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借高利贷10万救儿子,半年后无力偿还 乡邻自发捐25万感动全村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3-13 05:01 3

摘要:雨水季节的桐村潮湿得像个发霉的馒头。我骑着电动车从镇上回来,经过李叔家门口,见他正往院子里搬一袋水泥。

雨水季节的桐村潮湿得像个发霉的馒头。我骑着电动车从镇上回来,经过李叔家门口,见他正往院子里搬一袋水泥。

李叔的水泥袋上沾了雨点,几道灰印子从他额头一直蹭到了下巴。他看见我,摆摆手让我过去喝茶,嘴里念叨着”昨天东边墙又渗水了”。

李叔今年五十八,老伴儿走得早,一个人带大了儿子李建军。在村里,李叔是出了名的老好人,春种帮你犁地,夏收帮你打谷,秋天到了谁家盖房子,他都会带上工具去搭把手。

他家堂屋里贴着2017年的福字,已经发黄,但四个角还规整地贴着。茶几上摆着一个玻璃烟灰缸,里面装着几颗枸杞,泡在一个啤酒瓶盖做的小碗里。

“来,喝口水。”李叔递给我一个印着某银行logo的搪瓷杯。

“最近不错吧?”我接过水杯,冲着他家新铺的地板抬了抬下巴。

李叔嗯了一声,把手在裤子上蹭了蹭。裤子是那种宽松的工装裤,右边口袋已经破了,用一个别针别着。

“建军工作稳定了?”我问。

李叔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拿出手机,翻出儿子的照片给我看,说:“这孩子争气,现在在乌市那边开出租,月入过万。”照片上李建军站在一辆出租车前,笑得露出八颗牙。

“那不错。”我笑道。

李叔站起来,在柜子里翻出一包速冻饺子,问我:“中午吃点?”

我摆手说不用,又问:“你那墙咋又渗水了?要不要我找人来看看?”

李叔摇头,说自己能搞定,又絮絮叨叨说起隔壁张大爷家的鸡又下蛋了,每天下午四点准时在他家墙根打鸣,好像有什么时间观念似的。

聊着聊着,李叔突然停下,看向门口。

一个穿黑衣的男人站在那里,没敲门。他上身黑T恤,下面穿着迷彩裤,脖子上挂了一条粗链子。看上去三十多岁,脸色阴沉。

“李大叔,该办正事了。”男人轻声说。

李叔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放下水杯,点点头。

“你先坐,我出去一下。”李叔对我说,跟着男人走了出去。

透过窗户,我看到他们在大槐树下谈话。男人用手指戳着李叔的胸口,李叔低着头,时不时点一下。

过了大约十分钟,李叔回来了,脸色发白。

“没事吧?”我问。

“没事,邻村的,问我借…问我借工具。”李叔说话有些结巴。

气氛一下子变得奇怪。李叔原本话多,现在却沉默了,不时看向院子外面。

我借口要回家做饭,告辞离开。刚出门,遇到村支书老刘。

“又去李家啊?”老刘问我。

我点点头:“李叔又修墙呢。”

老刘叹了口气:“那老李啊,日子不好过咯。”

“咋了?”

老刘凑近我耳边,声音放低:“前阵子建军出事了,李叔借了十万块给儿子。”

“出什么事了?建军不是开出租吗?”

老刘使了个眼色:“别提了,什么开出租,那是去年的事了。后来赌博欠了一屁股债,差点进去。李叔听说后,四处借钱救儿子。村里谁借得出那么多啊,就…”老刘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借了高利贷。”

我一下子明白了刚才那个黑衣男人是谁。

“利息多少?”我问。

“一分五。”老刘说,“现在怕是连本带息快二十万了。”

我倒吸一口冷气。一分五的月息,相当于年息18%,半年下来利滚利,十万很快就能翻倍。

“那李叔…”

“能咋办?他那点退休金哪够还?建军那小子人也不见了,说是去外地打工,我看八成是躲债去了。”老刘掏出烟,递给我一根,又给自己点上,深吸一口,“唉,血脉亲情啊。”

晚上回到家,我翻看手机,刷到一条县里的新闻:《农村高利贷乱象调查》。想起李叔的处境,我翻来覆去睡不着。

第二天一早,我去找村支书老刘,问他有没有办法帮李叔。

老刘搓了搓手:“我琢磨了一晚上,这事吧,咱村里力量小,我准备先上报镇里,再找公安…”

正说着,李婶子匆匆跑来:“不好了,李富贵家出事了!”

李富贵就是李叔。

我和老刘赶紧往李叔家跑。

李叔家门大开,院子里一片狼藉。堂屋的电视机屏幕碎了,柜子翻倒在地。

李叔坐在地上,右手包着毛巾,血已经浸透了。

“咋回事?”老刘问。

李叔摇头,不说话。

邻居张大爷插嘴:“我听见动静过来看,就看见两个大汉拿着棍子从李富贵家出来。说是…说是…”

“说啥?”老刘追问。

“说是还有一周时间,再不还钱,就…”张大爷朝自己腿上比划了一下。

我蹲下来看李叔的手,毛巾揭开,虎口处有一道深深的伤口,看样子是被利器割的。

“去医院。”我说。

李叔拒绝:“不去,没事。”

最后还是在我和老刘的坚持下,村里小诊所的赵医生来给李叔处理了伤口。

赵医生边包扎边嘟囔:“这伤口,怕是要缝针的。”

李叔只是摇头:“花不起那钱。”

赵医生看了眼老刘,又看看我,叹了口气,从自己的医药包里掏出几瓶药:“这是我私人的,你拿着,记得每天换药。”

那天晚上,我和老刘坐在李叔家的堂屋,想办法。

“报警吧,这都属于犯罪了。”我说。

李叔摇头:“不能报警,那帮人说了,报警就拿建军撒气。”

“那怎么办?眼看着他们打断你的腿?”老刘急了。

“我想好了,”李叔平静地说,“我把这房子卖了。”

我和老刘同时说:“不行!”

老刘指着屋顶:“你这房子年久失修,能值几个钱?再说了,卖了房子,你住哪儿?”

李叔低着头不说话,窗外响起了张大爷家的公鸡叫声,虽然已经快晚上九点了。

“说起来,还是我这个当支书的没用。”老刘突然说,“要不这样,我把我那拖拉机卖了,先给你应应急。”

李叔抬起头:“不行,这是你的命根子。”

“都啥时候了,还顾这个。”老刘站起来,“你等着,我去找找看有没有别的办法。”

老刘走后,我和李叔一时无话。他忽然起身,从柜子深处拿出一个旧铁盒,递给我。

“你看看。”

我打开铁盒,里面是一沓照片。大多是李建军从小到大的照片:小时候穿开裆裤站在院子里,上学时站在校门口,穿着校服领奖状,工厂里穿着工作服…

最后一张是李建军和几个年轻人在一起,围着一张牌桌,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照片背面用钢笔写着日期:2024.01.05。

“这是他最后发给我的照片,说是和朋友聚会。”李叔叹了口气,“我还当他真是在乌市开出租…”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怪他,”李叔把照片收好,“是我没教育好他。他妈走得早,我又忙着挣钱,疏忽了他。”

窗外下起了雨,屋顶开始滴水,李叔拿了几个盆子接雨水,一面分房间放,一面说着往年漏雨的趣事。明明是苦事,他却说得像在聊家常。

第二天早上,村里的大喇叭响了起来。

“各位乡亲们注意啊,今天上午九点,请到村委会开个会,有重要事情宣布…”

九点整,几乎全村的人都聚集在村委会前的大院子里。老刘站在一张方桌后面,身旁站着镇派出所的小王警官。

“咳咳,”老刘清了清嗓子,“今天叫大家来,是有件事要说。咱们村的李富贵,最近遇到了点困难…”

老刘简单介绍了李叔的情况,然后话锋一转:“咱们村里的人,谁没受过李富贵的帮助?修房子、打水井、收庄稼,李富贵哪一次不是冲在前面?现在他遇到困难,咱们能不管吗?”

台下有人小声嘀咕:“可这是二十万啊,不是二十块。”

老刘挥手示意安静:“我知道大家手头都紧,但李富贵这次如果扛不过去,怕是要出人命的。我提个建议,咱们村两百多户,每户能出多少算多少,积少成多。”

老刘带头拿出五千块,放在桌子上。

接着,赵医生走上前,放下三千。

然后是张大爷,颤颤巍巍地走上前,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倒出全是硬币和零钱:“不多,五百二,我这半个月的退休金。”

一个接一个,村民们上前捐款。有的只有几十块,有的是一两百,最多的是种葡萄的王老板,拿出一万。

李叔站在人群后面,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我扶着他,感觉他的身体在不停地颤抖。

“不行,这不行。”李叔突然挣脱我的手,走到桌子前,“各位乡亲,这是我家的事,我自己会想办法解决。这钱我不能收,真的不能收…”

李叔说着就要把桌上的钱推回去。

这时,一个中年妇女走了上来,穿着朴素的碎花衫,是村东头开小卖部的刘寡妇。

“李富贵,”她直呼其名,“你还记得十五年前,我家屋顶塌了那次吗?”

李叔点点头。

“那时候我丈夫刚过世不久,家里一塌糊涂,是你带着人帮我重新盖了房子,一分钱没要。”刘寡妇说着,放下两千块,“这些年,我家有啥大事小情,哪次不是你帮忙?今天轮到你需要帮助,你推辞啥?”

张大爷也走上前:“去年我摔断腿,是你背着我去的医院,还在病房守了一宿。这点钱算什么?”

赵医生插嘴:“前年我娘过寿,你半夜起来帮我家杀猪,天不亮就做好了一桌菜。”

一个又一个,村民们走上前,说着李叔曾经帮助过他们的事。有的是大事,有的是小到递一把雨伞的小事,但每一件都被村民们记在心里。

李叔站在那里,泪流满面,说不出话来。

最后,连一向不爱管闲事的村东头老张都走了过来,往桌上放了五百块:“我家狗丢了那次,是你大半夜帮我找回来的。狗虽然死了,可这情我记着呢。”

到中午时分,桌上已经堆了厚厚一摞钱。老刘和小王警官清点了一下:二十五万八千六百四十二元。

超过了李叔所需的金额。

老刘宣布:“多出来的钱,就算是咱们村给李富贵的医药费。”

全村人都鼓起掌来。

李叔哽咽着说不出话,最后只是对着村民们深深鞠了一躬。

那天下午,小王警官带着几个民警,把那伙高利贷的人抓了起来。原来这帮人早就被镇里盯上了,这次终于有了实证。

事情过去一周后,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李建军回来了。

他瘦了一大圈,面容憔悴,见到父亲就跪在了地上:“爸,我错了。”

李叔扶起儿子,二话没说,只是紧紧抱住了他。

我站在旁边,看着这对父子拥抱,想起老刘说过的话:“这就是乡里乡亲,再大的风浪,只要抱成一团,就能挺过去。”

后来听说,李建军在父亲的帮助下,真的去乌市开起了出租车。每个月,他都会定期打钱回来,交给村委会,一点一点还给当初帮助过他父亲的乡亲们。

李叔的院子里,葡萄架修整得漂亮了,墙也不再漏水了。每到傍晚,总有三五村民聚在他家门口,听他讲外面的新鲜事。

有时候,他会掏出儿子寄回来的照片,照片上的李建军穿着整洁的衬衫,站在出租车前,笑得灿烂。

村里的大喇叭有时会播报:“李富贵同志又还了五千块钱,感谢大家当初的帮助…”

张大爷的公鸡依然在李叔家墙根下打鸣,只不过现在是在新粉刷的墙根下了。

每当有人问起这事,李叔总是摆摆手说:“都是小事,哪家没个难处?”

然后他会指着墙上贴的一张全村人的合影,那是在村委会门前照的,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朴实的笑容。

“这才是真正的财富。”李叔总是这么说。

而村民们都知道,在这个看似平凡的小山村里,每个人都是彼此的依靠,每个人都可能成为别人的一束光。

桐村的故事还在继续,就像那永不断流的山涧小溪,平凡而又充满力量。

来源:浪浪聊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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