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每天给我喝药,一天药掉了我没吃,次日醒来我双腿竟有了知觉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9-11 17:11 1

摘要: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

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爸,这药味道有点苦。"林墨端着碗,看见父亲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良药苦口,你忘了?"林建国转过身,手指在键盘上敲击着什么。屏幕光映在他脸上,显得格外苍白。

"可是昨天您说这药是甜的。"

键盘声突然停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清的紧张,像是有什么秘密即将破土而出。

窗外的梧桐叶片正黄,一如三年前那个秋天。

01

林墨的轮椅每次经过书房门口,总能听见父亲林建国敲击键盘的声音。那种声音很特别,不是连续的打字,而是断断续续的,像是在查找什么,或者删除什么。

她记得三年前出院时,父亲的书房还不是这样。那时候桌上只有几本医学杂志,一台老式收音机,还有母亲生前留下的几盆绿萝。现在那些绿萝都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台崭新的电脑,屏幕比她的轮椅还大。

父亲的电脑从不设屏保,却总在她靠近时迅速合上,三年来从无例外。有几次她故意制造声响,比如故意让轮椅撞到门框,或者假装咳嗽,父亲总是在她还没进房间时就已经把屏幕关掉了。这种敏感让她感到奇怪,毕竟一个退休的中学语文老师,能有什么秘密需要这样守护?

上周整理家务时,林墨在书桌抽屉深处摸到一个U盘。金属外壳上刻着一个模糊的"墨"字,那是她小时候父亲为她刻的,用的是母亲给他买的雕刻刀。她记得那把刀,刀柄是枣木的,母亲说这样的木头能保平安。

她刚想插入自己的平板,父亲突然从背后夺过,动作快得不像一个五十八岁的男人。他说那是工作资料,转身就锁进了药柜。可是父亲已经退休三年了,还能有什么工作资料?而且,为什么要锁在药柜里?

药柜是母亲生前留下的,实木的,很结实。母亲在医院工作时,总是把一些重要的药品带回家,说是以备不时之需。现在里面只有父亲每天给她熬的药,还有一些她从没见过的瓶瓶罐罐。

每天晚上八点,父亲会准时端着一碗药进她的房间。药的颜色总是深褐色的,闻起来有种说不出的苦涩味道,但又夹杂着一些甜腥的味道,像是中药里混了什么别的东西。药碗的边缘总沾着一圈白色粉末,父亲说是药材的结晶,是好药的标志。

但林墨觉得那些粉末看起来不太像中药的结晶。有一次,她趁父亲洗澡的时候,用指甲刮了一点粉末,偷偷装进小袋子里,推着轮椅去了附近的药店。药店的老药师是母亲生前的朋友,看到那些粉末时皱起了眉头。

"这更像实验室级别的神经阻滞剂,"老药师压低声音说,"绝对不是草药成分。孩子,你在哪里弄到这个的?"

林墨没有回答,只是匆匆离开了药店。回到家里,她把那个小袋子藏在枕头底下,夜里翻来覆去地想着老药师的话。神经阻滞剂,那是什么?为什么父亲要在她的药里加这种东西?

02

那个药碗打翻的夜晚,林墨一直记得很清楚。

当时她正从书桌上拿水杯,轮椅的扶手不小心碰到了药碗。陶瓷破裂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特别刺耳,深褐色的药汁溅了一地,还有那些白色的粉末,像雪花一样散落在地板上。

父亲听到声音后立刻跑了过来,但他的第一反应不是关心她有没有受伤,而是蹲在地上,用镊子小心翼翼地夹起那些带着药渍的瓷片,一片一片地放进密封袋里。他的动作很熟练,像是做过很多次这样的事情。

当他起身的时候,林墨注意到书桌右下角的电脑指示灯还亮着,屏幕上映出一个未关闭的文件夹图标。那个图标只出现了几秒钟,但她看得很清楚,文件夹的名字是"剂量调整"。

"没事,没事,"父亲连忙说,"明天我再熬一碗就好了。"

但林墨注意到,他的手在轻微地颤抖,右手的无名指尤其明显。那种颤抖她见过,在三年前的车祸之后,父亲的右手就开始有这种不自觉的颤抖,医生说是神经损伤的后遗症。

"爸,您的手又抖了。"她说。

父亲连忙把手藏到身后,"没事,就是累了。"

但林墨知道那不是累。她见过母亲描述过类似的症状,那是长期进行精细操作留下的职业病,比如外科医生,或者实验室的研究员。可是父亲是语文老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症状?

那天夜里,林墨被噩梦惊醒。她总是会做同一个梦,梦里有刺眼的车灯,还有父亲捂着她嘴巴说"别看"的手。梦境总是很模糊,但那种恐惧感却异常真实。她醒来的时候总是满身冷汗,心跳得厉害。

凌晨三点,客厅传来窸窣的声音。她小心地推开房门,透过门缝看到父亲正坐在电脑前,屏幕的光照亮了他的侧脸。他在抽烟,烟灰不时掉在键盘旁的一张打印纸上。林墨眯着眼睛看,那张纸的标题是"剂量调整表"。

父亲很少抽烟,只有在极度紧张的时候才会抽。她记得母亲去世那天,父亲就是这样坐在电脑前,一根接一根地抽烟。

第二天早上,父亲出门买早餐前,特意给电脑设了密码。林墨看着他输入密码时弯曲的手指,突然想起一个细节:三年前车祸后的那段时间,父亲的右手无名指总是不自觉地颤抖,像是长期按某种按键留下的惯性。

她当时以为那是因为车祸时受了伤,但现在想起来,那种颤抖的频率和幅度,更像是长期敲击键盘留下的习惯。可是三年前,家里根本没有电脑。

林墨开始回想三年前的那段时间。车祸发生在六月,她在医院住了三个月,期间父亲每天都会来看她,但总是来得很晚,说是在学校处理一些事情。可是那时候已经放暑假了,学校能有什么事情需要他每天去处理?

而且,父亲每次来医院时手上总是有一些奇怪的味道,不是消毒水的味道,而是一种化学试剂的味道。她当时以为是医院的味道沾到了父亲身上,但现在想起来,那种味道更像是实验室的味道。

03

那个改变一切的清晨来得毫无征兆。

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漫过床脚时,林墨感觉到了一种奇怪的感觉。起初她以为是错觉,但当她试着活动脚趾时,她清楚地感觉到了肌肉的收缩。

她的脚尖碰到了床沿。

三年来第一次,她感觉到了双腿的存在。

林墨僵直地躺在床上,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她小心翼翼地试了几次,膝盖真的能微微抬起,小腿肌肉传来的酸胀感沿着脊椎爬上来,那种久违的感觉让她咬着枕头哭出了声。

她扶着床沿,颤抖着站了起来。腿部的肌肉已经萎缩了很多,但她确实站起来了。在站起来的那一瞬间,她踢到了床底的什么东西,那是一本康复手册,是她半年前偷偷买的,一直藏在床底下。

封面上写着:"下肢瘫痪康复指南"。她曾经无数次地翻阅这本书,幻想着有一天能够重新站起来。现在这个幻想竟然成真了。

但她很快意识到一个问题:为什么是今天?为什么偏偏是昨天没有喝药的今天?

林墨颤抖着走到书房门口。父亲的电脑还开着,风扇在轻微地转动。他的老花镜歪挂在显示器上,键盘旁压着一张便签,上面写着一串数字,末尾画着一个小小的药碗图案。

她盯着那串数字看了很久,突然意识到那可能是密码。

04

林墨用便签上的数字解开了电脑密码,屏幕壁纸是她小时候骑在父亲肩膀上的照片。那是她六岁生日时拍的,母亲当时说要拍一张"最幸福的照片"。照片里的她笑得很灿烂,父亲也在笑,那时候他们一家三口是真正幸福的。

鼠标箭头在桌面上移动时,她注意到一个半透明的文件夹,命名为"三年",图标右下角有一个极小的锁形标记。

她双击了文件夹,系统弹出提示:"是否解密?"

她鬼使神差地输入了自己的生日,进度条开始缓慢滚动。几秒钟后,文件夹打开了。

林墨看清文件夹里的内容后顿时愣住了......

首屏是一张车祸现场的照片:变形的电动车旁,她身穿白色连衣裙,裙子上沾满了血迹。但最让她震惊的不是这些,而是驾驶座上的人。

那个侧影,分明是去年才考到驾照的堂哥林伟。

此时,窗外传来父亲的咳嗽声。他比平时早回来了半小时。

林墨的手指开始发抖,她继续往下滑动。文件夹里是三年来的详细记录:"第1天:注射0.5ml,抑制下肢神经传导效果良好。""第365天:口服剂量增至2ml,记忆阻断效果稳定。""第1095天:患者对车祸细节完全失忆,下肢功能完全丧失。"

在最下面,有一个音频文件。林墨点开它,从扬声器里传出她自己的声音,那是三年前的声音,年轻而清澈,但充满了恐惧:"爸!别让他跑——"

录音戛然而止。

门被推开的瞬间,林墨看见父亲手里的豆浆摔在地上,塑料杯滚到她脚边。他看着站在那里的女儿,嘴唇开始哆嗦,右手无名指又开始了那种熟悉的颤抖。

在这一刻,所有的谜团都有了答案。那种颤抖,是长期握方向盘留下的习惯;那些神经阻滞剂,是为了让她忘记真相;而那些车祸的记忆,被人为地封印在药物的迷雾中。

"墨墨..."父亲的声音颤抖着,"你...你站起来了。"

林墨没有回答。她只是静静地看着父亲,看着这个为了保护堂哥而让她在轮椅上度过三年的男人。照片里驾驶座上的那只握方向盘的手,和现在父亲颤抖的手,在她眼中重合在一起。

父亲瘫坐在地上时,林墨注意到他的裤脚卷着一张处方笺。那是市中心医院精神科的处方,抬头写着林建国的名字,诊断结果栏写着"创伤后应激障碍伴随选择性失忆"。

主治医生的签名处,印章被人用刀片划烂了,但林墨还是认出了那个熟悉的科室——那是母亲生前工作的地方。

"你去看过心理医生?"林墨问。

父亲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手指在地板上无意识地画着圈。

林墨推着轮椅——虽然她已经能走路,但她还是习惯性地坐在轮椅上——来到父母的卧室。她打开衣柜,在最底层的行李箱里翻找着什么。

行李箱里有一本病历,封面已经泛黄。翻开第一页,她看到了一个日期:2022年6月15日。那正是车祸发生的第二天。

病历记录显示,父亲那天做了手部神经修复手术,原因是"长期握持方向盘导致的肌腱损伤"。手术报告很详细,甚至包括了损伤的具体位置和修复过程。

但这个记录让林墨困惑。如果父亲是在车祸中受伤的,为什么病历上写的是"长期握持方向盘"?这种表述通常用于职业司机,而不是偶然的交通事故受害者。

她继续翻阅病历,发现了更多奇怪的记录。父亲在车祸后的一个月里,频繁往返于医院的不同科室:神经科、精神科、康复科。每一次就诊,都会留下一份详细的报告。

其中一份报告特别引起了她的注意。那是精神科医生的诊断记录:"患者表现出严重的创伤后应激症状,反复述说'不能让她知道真相'。建议进行药物干预,必要时可考虑记忆修正治疗。"

记忆修正治疗。林墨从来没有听过这个词,但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05

堂哥林伟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个水果篮。那个篮子看起来很眼熟,和三年前父亲每天去医院探望时拎的一模一样。

"墨墨,你看起来气色不错。"林伟说,但他的眼神有些闪烁,"叔让我来拿个文件。"

"什么文件?"林墨问。

"就是...工作上的一些资料。"林伟的回答很含糊。

他朝书房走去,但刚到门口就被林墨伸出的腿绊倒了。水果撒了一地,林伟跌倒在地上,惊讶地看着林墨的腿。

"你...你怎么能..."

"我怎么能站起来?"林墨的声音很平静,"是不是很意外?"

林伟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墨墨,有些事情你不明白..."

"我明白什么?明白你在车祸中撞死了人,然后让我爸帮你顶包?明白你们为了掩盖真相,给我吃了三年的神经阻滞剂?"

林伟的脸完全白了。他张张嘴,想要解释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当时...当时情况很复杂,"他最终说道,"那个老人突然冲出来,我来不及刹车..."

"所以你就让我爸替你承担责任?"

"不是的,墨墨,你不明白。如果我去坐牢,我妈会疯的。她就我一个儿子,她经不起这种打击。叔叔说,反正你也受伤了,记忆混乱,不如就..."

"不如就让我忘记真相,在轮椅上度过余生?"

林伟低下了头,"我们以为...以为你的腿真的废了。医生说你脊椎受损,可能永远站不起来了。"

"可是我站起来了。"林墨冷静地说,"我不仅站起来了,我还记起来了。"

林伟突然跪在了地上,"墨墨,求你了,不要告发我。我知道错了,我会补偿你的,我会..."

"你会怎么样?继续让我喝药?还是找别的方法让我闭嘴?"

就在这时,父亲从外面进来了。看到跪在地上的林伟和站着的林墨,他的脸上露出了绝望的表情。

06

那天晚上,林墨收到了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

打开一看,是一段监控录像。画面很模糊,但她能清楚地看到,车祸发生后,父亲抱着满身是血的她狂奔向医院,他的右腿在流血,但他没有停下脚步。而在画面的远处,林伟的车停在路边,双闪灯像两颗猩红的眼睛。

视频的最后,有一个细节让林墨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父亲把她送到医院后,又返回了车祸现场。监控显示,他和林伟交谈了很久,然后两个人一起搬走了什么东西。

第二天,林墨找到了发视频给她的人。那是车祸中去世老人的女儿,一个三十多岁的女性,叫刘敏。

"我一直在寻找真相,"刘敏说,"我知道撞死我父亲的不是你父亲,但我没有证据。"

"你为什么不报警?"

"我报过,但你父亲承认了罪行,还赔偿了我们。警方认为案子已经结了。"刘敏的眼中含着泪水,"但我知道那不是真相。我父亲临死前,一直在说'年轻人,年轻人'。你父亲当时已经五十多岁了,不算年轻人。"

刘敏给林墨看了更多的证据:林伟的车在车祸后第二天就送去修理了,修理单显示前保险杠严重损坏;车祸现场的监控显示,肇事车辆的车牌号码和林伟的车完全吻合;甚至连车祸现场留下的轮胎痕迹,都和林伟的车轮规格相符。

"你父亲是个好人,"刘敏说,"他每个月都会给我汇钱,从来没有间断过。我知道他在为别人的罪行承担责任。"

林墨的心情很复杂。一方面,她愤怒于父亲的欺骗和操控;另一方面,她又被父亲的牺牲精神所感动。但更多的是困惑:父亲为什么要这样做?仅仅是为了保护林伟吗?

07

答案在母亲的遗物中找到了。

林墨在药柜的夹层里发现了一本日记,那是父亲的笔迹。日记记录了从车祸发生到现在的每一天,每一页都详细记录着她的药物剂量、身体反应和记忆状况。

最后一页贴着一张汇款单存根,收款方正是刘敏。日期是每个月的15号,金额逐渐增加。而每次汇款的日期,正好对应着她的药剂剂量增加的时间。

附言栏写着:"用我女儿的康复时间,换您的原谅。"

林墨终于明白了。父亲不是在保护林伟,他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为那个去世的老人赎罪。每当她的身体出现康复的迹象,父亲就会增加药物剂量,让她重新陷入瘫痪状态。而每一次增加剂量,他都会给死者家属更多的赔偿。

在他看来,女儿的痛苦是对死者的补偿,是对罪行的惩罚。

日记的最后一页写着:"今天是第1095天。墨墨问我什么时候能站起来。我说很快了。其实我希望她永远不要站起来,这样她就永远不会知道真相,永远不会恨我。"

"但我也希望她能站起来,因为我爱她。这种矛盾让我快要疯了。医生说我的创伤后应激症状越来越严重,建议我接受治疗。但我不敢,因为一旦治疗,我可能会说出真相。"

"我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每天看着她坐在轮椅上,我的心都在流血。但每当想到那个死去的老人,我又觉得这是应得的惩罚。"

林墨读完日记,眼泪已经模糊了视线。她终于理解了父亲这三年来承受的痛苦:他既要保护女儿,又要为死者赎罪;既要维持谎言,又要承受良心的谴责。

但她不能原谅他。无论动机多么高尚,剥夺一个人的自由选择权都是不对的。她有权知道真相,有权决定自己的命运。

08

林墨在深夜的康复中心里接受治疗时,收到了王阿姨的电话。王阿姨是母亲生前的同事,也是她的好朋友。

"墨墨,我有些话想对你说,"王阿姨的声音很严肃,"关于你父亲和那场车祸。"

她们约在一家安静的咖啡厅见面。王阿姨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林墨。

"这是你父亲当年的求诊录音,"王阿姨说,"你母亲去世前,把这个交给了我,让我在适当的时候给你听。"

林墨打开信封,里面是一个老式的录音带。她在咖啡厅的角落里,用一台旧式录音机播放了这段录音。

父亲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出来,充满了绝望和痛苦:"她总在梦里喊'哥撞人了',再刺激下去会彻底疯掉。医生,求求你,用抑制剂让她忘了吧,哪怕让她恨我一辈子。"

然后是母亲同事的声音:"林老师,这种药物有很大的副作用,可能会影响她的神经系统..."

"我知道,"父亲的声音颤抖着,"但我不能看着她疯掉。她还年轻,她还有一辈子要过。让她忘记吧,让她以为车祸是我造成的,这样她至少还能恨我,能有活下去的理由。"

录音到这里就结束了。

王阿姨握住林墨的手,"你父亲是真的爱你。虽然方法不对,但他的出发点是好的。"

"可是他剥夺了我的选择权,"林墨说,"他让我在谎言中生活了三年。"

"是的,他错了。但你要知道,当时你的精神状况确实很糟糕。医生说你有严重的创伤后应激障碍,如果不及时治疗,可能真的会出现更严重的后果。"

王阿姨又拿出一份病历,"这是你当时的精神科诊断报告。医生建议进行电击治疗或者药物干预。你父亲选择了副作用相对较小的记忆抑制治疗。"

林墨看着那份诊断报告,心情更加复杂了。她不得不承认,也许父亲的选择在当时的情况下是最好的。但这并不意味着她能够完全原谅他。

09

法庭开庭的那天,林墨提交了所有的证据:监控录像、修车记录、目击者证词,还有她能够独立行走的医学证明。

堂哥林伟因交通肇事罪被判八年有期徒刑。在法官宣读判决时,他瘫倒在被告席上,不停地说着"对不起"。

父亲也站在被告席上,罪名是包庇犯罪和非法使用药物。但在最后陈述时,他说了一句让所有人都沉默的话:

"我给她喝药,一半是怕她记起来,一半是怕她记起来后,再也站不起来。"

法官最终判父亲缓刑三年,考虑到他的特殊情况和认罪态度。

林墨第一次独自走出法院时,看见父亲蹲在台阶上,手里攥着那个刻着"墨"字的U盘。阳光照在他的脸上,她看到他的鬓角全白了,那种苍老让她的心突然疼了一下。

"这里面有你妈妈的录音,"父亲把U盘塞进她的手心,"她在去世前录的,专门给你的。"

林墨接过U盘,插进手机。母亲温柔的声音传了出来:

"墨墨,如果你听到这段录音,说明真相已经大白了。我想告诉你,你爸爸是个好人,虽然他做错了事,但他的出发点是爱你。"

"还有,车祸那天,你爸爸的手是为了抢方向盘才受伤的。林伟喝了酒,你爸爸想阻止他开车,但是来不及了。车祸发生后,你爸爸第一个冲上去救你,他当时也受了伤,但他顾不上自己。"

"我希望你能原谅他,也希望你能原谅林伟。仇恨会毁掉一个人,而宽恕能拯救一个人。"

录音结束时,林墨发现父亲的拐杖不知何时倒在了地上。她弯腰捡起拐杖,递给父亲。

"我还在学习怎么原谅,"她说,"但我会努力的。"

父亲接过拐杖,眼中含着泪水。夕阳西下,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终于重新交叠在一起。

10

六个月后,林墨重新回到了大学。她选择了法律专业,希望将来能帮助更多像她一样的人。

父亲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好,创伤后应激障碍让他经常失眠,记忆也时好时坏。但他正在接受治疗,医生说情况正在好转。

林伟在监狱里给她写了一封信,信中充满了悔恨和歉意。林墨没有回信,但她也没有撕掉那封信。她把它放在抽屉里,提醒自己要学会宽恕,也要记住教训。

那个刻着"墨"字的U盘,林墨一直带在身边。里面除了母亲的录音,还有很多她和父母的合影。每当她感到困惑或者愤怒时,她就会听听母亲的声音,看看那些幸福的照片。

药柜现在已经清空了,里面放着一些普通的感冒药和维生素。父亲不再给她熬药,也不再偷偷监视她的康复进度。但每天晚上八点,他还是会敲她的房门,问她需不需要什么。

有时候,林墨会想起那些坐在轮椅上的日子。虽然身体被禁锢,但她的心灵是自由的。现在她能够站立和行走了,但心灵却需要更长的时间来愈合。

真相有时候是一把双刃剑,它能够解放人,也能够伤害人。但无论如何,人都有知道真相的权利,也有选择如何面对真相的自由。

这是她从这场家庭悲剧中学到的最重要的一课。

而那些药渣,早已被冲进了下水道,化作了流水,不再回来。

来源:一才的篮球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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