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骗她有恐婚症,和以柠领证,给我瞒好了”朋友:嫂子今天结婚 下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9-08 23:00 1

摘要:手机屏幕的冷光,映着傅砚声深不见底的眼眸。一条新的消息无声滑入:【许以柠为了躲傅家,藏到乡下去了。最新线报,她肚子里有了动静,八成是二少爷的种。】

接上文 第16章

手机屏幕的冷光,映着傅砚声深不见底的眼眸。一条新的消息无声滑入:【许以柠为了躲傅家,藏到乡下去了。最新线报,她肚子里有了动静,八成是二少爷的种。】

傅砚声的眼神沉了几分,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轻点,回复言简意赅:【既然是傅家的血脉,就得认祖归宗。】

对方心领神会:【明白,我立刻派人去“请”她回来。】

手机被随手放在床头,屏幕暗下。傅砚声关了灯,卧室瞬间被黑暗吞噬。他悄然上床,熟练地将那具温软的身躯揽入怀中。

别墅的后花园里,傅凛行像一尊阴郁的雕像,死死地盯着主卧的窗户。当那唯一亮着的灯光熄灭,而他预想中的身影——傅砚声,却迟迟没有出来时,他的一双眼睛霎时布满了骇人的红血丝!

他们在里面干什么?!这个念头像毒蛇一样啃噬着他的理智。

傅凛行额角的青筋一根根暴起,像是要挣脱皮肤的束缚。就在这时,一声若有似无、婉转破碎的轻吟,如同羽毛般搔过寂静的夜空。

“轰!”的一声,傅凛行的大脑彻底炸开了。

这声音……他太熟悉了!

傅砚声!他真是小瞧了自己这位清心寡欲的好大哥!他竟然敢碰他的女人!

一股狂暴的戾气从傅凛行身上炸开,他几乎控制不住地就要冲进去。可刚迈出两步,母亲声色俱厉的警告在脑海中回响,硬生生钉住了他的脚步。最终,他积攒了满腔的怒火与不甘,一拳狠狠砸在假山的岩石上,指节瞬间皮开肉绽,点点血迹溅在冰冷的石头上。

屋内的傅砚声听到了那声闷响,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

他的目光转向怀中,因为够不着抱枕而哼哼唧唧的女人,眼神瞬间化为一汪柔水。他不动声色地将抱枕踢得更远了些,然后引导着她的双手环住自己的腰。一个轻柔又克制的吻,印在她的发顶,他这才心满意足地沉沉睡去。

江意初似乎有些认床,整晚都睡得不安稳。

她像只小猫,翻来覆去地蹭着,丝质的睡裙也在不知不觉中卷到了腰间。

黑暗中,傅砚声的呼吸变得沉重而滚烫。他极力克制着,一次又一次地替她将裙摆拉下。可没过多久,那不听话的布料又会悄悄卷上去。

傅砚声额角的青筋疯狂跳动,终于忍无可忍,起身走进了浴室。

这一整晚,光是浴室的门,傅砚声就开了五次。

天蒙蒙亮时,他又去了一趟。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江意初,却睡得香甜,毫无察觉。她睡到自然醒,还惬意地伸了个懒腰。看到刚沐浴完,浑身带着水汽的傅砚声,她好奇地眨了眨眼:“大哥,大清早的怎么就洗澡了?”

“秋冬天寒,晨起沐浴,有助于阳气升发。”傅砚声面不改色,眸光却依旧幽暗。

“哦。”江意初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她之前就听说傅砚声曾在佛寺清修过,想必对这些养生之道颇有心得。她自己本就体寒,对此深信不疑,也跟着去浴室冲了个热水澡,可惜洗完并没觉得有多暖和。

在傅家老宅的早餐桌上,没有见到傅凛行的身影,江意初的心情都舒畅了不少。

早餐过后,傅砚声便开车送江意初回娘家。

车厢里,江意初已经是第三次听到傅砚声询问她父母的喜好和忌讳了。她微微怔住,心里冒出一个念头:难道大哥也会像普通人一样,初次拜见岳父岳母也会紧张吗?

但这个想法很快就被她自己挥散了。

怎么可能,这一定是顶级世家子弟刻在骨子里的修养和礼节。

她悄悄侧目,打量着身边这个男人专注的侧脸,心中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嫁给大哥,似乎真的是一个无比正确的选择。他就像一块温润的美玉,不仅有教养,更能给人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这,或许才是完美丈夫的模板。

……

江家公馆,客厅内。

气氛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庄重。江父江母的目光,不动声色地在傅砚声身上来回审视。

傅砚声身姿挺拔地端坐着,气质沉稳内敛,丝毫不见局促。

“爸,妈,婚后才来正式拜访,是我的疏忽,来迟了。备了些薄礼,还请二老笑纳。”

江父江母的视线,滑向客厅里那几乎堆成小山的“薄礼”。那里面的任何一件东西,价值都足以在市中心换一套豪宅。更别提,傅砚声之前送来的那份堪称天价的彩礼了。

夫妻俩交换了一个眼神,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同样的情绪。

这阵仗,未免也太隆重了。

眼看父母迟迟没有回应,江意初坐不住了,她凑到母亲身边,撒娇又带点埋怨:“爸,妈,砚声跟你们说话呢!”

回了自己家,江意初整个人都松弛下来。

江父江母被女儿这副模样逗笑了,连忙应声道:“好好好,一路过来辛苦了。”

这丫头,胳膊肘这么快就往外拐了?

第17章

傅砚声听到那声亲昵的“砚声”,心尖仿佛被羽毛轻轻拂过,软得一塌糊涂。

几人闲聊片刻,傅砚声便被江父请去了书房。

江意初也想跟屁虫似的跟上去,却被江母一把拉住。

“他们男人聊男人的,我们娘俩说点悄悄话。”

江意初顺势倒在母亲怀里,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妈,想聊什么呀?”

江母几番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问出了口:“你昨天回傅家,跟……傅家那个,碰上了吗?”

尽管母亲没有提全名,但江意初又怎会听不出来。

“碰上了,还打了招呼呢。”她语气轻松,带着几分无奈,“妈,我和傅凛行那页早就翻过去了。你女儿我现在是他大嫂,是结了婚的人了。”

“可你们毕竟那么多年的感情,哪是说放下就能轻易放下的?你跟妈说句实话……”

“妈,”江意初打断了她,眼神前所未有地认真,“是,感情是真的,可你女儿的脾气你还不懂吗?你从小就教我,要有舍有得。一件东西,哪怕我再喜欢,当我说不要的那一刻起,就真的不会再回头了。”

整个过程中,江母都在细细观察女儿的神情,不放过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但江意初全程都坦荡磊落,没有半分伪装的痕迹。

江母了解自己女儿的性格,沉吟片刻,换了个话题:“那你和砚声……你们俩现在怎么样?”

江意初随手从果盘里捏了颗葡萄丢进嘴里:“挺好的呀。”

“嘶——”她立刻被酸得皱起了小脸。

“我是问你们的感情!”江母哭笑不得,连忙将另一盘甜葡萄推到她面前。

“感情也挺好的啊,相敬如宾,互相尊重。”

江母见她还在打马虎眼,干脆问得更直接了:“那砚声……他真的不介意你和他弟弟那段过去?”

江意初捏着葡萄的手顿了一下,仔细想了想:“应该不介意吧。”毕竟,他从未提起过,也从未因此表露过任何不悦。

“大……砚声他很有涵养,是个君子,不会计较这些的。”

江母穷追不舍:“那你喜欢他吗?”

这个问题像一颗炸弹,江意初被刚咽下去的葡萄呛得惊天动地,江母赶忙心疼地替她拍背。好一会儿,她才缓过劲来,眼神飘忽了一瞬,支支吾吾地回答:“当……当然喜欢啊。”

江母一看她这神态,就知道这句是谎话。

刚想再说什么,就见江意初已经站了起来,高声喊道:“爸!你们总算出来啦!可以开饭了,我好久没吃到家里的菜了!”

江母那些盘问的话,只好就此咽了回去。

午饭后,江意初和傅砚声又陪着二老聊了会儿天,才起身告辞。

临行前,江父对着傅砚声,郑重地说道:“砚声,意初以后,就交给你了。”

这句话,重逾千斤,包含了太多的期许与信任。

傅砚声明白其中的分量。他侧头看了一眼已经坐在副驾上,正美滋滋自拍的小女人,眉眼间的线条柔和得不可思议:“爸,妈,请放心,砚声定不负所托。”

车子缓缓驶离。

直到看不见车尾了,江母才忍不住开口:“看来,你这是彻底认可他了。”

江父没有说话,只是从怀里拿出了一份文件递给妻子。

江母只看了一眼,便愣在了原地,她难以置信地看向丈夫:“这……这真是砚声给意初的?”

“砚声这孩子,我只在他们小时候见过几面。如今看来,确实比凛行那小子要稳重可靠太多了。”江父感慨道,“他这些年在国外的产业,恐怕比整个傅氏集团还要庞大。他……真的要把这一切,都交到意初手上?”

江父的目光变得悠远,似乎在回忆刚才书房里的对话。

那个在外人眼中冷心冷情、手腕强硬的男人,竟会对着他,一字一句,郑重承诺。

——“爸,这些只是我给意初最基础的保障。我会用我的一生去向您和妈证明,我爱意初。”

江父在商场沉浮多年,看人眼光毒辣。一个男人是否真心爱一个女人,是装不出来的。那种恨不得将全世界都捧到她面前,让她凌驾于自己之上的珍视,做不了假。

很显然,这个傅砚声,爱惨了他的女儿。而且,这份爱,恐怕已经藏了很多年。

第18章

江父看向妻子:“意初那边怎么说?”

江母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看样子,是真的从和凛行那件事里走出来了,还是和以前一样活泼开朗。问起她的婚姻,也说很好。但一问她喜不喜欢砚声,就跟我打马虎眼。”

夫妻俩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江父长舒了一口气:“儿孙自有儿孙福,随他们去吧。至少这一次,咱们的意初,不会再吃亏了。”

……

回程的车上,江意初对着手机拍了上百张照片,精挑细选了一个小时,才终于选出最满意的一张准备发朋友圈。

可就在编辑文案时,她才发现,照片的角落里,竟然把开车的傅砚声也拍了进去。虽然只有一个棱角分明的侧脸,但光影恰到好处,将他衬得清隽矜贵,简直是点睛之笔。

这张照片实在太好看了,不发都对不起她P图花的时间。

她把手机屏幕凑到傅砚声面前,晃了晃:“大哥,这张照片我能发朋友圈吗?”

傅砚声的目光扫过屏幕,墨色的瞳孔里,有什么情绪一闪而过,快得让人抓不住。他低沉地应了一声:“可以。”

得了许可,江意初再无顾虑,迅速编辑好文案发送:【海城,好久不见。】

朋友圈刚发出,点赞和评论就像潮水般涌来。许多以前舞团的姐妹们纷纷留言,约她出来聚一聚。

江意初捧着手机,笑意盈盈地回复着每一条评论。

驾驶座上,傅砚声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悄然解锁手机,点开朋友圈,将江意初刚发的那张照片默默保存下来,然后设置成了手机壁纸。

透过后视镜,他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扬。

江意初的朋友圈鱼龙混杂,大部分都是海城以前那个圈子里的人。很快,这张照片就被好事者转发到了傅凛行所在的圈子里。

一个家境普通的富二代,想在群里博眼球,直接把照片发了出来:【兄弟们,谁认识这妞儿?又纯又欲,极品啊,想睡。】

【你想当曹贼?没看见人家旁边有男人吗?不过那男的侧脸怎么有点眼熟……】

【有男人又怎样?抢过来不就是我的了?】

群里顿时一片“666”的起哄声。

秦川看到照片的瞬间,魂都快吓飞了!他想提醒那人赶紧撤回,可已经来不及了。

“砰”的一声巨响,傅凛行将手里那个几乎被捏得变形的手机,狠狠地砸向了对面的墙壁,手机瞬间四分五裂。

傅凛行的眼尾红得滴血,高大的身躯因极度的愤怒而微微颤抖。

如果到了现在,他还看不出傅砚声打的是什么算盘,那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

什么不近女色,什么清心寡欲,全都是骗人的鬼话!

他那个道貌岸然的好大哥,和外面那些男人没什么两样,早就开始觊觎他的意初了!

原本喧闹的包厢里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出。

傅哥这又是发的哪门子疯?自从江意初走后,他的脾气就越来越阴晴不定了。

傅凛行攥紧了拳头,骨节捏得咯咯作响。他强行压下心头的暴怒,声音冷得像冰碴:“去赛车。”

……

第19章

一连在傅家老宅住了两天,江意初都没再碰见过傅凛行,心情格外舒畅。

第三天,她终于按捺不住,和许久未见的舞团姐妹们约了个小聚。

包厢里热闹非凡,叽叽喳喳的声音几乎要掀翻屋顶。

“意初!我们可想死你了!”

以前的副领舞小林,如今已经是一家热门舞蹈综艺的常驻评委了。她从包里郑重地取出一个奖杯,塞到江意初手里:“意初,这是属于我们的,迟到的正义。”

江意初指尖摩挲着冰凉的奖杯,眼眶微微泛红。

“是啊意初,当年要不是你勇敢地把事情爆出来,我们所有人都还蒙在鼓里,不知道你受了那么多委屈。”

“亏我以前还磕过你和傅凛行的CP,现在想想都觉得恶心!那种烂黄瓜根本配不上你!”

“那个许以柠,冠军头衔被撤销了,也被整个舞蹈界封杀了,真是大快人心!”

大家的情绪都很激动,七嘴八舌地说着,话题很快就转到了她身上。

“意初,你和你现在的老公怎么样了?”

面对大家关切的目光,江意初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只好笑着总结:“那些都过去了,我现在过得很幸福。”

“什么时候把你老公带出来给我们瞧瞧啊?说实话,我们现在对姓傅的男人都有点PTSD了,必须得替你把把关!”

江意初娇媚的脸上漾着笑,语气却十分肯定:“放心吧,他和傅凛行不是一类人。至于见面……等以后有机会吧。”

说着,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拿起手机给傅砚声发了条消息:【大哥,我今晚和朋友聚会,可能会晚点回去。】

姐妹们看着她这一连串熟练的操作,纷纷咂舌。

“哟,看来傅家大哥在你心里地位很高嘛,出来玩一下还要报备。”

“意初,你现在这状态,有点‘夫管严’的趋势啊。”

江意初的眉角跳了一下,立刻坚决否认:“才没有!他那个人就是个闷葫芦,我不说一声,他找不到我会担心的。”

话是这么说,江意初的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回了在巴黎的时候。有一次她练舞练到深夜,回家路上不巧被一群骑着重机的街头混混给围住了,手机也正好没电。就在她想着如何脱身时,仓库的大门“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踹开。

一个高大的身影逆光而立,她还没来得及看清,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扯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傅砚声的力道大得惊人,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他的身后,还跟着一大群黑压压的保镖,阵仗骇人。

江意初被他箍得快要喘不过气,只能轻轻拍着他,喊了一声:“大哥,你抱得太紧了……”

傅砚声这才如梦初醒,稍稍松了些力道。可当江意初抬起头,看清他脸的那一刻,心脏猛地一颤。他那张向来冷峻的脸上,不知是沾了血还是别的什么,布满了骇人的狠戾与阴沉。那眼神,就像一只盯住猎物的猛兽,充满了原始的占有欲和杀气。

仅仅是一瞥,江意初就觉得遍体生寒。

可下一秒,傅砚声脸上的神情便恢复如常,又变回了那个她所熟悉的,温润清贵、斯文有礼的绅士。他轻柔地拍着她的背,用安抚的嗓音说:“没事了,别怕。”

仿佛刚才那可怖的一瞬,只是她的错觉。

后来,她也曾问过傅砚声,为什么当时会那么紧张她。

傅砚声只是用他那清润的嗓音,平静地告诉她:“因为你是我的妻子。婚礼上我就说过,我傅砚声的配偶栏,只有丧偶,没有离异。”

从那一刻起,江意初就明白了,这段婚姻,她恐怕是离不掉了。

原本她还想着,找个合适的机会提出离婚,免得耽误了傅砚声。可现在看来,他压根就没想过要放手。

不过,江意初也无所谓了。傅砚声只比她大三岁,却给人一种超乎年龄的成熟稳重感。每当她为生活琐事烦恼时,他总能条理清晰地为她开解,提供解决思路。

这样一个人品好、长得帅、还有安全感的老公,谁会不喜欢呢?

“意初,我看的八卦杂志上都说,傅砚声是个清心寡欲的佛子,那你们……那个方面和谐吗?”一个姐妹促狭的声音,将江意初的思绪拉了回来。

江意初茫然地看向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那位姐妹清了清嗓子,干脆直接地拍了三下手。

江意初:“……”

周围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对啊,快说说,睡‘佛子’是什么感觉?是不是别有一番风味?”

眼看话题越来越露骨,江意初的脸颊瞬间烧了起来,连忙打断她们:“咳……那个,我也不知道……”

话虽如此,她的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闪过一些偶然间、不小心、绝非故意看到的画面。

衬衫下紧实的蜂腰、西裤包裹着的壮硕腹肌、还有手臂上因用力而盘绕的青筋……

一个活生生的人前衣冠楚楚,人后……人后充满野性力量的超欲禁欲系男人。

她忽然想起以前在网上看到的一句话:男人表面上禁欲的越狠,到了床上,就干得越……

“还说不知道呢,意初,你的脸都红透了!”

第20章

江意初脸色烧红,连忙跳过了话题:“好了,姐妹聚会,聊什么男人,说点我们大女人之间该说的事。”

众人见害羞起来了,也不再多为难了她,转了话题。

这场聚会一直到晚上十一点。

江意初本来是还想继续玩的,可傅砚声给她发了微信,说给她的御用抱枕,从巴黎飞回来了。

江意初睡觉喜欢抱着东西睡,这次回来,抱着其他的枕头,睡得怪不舒服的。

这下,江意初满脑子都是自己香香软软的抱枕。

她连忙回复了一个表情包“谢谢老公。”

【马上回来。】

一个小猫鞠躬的表情。

但江意初没想到,傅砚声也回复了一个表情包,是小猫亲吻的表情包“爱你。”

江意初微微错愕,这个表情包,是之前她顺手发给傅砚声的。

难以想象,傅砚声这样的正经人的清冷端方的人会用这个表情包。

“啧啧,还在发什么呆,快回去陪你的老公啊。”坐在她身边的一位姐妹,看到了她的聊天记录,连连打趣。

江意初:“……”

懒得解释了,跟着大家一起离开。

只是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她才发现她的包忘了拿。

刚返回包厢时,撞到了一个人。

“不好意思。”江意初来不及看人,道了歉就继续走。

可手腕被人拉住。

“意初……”低沉的声音因为染了醉意更加缠耳。

江意初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身上泛起一抹战栗。

她想也不想地就要甩开他的手。

可傅凛行却更用力了,他嗓音倦懒又低哑:“为什么不敢看我,意初,是不是因为你还喜欢我,意初……”

江意初有被他这句话恶心到。

她转过了身,明艳迤逦脸上盈着笑,扬了扬下巴:“弟弟,注意你的言行举止,再做这样出格的事情,我会告诉你大哥。”

这句话像是一把带着寒霜的冰刃,径直插在他的心口上。

傅凛行浑身的血液在这一刻凝固了。

他的眼底鲜红如血,一步步朝她逼近:“意初,你再说一遍。”

江意初被迫后退着,觉得他的状态很不对劲。

她刚想叫人,一个大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江意初眼眸微微瞪大,挣扎的动作更激烈了。

可男女力量悬殊,这点力气对于傅凛行来说根本就是无关痛痒的存在。

他抱着她,昔日那双风流多情桃花眼布满了红血丝。

“意初,我跟许以柠没关系,我爱你,我们结婚好不好。”

他拉着她的手,放在他的脸上:“意初,不要再跟我赌气了,好不好,我们好好聊聊,过去是我的错,你怎么罚我都可以。”

江意初心里爬起一抹恶心,她冷笑了一下:“傅凛行!我跟你说的很清楚了,我没有跟你赌气,从你背叛我的那一天起,我们就回不去了,而且我现在跟你大哥过得很幸福,我们……”

还没说完,江意初被他抓着手,几乎像是要被碾碎了骨头。

“你干什么,弄疼我了!”

“意初,把你的话收回去,我不喜欢听!”傅凛行死死地盯着她。

他像是被刺激到了,朝着她缓缓凑近。

江意初心底升起了一抹恐慌,她偏过头。

下一秒,被人攫住了下巴,转了过来。

炽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上,江意初浑身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这种感觉和被毒蛇盯上没两样。

第21章

眼看他越靠越近,江意初气红了眼:“傅凛行,你是神 经 病吗?我现在是你大嫂,你疯了吗?”

凑得劲,傅凛行的目光细细描摹着她的五官。

还是那样明艳逼人,让人移不开眼。

他的视线移到,那张不断翕合的粉嫩唇瓣上,喉结滚动,缓缓凑近。

江意初挣脱不开,恶心感上涌,猛地闭上了眼睛。

心里安慰自己,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

就在唇瓣相抵时,傅凛行被人从后扯开,随后被重重地踹到地上。

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江意初忽然感觉到淡淡的沉水香气息,她猛地睁开眼。

就对上了那张温良如玉的脸。

她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老公!”

傅砚声暗沉如渊眸子,快速将她打量了一下,他声音嘶哑:“有没有受伤?”

江意初看到他,心就莫名安了下来。

她摇了摇头:“没有。”

红红的眼眶和哽咽的声音,像一只被人欺负了的小兔子。

傅砚声心脏发起,手臂穿过她的小腿,一把抱起了她,往外走。

倒在地上,挣扎的起身的傅凛行擦掉嘴角的血迹。

死死地盯着两人离开的背影。

一辆黑色的迈巴赫,穿梭在街道上,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

车内,寂静无声。

江意初静静地靠在傅砚声怀里,耳边是沉稳有力的心跳。

她抬了抬头,微弱的光线中,他的轮廓显得格外深邃。

看着他紧抿薄唇,一言不发的样子。

江意初的心不禁微微一动。

大哥生气了吗?

也对,另一半和前任靠的那么近,换做谁也忍不了的。

她纤细的手指,轻轻勾了勾他的手。

傅砚声漆黑的眼眸看向她:“怎么了?”

江意初抿了抿唇,声音轻柔:“大哥,傅凛行没有亲到我。”

说完,她还补充了一句:“也没有对我怎么样,我没有给你带绿帽……”

这话一出,傅砚声似乎愣了一下,而后勾唇轻笑。

如同低沉的琴弦被拨动,清冽又醇厚。

前排开车简助理,听到这声笑,脚下的油门加重了几分,忍不住往这边看过来。

目光刚刚触及到这边,就被一记冷刀扫了过来。

一股寒意从脊背,简助理眼观鼻鼻观心,连忙了挡板。

江意初被刚才傅砚声的那一笑,晃了晃心神。

没想到冷峻严肃的的大哥笑起来,还挺好看的。

傅砚声的大掌落在她毛茸茸的脑袋上,目光深深:“夫人,做的很好,安全最重要,下一次不要和傅凛行过多的接触。”

江意初不用他说,也知道不能再和傅凛行过多接触。

她点头如捣蒜:“嗯呢,大哥你真好,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说完,她忽然感觉到空气一瞬凝了下来。

她这才注意到这话好像不太对劲。

她解释道:“那个我的意思是……”

还没说完,就被他的大掌再次摁在他的怀里。

他嗓音喑哑而低沉:“嗯,继续保持。”

江意初忽然觉得他们两个说的话,是不是都有点不对劲?

……

等回到傅家老宅的时候。

已经是凌晨了,江意初洗完澡后,护肤都不想护了,抱着自己的抱枕,甜甜地睡去。

傅砚声按照她平日里护肤的步骤,帮她擦着水乳和眼霜。

粉白小脸看着比平时多了几分幼态和清纯。

傅砚声压下眼底的浓色,克制地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轻绵的吻。

与此同时,他的手机屏幕亮起。

【傅爷,许以柠找到了,她正在联系各大媒体,需要阻拦吗?】

第22章

傅砚声眸光幽深:【不用。】

回复完,便拥着怀里的香软,闭上了眼睛。

……

江意初睡到了上午十点才醒。

知道傅砚声在祠堂被罚了家法时,脸色瞬间冷凝了下来。

傅家的家规,她小时候来这边玩的时候,就看到过。

整整刻了一整面墙,密密麻麻,又臭又长。

其中就有禁止兄弟之间相残的规定,违者好像是受鞭罚。

想到此,江意初的心里立刻就揪紧了起来。

她心急如焚,就想冲出去找傅砚声。

正巧撞上了被简助理搀扶着回来的傅砚声,江意初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房间内,家庭医生来看过后,给了抹伤口的药。

看着傅砚声苍白脸上,皱起的眉头。

江意初主动接下了药膏:“让我来吧。”

她的动作很轻,点涂的时候,还轻轻吹了吹。

如同羽毛拂过心尖,傅砚声整个人呼吸绷紧。

江意初还以为弄疼他,紧张道:“大哥,是不是太重了,我……”

傅砚声摇了摇头,握着她的手,声音低哑:“没事。”

江意初更愧疚了:“对不起,大哥,是因为我才会害你的受罚。”

她气的眼眶都红了:“他们凭什么打你,这明明是傅凛行的错,是他先逾矩的,你不过是踹了他一脚,他还敢去告状,我要去和傅爷爷说理。”

傅砚声伸手拦住了她,贪恋着这片刻柔情蜜意:“动手了是事实,没什么大事。”

他指腹擦着她的眼角的泪,感觉心都要被烫化了。

这时,简助理在一旁抱怨道:“夫人你是不知道,二少爷不过是被踹了一脚,大家都恨不得围在他的房间里,傅爷的父亲和母亲却没看望过傅爷一次……”

还没说完,傅砚声厉声打断:“多什么话。”

简助理一个激灵,没敢再多话,他心领神会。

朝着江意初道:“夫人,傅爷就交给你了,这个药膏,三个小时换一次。”

说完,便一溜烟的跑开了。

江意初满脑子都是刚才简助理的那番话。

她从小就知道傅家除了傅凛行,还有一位总是冷着面的哥哥。

她很少看他,只有偶尔几年的逢年过节他会回来。

他总会给她带礼物,她害怕他,也不敢不接。

她之前问过傅凛行,傅凛行笑着说:“是我同父异母的大哥。”

“那为什么不和你们住在一起?”

“大哥和我们合不来,谁愿意整天面对一个冰块,无趣。”

当时她只当傅凛行是玩笑话。

现在想来,分明就是因为傅家人不喜欢他。

江意初心疼的更厉害了。

“大哥。”

“嗯?”

江意初拉着他的手,抿了抿唇:“大哥,以后你有我。”

傅砚声心尖像是被撞了一下,他嗓音哑的厉害:“好。”

他伸出手将她抱在怀里。

江意初连忙退出来:“刚擦了药,你身上还有伤,会痛。”

傅砚声却反常的没松手:“等会辛苦,夫人帮我再擦一下。”

痛才好,痛才证明这是真实的。

……

距离祭祖还有三天。

江意初这几天除了练舞,便一直寸步不离地守在傅砚声身边。

这期间,除了傅老爷子来看过一次之外,傅家人没有一个人来看过傅砚声。

江意初忍不住心疼他,想方设法地哄着他。

简助理看着傅砚声眉宇松展的样子,心绪复杂。

其实二少爷受的可不止被踹的那一脚,只是当时傅爷应该是怕吓到夫人,便没让人当场动手。

二少爷受的伤不比傅爷轻。

他忽然明白,为什么在傅老爷子审他的时候。

他什么也没说,一口认下了。

感情是为了让夫人心疼啊。

第23章

祭祖的前一天,傅家发生了一件大事。

消失许久的许以柠大着肚子,站在媒体的镜头前。

“我肚子里的孩子,是傅家的,是傅凛行的,我希望我的孩子能够认祖归宗,毕竟孩子是无辜的。”

虽然爆出来不到十分钟,就被压了下去,但还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在看什么?”

江意初正边吃着草莓边吃瓜呢,头顶上方忽然响起一道低沉的声音。

她抬头就撞入一双漆黑的眸子里。

江意初大大方方的展示给傅砚声看。

傅砚声只扫了一眼,视线便落在她的身上。

“你还关心,他们的事?”他突然发问。

江意初吃东西动作一顿,突然感觉周围的气压低了下来,她赶紧道:“吃瓜而已。”

“傅爷爷把他们都到大厅了,应该是在商量孩子的事,你想去看看吗?”

江意初摆摆手:“与我没什么关系的事,不太想去。”

傅砚声像是很满意这个回答,如墨的眉目晕开一抹笑。

他就着她的手,将她啃了一口的草莓,吃了下去:“嗯,那就不去。”

傅砚声的薄唇上,沾了点红色的水渍。

看起来就像清冷高洁的神佛,堕入红尘被印上了唇印。

直到,傅砚声转身去办公,江意初整个人都还是懵的。

她后知后觉才想起来,这样好像是间接性接吻?

江意初脸上迅速窜起一抹红霞,连忙甩了甩脑袋,将脑子里一些黄色废料甩了出去。

……

傅家祭祖当天。

一辆辆奢华的豪车如同黑色的长龙。

傅家的长辈、子孙依次入场,男女分开。

江意初见到了许久未见的许以柠。

许以柠不似之前鲜活,大着的肚子格外显眼。脸上即使铺了厚厚的粉底,也遮不住的沧桑感。

看着她的眼神,带着明显的恨意。

“意初姐,好久不见。”许以柠笑着打招呼,手有意无意地摸着肚子。

江意初看一眼,只点了点头,没有言语。

可许以柠却不打算放过她:“我怀的孩子,是凛行的。”

江意初笑了。

许以柠这是还像以前一样,想刺激她。

“哦,祝福,恭喜。”江意初杏眼淡淡,平静如水。

许以柠摸肚子的手一顿:“我知道你心里一定很伤心,我又赢了你一次。”

当初她被傅家像丢垃圾一样丢出去,又被傅家的人折磨的生不如死。

她跑到乡下忍辱负重这么久,就是为了能稳住这个孩子,重新回到傅家。

这个孩子。

许以柠摸着肚子的手,紧了紧。

这个孩子就算不是……她也要让他是傅家的孩子。

有了这个孩子,她才能将江意初踩在脚底下,她和傅砚声结婚了又怎么样。

傅家一个不受宠的儿子,将来傅家的家产说不定都分不到。

江意初跟着这么一个人,注定被她踩在脚底下。

这么多年,她终于能压江意初一头了。

许以柠一瞬不瞬地盯着江意初,想在她的脸上,看出和从前一样的伤心,失落。

可让她失望的是,江意初脸上一丝一毫的难过都没有。

她笑的眉眼弯弯:“我不伤心呢,反而还要谢谢你,帮我回收垃圾。”

许以柠听到这话,原本圆润的脸庞立刻扭曲了起来。

“江意初,你……”

“许以柠,你想对意初干什么!”一道沉怒的声音响起。

傅凛行立刻挡在了江意初的身前。

第24章

“意初,你没事吧。”傅凛行紧张地看向江意初。

江意初蹙眉,后退了几步,和傅凛行保持着距离,眼底一片漠然。

傅凛行被她这样厌恶的动作,刺的心脏发疼。

他和意初什么时候到了这般陌生的地步,明明他们一起长大,比谁都亲密无间。

他们不该是这样的……

“意初,以柠肚子的孩子是个意外,我不想要的……”

傅凛行之前就想和江意初解释,奈何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这会儿见到,他就迫不及待地想要解释。

他怕解释晚了,他和意初就彻底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你们的孩子是什么事,跟我没关系。”

江意初懒得听傅凛行说话,转身离开。

傅凛行眼眸一紧,就想去追:“意初……”

许以柠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的手:“凛行,我们等会还要带孩子一起去祭祖。”

傅凛行像被什么恶心的脏东西碰到,猛地甩开了她的手:“滚。”

许以柠被甩的踉跄几步,被佣人扶住。

她看着傅凛行头也不回的背影,又怨毒地看向了江意初的背影。

眼底爬上了了一抹狠毒。

江意初!你这贱 人,都是因为你!

一旁扶着许以柠的佣人,看着她这扭曲的样子,心里打了个寒颤。

……

江意初走的很快,听着后面追过来的声音。

她眉心微拧,刚想斥责的时候。

撞入了一个满是沉水香的怀抱。

“大哥。”她杏眼微亮。

“嗯。”傅砚声拥着她,冷冽的视线睨了一眼不远处的傅凛行。

傅凛行看着两人相拥的场景,手指骤然握紧,指尖泛白。

最终还是离开了。

傅砚声瑞风眸底冷意散去,只剩下温柔。

他牵着她的手:“带你去看我妈。”

傅砚声带着她,来到了一处墓碑前。

黑色照片是一个穿着旗袍温婉端庄的女人。

江意初这才知道,傅砚声眉宇间的温润,是随了他母亲。

江意初跟着傅砚声一起鞠躬,上香。

傅砚声牵着她的手:“妈,我带意初来看你了,这是你儿媳妇。”

江意初连忙叫人:“妈……我叫江意初,是砚声的妻子。”

傅砚声牵着她的手,和母亲说了很多话。

江意初看着他冷峻脸上,浮现出的幸福笑容。

心底涌起了一抹复杂。

傅砚声跟妈说,全是她的好话。

可江意初自己虚心,她这个妻子,除了挂了个名以外,好像妻子该做的事,一样都没做到。

倒是傅砚声,是真的把她当妻子对待的。

江意初抿了抿唇,忽然闪过了一个念头。

这段婚姻变成真的话,好像也不是不行。

毕竟她现在很满意。

她重新看向墓碑上的照片,在心里说着:“妈,对不起,之前我其实没有做妻子的义务,但从今天开始,我会把砚声,当成我真正的丈夫来看的。”

……

祭祖过后,不需要住在老宅。

傅砚声,带她去了云雾山的一处私人别墅里。

由于江意初在这边还有比赛。

便没有着急回去。

回到云雾山别墅后,两人还是像以前一样分开睡了。

江意初心里升起了小算盘,打开了舞团的姐妹群。

【我有一个朋友想问件事,想知道如何睡到一个清心寡欲,看起来没有那方面需求的男人。】

第25章

这话刚发出不到一秒钟,群里人纷纷出来冒泡。

满屏的惊吓表情包。

不怪大家这样惊诧,实在是平时江意初对这些话题从来不感兴趣。

突然一下子,来了句这么狂野的话。

大家都差点以为她被夺舍了。

不过大家看到那句“我有一个朋友”瞬间明白了过来。

纷纷给她支招。

更有的直接甩链接。

江意初没有带耳机,点开的时候,差点吓得把手机给摔了。

虽然她之前也不是没看到过这些东西。

但是一代入她和傅砚声,一张小脸瞬间红的滴血。

她平复下来一会儿,才回道:【还有没有初级一点的方式。】

群里姐妹们又支了不少招。

江意初看着屏幕上的,灌醉、墙纸、下东西……

脑海里想了想那个场景,怎么看都不像是她能做到的事。

正好这时,有个姐妹发来了衣服的链接:【最最最最保守的办法了。】

江意初看了看那薄薄的布料,刚平复下去的脸,“腾”的一下又红了。

最后她犹豫了几秒,还是下了单。

她在群里道谢:【我替我朋友谢谢你们。】

大家看破不说破:【不要辜负组织对你的信任。】

……

衣服很快就到了。

江意初几乎是卡着快递员送上门,去拿的快递。

不敢让其他的人接触一下。

当天夜里,江意初洗完澡就换上了这些薄薄的布料,又按照群里的姐妹说的,给房间制造了一些氛围感。

点上了香薰蜡烛,关了灯光,为了壮胆,还喝了两瓶高浓度的红酒。

做完这一切她又给傅砚声发了条消息。

【大哥,我看了恐怖片,有点害怕,你晚上回来,陪我一起睡吗?】

这话应该不怎么过分,反正他们一起同床共被过好几次了。

发完后,江意初便熄灭了手机,傅砚声应该还在回来的路上。

她下午练了舞,刚喝了些红酒,有些昏昏欲睡了。

……

“胆子不小,谁叫你这么做的?”

下巴被人捏住,江意初缓缓睁开睡眼惺忪的眸子。

对上了傅砚声那双幽暗深邃的眸子。

江意初以为他生气了,哆哆嗦嗦的:“大哥,我……我不是故意的,我……”

还没说完一双大掌的手,握着她手,移动到皮带的金属扣处。

“咔嗒”清脆的声音响起。

那双大手带着她继续往下。

碰到炙热的那一刻,江意初瞬间像被烫到了一般,缩回了手。

她甜腻的声音吓得发颤:“大哥……”

傅砚声好似变了一个人似的,往日那张最是清正严谨的脸上,写满了谷欠望。

他勾唇轻笑,另一只手桎梏着她的软腰,慢慢往下带。

沙哑的声音危险又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意初,听话,坐下。”

一阵凉意拂过。

江意初猛地从床上坐起,额头上沁着汗,心跳如擂鼓。

晨光透过白色窗帘打在她的脸上。

只是一场梦。

不过现在已经白天了吗?

那昨晚……

江意初连忙往自己身上看去。

还是那身薄的可怜的布料,除了有凌乱之外,并没有任何区别。

但,细看的话还是有些区别的。

她的一些衣带子散开了,应该是睡觉的时候蹭开的。

不过,腿上的蕾丝怎么破了?

江意初不疑有他,应该是质量太差。

江意初想起了什么,连忙拿起手机。

昨晚,傅砚声在她发消息的十分钟后,就回复了她:【好。】

所以,昨晚傅砚声来过她的房里?

第26章

那为什么……无事发生?

是她自己魅力不够大?

江意初很快否认了这个想法,倒也不至于。

思来想去,那就是一个原因。

傅砚声不是一般的男人,这种诱惑太低级,勾不到他。

想明白之后,江意初便不再纠结,起身换了件衣服,下楼,吃早餐。

现在是早上九点,傅砚声应该去了傅氏集团。

打扫佣人的王嫂,突然道:“夫人,你们昨晚洗床单了吗?这种小事交给我们就可以了。”

“没有啊。”满脑子都是在想着下一步计划的,江意初含糊着回应着。

“奇怪,我记得那种小猫图案的被单,是夫人你主卧的啊。”

闻言,江意初一愣,她连忙跑去了露台,往一楼的草垛上看去。

还真是她的床单!

刚才起床的时候,她没怎么注意。

床单不是一天一洗吗?昨天已经洗过了。

江意初大脑飞速地旋转着。

昨晚的梦、腿上的破掉的蕾丝、洗床单……

忽然间,这些东西好像被串了起来。

这些东西都证明了,昨晚可能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

她脑子轰的一下炸开,脸迅速红了起来!

大哥,他……

……

但让,江意初失望的是,之后的傅砚声又和一样,没有提过这件事。

江意初心里抓耳挠腮的,想问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总不能直接问他,你不是对我干了不该干的事?

江意初试过委婉地问他,那天晚上。

可傅砚声,却温和清正的说:“那天晚上,你睡的很香。”

矜贵斯文的样子,倒显得她不怀好意了。

江意初:“……”

她也没好意思再继续试探。

……

另一边的许以柠过的远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轻松快活。

孩子虽然生下来了,可傅凛却看都没看一眼,整日和各种狐朋狗友混在一起。

更不允许她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内。

而整个傅家人也没有要让她和傅凛行领证的意思。

她无名无分地住在傅家。

甚至连这里的佣人、保姆也看不起她。

耳边是孩子哭闹的声音,许以柠心烦的更厉害,干脆就将孩子放到一边,刷起了手机。

正好刷到了,营销号的推送视频。

【爱人如养花,江意初结婚后好像幸福了,她老公傅砚声,就是圈内鼎鼎有名的傅爷,昨晚为庆祝她拿奖,下了一场钻石雨,那可是真钻石啊。】

【据说,江意初没用的前任哥也准备了什么玫瑰花,被傅爷给清理掉了。】

评论区更是发着各种偶遇,江意初和傅砚声场景。

不少人都磕的不行。

许以柠怨毒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屏幕里拿着奖杯,笑容明艳的江意初。

她咬了咬牙,心中的恨意疯狂滋生。

这一切都是因为江意初!

抢走了属于她的荣誉,抢走了她的婚姻,甚至抢走了她的爱情。

凭什么江意初从出生起就顺风顺水,受尽宠爱!

而她几经转折,就算被傅家收养,也是个寻乐的玩意,最后还被扫地出门!

人生为什么这么不公平!

江意初凭什么过得幸福美满!

昏暗的房间,洪亮的哭闹声里,许以柠指尖掐的发白,一张原本清秀的脸上,尽是扭曲。

她保姆推开门看见这一幕,顿时头皮发麻。

第27章

江意初比赛完的当晚,又约了舞团的姐妹聚了一波。

过几天,等参加完傅老爷子的寿宴,她便要回巴黎了,以后再聚就没那么容易了。

聊着聊着,大家又问起了,江意初上次的战果。

江意初眼里闪过一抹哀愁:“我可能失败了。”

说完,她意识到什么,连忙补充:“我那个朋友可能失败了。”

这话一出,不少人伸长了脖子:“可能失败了什么意思?”

一个姐妹用手肘撞了撞她,笑道:“好了,真当我们不知道,你说的那个朋友就是你自己?快说!”

被拆穿了,江意初也不再装了,将那天的事情说了出来。

众人听完,顿时明了。

“意初,以我多年的经验,那天晚上你们肯定是擦枪走火了,而且是你老公主动的。”

“这样,听我们的,你再找个机会,把自己灌醉,大胆扑上去,书上都说你老公这样禁欲的男人,是闷骚的,最会忍了,你得先让他破功。”

关于姐妹们的支招,江意初听进去了,但心底还在犹豫着。

很快,傅老爷子的寿宴到了。

云豪酒店,宾客满座。

各界名流、富商巨贾齐聚一堂。

傅砚声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气质沉稳。

而江意初一身烟紫色旗袍,清冷又婉媚。

两人并肩走来,夸赞声不断。

上流圈里最不缺的就是聪明人,有个合作方端着香槟笑着说:“早就听说,傅爷和夫人恩爱,今日有幸亲眼看见,当真是般配啊。”

话是很平常的客套话,往日里,傅砚声都不会给一个眼神。

可今天却出奇的回应了。

他声音依旧是清冷的,可看向身侧时的人眼底如春雪消融。

紧接着,各种西装革履的人纷纷效仿。

江意初觉得这些生意场上的事,有些无聊。

她悄悄拉了拉傅砚声的西装袖口,声音压低:“我先去那边休息一下。”

傅砚声握住她的手,声音温和:“我陪你。”

江意初笑容甜甜,:“不用不用,就在那边。”

说着便如同一只狡黠的兔子般,从他的掌心跑开。

傅砚声看着空落落的手心,眼眸凝了凝。

可看着已经跑开的江意初,回头,对他比心的样子。

他的心尖轰然崩塌,薄唇微勾。

“傅爷……”

合作方的声音,拉回了傅砚声的思绪。

他又恢复了一贯的清冷神色。

一旁的两位合作方,看见这一幕,皆是惊愕不已。

江意初刚想去找个人少的地方时,一位女服务员不小心将端着的酒撒到了她的裙子上。

大片的酒晕在她的旗袍上。

“对不起,小姐,是我的错。”服务员慌乱地道歉,“小姐,我带你去更衣室吧。”

江意初看了看自己的旗袍,的确不太雅观,抿了抿唇:“谢谢。”

一路上,服务员都在不停地道歉,江意初没有多想。

可刚进了房间,门就被悄然地关上。

江意初凝起来了眉头,拿起手机想电话。

可手机没有信号。

“有没有人……”

刚一开口,她就发现自己的声音软的不像话。

体内的热浪一阵阵地袭来,双腿也跟着发软,她倒在了大床上。

第28章

走廊里,女服务员来到许以柠面前,附耳说着。

许以柠勾起笑,拿了几张小票:“去把安排好的几个男人,带进去。”

“是。”

女服务员收了钱,立马去办。

许以柠看着紧闭的房门,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江意初,我要你和我一样,身败名裂!

一个小时后,房间内,江意初身上的旗袍盘扣,因为热,而被她解开了几颗。

她太热了,整个灵魂都在受煎熬。

混沌的意识里,好像听见了客厅传来脚步声。

江意初凭着最后的一丝力气,奋力打翻了床头柜的花瓶。

她颤抖着握着一块碎片。

脚步声越来越近,江意初的呼吸也愈发沉重。

她握紧了碎片,刚准备刺过去的时候。

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沉水香怀抱。

“意初,是我,没事了,没事了。”

他将她手中的东拿下,凤眸如黑墨一般,暗如深渊。

“大哥……”

江意初脸色绯红,声音娇媚的能滴出水来。

“我带你去医院。”傅砚声的声音嘶哑的厉害。

刚说完,唇上忽然一软。

江意初手指勾着他的领带,毫无章法的吻上了他的唇。

傅砚声脑海里空白了一瞬,眼底幽暗加深,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

辗转深入,充满了侵略性和占有欲。

像是圣洁者终于撕开了这层伪装,彻底化身为汹涌的猛兽。

恨不得将手中的猎物,拆骨入腹,彻底和自己融为一体。

直到感觉到身下的人快呼吸不过来了,才肯放过她。

江意初身上的旗袍彻底散开,肩上暗香凝雪。

傅砚声整个人呼吸急促,眼眸瞬间猩红。

青筋凸起的手背,想帮她扣上衣服。

江意初娇眸含泪:“大哥,帮我……”

傅砚声整个人彻底僵住,捧着她的脸,声音发颤:“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现在不清醒,若是你醒来,说不定会后悔……”

江意初被热浪袭得理智全无,甚至带了哭腔:“我不后悔,大哥,我们本来就是夫妻,大哥我喜欢你……”

话还没说完,她的话就被堵住了。

傅砚声用行动回答了她的话。

房间里的气温慢慢升高,急促又凶猛。

……

四个小时后。

门外,一片嘈杂。

站满了各平台的记者和来看热闹的宾客。

许以柠指着门内大声的说:“爷爷,我没看错,江意初就是在里面跟人厮混。”

傅老爷子面色冷沉,没有说话,目光却是满含怒意。

一旁的傅母简直要被许以柠蠢死。

就算江意初真的做了丢脸事,那也是傅家的事,许以柠这么兴师动众的把人叫来,简直蠢得没边。

许以柠丝毫不在意这些。

她死死地盯着门口,仿佛已经看到江意初身败名裂的场景。

得知消息的傅凛行也赶了过来,他上前就扇了许以柠一巴掌,嗓音愠怒:“你休想冤枉意初?”

许以经捂着脸,小声嘲讽:“是不是冤枉你等会就知道了。”

“许以柠!你最好……”傅凛行的话刚说一半。

“出来了!出来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所有人循声看去。

闪光的声音接憧而至。

许以柠嘴角勾起一抹笑,可看清时,笑意彻底僵在嘴边。

傅砚声的怀里抱着一道娇小的身影。

江意初浑身上下都被外套包着,只露出了红润光泽的小脸。

粉嫩的唇瓣微微肿了起来,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傅砚声的眼神如利剑般扫过众人:“各位,对我的私事,是有什么意见吗?”

话落,在场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一股冷意。

简助理连忙上前:“各位记者朋友,请先离开吧,不要影响傅家的正常活动。”

傅老爷子也发话了:“小俩口的事,各位就不要过多干涉了,请回吧。”

话说到这个份上,没有一个人敢多待的,纷纷作鸟兽散。

傅砚声离开前,冷冷地扫了一眼许以柠。

许以柠猛地一僵,头一次知道了寒意爬满全身的感觉。

身体不可控制地发颤。

傅砚声……是比傅老爷子的还可怕的人……

一旁回过神来的傅凛行,瞬间攥紧了拳头,就想追上去,傅母死死地拦住他,眼神警告:“凛行!”

一场宴会散场。

接下来,傅家的热闹却不断。

先是,爆出许以柠怀的孩子,不是傅凛行的。

后消失了一周的许以柠直播爆料,傅凛行觊觎嫂子江意初,在曾经的婚房里,摆满了她的照片,还做了一个江意初版的模拟娃娃。

不过都很快被压了下来。

最后那栋房子莫名起了火,将里面的龌龊烧的干净。

而许以柠再也没有出现过,也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一个月后。

巴黎,私人别墅里。

夜色寂静。

傅砚声看向身旁,已经累得晕了过去,还在呢喃着“大哥,不要了”的江意初。

勾起一抹无奈的笑。

这就是她之前说的网络用语,又菜又爱玩?

手机上屏幕亮起,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

傅砚声似乎早有预料,去了阳台接听。

傅凛行怒吼的声音在黑夜里响起。

“傅砚声,你配当我大哥吗!你个卑鄙无耻的小人,许以柠是你故意安排在我身边的吧?”

“是你,都是你拆散我和意初!意初是我的妻子!”

“你一早就觊觎了意初是不是!”

傅凛行一字一句控诉着他的罪行。

墨色的夜里,傅砚声穿着黑色浴袍,倚靠栏杆上,青白的烟雾勾出他那张深邃的脸。

过了许久,他摁灭了烟头,嗓音是纵欲过后的嘶哑:“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早就觊觎她了,我爱她,从她和你在一起时,我就要想把她夺过来。”

那头傅凛行听到给承认了,手指发颤,声音发狠:“你终于承认了,我要告诉意初!我一定会找到意初的,让她看看你这个正人君子的皮囊下是怎样一幅龌龊样!”

傅砚声忽然嗤笑了一声:“我也的确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你要是经得住诱惑,也不会失去意初。”

“你以为,意初还会信你吗?”

傅凛行几乎目眦欲裂:“傅砚声,你个畜……”

他还没骂完,傅砚声掐断了电话,回了卧室,将江意初揽在怀里,嘴角缓缓勾起。

内心是幸福的满足,这么多年,他所求所念的从来只有江意初一人。

三年后,私人别墅里。

江意初像个树懒一样挂在傅砚声身上,双腿缠着他的腰上,任他抱着她下楼。

沙发上坐着个两个小团子。

一个穿着小西装、一个穿着公主裙。

两小只看见这一幕,脸上露出无奈又习惯的表情。

他们早就见怪不怪了。

说好的,亲子游玩,妈妈又起晚了!

等江意初用过早餐恢复点元气后,小粉团子兴奋地拿着一个东西,哒哒哒地跑了过来。

“妈妈,这个好像是你的东西!”

江意初接过,打开,是一条祈福带,还有一封信。

江意初看了几秒后,就知道这是谁送的。

是傅凛行的。

她犹豫直接撕掉,丢进了垃圾桶里。

正在指导儿子学习的傅砚声,紧绷的心弦松了下来。

小粉团子不理解的问:“妈妈,为什么要丢?”

江意初摸了摸她的头:“因为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与此同时,海城的寺庙内。

一位白发大师神色肃穆,手中拿着一支签,目光落在跪在地上的男人身上。

“你所愿之人会幸福美满,你们缘分已尽,莫再执着。尘世因缘,皆有定数。”

傅凛行高大的身子似乎一下子变得佝偻了起来。

他闭上了眼睛,一滴泪砸在地上:“意初,幸福就好。”

至于他,会用余生赎罪。

为他们的那段感情赎罪。

下辈子,他要干干净净地见她。

来源:疯狂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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