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据说之前有一位美女到前台,被总裁总秘书刘秘书亲自接上楼,坐的总裁专梯。下来的时候脸色苍白,左脸上有一个又大又红肿的巴掌印,还衣衫不整。
28
薄时漠的招八卦体质一直很浓烈。
据说之前有一位美女到前台,被总裁总秘书刘秘书亲自接上楼,坐的总裁专梯。下来的时候脸色苍白,左脸上有一个又大又红肿的巴掌印,还衣衫不整。
刚好赶上中午下班人潮,不少人都看见了。
第二天她就被曝丑闻。
网暴。
据说还跳楼了。
后面的事就不清楚了。
薄时漠脾气是很臭,气场很强,有近者必诛的传言。所以没有什么女的敢靠近他三米之内。
但这也阻止不了他是北城顶级钻石王老五单身汉。吃不着,八卦八卦还是可以的。
有的和刘秘书关系好的,拿着小恩小惠给他,忍不住好奇心和他打探。
可是刘秘书说当天总裁出差。
前台也说,确实好几天没有见总裁来上过班。
那就奇怪了。
没有男主角?
那么狠的巴掌印应该不是女孩打出来的吧?刘秘书动的手就更不可能了,特意坐总裁专梯接去总裁楼层打她一巴掌,刘秘书怕是不想干了。
刘秘书的嘴撬不开。
爱八卦的又自发堆在一起,推算当天65楼有可能出现谁。
最后盘算不出来,也就不了了之。
这件事就成了薄氏集团一大不解疑案。
被风风火火谈论了一个多礼拜。
但这个话题在薄时漠出差回来上班的前一天,被迫结束了。
陆相挽百无聊赖地在他的办公室转悠,期间刘秘书敲门来拿过几次资料,另外就是一些女孩子敲门来送过资料。
其他的,也没什么。
这场会议一开就是两个半小时。
最后,陆相挽只能自己找了一部电影看。
好不容易他终于回到办公室了。
“薄先生,我能不能先回家?”陆相挽眼瞅刚才还在跟进跟出的人影都散了之后,麻利地起身把平板放回他的办公桌上。
“不能。”他头也不抬。
“但是,待在这里,我很无聊。”她是真的觉得这里很压抑很无聊。
“过来。”他终于抬头看她,她觉得有戏,就乖乖地过去。
待她走近了,他伸手把她拉到他椅子的身后。
“给我按按太阳穴。”
陆相挽当然乖乖地给他按,按了几分钟,“好了,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再按按。”
“用力。”
“再用力,你怎么做什么都这么没力气。”
她帮他按完太阳穴,又被要求给他按摩肩膀。近小半个小时,手酸的实在不行。
“薄先生,我觉得孕妇需要充足的休息。过度劳累可能不太合适。”她受不了了,但确实不敢直接撒手走人。
“所以呢?”
“我回去休息。”她还想试试,毕竟按摩也按了,还按了这么久。
“再按按。”
“可是我真的好累了,那我去你的休息室休息,这样可以吗?”
“嗯。”他终于松口了。
陆相挽虽然回不去,但也可以稍微脱离他的视线,心里稍微舒坦了点。
陆相挽自个在休息室里晒着窗外透进来的阳光,和陆相安打视频电话。
因为她没有带耳机,所以谈话全部公放。不过她刚才试过了,休息室还是隔音的,她也不怕吵到他。
薄时漠答应了,他觉得也没差。全公司都装了有声监控,包括他的办公室和休息室。
只不过他的办公室和休息室装的是私人加密监控,只有他可以看到。
陆相挽自顾自地和陆相安聊天,中途陆相安离开,她还和迟礼聊了很久。
29
“你的老公呢?”迟礼看见她耳朵上没有戴着耳机。说话也想着三思,就怕薄时漠在旁边,自己给陆相挽添麻烦。
“他在上班。”
就算人和她只有一墙之隔,那也是在上班。她也算说实话。
迟礼见人不在,说话也轻松了很多。
“想不到,你这么快就要嫁人了。”他的语气几分揶揄,几分无奈。
“我也没想到。”
陆相挽听得出来迟礼话里的意思,但她装不明白。
“如果他对你不好,还是要早点放手。”
迟礼这一点和陆相安想法一致,他也觉得陆相挽做不出闪恋闪婚的事,肯定有什么内幕,只不过这个内幕他们也猜不到。就算可能猜到,也没有底气戳穿。
陆相挽是南城最值得骄傲的作曲天才,是陆家的小公主,是他和小安捧在手里的‘尾巴’,连年幼的陆相央有时候都心甘情愿让她几分。
“嗯。”
能不能放手,她心里一清二楚。
“北城好玩吗?”陆相挽不想谈论这个话题,她觉得很没有意思,就自个换了个话题。
“嗯,这里的人和南城不一样,很热情直接。没有南城那么收敛。”
“是吗?你们没去高奢品牌店吗?”
陆相安很爱逛高奢品牌店,尤其是刚上市的。
“她就是随便逛逛街,散散心。偶尔遇到实在热情的店家,就会买点吃的喝的。”
陆相安这几天的心情确实很差,连带着迟礼做事都提不起劲。
“她因为你的婚事,实在提不起兴致。”
“小挽,你十二岁的时候,咱俩就认识了,你总跟在我和小安的后面,像条甩不掉的尾巴。”
“我也算是看着你长大,我和你姐也结婚了,算你的半个家人。你如果真的有心事,有难言之隐,也可以和我说说。”
……
“没有,我挺好的。他把我照顾得很好。”
迟礼并没有指明她的难言之隐是她和薄时漠的婚姻。
陆相挽这么回答算是她自投罗网。
两人之间突然沉默,彼此都没有话说。
一个不知道怎么开口问,另一个不知道怎么开口不说。
陆相挽不知道话题怎么又绕到了她结婚这件事上。
当初薄时漠上门逼婚,自己同意在前,他气场慑人在后。但凡是长眼的,都看出来她站在他那边。
母亲试图叫她不要胡闹,父亲也想问她事情来去缘由。
但他俩谁都没有说出“我不同意”。
逼婚第二天,他就把她接走了。他们也没了当面盘问的时机,好几次在电话里问她都被她搪塞过去。
她也不好编出自己怎么和薄时漠相爱,毕竟她和他第一次见面就是在她父亲陆观栏的眼皮子底下,编也编不出花来。
之后她天天待在陆家老宅,不是谱曲就是在谱曲的路上,压根没有像是正在恋爱的样子。这也是在陆相安的眼皮子底下。
她不知道撒谎自己和薄时漠彼此一见钟情之后才结婚,该怎么圆谎。
毕竟她没有钟情于人的样子。
就干脆什么也不说。就说彼此都觉得挺合适的,就结婚了。不论谁问起,都是这句话。
迟礼见她也不肯说。又和她聊了一些有的没的,直到陆相安回来。
“你们说什么了。”
“没什么,姐夫给我讲了点国外的风景。”
两姐妹都默契地避开了结婚这件事,聊起了陆相央。
“小央艺考结束了,他可能是要报考声乐系。”
“是吗?”
“嗯,我有一个同学毕业了在南大做声乐系的教授,说是听说陆相央去声乐系面试,面试成绩还不错。”
“那提前恭喜他啦。”陆相挽自然也是很开心,除了作曲系,声乐系也是南城艺术大学一大招牌。
两姐妹心里都憋着事,也没什么话说。陆相挽找了个借口就把电话挂了。
一墙之隔。
薄时漠看着监控里的人,听着监控里的内容。并没有什么出格的话。
差不多中午下班了。
薄时漠带着陆相挽去了一家高档法式餐厅就餐。
陆相挽因为刚才的电话,现在整个人都是蔫蔫的。但是如果察觉到他看向自己的目光,她还是会摆起好脸色。
察觉到他吃得差不多了,她也放下了刀叉。
他带着她去了婚纱店。
30
这是一家顶级高奢贵族私人定制婚纱店,婚纱需要提前三年预定。
有现成的婚纱但是不多。
薄时漠的意思是订做一套。
店员拥前顾后地围着陆相挽,招呼着给她量各种尺寸。之后又带她看了婚纱的各种风格。
鱼尾婚纱,A字裙婚纱,蓬蓬裙婚纱,公主裙大拖尾婚纱,款式很多,应有尽有。
陆相挽看得眼花缭乱。
虽然设计都是最简单的,但是耐不住款式很多。
薄时漠让陆相挽全部试换一遍。
陆相挽穿穿脱脱,脱脱穿穿,把每一个款式都穿给他看。
折腾了一个下午。
薄时漠终于挑中了一件无袖V领口公主裙婚纱和一件鱼尾裙敬酒服。
选好了基本款式。
就要讨论设计细节。
店员带路到三楼设计办公室,和专门从国外回来的设计师商讨关于婚纱的细节。
设计师长得很年轻漂亮,看得出来是混血儿。
“薄总。薄太太。”
“嗯。开始吧”,薄时漠好像也累了,直接拉着陆相挽在屏幕前的沙发上坐下。
“主婚纱公主裙婚纱,我考虑采用米卡多丝绸做主材料,上半身采用蕾丝设计,加上钻石做刺绣设计来做补充细节。腰部采用高腰紧身,下身裙摆用大量多层细纱叠加。”
薄时漠看着屏幕上360度旋转展示的3D婚纱设计。
“薄总,薄太太。您觉得怎么样?”
“下一件。”
“好的,薄总。”
“敬酒服的鱼尾裙,我决定采用垂褶设计,长拖尾,吊带设计,款式比较保守。”
薄时漠看着屏幕上的3D展览,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怎么样?”他在询问她的意见。
她能有什么意见,但是确实很漂亮。
“很漂亮。”
“那就这样。”
得到首肯,设计师要做的就是五天之内把两套婚纱做出来。
这显然是个大工程,放在平常绝对不可能。但是在薄时漠这儿,不行也得行。
薄时漠预计周六拍婚纱照,今天已经周一。而下个礼拜的今天就是他的婚礼。
他拉着她离开。
留下加班加点的设计师。
陆相挽以为只是来挑一套婚纱而已,没想到是来订做。
薄时漠比她想象的还要在乎这场婚礼。
两人驱车回到薄家别墅区,正好是饭点。
薄时漠突然不知道去哪了。只剩下陆相挽一人坐在客厅沙发上。
“嫂嫂,你回来了。”
“嗯。”薄沐沐总是很活泼很有精力的样子。
“嫂嫂,你好。”陆相挽看见的是一张陌生的面孔,只能用眼神询问薄沐沐她是谁。
“嫂嫂,她是薄家的老幺,叫青柠。和我一样是孤儿。”
薄沐沐的父母在一场车祸里丧生,当时她父母的司机就是青柠的爸爸。
所以,一场车祸过后,她俩就成了孤儿。
薄家老爷子膝下只有两个孩子,不忍沐沐从小就没有母爱,就让宋慧琴收养了沐沐,做她的母亲。
而青柠被送去了孤儿院。
薄沐沐被收养之后,常常整日整夜地哭,要不就是郁郁寡欢。
宋慧琴实在不忍,就把青柠带回来,认她做养女,让她陪着沐沐。
沐沐这才一天天地心情逐渐好转。
“你好。”陆相挽很客气地和青柠打完招呼,才发现许久不见的薄盛来也回来了。
“嫂嫂。”
“嗯。”陆相挽轻轻地应答完他,就往里的沙发上坐。
“二哥。”
“二哥。”
薄沐沐和青柠也照辈分礼仪喊他。
其实见面打招呼在陆家是必备的礼仪。在薄家不是,但是对于薄时漠和薄盛来这两位哥哥,他们三个年纪轻点的都会问候一句。
但他们仨之间同龄,就是月份不同,也就没有那一套。
薄时漠和薄盛来之间也没有这一套。
31
薄时漠没来吃饭,吃完饭,陆相挽在回东时别墅的必经之路上,遇到了薄盛来
“恭喜你啊,嫂嫂。马上新婚大喜。”
他就坐在小路旁的木椅上。很显眼。
“谢谢你的祝福。”
“我的祝福?呵。嫂嫂难不成是在自欺欺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
陆相挽面上还是保持冷静。
薄时漠已经二十八年不近女色,清心寡欲。突然一个月前打电话回来说是他要成婚。这和他的秉性压根不符。
“没什么意思,只是在提醒嫂嫂,薄家长媳责任重大,虽然以后福分不浅,但还是要分担薄家的责任和辛劳。”
“没有人可以只捞好处,只享受权利,不履行义务。这点我早就知道了,但还是谢谢你的提醒。”
“不用谢。这是我的本分。”
“天色晚了,灯的光线不太好,我送嫂嫂回别墅吧。”
“既然不顺路,就不用麻烦了,我认识路。”
陆相挽镇定地从薄盛来的面前走过,回到屋子里,关上大门。
他的那声笑,她还以为他已经知道了。结果他的话又峰回路转,突然归结到貌似逻辑通顺,实际却又内外矛盾的话题上。
他来祝福她新婚,却又揭穿她婚后辛劳,自认为幸福只是自欺欺人。
若前言如她所猜,薄盛来已经知道她是被逼婚,后续却话题急转,八成是他没有证据。
若后言为真,前言应该是在阴阳怪气。
不论哪种,反正现在对于她构不成威胁和伤害。
陆相挽思考结束之后,起身上楼沐浴入睡。
她睡熟许久之后,感觉有人搂着自己的腰,贴着她热乎乎的身体。
她微微睁开眼睛,但又睁不开,太困。
“薄时漠?”她试探性的叫他。
“嗯。”
她听见熟悉的声音,慢慢沉下意识,又重新陷入熟睡。
他搂着她,闻着她身上的奶味,慢慢地睡着。
第二天,薄时漠去上班,陆相挽赖在床上睡觉。后来起床的时候,他已经没影了。
自个起来,在太阳底下铺张瑜伽垫,开始做瑜伽。给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浇浇水,修剪修剪枝丫。
再是听各种器乐找灵感,作曲。
再闲了,就打开电视看各种孕期普及知识节目,和婴幼儿照顾教学节目。
一晃,就已经日落西山。
薄时漠这两天好像都特别忙,每每都是她已经睡下了,他才回来搂着她睡。
她也不赖,每天作曲,学习婴幼儿和胎儿相关知识,孕妇注意事项。保持运动,保持胎教。
两人就这么平静地度过了几个夜晚。
很快就到周五。
薄时漠特意没去公司,亲自开车带着陆相挽去薄氏私人医院做孕检。
孕期一个月,孩子很健康。
只是现在还是个小点,看B超都看不出形状,不仔细点,都看不到在哪。但她还是很开心。
这桩婚姻唯一的意义可能就是为了这个孩子。
孩子能够平安健康地出生就是她现在最大的心愿了。
至于其他的,她谈不上在乎不在乎。
32
做完孕检,他又驱车带她去婚纱店取婚纱。
这次由那位设计师亲自陪同。
取走之前,陆相挽穿在身上试了试,都合身,很漂亮。
她自从发现自己怀孕之后。就一直不施粉黛,素颜朝天。
但此时此刻她穿上婚纱,美艳动人的一张脸,皮肤白皙,四肢纤瘦,天鹅颈下的立体修长的锁骨格外醒目。V领细长,露出她胸前点点春光,而蕾丝的设计使得她上身肌肤若隐若现,除了胸部,胸部按照薄时漠的要求用薄纱做遮挡不外露。
薄时漠的眼里闪过一抹惊艳。
但表面不动声色。
拿过两套婚纱,他牵着她驱车回家。
沐浴完的薄时漠就在阳台坐着,看着陆相挽洗完出来又去吹完了头发,在她直挺挺的向大床走去时叫住她。
“过来。”
陆相挽乖乖走过来。
薄时漠在人还未走近的时候,就用力一扯,把人拉到自己腿上坐下。
脑袋埋在她的颈窝里。
“这几天累不累?”
“还行。”她这几天晚上没有怎么被折腾,睡得还不错。
陆相挽想要推开自己颈窝里的脑袋,可想想上次自己因为推拒他,让他生气了,自己也吃了苦头。
也就算了。
被迫让他抱着。
“今晚早点睡吧,明天我们还要拍婚纱照。”天已经完全黑了,她从阳台看出去,还可以看到主宅区还有一点灯光未灭。
“不急。让我抱一会。”
陆相挽身上淡淡的奶香味让他很安心。
两个人维持着这种姿势片刻钟头。
直到他的手又开始不安分。
他把手从她的衣服下摆里伸进去 ,掐着她的腰,来回抚摸她光裸的背部。
陆相挽的身体小幅度地惊抖了一下。但很快就冷静下来。
这次,她任由他怎么样。
可这里是阳台,虽然夜深人静,各个别墅离得也很远,但她还是觉得不适。
“阳台风大,我还怀着孕。我们先进去好不好。”
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他直接公主抱抱着她,走去把房间各处的灯光关掉,再把她抱回,放在床上。
她以为自己可以喘口气了。
但是他不给她这个机会。
他紧接着躺上来,压住她上身半个身子。
吻她。
他的吻从来都很急,好像总想一口就把她吞了。陆相挽直觉自己呼吸喘不上来气,只能拍拍他。
他松开她的唇,转战她的天鹅颈。只留她大口地喘气。
大手抚摸过她的上身,来回抚摸。
“明天还要拍照片,不要闹了好不好。”她喘过气来的第一反应是想阻止他的动作。
“不会有痕迹,我会很轻。”
“可是我很困。”拍照片不行那就换个说辞。
“那你睡吧。”
陆相挽上一秒还以为他放过自己了。下一秒他又自顾自地抚摸她,亲吻她。
算了,她真的好累好困,随便他吧。
她自顾自的睡着。
他亲亲摸摸,满意之后,就抱着她睡觉。
第二天天微亮,她就被他拉着起床。
“能不能不起?”她把脑袋包在被子里。
“不能。我们还有婚纱照没有拍。”
“能不能明天拍?”
“不能,明天要布置婚礼场地。”
五点对于她这个贪觉的孕妇来说,真得起不来。
33
最后陆相挽是被他架着咯吱窝起了床。
她不明白拍几张照片而已,为什么要五点这么早起床。
到了才知道,她还要化妆,化妆间里的衣架上挂了三十几套衣服,包括她的那两件婚纱。是个很大的工程。
她看了桌上所有的化妆品,都是对孕妇无害的。
但在场的所有人,不可能知道她是个孕妇。
所以不可能所有化妆品都是孕妇可用,偶尔几个也许可能。
但,除非是薄时漠吩咐的。
陆相挽没来得及细想,她很困。
她睡醒就已经画好了妆容,在七点左右。
她先是穿了几套正红色,天蓝色,藏青色旗袍,在室内拍照。
薄时漠和她穿同色系的西装,礼服。
照片里的俊男美女很是登对。
棚子里除了几名摄像工作人员,还有一些助理,负责补妆,调整裙摆。
再是在客厅,花园里拍了十几套婚纱照,都是那天试婚纱的时候,薄时漠比较中意的。
这栋别墅的客厅装修和花园置景都是一级棒,做婚纱照背景很美。
稍作休息之后,又拍了婚纱主照好几套。分为秀禾服,龙凤褂,凤冠霞帔,和西式婚纱。有些礼服还戴了头冠,或各种沉甸甸的簪子钗子。
陆相挽画着妆,穿着秀禾服,做好了发型,是真的很美,在场人都是啧啧称叹。容貌不输顶级明星,还比其多了几分从容和气质。
另外几套龙凤褂更甚。
待一切全都拍完了,已经下午五点了。中途她和薄时漠吃了点面食垫垫肚子。
七点开始选照片。
要选出婚纱主照,一共有36套衣服,每套有六张,一共两百一十六张照片,每张姿势各异。
每套要选两到三张。
哪套哪张用作婚礼主照,哪套哪张用作什么之类的还要做具体区分。
总之全部选完已经晚上十点了。
陆相挽回到家已经累得不行不行的了。
去浴室匆匆卸妆,洗了个澡,就趴在床上睡着了。
薄时漠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她已经睡得正齁。
他替她撵好被子,就独自坐在阳台沙发上,看着手机里今天拍的婚纱照。
她的笑容甜甜的,坐在他的腿上。
或者是两人并肩而立,紧紧牵着手。貌似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牵着手,和平地静静地站着。
还有他亲吻她的额头。她穿着秀禾服,头上戴着冠冕。
很多很多照片。
以前他的相册都是空白,他觉得没什么好拍下纪念留念的。但是这一天,他的手机相册里一下就拥有了216张照片。
他把照片都看了一遍,暖和了身子,才上床搂着自己的女人睡觉。
第二天陆相挽又起不来,可是还是要提前走一遍婚礼流程。
薄时漠载着陆相挽去吉拉岛。
吉拉岛是薄时漠个人的私产,离北城不远,差不多两个小时的车程加一个小时的船程。是座海边的小岛,占地约33平方公里。
场地布置的差不多。
以陆相挽喜欢的桃色做主打色。
岛上有两处别墅小院。
薄时漠就将陆相挽安排在靠东的那间别墅。
34
别墅二层,他和她的婚纱礼服都已经挂着了。这里用作他们明晚的婚房。
很漂亮,但是陆相挽没有作声。
“我想去去海边散散步。”
这还是陆相挽来北城之后第一次离海这么近。
家乡的海浪声比这脆响。
两人就在别墅里自己做饭,她做饭给他和她吃。
夜深的时候,两人共枕眠。
陆相挽第一次觉得是这样的无力。
即使他对自己逼婚,那也是为了孩子的名分,也算为了她的健康。他或许只是想要这个孩子。
他没有出于卑劣的目的。
两人毫无感情的在一起,他为她做了这么多,一场盛大的婚礼,一个端正的名分。一个孩子完整的家。
某些方面而言,他的责任很到位。
陆相挽也不知道,她松动了心门。
第二天,天还没亮,才早上五点不到。
陆相挽就被薄时漠叫醒,帮她穿戴整齐地抱到客厅里。
她的脑子还没清醒,整个人梦里梦外,一团团的服装,化妆品侍应生就涌进来,团团围住。
楼下两家长辈也都到齐了。
陆家的人都到楼上看看陆相挽,陪她闲聊几句,又见房里实在忙活,又都下楼各自聊天,待客。
九点典礼开始。
七点就有客人陆陆续续地到场。
薄时漠在楼下婚礼现场,和几位来攀谈的年轻世家子弟闲聊。
这场婚礼,他的心思就是办得人尽皆知,在外人眼里两人恩恩爱爱。好做下一步。
“漠哥,好久不见。”
“老贺。”薄时漠伸手和贺寂州握手。
贺寂州和薄时漠也算是一起扛到如今的地位的,两人的情谊还不错。
“我在游城的NG商场,看到了大大的喜报,真是恭喜恭喜啊。”
NG商场是薄氏集团名下的超前连锁商场,机器人服务已经比较高端了。
在游城,北城等国内超一流城市都有数家连锁商场。
在贵族消费市场里引领行业发展。
薄时漠和陆相挽的婚纱照自凌晨零点起,就在薄氏集团旗下商场,酒店,连锁品牌店等所有产业所有店面的商用广告牌上循环播放。
并且所有薄氏集团旗下产业产品,服务,限定一日打5.2折。
满大街的广告牌上都是他和她的婚纱照。
满大街都是急匆匆往薄氏集团旗下产业抢购商品的人影。
不论北城,还是游城等,薄时漠的这一桩婚事已经热闹的人尽皆知。
“你入座吧。”
“好,那你忙。”
贺寂州自顾自搂着自己的女伴到一旁位置坐下。
刚才围绕着薄时漠的世家子弟见贺寂州都来了,还想着也能和他攀谈几句,露个面。
虽说薄时漠是北城的皇帝,那贺寂州也不容小觑。
这两个,随便抱紧一个的大腿,那可都是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啊。
可难于他们俩聊天,他们这些人不敢插嘴。硬是等到两人分开。才去贺寂州面前毛遂自荐。
贺寂州貌似兴趣不大,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们这些人当然也自发地滚开。
“怎么,这么壮观的场面都引不起你的兴趣?”贺寂州拽着自己女伴的手,硬是拉得她的身体靠着他的。
“贺总说笑了。”她挣扎不开,只能就这么靠着他。眼睛却看向别处。
35
“看哪呢?有什么比你的男人更好看。”贺寂州伸手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脑袋转过来。在她的嘴上啄了一口。
“有啊,比如薄总。”
“野心不小啊,你攀不上他。还是算了吧。”他边说话,边使劲,她觉得她的下巴都要被拧断了。
“你捏疼我了。”她伸手使劲掰扯他的手。
“所以呢。”
“所以放开我。”
“放开?呵,你除了放开还会说什么。”
贺寂州靠近她的耳朵,用低低的声音在她耳边吐气:“做梦。”
他不让她看别处,她也懒得看他,就自顾自垂着头,玩自己的手指头。
贺寂州自顾自看着手机里的信息,也不搭理她。
时间过得很快。
九点就要到了。
婚礼进行曲响起。
陆相挽站在入口,由陆观栏挽着手缓缓地走到薄时漠面前。
薄时漠看向红毯对面的人,她逆着光,身着他给她的婚纱,从远处徐徐走来,身姿很美,台下的称赞声络绎不绝。
陆观栏郑重其事地把自家女儿的手交给薄时漠。下台和陆母坐在一起。
陆相挽的眼眶红了。
她怎么这么快就嫁人了。她还没做够妈妈的小棉袄呢。
婚礼司仪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她的脑海里还只有刚刚在台下,父亲微红的眼眶和切切叮嘱。
直到陆相挽听见薄时漠说:我愿意。
在司仪询问她的意见时,她就这么怔怔地看着薄时漠,然后告诉他,“我愿意。”
他替她抚去眼角的眼泪,亲吻她湿润的眼眶。还有红润诱人的嘴。
最后抛捧花的时候,她抛给了薄沐沐。
沐沐很开心,一个劲的向薄何初炫耀。
可她才18岁,一切都还早。
她还不懂。
婚礼仪式正式结束。
薄时漠和陆相挽换了一套礼服,去酒桌上给宾客敬酒。
陆相挽一身紧身吊带白鱼尾服,薄时漠和她穿同一色系的白西装。
陆相挽端着饮料,薄时漠给她挡酒。
当然,没有人敢叫薄时漠多喝。他每桌象征性只喝了一口,也有二十几杯酒下肚。
到了陆家桌前,陆爷爷和陆家父母都给了薄时漠改口费。虽然他不缺这点钱,但大庭广众之下,他也就收下了。
两人又去了薄家那桌。
薄家给陆相挽包了个大大的红包。
两人独开一桌,开始填肚子。
今天来的人很多。
但是顾京南和薄盛来都没有到场。陆相挽也没有问怎么回事。
她只是静静地填着自己的肚子。
看着烈日当空,万里无云的蓝天,还有远边的白白的月亮。
心里一点波澜都没有。
突然就嫁人了,除了偶尔有离家想家的悲伤之外,一点没有新婚的欣喜。
“吃好了吗?”
陆相挽本来也没什么胃口。
“好了。”
“岳父一家要离开岛上,你自己去送送,我还有事。”
“好。”
……
陆相挽送走了陆家人之后,岛上基本都走空了。
转身看见偌大的沙滩边只有薄时漠和贺寂州站在一起窃窃私语。
等贺寄走也走,最后,这座岛上,只剩下薄时漠和她。
36
两人把礼服换成家居便服。
薄时漠收拾完自己下楼,看见陆相挽整个脑袋都埋在了冰箱里。
“陆相挽?”
“嗯。”
“你晚餐想吃什么?”陆相挽看着冰箱,明明只住一个晚上,但冰箱里的蔬菜果肉很多,多到可以住一个礼拜。
可以满足薄时漠任何口腹之欲。
“随便。”
陆相挽煮了简单的三菜一汤。
吃完晚餐,两个人在海边散步,坐在海边,听海浪拍打岸边的声音,看夕阳落下。
“太阳下山了,我们回去吧。”陆相挽的心情闷闷的,明明领证那天就已经事成定局了,今天的心情却比那天还要差。
“嗯。”
薄时漠牵着她的手,黄昏里的余晖把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其实晚餐应该是亲友聚餐,还有一场盛大的歌舞聚会。但是薄时漠觉得宣传已经做到位了。人也彻底划分到自己的领地里。
其余无聊的,他不想做。
他圈着她,坐在阳台的沙发上,看月亮。
今晚的月亮是满月,又大又圆。
没有一颗星星。
她的背靠着他的胸膛,可以轻微地感受到他的心跳。
上次满月的时候,她还和父母吃着她最喜欢吃的葡萄,在和陆相央斗嘴。
这次满月,她却已为人妇。
事情从发生到现在,她还觉得好像一场梦。但是她背后滚烫的胸膛提醒她,这不是梦。
今天的婚礼很美,他做的很周全。但她心里的落寞不减反增。
她静静地看着月亮发呆。
他看着她的眼睛,转而把头埋在她的脖颈里,手揽紧她的腰。
他从前从未想过和任何人走到这一步,但是非要选一个人,只有她是最好的人选。
四年前的相识。
那把枪里没有子弹。
她也真的不是细作间谍。
如果反之,他恐怕会另娶她人。
但是他从不后悔他对她所做的一切,无论是那把枪,还是那剂针管。
薄时漠思绪尽了,一把抱起怀里的她,关了灯,把人轻轻放在床上,压上去。
陆相挽受到惊吓,紧紧抱着他的脖子。
下一秒看着人压下来,就知道他要做什么。
“不可以,孩子才一个月。”
“今天是我们的新婚夜。”薄时漠把脑袋埋在她的脖子里,说话的内容因为亲吻的动作变得含糊不清。
“孩子会受伤的。”陆相挽虽然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但她身为一个母亲,必须保护好她的孩子。
“我可以轻点。孩子不会受伤的。”
她才不信。
之前他每次都说会点到为止,可到了后面,他总是失控,还越来越过分。
最后还是陆相挽哭得喘不过气,他才勉强去洗冷水澡,不至于做到最后一步。
陆相挽拒绝他。
但他看得着,吃不了一个月了。他挨不住,他不管她愿不愿意。
他握着她的两只手腕,扣在她的头顶,另一只手胡乱扒着她身上的睡衣。
吻她。
用一只腿压住她胡乱扑腾的两条腿。
陆相挽拒绝的话在两个人口齿交战之间变得含糊不清。
他专门攻击她的敏感点。
他力气太大了,霸道地压着她四肢。
她慢慢得没了劲。像是放弃了。
他试着松开她。
她像乖乖的女孩,任君采撷。
而后,如薄时漠所愿,一发不可收拾。
37
两人新婚第二天没有因为昨晚的事闹矛盾,一回到北城,就把行李都搬到了红珊瑚庄园。
薄时漠忙着上班,她忙着给家里做家具采购,做曲谱,锻炼身体,看孕期视频。
两个人都忙得不可开交。
陆相挽跳级保送作曲系,就是因为大二时,她用一曲曲谱直接打响南城大学在整个国内的知名度。
被南城大学研究生院作曲系破格优先录取。
入学作曲系后的一年内后,她不失所望连做两首古典曲谱,被国家广播电视台点名赞美收录。毕业一年,至今还是作曲系的一段传说。
而自打大二出名以来,她的曲谱就一直受音乐界的追捧,风格多样。古典音乐,流行歌曲,缓慢悲伤,喜不自胜,她都可以。
但她自身不缺钱,所以她的曲谱可遇不可求,与价无关。
晚上薄时漠下班回家。
就看到桌上有热腾腾的饭菜。
和两副碗筷。
以后的每一餐,都是只有他们俩,还有以后的孩子。他对这样的生活很满意。
满意他可以名正言顺脱离那个烦人的牢笼。
薄家别墅实在称不上是他的家。
没有归属感。
没有安全感。
陆相挽回头就看见他呆呆地站在玄关。
“你回来了,汤马上就好了。”陆相挽招呼他坐下,自己再去锅里盛汤。
两个人吃完晚饭。
又各自忙着各自的。
陆相挽把自己的曲谱通过邮件发送出去,当晚就收到尾款。
又策划着另一件事——挑家具。这栋别墅过分大,有且只有基本生活家具,看起来空落落的。
陆相挽想要填满它。
但是天色已经很晚了,她不喜欢熬夜,早早就睡了。
薄时漠是将近凌晨才进的被窝,一进被窝就紧紧地把她搂在怀里。
陆相挽在睡梦中,觉得有什么冷冰冰的东西贴在自己身上,冻得她发抖,她使劲扒拉,推扯了几次,还是粘在她身上,不得已醒了过来。
“好冷,你的身上好冷。别抱我。”她看清是他,推拒着。自己往床上旁边的空位扑腾,想要挣脱他,挪过去。
“抱紧点就不冷了。”陆相挽刚刚扑腾过去一点,就被他拽回来,压在自己怀里,手脚并用,锁着她。
他回来前在书房阳台接电话,吹了一个小时的冷风。
陆相挽被他折腾得彻底没了睡意。
浑身因为冷在颤抖。
冬夜里的凌晨的冷风,尤其还是北方的冷风,陆相挽根本遭不住。
又扑腾不开,只好任由他抱着她,他的身体渐渐暖和之后,陆相挽才缓缓入睡。
第二天,他拉着她,让她给他系领带,她不会,他就教她。他只教一遍,陆相挽系了好多遍。直到陆相挽系的结让他满意,他才松开禁锢着她腰的手,放她离开。
陆相挽整个过程一直踮着脚,按说她167的身高已经不算矮了,在他188身高的面前,她还是处于明显弱势的一方。
薄时漠一到公司,就乘电梯去了顶楼会议室。
会议室里贺寂州已经在等着了。
38
“久等了。”
“哪里,我孤身一人,自是来去自由,薄总家里的美娇妻怕是让薄总舍不得挪开一步,这也是可以体谅的。”
两人相视一眼,彼此眼里表达的,心里想着的各不同。
薄时漠在会议室主位坐下,开门见山直接问。
“南城海岛,你怎么看?”
“南城海岛?那不是位于S国和A国之间,海上直线航道必经之路的那座岛屿吗?”
“只不过,这座海岛不在老漠,你的名下吧?”
这座海岛划在陆相挽奶奶家名下。
她刚出生的时候,爷爷奶奶就离异。奶奶独自回到娘家,居住在游城。
“我准备带陆相挽去一趟游城。”
“那一路吧,我也该回游城了。”
“可以,明天下午的航班。”
说完,贺寂州告辞离开。
薄时漠给陆相挽打电话。
打了三通,第四通才接听。
“嗯。”
“你在干什么?”
“我约了个设计师,谈买家具的事。”
“男的女的?”
“男的。”
“你中午给我送餐。”薄时漠用的是不容置疑的语气。
但电话那头的陆相挽显然没听出来。
“我和设计师约好一起吃午饭。顺便看看家具,你叫刘秘书给你订餐吧。”
“过来。”
“我实在走不开。”
“你过来,或者我抓你过来。”
这句她听清楚了。
“公司里是有什么事吗?”
“没有。”
“那我……”
他把电话挂掉了。
陆相挽觉得他很不可理喻。但这边讨论的热火朝天,她也顾不着他。
但是薄时漠真的派车过来请她上车。
她只好先让设计师离开,自己上车去见薄时漠。
到公司正好是公司饭点,也没什么人。
“过来。”薄时漠就在办公桌办公,听见人走进来的声音,头也不抬。
“我不想过去。我明明和你说明白了,我在聊设计家具的事情。”
“要么,你过来,要么,我过来。”
陆相挽看见了他眼里的不悦,自己有身子不方便,怕他动粗。她还是乖乖地走过去。
他强拉着她坐他腿上,单手牢牢地圈着她的蛮腰,把脸埋在她的颈窝里。
既然她肯好好听话,那他也可以哄两句,“生气了?”
“没有。”
“说实话。”
她因为别的男的忽略他,他还没和她计较呢。他什么时候需要排在别人的后面。
“你能不能别老是强迫我。”
“强迫?比如——”
“比如昨晚,比如刚才。”
“我以后只会多,不会少。”
属于他的权利的,他不会让步,费了那么大劲结婚,不是让她做花瓶的。
他在她这里的权利和地位必须独一无二。
陆相挽气死了。
“除了这个,别的呢?”
“你上床睡觉前吹过冷风,身上冰凉,就先去浴室洗个热水澡,不然我容易被冻到。”
这可以答应。
“嗯。吃饭吧。”
陆相挽确实是饿了,虽然气饱了没感觉,但肚子在咕咕叫。
“明天,你陪我去游城。”
“去游城做什么?”
“你不用知道。”
“可我怀孕了,还是不要乱跑了。”
“不碍事,没人敢动你。”
陆相挽还是不愿意,就怕人生地不熟,有个好歹。
但最后,她的意见显然不重要。
39
薄时漠的私人飞机上,就只有他们四人。和一些航班服务人员。
他和她,加上贺寂州,和一位面容寡淡的女人。
虽然脸色白了点,表情寡淡,但是可以看出她姿色很优异。
“这位是贺寂州。”薄时漠见面就和她介绍。
陆相挽伸手主动问好。
贺寂州戏谑看薄时漠一眼,他故意伸手去握陆相挽的手,只是薄时漠提前将陆相挽的手摁下。他一笑了之,男人的占有欲,他还不懂嘛。
“你好,在婚礼上我们见过。”
陆相挽记得。
贺寂州身边的女人,接着也跟着主动问好。
她这么主动,倒是让贺寂州眼前一亮。
“薄总,薄夫人。你们好。”
“你好。”陆相挽笑着伸手也和她问好。
她可以看得出来,陆相挽和别的富太太不一样,她的笑容发自内心,很干净。好像从她的婚礼第一次见开始,她就不太讨厌她。她好像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没有这个圈子里的臭气。
“我叫许懿。”
“我叫陆相挽。”
陆相挽看得出来,她和贺寂州的关系不一般,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起码她对她的第一印象挺好的。其余的就止乎礼而已,什么都不问。
男人各自搂着各自的,在飞机休息室面对面的沙发上坐着。
两位大佬谈论着各自的生意。薄薄的毛毯盖在各自的他和他的女人身上。
他们的手有了掩盖,就在肆意地作乱。
薄时漠的手从陆相挽的背后伸过去,揽着她的腰,又突然从她衣服下摆伸进去,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捏她的软腰。
陆相挽赶紧按住在自己细腰作乱的手。转头狠狠地瞪他一眼。
他却只顾着和对面的人聊天。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两人就这么僵住。
薄时漠转头轻附在她耳边,“把手放开,要不然我就掀了毯子。让他们看看,我们在做什么。”
“不行,松手。”
薄时漠作势就要掀毯子,陆相挽惊得赶紧松开她按着他的手,死死地扯住已经半掀开的毯子。
再狠狠地瞪着他。
瞪而已,他才不在乎。
对面也差不多。倒是比他们收敛,贺寂州只是在毯子下揉捏许懿的手指。哪怕只是这样,她也在小幅度地挣扎。
陆相挽转头看着天空,许懿靠在沙发上睡觉。
飞行四五个小时,差不多落地。
薄时漠在游城有自己旗下的莱斯连锁酒店,就住在酒店的顶层总统套房。
所有莱斯酒店的顶层套房都归薄时漠个人所有,都不对外开放。
“都已经晚上了,一起吃个饭再回去吧。”
“行啊。”贺寂州爽快的答应。
莱斯酒店名下的招牌菜本就远近闻名,贺寂州记得,许懿好像特别喜欢那道甜熏鹅肝。倒是好久没去吃过了。
四个人的饭桌,上了十一道荤素搭配的菜。
陆相挽喝了一大碗的酸角酸辣鸡汤,和一小碗的酸辣粉。许懿没吃那道甜熏鹅肝,倒是吃了好几口的海鲜粥和凉粉沙拉。
“饱了吗?”薄时漠抽纸巾擦掉陆相挽嘴角的辣渍。
“饱了。”她看着纸上的油脂,为自己的吃相不好意思。
“那走吧。”薄时漠牵起陆相挽的手,离开VVIP包厢。
贺寂州也跟着出包厢。
“有困难或者消息,随时联系。”
“嗯。”薄时漠随口答应。
贺寂州走在前头,许懿跟在后头,上了一辆兰博基尼 。
“开车。”
40
两人坐在车后座,许懿紧紧贴着车门,恨不得能离他多远就离多远。
贺寂州升起挡板。
“怎么,你不是最喜欢那道甜熏鹅肝吗?现在倒是不爱吃了。”
“许懿,你怎么那么善变呢?喜欢很多年的菜可以不喜欢,喜欢很多年的人也可以变得不稀罕。”
他冷嘲热讽的口气,她受够了。
“人总是会有厌烦的时候,贺总,您说呢?”她没必要忍气吞声。
“那也得分是什么人,对什么厌烦。”贺寂州的回答不出许懿所料。
“当然,贺总对白年年小姐就永远不会厌烦。”她随自己的喜欢,回呛他。
“吃醋了。”
他只当她吃醋了。从来都是。他判定她不会生气。
“那也得分是什么醋,过期的醋,吃了怕是会食物中毒。”
她句句回呛他。
他伸手扯过她的胳膊,把人拉着抵着自己的身侧。
“嘴巴怎么变得这么狠毒。”
他俯身啃她的唇,她挣扎着要远离他,反而被他压在了座椅上。
“你别太过分!”她用胳膊隔开他和她的距离。
“我还什么都没做呢。”他稍稍抬起点身子。
“给我起来。”她改为用手去推拒他,反而被他掐住压在了身后。
他俯身咬住她的锁骨。
车向野外开去,两个小时后开回州庄。
许懿的衣服被扒得稀烂,只能裹着贺寂州的西装,被他抱上楼。
贺寂州并没有说过他今晚回来,所以白年年没有在这栋别墅里。
他把她扔在她房间的床上。从她的床头柜摸出一盒药,“吃了。”
她当着他的面,吞下去,和他展示自己空无一物的口腔。
他摔门离开。
徒留她一个人。
那道甜熏鹅肝她很喜欢吃。
因为那是他以前唯一一次给她夹过的菜。也是她误以为他喜欢她的开始。
甚至那时候对她来说,连甜奶酱过敏好像都不重要了。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过敏真的很难受。
她也没有勇气。为他过敏。
暧昧不等于喜欢。好感也不是爱。这是他亲手教她的,以她的青春为代价,以甜熏鹅肝为开始,也为结束。
陆相挽被薄时漠牵着拉着上了楼。
就餐的时候,她发现许懿一直在盯着那道甜熏鹅肝。
“薄时漠,那道甜熏鹅肝有什么特别的吗?”
“没有。只是比别的菜多了甜奶酱。”
“哦。”她也是随口问问。
“你想吃?”
“没有。”她现在对甜食反胃。“我先去洗个澡。”
她洗完出来,他在开视频会议。
她上床睡觉,他出来折腾她。
自从南城第一晚之后,他好像对她上瘾了。在她身边,他手脚总是不规矩,不听自己使唤地想入非非。
“太晚了。我要睡了。你能不能别动。”她伸着手推拒他埋在她颈窝里的脑袋里。
他自顾自。
她没办法自顾自。
“你影响到我休息了,薄时漠。”她试图转身,逃离他。
他握着她两只手腕压在她头顶,另一只手固定她。
“这是夫妻义务。我合法有权利这么做。”
她不能不管不顾的,肚子里的宝宝还小。
“但是我怀孕了,你理智点。真的很晚了,我不想。”
他直接堵住她的嘴,耳不听,心不烦。
来源:果子熟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