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回到平县的第三天,凤芝就要回到鞋厂上班了,清晨,武祥安特意早起,为凤芝准备了早饭。
本故事纯属虚构。
图片来自于网络
1
回到平县的第三天,凤芝就要回到鞋厂上班了,清晨,武祥安特意早起,为凤芝准备了早饭。
“今天是你年后第一天上班,我给你煮了两个鸡蛋,讨个好彩头。”武祥安将热乎乎的鸡蛋放在凤芝面前。
凤芝:“真贴心,嘻嘻。你也吃一个吧,今天运输队不是也要出车吗?”
“我吃过了。”武祥安笑着摇头,“我看运输队的排表,你们厂今年任务挺重啊,用车挺多,你可别那么实在,歇着干,你男人能养的起你。”
“嗯,知道了!”
饭后,武祥安推着自行车送凤芝到鞋厂门口,清晨的寒风中,工人们三三两两地走进厂门,凤芝整理了一下围巾,深吸一口气,走向车间。
“凤芝姐,新年好!”几个年轻女工见到凤芝,热情地打招呼。
“新年好!”凤芝笑着回应,感觉车间的氛围似乎比年前更加热烈。
当她走进车间时,却察觉到一丝不寻常。工人们没有像往常那样立即投入工作,而是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低声议论着什么,凤芝注意到大家的视线不时瞟向车间角落的一个身影。
一个瘦削的年轻女工,正低头整理着工具,动作生疏而笨拙。虽然穿着和大家一样的工装,头发也简单扎在脑后,但那白皙的皮肤和纤细的手指,与周围粗糙的环境格格不入。
凤芝的心猛地一跳——那是秦兰!厂长的外甥女,曾经和她一起在市里培训过的好朋友,那时的秦兰活泼开朗,穿着时髦的列宁装,头发总是梳成精致的辫子,是培训班的焦点人物,如今她怎么会在这里做小工?
“看见没?那就是厂长的外甥女,当初走后门抢了培训名额,资 本 家的大小姐!”孙招娣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人听见,“现在倒好,落到咱们车间当小工了。”
几个女工窃窃私语,投向秦兰的目光充满好奇与鄙夷。
秦兰似乎感受到了这些目光,头垂得更低,手中的工具险些掉落。
“都干什么呢?不上工了?”范师傅洪亮的声音响起,车间顿时安静下来,“孙招娣,就你话多!今天的任务完不成,看我不扣你工分!”
工人们迅速回到自己的岗位,凤芝也走到自己的工作台前,她的位置离秦兰不远,能清楚地看到秦兰笨拙地学着如何使用工具,好几次,凤芝想上前帮忙,但秦兰始终回避着她的目光。
2
中午休息铃声响起,工人们纷纷拿出饭盒,秦兰独自一人坐在角落,小口啃着冷馒头。
凤芝拿起自己的饭盒走向秦兰:“秦兰,我这儿有多的菜,一起吃点吧?”
秦兰身体一僵,头也不抬:“不用了,谢谢。”声音冷淡而生硬。
凤芝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这时孙招娣嗤笑一声:“热脸贴冷屁股了吧?人家大小姐看不上咱们的粗茶淡饭呢!”
“孙招娣,少说两句没人当你是哑巴!”姜师傅呵斥道,随后转向凤芝,“凤芝,过来一下,帮我看看这个样板。”
下午的工作中,姜师傅带着冯素芹和自己默默干活,几乎不参与任何闲谈。而秦兰的处境似乎更加艰难,她不熟悉车间的工作,经常出错,引来不少白眼和指责。
下班铃声终于响起,工人们如潮水般涌出车间,凤芝故意放慢脚步,目光追随着秦兰的身影,见她独自走向一条偏僻的小路,凤芝急忙跟了上去。
“秦兰!”在一个无人的胡同口,凤芝终于追上了她。
秦兰身体一震,却没有回头:“你认错人了。”声音微微发抖。
“秦兰,是我啊,凤芝,你不记得了吗?”凤芝绕到秦兰面前,看到她眼中闪烁的泪光。
“凤芝,你快走吧。”秦兰压低声音,“别让人看见你和我在一起,会连累你的。”
“我不怕连累!”凤芝坚定地说,“你到底怎么了?怎么会来我们车间当小工?”
秦兰环顾四周,见无人注意,才小声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去我家吧,”凤芝拉住秦兰的手,“我对象今天出车晚归,家里没人。”
秦兰犹豫片刻,终于点了点头。
3
两人避开大路,穿行在小巷中。到了凤芝家,秦兰这才稍稍放松下来,打量着简洁却温馨的小屋:“你们家真干净。”
凤芝倒了一杯热水递给秦兰:“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秦兰捧着水杯,手指微微颤抖:“我小姨家被定性为资 本 家,抄 家了,我舅舅——就是厂长——也受到审 查,被停职了,我本来在市鞋厂做技术员,现在被下放到这里当小工。”
凤芝震惊不已:“怎么会这样?你小姨家不是开小工厂的吗?怎么成资 本 家了?”
“运 动来了,标准就变了。”秦兰苦笑道,“以前是鼓励发展生产,现在却说那是剥削。我父亲因为和小姨家有来往,也受了牵连。我现在是四 清 人员,你要离我远点,凤芝,真的会连累你的。”
凤芝握住秦兰冰凉的手:“我不怕!咱们是朋友,朋友就该互相帮助。你还记得培训时我们在一起谈心,学习,说好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吗?”
秦兰眼中泛起泪花:“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过去的情谊不会变!”凤芝坚定地说,“你以后有什么困难就告诉我,我能帮一定帮。”
两人正说着,门外传来脚步声。凤芝一惊,随即听出是武祥安回来了。
“祥安哥,今天怎么这么早?”凤芝开门问道。
武祥安脸上带着疲惫:“车队临时调整了计划。”他看到屋内的秦兰,愣了一下,“有客人?”
凤芝连忙介绍:“这是秦兰,我以前培训时的朋友,现在在咱们厂里工作。”
武祥安点点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秦兰同志,你好,吃饭了吗?要不一起吃点?”
秦兰慌忙起身:“不了不了,我该回去了。”
凤芝拉住她:“这么晚了,你一个人不安全。祥安哥,咱们送送秦兰吧?”
武祥安爽快答应:“行,我推着自行车跟着你们。”
4
夜幕降临,三人穿行在昏暗的街道上。秦兰住在城西一片破旧的平房区,与秦兰曾经描述过的那座精致的小楼天差地别。
“就送到这里吧。”在一个狭窄的巷口,秦兰停下脚步,“里面路窄,车子进不去。”
凤芝执意要送她到门口:“看你进去我们再走。”
秦兰只好带着他们走进昏暗的巷道,最终在一扇破旧的木门前停下,屋内没有灯光,秦兰摸索着掏出钥匙。
“就你一个人住?”凤芝惊讶地问。
秦兰点点头:“我家人现在都在不同的地方接受审查。这里以前是我家老佣人住的地方,现在分配给我了。”
门开了,一股霉味扑面而来。狭小的房间里只有一张木板床和一个破旧的小桌子,墙上糊着发黄的报纸,角落里堆着几件简单的炊具。
凤芝的心揪紧了,她记得培训时秦兰说她家的房子是漂亮的两层小楼,客厅里摆着钢琴,书架上满是书籍。如今的处境简直是天壤之别。
“进来坐坐吗?”秦兰轻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羞愧。
凤芝摇摇头:“不打扰了,明天厂里见?”
秦兰犹豫了一下:“在厂里...我们还是装作不认识吧,为了你好。”
凤芝还想说什么,武祥安轻轻拉了她的衣袖:“秦兰同志说得对,现在形势复杂,小心为好。”
回家的路上,凤芝沉默不语,武祥安轻声安慰:“别太难过了,现在这种情况很多好像上面有运动,很多人都受到影响。”
“秦兰是多好的人啊,”凤芝叹息道,“虽然有些大小姐脾气,可内心还是单纯的。培训时她最聪明,学得最快,还经常帮助别人,现在却...”
“风雨总会过去的,”武祥安说,“重要的是在困难时期保持本心。咱们可以在暗中帮助她,但不能明着来,否则会引火烧身。”
凤芝惊讶地看着丈夫:“祥安哥,你好像很懂这些?”
武祥安苦笑:“我爸经历过太多运动了。他常说,风云变幻时,既要保持良知,也要懂得保护自己。”
5
第二天上班,凤芝按照秦兰的请求,没有主动与她交谈。但她注意到,秦兰的处境越发艰难。孙招娣似乎特别针对秦兰,经常找茬训斥她。
“你看你做的这是什么?浪费材料!”午饭前,孙招娣拿起秦兰刚完成的一只鞋面,大声指责,“资 本 家小姐就是不会劳动!以为还像以前那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啊?”
秦兰低着头,手指绞在一起:“对不起,我重做。”
“重做?说得轻巧!你知道这布料多贵吗?”孙招娣不依不饶,“今天不扣你工分,我就不姓孙!”
凤芝忍不住开口:“招娣,秦兰刚来,还不熟练,您多担待点。”
孙招娣瞪了凤芝一眼:“哟,这就帮上腔了?是不是看人家是厂长外甥女,想巴结啊?可惜啊,厂长自身难保喽!”
“你!”凤芝气结,这时一个清朗的男声从车间门口传来:
“怎么回事?大老远就听到吵闹声。”
众人转头,只见一个穿着中山装的年轻男子站在门口,身姿挺拔,面容清秀——是周胜利!年后工作调动,不知道他怎么就成了机关派到街道办的干事了,他比以前更加成熟稳重了。
周胜利的目光在车间里扫视一圈,最终落在秦兰和孙招娣身上:“孙招娣同志,为什么大声喧哗?”
孙招娣顿时蔫了:“周干事,是这个新来的小工浪费材料,我说她两句...”
周胜利走到工作台前,拿起那只鞋面仔细看了看:“新手难免有失误,指正可以,但要注意方式方法,上面教导我们要‘团结—批评—团结’,而不是一味指责。”
孙招娣讪讪地低下头:“周干事说得对,我太急躁了。”
周胜利转向秦兰,语气温和:“秦兰同志是吧?我刚调到这一片区工作,看过你的档案。你是市鞋厂的技术员,有专业知识。虽然现在在基层锻炼,但要相信是金子总会发光的,有什么困难可以到街道办事处找我。”
图片来自于网络
秦兰惊讶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谢谢周干事。”
周胜利点点头,又对大家说:“同志们,现在国 家号召‘抓 革 命,促生产’,我们要团结一致,互相帮助,共同提高生产效率。”
等周胜利离开后,车间里鸦雀无声。孙招娣不敢再明目张胆地欺负秦兰,只是暗中瞪了她一眼。凤芝注意到,秦兰的脸上多了几分血色,工作也专注了许多。
6
下班后,凤芝再次悄悄跟上秦兰,在一个僻静处,她快步上前,塞给秦兰一个小布包:“里面是两个馒头和一点咸菜,还有一双厚手套,你用得着。”
秦兰这次没有推辞,接过布包低声道:“谢谢你,凤芝,今天那个周干事...”
“周同志人很好的,”凤芝微笑道,“以前,我们是邻居,以前在农业局,年后才到咱这边来。”
秦兰若有所思:“他看起来确实和别的干部不一样。”
凤芝点头:“是啊,他读过很多书,为人正直,你有什么困难真的可以找他帮忙。”
两人正说着,忽然听到脚步声。凤芝急忙与秦兰分开,假装偶然相遇。来人是周胜利,他似乎是路过,看到两人后微笑着点头致意。
“秦兰同志,凤芝,还没回家啊?”周胜利温和地问道。
凤芝急中生智:“正要回去呢,周同志这是下班了?”
周胜利点点头:“是啊,今天要去走访几户居民,凤芝,你早点回家去,对了,秦兰同志,你住的那片区域路灯不太亮,晚上回家小心些。”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个手电筒,“这个你先用着,晚上走路安全些。”
秦兰惊讶地不敢接:“这怎么行...太贵重了...”
“为民服务嘛。”周胜利爽朗一笑,“拿着吧,什么时候不用了再还我。”
秦兰这才接过手电筒,连声道谢。
“凤芝,有时间回去来我家吃饭哈!”
接着又叮嘱了几句注意安全的话,周胜利便告辞离开了。
看着周胜利远去的背影,秦兰轻声对凤芝说:“他真是个好人。”
凤芝笑道:“是啊,我也一直觉得他是好人。”
7
周日,凤芝和武祥安照例打算去郊外挖野菜,凤芝悄悄邀请秦兰同去,秦兰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三人来到城外河滩地,武祥安在不远处放风,让两个女孩能自由交谈。倒春寒,但阳光很好,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这里真美啊。”秦兰深吸一口新鲜空气,脸上难得露出轻松的表情,“我已经好久没出城了。”
凤芝一边挖野菜一边问:“这些天还好吗?周胜利有没有再去找你?”
秦兰摇摇头:“没有特意来找,但偶尔会在巷口'偶遇',问问我有什么困难。他还帮我找了本制鞋技术的书,说不能荒废了专业知识。”
凤芝会心一笑:“这像是他的作风,总是默默帮助人。”
挖完野菜,武祥安生起一小堆火,烤了几个红薯。三人围坐在火堆旁,简单而温暖的午餐让秦兰的脸上有了笑容。
回去的路上,秦兰轻声对凤芝说:“谢谢你,今天是我这些天最开心的一天。”
“以后常出来走走,”凤芝笑着说,“祥安哥知道很多郊外的好地方呢。”
武祥安点点头:“是啊,秦兰同志,凤芝常提起你们培训时的事。朋友之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只要小心些就行。”
送秦兰回家后,凤芝和武祥安慢慢骑回家。
“希望秦兰能渡过难关。”凤芝忧心忡忡地说。
武祥安沉吟片刻:“周胜利还是不错的,有他暗中关照,秦兰的处境应该会好一些,但我听说最近运 动又要升级了,还是要小心。”
8
周一上班时,凤芝注意到厂里的气氛更加紧张。原来是县里派来了工作组,要在鞋厂开展“社 会 主 义教育运动”,所有工人都要参加学习班。
中午休息时,孙招娣故意大声说:“听说这次运动要深挖细查,特别是那些有历史问题的...”
几个女工的目光不约而同地瞟向秦兰,秦兰低着头,默默吃着冷窝头。
这时周胜利突然出现在车间门口,他与工作组的负责人并肩走来,似乎在讨论什么。经过秦兰身边时,周胜利故意提高声音:
“李组长,我认 为运 动的目的应该是教育人、团结人,而不是打击一片。上面说过‘惩 前 毖 后,治病救人’,我们要给犯过错误的同志改过自新的机会。”
李组长点点头:“周干事说得对,我们要正确执行党的政策。”
周胜利的话明显起到了作用,工作组后来对待秦兰的态度缓和了许多。凤芝注意到,这天下班时,秦兰的脸上少了些许恐惧。
好景不长,几天后的一个下午,县里突然来了几个气势汹汹的年轻人,自称是“造反 司 令 部”的,直接冲进车间要抓秦兰去批 斗。
“资 本家的小崽子不配在工人阶级的地方工作!”为首的一个高个子青年吼道,“跟我们走一趟!”
秦兰吓得脸色惨白,浑身发抖,工人们面面相觑,无人敢出声阻拦。
凤芝心急如焚,正要上前理论,却见周胜利快步走进车间,身后跟着厂保卫科的人。
“住手!”周胜利厉声喝道,“谁允许你们擅自来工厂抓人的?”
高个子青年嚣张地说:“我们是造反司 令部的!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们有权力揪出隐藏的阶级敌人!”
周胜利镇定自若地出示一份文件:“我是区革 命委员会派驻这一片区的干事,负责监管这里的运动。根据上级指示,任何批 斗行动必须经过革 命委员会批准,你们有批文吗?”
几个年轻人顿时语塞。周胜利继续说:“秦兰同志的问题组织上已经在调查,会按程序处理。现在请你们离开,不要干扰正常生产秩序。”
年轻人悻悻离去后,周胜利对惊魂未定的秦兰温和地说:“别害怕,组织上会公正处理你的问题。你先安心工作。”
这一幕让凤芝对周胜利的敬佩又加深了几分,这段时间周胜利终于不再是躲在父母后面的男孩,成为一个有担当的男人了。下班后,她迫不及待地想找秦兰说话,却发现秦兰被周胜利叫住了。两人在车间角落里低声交谈着什么,秦兰不时点头,神情专注。
当晚,凤芝辗转难眠。
“怎么了?”武祥安关切地问。
凤芝将白天的事告诉了他:“周胜利真的变了好多,他冒着风险保护秦兰。”
武祥安沉吟道:“周胜利确实变了,但现在形势复杂,他这样明目张胆地保护秦兰,恐怕会引火烧身。”
“那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看着秦兰被批斗吧?”
武祥安思考片刻:“明天我找周胜利谈谈,提醒他注意方式方法,保护秦兰是应该的,但要讲究策略。”
9
第二天,武祥安特意在街道办事处附近等候周胜利,见到周胜利出来,他迎了上去。
“周干事,有空说几句话吗?”
周胜利有些惊讶,但很快恢复平静:“祥安同志啊,当然可以。”
两人走到僻静处,武祥安直截了当地说:“周干事,我知道你是个好干部,想保护秦兰同志。但现在运 动来了,你这样做太显眼,恐怕会连累自己。”
周胜利苦笑:“谢谢你的关心。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无辜的同志受欺负,秦兰的情况我很了解,她家虽然有些历史问题,但她本人是清白的。”
“我理解你的心情,”武祥安说,“但保护一个人最好的方法不是直接挡在前面,而是教会她如何自我保护,我父亲常说‘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周胜利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
“秦兰有技术专长,可以让她为厂里解决一些技术难题,提高她在工人中的地位。大家看到她的价值,自然就会保护她。”武祥安建议道,“另外,你可以通过正规渠道,向上级反映情况,争取政策范围内的保护。”
周胜利眼睛一亮:“这是个好主意!谢谢你,祥安同志。”
几天后,鞋厂果然遇到一个技术难题——一批出口鞋品的鞋面总是出现细微裂纹,影响产品质量,厂里的老师傅们束手无策。
就在大家焦急之时,周胜利“偶然”向厂领导提到:“我听说秦兰同志在市鞋厂时专门研究过皮革处理技术,也许她能解决这个问题?”
厂领导半信半疑地让秦兰试,。秦兰不负众望,很快就找到了问题所在并提出了解决方案。原来是因为今年天气特别干燥,皮革含水量不足导致的。她建议在车间增加湿度,并调整了鞣制工艺,完美解决了问题。
这件事让秦兰在厂里的地位大大提升。工人们开始尊重她的技术能力,孙招娣也不敢再明目张胆地欺负她了。
凤芝欣慰地看到秦兰的变化,更让她高兴的是,周胜利采纳了武祥安的建议,通过正规渠道为秦兰争取到了“可以教育好的子女”的政策保护。
一个周末的下午,凤芝和武祥安再次邀请秦兰去郊外散心,让凤芝意外的是,周胜利也来了。
“我在路上遇到周干事,他说也想来郊外走走,我就邀请他一起来了。”武祥安解释道,朝凤芝使了个眼色。
凤芝会意地笑了:“人多更热闹嘛。”
四人一起挖野菜,周胜利虽然不熟悉这些活计,但学得很认真,秦兰偶尔会指点他一下,两人的互动自然而又默契。
休息时,周胜利从包里拿出一本包着书皮的书递给秦兰:“这是你要的《制鞋工艺学》,我托朋友从省城买到的。”
秦兰接过书,眼中闪着感激的光芒:“太谢谢你了,周干事,这书很难找吧?”
周胜利笑笑:“为人民服务嘛。你有专业知识,不应该被埋没。”
看着这一幕,凤芝和武祥安相视一笑。
(关于那个时代的运动,描写不一定准确,请谅解。)
——未完待续
感谢点赞转发评论
图片来自于网络
来源:墨语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