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李娟的“野生”气质,是刻在骨子里的,她的童年记忆,与新疆的广袤和贫瘠紧密相连,1979年,她出生在一个只有妈妈和姥姥的家庭,没有稳定的依靠,生活全靠母亲做裁缝、卖杂货,甚至捡废品来维持。
文|撒胡
编辑|撒胡
在我国文学圈子里,有一位叫做李娟的人,今年已经46岁的她,并没有选择去大城市生活,而是花费15万在阿勒泰的红墩乡给自己安置了一栋老房子。
李娟曾经谈过多次恋爱,却没有一个走到最后,如今的她已经不打算生孩子,也不去上班,一心只想着创作,即便是钦慕者上门也会婉拒。
如此成功的李娟,为什么会选择这样的生活?她都经历了什么?
李娟的“野生”气质,是刻在骨子里的,她的童年记忆,与新疆的广袤和贫瘠紧密相连,1979年,她出生在一个只有妈妈和姥姥的家庭,没有稳定的依靠,生活全靠母亲做裁缝、卖杂货,甚至捡废品来维持。
对童年的她来说,最大的财富,就是那些从废品堆里翻出来的报纸和杂志,在那个内向、拘谨、不善言辞的小女孩世界里,阅读是唯一的出口,当感到无助时,她会抱着一本书,把自己藏进衣柜,那里是她最安全的庇护所。
生活的磨砺远不止于此,在学校,她曾是被男同学霸凌的对象,连老师都参与其中,这段经历在她心上划下深深的伤痕,也锻造了她日后面对困境时异常强大的心性。
命运的转折来得残酷又直接,中学时,家里再也拿不出90元的阅卷费,她的求学之路就此中断,然而,在那个本该充满绝望的时刻,她在作文本上写下:“世界突然变得很轻。”仿佛卸下了某种枷锁,文字成了她新的翅膀。
为了生计,她孤身一人去了乌鲁木齐,没有文凭,她只能进工厂,成为流水线上的一名工人,每天埋头工作十几个小时。
艰苦单调的日子里,写作是唯一的光,她利用所有闲暇,趴在宿舍的床铺上,继续着自己的文学梦,稿子投出去,大多石沉大海,但这并未浇灭她的热情。
真正的光,来自于一位贵人——作家刘亮程。当杂志社的编辑看到李娟的稿子,惊为天人,却又怀疑是抄袭时,刘亮程站出来为她辩护,他说,这样的文字“只能是野生的”,在中国文学里根本找不到范本。
这句评价,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李娟的创作之门,她仿佛得到了最大的肯定,写得更起劲了,2003年,她的第一部作品《九篇雪》出版(也有说法是1998年就在《人民文学》发表过),文坛为之震动,人们形容这种发现,就像“在废墟里捡到了舍利子”。
后来,有人批评她是“非学院派”,她坦然回应:“麦子需要文凭吗?”这句话,成了她野生生命力的最佳注脚,她从未接受过系统的写作训练,全凭着天赋和对生活最敏锐的感知,摸索出了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阿勒泰,这片广袤的土地,是李娟的故乡,更是她取之不尽的创作源泉,她的文字,充满了清新、自然的生命力,又带着边疆独有的狂野与细腻。
成名后,她曾被阿勒泰地委宣传部看中,当过月薪600元的办事员,但办公室的安稳终究困不住她,她选择重回牧场,与哈萨克游牧民族同吃同住,在那三个月里,她写下了四十万字的《羊道》。
那里的生活原始而粗粝,冬天靠烧羊粪取暖,半夜要和牧人一起冲进暴风雪里救马,死亡是司空见惯的事,她亲眼目睹牧民面对死亡时的平静,从不流一滴泪,在那样的场景里,她读懂了什么叫“天地不仁的慈悲”。
她笔下的世界,比童话还要治愈,她坚信“万物都有深情的内容”,并将这种信念注入每一个字,从《阿勒泰的角落》到《我的阿勒泰》,再到《冬牧场》,她为无数在都市中感到疲惫的读者,构建了一个可以暂时栖息的“精神避难所”。
她形容自己是“一面镜子”,能照见读者心里“未崩坏的部分”。她说,文字是“更永恒的墓碑”,承载着那些终将逝去的生命故事。
她的散文,在她自己看来,其实是“标准的小说”,充满了情节与张力,写作对她而言,是一件喜欢做的事,但并非非做不可,这种随性,让她与文字之间保持着最纯粹的关系。
在感情世界里,李娟同样经历丰富,她曾在散文《关于爱情》中坦言,自己虽然单身,但感情阅历并不少,每一段都只有过程,没有结局,充满了甜蜜与苦涩。
她的初恋,是一位河南商人,在懵懂的年纪开始,也很快结束,第二段感情,对方是个粗犷又温柔的卡车司机,却因为贫穷,她被无情抛弃,初次尝到爱情的苦涩,后来,她谈过一场姐弟恋,和一个比她小许多的流水线工人在一起,最终因年龄代沟而分手。
她也曾以为在网络上找到了知己,对方是个编辑,可“见光死”的结局让她明白,期望与现实总有差距,第六段感情相对正常,他们像普通情侣一样看电影、逛街,但缘分依旧没能走到最后。
每一次分手都五味杂陈,但她从未放弃对爱情的憧憬,外婆心疼她,常常对她说:“娟啊,其实你不结婚也是可以的,不生孩子也是可以的,你不要再受那些罪了。”
这份来自至亲的理解,给了她巨大的勇气,她后来表示,自己不结婚,只是“恰好没有结婚”,并非恐婚,在她看来,婚姻和生育从来不是人生的必修课,绝不应该为了完成任务而匆忙凑合。
她也曾坦诚,自己因为无法与异性进行深度的对话和连接,而感到“憋闷与孤独”,觉得那样的交往可能成为“相互的折磨”,所以,她不再渴望有人前来,也不曾刻意挽留,这种清醒,让她活得无比通透。
曾经,村里的一个泥瓦匠向她提亲,不嫌她年纪大,也曾有路过的卡车司机,在广袤的草原上,给她留下过心动的瞬间。
有一次,网友在评论区开玩笑说:“我娟,我们结婚吧!”她笑着回怼:“是想少奋斗二十年吧。”幽默背后,是她对人生的洞察与淡然。
最终,李娟没有选择去任何一座大城市,而是回到了生养她的那片土地,她花了15万元,在阿勒泰的红墩乡,为自己安了一个家,那是一个占地五亩(约3335平方米)的老院子,成了她安放灵魂的乐园。
她通过直播和社交账号,与世界分享着她的生活,镜头里,她常常在厚厚的雪地里溜着两只梨花猫,和网友们闲聊家常,她分享院子里种出的蔬菜,分享村里的鸡鸭鹅,生活日常比李子柒还要治愈。
喂鸡、挤奶、织毛衣,自己动手打磨一个旧柜子,或者包一顿香喷喷的油渣馅饺子,这就是她的生活,冬天雪厚如毯,她会开玩笑说:“真想多交个男朋友……帮忙扫雪……”这种自嘲,透着一种可爱的真诚。
她自称“娟姨”,早已不执着于青春和容貌,在她看来,与岁月签下和解书,比任何冻龄技术都管用。她说,“每道褶皱里,都住着未熄灭的春天。”这份达观,让她在46岁的年纪,依然闪闪发光。
她无欲无求,不争不怒。“我没有太大的欲望,我没有孩子,不用考虑的太多,在这个物质方面没有太高的追求,我也不是社交性人才,也不用去维持那么大的交际圈。”她的话语朴实,却道出了幸福的真谛。
李娟的人生,并非一路坦途,甚至可以说是充满了颠簸,但她用自己的方式,活出了一种令人向往的姿态。她告诉我们:“再颠簸的人生,也要闪亮地过呀。”
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提醒,她让我们看见,“万物有灵,世界有光,生活自有意义。”她的人生故事与文学创作,共同构成了一幅关于自我解放的画卷。
“所有的行走都是归来”,她最终回到了自己的内心深处,她说,“我们都是时间的句点”,在那些终将消散的人事中,唯有文字与精神,能化为永恒,李娟,就是那个在时间里,为自己、也为我们,画下了一个闪亮句点的人。
文章描述过程、图片都来源于网络,此文章旨在倡导社会正能量,无低俗等不良引导。如涉及版权或者人物侵权问题,请及时联系我们,我们将第一时间删除内容!如有事件存疑部分,联系后即刻删除或作出更改。
来源:赫薰辞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