油光,清清楚楚——陈青。

我下意识把手机扣过去,像遛出一只猫的尾巴,慌忙揣进口袋。那一瞬,我听见儿子徐北轻轻嘶了一声,像看见了一出好戏;女儿徐南抿着嘴,眼神倏地收起笑意,落在我手边。刘梅没说话,把碗往我面前推了推,筷子尖撞到碗沿,再一次发出干脆的声响。

这声音把我拉回到一种熟悉的紧绷里,像军营里五点半的哨响。电视换成了本地频道,主持人介绍楼下新开的老年活动中心,背景乐轻快得不合时宜。我夹起一块豆腐,放回去,又夹起,又放回去。刘梅装作随意地问,怎么了,又是那些老战友群里的消息?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嘴里含糊道,行,我听着呢。

一股焦香从厨房传来,是儿时记忆里的锅巴味道。我忽然想到,明天是重阳。风有点凉了,窗台上的栀子花叶子边缘开始发黄。我的手机在裤兜里贴着腿,像一块发烫的铁。桌上的碗勺碰撞声,电视里的笑声,刘梅的呼吸,孩子们吞咽的动静,交织在一起。我低着头,眯起眼,努力让自己像往常一样把一碗饭吃完,可喉结上下滚动,那两个字在脑子里停不下来。

一阵风把窗帘掀起,我闻见刘梅身上的肥皂香,淡淡的,像二十岁那年的早晨。我忽然有些恍惚,葱花炒蛋的香味把我推回去——1978年的一个黄昏,公社初中的操场上,尘土在脚背上跳舞,远处大喇叭里一遍遍播着《在希望的田野上》。我还是个排长,到地方来征兵,借住在那所学校的办公室。她用一块蓝底白花的布把窗户擦得锃亮,转过头来笑,说,外头有风,注意别着凉。

引子

饭桌上三双筷子齐刷刷顿住,世界只剩下电视里主持人机械的笑。徐北把碗往桌上一磕,白瓷发出脆响,他说,爸,你手机谁啊,躲躲闪闪的。刘梅瞪他一眼,拿起一块红烧肉夹到我碗里,说,吃饭说吃饭的。徐南轻声道,我刚看名字了,陈青,是谁呀。她说的时候,目光有一瞬从我的脸上划过刘梅,又飞快落回碗里。

饭桌好像一张鼓,被每个人的呼吸敲得绷紧。我喉咙发干,去接水壶时不小心碰倒了酱油碟,深褐色的液体迅速晕开,在桌布上张牙舞爪。刘梅立刻起身去拿抹布,腰有些僵,站起来的时候一只手撑了一下桌沿。我的心猛地一揪。她这几个月一直说腰酸,可总说没事。那一刻,我忽然觉得,原来所谓无事,不过是不想让我们担心。

我把手机掏出来,点亮屏幕。那条消息静静躺着:成海,是我,陈青。听说你在城里,我来办点事,想见见你。只是见见。你若不便,就当我没说。我盯着那几个字,指腹发麻,像回到了那条铺着碎石的操场边,那个从黑板擦上拍落粉尘的她。刘梅拿着抹布,从我手边过,眼睛从屏幕上掠过,不长不短的停顿,像风吹过门缝。我看见她嘴角轻轻动了一下,又稳住了。

“吃完饭,开个短会。”刘梅放下抹布,语气平静。我和两个孩子都愣了一下。她收拾桌面,掸了掸手,说,就五分钟,别怕,家里又不是开批斗会。我咳了一声,笑不出来,心里却第一次有了个定谋:该说的,怕是躲不过去了。

第一章 月台上的风

那年秋天,公社初中的走廊窄而长,墙上贴着手抄报,写着“科学的春天”。我带着两个战士住在办公室里,靠墙两张行军床,中间隔着一张课桌。夜里风从窗户边往里钻,玻璃哆嗦,把煤油灯吹得跳舞。我把棉被掖得边直角,习惯性地摸摸腰间的皮带扣,心里像一面拉紧的鼓皮。

她来得很准时。每天傍晚,穿一件浅蓝色的衬衫,袖口卷到小臂,手心有粉笔的灰。她往我面前放一壶开水,说,今天辛苦了。我说,行,我听着呢。她笑,说,我又不是指导员。她拿起桌上的书,指着上面的“海子”两个字问我,喜欢诗吗。我摇头,说,喜欢走路。她说,那你不怕脚底板起泡吗。我说,起过,就知道怎么走。

操场那头有一棵柳树,叶子像被水洗过的翠。她说,她姓陈,名字青,是这所学校新来的语文老师,教初一。每次她走到窗边,风就把她的发梢扬起来。她说话慢,眼神很稳,像看书一样看着一个人。我第一次听她叫我名字,是在交卷子时,她喊,成海,来帮我拿一下。那一声,从那天起在我耳朵里住下了。

后来,征兵结束,名额定下,两个孩子喜极而泣,我们在操场边给他们拍照。上车前,她递给我一包花生米,包装纸是旧日历。她指着上面说,别笑话,我家就这点条件。我说,吃下去都一样的。车子发动的时候,风里夹着尘土的味道。她站在人群后,冲我摆手。有人笑,说排长你艳福不浅。我笑骂了一句,心里却像被针扎了一下。

她后来给我写信,我也回。那年的信纸上总有一股油墨味。她在信里说,学校要修窗子,手上起了泡;说村里有个孩子上学路远,每天要走一个多小时;说她妈妈的胃不大好,一到变天就疼。我给她说军营的事,早操,换岗,晚上站在营房后面看星星。我没说的是,我站在营房后面看星星的时候,总能看见她擦黑板的样子。

那年冬天,有一封信没有到。我后来才知道,那个下雨天,骑自行车的邮差跌了一跤,信从破裂的口袋里洒了出来,泥水没过了地址。那封信里,她写了什么,我至今不知道。第三年,她说她要调去县里陪母亲看病,信短短的,尾巴那句是保重。我把那封信收在铁皮箱底,一直没回。年轻人的骄傲和沉默,把心里最软的地方护得严严实实。

金句:沉默,有时比话语更响。

第二章 屏幕里的旧事

刘梅把碗摆成一排,像摆证据,也像摆护墙。她坐下,视线绕过我落在两个孩子身上,说,问你爸之前,你们先听我说。她的声音没有锋利,只有一种压得稳稳的力量。她说,陈青,是你爸过去认识的人,我知道。不是今天知道,是很多年以前就知道。我和你爸结婚之前,他跟我说过。那时候,我们都年轻。他说他们写过信,但没有走到一起。我没问为什么,我只问他,你还想她吗。他说,会记得,但不会回头。我信。

徐南手里的筷子轻轻敲着碗沿,听得出她心里在摇摆。徐北呼出一口气,说,妈,那还见不见。刘梅看了我一眼,说,先让你爸说。家里事,不是一个人的事。

我把手机解锁,把那条消息摊在桌面。这次我没有遮遮掩掩。我说,今天下午她加了我,是在一个老同事拉的读书群里看见我。她说她来城里办事,想见见我。就见见。我说的时候,喉咙发紧,像背枪行进中要唱歌,还得换气。我说,三十多年了,我也就那点旧事。我不躲,我怕把自己变成一个偷偷摸摸的人。

客厅电视里放广告,白衬衫的少年举着水杯笑,齿白唇红。我忽然觉得和我无关。刘梅点点头,说,我记得你当年跟我说过。这些年,我也从来没想过给你设条规矩,谁都不是谁的监工。只是这次,你得让我们都知道你要去做什么,见面在哪儿,聊些什么。我低头,说,行。

徐北“哎呀妈呀”地笑了一声,说,爸你要见老同学,你也要跟我们说明白,这也太……他说到一半,看到刘梅的眼神,立刻收了尾。刘梅说,别用这个气口。她拿出手机,说,咱们这样,先把家里的时间安排好。你爸要去见人,也要看你外婆那边,去一趟医院。我最近腰不好,挂了号得去复查。你俩这周末都在不在,咱们分配一下。

手机屏幕在刘梅掌心发光,她打开医院小程序,手指在屏幕上滑了好几次也没点中。她皱起眉,瞪着那一排小字。徐北把碗搁下,说我来。声音里有点不耐。刘梅说,你别急。就几步,慢点教。徐北把手机拿过去,手指飞快地划,嘴里嘀咕,点这里,选择科室,选时间。刘梅眯着眼问,哪个是科室。我突然觉得好笑又酸,像看见自己走路时不知道脚下有一块石头。

徐南凑过来,指着屏幕说,妈,这里写着康复医学科。刘梅哦了一声,随手点错了地方,跳出了预约界面。她愣了一下,笑,咋整。我伸出手,说,拿我这老花镜给你戴上。她戴上,镜片后眼睛忽然变大,像孩子。我心里一颤。原来我们一直以为我们在护着他们,可他们也在慢慢老去。

徐北看着我们,叹了一口气,说,行吧,我慢点教。声音里少了那点锋。我知道,这就是家里最常见的战斗和休战,没有硝烟,只有人心的软硬起伏。

金句:我们教会父母用手机,父母教会我们慢下来。

第三章 楼道里的风

第二天傍晚我下楼倒垃圾,电梯里挤着几个邻居,一个抱孩子的年轻妈妈,一个手里拎着菜的老人。电梯镜面里,我的背微微佝着,白头发像被灯光点亮。门在十三层停了一下,林国富挤进来,叼着牙签,冲我眨眼,老规矩,下棋去不。我们在小区凉亭常下棋,他嘴碎,但心不坏。

我说今天不去了。他啧了一声,瞄了一眼我手里拿着的透明垃圾袋,里面有个白色纸袋角露出来,上面有两个字——信封。林国富哼了一声,用只有我能听见的声音说,你家里,不会是那位老相好回来了吧。我盯着电梯按钮,说,哪跟哪。林国富嘿嘿,牙签换了个位置,算了,少扯两句,当年你们那点事儿,我也听过些。我皱眉。他举手示意,不说了不说了。电梯门开,他先出去,回头冲我摆摆手,我忽然有点恍惚,觉得自己像被这栋楼的灯光摆弄成了一个影子。

楼道的风从防火门缝里钻进来,带着食物的香味和鞋油的味道。我想起那封一直没寄出去的信,信纸已经发黄,边角卷了。里面写的,是我写给陈青的一段话,而我从来不曾寄出——我说,我想起你擦黑板的样子,就像想起自己拿枪时手心的汗。我说,我在营房后看星星的时候,常常想,等这边忙完,我去找你。我说,我不想错过。但我把信塞进了铁皮箱。那时我以为沉默是稳重,是对未来的保护。如今想来,那其实是躲避。

回到家,客厅电视里正在重播一部老电影,刘梅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块毛线,织了一截又拆了。她抬头看我,笑,说,林国富又拉你下棋。他嘴上磨得人心烦。我笑,说,没去。她把毛线推了一下,说,明天我去医院,你陪我。顺便,下午你去见见她。我看着她,她的眼睛清澈,可眼角的细纹像河流绕过石头。她说,看,总比不看强。人活这一辈子,不是躲,是走过去。

第四章 卧室门缝里

那晚我们睡得都不安稳。刘梅翻身,我也跟着转。夜里两点,我去厨房倒水,路过儿女的卧室门,门缝里透出手机的蓝光。第三人称里,小小的光落在徐南的睫毛上,像一条河。她在群里跟朋友说话,说今天家里有点事,说父亲的过去突然变成了现在,说她忽然明白爸妈也有年轻的时候。她打下一个又一个字,又一个个删掉。她听见水壶盖碰到锅沿,轻轻把手机扣在枕头下面,屏住呼吸。她从门缝里看出去,看见父亲的影子从墙上走过去,肩膀有一小块塌陷。她第一次知道,年少时撑起家的人,也会在夜里慢下来。

厨房里,有股洗洁精的柠檬味。我把杯子灌满,端在手里。窗外楼下的夜深,小孩子的哭声止住了。刘梅没开灯就进来了,靠着门框站着,没说话。我把杯子递给她,她抿了一口,又递回来。我说,明天的事,你真不介意?她摇头,说,我介意,我怎么会不介意。她抬手抚了抚额头,笑,唉呀,人都这么大了,还是会吃酸。我知道她用这个小小的方言,是为了让我轻松一点。她说,我只是希望,无论你见谁,回来都记得把菜洗了,把垃圾扔了,把我放在心上。这些年,咱们过得不容易,别让一个旧人,掀翻现在的桌子。

我点头。她转身要走,又回头,伸手替我把领口扯正了。这一小小的动作像一根针,把我心里一层薄薄的纸刺破。我伸手去握她,她避了一下,又伸回来。我们都没说话,手心的温度慢慢贴在一起。婚姻里有些真相,不在吵架里,在安静的动作里。

第五章 会面

我在市三院的门口见到她。她穿一件米色的风衣,袖口微微磨毛,头发不再利落地贴在额头上,而是松松垮垮地别在脑后。她捏着袖口的边,看到我时停了一下,说,成海。这个称呼在这座现代化的大楼前,显得既突兀又自然。

我说,陈老师。她笑,别老师不老师的,说来话长。我们在门口的长椅上坐下,周围人来人往。她说,她这次来是给姐姐陪检;她说她还有一个事,学校要整理当年征兵的资料,她想起我,想问问那时几个孩子的情况。她说,她也想看看我,看看自己过往的影子是不是还在。我听着,忽然觉得肩上的硬壳一点点裂开。

我们聊那些孩子,聊那次操场的风。她问我这些年过得怎么样。我说,我结了婚,有两个孩子,老婆是护士,很能干。她点点头,说,她后来没结,陪母亲到走,后来带小外甥长大,教了一辈子书。她说这些的时候,眼里的光像走远了。我想问她为什么没成家,问到嘴边,闭上了。不是怜悯,是尊重。

她说,她曾给我写过一封信,问我愿不愿意去县里教导队帮忙,她说她有些想法,但那封信没回复。她笑,说,可能那封信没到。她说完看着我。我说,可能是没到。我们都不再追问。我们都知道,有些时候,信没到,是命没到。我们在医院门口坐了小半小时,风吹过来,像从很远的地方绕道回来。

她起身,说,该走了。她伸出手来。我握了握,感觉到她手背上薄薄的皮,血管像细小的藤。我忽然想起那年她隔着窗台递给我那包花生米的样子。她说,成海,我不偷你的生活。我笑,说,谁也偷不了谁的生活。她眼里有些水光,说,保重。我说,保重。她转身走进人群,背影被白墙和蓝标志吞掉。我站在医院门口,风把我的衣角掀了一下。

第六章 家庭会议

那天晚上我们开了真正的家庭会议。饭桌上摆着一盘蒸鱼,鱼眼亮晶晶地看着天花板。刘梅说,她复查的时间确定了,后天上午。徐北拿纸笔,说,我明天请假,送妈去。徐南说,我下午没课,我带妈回家。刘梅说,那你爸呢。我说,我在医院门口碰了陈青,聊了会儿,她是来陪检,顺便找我确认当年的事。我们清清楚楚地把这件事摆在桌上。

刘梅点点头,说,好,那这事就这样。她顿了一下,说,明天你给她回个消息,告诉她资料的事你这边能准备的都准备,老同学嘛,办得了就帮一把,但别单独出去吃饭,别说一些让人误会的话。我笑,说,我知道。她又看着两个孩子说,你们也别在背后瞎猜。家里是家里,外头是外头。我们不是活在别人的嘴里。

徐南点头,说,妈,明白。她忽然抬眼,看着我说,爸,我今天在门缝里看见你。她没说完,笑了一下,把话咽回去。那笑里有不舍,也有理解。我心里一软。徐北叹气,说,唉,爸妈,其实看你们这样,我第一次觉得,原来你们也会被一个名字弄得心慌。我笑,说,谁年轻时没个名字。只是后来,我们要学会把它放回该放的格子里。

刘梅看着我,眼神稳。我伸手过去,把她面前的鱼刺挑出来,放到自己碗里。她没说话,给我夹了一块鱼肚。我们没有刻意地示弱,也没有刻意地坚强,只是做了那些多年来做过的事。争吵后的无声和解,不是在口头,而在手上。

第七章 厨房与电视

复查那天,医院走廊里人来人往。刘梅做完检查出来,脸色有点白。我扶着她,她瞪我一眼,说,小题大做。我笑,说,听你的。我们回到家,电视里重播着一个老节目,嘉宾说着老话,背景里放着怀旧的歌。刘梅坐下按遥控器,按了好几下没按对。我从她手里接过,换台,再换回去。她笑,说,还是那台好。原来人老了,不是只喜欢过去,而是会把过去放在心里当参照。

夜深的时候,我起夜,去了厨房。灯一亮,亮子直直地落在水池边。我扶着台面,肩膀忽然垮下来。心里挤着的东西一齐涌上来。我想起那个没到的信,想起医院门口的风,想起刘梅在饭桌上把抹布拧到发白的手指。眼泪不争气地在眼眶里打转。我握住水龙头,水出得很小,噼里啪啦打在钢盆上。我心里堵得慌,像背着几十斤的装备在泥里走,又没法把它甩掉。

这时,身后有脚步声。刘梅没开口,走到我身边,拿起那只缺口的搪瓷缸,接了半缸水,放在我面前。她轻轻把我的肩膀拍了一下,说,回去睡。她又把我刚才忘在客厅的毛巾拿来,搭在我手臂上。她没有问我为什么在厨房,她不需要。我知道,她的腰也疼,她也困,但她还站着。我转身拥了她一下。她按了按我背,说,行了,男子汉。她嘴上没骂,心里却给了我力气。

金句:爱,是把自己往后退半步。

尾声

重阳那天,阳光难得清澈。我们一家四口一起去拍了全家福。摄影师让我们靠近一点,再近一点。刘梅把手搭在我手腕上,我把她的手往里收了收。徐北在一旁嘿嘿笑,徐南说,爸妈,别那么严肃。我们笑,笑得像第一次学着在镜头前做自己。照片洗出来那天,手机屏幕上同时弹出两个消息,一个是社区重阳活动的通知,一个是陈青发来的一句:资料都齐了,多谢。结尾还有两个字,保重。

我回了她三个字,你也保重。又想了想,发了一个笑脸。很多年前我不懂这个笑脸意味着什么,现在我知道,它只是一个礼貌的句点。我要走的路,是回厨房,去客厅,去卧室门前把门轻轻关好。我要做的事,是把老人家的药盒分好,是把电视遥控器的电池换新,是在电梯里等一等拎菜的老人,是在饭桌上把骨头挑干净给孩子们看。

那个秋天从窗外走进屋里,在我们身上落下颜色,又安静地离开。我们对着这座城的灯,心里不再躲了。命给了每个人一张不同的票,我们坐在各自的车厢里,有时能隔窗看见彼此,挥挥手,然后把目光收回来。故事里的人,并不一定要再走到一起,才算圆满。圆满,是把眼前的人抱得更紧一些。

金句:珍惜眼前,胜过追问从前。

来源:马铃薯是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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