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岁丧母.父亲不要.奶奶养我.现在爸上门:给我转钱.给你弟买房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9-13 07:20 1

摘要:那句裹挟着荒谬与理直气壮的要求——“赶紧给我转50万,给你弟买套房”——像一把生锈的刀,精准地捅进了关澜心底最柔软的旧伤。

冰冷的雨夜,敲门声突兀响起,如同命运不合时宜的插曲。

门外站着的是早已模糊在岁月尘埃里的父亲,他的出现撕开了关澜尘封的伤疤。

那句裹挟着荒谬与理直气壮的要求——“赶紧给我转50万,给你弟买套房”——像一把生锈的刀,精准地捅进了关澜心底最柔软的旧伤。

雨水顺着他不再年轻的皱纹滑落,却冲刷不掉关澜心中那三岁丧母后被遗弃的刺骨寒意。

第一章:雨夜惊雷

雨点密集地敲打着窗户,发出单调而急促的声响。

城市淹没在一片朦胧的水汽之中。

关澜揉了揉发涩的眼睛,将最后一份设计稿保存归档。

工作室里只亮着她桌前的一盏灯,柔和的光晕驱散了雨夜的一丝孤寂。

她喜欢这份宁静,这是属于她自己的天地,一砖一瓦,一灯一画,都是她拼命努力挣来的。

敲门声就是在这时响起的。

不是楼下单元门禁的嗡鸣,而是直接落在她工作室门板上的、有些迟疑却又固执的敲击。

这个时间点,会是谁?

物业?邻居?

她看了眼手机,没有预约提醒。

她起身,趿拉着拖鞋走到门边,透过猫眼向外望去。

楼道的光线有些昏暗,一个被雨水淋得湿透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外,头发紧贴头皮,水珠顺着额角不断滴落,在他脚边汇聚成一小滩污浊的水渍。

他的面容带着明显的岁月痕迹和一种被生活磋磨后的潦倒,眼神里混杂着局促与一种奇怪的迫切。

关澜皱了下眉,这张脸……有一种模糊的熟悉感,牵动着她记忆深处某些早已被封存的角落。

但她确信,自己不认识这样一个人。

“你找谁?”她隔着门问,声音带着警惕。

门外的男人似乎被突然响起的声音惊了一下,随即凑近门缝,提高了音量,试图让声音穿透门板:“是……是关澜吗?我是……我是爸爸啊。”

“爸爸?”

这个词像一枚针,猝不及防地刺入关澜的神经。

她愣在原地,握着门把的手下意识地收紧。

冰冷的金属触感传来,让她打了个寒颤。

记忆的闸门轰然洞开,无数模糊而破碎的画面奔涌而出。

三岁那年母亲苍白如纸的脸,冰冷的墓碑,然后是空荡荡的家,和那个决绝离去、再未回头的背影。

奶奶温暖的怀抱和浑浊的泪水,成了她童年里唯一的暖色。

“爸爸”?这个称呼对她而言,遥远得如同上辈子的事情,甚至带着一丝本能的厌恶。

门外的人见里面没了动静,又急切地敲了两下:“关澜?开开门啊!我真是你爸,关志强!我好不容易才打听到你住这儿,这雨太大了……”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市井的熟稔,仿佛他们之间并非隔着二十多年的时光与遗忘,只是寻常父女间闹了场别扭。

关澜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

她终究还是打开了门。

一股湿冷的、带着烟味和汗味的空气扑面而来。

男人站在门口,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她。

他的目光快速地从她脸上扫过,然后不受控制地打量着她身后看起来颇为舒适的工作室环境,眼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

“呃……长这么大了,差点认不出来了。”他扯出一个干巴巴的笑容,试图掩饰尴尬,“过得……过得挺不错啊这地方。”

关澜没有让开身子请他进来的意思,只是淡淡地看着他,声音平静得听不出波澜:“您有什么事?”

疏离的“您”字,像一堵无形的墙,立在了两人之间。

关志强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搓了搓手,雨水被他甩落在地板上。

他探头朝屋里又望了望,语气变得理所当然起来:“你看,这大雨天的,总不能让你爸一直站在门口吧?先进去再说,先进去。”

他不等关澜回应,侧着身子,有些强硬地从门缝里挤了进去。

湿漉漉的鞋子在地板上留下了一串清晰的泥印,像某种不祥的印记。

关澜看着那串脚印,眉头紧锁,最终还是关上了门。

她抽了几张纸巾递过去:“擦擦吧。您到底有什么事?”

关志强接过纸巾,胡乱地在脸上头上抹了几把,然后打量着工作室。

他的目光掠过墙上挂着的设计获奖证书,架子上的一些艺术摆件,最后落在关澜使用的专业电脑和设备上。

那眼神,不像是在欣赏女儿的成绩,更像是在评估一件货物的价值。

“没啥大事,没啥大事,”他嘴上说着,眼神却飘忽着,“就是……来看看你。这么多年没见,爸爸心里也想你啊。你奶奶……前些年也没了,我知道。”

听到奶奶,关澜的心像是被揪了一下。

那是她唯一的软肋。

“奶奶把我养大,很辛苦。”她的声音依旧冷淡,带着防备。

“是是是,我知道,老人家不容易。”关志强顺势接话,语气忽然变得“推心置腹”起来,“所以啊,咱们才是血脉相连的一家人不是?以前……以前是爸不对,爸那时候年轻,糊涂,你妈走了我……我也是难受,没办法面对……”

他说着,试图挤出几滴眼泪,但努力了半天,只让表情看起来更加扭曲滑稽。

关澜冷眼看着他表演,心中没有半分动容。

那些轻描淡写的“糊涂”和“没办法面对”,无法抵消她二十多年被弃之不顾的孤寂。

奶奶省吃俭用、熬夜做手工供她读书的场景历历在目,而那个时候,这位“父亲”又在哪里?

“直接说您的目的吧。”关澜打断了他的抒情,她不想再听这些苍白的辩解。

关志强被打断,脸上闪过一丝不快,但很快又被那种急切的表情取代。

他往前凑了凑,压低了些声音,仿佛在说什么秘密:“澜澜啊,爸这次来,确实是有点难处……你呢,现在出息了,爸看着也高兴。你有个弟弟,叫天宝,你知道的吧?”

关澜目光微凝。

她隐约听奶奶提起过,父亲离开后又组建了家庭,生了个儿子,被他们夫妻俩如珠如宝地宠着。

这与她的遭遇形成了尖锐又讽刺的对比。

“听说过。”她的声音更冷了几分。

“哎哟,你弟弟可是个好孩子,聪明!就是现在吧,到了要结婚的年纪了。”关志强搓着手,脸上的表情变得“愁苦”起来,“这年头,没房子哪个姑娘肯嫁啊?你弟谈了个对象,人家姑娘家开口就是要新房,不然就吹!这可把你爸我愁死了……”

关澜心中那股不祥的预感越来越浓。

她沉默着,等待着他最终摊牌。

关志强见她不接话,只好自己往下说,语气变得理直气壮起来,仿佛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爸知道你现在有能力了!你看你这工作室,这地段,一看就赚钱!爸也不多要,你当姐姐的,得帮帮你弟弟!赶紧给我转50万,先给你弟买套房付个首付,把婚事定下来!这事关咱们老关家传宗接代的大事!”

第二章:尘封的伤疤

“五十万?买房子?”

关澜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看着眼前这个自称是她父亲的男人,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玩笑的成分,只有一种近乎无耻的理所当然。

荒谬感如同潮水般涌上,紧接着是难以抑制的愤怒和冰寒刺骨的悲哀。

二十多年的不闻不问,再次相见,劈头盖脸就是一句索要巨款,为了那个她素未谋面、却享尽了他所有父爱的“弟弟”?

血液似乎瞬间冲上了头顶,让她耳边嗡嗡作响。

工作室里温暖的灯光变得刺眼,空气中弥漫着关志强身上带来的潮湿霉味,让她一阵阵反胃。

她深吸了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带来一丝尖锐的痛感,帮助她维持着表面的镇定。

“您是在跟我开玩笑吗?”她的声音出奇地平静,却带着冰冷的质感,“第一,我没有五十万。第二,就算我有,我凭什么要拿出这么多钱,给一个我根本不认识的人买房子?”

关志强似乎没料到她会直接拒绝,愣了一下,随即脸上涌现出愠怒:“什么叫不认识的人?那是你亲弟弟!是我儿子!你凭什么?就凭你姓关!就凭我是你爸!你身上流着我的血!”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在安静的工作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老子生了你,养了你三年!没有我哪有你?你现在翅膀硬了,有钱了,就不认爹了?就不管你弟弟的死活了?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生了我?养了三年?”关澜重复着这几个字,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话。

积压了二十多年的委屈和愤怒,在这一刻终于找到了宣泄的缝隙。

她往前踏了一步,目光锐利地直视着关志强,不再掩饰眼中的恨意和讥诮:“关先生,请您搞搞清楚。从我三岁我妈去世那天起,您养过我一天吗?您还记得我长什么样子吗?您给我交过一分钱的学费?买过一件新衣服?还是在我生病的时候来看过我一眼?”

她的声音不高,却一句句,一字字,像鞭子一样抽过去。

“奶奶捡废品、给人洗衣服、冬天手冻得全是口子的时候,您在哪儿?”

“我交不起学费差点辍学,半夜躲在被子里哭的时候,您在哪儿?”

“奶奶生病住院,我四处借钱求人的时候,您又在哪儿?”

关澜的眼圈不受控制地红了,但她死死咬着牙,不让泪水掉下来。

她绝不会在这个男人面前示弱。

“现在您儿子要买房了,您想起世界上还有个女儿了?跑来摆父亲的谱了?”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爸爸’?这个称呼您自己听着不觉得心虚吗?在我心里,我早就没有父亲了。”

关志强被这一连串的质问噎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他显然没想到关澜会如此激烈地反抗,并且条理如此清晰。

他习惯性地想用父亲的权威压人,却发现自己在对方面前根本没有丝毫威信可言。

“你……你放肆!”他憋了半天,恼羞成怒地吼道,“再怎么我也是你老子!血缘关系是你一句话就能断掉的?过去的事是我不对,但我现在不是回来弥补了吗?给你一个孝敬我的机会!”

“弥补?”关澜简直要气笑了,“用我的血汗钱去弥补您对另一个家庭的亏欠?去成全您儿子的婚姻大事?这就是您的弥补方式?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你怎么说话呢!”关志强彻底撕破了脸,指着关澜的鼻子骂道,“老子白生你了!养不熟的白眼狼!有点钱就六亲不认了?我告诉你,这钱你出也得出,不出也得出!这是你欠我的!欠我们老关家的!”

他的无赖嘴脸暴露无遗。

雨水顺着他花白的鬓角流下,让他看起来更加狼狈,却也更加狰狞。

“我没有欠您任何东西。”关澜的声音疲惫而决绝,“相反,是您欠我,欠我母亲,欠奶奶一个交代。但我不需要了。请您离开。”

她指向门口,下达逐客令。

“离开?你想得美!”关志强不但不走,反而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湿透的衣服立刻将沙发布料浸湿一片。

他摆出一副无赖到底的架势,“今天你不答应拿钱,我就不走了!让大家都来看看,你这个有名的设计师是怎么对待自己亲生父亲的!我看你还要不要脸!”

他开始撒泼,声音很大,恐怕楼道里都能听见。

关澜看着他那副嘴脸,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与恶心。

她知道,跟这种人讲道理是讲不通的。

他的世界观里,只有索取和占便宜,所谓父女亲情,不过是他用来绑架她的工具。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紧紧攥住,窒息般地疼痛。

童年那些被嘲笑是“没爹没妈的孩子”的画面,奶奶佝偻的背影,无数个孤独无助的夜晚……所有被他轻易抛弃的痛苦,在这一刻变本加厉地反噬回来。

而这个人,居然还能如此理直气壮地坐在她面前,威胁她,向她索取巨款。

工作室里陷入一种诡异的僵持。

只有窗外的雨声依旧淅淅沥沥,敲打着两人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

关志强见关澜不说话,以为她怕了,语气稍微缓和了一点,但内容依旧无耻:“澜澜,爸知道刚才话说重了。但爸也是没办法了。你弟弟那边等着钱救命啊!你就当帮爸这一次,爸以后一定记得你的好……你现在这么能干,五十万对你来说不算什么吧?手指缝里漏点就够了……”

关澜闭上眼,努力平复着翻腾的情绪。

她告诉自己,不能冲动,不能被他的无耻拖入更深的泥潭。

对付无赖,需要冷静。

她再次睁开眼时,眼神已经恢复了一片清明和冷漠。

她走到办公桌前,拿起手机。

“您不走,是吗?”她平静地问。

“你不答应,我就不走!”关志强梗着脖子。

“好。”关澜点了点头,手指在屏幕上滑动,“那我只好报警了。告您非法闯入民宅,并且对我进行敲诈勒索。五十万,足够立案了。您想让您宝贝儿子的婚礼,在监狱外面举行吗?”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

关志强的脸色瞬间变了。

他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又惊又怒地看着关澜:“你……你敢!我是你爸!”

“警察不会看关系,只看证据和行为。”关澜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手指悬停在拨号键上方,“您猜,是我的证据确凿,还是您的‘父亲’身份更能让警察网开一面?需要试试吗?”

关志强死死地瞪着关澜,胸口剧烈起伏。

他看得出来,关澜是认真的。

这个女儿,和他想象中那个可以随意拿捏的孤女完全不一样。

她冷静、强硬,并且毫不顾忌所谓的“亲情”和“脸面”。

他今天来,本是抱着空手套白狼的心思,没想到碰了个硬钉子

真闹到警察局,他绝对占不到便宜。

“好……好得很!”他咬牙切齿地说道,眼神阴鸷,“关澜,你够狠!老子算是看清你了!有钱就不认爹娘的东西!”

他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悻悻地朝门口走去。

“我告诉你,这事没完!”在摔门而去之前,他恶狠狠地丢下一句,“你等着!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这笔钱,你必须给我吐出来!”

“嘭”的一声巨响,门被狠狠摔上。

震动的余波在空气中回荡,也震动着关澜强撑着的神经。

工作室里终于恢复了安静,只剩下窗外绵延的雨声,以及地板上那一滩狼藉的水渍和泥印,证明着刚才那场荒唐又伤人的闹剧并非幻觉。

关澜全身的力气仿佛瞬间被抽空,她踉跄了一下,扶住办公桌才站稳。

冰冷的绝望和巨大的悲伤如同窗外的雨水,无声无息地将她淹没。

她缓缓滑坐到地板上,抱住膝盖,将脸深深埋了进去。

肩膀微微颤抖起来。

奶奶,我好累。

她无声地在心里呼喊。

为什么……为什么他还要出现?

那一刻,她不是那个独当一面、冷静强硬的设计师,只是一个被至亲之人再次狠狠伤害、无助哭泣的孩子。

从那天起,关澜的生活仿佛被投入了一块巨大的石头,平静被彻底打破,涟漪之下是暗流汹涌的焦虑与不安。

关志强最后那句威胁,像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不知何时会落下。

她加强了门窗锁具,回家时也格外留意周围。

但一连几天,似乎风平浪静。

就在她几乎要以为那只是关志强恼羞成怒下的虚张声势时,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

点开的瞬间,她的血液几乎凝固。

第三章:风暴前夜

彩信里是几张照片。

像素不算很高,但足以看清内容。

一张是她工作室的门牌特写,一张是她所住小区的出入口,还有一张,竟然是她前几天晚上和一位男性客户在楼下咖啡馆谈完事情,并肩走出来时被偷拍的。

拍摄角度刁钻,刻意营造出一种暧昧的氛围。

紧接着,一条文字信息跟了进来,依旧是那个陌生号码:

【乖女儿,工作很忙啊,交际应酬不少。爸也是关心你。五十万对你来说不难,别逼爸用你不喜欢的方式关心你。给你三天时间考虑。】

关澜握着手机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

一股寒意从脊椎窜上头顶。

她意识到,关志强那天的威胁并非空话。

他不仅监视她,偷拍她,还用这种下作的方式暗示威胁,试图制造她的丑闻。

无耻之极!

愤怒过后,是更深的警惕。

关志强比她想象的更无底线。

今天能偷拍造谣,明天就能做出更过分的事情。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哭泣和愤怒解决不了问题,必须采取实际行动保护自己。

她首先将那个号码拉黑,但知道这于事无补,他肯定会换别的号码继续骚扰。

她走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小心地向下望去。

小区楼下行人匆匆,并没有看到关志强鬼鬼祟祟的身影。

但他可能藏在任何角落。

这种被窥视的感觉,像毒蛇一样缠绕着她,令人窒息。

她辛苦构建起来的安稳生活,正在被轻易地撕裂。

不能再坐以待毙。

关澜深吸一口气,回到电脑前。

她搜索了本地擅长处理家庭纠纷、骚扰案件的正规律师事务所,仔细查看了几位律师的资料和过往案例评价,最终选定了一位看起来专业且干练的中年女律师,预约了第二天上午的咨询。

做完这一切,她将手机关机,试图获得片刻的宁静。

但那一晚,她失眠了。

黑暗中,任何细微的声响都让她心惊肉跳。

童年被抛弃的恐惧感和不安全感,在这一刻全面复苏,变本加厉。

第二天,关澜顶着淡淡的黑眼圈,准时出现在了律师事务所。

接待她的李律师果然如资料显示的那样,专业、冷静,带着一种能让人安心的力量。

关澜尽可能客观地陈述了情况,从父亲早年弃养,到雨夜突然上门索要巨款,再到昨天的骚扰彩信和威胁信息。

她出示了保存下来的短信截图,以及工作室和家门口监控拍到的关志强模糊的身影(幸好她之前出于安全考虑安装了监控)。

李律师认真地听着,记录着,偶尔提问确认细节。

听完之后,她沉吟了片刻。

“关小姐,从法律角度,您父亲的行为已经构成了骚扰和威胁,偷拍并散发可能涉及造谣的照片,也可能侵犯您的隐私权和名誉权。”李律师语气清晰地说道,“首先,建议您立刻将所有骚扰证据进行公证保存,包括短信、通话记录(如果有)、监控录像等。这是未来可能的法律程序中非常重要的证据。”

关澜点了点头,拿出手机准备记录。

“其次,”李律师继续道,“鉴于他目前的行为尚未造成极其严重的实质性伤害,报警可能暂时以调解和警告为主,但这份报警记录本身也是一份有力的证据。我们可以以您的名义,向他发出一份正式的律师函,明确告知其行为的违法性质,严正要求他立即停止一切骚扰、威胁、窥探行为,并赔礼道歉。这通常能对一部分试图浑水摸鱼的人起到震慑作用。”

“但如果他不在乎律师函,变本加厉呢?”关澜担忧地问,以她对关志强那短暂的了解,那种无赖很可能不吃这一套。

“那我们就要做好进一步法律行动的准备了。”李律师的表情严肃起来,“持续性的骚扰威胁,可以申请人身安全保护令。如果他有散播谣言、诋毁您名誉的行为,并造成严重后果,可以提起名誉权侵权诉讼。如果他还伴有其他过激行为,比如跟踪、堵门、破坏财产等,报警后可以视情况追究其治安甚至刑事责任。”

李律师看着关澜:“整个过程可能会比较耗费时间和精力,而且无法完全保证能一次性根除问题。这类家庭纠纷引发的骚扰,往往棘手就在于对方利用所谓的‘亲情’关系胡搅蛮缠。关小姐,您需要做好心理准备。”

关澜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我明白。我和他之间没有任何亲情可言。我需要的是法律赋予我的保护和安宁。李律师,就按您说的办,我先委托您发送律师函。”

办理了委托手续后,关澜走出律师事务所大楼。

阳光有些刺眼,她微微眯起眼睛。

虽然问题远未解决,但至少,她不再是孤立无援地被动承受,她开始有了反击的武器和途径。

然而,她低估了关志强的无耻和偏执。

律师函发出的第二天,关澜就接到了关志强换了一个新号码打来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声音不再是虚情假意或恼羞成怒,而是彻头彻尾的暴怒和谩骂。

“关澜!你个吃里扒外的赔钱货!还敢找律师吓唬老子?律师函?屁!老子告诉你,老子不怕!你就算告到天王老子那里,我也是你爹!你挣的钱就有我一份!给你弟弟买房是天经地义!”

污言秽语如同毒液般通过听筒喷射而来。

关澜面无表情地听着,按下了录音键。

“关先生,律师函的内容代表我的正式立场。您的行为已经违法,请立即停止。否则,我们将采取进一步法律措施。”

“法律?狗屁!少拿法律压我!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不让我好过,你也别想好过!”关志强歇斯底里地吼道,“你不是要脸吗?我就让你没脸见人!我这就去你工作室门口闹!去你小区门口贴大字报!让所有人都看看你这个不孝女是怎么把自己亲爹往死里逼的!我看谁还敢找你做生意!”

“啪!”电话被狠狠挂断。

关澜的心猛地一沉。

最坏的情况出现了。

关志强显然是个法盲,而且毫无底线。

律师函不仅没震慑住他,反而彻底激怒了他,让他决定鱼死网破。

她立刻给物业和相熟的保安打了电话,告知情况,请他们留意是否有可疑中年男性在小区或工作室附近逗留、闹事。

然后,她不得不提前给几位近期有约的客户发了信息,委婉地提醒他们近期如果过来,若遇到任何突发情况不必理会,并及时联系她。

这种将自己最不堪的家事暴露于人前的预感,让她感到无比的难堪和疲惫。

但比起难堪,她更担心自己和客户的安全,以及工作室的声誉。

一整天,她都心神不宁。

每隔一会儿就忍不住看向窗外,查看手机,生怕错过物业或客户的紧急电话。

然而,一天过去了,风平浪静。

关志强并没有出现。

难道他只是嘴上威胁?

关澜不敢放松警惕。

暴风雨前的宁静,往往更让人不安。

果然,第二天下午,当她正在和一位重要客户进行线上会议,讨论设计方案时,工作室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用扩音喇叭放大过的哭嚎声。

“……大家快来评评理啊!我这个苦命的爹啊!含辛茹苦养大的女儿,如今有钱了就不认爹了啊!”

“设计师关澜!是我女儿!她丧良心啊!自己住大房子开工作室,眼睁睁看着亲爹吃不上饭,看着亲弟弟结不了婚啊!”

“老天爷啊,你开开眼吧!劈死这个不孝女啊!”

声音凄厉又夸张,穿透隔音玻璃,清晰地传入办公室,也传入了电脑麦克风。

线上会议的画面里,客户的表情瞬间变得错愕而尴尬。

关澜的脸色霎时变得惨白。

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第四章:闹剧与代价

“抱歉,张总,楼下有些突发情况,我可能需要紧急处理一下,今天的会议我们稍后再继续,实在对不起!”关澜语速极快地对屏幕那头的客户说道,努力维持着声音的平稳,但微微颤抖的指尖暴露了她的惊惶和愤怒。

客户显然也听到了楼下的喧哗,虽然不明就里,但还是理解地点点头:“好的,关设计师你先忙,我们改天再约。”

关断视频通话的瞬间,关澜几乎是从椅子上弹起来,冲到窗边。

楼下,工作室入口旁的人行道上,已经稀稀拉拉围了一小圈看热闹的人。

关志强就站在人群中央,穿着一件不知从哪弄来的破旧外套,手里拿着一个红色的扩音喇叭,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表演着。

他脚边还铺着一张歪歪扭扭写满字的大纸,上面用夸张的字体写着“著名设计师关澜弃养亲父,天理难容!”之类的字样。

无耻的嘴脸,下作的手段!

关澜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浑身都在发抖。

羞辱、愤怒、还有一丝难以避免的恐慌,交织在一起,几乎让她窒息。

她深吸一口气,知道此刻绝对不能软弱。

她先是立刻用手机录制楼下闹剧的视频,作为证据。

然后,她毫不犹豫地拨通了报警电话,清晰冷静地说明地址、情况:有人正在其工作场所进行恶意骚扰、诽谤,严重影响了正常经营秩序,请求出警处理。

做完这一切,她整理了一下衣服,努力平复剧烈的心跳。

她知道,自己必须下去面对。

逃避只会让关志强更加嚣张,让围观者更容易被误导。

当她走下楼梯,推开工作室的玻璃门时,关志强的表演正进入高潮。

“就是她!就是我那个没良心的女儿!”关志强一眼看到她,立刻用喇叭指向她,声音更加凄惨,“大家看看!穿得人模人样,心肠比蛇蝎还毒啊!我辛苦把她养大,她现在一分钱都不给我养老啊!还要把我赶出家门啊!”

围观者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关澜,目光里充满了好奇、审视,甚至是指责。

窃窃私语声开始响起。

关澜强迫自己忽略那些目光,她径直走到关志强面前,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冰冷,试图压过喇叭的噪音:“关志强,我已经报警了。你现在的行为已经涉嫌寻衅滋事和诽谤。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作为证据。”

听到报警,关志强的表情扭曲了一下,但随即更加猖狂,他把喇叭几乎怼到关澜脸上:“报警?吓唬谁呢!你报啊!让警察来抓我啊!让大家都看看警察是怎么帮着你这个不孝女的!老子不怕!我是你爹,天经地义!”

他的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关澜脸上。

那充满戾气和无耻的眼神,让关澜感到一阵生理性的厌恶。

“天经地义?”关澜提高了音量,不再只是对关志强说,更是对周围被吸引来的围观者说,她必须扭转被动的局面,“各位,我三岁丧母,这位自称是我‘父亲’的人,从此对我不闻不问,二十多年没有尽过一天抚养责任,我是由年迈的奶奶捡废品、做苦工养大的!请问,这‘天经地义’从何而来?”

她的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但逻辑清晰,事实确凿。

“他现在突然出现,不是因为亲情,而是因为他的儿子——他和后来妻子所生的、被他如珠如宝养大的儿子——要买房结婚,他开口就向我索要五十万!我不给,他就用各种手段骚扰、威胁,今天甚至来这里颠倒黑白,诽谤闹事!这就是所谓的‘父亲’?”

围观的人群中发出一阵哗然。

原本有些同情关志强的人,眼神也开始变了。

事情的反转出乎意料。

关志强没料到关澜会当众撕开这一切,顿时恼羞成怒,脸色涨得通红:“你胡说八道!血口喷人!老子白生养你了!你个不孝的东西!看我不打死你!”

说着,他竟激动地扔下喇叭,扬起手就朝着关澜冲过来,一副要动手打人的架势!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

一辆警车及时停在了路边。

“干什么!住手!”两名警察迅速下车,厉声制止了即将动粗的关志强。

关志强看到警察,气焰顿时矮了半截,但依旧嘴硬,指着关澜对警察喊道:“警察同志,你们来得正好!快抓了这个不孝女!她有钱不养爹啊!”

为首的民警经验丰富,扫了一眼现场的情况——哭闹的老人,冷静但脸色苍白的年轻女性,地上的大字报和喇叭,以及围观人群的议论——心里大概有了判断。

“都别吵!怎么回事?”民警严肃地问道,然后看向关澜,“是你报的警?”

“是的,警察同志。”关澜尽量简洁地将情况叙述了一遍,并强调关志强长期弃养、近期骚扰威胁、今日诽谤闹事并试图动手的事实。

她同时出示了之前保存的短信截图、监控片段,以及刚刚录下的关志强闹事和试图动手的视频。

证据面前,关志强的狡辩显得苍白无力。

民警听完,又询问了几个围观者核实情况后,态度明确地转向关志强。

“这位老先生,不管你和她是什么关系,采取这种闹事、诽谤的方式是绝对错误的,已经扰乱了社会秩序。至于你们的家庭经济纠纷,可以通过法律途径解决,比如起诉要求赡养费,但不是你这样胡闹的。”民警严肃地批评教育关志强。

“法律途径?起诉?”关志强一听急了,“那得多慢!我儿子等钱买房呢!她是我女儿,就该给我钱!”

民警皱紧了眉头:“没有哪条法律规定女儿必须出钱给弟弟买房。请你立刻停止闹事行为,跟我们回派出所接受进一步调查处理。”

听到要去派出所,关志强终于有些慌了神,开始耍赖:“我不去!我没错!你们凭什么抓我?她是我女儿……”

但警察不再给他纠缠的机会,强制将他带上了警车。

同时也请关澜一同前去配合调查笔录。

闹剧暂时收场,围观人群渐渐散去。

但关澜知道,事情远未结束。

关志强就像一块甩不掉的牛皮糖,这次被制止,下次不知道还会使出什么更极端的手段。

在派出所做完详细的笔录,并提供所有证据副本后,时间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

民警表示会对关志进行严厉的批评教育,并可能依法处以治安拘留和罚款,同时再次告诫他不准再骚扰关澜。

然而,关澜刚从派出所出来,手机就响了。

又是一个陌生号码,但这次传来的,却是一个带着哭腔的中年女声,充满了焦急和指责。

“是关澜吗?我是你刘阿姨(关志强后来的妻子)啊!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啊!把你爸送进派出所?他再怎么不对也是你爸啊!他现在高血压犯了,难受得很,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良心过得去吗?天宝的房子……”

关澜直接挂断了电话,并将这个号码再次拉黑。

疲惫像潮水一样将她淹没。

那一家人,如同跗骨之蛆,用所谓的“亲情”和“道德”不断绑架、吸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她抬头望了望灰蒙蒙的天空,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迷茫。

法律能惩罚他一次闹事,能阻止他无休止的纠缠吗?

难道她的未来,就要永远活在这块阴影的威胁之下?

就在她身心俱疲地回到工作室,试图整理被这场闹剧搅得一团乱的生活和工作时,她接到了一个让她更加措手不及的电话。

电话来自她合作多年的、一位德高望重的材料供应商王总。

王总的语气不再是以往的热络和欣赏,而是带着一丝遗憾和迟疑。

“关澜啊,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问。今天是不是……有些关于你的不太好的传闻?甚至都传到我几个老朋友耳朵里了……说什么的都有,弃养老人、私生活混乱什么的……虽然我是不太信,但你知道,我们这个圈子,有时候名声很重要……之前谈好的那个大型美术馆的项目合作,投资方那边刚刚特意打电话来问,表示很担忧……你看这事闹的……”

关澜握着电话,手指冰凉。

她最害怕的后果,终于还是以最快最恶毒的方式降临了。

关志强的闹剧,不仅仅是一场闹剧。

它像一颗投入水中的毒石,激起的涟漪正在迅速扩散,污浊着她苦心经营多年的声誉和事业。

第五章:绝地反击

王总电话里的每一个字,都像冰锥一样刺进关澜的心脏。

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在一点点变冷。

喉咙发紧,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王总……”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稳,“非常感谢您愿意直接告诉我这件事。您听到的所有传闻,都是不实的,源于我个人的家庭纠纷。”

她简要地,但足够清晰地将关志强弃养、勒索、闹事的过程告诉了王总,没有过多情绪化的渲染,只陈述事实。

“很抱歉因为我的私事给您和项目带来了困扰。我会尽快处理妥当,给您和投资方一个明确的交代。”

王总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叹了口气:“原来是这样……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关澜,你的为人我是知道的,我暂时会尽量跟投资方解释。但是……舆论这种东西,有时候解释起来很无力。你必须尽快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否则,这次是美术馆项目,下次可能就是别的。设计这个圈子,口碑太重要了。”

“我明白,谢谢您,王总。”关澜由衷地感谢。

在这种时候,一份信任显得弥足珍贵。

挂断电话,关澜瘫坐在椅子上,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虚脱。

比面对关志强无理取闹时更深的无力感攫住了她。

她可以报警处理一次闹事,可以拉黑无数个骚扰电话,但她无法堵住悠悠众口,无法阻止那些被歪曲的事实和恶意的揣测在看不见的角落里发酵、传播。

工作室的电话又响了几次,有来自朋友的关切询问,也有来自合作方拐弯抹角的试探。

她尽量得体地应对,但每一次解释,都像是在揭开刚刚结痂的伤疤,痛楚而疲惫。

她意识到,逃避和被动防御已经无法解决问题。

关志强就像一颗毒瘤,不彻底切除,就会不断地扩散毒素,最终毁掉她的一切。

奶奶用尽一生心血,她自己拼尽全力才得到的生活和事业,绝不能毁在这个人手里。

必须做一个彻底的了断。

她再次联系了李律师,将最新的情况——包括关志强闹事被拘、其妻电话骚扰、以及目前谣言对事业造成的实质性影响——全部告知。

“李律师,我不想再这样被动下去了。”关澜的声音里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一劳永逸地解决这个问题?我需要法律能给予的最强硬的反击。”

李律师听完,沉吟了片刻:“关小姐,情况比我们之前预想的更严重。鉴于对方的行为已经实际损害了您的名誉权,并造成了经济损失(项目可能停滞),我们可以考虑提起名誉权侵权诉讼,并要求精神损害赔偿和经济损失赔偿。但这需要扎实的证据链。”

“更重要的是,”李律师话锋一转,“您之前提到,您是由祖母抚养长大。您祖母去世时,是否有留下遗嘱或者关于财产分配的明确安排?尤其是在您父亲早已离开家庭的情况下。”

关澜愣了一下,忽然想起了什么:“奶奶去世时很突然,没有正式遗嘱。但她生前有一次很郑重地交给我一个老旧的铁盒子,里面有一些她的首饰、照片,还有一份……一份她手写的、关于老家那套即将拆迁的旧房子的分配说明。她当时说,‘澜澜,这个你收好,以后或许用得上。奶奶没什么能留给你的,就怕那边的人以后来跟你争’。”

当时她沉浸在悲痛中,并未深思奶奶的话,只觉得是老人的一份心意。

之后忙于工作和生活,那个铁盒子就被她收了起来,几乎遗忘。

“拆迁房?分配说明?”李律师的声音立刻变得严肃起来,“关小姐,这份文件非常非常重要!请您立刻找出来,我需要查看具体内容。这很可能成为我们反击的关键证据,甚至可能扭转局面!”

关澜的心跳骤然加速。

她仿佛在无尽的黑暗中,看到了一线微光。

她立刻回家,翻箱倒柜,终于从床底最深处找到了那个落满灰尘的铁盒子。

打开盒子,奶奶熟悉的气息仿佛还在。

她小心翼翼地取出那份已经泛黄的、用钢笔工整书写的说明。

内容很简单,却字字千钧:老家旧房乃其个人婚前财产,其子关志强早已自行离家,未尽赡养义务,故其去世后,该房产悉数由孙女关澜继承,与关志强无关。下面有奶奶的签名和日期,还有两位老邻居作为见证人的签名。

虽然这不是一份格式完美的遗嘱,但其意思表示清晰明确,且有见证人。

在法律上,具有极强的证明效力。

关澜将文件拍照发给李律师。

李律师很快回复:“这份文件极有价值!它不仅能彻底断绝关志强以‘父亲’身份觊觎您个人财产的可能,更重要的是,它白纸黑字记录了他‘早已自行离家,未尽赡养义务’的事实!这是我们反击他最有力的武器!”

一个计划在李律师的阐述和关澜的决心中逐渐清晰。

关澜主动给关志强的妻子,那个刘阿姨,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的女人显然没料到关澜会主动联系,先是惊讶,随即又带着哭腔开始数落:“澜澜啊,你爸他知道错了,你就原谅他吧,那五十万……”

“刘阿姨,”关澜冷冷地打断她,“五十万,我一分都不会给。不仅如此,关于奶奶留下的遗产,我认为我们需要当面说清楚。”

“遗产?”刘阿姨的声音瞬间提高了八度,充满了惊疑和贪婪,“老太太还有什么遗产?那破房子不是早就……”

“看来您并不清楚。”关澜语气平淡,“奶奶留下了一份关于老家房产的正式分配说明。鉴于关志强先生的表现,我认为有必要就这份说明的法律效力,以及他这些年未尽赡养义务却反过来骚扰我的行为,进行正式的法律谈判。明天下午两点,在我的律师事务所,李律师会在场。如果关志强先生不想在派出所里多待几天,或者收到法院的传票,最好准时到场。”

她不等对方回应,直接报出了律师事务所的地址和时间,便挂断了电话。

态度强硬,不留丝毫余地。

第二天下午,律师事务所的会议室内。

气氛凝重得像要滴出水来。

关志强和他妻子刘阿姨坐在一边,两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关志强眼神躲闪,带着被警察教育后的后怕和残存的不忿。

刘阿姨则眼神闪烁,不断打量着装修精良的会议室,眼中既有局促,又有掩饰不住的算计。

关澜和李律师坐在另一边。

关澜面无表情,脊背挺得笔直。

李律师则面前摆着一沓文件,神色专业而冷峻。

“闲话就不多说了。”李律师开门见山,将一份复印好的奶奶手写说明推到对方面前,“这是关澜祖母关于其名下遗产——也就是即将拆迁的老家房产——的分配说明。明确指定由关澜女士单独继承。二位可以看一下。”

关志强抓起那张纸,粗略地扫了一眼,脸色顿时变了,脱口而出:“这不可能!这老东西什么时候写的?这不算数!我是她儿子,房子当然是我的!”

李律师声音冰冷:“关先生,请注意你的言辞。这份文件有见证人签名,内容清晰,表达了立书人的真实意愿。法律上,它完全有效。

来源:小爱故事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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