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爷养鸽子20年 春节放飞千只回归,没想到引来央视记者蹲守采访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3-13 04:56 3

摘要:李清元听说院里来了陌生人,就从鸽棚里直起了腰。他今年七十三岁,背已经驼了,但说话还中气十足。那股子硬邦邦的东北口音,跟他养的鸽子一样,飞得老远都能听见。

李清元听说院里来了陌生人,就从鸽棚里直起了腰。他今年七十三岁,背已经驼了,但说话还中气十足。那股子硬邦邦的东北口音,跟他养的鸽子一样,飞得老远都能听见。

“谁呀?”

院门口站着个扛摄像机的年轻人,旁边还有个拿话筒的女孩子。李清元眯起眼睛,有点看不清。他的老花镜前两天刚被鸽粪溅了一下,清理的时候不小心把镜腿掰断了。

“李大爷您好,我们是央视记者…”

李清元没等人家说完,就一摆手:“我不接受采访。”

说完,他转身就往鸽棚走。那个木头搭的棚子歪歪扭扭的,墙缝里塞着几团废报纸,门上挂着个铁锁,锈得都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

“大爷,我们…”

“不采访!上次来的说帮我在电视上说说,后来网上全传我骗人,说我鸽子都是圈养的!”

李清元的声音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闷在喉咙里,却又硬邦邦的。他撩开棚子门口挂着的一块塑料布,钻了进去。

塑料布上印着”友谊商店”四个大字,掉了色,边上还有补丁。谁知道这块布曾经是什么东西。

记者站在院子里不知所措。小院不大,一边是李清元自己住的平房,一边就是那个占了大半个院子的鸽棚。院子中间有口老井,早就不用了,上面盖着块石板。石板边角缺了一块,像是被什么东西啃过。

记者刚要离开,李清元的邻居——王大娘探出头来:“你们是来采访老李家鸽子的?他那个人就那样,嘴硬心软,你们别走,我去给你们说说。”

王大娘正在院子里择菜。十二月的天,手都冻红了,但她说什么也不进屋。“屋里闷得慌,我这把年纪了,还是喜欢外头这新鲜空气。”

她搬了个小板凳,邀记者坐下。记者说不用了,她却非要让座,说站着说话对牙不好。记者只好顺从。

“老李的事情啊,得从二十年前说起…”

王大娘停下择菜的手,抬头看了看天空,刚好一群鸽子飞过。

“那年老李从矿上退休。他是个技术员,干了一辈子。退休那天,他们厂里发了一只鸽子,说是和平的象征。”

“就那一只鸽子?”

“嗯,白色的,翅膀尖儿有点黑。老李回来的时候抱在怀里,跟什么宝贝似的。”

王大娘的脸上浮现出点笑意,手里的菜刀在白菜帮子上轻轻敲打着,像是在回忆。

“那时候他老伴刚走,儿子在外地工作,很少回来。他就跟那只鸽子说话,叫它小白。”

一辆拖拉机从巷子口开过,王大娘的声音淹没在噪音里。她也不着急,等拖拉机过去了,才继续说。

“后来小白生了蛋,孵出了小鸽子。他就这么一只一只地养起来了。”

记者问:“那一千只是怎么回事?”

王大娘笑了:“哪有一千只啊,这话是村里吹出来的。他最多时候也就养了三四百只吧。不过…”

她压低了声音,往李清元家那边看了一眼。

“不过他确实每年春节都放飞鸽子,让它们自由飞翔。刚开始只有几只,后来越来越多。”

记者问为什么春节放飞。

王大娘叹了口气:“他儿子出国了,十年没回来了。他放鸽子,是希望儿子能像鸽子一样飞回来。”

李清元从鸽棚里出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个塑料桶,里面装着鸽食。他看见记者还在,愣了一下,然后又看见王大娘,明白了什么。

“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李清元朝王大娘喊。

王大娘不理他,继续对记者说:“他鸽子最特别的是能回来。无论放飞多远,它们都能找到回家的路。村里人都说老李有秘方,其实…”

“行了行了,”李清元打断她,“别听她瞎说,我没什么秘方。鸽子嘛,本来就有归巢本能。”

记者眼睛一亮:“那您能告诉我们您的故事吗?”

李清元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天色:“快中午了,你们吃了没?”

记者摇头。

“那先吃饭吧。”

李清元的厨房不大,冰箱上贴着一张泛黄的全家福。照片里的李清元还很年轻,旁边站着一个女人和一个小男孩。

他从冰箱里拿出几个土豆,一根胡萝卜,开始洗菜。

“你们想知道什么?”

记者说想了解他的鸽子为什么能回来。

李清元笑了:“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对它们好,让它们知道家的味道。”

他洗菜的水龙头漏水,滴答滴答响着。厨房窗户上贴着2006年的春联,连字都模糊了,但他似乎舍不得撕下来。

“我养鸽子不是为了卖钱。起初是因为孤单,后来…后来就当做个爱好了。”

他切菜的刀很钝,切断胡萝卜时发出咯吱的声音。

“你们知道鸽子为什么被称为和平鸸鹋吗?”不等记者回答,他继续说,“因为它们总是能找到回家的路。无论经历什么,都不会忘记家在哪里。”

中间,李清元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没接,直接按掉了。

“以前人们用鸽子传信,后来有了电话,有了网络,鸽子也就没用了。但我还是喜欢看它们飞回来的样子。”

他把切好的菜倒进锅里,油溅出来,滋啦一声。厨房墙上的旧挂历被油烟熏得发黑,上面的月份还停留在去年十月。

吃饭的时候,李清元话少了。他的筷子是两根不配套的,一根粗一根细,像是从不同的地方凑来的。

记者问他为什么春节放鸽子。

李清元沉默了一下,然后说:“习惯了。”

他的饭碗边缘有个小缺口,看起来用了很多年了。

饭吃到一半,李清元突然说:“我儿子小时候很爱看鸽子飞。”

然后他又沉默了。

记者等了一会儿,见他不再说话,就问:“您儿子现在在哪里?”

“美国。”李清元说,“他在那边工作,很忙,很久没回来了。”

窗外,一只鸽子落在窗台上,咕咕叫着。李清元起身,从碗柜里拿出一小把米,隔着窗户撒了出去。

“这只叫小灰,很调皮,总是单独行动。”

记者注意到,李清元说话的时候,脸上的皱纹舒展开了一些。

饭后,李清元带记者去看鸽棚。鸽棚里比想象的干净多了,地上铺着锯末,墙上挂着各种工具。

“每天早上五点我就起来清理,喂食。然后去集市买些菜。下午三点再喂一次,晚上七点最后一次。”

他指着一只白鸽子说:“这只是老大,二十年前那只小白的后代。它带着其他鸽子飞行,教它们认路。”

记者问:“您有没有记录它们的谱系?”

李清元笑了笑,从角落里拿出一个旧笔记本,翻开来,里面密密麻麻记满了日期、标记和简短的描述。有些页面已经泛黄,边角卷曲,但字迹依然清晰。

“每一只鸽子我都有记录,什么时候出生,父母是谁,性格特点,生病记录,全都在这里。”

他小心翼翼地翻着笔记本,好像在翻阅一部家族史。

“这些年我养过的鸽子,加起来可能有上千只。有些飞走不回来了,有些老死了,但大多数…大多数都会回来。”

记者注意到笔记本里夹着一张照片,是一个年轻人抱着鸽子的样子。

李清元看见记者的目光,急忙合上笔记本。

“没什么,老照片而已。”

傍晚时分,李清元要去放鸽子了。他打开鸽棚的大门,鸽群像一股白色的浪潮涌出来,转眼间就飞向了天空。

李清元站在院子里,仰头望着。夕阳的余晖下,鸽群在空中盘旋,不时变换队形,像是一场精心编排的舞蹈。

“它们每天都要飞一会儿,活动活动。一会儿就回来了。”

记者问:“春节的时候,它们会飞多远?”

“那时候不一样,我会把它们放到很远的地方,县城,甚至更远。然后看它们能不能找到回家的路。”

“为什么要这样测试它们?”

李清元没有立即回答。一阵寒风吹过,他缩了缩脖子,从兜里掏出一包皱巴巴的红双喜,抽出一支,用打火机点上。

“因为…”他吸了一口烟,“我想知道,离开多远,它们还记得家在哪里。”

烟雾在空气中散开,模糊了他的脸。

“有时候想啊,人比鸽子聪明那么多,怎么反倒记不住回家的路了呢?”

夜幕降临,鸽子们陆续归巢。李清元在鸽棚前一一清点着数目,确保每只都回来了。

记者问他:“您真的不好奇为什么突然有记者来采访吗?”

李清元停下手中的活,看着记者:“怎么,是不是村里人又去网上说我的事了?”

记者拿出手机,打开一个视频页面给他看:“您去年春节放飞的鸽子,有人拍下来了,发到了网上。很多人被感动,视频播放量已经超过五千万了。”

李清元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好一会儿,表情从困惑变成了惊讶。视频里,数百只白鸽从远方的天际线飞来,最终降落在他的院子里。配乐是某首流行的怀旧歌曲,评论区满是对”坚守与回归”的感慨。

“我…我不知道。”他说,声音有些发抖。

记者继续说:“很多网友被您的故事感动,说这是人与动物最纯粹的感情。还有人说这象征着游子与家的联结,特别是在春节这个团圆的日子。”

李清元沉默了。他关上鸽棚的门,在黑暗中摸索着上锁。金属与金属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脆。

“其实…”他终于开口,“最开始放飞鸽子,是因为儿子。”

李清元的客厅很简朴,一张老式沙发,一个木茶几,墙上挂着几张照片。电视柜上放着一个小鸽子陶瓷摆件,已经有些掉漆了。

“我儿子小时候养过一只鸽子,叫小白。后来他考上大学,鸽子就交给我照顾了。”

李清元给记者倒了杯茶,水有点浑,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井水,习惯了。”

“他出国前,告诉我要好好照顾小白。说等他回来,还要看小白飞。”

李清元拿出一个旧信封,里面是一张泛黄的明信片。

“这是他十年前从美国寄来的,说工作忙,短期内回不来了。让我别担心。”

明信片上有一行字:“爸,想家了就看看鸽子,它们总是知道怎么回家。”

李清元小心地把明信片放回信封:“后来,我就每年春节放飞鸽子,想着如果他突然回来,至少能看到这些鸽子。”

他的眼睛湿润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时间长了,就成了习惯。村里人都知道我春节放鸽子,也没人觉得奇怪。只是没想到会被人拍下来,还传到网上去了。”

第二天一早,李清元像往常一样五点起床。当他拉开窗帘时,愣住了。

院子外面站着十几个人,有扛摄像机的,有拿话筒的,还有举着手机直播的。

“这是怎么回事?”

央视记者也在,她解释说:“昨天我们发了预告,说要直播您春节放飞鸽子的故事,没想到其他媒体也都来了。”

李清元有些慌乱:“可是…可是春节还有一个多月啊。”

“大家都很感兴趣,想提前了解一下您的故事。”

李清元摆摆手:“我不想接受这么多采访,你们回去吧。”

他正要关门,王大娘从旁边探出头来:“老李,给个面子吧,多少人想看看你的鸽子呢。”

李清元犹豫了。

记者说:“您不用担心,我们只是想记录您平常与鸽子相处的日常,不会打扰您的。”

李清元看了看院子里那些期待的眼神,终于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几天,李清元的生活被完全打乱了。记者们跟着他喂鸽子、清理鸽棚、去集市买菜。他原本安静的小院热闹起来,连村里平时不怎么来往的邻居都借机来串门了。

有人问他养鸽子的诀窍,有人问他为什么鸽子能找到回家的路,还有人问他儿子的事情。

李清元大多时候只是简单回答,但随着时间推移,他似乎也慢慢习惯了镜头的存在。

一天晚上,记者问他:“您说鸽子能找到回家的路,是因为它们记得家的味道。那您儿子呢?您觉得他还记得家的味道吗?”

李清元正在收拾鸽食,手停了一下。

“记得吧。”他说,“人不像鸽子,有时候不是记不记得的问题,而是回不回得来的问题。”

“您有联系过他吗?”

“电话打过几次,他总是说很忙。后来我也就不打了,怕打扰他工作。”

李清元合上鸽食桶的盖子,盖子已经破了一角,用胶带粘着。

“其实,我也想过去看看他。但我这把年纪了,人生地不熟的,又不会说外国话,怕给他添麻烦。”

记者轻声问:“您不想让他知道您现在很有名吗?”

李清元摇摇头:“不用了。他有自己的生活。”

临近春节,李清元的小院门口竖起了一个牌子:“媒体采访请提前预约”。

这是村委会出的主意,说是要维护秩序。村里甚至派了两个年轻人轮流守在门口,防止有人擅自闯入。

李清元对这一切既困惑又无奈。他只是个养鸽子的老头子,怎么突然成了”网红”?

央视记者告诉他,将在除夕当天进行直播,记录他放飞鸽子的场景。李清元答应了,但提出一个条件:

“直播完了,你们就都走吧,让我安安静静过年。”

记者答应了。

除夕那天,天气格外晴朗。李清元一大早就起来准备了。他给每只鸽子都戴上了一个小红绳,这是他多年的习惯,象征着吉祥和祝福。

院子里架设了好几台摄像机,记者们忙前忙后。村里人也来了不少,都想亲眼看看这场”盛事”。

上午十点,直播开始了。李清元按照计划,将鸽子装进专门的笼子里,然后由村里安排的车辆带到县城。

“以前我都是自己骑三轮车带去的,”他对着镜头解释,“今年人多,就让他们帮忙了。”

县城的广场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当李清元打开笼子的那一刻,几百只白鸽同时冲向天空,场面壮观得让人屏息。人群发出阵阵惊叹。

鸽群在空中盘旋了几圈,然后朝着村庄的方向飞去。

“它们知道家在哪里,”李清元说,“无论多远,它们都能找到回家的路。”

下午四点,第一批鸽子回到了李清元的院子。摄像机记录下它们降落的瞬间,直播间的观众数突破了两千万。

李清元在院子里等待着,不时抬头看天。每回来一只,他就在本子上做个记号。

傍晚时分,大部分鸽子都回来了。李清元数了数,还差二十几只。

“没关系,”他对着镜头说,“有时候会晚一点回来,明天早上应该就齐了。”

直播进行到这里,记者提议结束。但就在这时,一辆出租车停在了院子外面。

车门打开,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走了下来。他提着两个行李箱,站在院门口,有些犹豫地望着院内。

李清元正低头清点鸽子,没有注意到。

是王大娘先认出来的:“老李,你看谁来了?”

李清元抬起头,看见了门口的人。他的表情凝固了,笔记本从手中滑落。

“爸。”男人轻轻地叫了一声。

李清元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的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男人走进院子,放下行李箱,张开双臂。

李清元慢慢地、慢慢地走过去,像是怕这一切都是幻觉。当他终于触碰到儿子的肩膀时,眼泪夺眶而出。

“你…你怎么回来了?”

“我看到了视频,爸。那些鸽子,还有你。”

院子里安静得只剩下鸽子咕咕的叫声。所有的摄像机都停下了,记者们不约而同地后退了几步,给父子俩留出空间。

就在这时,最后一批鸽子从天而降,盘旋在父子俩的头顶,然后落在鸽棚的屋顶上。

直播间里,有人写道:“鸽子找到了回家的路,游子也是。”

春节晚上,李清元的院子里亮着灯。他和儿子坐在桌前,桌上放着一盘饺子,一盘花生米,还有两瓶啤酒。

儿子告诉他,自己已经在美国站稳了脚跟,申请了公司的亚洲区职位,以后可以经常回国。

“爸,你知道吗,我在美国也养了鸽子。”

李清元惊讶地看着儿子。

“但它们没有你养的聪明,总是找不到回家的路。”

李清元笑了:“那是你没找对方法。”

儿子把手机推到李清元面前:“您的视频在国外也很火,很多人被感动了。他们说,这就是中国人的家庭情结。”

李清元摆摆手:“什么情结不情结的,我就是养鸽子。”

儿子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爸,我想带您去美国住一段时间。”

李清元愣住了:“我?去美国?”

“是的,您可以带几只鸽子去。我们一起教它们认路。”

李清元看着儿子,又看看院子里的鸽棚。最终,他点了点头:

“好,不过得等到春天,等所有的鸽子都回来了再说。”

窗外,一轮满月悄悄升起,洒下银色的光芒。鸽棚里传来轻微的咕咕声,像是在附和这个决定。

李清元知道,明年的春节,他可能不在这个院子里了。但没关系,他的鸽子会记得家在哪里,就像他的儿子最终找到了回家的路一样。

来源:可怜桃李断肠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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