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帝后，你真的要消除自己和小殿下在天命簿上的灵识吗？一旦消除，你将消失在整个三界之中，就连……连你的孩子也将变成连扫地仙都不如的下仙啊！”
1、
“帝后，你真的要消除自己和小殿下在天命簿上的灵识吗？一旦消除，你将消失在整个三界之中，就连……连你的孩子也将变成连扫地仙都不如的下仙啊！”
羽凰失神地看了眼最上方的两道灵识，随即眼神坚定不再空洞。
“那就好，我就是要重回三界之外，让所有人都不知道我的存在。”
“至于我的孩子……，那是他自己选择的。”
灵泽仙君有些诧异，看见她眼神中的淡漠还是犹豫着给出答复。
“帝后的灵识是帝君亲筑，小仙要想彻底消除至少需要一个月，到时还需你一滴心头血才可。”
命令灵泽仙君务必保密后，羽凰走出泽仙山。
回慕羽殿的路上，见羽凰之人都面露尊敬和羡艳。
就在一个月前，帝君华惔倾百年神力将东海神山从凡界挪到慕羽殿东侧。
那是羽凰和华惔第一次相遇的地方，每日太阳照至神山之巅时。
万千喜鹊盘绕在慕羽殿和神山之间，向所到之人宣扬着羽凰和华惔之间的爱情故事。
此举为三界所知，无人不说帝君爱妻心切，视羽凰为天下至宝。
往来仙子的羡艳之语传入我的耳中。
“帝君真是爱极了帝后，听说帝后渡天劫时，帝君舍不得心爱之人受罪，活生生舍去半生修为才替帝后挨了那七七四十九道天雷，足足昏迷了半月有余。”
“帝君简直就是世间难见的深情之人了，因着帝后是凰族，天命簿上没有帝后的灵识，为了可以让帝后的身份名正言顺，帝君用自己的心头血灌溉帝后的灵识，自此，帝后才能在天界立了根。”
“帝君爱屋及乌，当初帝后冒着生命危险生下小殿下，可惜凰族的血脉本就和神族相斥，为此，帝君顶着剥皮之痛分离自己的元神与小殿下合二为一，这才保住了小殿下。”
“唉，帝后要是皱一下眉头，帝君恐怕就觉得天塌了。”
华惔对自己的好，羽凰心中再清楚不过。
这些话不论走至何处皆会被人提起，无人不羡慕羽凰和华惔之间的爱情。
可现在，羽凰听在耳中只觉得讽刺，心中更像是被人揪着一样疼。
羽凰是天底下最后的凰族，人、神、魔三界无一不想要得到她。
可凰族有训，情爱是世间最不可取之处，凰族众神皆不可为爱与三界之内任何人有所沾染。
羽凰一直谨遵族训，更是为此跑到东海神山设下屏障。
直到遇见受伤误入山中的华惔。
和别人不同，华惔一开始并不知道羽凰的身份，甚至以为她是个凡人。
养伤的日子里，华惔日日夜夜有跟在羽凰的身边，为了不让羽凰将他赶走，硬生生将自己的伤势恶化好名正言顺地继续待在神山。
不管羽凰怎么拒绝，华惔都不以为然。
甚至最后为了在羽凰生日那天送她一颗天底下最璀璨的明珠潜入墨渊，差点命丧蛟口。
羽凰心中的石头自此松动。
在一起后，羽凰告诉了华惔自己的真实身份，华惔眼中并没有从前那些人眼中的贪婪，反而多了些心疼。
“不管你是凡人还是凰族，你对我来说都是世上最珍贵的宝物。”
“只是委屈你了，孤零零一个人留在这个世上。”
成亲那晚，华惔耗费百年修为渡神识于墨渊寻来的血珊瑚上，支撑手镯戴在羽凰的手上那个。
“有了它，从今往后你便可感知我一切的喜怒哀乐，更能知悉我一切的去向。”
“只要你能安心，我做什么都可以。”
羽凰看着手上血红的手镯，祖训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华惔，我是第一次爱人，日后，我会好好爱你，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如果将来你有了别人，请一定要告诉我，我会毫不犹豫地离开！”
从前种种恍若昨日。
唯一不同的是，华惔真的有了别人，只是……瞒得我好苦啊。
每个羽凰睡着的夜晚，华惔都会吻上她的额头，随即御剑而出。
那个女子，羽凰远远地见过。
很娇嗔、很妩媚，有她身上没有的东西。
族训当真是说的对极了，爱情是整个世上最碰不得的东西。
宫殿里，羽凰眼角滴下一滴眼泪，将浑身的神力聚集在腹部。
强忍着钻心之痛取出一颗血卵。
那是一个还未成形的凤凰。
生下扶光后，华惔总是吵着要和羽凰再要一个女儿。
只可惜，他的心愿成不了真了。
羽凰将它封印在精致的宝石盒中，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
睡得正深沉，华惔带着小殿下飞身而入。
将羽凰抱在怀里。
“凰儿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是不是等我们等的着急了？”
“对不起，我带着扶光去给你准备生辰礼物了。”
话落，身边的扶光拉住羽凰的手撒着娇。
“母后母后，你不要生气了，这可是我特意给你寻来的簪子！”
两人离得近，身上都带着同一人的香味。
羽凰心中自嘲，不知道是去给她寻礼还是去寻瑶姬了。
华惔从扶光手中拿过簪子就要给羽凰戴上，低头时。
颈间点点红梅映入羽凰眼中，仿佛把把尖刀刺入她的双眼。
“我的宝贝当真是戴什么都好看！”
“我的母后当真是戴什么都美！”
华惔和扶光在羽凰面前你一言我一句，没一个人看出她的不对劲。
羽凰扯了扯嘴角，低头掩盖自己眼中的水雾。
从枕头下拿出宝石盒子放在父子面前。
“我也给你们准备了礼物。”
2、
父子两欣喜万分，扶光更是说什么也要立马打开。
手刚放在上面却被羽凰的法印给震开。
“怎么会这样？”
扶光有些委屈，华惔也是一脸的疑惑。
“一个月后再打开，那个时候是我和你父王当年成婚的日子。”
闻言，扶光一脸打趣地看着华惔亲吻我的额头。
“母后偏心，怎么不挑在我生辰的日子打开！”
“你母后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许质疑她！”
华惔把盒子视若珍宝地放在藏宝架上，随即将扶光赶走。
“回自己的宫殿，别来打扰我和你母后。”
羽凰看着华惔言行中对自己的重视，眼底始终淡漠。
一个月，只需要一个月了。
3、
夜里，华惔如常等羽凰睡着后离去。
这次，她悄悄睁开眼睛隐去自己的气息跟了上去。
刚刚还被赶回自己宫殿的扶光就在外面等着他。
“父王快走吧！再晚的话瑶娘可就要生气了！”
羽凰的脚步顿再原地，差点因为扶光的这句话定不住身形。
虽然羽凰早就知晓扶光在替华惔隐瞒这件事情，可是却没想到扶光竟然将她唤作瑶娘。
那个女子就住在人神交界之处。
远远看去，瑶姬的住处不似慕羽宫奢华，可羽凰看得出来。
屋子周边环绕着专属于华惔的神光，可防备三界众人。
当真是用尽了心思。
“瑶娘！光儿来找你了！”
“光儿还给你带了礼物呢！”
瑶姬刚从屋内出来，扶光就扑进推进她的怀里。
像每一个冲着母后撒娇的孩子。
可是在羽凰面前，她总会教导扶光要谨记自己小殿下的身份，不可取闹。
瑶姬娇笑着，当着扶光的面，柔软的腰肢就扑进了华惔的怀里。
在扶光看不见的地方，华惔的手已经从瑶姬的衣角伸了进去。
羽凰从未见过华惔这般轻佻的模样。
心中刺痛又觉得恶心。
透过窗户，羽凰看着华惔抱着瑶姬坐在扶光的对面。
像是普通的一家三口。
可下一秒，扶光从怀里拿出的簪子几乎让羽凰快要忘记了呼吸。
和她头上还未取下的簪子九分相似，唯独少了一颗红珠。
“知道你喜欢金丝翠制作的首饰，父王特意去神山捕捉翠鸟取其羽毛和金丹制成了簪子！”
扶光在一旁笑意吟吟地说着，瑶姬一听更是开心地不行。
当即吻上了华惔的唇。
对面前的孩子丝毫没有避讳。
羽凰不想再听下去，转身离开时垂在双侧的手都忍不住颤抖。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差点丢了自己这条命生下的孩子会变成华惔的帮手。
起初，羽凰还以为是华惔不许扶光告诉自己。
可现在，她终于明白。
扶光分明是心甘情愿，对瑶姬更是喜爱地不行。
羽凰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的宫殿了，只觉得自己走了好久好久。
久到比当年等待华惔天劫昏迷醒来的日子还要长。
睡下前，羽凰取下头上的簪子。
上面的红珠耀眼夺目，是翠鸟的金丹。
她不喜杀生，更加不喜有人再神山残害生灵。
华惔很清楚，扶光更是因为曾经刺伤神山翠鸟而被自己罚跪。
想到刚刚扶光在瑶姬面前讨好的话。
她的胃里一阵翻滚，羽凰反手一掷。
在簪子落地前，变成一道灰烬。
早上还未清醒，羽凰就被脸上细细簌簌的亲吻给弄醒。
在下一个吻落下来之前，羽凰不经意间翻了个身躲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华惔。
“凰儿起床啦！昨天回来得晚，今天我陪着你去游玩可好？”
“最近一直忙着天界这些杂事，很久没有好好陪过你了。”
想到昨晚看到的那些画面，羽凰就一阵揪心。
刚想拒绝，华惔就已经将今日要穿的衣服给拿了过来。
“母后！母后快起来吧！”
“父王好不容易才答应我这次要带着我一起。”
扶光穿着妥当跑到羽凰的屋子里，只一眼，羽凰久看见扶光头上的束发带。
他一向来都是用的玉扣。
“这发带……”
羽凰伸手拽在掌心审视，上面还残有瑶姬的香味。
余光里，扶光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终究还是个孩子，不知所措的时候只能望着他的父王求助。
羽凰心中自嘲地笑笑，随即接着开口“甚是好看。”
华惔在一旁松了口气，警示的目光落在扶光的头上。
“他听说要出去玩，特意找了个普通的发饰就被你一眼看出来了。”
羽凰没有理会华惔的话，屋子一瞬间陷入了沉默。
今日刚好是凡界的元宵，所到之处人山人海。
华惔始终将羽凰护再怀里，不让路过之人碰到她一分一毫。
只要羽凰多看一眼，华惔就会让扶光去把东西买下来。
羽衣、糕点、首饰……
哪怕是一边引人瞩目的河上花灯，华惔也会贴近羽凰的耳边告诉她。
“等回去，我给你从九天银河引一渠水下来，在里面摆满喜欢的花灯可好？”
华惔紧紧牵着羽凰的手，就算她故意不回复他的问题也不生气。
反而脸上多了一份笑意，随即将羽凰抱得更紧。
“父王你将母后拉得这么紧，难道母后还会走丢不成？”
闻言，华惔没有反驳，眼底都是羽凰的身影。
“我是不会将你母后弄丢的，以前不会，以后更不会。”
华惔说得认真，言语中都是坚定。
可是听在羽凰的耳中只觉得异常地刺耳。
华惔，我们早就没有以后了。
3、
河上游船时，华惔怀中的闻声讯闪了又闪。
一旁的扶光都看出来了华惔的走神。
“父王你赶紧看看是不是有什么紧急的事务吧，母后一定不会介意的。”
华惔抱歉地看了看羽凰还是没有查看闻声讯上的事情，只是扭头吻上她的额头。
“我去去就回，先让扶光陪着你好不好？”
羽凰淡淡地勾了勾唇，看着华惔急匆匆施法离开。
甚至等不及先让船身靠岸。
羽凰知道，华惔在撒谎，就在闻声讯亮起的时候。
她分明看见华惔怀中隐约有红线闪烁。
和华惔成亲前，不知道他在哪里听说只要将月姻老人的红线一分为二分别放置在爱侣身上，就可永世不分离。
还可靠着红线感知对方的动向。
那根红线，羽凰曾经也有，只是自打有了华惔送的浮华镜后便搁置了。
“母后，父王每天都忙着政务，你也应当多多体谅他才对啊。”
扶光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羽凰有些错愣。
似乎是没有注意到羽凰的神色，扶光接着说。
“父王身边多的是莺莺燕燕，可他也只爱你一个人，我有时也觉得父王劳累。”
“所以……你是想要给你父王在挑选一个好侍妾还是向给你自己再找一个新母后。”
羽凰冷着声音开口，扶光后知后觉一般猛地抬头，眼底都是惊愣。
“母后，我……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您一辈子都是我的母后，我和父王都不会不要你的。”
扶光钻进羽凰的怀里，因为刚刚那句话双手死死拽住她的衣袖。
好像生怕下一秒就会失去她一样。
“好了好了，今日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你也去玩吧。”
“母后也有些累了，想独自喝喝茶休息一下。”
从华惔离开的那一瞬间开始，扶光就有些魂不守舍。
刚刚才会说出那番没有经过思考的话来。
一听羽凰的话，扶光眼底闪过一丝兴奋。
对着羽凰嘱咐了最后一句话后便匆匆离开，和他的父王一样急不可耐。
羽凰眼底的笑意瞬间消失不见，随即隐盖气息跟了上去。
和她猜想的一样，扶光也去找瑶姬了。
只不过这次，瑶姬身边还跟着一个刚刚修炼成型的小狐狸。
不远处，华惔就坐在千秋楼下看着台上的女子翩翩起舞。
身上穿着千万金丝和华珠制作而成的羽衣，世间仅此一件。
“上面那女子什么来头啊，穿着打扮都是天界上仙的模样。”
“可不是嘛！听说这人来的时候周身都是金光，是有人特意渡了修为替她挡着难呢，谁都靠近不了。”
眼前华惔和瑶姬暧昧的视线在半空中重合。
羽凰听着身旁众人的议论，手心紧紧攥着，指甲陷入了肉里都没有察觉。
一舞闭，瑶姬并没有下来，而是腾飞在半空中告诉大家。
“今日是我和伴侣相识半年的纪念日，台下众人皆可拿走一枚东海灵珠。”
东海灵珠，乃是上仙才可接触之物，一颗灵珠需数十年修为方才取得。
华惔此前想要给羽凰寻得百颗灵珠制成凤冠，可羽凰不想他为此耗费修为，只能详装生气这才让华惔打消了念头。
没有想到，为了讨得瑶姬欢心，华惔竟然纵容着对方肆意挥霍这得来不易的灵珠。
瑶姬一脸的得意，俯视着台下众人，享受着高高在上的感觉。
却不想，下一秒，台下的人竟然纷纷开始质疑。
“谁信啊！我们这里人这么多，这可得上百颗灵珠了，看你的模样也不像是有千年修为的人，怎么可能去东海弄来这么多的灵珠！”
“对啊对啊，怕不是拿假货骗我们的吧。”
“没错，想炫耀你的爱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你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骗人啊！”
……
台下众人一句接着一句，瑶姬有些受不了，眼眶倏然红了一半。
空中的身形也跟着有些摇晃。
一个黑影闪过，瑶姬被人抱在怀里。
“有我在，谁都不能让你受委屈。”
下一秒，一颗珠子被华惔施法立在众人跟前。
华惔口中施诀，灵珠逐渐发红最后迸发出金光碎成晶石。
“你们可看清楚了，只有东海灵珠才会有此形态！”
扶光抱着小狐狸在台下给瑶姬打抱不平。
见状，千秋台下众人一阵喧哗。
“天哪！真的是东海灵珠！这可真实大手笔啊！”
“耗费这么多修为就只为了博得美人一笑，这么深情的人我就只见天界的帝君有过。”
“怎么天底下的好男人都是别人的，为什么就是不能分给我一个啊！”
周围人的羡艳的声音一波高过一波。
……
羽凰垂在身侧的手都止不住颤抖，身后一名女子突然惊呼。
顺着她的视线看上去，华惔不顾在场众人，和怀里的瑶姬吻在一起。
两人相交的视线中尽是不可言说的占有欲。
尽管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看见这一幕的羽凰心痛得瞬间跌坐在地上。
所幸自己隐了气息，这才没有人看见她狼狈的模样。
直到众人散去，羽凰才从心痛中缓过神来。
回到宫殿时，羽凰遣散了内外侍女。
将盒中月姻老人的红线用淬火烧成灰烬。
点燃的那一刻，远在瑶姬红账之内的华惔心中一阵刺痛。
察觉不对，推开身上摇晃着的瑶姬便捏诀离开。
华惔回到原处可是找遍了所有地方都没能看见羽凰。
情急之下启动灵识才发现她早已回到宫殿。
“怎么回来了也不跟我说一声，我好去接你啊。”
华惔的衣裳还有些凌乱，羽凰能够感受得到他在努力平复自己的气息。
“我刚刚莫名心痛，你不知道，我好怕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意外。“
羽凰坐在床边俯视着蹲在她脚边的男人，他眼底全是对自己的担忧还有关心。
察觉到不对的第一时间就赶了回来，可谁又能想到就是这样的人刚刚还在瑶姬的床上呢。
想到这里，羽凰的眼眶渐渐泛红，里面的水雾也迟迟不散。
华惔一抬头就看见这一幕，心跳都暂停了一瞬。
“凰儿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我改好不好？”
“要不然你打我骂我都可以，你不要伤心。”
华惔小心翼翼地看着羽凰的神色。
可她始终一言不发，直到门口传来扶光的声音。
“母后！你怎么没有在茶楼等我回去！”
刚一进来，羽凰的视线就落在扶光怀里的小狐狸身上。
“你怀里抱着的是什么？”
“是我在灵山捡到的，它好像有些不舒服。”
闻言，华惔有些紧张。
只因为小狐狸是瑶姬幻化而来。
见状，羽凰讽刺地扯了扯嘴角没看俯在脚边的华惔。
“我也是有些不舒服所以提前回来了。”
话落，华惔急匆匆把羽凰的手拿了过来就要给她渡去修为。
却被羽凰直接挥开。
错愣之际，只见她盯着扶光怀里的小狐狸淡淡开口。
“既然它受伤了就赶紧送下去医治吧，我也想休息了。”
羽凰说着逐客令，余光还是看见小狐狸眼中对华惔的不舍。
自己仿佛就像是拆散爱侣的罪人一般。
待瑶姬走后，华惔讨好地笑着看羽凰。
“到底发生了什么？告诉我好不好？”
想到脑海中两人接吻的一幕，羽凰只觉得面前的人尤其陌生。
许久，她才淡淡开口。
“只是在街上看见一对夫妻吵架就忍不住想到我们而已……”
“成亲时说过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可如今那个男人却爱上了别人。”
“最后被妻子发现，还不愿意承认……”
羽凰一字一句地说着，目光始终落在华惔的脸上。
不等她说完，华惔就猛地起身将羽凰抱在怀里。
她越是抵触，华惔就抱得越紧。
“那是他们，我们不一样！”
“这辈子，我都不会爱上别人，更不会和你分开！”
相似的话，面前的男人在成婚前也曾说过。
嘴上这样说着，可华惔还是做出了欺骗他的事情。
羽凰心中苦涩，可面上不显。
还未来得及推开他，华惔怀里的闻声讯又闪烁起来。
“有事的话就先走吧。”
“一定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我才不……”
话还没说完，看到一半的华惔眼睛睁大几分。
喉咙里忍不住咽着口水。
“魔道交界处有些事，我先去看看，你早点休息！”
尽管有些无力，羽凰还是点了点头。
眼睁睁看着华惔亲吻自己额头后匆匆离开。
“跟上他。”
羽凰手心幻化出一个蝴蝶跟在了华惔的身后。
可兜兜转转，华惔竟然去了扶光的宫殿。
一人一蝶，还没走近就听见里面传来的笑声。
桌上摆满了往日里我不允许他喝的酒酿，甚至还有数十个舞女作伴。
“瑶娘，要是你可以一直在天界陪着我就好了。”
“母后实在是太过无趣，不像你，处处都为了我开心！”
“父王肯定也希望你可以一直待在他的身边。”
扶光说得真挚，更是讨得瑶姬娇笑不止。
却不想每一句话都传入了我这个母后的耳中。
羽凰的大脑一片空白，怎么也想不通当初那个自己用命生下的孩子现在竟然变成这副模样。
“扶光！注意你的言辞！”
“你怎可说这样的话，让你母后听见了她会伤心的。”
华惔脸色铁青，四周舞姬鱼贯而出。
瑶姬神色也有些委屈，扶光见状忍不住嘀咕。
“母后又不会发现……”
“再说了，父王不也喜欢瑶娘吗？”
话落，华惔一挥手，扶光摔倒在地。
“这样的话，我不希望再听见第二次。”
“给我出去！”
扶光一走，华惔就将瑶姬抱在怀里。
瑶姬的欲情故纵在华惔面前被视若无睹。
两人唇齿相交，直至瑶姬身上只剩下最后一件衣服时。
华惔被她推开。
“你刚刚还反驳了小殿下的话，不喜欢我为何还要同我做这般亲密的事情。”
瑶姬蹭着华惔的喉咙，手指渐渐往下，脸色绯红。
“怎会！我若是不喜欢你的话，怎会冒着被发现的风险直接来扶光的宫殿找你。”
华惔声音因为情欲嘶哑，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着。
“刚刚闻声讯里，你不是说要让我好看吗？就是这样让我好看的？”
华惔的手伸进瑶姬的衣服狠狠一捏，瑶姬便似水般跌倒在他的身下。
两人甚至来不及去休憩的床上，就在扶光宫殿的大厅之间。
水晶发出的光照得通亮，两人亲密无间的幅度透过蝴蝶映射在羽凰的眼前。
明明心中对这个男人已经失望倒极点，可是真正看见这一幕时，
羽凰才发觉是从未有过的心痛。
眼泪一滴接着一滴落下，气息瞬间不稳，蝴蝶也随之消散。
两人亲昵的声音戛然而止，羽凰的身子还是忍不住颤抖。
想到曾经华惔亲吻一下她的额头都要激动半天的模样，羽凰竟然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华惔，你终究还是负了我。”
“我永远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这一晚，羽凰没有闭眼。
而是将屋内所有和华惔有关的东西都收拾了出来。
随即飞往神山。
这是当初华惔为了羽凰搬来的，现如今，羽凰只想它回到原来的位置。
施法至一半，羽凰的身体几乎要支撑不住。
让庞然大物重新回到东海，耗费了她百年的修为。
晕倒之际，华惔从瑶姬那边突然回来。
急匆匆将羽凰抱回房中，衣裳还有些凌乱。
“凰儿，你……怎么了？”
“为什么要把神山送回去？那可是我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你不是最喜欢那里了吗？”
华惔语气紧张，眼睛一动都不动地观察着羽凰的脸色。
她没有回答华惔的问题，只是将手从他的怀里缩了回来。
华惔有些错愣，连呼吸都停止了一瞬。
“凰儿，不要吓我好不好？我做错了什么我改好不……”
“这么晚，你去干什么了？”
羽凰直接打断华惔未说完的话，淡淡地看着对方的眼睛。
男人眼底闪过一丝心虚，可脸上还是尽力维持着镇静。
“魔界有人作祟，我去查看了一番。”
“凰儿，你还没有回答我。”
话落，似乎是为了让羽凰安心一般，华惔将她紧紧拥在怀里。
可他忘记了，自己身上全是刚刚瑶姬故意留下的缠绵痕迹。
“神山众多生灵都是因为东海才居住在那里的，我只是不忍心。”
羽凰随便找了个借口，随即闭了闭眼，心痛得无以复加。
华惔……你怎么可以带着孩子一起在这里骗我……
羽凰记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昏昏沉沉中华惔一直握着她的双手。
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再次出门。
清早刚刚恢复意识，华惔就拉着羽凰的手走了出去。
宫殿外，神山已不在。
却多了两处凡间屋舍。
“其中一处是我们二人在神山时居住的地方，它是我们爱情的象征。”
华惔抱着羽凰的腰身，脸贴着脸，眼底都是对从前的回忆。
可羽凰的视线始终落在另外一处屋子上面。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是她第一次见到瑶姬、华惔翻云覆雨的地方。
“另外一处呢？”
“随便建的，成双成对的才好嘛，就像我们一样。”
羽凰带着答案听着华惔的谎言，面上冷笑。
华惔啊华惔，你怎么可以这么贪心呢。
把另外一个女人安置在天界不说，还将你们行龌龊之事的屋子摆在我的宫殿之外。
6、
下一刻，扶光从外面走进来。
见到自己的父王抱着母后还不忘记打趣。
“父王真实不知羞，大庭广众之下还和母后这般亲密。”
扶光是来找华惔的，听说天界有几名上神前来商议此次魔族在边界之处挑衅之事。
“和我一起去吧凰儿，你是我妻子，这些事情你无须避讳。”
“对啊对啊，一起去吧母后！”
扶光上前拉着羽凰的手，一股恶心涌上心头。
拒绝的话不经思索地从口中蹦出。
“不用了，你们去吧，我还想多休息一会儿。”
走出慕羽宫的华惔果真去了议政厅，堂上都是天界上神。
隐身的羽凰纲要转身离开，身旁男人的话让她瞬间僵硬在原地。
“今天怎么换地方了？往日不都在你们二人的爱巢吗？”
话落，门外不知何时上天的侍女端着酒酿和食物鱼贯而入。
华惔挑着眉，语气轻佻，丝毫不像我认识的那个男人。
“爱巢？搬去凰儿宫殿旁边了。”
众人一听纷纷感叹：“不愧是帝君啊！玩儿得就是刺激！”
“在帝后眼皮子底下欢好，真是佩服佩服！”
话音刚落，扶光牵着瑶姬的手从门口进来。
“我的父王自然是厉害！”
从踏步进来的一刻起，华惔的视线就再也没有离开过瑶姬半分。
甚至还来不及走到他的面前就被华惔施法滚进了他的怀里。
男人眼底尽是疼爱：“昨晚不是累到了吗？怎么还来得这么快？”
瑶姬靠在华惔怀里，手指伸进他的衣襟。
“这不是……想你了吗。”
说着，两人便旁若无人地吻得难舍难分。
可身边众人却仿佛习以为常一般，脸上毫不惊讶。
甚至笑意吟吟地看着他们。
就连……连羽凰自己的孩子也是那般。
羽凰隐身站在大厅中央看着四周熟悉的人，只觉得周遭比待在极寒之地还要冷。
朋友、孩子，全都将自己蒙在鼓里。
所有人都站在瑶姬那一边。
“你说！到底是羽凰好还是瑶姬好？”
众人酒后言语越发大胆，一向不允许别人议论羽凰的男人眼底的笑意一闪而过。
在身旁瑶姬的催促下缓缓开口。
”此时此刻，自然是瑶姬最好！“
这群人也没有放过一直伴着华惔隐瞒羽凰的扶光。
“小殿下，你是希望羽凰做母后，还是瑶姬做母后呢？”
扶光当机立断地回答。
“此时此刻自然是希望瑶娘做母后！”
四周震耳欲聋的笑声片刻不停地传入羽凰的耳中，她却僵硬在原地。连离开的力气都没有。
只觉得浑身颤抖，眼泪也不受控制地一直往下流。
回寝殿的路上，凰族的族训和刚刚耳边取笑的话环绕在羽凰的脑子里。
“我后悔了，我真的好悔……”
羽凰一边想着，一边浑浑噩噩地回到寝殿。
刚走上台阶，人就沉沉地昏迷过去。
意识再次清醒时，扶光激动地叫出声。
“母后，你终于醒了！我和父王都要担心死了！”
说着，扶光就要出去把华惔叫进来却被她伸手拦住。
“我想多休息一会儿。”
扶光闻言眉头都紧紧皱在一起，似乎是对羽凰的话有些不满。
“母后你这是怎么了，父王一夜没睡，一直守在你的身边，怎么……怎么不想第一时间看见他？”
羽凰迎上扶光质疑的目光，眼底全是冷漠。
扶光没有等到羽凰的回答，反而被她盯得有些心虚。
“那……那母后你多休息一会儿吧。”
无人开口，慕羽宫静得连窗外的风声都能听见。
隐隐约约中还有侍女的哭声。
“苏苏怎么了，为什么在哭？”
羽凰忍着头晕从床上起身，尽管看不到外面的情形，可她还是瞬间听出了侍女苏苏的哭声。
“没事儿，父王觉得是苏苏没有照顾好你，所以就说了她几句。”
羽凰原本就有些不相信，下一秒就听见外面传来瑶姬的声音。
“都是我人微言轻，所以就连姐姐的侍女也可以欺负我。”
我挣脱开扶光的手，直直朝着门外走去。
一只脚刚踏出去就看见华惔正半搂着瑶姬。
“父王！”
身后的扶光提醒出声，华惔抬起头惊愣之间急匆匆将瑶姬推到一边。
“凰儿，我……她……她是刚刚飞升的小仙，身体还没恢复，我就……”
“无妨，只是为何要训斥我的侍女。”
我轻轻瞟了一眼身旁的瑶姬，余光里华惔狠狠地松了口气。
“因为瑶姬她……”
“姐姐，都是我不好，我见宫殿奢华就想进来看看，没有想到……被苏苏给骂了一通。”
瑶姬当即打断华惔的话，明知是她污蔑苏苏，华惔还是在一旁附和着。
更是杨言要把苏苏给打入凡间，轮回三世后再重升天界。
“我乃三界之外最后一只凤凰，不知道你哪儿来的脸面居然敢喊我姐姐？”
“更何况，这是我的侍女，华惔，你凭什么为了一个外人替我做决定！”
大概是羽凰从未在华惔面前如此冷漠愤怒，对方竟然一瞬间脸色惨白。
连声音都变得有些不敢置信。
“凰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怕她照顾不……”
“我可以自己照顾好自己！”
闻言，华惔愣在原地，小心翼翼地朝着我伸出手。
还没靠近羽凰，瑶姬突然捂着肚子蹲在地上。
“好痛……”
“帝君，我好痛……”
“救救我的孩子……”
羽凰的瞳孔瞬间变大，心脏都骤然停止。
连华惔也没想到瑶姬竟然怀上了孩子。
手还没碰到羽凰的衣袖就急匆匆扭头将地上的瑶姬拦腰抱起。
这一番行云流水的动作做得极为熟练，抬头再次看见羽凰时似乎才反应过来。
“对不起凰儿，我不能看瑶姬在天界出事。”
“你多休息一会儿，我晚点回来陪你。”
羽凰站在台阶之上，身形一晃，好在被一边的苏苏及时扶住。
“母后，父王是帝君，定不想看见有人在天界出事，你多多……”
“真的是这样吗？”
7、
扶光的话说了一半就被羽凰打断。
小殿下恍然间抬头才发现自己的母后不知从何时开始看自己的眼神里没有了从前的疼爱。
“母后……你……你是不是生扶光的气了？”
“你回宫吧。”
我哪里是生气，只是从今往后都不想再看见你们父子罢了。
羽凰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冷漠地下着逐客令。
转身的瞬间擦去眼角的泪水。
扶光被苏苏关在门外眼神有些茫然。
他觉得，母后似乎不一样了。
华惔很久都没有回来，羽凰心底也没有抱希望。
不知道过了多久，浮华镜突然在羽凰的妆台上闪烁。
那是华惔送给羽凰的。
他说：“只要有了它，就算哪天我们神力消失，也能靠着它看到彼此，更不会被外界所知。”
可羽凰一挥手，镜中便传来两人在床上相互缠绵的景象。
瑶姬呻吟的声音传遍了慕羽宫每个角落。
远远地，她透过浮华镜看着我。
嘴边无形地说着：“你知道了对不对？”
瑶姬笑得得意，面上全是对身前卖力男人的享受。
砰——的一声，羽凰将妆台上所有的东西扫落在地。
连带着浮华镜也被施法变成一地碎片。
耳边不再有瑶姬的呻吟，窗户外却飞来一只灵蝶。
停在羽凰的面前后。
瑶姬的话显示在半空中。
“帝君现在爱的人是我，识趣的话就赶紧离开。”
“唯一的凤凰又如何，自己的爱人、孩子都站在我的身边，你可真是失败。”
“你怎么就这么贱呢，日日看着我和帝君缠绵还不愿意离开，我要是你的话巴不得从诛仙台上跳下去了。”
看着瑶姬一句又一句挑衅的话，羽凰紧紧攥紧着拳头。
深呼吸一口气后一把淬火将灵蝶烧了个干净。
晚上，华惔才迟迟而归。
见羽凰看着窗外发呆，华惔上前抱住她的腰身。
亲昵地蹭着羽凰的脸，就好像上午的事情未曾发生过一般。
“这几日有些忙，改日我带你去凡间住住，散散心好不好？”
“我不喜欢住别人住过的屋子，也不想走前人走过的老路。”
羽凰淡淡地回复，嘴角却不见丝毫笑意。
这样的羽凰让华惔有些心慌，似乎是为了安慰自己。
华惔将羽凰的身子转过来，直至看见羽凰脸的一刻才觉得有些心安。
“我哪里舍得让你用别人用过的东西。”
“至于路嘛，凰儿你可真实为难我了。”
羽凰沉默地被华惔抱在怀里，只觉得面前的人像是戴了一副面具。
下一瞬，灵泽神君的仙鹤叩响了宫门。
“事已成，明日即可。”
看到仙鹤的带话，华惔脸色变得深沉，心里莫名地有些沉闷。
“凰儿，什么事？还需要靠灵泽仙君。”
8、
对上华惔探究的目光，羽凰的心跳都不由得加速。
想到当初对灵泽仙君的嘱托，羽凰又安了心。
详装无所谓地扭头，“宫中侍女想要下凡历练，我让仙君帮我安排一下。”
华惔看不清羽凰的神色，可是听见她说的话后紧绷的神经一瞬间放松下来。
刚刚和羽凰待了不过半个时辰，华惔怀中的闻声讯再次闪烁起来。
华惔就跟看不见似的，自顾自给羽凰描着眉。
“有事的话就去忙吧，我没关系的。”
羽凰的话一出，华惔眼底闪过一丝窃喜。
面上却没表露出来，反而一副委屈的模样。
“凰儿嫌弃我了，是不是不爱我了。”
“对啊，不爱你了。”
“不爱了，所以你做什么我都无所谓了。”
明知道羽凰是在顺着自己的玩笑接话。
华惔的心跳却硬生生暂停了一瞬。
哪怕只是玩笑，他也接受不了羽凰不爱他的可能性。
当即掰过她的身子吻了上去，目光认真。
“不许！凰儿要爱我一辈子！”
可话刚落，那个说着要爱羽凰一辈子的男人便又施法离开。
这次，玉凰没有跟上去，只是最后一次看向他的背影。
可瑶姬的灵蝶却一次又一次地飞来。
“还舍不得离开是吗？帝君不过刚和我分开一会儿就又想我了呢。”
“就连小殿下也疼惜我肚子里的孩子，说要给他当一个好哥哥。”
“你怎么这么失败啊，连孩子都想换一个母后。”
羽凰没有理会瑶姬挑衅的话，只是自顾自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可是从早收拾到晚，慕羽宫殿四处都是两人共同的回忆。
甚至还有宫殿外面神山的屋子。
羽凰的心中冒出一个念头，扶光却意外来了慕羽宫。
“母后，父王……父王他今日食物繁忙，就不回来了。”
听见扶光的话，羽凰并不意外。
想到明日之事，羽凰在扶光离开前喊住了他。
“你可知母后最厌恶的事情是什么吗？”
扶光愣了愣，还未开口就听见远处羽凰飘渺的声音传来。
“我最厌恶人欺骗我。”
扶光有些紧张，不自觉地看向羽凰的眼睛。
仅仅一眼，他便再也挪不开脚步。
羽凰看他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
扶光还想为自己和华惔掩饰着什么，羽凰突然开口。
“记得告诉你父王，明日就是我们当年成婚的日子，可一定要记得早点回来。”
见母后提及两人的纪念日，扶光的疑心瞬间消散。
这个晚上，羽凰彻夜未眠。
从初次相遇到第一次看见华惔和瑶姬在一起，她都回忆了个遍。
第二日太阳再次升起时，羽凰手心聚集起一团淬火。
从前象征着无尽宠爱的慕羽宫殿陷入无尽的火焰中。
宫殿内华惔送给羽凰的一切东西都在顷刻之间变成灰烬。
神山上搬来的屋子也没能幸存。
转身之际，羽凰拭去眼角的泪水。
“帝后，当真不再……”
灵泽仙君还想再劝阻一番，可看见她眼底一如既往的坚定后闭上了嘴。
眼睁睁看着羽凰割破手腕将自己的鲜血滴在天命簿的灵识上。
神光汇聚升天，灵识消散。
华惔，往后余生，我们不复相见。
来源：奇闻动漫小姐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