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创作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小说故事。图片和文字均不涉及真实人物和事件。

"张强，有你的快递。"

我从沙发上猛地坐起来，心脏开始狂跳。

三天了，自从退伍回家后，我一直在等这个包裹。寄件人写着"老朋友"，没有署名，但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妻子王芳从厨房探出头："谁给你寄的？"

"不知道。"我接过包裹，手在微微颤抖。

包裹不大，但很沉，用牛皮纸包得严严实实。我翻来覆去地看，上面只有我的地址，没有任何其他信息。

王芳走过来，好奇地问："不打开看看？"

"等等。"我深吸一口气。

十五年了，我给陈司令开了十五年车，三天前退伍的时候，他却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不认识我。现在这个包裹...

我的手停在包装纸上，不敢撕开。

01

回想起来，我和陈司令的缘分始于2009年的那个春天。

那时我刚从基层连队调到军区，被分配做专职司机。第一次见到陈司令时，他正在办公室里批阅文件。

"你就是新来的司机？"他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看着我。

"是的，首长！"我立正敬礼。

"听说你在连队表现不错，开车技术也过硬？"

"报告首长，保证完成任务！"

陈司令点点头："我不喜欢话多的人，也不喜欢打听不该打听事情的人。你能做到吗？"

"能！"

从那天起，我就成了陈司令的专职司机。每天早上七点准时到他家楼下等候，晚上送他回家后才能下班。

最初的几个月，陈司令话很少，除了说去哪里，几乎不跟我交流。但我很快发现，他是个极其谨慎的人，每次上车前都要仔细检查车辆，每条路线都要我提前踩点。

"张强。"有一天，他忽然叫我的名字。

"在，首长！"

"你家里什么情况？"

我如实汇报了家庭状况：父母健在，妻子在家带孩子，儿子刚上小学。

陈司令听完，沉默了很久："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的。"

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他的温度。之后的日子里，他确实对我很好，逢年过节会给我家里送些东西，我儿子生病时还特意让我请假陪护。

我开始觉得，跟着这样的首长，是我的福气。

但我不知道，这种"福气"会把我推向什么样的深渊。

那时的我，单纯地以为忠诚就能换来忠诚，以为十几年的朝夕相处能建立真正的信任。

我错了。

02

2015年前后，我开始注意到一些不寻常的事情。

陈司令的行程越来越复杂，经常要我开车去一些偏僻的地方。有时是城郊的私人会所，有时是山区的农家院，甚至还有几次是废弃的工厂。

"张强，今天的事情你什么都没看见，明白吗？"每次从这些地方回来，陈司令都会这样提醒我。

"明白，首长！"我总是这样回答。

作为司机，我确实不该多问。但人的好奇心是挡不住的，尤其是当这些"不寻常"越来越频繁的时候。

有一次，我们去城南的一个私人会所。陈司令让我在车里等他，自己进去谈事。

我透过车窗，看见会所门口停着好几辆豪车，车牌号都很有意思——不是军牌，就是政府机关的牌照。

两个小时后，陈司令出来了，脸色不太好看。上车后，他沉默了很久，然后说："张强，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

"首长，我什么都不想。"我赶紧回答。

"聪明。"他点了点烟，"记住，我们这些人做事，都是为了大局。"

那时我还不明白什么叫"大局"，只是觉得陈司令的压力很大。

后来的几年里，这样的行程越来越多。我慢慢发现，每次从那些地方回来后，陈司令的办公桌上总会多出一些文件袋，厚厚的，用橡皮筋捆得很紧。

有一次，我帮他搬文件的时候，一个袋子意外散开了。里面的内容让我心跳加速——全是一些工程合同和银行转账记录。

"放下。"陈司令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冷得像冰。

我赶紧把文件收拢，装回袋子。

"张强，好奇心害死猫，你懂这个道理吗？"

"懂，首长。"

"那就好。"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你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

那一刻，我第一次从他的话里听出了威胁的味道。

03

2023年底，陈司令告诉我，他准备退休了。

"张强，这些年辛苦你了。"我们坐在他的办公室里，他给我倒了一杯茶。

"为首长服务是我的荣幸。"我端起茶杯。

"我退休后，你也该考虑一下自己的出路了。"他的语气有些复杂，"军队改制，像你这样的老兵，组织上会妥善安排的。"

我点点头，心里其实有些不舍。十四年了，早就习惯了每天开车接送他的生活。

"首长，您退休后我还能来看您吗？"

陈司令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当然可以，我们是老朋友了。"

但我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一丝不自然。

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我明显感觉到陈司令的变化。他变得更加小心，每次谈话都要检查房间里有没有窃听设备。有几次，我甚至看见他在销毁一些文件。

"首长，您在担心什么吗？"有一次，我忍不住问。

"没什么，就是退休前的一些手续。"他的回答很随意，但我能感觉到他的紧张。

直到今年三月，我才明白他为什么紧张。

那天，我像往常一样开车送他去参加会议。路上，他接了一个电话。

"什么？纪委的人要来？"他的声音忽然变得很急。

我从后视镜里看见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

挂掉电话后，他对我说："张强，调头，回办公室。"

"是！"

回到办公室后，陈司令立即开始收拾一些文件。他的手在颤抖，额头上渗出了汗珠。

"首长..."

"你什么都没看见，明白吗？"他的语气非常严厉。

我看着他把一摞文件装进保险箱，心里开始有了不好的预感。

04

2024年6月15日，我的退伍日期到了。

按照惯例，会有一个简单的欢送仪式。我穿着最整齐的军装，站在会议室里，等着陈司令为我颁发纪念品。

"张强同志，感谢你这些年的辛勤工作。"陈司令站在台上，语气公事公办。

我接过纪念品，敬礼："感谢首长的培养！"

仪式结束后，我以为陈司令会单独跟我谈谈，毕竟我们相处了十五年。

但他什么也没说，直接转身离开了。

我追上去："首长，我..."

"小张，你退伍了，以后就是社会上的人了。"他头也不回，"组织上会给你安排工作的。"

"首长，我是张强啊，给您开了十五年车的张强！"我有些激动。

陈司令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眼神变得非常冷漠："张强？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什么张强。"

那一刻，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塌了。

周围的人都在看着我，有人窃窃私语，有人摇头叹息。我站在那里，像个被遗弃的孩子。

"首长，您不能这样..."

"保安，把这个人请出去。"陈司令的声音没有一丝感情。

两个保安走过来，客气但坚决地"请"我离开了军区大院。

我站在门外，看着那个我工作了十五年的地方，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为什么会这样？十五年的朝夕相处，十五年的忠心耿耿，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结局？

我想不通，也不敢相信。

回到家里，妻子王芳看见我的样子，赶紧过来安慰："老张，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有点不舍。"我擦了擦眼泪，不想让家人担心。

但我心里清楚，事情绝对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陈司令为什么要否认认识我？他在害怕什么？

答案，也许就在那个我一直在等待的包裹里。

05

三天来，我一直在家里坐立不安。

白天的时候，我会拿出手机，翻看这些年拍的照片。有陈司令的生日聚餐，有单位的集体活动，有我们一起出差的合影。

每一张照片都在证明，我们相处了十五年，我们是有交情的。

但现在，他却说不认识我。

王芳几次想要安慰我，但我都没有心情听。儿子张磊从学校回来，看见我的状态，也很担心。

"爸，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没事，爸爸就是在想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我勉强笑了笑。

其实我在想，如果陈司令真的不认识我，那这十五年我都在干什么？如果他真的要跟我划清界限，那我掌握的那些信息怎么办？

我知道得太多了。

那些私人会所的聚会，那些神秘的文件袋，那些深夜的电话，还有他最后几个月的紧张和恐慌。

如果有人要调查陈司令，我就是最重要的证人。

而现在，他要抛弃我。

第三天下午，快递终于来了。

我接过包裹，手在颤抖。寄件人写着"老朋友"，但我知道这绝对不是陈司令寄的。

那会是谁呢？

我把包裹放在茶几上，坐在沙发上盯着它看了很久。包装很简单，但我能感觉到里面装着什么重要的东西。

"老张，你倒是打开看看啊。"王芳催促着。

"等等。"我的心跳得很快。

直觉告诉我，这个包裹里的东西会彻底改变我的生活。可能是证据，可能是威胁，也可能是...

我深吸了一口气，伸手去撕包装纸。

就在手指碰到胶带的那一刻，我忽然停住了。

外面传来汽车引擎声，很近，就在楼下。我走到窗边往下看，一辆黑色轿车停在楼下，车里坐着两个穿西装的男人。

他们在看着我家的方向。

我的后背开始冒冷汗。

重新回到茶几前，我看着那个包裹，手指在包装纸上停留着。

里面到底是什么？

我缓缓撕开第一道胶带...

06

胶带撕开的瞬间，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

包裹里是一个小型录音设备，还有一张照片——照片上是陈司令和几个商人在餐桌上举杯，桌上摆着厚厚的现金。

录音设备旁边压着一张纸条："张强，你知道得太多了。这是保命的东西，但也是要命的东西。——一个真正的老朋友"

我的手在颤抖，按下了录音设备的播放键。

陈司令的声音清晰地传了出来："...南山项目的批文我已经搞定了，但需要分成。这次工程款是两个亿，按老规矩，我拿三成..."

"没问题，陈司令。钱已经准备好了，明天就转到您指定的账户..."

录音还在继续，内容让我头皮发麻。原来这些年，我不只是司机，还是他违法交易的见证人。每一次神秘的聚会，每一个偏僻的地点，都是在进行权钱交易。

而我，就像一个移动的监控摄像头，把所有的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我赶紧关掉录音，把东西重新装进包裹里。王芳看见我的脸色，紧张地问："老张，怎么了？"

"收拾东西，马上离开这里。"我的声音在颤抖。

"什么？为什么？"

"别问了，快点！"

楼道里传来皮鞋踩楼梯的声音，很有节奏，正在往上走。

07

我们从后门逃了出来。

躲在小区后面的巷子里，我给妻子解释了一切。当她听到录音内容时，脸色变得惨白。

"老张，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就是个司机吗？"

"我也以为我只是个司机。"我苦笑着，"但现在看来，我是个知道太多秘密的司机。"

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张强？"电话里传来一个沙哑的男声。

"你是谁？"

"给你寄包裹的人。我是陈司令以前的搭档，现在已经被他抛弃了。"

我心里一惊："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的是正义。陈司令这些年贪污受贿数千万，我有证据，你也有证据。"

"我没有证据。"

"你就是最大的证据。你见过的，听过的，经历过的，都是证据。"男人的声音很冷静，"但陈司令不会让你活着作证的。"

我的心沉到了底："那你想让我怎么办？"

"逃。逃得越远越好。等风头过了，我们再联系。"

"逃到哪里去？我又不是罪犯！"

"张强，从你收到这个包裹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是死人了。陈司令绝对不会让你活着。"

电话挂断了。

我看着手里的包裹，终于明白了什么叫"知道得太多"的代价。

王芳拉着我的手："老张，我们现在怎么办？"

"走，离开这个城市。"

"去哪里？"

"哪里都行，只要能活着。"

08

三个月后，我们在千里之外的一个小城安了家。

我用假身份找了一份出租车司机的工作，王芳在一家小餐馆帮厨。我们租了一间不到五十平的小房子，过着最普通的生活。

但我知道，这样的平静不会长久。

那个录音设备我一直带着，里面的内容足以让陈司令坐牢。但我也知道，一旦我拿出来，我们全家都会有危险。

有时候晚上躺在床上，我会想起那十五年的时光。那时的我以为忠诚可以换来忠诚，以为真心可以换来真心。

现在才明白，在有些人眼里，你永远只是一颗棋子，一个工具，一个知道秘密太多的麻烦。

昨天，我收到了一条短信："张强，我知道你在哪里。交出录音，放你一条生路。——陈"

我看着这条短信，笑了。

十五年的朝夕相处，最后换来的是追杀令。

我把手机卡扔进了垃圾桶，抱着妻子说："芳芳，我们可能还要再搬一次家。"

"搬到哪里？"

"更远的地方。"

窗外开始下雨，雨点打在玻璃上，模糊了外面的世界。

我知道，这场逃亡可能永远不会结束。但只要还活着，就还有希望。

也许有一天，我会拿出那个录音，为自己，也为正义，做最后一次选择。

但不是现在。

现在我只想活着，和家人一起，平平安安地活着。

雨越下越大，我关上了窗户。

新的一天就要开始了，新的逃亡也要开始了。

来源：赟赟课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