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傅修车二十年不敢涨价 女儿被学校拒收,镇长亲自送来录取通知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3-13 05:00 3

摘要:夏天的晚上,李师傅还在店里收拾工具。隔壁早点铺的王大姐走过来,手里拎着个塑料袋。

夏天的晚上,李师傅还在店里收拾工具。隔壁早点铺的王大姐走过来,手里拎着个塑料袋。

“李师傅,吃点凉皮?今天剩的多。”

李师傅摆摆手,手上机油的黑印子跟褪不掉的胎记似的。桌上放着没喝完的绿茶,茶叶泡得发白,塑料杯沿有一圈黄渍。他拿起杯子,茶水早就凉了,一口闷进嘴里。

“不用了,吃不下。”

王大姐把凉皮往桌上一搁,笑得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放这儿吧,给小朵带回去。”

李师傅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

“小朵今天……”他声音低下去,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又摆弄起手里的扳手。

县城刚下过雨,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湿润的土腥味。修车铺对面的建材店老板娘在搬进去的货物,塑料袋破了,水泥洒了一地。她咒骂着,声音在潮湿的空气里显得特别尖锐。

李师傅的修车铺窄小又简陋,招牌早就褪色了,风吹日晒下只能勉强认出”李记修车”四个字。招牌右下角有块三角形的缺口,那是六年前台风刮断的,一直没修。

店里堆满了各种零件,后面一个小隔间是李师傅和女儿小朵的卧室。隔间门口贴着一张高考倒计时日历,已经被揭到只剩下最后一页。最上面用红笔歪歪扭扭地写着”加油,小朵!”

王大姐看了看日历,又看了看李师傅,欲言又止。

“那个……听说了吗?县里的重点高中,今年分数线又提高了。”

李师傅手上的动作没停,只是肩膀微微一僵。

“听说了。”

他把扳手扔进工具箱,发出哐当一声闷响。

角落里的收音机里传来天气预报,明天还是大太阳。风扇吱吱呀呀地转着,吹不散闷热和焦虑。

李师傅坐在木凳上,掏出皱巴巴的烟盒,里面只剩下一支烟,还有点弯。他犹豫了一下,又把烟塞了回去。

墙上挂着一张小朵三年前的照片,穿着校服,扎着马尾辫,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照片边角有点发黄,玻璃框右下角裂了一道缝。

“小朵今年能上线吧?”王大姐小声问。

李师傅盯着那张照片,半晌没说话。

照片下的桌子上摆着一排药瓶,有几个已经空了。药瓶旁边是一摞账单,最上面那张的红色印章格外显眼。

小朵是在初三那年查出肾病的。

那天下着雨,李师傅骑着三轮车把她送到县医院,轮胎在水坑里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两人的裤腿。等检查结果的时候,小朵在走廊长椅上睡着了,头靠在李师傅肩上,额头发烫。

医生说需要长期治疗,药不能停。

回来的路上,小朵看着窗外发呆,“爸,咱家还有多少钱?”

李师傅骑得更快了,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流下,也许还混着别的什么。

“够用,够用。”他大声说,像是要盖过雨声,也像是在说服自己。

从那以后,李师傅的修车价格就没变过。县城里谁都知道,李记修车铺是最便宜的。十块钱补胎,二十块钱换内胎,就算是大活,也比别家便宜一半。

别的修车铺都涨了价,唯独李记还是老样子。镇上人都说李师傅实在,可只有李师傅自己知道,他不敢涨价。一涨价,老主顾可能就少了,那他女儿的药钱从哪来?

小朵初中毕业那年,他去学校交报名费,看见墙上贴着的”重点班”名单,小朵的名字赫然在列。李师傅站在公告栏前,看了又看,生怕自己看错了。

回家路上,他特意绕到菜市场,买了两条鱼,还有小朵爱吃的藕片。那天晚上,父女俩难得吃了顿好的。

“爸,我想考县重点高中。”小朵说这话时,筷子停在半空,眼睛亮亮的。

李师傅嘴里的饭菜突然变得没滋没味。他知道县重点高中意味着什么——更高的学费,更贵的教材,还有补课费。但他只是点点头,“好,爸爸挣钱,你好好学。”

那之后,李师傅开始接夜活。白天修车,晚上去建筑工地当临时工,一个月能多挣七八百。日子虽然苦,但看着小朵成绩单上的分数,他觉得值。

只是他不知道,小朵常常半夜起来,看见他蜷缩在狭窄的躺椅上,衣服上还带着灰土,就会默默回去拿被子给他盖上。有时候,她会坐在桌前,借着月光写作业,只为省下一度电。

“李师傅,听说你闺女高考成绩出来了?”

第二天一早,老徐骑着电动三轮车过来换刹车片。他挺着个将军肚,一屁股坐在塑料凳上,凳子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李师傅脸色不太好,眼睛下面有两团青黑,像是没睡好。

“嗯,出来了。”他头也不抬,专注地摆弄着三轮车的刹车。

“考得怎么样?县重点能上不?”

李师傅的手抖了一下,扳手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他弯腰去捡,低着头说:“差了十分。”

老徐吹了声口哨,“就差这么点?可惜了。”

李师傅没说话,抹了把额头的汗,继续干活。

小隔间里传来轻微的咳嗽声,小朵走了出来,穿着发白的T恤和宽松的运动裤。她脸色苍白,却强打精神冲老徐笑了笑。

“徐叔好。”

“哎哟,小朵啊,听说高考就差一点点,别灰心,复读一年就上了。”

小朵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扬起来,“嗯,我会努力的。”

李师傅放下工具,擦了擦手,“老徐,好了,二十五块。”

老徐掏出钱包,抽出三张十元递过去,“不用找了。”

李师傅摇摇头,从破旧的铁盒子里找出五块钱,“公道生意,按规矩来。”

等老徐走后,小朵坐在凳子上,看着父亲布满老茧的手。

“爸,我不想复读了。”

李师傅的动作顿了一下,但没抬头。

“为什么?就差十分,复读一年,准能上。”

小朵摇摇头,眼圈有点红,“复读要钱,药也要钱。我看到你的存折了,已经借了叔叔两万了。”

李师傅猛地站起来,又闷哼一声,腰似乎扭到了。他揉了揉腰,语气强硬起来。

“那是大人的事,你别管。你只管学习,其他的爸爸来想办法。”

小朵没再说什么,默默回到隔间。桌上放着一叠资料,是县重点高中的复读班简章。学费一年八千,这还不包括教材费、住宿费和其他杂七杂八的开销。

她拿起笔,在一张草稿纸上写下几个数字,又划掉,重新写。计算了好几遍,结果都是一样的——即使爸爸每天工作十六个小时,即使她不吃不喝,这钱也是个天文数字。

窗外传来摩托车的轰鸣声,是陈叔来修车了。他的摩托车总是出这样那样的毛病,每个星期都要来一两次。小朵知道,陈叔其实可以去更近的修车铺,但他总是专程跑来这里,就因为李师傅的价格便宜。

她把窗帘拉上,不想让别人看见她哭泣的样子。

那天下午,李师傅接到学校电话,说要去一趟教务处。

他放下手里的活,换了件干净点的衬衫。衬衫是去年小朵给他买的父亲节礼物,袖口有点磨损,但很整洁。

学校里学生已经放暑假了,走廊空荡荡的,脚步声回荡在安静的楼道里。教务处门口站着几个家长,脸上都带着焦虑和期待。

“李师傅来了。”教导主任陈老师看见他,招了招手。

陈老师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人,戴着眼镜,头发已经有点花白。他曾经是小朵的物理老师,知道她的情况。

“小朵的事,学校研究过了。”陈老师开门见山,“按分数线,她确实差了十分,按规定不能录取。”

李师傅的肩膀垮了下来,虽然早有预料,但亲耳听到还是觉得一阵心痛。

“但是,”陈老师继续说,“考虑到小朵的特殊情况,她生病期间还能保持这样的成绩,实属不易。而且她物理成绩在全年级是前十名。所以我们向上级申请了特殊名额。”

李师傅愣住了,不确定自己是否听错了。

“特殊名额?什么意思?”

“就是说,如果申请通过,小朵可以被破格录取。”

李师傅的眼睛瞬间湿润了,他连忙低下头,假装擦汗。

“那…那需要什么手续?要交多少钱?”他紧张地问,心里已经在盘算着能从哪再借点钱。

陈老师摇摇头,“不需要额外交钱,就是正常的学费。但是…”

李师傅的心又悬了起来。

“但是名额有限,全县只有五个。竞争很激烈,我们也不能保证一定成功。”

李师傅点点头,“谢谢陈老师,谢谢学校,不管结果怎样,我和小朵都感激你们给这个机会。”

回去的路上,李师傅骑得特别慢。六月的阳光毒辣,柏油马路被晒得发烫,热气从地面升腾而起,像是要融化一切。但他心里却涌起一丝凉意——万一申请不通过呢?

转过街角,他看见修车铺前停着一辆熟悉的摩托车。车主是镇上的赵医生,小朵以前的主治医生,现在县医院上班了,很少回镇里。

“赵医生?”李师傅加快脚步。

赵医生四十多岁,皮肤黝黑,戴着一副老式眼镜。见李师傅回来,他站起身。

“李师傅,听说小朵高考差了点分?”

李师傅点点头,把刚才在学校的事简单说了。

赵医生听完,沉吟片刻,“李师傅,我今天来,其实是想跟你商量个事。我表弟在市里医院工作,那边有个新的治疗方案,对小朵的病可能有帮助。”

李师傅眼睛一亮,“真的?那太好了!”

“但是…”赵医生犹豫了一下,“费用比较高,一个疗程下来至少三万。”

李师傅的笑容凝固了。三万,相当于他一年多的收入。即使卖掉修车铺的全部设备,也凑不齐这个数。

“我明白了,”他低下头,“谢谢赵医生告诉我这个消息。”

赵医生拍拍他的肩膀,“你先别急着拒绝。我表弟说了,可以先做一期试试,费用可以分期付。”

李师傅摇摇头,苦笑道:“赵医生,你也知道我的情况。现在小朵上高中都成问题,我哪有能力…”

话没说完,修车铺门口传来一阵喧哗。

“李师傅在家吗?”一个粗犷的声音。

李师傅和赵医生一起走出去,看见几辆车停在门口。最前面那辆黑色轿车上下来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西装笔挺,脸庞红润。李师傅认出来,是镇长王大山。

“王镇长?”李师傅有些惊讶,赶紧迎上去。

王镇长笑着点点头,“李师傅,打扰了。我今天是专程来找你的。”

李师傅一头雾水,“找我?有什么事吗?”

王镇长从西装内袋掏出一个信封,“这是县重点高中给小朵的录取通知书。特殊名额申请通过了!”

李师傅愣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这么快就…”

王镇长拍拍他的肩膀,“是啊,按流程要等到下周才能通知,但我听说了小朵的情况,特意跑了趟县里,把手续提前办了。”

李师傅接过信封,手微微发抖。信封很轻,但在这一刻,它重若千钧。

“谢谢,谢谢王镇长…” 李师傅声音哽咽。

王镇长摆摆手,语气忽然变得严肃:“李师傅,其实我还有件事要跟你说。”

李师傅心里一紧,“什么事?”

“我听说你这修车铺的价格二十年没变过?”

李师傅不好意思地笑笑,“乡里乡亲的,大家日子都不容易…”

王镇长打断他,“李师傅,你知道镇上为什么这么多人支持小朵吗?”

李师傅疑惑地看着他。

“因为你这些年帮了太多人。”王镇长指着周围,“陈老师的摩托车,赵医生的电动车,包括我岳母的轮椅,都是你修的,价格还特别实惠。大家都记在心里呢。”

李师傅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王镇长继续说:“这次为小朵申请特殊名额,光是镇上签名支持的就有一百多人。县教育局局长看了都说,从没见过这么多人支持一个学生的。”

旁边的人群中传来附和声,李师傅这才注意到,不知什么时候,修车铺外已经围了一圈人,都是镇上的街坊邻居。

“还有,”王镇长掏出另一个信封,“这是大家给小朵凑的医药费,一共五万三千六百块。赵医生说了,这钱够小朵去市里做那个新治疗了。”

李师傅一下子腿软了,差点跪在地上,被赵医生和王镇长一左一右扶住。

“这…这我不能收…太多了…” 他声音颤抖。

王镇长把信封塞进他手里,“这不是施舍,是大家的心意。你帮了那么多人,现在该让大家帮帮你了。”

人群中有人喊道:“李师傅,你修我的三轮车,坏了三次都不收钱!”

“李师傅半夜帮我送孩子去医院,连出租费都不肯要!”

“去年下大雪,是李师傅帮我推了两公里的车!”

李师傅愣在原地,泪水模糊了视线。他从没想过自己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竟然被这么多人记在心里。

小朵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切,眼泪默默流下。

“爸…”

李师傅转身将她紧紧抱住,“小朵,你可以上县重点了。你的病也有钱治了。”

小朵哭得更厉害了,“爸,我就知道,总有一天,会有人记得你的好…”

王镇长清了清嗓子,“李师傅,还有件事。镇上准备开个汽修培训班,想请你当老师。一个月三千块,不耽误你修车。你看怎么样?”

李师傅惊讶地抬起头,“我?当老师?我就是个修车的…”

“你修了二十年车,比那些刚毕业的大学生懂得多多了。”王镇长笑道,“而且镇上发展旅游,以后车子只会越来越多,需要更多像你这样的技术人才。”

李师傅一时说不出话来,只能不停地点头。

夕阳西下,最后一缕阳光照在李记修车铺的招牌上。那个破损的招牌在金色的阳光中,竟然显得格外温暖和坚固。

招牌下,父女相拥而立,身旁是一群普通却真诚的乡亲。

第二天一早,李师傅罕见地没有准时开门。当他终于出现在店门口时,手里拿着一块新漆的小木牌,上面工整地写着:

“三轮车修理:补胎15元,换内胎30元…”

价格表终于,在二十年后,涨了一点点。

三年后的夏天,县城的街道变宽了,多了不少绿化带。李记修车铺也搬进了镇上新建的汽修中心,门口挂着”李氏汽修学校”的牌子。

小朵大学毕业回来,站在敞亮的教室里,看着父亲在给一群年轻人讲解发动机构造。她的病早已控制住了,气色比以前好多了。

李师傅的手上依然有机油的痕迹,但眼角的皱纹舒展了不少。讲到兴奋处,他放下教具,掏出烟盒,里面装满了烟,但他只是习惯性地摸摸,又放回口袋。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下周我们讲电路系统。”

学员们一哄而散,只有最后一排一个瘦高的年轻人还在记笔记。李师傅看了看小朵,又看看那个年轻人,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爸,你笑什么?”小朵走过来。

李师傅指了指那个年轻人,“那是赵医生的儿子,医学院刚毕业。听说他对你…”

“爸!”小朵脸一下子红了。

李师傅哈哈大笑,走出教室,迎面碰上王镇长。

“李老师,县里来人视察,说咱们这个培训基地办得好,准备在全市推广呢!”

李师傅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哪有那么夸张,我就是教点实用的东西。”

王镇长拍拍他的肩膀,“实用的就是最好的。对了,听说小朵考上研究生了?”

李师傅点点头,眼里闪着骄傲的光芒,“嗯,市医学院,学医去了。她说想当医生,就像当年救她的赵医生那样,帮助有需要的人。”

王镇长笑着说:“像你一样。”

李师傅摇摇头,“我就是个修车的。”

“修车的怎么了?”王镇长反问,“这世上,修人心的医生固然重要,修车的技师又何尝不是?大家各尽其能,才有这个社会的温暖相融。”

李师傅站在阳光下,目光投向远方。修车铺的老位置已经盖起了新楼,只有他记得那里曾经有一块破损的招牌,记录着他和女儿的苦难与坚持。

街角的早点铺还是王大姐在经营,只是摊子扩大了不少。她依然会在收摊时给李师傅送点吃的,尽管现在的李师傅已经不像从前那样拮据。

有些习惯,就像有些情谊,是时间冲不淡的。

像李师傅二十年如一日的修车价格,像街坊邻居们默默记在心里的恩情,像父亲为女儿付出的爱,都在岁月的长河中熠熠生辉。

或许,这就是小城故事的温度——平凡中的伟大,普通人的相互扶持,以及那些不经意间传递的爱与温暖。

来源:可怜桃李断肠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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