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老师拿着我的成绩单，让我去办公室，副校长的女儿方瑾瑜也一起去了。
联考我考了706，学校年级第一。
老师却把报送的名额，给了副校长女儿。
我气不过，和班主任争辩，他却来了句：“你差这点保送分？！”
既然这样，我干脆摆烂了。
物理竞赛不去！学生代表演讲不参加！七校联考交白卷！
没想到，教导主任先破防了……
01.
联考成绩公布，我考了 706 分，在年级里排第一。
可没等来别人的祝贺，同学们瞧我的眼神满是奚落。
老师拿着我的成绩单，让我去办公室，副校长的女儿方瑾瑜也一起去了。
方瑾瑜一看见我，眼里就透着股挑衅劲儿。
办公室里空调开得挺暖和，班主任等我俩坐定，直接开门见山地说：“保送名额定下来了。”
他目光在我俩身上扫了一圈，笑着朝方瑾瑜伸手：“恭喜你。”
我一脸平静，等他接着往下说，然后问：“那我呢？”
班主任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说：“陆雅晨，叫你来是想给你做做思想工作。老师知道你学习刻苦，这三年在学校也拿了不少荣誉，不过你一直是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可方瑾瑜她……”
我接过话茬：“方瑾瑜成绩一般，还欺负同学，仗着自己有点势力就为所欲为。” 班主任一时语塞。
方瑾瑜火了，冲我嚷道：“陆雅晨，你胡说八道啥呢，上次给你的教训还不够是不是？！” 我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她所谓的教训，就是吆三喝四地把我锁在厕所，往我课桌里塞虫子、老鼠这些让人恶心的玩意儿，还把我的书本、文具偷走扔垃圾桶里。
班主任又不是不清楚这些事儿。
我指了指她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问：“就算她这样，保送名额也得给她？”
班主任有点尴尬，给方瑾瑜使了个眼色，又转过来安抚我：“以你的成绩，国内大学任你挑，可……”
我打断他：“公告不是明说了，名额优先给联考第一名吗？”
班主任皱起眉头：“话是这么讲，可你也不差这保送的几分啊。”
其实我差，刚上高中的时候，我跟我爸打过赌，只要能保送，我就不用学金融管理，能去学音乐了。
我又看向班主任：“这三年在学校，我拿过五次国家级荣誉奖，十六次市级的，校级的都数不过来，每次考试都是稳稳的年级第一。就算这样，保送名额还得给她？” 班主任顿时满头大汗，嗫嚅着嘴唇，啥也说不出来。
方瑾瑜瞪我一眼，扯着嗓子喊：“你烦死了，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一个保送名额而已，我要是不高兴了，能让你这辈子都翻不了身！” 我没搭理她，就死死盯着班主任。
直到班主任不耐烦了，开口说：“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名额已经定了，改不了，你还是争取高考多考点分，没啥大区别。” 我点了点头，收回目光，抬脚走了。
走出办公室，方瑾瑜追上来喊住我：“陆雅晨，有些人一出生就在罗马，有些人生来就是牛马，要怪就怪你没个好爹吧。”
走出办公室，我拿出手机，立马给我那 “没本事” 的老爸拨了过去。
电话没接通，没过多久，老爸在微信上发来消息：“刚到 M 国大使馆，宝贝女儿，咋啦？” 我
冷冷一笑，回了句：“没事。” 不过是有人骂咱是底层穷人罢了。
接着，老爸转来五十万，还打字鼓励：“学习累了吧，拿这点钱买点好吃的犒劳犒劳自己，爹地要去开会了，回国给你带特产。”
上课预备铃响了，我刚迈进教室，就听到方瑾瑜那夸张的笑声：“啊，一个保送名额而已啦，也没啥了不起的。” 围在她身边的同学瞧见我，都把鼻孔快朝天了，跟着附和。
“那肯定厉害啊，毕竟这可是有些人绞尽脑汁都想要的呢。”
“就是，成绩好又怎样，最后还不是争不过瑾瑜姐姐。”
我权当没听见，径直坐下准备上课。
下课铃一响，班主任喊我过去，我也跟没听见似的，从他身旁走过。
他伸手拽住我的胳膊，凑到我耳边，不满地说：“下周五市里有个物理竞赛，你代表学校去参加，这可是市区级比赛，关乎咱们学校的面子，这周好好准备准备，有不懂的就找物理老师……” 他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全班都听见。
我瞥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抽回胳膊，提高音量回应：“不去。”
班主任剩下的话卡在嗓子眼，镜片后的小眼睛猛地瞪大，跟见了鬼似的。
不光是他，同学们也都呆住了。
“陆雅晨吃错药了吧？”
“她以前不是最爱参加这种比赛吗？哪儿有表现机会就往哪儿钻，这次咋回事？”
“哦 —— 我知道了，没拿到保送名额，成心跟老师对着干呢。”
“切，她以为她是谁啊，还想威胁老师？”
班主任回过神，眉头皱得更紧：“这次竞赛全校就一个名额，你不去谁去？”
我往墙边一靠：“谁想去谁去。”
“陆雅晨，这可不单是为你自己，是给学校争荣誉！”
我抬了抬眼皮：“谁稀罕？”
班主任气得手指直哆嗦：“陆雅晨，哪次比赛我不是先想着你，给了你这么多机会，现在你就这么报答我？！” 我都想为他这厚脸皮拍手叫绝了。
这时，方瑾瑜趾高气扬地走过来：“老师，她不去让我去，上次联考我物理就扣了五分，平时在家也经常刷题，肯定没问题。”
班主任点了点头：“还是瑾瑜懂事，老师没看错你。” 又斜眼瞟了我一下，“养不熟的白眼狼。”
02.
老师一走，方瑾瑜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神色平静，淡淡地瞧着她。
她眉头一皱，冲我嚷道：“你这啥眼神？看不起我是吧？” 还没等我搭话，她就冷笑一声：“别以为就你厉害，不就是个物理竞赛嘛，我肯定比你名次好。”
不用准备比赛，周末我难得回了趟家。
客厅里只有嫂子带着侄儿，她瞧见我，惊讶地问：“雅晨，没去准备比赛？”
我摇了摇头，反问：“嫂子，你咋知道有比赛？”
“明天市里办物理竞赛，我受邀去巡检考场。” 嫂子解释完，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既然你回来了，就跟我一起去吧。”
“我去干啥？”“你不想做做这次的物理题？听说出了两道新题型，可难了。” 我一听，立马心动了。
除了音乐，解难题就是我最大的爱好，那种解开谜题、拨云见日的感觉太吸引我了。
于是第二天，我就跟着嫂子去了考场。
考试开始后，嫂子给我腾了个办公室让我做题。
快结束的时候，嫂子气呼呼地推开门，把钥匙 “啪” 地扔在桌上。
我做题的思路被打断，抬头问：“咋了？”
嫂子理了理长发，说：“没啥大事，就有个女生作弊。”
我皱起眉头：“处分了没？”
“还没呢，情况特殊，我不想影响其他学生，就先记下她的考号，等会儿再上报。” 嫂子随口说完，拿起我写得满满当当的卷子，“写完了？”
“差不多了。” 嫂子把卷子收起来，“那行，我等下还要开会，顺便把这个拿去阅卷组，你要是没啥事儿就先打车回去吧。”
我从考场出来，迎面就撞上了方瑾瑜和班主任。
班主任对这次物理竞赛格外重视，亲自陪着方瑾瑜来考试，她那几个跟班也在，一伙人在考场门口有说有笑，把门都堵了小半边，我刚到门口就被他们瞅见了。
他们一看见我，就跟恶狗见了肉骨头似的，围了上来。“陆雅晨，你来干啥？”“我知道了，嘴上说不参加，心里肯定后悔死了吧。”
“那肯定啊，这次一等奖一万块呢，够陆雅晨这穷鬼一家花好久了吧。” 班主任不但没制止他们的嘲笑，还数落我：“给你机会你不抓，现在跟来干啥？”
我眉头一皱：“我跟来？”
方瑾瑜质问道：“是啊，不然你咋知道考场在这儿？”
我白了她一眼：“关你屁事。”
方瑾瑜火了：“你别给脸不要脸！”
我冷冷地吐出一个字：“滚。”
她的跟班赶忙出来打圆场：“瑾瑜，别跟她计较，她就是嫉妒你！”
我扫了那跟班一眼，淡淡地说：“你也滚。”
眼看就要打起来，班主任这才开口：“行了，别吵了，瑾瑜，你考得咋样？”
方瑾瑜那气得通红的脸瞬间变得得意洋洋：“我觉得没问题，题特简单，我做得可快了，拿第一肯定没问题啦。”
狗腿子们一个个神色夸张，扯着嗓子喊：
“哇，就知道瑾瑜你最牛啦！”
班主任眉飞色舞，激动地拍着方瑾瑜的肩膀：
“听说这次加了新题型，就连陆雅晨能不能拿第一我都没底，你这么有信心，可真让老师欣慰啊！”
方瑾瑜嘴角上扬，笑了笑说：“老师，陆雅晨哪能跟我比呀？” 她顿了顿，接着怪声怪气地来了一句：
“毕竟，她可是我的手下败将呢。”
我深吸一口气，转身就想走。
方瑾瑜见状，把嘲弄的声调又拔高了几分：“陆雅晨，这么快就想开溜？刚才不是还挺横的嘛！”
我 “哦” 了一声，面无表情地回了句：“不去攀，不去比，犯不着拿畜生气自己。”
方瑾瑜一下噎住了，不知道该说啥。
也不知道她回家咋跟副校长老爸说的。
到了第二周的升旗仪式上，副校长握着话筒，激情澎湃地表扬方瑾瑜：
“高三一班的方瑾瑜同学，在这次全市物理竞赛中成绩相当优异，让我们提前向她表示祝贺！”
全校顿时掌声雷动，她爸还顺便踩我一脚：
“此外，我要批评一位同学，自以为是、孤高自傲，把个人情绪凌驾于学校荣誉之上，丝毫都不顾及……”
话还没说完，操场后面的校门外 “唰” 地停下一辆黑色轿车，三个身着西装的男人大摇大摆地走进操场。
班主任一眼就认出了来人，眼神透着亮光，赶忙跟副校长说：
“他们是这次物理竞赛的巡检组组员。”
方瑾瑜她爸方林一听，立刻放下话筒，满脸堆笑，热情地迎上前：
“原来是市里来的领导啊，欢迎三位莅临本校。”
三人神色平静，和方林握了握手，为首的那个男人开口说道：
“我们是上次物理竞赛主办方委员会的成员，这次来贵校，是来找一个人。”
因为话筒没关，他们的交谈声隐隐约约传到了下面学生的耳朵里。
方林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脸上泛起激动的红晕，连忙问道：“你们找谁？”
“方瑾瑜。”
方林摆出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对着话筒大喊一声：“瑾瑜，快过来！”
方瑾瑜昂首挺胸，在全校师生的注视下走到方林身边，路过我时，还冲我冷哼了一声。
三人仔细确认了一番后，开口说道：
“昨天的物理竞赛成绩已经出来了，关于方瑾瑜同学，我们……”
话还没说完，方林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打断他们：
“我知道我知道，你们肯定是亲自来向瑾瑜道贺的吧，真是麻烦你们跑这一趟，瑾瑜这孩子从小就出类拔萃，能拿第一也在我们预料之中……”
巡检三人组听得一头雾水，终于忍无可忍，打断方林：
“请听我们说完！”
“嗯嗯，您说。”
为首的男人掏出一张纸：
“经过巡检组的商讨，方瑾瑜同学在昨天的物理竞赛中作弊，我们将取消她的成绩，给予处分并全市通报批评。”
全场瞬间安静，一片死寂。
03.
方林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不可能，我女儿怎么会作弊！”
巡检组的人不耐烦地皱了下眉，把处分单直接塞到他手里：
“这是处分决定，要是有异议，可以向市教委申诉。”
话虽这么讲，可处分都这么大张旗鼓地送来了，还专门派人通知，基本不存在误判的可能。
他们抬脚要走，方林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又一阵绿，伸手拦住他们：
“到底啥情况？教室里有两个监考老师，还有四个摄像头，要是真作弊，当场不就该判定了，怎么拖到现在才下处分？”
巡检组听了，瞥了方瑾瑜一眼，语重心长地说：
“这你得问你女儿，年纪轻轻的，鬼点子倒不少，居然把微型接收器藏在发夹和耳坠里，要是把这小聪明用在正路上多好。”
方林看向方瑾瑜，惊叫道：“接收器？！”
全校两千多双眼睛，“唰” 地一下，全都齐刷刷看向方瑾瑜。
原本以为是表彰大会，这下倒成了对她的审判现场。
方瑾瑜脸色惨白如纸，嗫嚅着嘴唇：“我…… 我不知道啥接收器啊。”
“别狡辩了，所有证据都已交给警方备案，小同学，要不跟我们去趟警局？”
一听 “警局” 俩字，方瑾瑜彻底没了辩解的底气，“噗通” 一声，朝方林跪下：
“爸，不关我的事，都是我朋友出的主意！”
方林咬着牙，气得直冒烟，想骂又碍于众人在场，只能憋出一句：“你先回班上去！”
方瑾瑜耷拉着脑袋回到队伍里。
隔壁班那个向来和我们班主任不对付的老师，在一旁阴阳怪气地笑了：
“我还以为你们班这方瑾瑜要出大风头了呢，嘿，还真出了，只不过是丢人现眼的风头。”
班主任憋得满脸通红，愣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一刻，我拼命回忆我过世快十年的三舅奶奶，好不容易才忍住，没让自己笑出声。
早会结束后，方瑾瑜就被方林带走了，之后再也没在教室露过面。
中午的时候，关于早会上方瑾瑜受处分一事有了结果。
她被停课调查，暂时回不了学校。
带她去参加考试的班主任，这学期的奖金也泡汤了。
班主任气得下午上课的时候，在教室里大发雷霆，含沙射影地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
“好好的，碰上这档子倒霉事，要是没换人，我怎么会吃这哑巴亏！”
前排的同学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只有我，慢悠悠地把校服叠起来垫高，找了个舒坦的姿势枕着脑袋，煞有介事地点头：
“老师说得对，要是没换人就好了！”
他说的 “换人”，指的是物理竞赛换选手的事。
而我说的，是保送名额换人的事。
班主任反应过来后，脸色变得更加难看，指着我就是一顿臭骂：
“老师讲话你插什么嘴，陆雅晨，我原以为你是个好学生，没想到本质这么恶劣，给我出去站着！”
我拎起外套起身离开，门在我身后 “砰” 地重重关上。
三分钟后，门又被我敲响了。
班主任黑着脸：“你又想干啥？！”
我往旁边让开一步，露出门口站着的清俊少年：“有人找你。”
04.
班主任原本凶狠的目光在触及门口少年的瞬间陡然转变，脸上堆满谄媚：
“谢昊天，你怎么来了？”
这话一出口，教室里瞬间炸开了锅：
“卧槽，是隔壁三中的谢昊天，真的假的！”
“啊啊啊是他，我男神啊，家境优渥，本人还特别优秀！去年都上本地春晚了呢。”
谢昊天站在门口，神色清冷，却很有礼貌地说道：
“老师您好，我想找你们班一位同学。”
班主任笑容愈发灿烂，那模样堪称春风拂面：“找谁呀？” 他心里直犯嘀咕，他们班有啥人能劳这位大少爷大驾？
我靠在墙角，漫不经心地听着，就听见他一字一顿地说道：“陆雅晨。”
班主任的笑容瞬间僵住，我也疑惑地看向他。
一时间，空气仿佛凝固了，约莫沉默了五秒钟，谢昊天又很有礼貌地补充了一句：
“我听说她在你们班，能麻烦叫她出来一下吗？”
刹那间，我和班主任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他眼中满是惊愕与尴尬。
过了好一会儿，班主任收回目光，眼皮不受控制地狠狠跳了几下：
“你找陆雅晨干啥？她是不是闯啥祸了？”
“不是。” 谢昊天神色略显古怪地否认了，略作思索，从身后书包里掏出一份卷子展开，说道，“我只是想来请教一下，她这道物理大题最后一小题是怎么解的。”
班主任一脸懵：“……”
班主任一把从谢昊天手中夺过卷子，仔细端详了几眼：“这是什么卷子？”
谢昊天不紧不慢地回答：“市级物理竞赛的考卷。”
班主任瞪大了眼睛，仿佛遭遇了地震：“你搞错了吧，陆雅晨根本没参加这次竞赛，怎么可能会解这种难题！”
谢昊天皱起眉头，脸上浮现出几分不悦：
“不可能搞错，这份是我从舅舅那儿复印过来的，这次竞赛题目难度颇高，最后这个大题的第四小题只有陆雅晨做出来了，我绝对不会记错。”
他说完，略带怀疑地看向班主任：“难道陆雅晨不是你们班的？”
谢昊天这一番话信息量太大，班主任那榆木脑袋就算想破了，也想不明白我是怎么解出这竞赛题的。
听到谢昊天的质问，他下意识反驳：“陆雅晨当然是我们班的。”
“那她人呢？”
班主任的目光再次落到我身上，嘴唇嗫嚅着。
下一秒，我从后面拍了拍谢昊天的肩膀：“嗨，找我呢？”
谢昊天一贯淡定的神色瞬间有了一丝裂缝，他看向我，上下打量一番，开口问道：“你是陆雅晨？”
“嗯呢。”
“你在这儿干什么？”
我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清浅的笑容：“啊，罚站啊，看不出来吗？”
“……”
谢昊天和我一道蹲在教室外面的墙角，听我讲完了解题思路。
任凭班主任在教室里如何热情招呼，让他进去坐坐，他都面无表情地一口回绝：“不了。”
随后，他又暗含讥讽地补了一句：“陆雅晨同学都能蹲，我也没问题。”
班主任气得脸涨得通红，活像猪肝色。
临近下课，我终于把题讲完。
临走前，谢昊天问我要联系方式：“过不了多久就是七校联考了，咱们可以一起探讨探讨题目。”
我把手机号写给他，谢昊天小心翼翼存好后，意味深长地问：“你们班主任好像不太喜欢你？”
我愣了下，“啊？很明显吗？”
他没接话，嘴角泛起一丝笑意：“我大概有数了。”
“嗯？”“没事，回见。” 当时我没明白谢昊天这话啥意思。
两周后，我又遇到了谢昊天，才明白他说的 “回见” 是这意思。
05.
市级重点高中一共七所，每年都会搞一次七校联考。
联考之前，为了鼓舞士气，会组织每个学校排名前一百的学生参加讲座，今年讲座地点正好轮到我们学校。
每个学校还得派优秀代表去演讲，三中派的是谢昊天。
再看我们学校…… 我瞅着眼前大腹便便，拼命把两边头发往中间拢的教导主任，面无表情道：“代表演讲？你们可没提前问过我。”
这位 “地中海” 教导主任眼神躲闪，说话含含糊糊：“最近事儿太多给忘了，你多理解理解，再说了，你就上台分享下学习经验，对你来说小菜一碟。”
我抱臂站着，眼角余光瞥见旁边班主任鬼鬼祟祟往这边瞅，心里一下子明白了。恐怕之前内定的演讲人是方瑾瑜，她出了作弊这档子丑事，不适合代表学校了，所以才想让我临时顶上。
我毫不犹豫拒绝：“不去。”
教导主任不耐烦地看着我：“别耍小性子，你那点事儿你们班主任都跟我说了，跟学校荣誉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这次演讲也能给你带来荣誉，你知道多少人眼巴巴想要这机会吗？”
“我不知道啊，要不你让他们去呗。” 教导主任被噎得够呛，看我的眼神愈发不满：“我让你去你就去，为学校争光那是你该做的，别给脸不要脸。”
说完，不等我回应，他接了个电话就走了，临走还警告似的瞪我一眼，那眼神，好像笃定我不敢拒绝。
我才不管，直接大步离开礼堂，找了个阴凉地儿躲起来打游戏。
半小时后，我们学校一男生火急火燎找过来：“陆雅晨，老师们都快把学校翻遍找你了，你赶紧回去吧。”
为了不让这男生因为我挨骂，我慢悠悠地回到礼堂。
刚一进去，教导主任和班主任就齐声质问：“你跑哪去了？”
我没理他们，抬脚想找地儿坐下，教导主任伸手就来拽我：“快点，还有五分钟就轮到咱们学校学生代表演讲了，你赶紧去候场。” 但他没拽动我。
我像个雕塑一样站在那儿，掏了掏耳朵：“你说啥？” 教导主任扯着嗓子吼：“代表演讲！” 我也跟着提高音量：“什么演讲？”
教导主任喊道：“代表演讲啊！”
我一脸疑惑：“代表啥呀？”
教导主任这下没辙了，咬着牙警告我：“陆雅晨，你别不知好歹！”
我一脸严肃，一本正经地说：“老师，学校不让喝酒的。”
他深吸一口气，压抑着怒火问：“你到底怎样才肯上台？！”
我抿着嘴唇，似笑非笑地看看他，又看看旁边脸都绿了的班主任。
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咬着牙挤出一句：“…… 保送名额还没提交审批，还有商量的余地，只要你听话，我可以帮你向学校争取。”
班主任则用一种高高在上、施舍的眼神看着我：“你现在满意了吧，能去候场了吧？！”
我笑了笑，在他们觉得胜券在握的目光下，淡定地掏出手机，打开王者荣耀：“我玩小乔。” 他俩当场愣住。
教导主任彻底忍不住了，冲上来就抢我手机，结果没抢到。
他气得暴跳如雷，指着我的鼻子骂：“陆雅晨，你别太过分了！身为学生，不听老师的话，整天没个正经样，还无视校规校纪，你信不信我马上给你两个处分，让你毕不了业！？” 他这一嚷嚷，引来了旁边几个同学的注意，事情眼看着越闹越大。
我默默把手机收起来，装作妥协的样子：“你确定要我去演讲？”
“确定！”“那行。” 我拍了拍手，朝着台边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那我肯定得好好谢谢学校，把本来就该是我的保送名额折腾一圈，最后才像施舍一样还回来。我也一定会好好讲讲这次物理竞赛，咱学校可出了个名人，市教委的人都亲自来学校点名要见呢。”
刚走两步，教导主任又把我拽了回来。
他们用阴毒的眼神盯着我：“陆雅晨，你有种。”
我谦逊地笑了笑：“哪比得上老师们有手段。”
教导主任不再理我，转身跟校委那边嘀咕了几句，主持人临时把我们学校的代表演讲调到了最后一个。
要知道，以前一中每次可都是第一个上台的。
06.
讲座结束后，校长把我叫到办公室。
校长办公室里很凉快，光头校长满脸堆笑，看起来很和蔼：“坐吧。”
我没坐，直接开门见山：“校长，您找我是因为讲座上的事儿吧？”
“是，也不全是。” 校长似笑非笑，“保送名额的事，学校确实对你不住，但你这次做得太过分了。身为学生，和学校对着干，可不是明智之举。”
这话也就骗骗小孩子。
我爸可是校长上司的上司，我从小听他说事儿，早练就了不怕吓唬的性子。
校长一看没唬住我，反而让我不耐烦了，眼神变得更阴沉了些。
他终于不再绕弯子：“论起来，你和学校的过错算是扯平了。只要这次七校联考你能考第一，给学校争得荣誉，保送名额肯定就是你的。”
我应了一声，反问：“要是没考第一呢？”
校长笑了笑：“我知道你的实力，谢昊天都不是你的对手。不过要是你发挥失常，我们也会综合考量的，你别担心，好好考就行。”
瞧瞧，又是威胁，又是利诱，最后还说两句好话安抚我。
我直接鼓起掌，说道：“发挥，我肯定会好好发挥。”
校长听了挺满意，亲自送我走出办公室。
下午临近放学，我再次推开校长室的门。
他面带笑容看向我，问：“怎么了？是遇到什么问题了吗？”
我弯腰从他办公桌下方捡起一支笔，回应道：“刚刚不小心落下了。” 他
看着我离开，笑着叮嘱：“下次注意点儿。”
七校联考在本市算得上一件举足轻重的大事。
每所学校都极为重视，毕竟这不仅是学生之间的比拼较量，更是学校之间暗暗较劲的舞台。
我的考场安排在五中。
尽管所有学生都是打乱顺序编排的，但各个学校里成绩优异的那几位学生，大多数老师都知晓。
所以我刚踏入考场，监考老师就投来了关注的目光。
依照考场规则，学生能够提前半小时交卷。
当其他同学都在争分夺秒奋笔疾书时，我微笑着向监考老师举起手。
老师眼中瞬间闪过震惊、欣喜与钦佩，开口示意：“不再检查一下吗？”
我摇头拒绝。监考老师见状，愈发觉得欣慰，忍不住低声念叨：“不愧是一中的第一名，这份自信，这份从容，这份气魄……”
老师一边说着，一边朝我走来，微笑着看向我的试卷。
然而下一秒，他满脸都是问号。
嗯？
竟然是白卷？？
我没看错吧？？？！
整整六门科目，我交上去的全是白卷。
这一举动让监考组大为震惊。
两天后，联考成绩公布，我更是让整个一中炸开了锅。
师生们盯着年级前一百的榜单，从头找到尾，满脸的难以置信：“天啊，陆雅晨去哪了？”
而原本一直稳居倒数第一的同学，看着自己的排名也是一脸茫然：“我就蒙对了一道六分的选择题，怎么还是倒数第二啊，到底哪位大神比我考得还低？”
在办公室里，校长猛地将一叠答题卷重重摔在我面前，怒喝道：“陆雅晨，白卷？你竟然交白卷？你是不是糊涂了！”
看到成绩的那一刻，他压根儿不信，以为是阅卷的电脑出了故障，火急火燎地托人去找出我的试卷。
打开一看，实实在在就是 0 分。
我神色平静，淡淡地说：“没有啊。”
校长气得手指着我的鼻子大骂：“那你到底怎么想的？这可是七校联考！你交白卷，还想不想上大学了！”
我冷笑一声，回应道：“联考又不是高考，我上大学跟交白卷有什么关联？”
校长气得捂住胸口，大声说道：“就因为你交白卷，咱们学校这次连一个进全市前十的学生都没有，你居然还这种态度，丝毫不知悔改！”
“哦，我错了吗？”
“当然错了！”
“我错在哪里？” 我眨了眨眼睛，赶在他继续骂之前说道，“我每次考试都是年级第一，辛辛苦苦争取来的保送名额，你们连个招呼都不打就给了别人，反过来还指责我不大度，强行逼迫我让出名额。既然成绩并非是决定保送的关键因素，那我考多少分就是我自己的事，就算交白卷，我自己都不在乎，你又何必发这么大火？”
“……”
“话说回来，我到底错在哪？是错在没听你们的话，还是错在应该默默忍气吞声？”
校长气得脸色一阵红一阵青，浑身止不住地颤抖：“你、你给我滚出去。”
我点点头，说道：“我可以走，但要是你们以后求我回来……”
他恶狠狠地瞪着我，吼道：“绝不可能！我们学校容不下你这种态度恶劣的学生！我马上开除你！向上申报处分，让你连高考都没资格参加！”
我冷笑一声：“赶紧的，我还不稀罕呢。”
“都这时候了还嘴硬。” 校长翻出印章，手抖着一边写一边骂，“被一中开除，就算你成绩好又怎样，哪个学校敢要你？就你这家庭背景，还想这辈子再踏进学校？”
刚上高中时，我跟我爸打了个赌，发誓要靠自己证明给他看，所以一直没跟任何人说过我的家庭背景。
校长在开除证明上签了字、盖了章，用力甩到我面前：“滚！”
我捡起证明，拍掉灰尘，干脆利落地走了。
我本来不想把事儿闹大，就这点事儿，我也有办法解决，大不了不去学校，自己报名参加高考。
可第二天，我哥和嫂子一脸严肃地把一份申请放我面前，问：“雅晨，这是怎么回事？”
我拿起来一看，眼神一沉。
这是一份处分申请，简单明了地说我在这次联考中作弊，举报人竟然是校长。
07.
联考作弊和物理竞赛作弊性质不一样。
物理竞赛作弊，方瑾瑜她爸托点关系，因为涉及利益面不广，私下里能解决。
但联考作弊一旦坐实，就不能参加高考。
要是普通没背景的学生，申诉无门，这辈子就毁了。
哥哥清楚事情严重，赶忙说：“雅晨别担心，哥帮你解决，你安心准备高考就行。”
离高考不到一个月，我想了想，对哥哥说：“好。”
“你跟爸的赌约肯定不算数了。”
“没事。”
“我先安排你进三中。”
“行。”
一个月后，我以三中学生的身份参加了高考。
半个月后，高考成绩公布，我考了 731 分，成了高考状元。
一中校长办公室里，老师们看到排名，都不敢相信：“再说一遍，状元是谁？！”
校长死死盯着电脑屏幕，眼睛气得充血发红：“陆雅晨怎么跑去三中了？！我不是让你们把她搞垮吗？凭什么我得不到，却便宜了三中！”
教导主任吓得哆哆嗦嗦：“我们按您说的提交处分了呀……”
“去！给我发声明！”
我高考状元的喜报传来，网上突然冒出不少诋毁我的言论。
“陆雅晨以前是一中的，因为品行不端被开除，没想到去了三中。”
“她就仗着成绩好，听说之前联考还作弊，得了 0 分。”
“还有这事儿？卧槽，她该不会高考也作弊了吧……”
但不管网上怎么议论，三中全盘接受。
三中校长接受采访时，满脸喜气。
自家学校出了个高考状元，能不高兴吗？
什么？原本是一中的学生？
那又咋的，学籍在三中，那就是咱三中人，就是给三中长脸！
记者问三中校长：“陆雅晨到底是因为道德败坏被开除才来三中，还是贵校把人挖过来的？”
三中校长乐呵呵地摆摆手，说：“哎呀，网上那些瞎炒作也能信？陆雅晨这么出色的学生，关键时刻选三中，那是我们的荣幸。有些人自己得不到就想毁掉，别在那酸了。”
一中校长看着镜头里三中校长那笑得像朵菊花似的脸，气得牙都快咬碎了。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打算托人去打听打听。
可还没等他动手，校董突然通知要来视察学校，还要组织毕业典礼，点名让我出席。
接到通知的一中校长又气又慌，嚷嚷道：“怎么又是陆雅晨，她现在是三中的人，我上哪给校董把她找来参加毕业典礼？！”
教导主任急得满头大汗，小心翼翼地说：“要不咱们联系陆雅晨试试？她怎么说也在一中待了三年，不至于那么绝情。”
“你让我向那个死丫头低头？！”
“可校董那边……”
一中校长咬着牙，痛苦地闭上眼睛，挤出一句：“打吧。”
接到电话的时候，我正在拆我爸从 M 国带回来的礼物。
听到电话里的事儿，我看了一眼电话，想都没想就说：“好啊。”
电话那头的教导主任不敢相信：“你答应了？”
我笑了笑，反问：“那我该拒绝？”
“不用不用，陆同学，毕业典礼见。”
08.
毕业典礼在大礼堂举行，能容纳三千人的大礼堂被挤得满满当当。
我刚到大礼堂门口，就瞧见一群校领导站在那儿，满脸愤恨地瞪着我。
一中校长皮笑肉不笑地说：“陆雅晨，你可真行。”
我回了他一个笑容：“是吗，还有更行的呢。”
他们一脸懵，根本不明白我这话啥意思。
直到毕业典礼开始，我爸作为校董代表上台讲话，灯光亮起的那一刻，我在校领导惊恐万分的目光注视下，朝着我爸走过去，说：“爸，你下来，让我上去讲。”
“……”
三秒后，礼堂里炸开了锅。
“卧槽，陆总竟然是陆雅晨她爸？”
而他们一直小心讨好的陆总，也就是我爸，笑着把话筒递给我，转头问台下的人：“让高考状元讲几句，没意见吧？”
众人：……
这谁敢有意见啊？
我从容地走上舞台，从包里拿出一支录音笔，对着话筒打开播放。
教导主任那辨识度极高的声音传了出来：“她答应了？”
紧接着，校长略带阴险的声音响起：“是啊，你觉得我搞不定一个小丫头？”
教导主任赶忙赔笑：“哪能啊，还是校长您厉害，这陆雅晨以前看着挺乖，没想到是个刺儿头，这么难对付。”
“哼，不过是没拿到保送名额，气不过，想跟学校对着干，刷点存在感罢了，没啥好怕的。”
“那是那是，不过校长，您真打算把保送名额给她？方林为了这名额，可没少给咱们好处。”
“怎么可能？就拿这话哄一哄陆雅晨，等她在联考里考出好成绩，随便找个理由打发她就行。”
“呃，她要是生气了咋办？”
“还能咋办？离高考就剩一个月了，她总不至于不参加高考吧？”
说到这儿，校长停顿了一下，接着说：
“我都查过了，她就是个没啥背景的小丫头片子，顶多就是她爹妈来闹一闹，一群小喽啰，我会怕他们？”
录音到这儿就断了，因为礼堂空间大，“一群小喽啰，我会怕他们？” 这句话还回响了三遍。
录音里被提到的校长等人，脸都憋成了紫色，眼睛瞪得像铜铃：“这段录音，你……”
校长瞬间变脸，这才想起这录音是从哪儿来的。
他怒火中烧，冲我质问道：“陆雅晨，你这是非法录音！”
可他那冒火的眼神对上我爸冷峻的目光后，立马就怂了。
论气场，他跟我爸差远了。
我爸冷笑一声，反问：“小喽啰？”
“不，陆总，我不是那个意思，这录音……”
“怎么？你还想说这录音是假的，是我女儿污蔑你？”
亲耳听见我爸承认我是他女儿，校长等人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跟吃了苍蝇似的。
我爸沉着嗓音又说：“高中这三年，我女儿从没动用家里一点关系，所有荣誉都是靠她自己拼来的，她不配拿这个保送名额？”
校长都快哭出来了：“不是，当然不是，这名额本来也打算给她的，陆总，求您相信我，我要是早知道陆雅晨是您女儿，我肯定……”
“意思是换个人，你们还接着搞暗箱操作？”
我在心里默默给我爸竖了个大拇指。
校长等人眼巴巴地望着我爸，再也憋不出半句辩解的话。他们现在心里悔得肠子都青了。
干嘛非要为难我呢？不就是个小姑娘，睁只眼闭只眼不就过去了？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
09.
现场来了好多记者。
这段录音一放出来，再联系网上那些关于我的谣言，嗅觉敏锐的他们一下就猜到了真相。
事情一经报道，很快引发热议。
我趁机向外界抖出他们算计我的那些事儿。
“原来陆雅晨是受害者啊，我还真信了网上说的，以为她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学校搞这么多小动作，太恶心了。”
“以后我孩子要是碰上这事儿，就我这条件，咋给孩子讨公道啊？”
“真恶心，这种人赶紧下台吧。”
“还好陆雅晨家庭条件好，不然这么优秀的孩子，一辈子不就毁了？”
“希望有关部门严惩，坐等结果！”
“我也等！”
“支持严惩，教师这神圣职业可不能让这种人给抹黑了！”
事儿闹到这份上，用不着我出面了。
于是我吹着空调，在屋里啃西瓜。
我嫂子每天还兴奋地跟我汇报进展：
“调查组都成立了，先查保送名额那事儿。”
“方瑾瑜高考成绩作废，禁考三年。”
“校方败诉，免不了去坐牢咯。”
眼瞅着快开学了，法院的判决书总算下来了。
大家都长舒一口气，我爸也终于有空来管我填报志愿的事儿了，他一脸严肃地问：“报的啥专业？”
我吞吞吐吐，半天才说：“那个，咳咳。”
他眉毛一挑：“金融？”
我缩了缩脖子，小声回：“…… 音乐。”
说完就偷瞄他的脸色，看不出来是高兴还是生气，我心里更慌了，赶忙给我哥使眼色。
我哥轻咳一声，打圆场：“爸，家里生意有我就行，妹妹真心喜欢音乐，就……”
“闭嘴。” 我爸瞥了他一眼，不怒自威，转而盯着我问，“三年前刚进学校那天，你跟我说过啥，自己都忘了？”
我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耷拉着肩膀说：“没忘。”
一时间，气氛有点僵，过了好一会儿，我鼓起勇气说：
“可是爸爸，我答应您的都做到了，如果您实在生气，我可以一边学音乐，一边学金融管理。”
话还没说完，他突然抬手，我下意识一躲。结果下一秒，我爸的手就轻轻搭在我脑袋上，使劲揉了揉：
“这三年，你的努力、你的隐忍，爹地都瞧在眼里，为了追求梦想能拼到这份儿上，不管干啥你都不会差。” 说着，他眼睛里好像有点泪光闪烁，“宝贝女儿长大了，都能独当一面了，爹地心里高兴啊。”
我眼睛亮了，满怀期待地问：“这么说？”
“嗯，喜欢啥、想学啥就去学，去追你的热爱、你的梦想。”
我爸这话说完，全家人都跟着松了口气。
“希望有朝一日，你能成为最牛的音乐家，不辜负自己的热爱。”
来源：浮生实录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