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

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老李，你说那孩子真的做了吗？"

"做没做的，重要吗？"

"可他是你儿子啊。"

"正因为是我儿子，我才知道该怎么办。"

废品回收站里的对话在雪夜里显得格外清晰。老李擦拭着手中那张褪色的照片，照片上那个穿军装的年轻人眼神坚毅。

隔壁传来收音机里的新闻声："本市机械厂技术员李建军涉嫌挪用公款180万案将于下周开庭审理。"

01

1996年的冬天比往年来得更早一些。十一月底，市里就下了第一场雪。雪花很细，像针尖一样扎在人脸上。

李建军从机械厂的车间里走出来时，外面已经黑透了。厂区里只剩下几盏昏黄的路灯，在雪夜里显得孤独而苍白。他拉紧工作服的拉链，准备回家。

"建军，等等。"

赵科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李建军回头，看见赵志强快步走过来，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赵科长四十不到，头发已经开始稀疏，戴着一副厚厚的眼镜。

"科长，这么晚还不回家？"李建军问。

"有点事要处理。"赵志强走到他面前，四下看了看，确认周围没有其他人，"建军，帮我个忙。"

李建军看着他手中的公文包，"什么忙？"

"这个包，你帮我暂存三天。事后给你两千块。"赵志强把公文包塞到李建军手里。

包很重，李建军掂了掂，至少有十几斤重。他想拉开拉链看看里面是什么，赵志强却按住了他的手。

"别问，也别看。就当帮老哥哥一个忙。"赵志强的声音有些急促，"三天后我会来拿。"

李建军想要拒绝，但赵志强已经转身走了。雪越下越大，很快就模糊了赵志强的身影。

回到家里，李建军把公文包放在柜子里。他没有打开看里面的东西，但那包的重量让他整夜都睡不踏实。

第二天，李建军照常去上班。厂里的气氛有些奇怪，工人们聚在一起小声议论着什么。财务科的小王走过来，神色慌张。

"建军，你听说了吗？厂里丢钱了。"

"丢了多少？"

"180万。"小王压低声音，"听说是从专项资金里划走的。领导们正在查。"

李建军心里咯噔一下。他想起了昨晚赵科长给他的那个公文包。

中午，他找了个理由回家，打开了公文包。里面整齐地摆放着一捆捆百元大钞，每捆都用银行的纸条捆着。他数了数，正好180万。

李建军觉得自己的手在发抖。他想起父亲常说的话："有些事，扛下来比说清楚更重要。"但这一次，他不知道该怎么扛。

当天下午，检察院的人来到了机械厂。他们搜查了财务科的所有办公室，最后来到了技术科。

"李建军，这是你的储物柜吗？"检察官问。

"是的。"李建军看着自己的储物柜被撬开，那个黑色的公文包正静静地躺在里面。

"这是什么？"

李建军没有回答。他看见赵科长站在人群后面，眼神躲躲闪闪。

"是李建军逼我挪用公款的。"赵科长突然开口，"他说他有后台，能摆平这事。"

所有人都看向李建军。他想要解释，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想起父亲的话，想起父亲那张沉默的脸。

"我没有。"李建军只说了这三个字。

检察官们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给李建军戴上了手铐。

看守所里的生活很单调。李建军被分在了八号监室，同监室有七个人，因为各种罪名关押在这里。

"你这案子判多少年？"一个纹身男问他。

"不知道。"李建军坐在角落里，不愿意多说话。

"挪用公款180万，够判无期的。"另一个瘦高个说，"除非你有大背景。"

李建军摸了摸胸口。在工作服里面，他贴身穿着一件旧衬衫，衬衫的口袋里缝着一张小照片。照片已经发黄了，上面是一个穿军装的年轻人，身边站着几个戴徽章的人。

"你觉得主审法官会给你面子吗？"纹身男继续问。

"张卫东，市中级法院刑庭庭长。"瘦高个说，"这人铁面无私，连市长的面子都不给。"

李建军没有接话。他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张卫东。

02

审讯期间，李建军拒绝回答任何问题。他只有一个要求：要见主审官张卫东。

"你以为你是谁？庭长会见你一个嫌疑人？"办案检察官嗤笑道。

"我要见他。"李建军重复。

"你有什么资格要求见庭长？"

"告诉他，我姓李。"

检察官记下了这句话，但显然没把它当回事。

开庭前一周，李建军接到了一次探监通知。是他父亲来了。

李建国坐在探监室的玻璃对面，他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头发已经全白了。父子俩隔着玻璃对视了很久，都没有说话。

最后，李建国从怀里掏出一个馒头，放在窗台上推过去。管教员过来检查了一下，确认没有问题，就让李建军拿走了。

"爸。"李建军想说什么，但李建国摇了摇头。

李建国站起身，准备离开。临走时，他用手指在玻璃上轻敲了三下。这是他们父子俩小时候的暗号，意思是"安全"。

李建军注意到父亲的袖口沾着黄色的泥土。他们家的废品回收站从来不收建筑垃圾，那些泥土是从哪里来的？

回到监室后，李建军掰开馒头。里面什么都没有，就是一个普通的馒头。但他知道，父亲想告诉他什么。

开庭的日子终于到了。1997年3月15日，星期六。

李建军被押进法庭时，旁听席上坐了不少人。大部分是记者和厂里的同事，还有一些不认识的面孔。他注意到最后一排坐着一个拄拐杖的老人，手里拿着一个旧牛皮笔记本，正用笔记本遮住半张脸。

审判长张卫东走进法庭时，整个法庭都安静下来。这是李建军第一次见到这个人。张卫东四十多岁，中等身材，戴着一副金丝眼镜，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法庭调查开始了。检察官宣读起诉书，指控李建军犯挪用公款罪，数额特别巨大。赵科长作为主要证人出庭作证，他的证词与之前的供述一致：是李建军逼迫他挪用公款，说有后台能摆平。

李建军的律师为他做了无罪辩护，但证据确凿，辩护显得苍白无力。

整个过程中，李建军一直盯着张卫东。他发现张卫东在翻阅卷宗时，眉头皱了好几次，尤其是在看到"李建军父亲职业：废品回收"这一栏时，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法庭调查结束后，张卫东宣布休庭十分钟，然后宣判。

十分钟后，张卫东重新敲响法槌。

"被告人李建军犯挪用公款罪，数额特别巨大，情节严重，依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相关条款，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法警走上前来，准备带走李建军。

就在这时，李建军突然挣脱了法警的手，对着审判席大声喊道："张法官，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03

整个法庭瞬间安静下来。张卫东放下法槌，身体前倾，眼中露出了明显的不屑。

"我不管你爹是天王老子还是街头乞丐，"张卫东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了整个法庭，"在法律面前，你爹啥也不是！"

旁听席上一片哗然。记者们开始疯狂拍照，闪光灯此起彼伏。

就在这时，书记员匆忙跑过来，递给张卫东一份加急文件。张卫东颤抖着手拆开信封，抽出信纸。当他看到信纸上的内容时，瞳孔骤然收缩——

信纸很薄，只有一页，但张卫东看了很久。当他的手指划到第三行时，突然站起身来。

"法庭暂时休庭！"张卫东的声音在法庭里炸响。

全场愕然。记者们议论纷纷，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法警们也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

张卫东快步走向休息室，脚步有些踉跄。李建军看着他的背影，想起父亲说过的话："有些名字，要等合适的时机才该被想起。"

休庭时间持续了半个小时。这半个小时里，法庭里议论声此起彼伏。记者们纷纷打电话，想要了解更多的内情。

最后一排的那个老人始终没有坐下，他拄着拐杖站在那里，手中的笔记本已经不再遮掩他的脸。李建军这才看清楚，那是一张满脸皱纹但很有威严的脸。

半小时后，张卫东重新回到法庭。他的脸色很苍白，走路的姿势也有些僵硬。他坐下后，看了一眼李建军，然后宣布："鉴于案件出现新的情况，本案延期审理，择日再开庭。"

法庭散了。李建军被押回看守所的路上，他看见那个老人正站在法院门口，雪花落在他的头发上，很快就融化了。

回到看守所后，同监室的人都围了上来。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突然延期了？"纹身男问。

"你真的认识张庭长？"瘦高个也凑过来。

李建军摇摇头，"我不认识他。"

"那你为什么说那些话？"

"因为我认识另外一个人。"李建军坐在角落里，摸了摸胸口的照片。

04

三天后，案件重新开庭。这一次，旁听席上多了一些不同的面孔。那个拄拐杖的老人依然坐在最后一排，但这次他没有用笔记本遮脸。

张卫东走进法庭时，神色比上次平静了一些，但眼中仍然有一种说不清的复杂情绪。

"本案重新开庭审理。"张卫东敲响法槌。

这时，那个拄拐杖的老人站了起来。

"审判长，我有新的证据要提交。"老人的声音很洪亮。

张卫东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准许。"

老人走到法庭中央，从怀里掏出一个录音机。

"这是三个月前录制的，赵志强与某领导的通话录音。"老人说。

录音机播放出来的声音让整个法庭都震惊了。录音里，赵志强和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商量如何嫁祸给李建军。

"这小子的爹就是个收废品的，没有背景，正好当替罪羊。"录音里的男声说。

"可是万一他乱说话怎么办？"赵志强的声音有些担心。

"他不会说的。他爹当年欠了我们的情，不敢乱来。"

"那180万？"

"早就转到海外了。让那小子背这个黑锅吧。"

录音播放完毕，法庭里一片死寂。

张卫东看着录音机，然后看向老人，"这录音的来源是什么？"

"我是周明远，退休前是军区纪检委的。"老人说，"李建国是我的老战友，也是我的老部下。三个月前，他来找我，说有人要陷害他儿子。我们一起设计了这个局。"

张卫东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李建国现在人在哪里？"张卫东问。

"就在法庭外面。"周明远说。

很快，李建国被请进了法庭。他还是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但今天他的腰杆挺得很直。当他走到李建军面前时，两人对视了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

"李建国同志，请向法庭说明情况。"张卫东的声音有些沙哑。

李建国站在证人席上，声音平静但很有力量。

"三个月前，市里某位领导找到我，说要调查我儿子的问题。我知道这是要陷害他。于是我找到了老周，我们一起策划了这个局。"

"什么局？"

"我把那180万换成了假钞，真钞藏在我的废品站里。然后我们录下了他们商量陷害我儿子的谈话。"李建国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这里面是真钞的照片和藏匿地点。"

张卫东接过信封，打开看了看，然后交给书记员。

"为什么不早点说出来？"张卫东问。

"因为我想看看，有些人会做到什么程度。"李建国看了一眼张卫东，"也想看看，有些人还记不记得当年的情分。"

张卫东沉默了很久。法庭里静得连呼吸声都能听见。

最后，张卫东摘下了胸前的法徽，站起身来。

"我宣布，李建军无罪释放。"他的声音很轻，但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法庭里爆发出一阵议论声。记者们又开始疯狂拍照。

李建军被解开手铐的时候，看见父亲正看着自己。李建国的眼中有一种复杂的情绪，有欣慰，也有愧疚。

"爸。"李建军走到父亲面前。

"回家吧。"李建国说。

05

出了法院，雪已经停了，但地上还有积雪。李建军和父亲并肩走在街上，很久都没有说话。

"爸，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李建军终于开口。

"有些事，只有你自己扛过来，才算真正长大。"李建国说，"我不能替你扛一辈子。"

他们回到了废品回收站。这是一个不大的院子，堆满了各种废旧物品。李建国走到一堆废铁前面，搬开几块废铁，露出下面的一个铁箱子。

"钱在这里。"李建国打开箱子，里面整齐地放着180万现金。

"你早就知道他们要陷害我？"李建军问。

"三个月前就知道了。"李建国坐在一个废轮胎上，"那个副市长派人来找我，要我说服你认罪。我就知道有问题。"

"副市长？"

"分管工业的那个，赵志强的表哥。他们合伙把厂里的钱转到海外，需要找个替罪羊。"李建国点了一支烟，"他们以为我只是个收废品的，好欺负。"

李建军看着父亲，觉得很陌生。这个他以为只是个收废品老头的父亲，原来有着这样的过去。

"你以前是什么人？"李建军问。

李建国没有立即回答。他抽了几口烟，然后从怀里掏出那张老照片。

"军区纪检委干事，专门查贪腐案件。"李建国把照片递给李建军，"这是我退休前的最后一张工作照。"

照片上的李建国穿着军装，腰杆笔挺，眼神锐利。照片背面写着：1985年，某军区纪检委。

"那你为什么要收废品？"

"因为这样不引人注意。有些事情，需要时间慢慢查。"李建国弹了弹烟灰，"那个副市长的问题，我查了八年。"

李建军这才明白，父亲这些年来表面上在收废品，实际上在暗中调查。那些看似随意堆放的废品，其实是他的掩护。

"张卫东法官，你真的认识？"李建军问。

"79年我们在同一个连队。"李建国说，"他当时是卫生员，我是排长。一次战斗中，他中弹了，我把止血带让给了他。"

"那他为什么不认你？"

"他认得。"李建国笑了笑，"只是不敢认。这些年他升得太快了，不愿意承认认识我这样的人。"

李建军想起法庭上张卫东的表情，心里有些复杂。

"那他最后为什么又改判了？"

"因为老周给他看了一样东西。"李建国说。

"什么东西？"

"一张立功奖状。"李建国吸了一口烟，"我当年为了救他，被地雷炸伤，右手残疾。军区给我记了一等功。奖状上写得清清楚楚，我救的人是谁。"

李建军看了看父亲的右手。他从小就知道父亲的食指有一道月牙形的伤疤，但从来不知道是怎么来的。

"老周把奖状给他看了？"

"老周是我的老领导，也是我最信得过的人。"李建国说，"张卫东看到奖状，就知道瞒不住了。再加上我们有录音证据，他也没办法。"

06

父子俩在废品站里坐了很久。夕阳西下，把天空染成橘红色。

"爸，以后我们怎么办？"李建军问。

"你继续当你的技术员，我继续收我的废品。"李建国说，"生活还要继续。"

"那个副市长呢？"

"他跑不了的。证据都在老周手里。"李建国把烟蒂扔在地上，用脚踩灭，"有些账，早晚要还的。"

果然，半个月后，那个副市长被纪检委带走了。随后，赵志强也被抓了。据说，从他们身上查出的贪腐金额高达数千万。

李建军重新回到机械厂上班。厂里的同事们对他的态度有些复杂，有人觉得他委屈，有人觉得他幸运，还有人觉得他深不可测。

赵志强被判了十五年。在法庭上，他看着李建军，眼中满是恨意和不甘。但李建军只是平静地看着他，什么话都没有说。

半年后的一个黄昏，李建军在废品站里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张卫东正在帮李建国整理旧报纸。

两个中年男人在夕阳下静静地工作着，谁都没有提起那场法庭上的对峙，也没有提起1979年的那个雨夜。他们只是偶尔聊起天气，聊起这些年的变化。

李建军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没有进去打扰他们。他知道，有些事情不需要说出来，有些感情也不需要表达。时间会慢慢抚平一切，就像这些旧报纸上的字迹，会慢慢变淡，但不会完全消失。

张卫东每个月都会来废品站一次。有时候帮忙整理废品，有时候只是坐着聊天。他从来不提那场审判，李建国也从来不提当年的救命之恩。

一年后，李建军在厂里被提升为技术科副科长。有人问他父亲是不是什么大人物，他总是笑着说："不是，他就是个收废品的。不过，他特别会修旧闹钟。"

每当这时候，李建军会摸摸胸口。那张老照片还在那里，已经更加发黄了。但照片上那个穿军装的年轻人，眼神依然坚毅。

有时候李建军会想，如果当年父亲告诉他真相，他会不会有不同的选择。但他很快就不想了，因为他知道，有些事情只有自己经历过，才能真正理解它的意义。

废品回收站还在那里。李建国还是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每天整理着各种废旧物品。只是现在他的右手边多了一个新的帮手——张卫东偶尔会来，两人一起在夕阳下工作。

那些废品在他们手中重新分类，有的会被回收利用，有的会彻底丢弃。就像人生一样，有些东西值得保留，有些东西应该忘记。

但有一样东西是永远不会被丢弃的，那就是一个父亲对儿子的爱，和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的救命之恩。这些东西虽然不会被天天提起，但它们永远在那里，就像那张发黄的照片，就像李建国右手食指上那道月牙形的伤疤。

07

1998年的春天，李建军结婚了。婚礼很简单，就在废品站的院子里摆了几桌。张卫东也来了，他和李建国坐在同一桌，两人举杯时，谁都没有说话，但都笑了。

那一刻，李建军突然明白了父亲当年说的那句话：有些事，扛下来比说清楚更重要。因为真正重要的东西，从来不需要说出来。它们就在那里，在时间的深处，在人心的最深处，永远不会消失。

夜深了，客人们都散了。李建军和父亲坐在院子里，看着满天的星星。

"爸，你后悔吗？"李建军问。

"后悔什么？"

"让我受那么多苦。"

李建国看了看天空，然后看着儿子，"如果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样做。因为这是你必须经历的路。"

"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儿子。"李建国说，"我的儿子，必须能够承受这个世界的重量。"

星空很静，就像1979年的那个夜晚一样。只是这一次，没有炮火，没有血腥，只有父子俩静静地坐着，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平静。

废品回收站里的生活继续着，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但李建军知道，一切都已经不同了。他不再是那个天真的技术员，他已经学会了承受，学会了沉默，也学会了在沉默中寻找力量。

这就够了。

来源：一才的篮球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