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是王桂花,今年65岁,在皖北山区的磨沟村当了一辈子赤脚医生。从19岁开始跟着老中医学徒,一直到前年退休。这些年,农村通了水泥路,通了自来水,可我始终舍不得离开这片土地。
人们常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可谁能想到,一个不起眼的善举,竟能在五十年后开出如此动人的花。
我是王桂花,今年65岁,在皖北山区的磨沟村当了一辈子赤脚医生。从19岁开始跟着老中医学徒,一直到前年退休。这些年,农村通了水泥路,通了自来水,可我始终舍不得离开这片土地。
前些日子下了场大雨,潮气重,老伴李秀兰的病又犯了。她蜷缩在床上,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三年前查出肺癌晚期,为了给她治病,家里能卖的都卖了。
"桂花,别折腾了,咱认命吧。"她喘着粗气,眼里含着泪。
我摇摇头:"你放心养病,钱的事我来想办法。"
那天收拾床头柜,发现她偷偷写了份遗书。字迹歪歪扭扭,沾满泪痕:"桂花,对不起,这些年累着你了。我走后,你再找个伴,别把日子过得太苦......"
想起五十年前的那个雨夜。1973年腊月,半夜有人敲响诊所的门。一个年轻女人大出血,情况危急。那时候没有汽车,最近的医院在15里外的新集镇。
"来不及了,得马上送医院!"老中医说完,自己却病得起不来床。
我二话不说,背起产妇就往医院赶。泥巴路又滑又陡,雨水顺着脖子往衣服里灌。走到半路,产妇已经没了声音,我怕得直掉眼泪,一边走一边喊:"大姐,你可千万别睡,马上就到了!"
后来听说她生了个大胖小子,我也没顾上去看。那时候做好事不留名是常态,谁还记这些。
日子一天天过去,老伴的病越来越重。前几天实在扛不住了,儿女凑钱把她送到省城的大医院。
主治医生姓张,四十来岁,说话和气。他翻看病历的时候,突然手一抖,病历掉在地上。他捡起来又仔细看了看,眼眶慢慢红了。
"大娘,您是磨沟村的王桂花大夫?"
我点点头,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
"五十年前腊月,您背着一个大出血的产妇走了15里山路,去新集镇医院......"
(未完待续,正在按要求继续创作...)
我愣住了,这么多年过去,谁还记得这点小事。
他突然跪在地上:"王大夫,那个产妇是我母亲,我就是那天晚上出生的孩子!"
我扶他起来,心里五味杂陈。他抹着眼泪说:"这些年母亲一直念叨,要找到救命恩人。她记得那是个年轻女医生,可村里人说您早就调走了。"
他拿出老伴的遗书,手直发抖:"您救了我母亲的命,就是救了我的命。这遗书我不能收,您老伴的病,我一定要治!"
当天下午,张医生召集了全院最好的专家会诊。他们研究了一种新疗法,说成功率能达到百分之六十。手术费、药费,医院全包了。
躺在手术台上,老伴握着我的手:"桂花,我做梦都没想到,咱们会摊上这么大的好事。"
手术持续了六个小时。术后半个月,老伴的气色明显好转,连说话的劲都足了。晚上我去病房,听见她跟隔壁床的老太太说:"我家那口子啊,年轻时候可厉害了,大半夜背着产妇走十五里山路......"
她絮絮叨叨说着往事,脸上泛着光。我站在门口,心里暖融融的。
一个月后,老伴出院了。张医生非要我们搬到城里住,说要好好尽孝。我推辞不过,只好应了。
搬家那天,张医生开着车来接。路过那条通往新集镇的山路,我不由得想起五十年前的雨夜。那时候,谁能想到一个不起眼的善举,会在五十年后开出这样的花。
老伴坐在副驾驶,扭头看着我笑:"桂花,你说咱们这运气,是不是比中了五百万还好?"
张医生接过话:"王大夫,您知道那天晚上为什么下那么大雨吗?我妈常说,那是老天爷考验人心的时候。能在那种天气里,背着一个素不相识的产妇走十五里山路的,只能是菩萨心肠。"
我笑着摇摇头:"别说这些了,都是该做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老伴的身体慢慢好转。张医生每周都来看我们,带着他妈妈一起来。那位曾经的产妇,如今也是白发苍苍,但精神矍铄。
她总是拉着我的手说:"桂花啊,你就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我这辈子值了,不仅保住了命,还把儿子培养成了大医生。"
五十年沧海桑田,物是人非。可那些不经意间播撒的善意,就像种子一样,总会在某一天生根发芽,开出令人惊喜的花。
那么,大家说说,这世间的善意,是不是就像我们种在地里的庄稼,总有收获的季节?可又有多少人,能等到这花开的时节?
来源:猛猛向前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