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年女友考上大学后与我分手,我参军入伍28年,如今正团转业

360影视 2024-12-29 08:26 2

摘要:她低着头,手紧紧攥着那张录取通知书,指节都发白了。半晌,她才抬起眼,声音轻得像一片叶子掉在地上:“张成,对不起……我考上大学了,咱俩……不合适了。”

“你说,咱俩真没可能了?”我盯着姚兰,嗓子发紧,声音低得像从胸口压出来。

她低着头,手紧紧攥着那张录取通知书,指节都发白了。半晌,她才抬起眼,声音轻得像一片叶子掉在地上:“张成,对不起……我考上大学了,咱俩……不合适了。”

那句话砸下来,我整个人像被人从背后踹了一脚,摔进了冰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姚兰,你真这么想?”我咬着牙问,声音都有点抖。

她用力点了点头,咬着嘴唇,眼圈微微泛红,但一句话也没再说。风从村口的老槐树下刮过来,卷着黄叶打在她脚边。那一刻,我觉得连风都有点嘲笑的意思。

我突然笑了一下,笑得自己都觉得难听,“行,那就这样吧。祝你……顺利。”话一出,我转身就跑,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死活憋着没掉下来。

那天,村里的广播还在放着革命歌曲,街头巷尾都在议论姚兰考上大学的事。省城的重点大学啊!村里人谁见了姚兰的爹妈都羡慕得不行,说他们家祖坟冒了青烟。

可谁知道呢,我心里像被刀剜了一样。

那天夜里,我在屋里坐了一整宿,烟一根接一根地抽,脑袋里乱得像一团麻。第二天天刚亮,爹就在屋外喊:“张成,今天村里武装部的来征兵,你去不?”我一听,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猛地站起来:“去!”

我跟自己说,不能就这么窝囊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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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8年冬天,我穿上了绿军装,从村里坐着拖拉机到县城,再从县城坐火车去部队。火车轰隆隆地开着,窗外的山和田野飞快地往后退。我靠在座位上,手里紧紧攥着一张旧照片,那是姚兰高考前拍的,侧脸,笑得特别好看。

“姚兰,你看着吧,总有一天,我张成也能出人头地!”

可到了部队才知道,这话说得容易,做起来比登天还难。

新兵连的日子,把我从头到脚磨了一遍。每天五点起床,跑十公里,背三十斤重的背囊爬山。爬到一半,腿都抬不起来,可班长站在旁边吼:“张成,你死了啊!再磨蹭,老子把你丢沟里去!”

我咬着牙,一步一步往前挪,脚底板全是血泡。晚上熄灯后,躺在床上,骨头像散了架一样,连翻身都疼得直哼哼。

可我没认怂。每次扛不住了,我就掏出那张照片看一眼,心里默念:“姚兰,你飞了,我不能赖在地上啊!”

新兵连结束后,我被分到通信班,天天抱着电台琢磨那些线路和按钮。脑袋笨,学得慢,一开始老被班长骂:“张成,你脑袋是不是木头做的?”

可我倔啊!晚上别人睡觉了,我还在灯下背线路图,硬是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记得滚瓜烂熟。后来,班长拍着我的肩膀笑:“行啊,张成!没想到你小子能憋出这么大股劲儿。”

我听着,心里头却酸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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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2年的春天,我已经是通信班的骨干了。那年探亲假,我回了一趟村。村口的槐树还是那个槐树,可人却已经变了模样。

姚兰的爹在村口抽着旱烟,看到我背着包过来,愣了一下才说:“张成回来了啊。”我笑着点点头,心里却有点发毛。

姚兰没回来。听村人说,她大学毕业后留在了省城,嫁了个在工厂当技术员的男人,日子过得挺好。别人说得眉飞色舞,我听得心里像堵了块大石头,闷得喘不过气。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在村口的槐树下坐了很久,烟抽了一根又一根。看着天上的月亮,我心里想着:“姚兰,你过得好就行。我张成没啥本事,但我这辈子也不会赖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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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的军旅生涯越走越远。从通信班到营部,再到团部,我一步一步熬了出来。那些年,部队的日子虽然苦,可我觉得比啥都踏实。

1995年,我升了营长。那天晚上,战友们喝酒庆祝,一个个醉得东倒西歪。我一个人坐在营房外,月光洒在地上,凉得像霜。我掏出那张已经褪色的照片,看了一眼,突然笑了出来:“姚兰,你知道吗,我张成现在也算是有点出息了。”

可笑着笑着,心里却又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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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的冬天,我已经是正团职了。那年,我接到通知,说要转业了。站在人事科办公室的窗前,我看着外头飘着的小雪,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老张,愣啥呢?”赵连长推门进来,把一包烟丢在桌上。

“没啥。”我拿起烟点着,吸了一口,结果呛得直咳嗽。

赵连长叹了口气,盯着我看了半天,突然说:“老张,还记得姚兰吗?”

我的手一抖,烟灰掉在了地上。“你说她干啥?”

“她儿子今年当兵了,分到咱们团。前几天,她托人找我,说想见你一面。”赵连长压低了声音。

我的脑袋一下子炸了,心里像被搅拌机绞了一圈。姚兰,这个名字多少年没提过了,可它就像根刺,扎在心里,拔都拔不出来。

“她来干啥?都过去多少年了。”我硬着嗓子说,低头掸了掸烟灰。

赵连长笑了笑,没再说话,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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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我在操场上点验新兵。一个瘦瘦的小伙子站在队伍里,眼神亮亮的,透着一股倔劲儿。我愣了一下,随口问:“你叫什么名字?”

“报告首长,我叫李超!”他声音洪亮,站得笔直。

我盯着他看了半天,心里突然有点发堵。这小子,眉眼像极了年轻时候的姚兰。

后来,我特意留意了李超。他是个能吃苦的兵,训练场上从不掉队,晚上熄灯后还在床上打手电看书。每次看到他,我心里都会忍不住想:“姚兰,这就是你儿子啊。”

转业的日子越来越近,我心里却越发乱得慌。就在这时候,赵连长又跑来找我,说姚兰就在团部门口等着。

我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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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部门口,姚兰裹着一件灰色的旧棉袄,站在雪地里,头发已经花白了。看到我,她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张成,好久不见。”

我站在原地,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半天才开口:“你怎么来了?”

她低头笑了笑,眼圈微微泛红,“听说你要转业了,我……我想来看你一眼。”

她的声音轻得像风,我却听得心里发酸。她说这些年,她一个人带着李超,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可儿子争气,考上了高中,又当了兵。说到这儿,她抬起眼,眼里是掩不住的愧疚,“张成,当年……我对不起你。”

我愣了一下,心里五味杂陈。

“都过去的事了。”我摆摆手,努力扯出个笑,“小超是个好兵,你放心吧。”

她点点头,低头擦了擦眼角。我看着她,想起当年那个扎着小辫子的姑娘,心里一阵恍惚。可转头一想,这么多年过去了,很多事,早已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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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业那天,团里给我开了欢送会。李超带头唱了一首《驼铃》,歌声高亢,唱得我眼圈发热。散场时,他悄悄塞给我一封信,里面写着:“张叔,谢谢您这些年的照顾。我妈说,您是她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可我觉得,您是她一辈子最挂念的人。”

我的手顿时抖了一下,信掉在了地上。我低头捡起,再抬头时,看到姚兰站在不远处,朝我微微一笑。

雪还在下,落在她的头发上,像镀了一层霜。我心里一阵轻松,像压了多年的石头终于放下了。

这一生,我没后悔穿上军装,也没后悔遇见她。只是啊,人生总有遗憾。可谁能说,遗憾不是另一种圆满呢?

来源:留住美好旧时光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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