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白羽：那还保什么密啊？索性公开说出来啊。马上停战，前线将士也少一些伤亡啊。

作者：毛颖

第2集

2-1 美丽华大饭店客房·日·内

元杰看窗外：恩师奉最高命令与日谈判，表明国府决意谋和。

白羽：那还保什么密啊？索性公开说出来啊。马上停战，前线将士也少一些伤亡啊。

元杰拉上窗帘：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白羽不安地看拉紧的窗帘，又瞥关上的门：能有多复杂。

元杰指窗外：你也看见了，民声！民声沸腾啊！

白羽：那还……

元杰抢话：有意愿不等于有能力。这你总该懂吧？

白羽：我……

2-2 《卫民》李东林办公室·日·内

陶兰站在凭窗而立的李东林侧后：先生再请想想，鼎力助战的排会，跟秘密媾和的特使有染……

李东林：不可能！如果真有染，洪先生就不会……

陶兰：这学生一百个相信。可，（凑近，低声）先生相信，我相信，不等于所有人相信啊……

李东林迟疑地看陶兰：那照你这么说，该怎么办？

陶兰：学生现在能想到的，就是稍等等。

李东林：等？等什么？

陶兰：不知道。（追着泄气走向门的李东林）至少，等到确实印证国府与日媾和。

李东林停在门前：那就晚了。

陶兰跟着停下：不晚。

2-3 排会货场·日·外

聚集大量排会弟子，都亲自劳动，物资源源不断送来，经整理、分类、装车、有序持续运出。

（OS）陶兰：战事僵持，中方吃紧，只靠排会和民间支援，胜算不大，反而拖累。

2-4 排会控制的大码头·日·外

排会弟子接船卸货，热火朝天。

（OS）陶兰：国府如坚定抗击，就要增兵，还应正式宣战！

2-5 《卫民》李东林办公室·日·内

陶兰跟住把着门要出去的李东林：现在不是这样。可国府也没正式宣布停战求和。态度暧昧，民众虽有抱怨，但还不至于对立。如果此时声讨，民众不信，反招麻烦。信了，民众情绪一旦跟国府对立起来，战也好，和也好，都没好处啊……

李东林缓缓掩上门，踱回：我明白你意思了。

陶兰缓随：学生没有私心，更不怕什么。只是想到了，不敢不说……

李东林轻轻点头：你信排会么？

陶兰：先生信，我就信。

李东林：那么，暂不声讨的话，该怎么跟洪先生交代？

陶兰：洪先生是明白人，如果我是先生，就据实相告。

李东林：明白人？你怎么知道他是明白人？

陶兰：先生愿意来往的，都是明白人。

李东林哈哈笑：你个机灵鬼。这么说，你也算一个喽？

陶兰羞涩地轻轻点头。

李东林笑得开心。

2-6 排会总堂正厅·日·内

啪！

洪万川把一封红墨水写的信拍在几案上：混账！

昌叔拿起信扫视，现怒色：什么东西，打量爷们儿是吃吓长大的！

洪万川：这说明，咱捅到狗日的心窝子了！好！好啊！（劈手夺了信要撕，又凝住）阿昌，今晚在家里摆宴。

昌叔：叫谁？

洪万川：所有红棍都叫来。

昌叔：是。（犹疑）干嘛？

洪万川扬手里的恐吓信：让大伙儿都开开眼！

昌叔：这……还是……

洪万川：没有还是。照我说的办！

2-7 街市·黄昏·外

轿车缓行。

2-8 行驶的轿车·日·内

白羽开车，一脸寒霜。

蒲大茂元杰坐后座，交头接耳显得很兴奋。

元杰：还是恩师厉害，这么大事儿，不到一天就利落了。

蒲大茂：大势所趋罢了。（对白羽）白羽啊，好像不太高兴啊。

白羽冷冷地：没有。

蒲大茂：是不是元杰欺负你了？

元杰：我哪敢。

白羽：别跟我说话，生车生路。

蒲大茂尴尬，沉闷。

元杰不满地瞥白羽背影。

白羽转弯：干爹，干爹……

蒲大茂怔了怔：啊？

白羽：给我找份全时差事吧。

蒲大茂皱眉：全时差事？不想跟着干爹了？

白羽：只是想多做点事。

蒲大茂压住不快：嗯……

白羽：我是想……

元杰：不是不让跟你说话吗？专心开车。

白羽从后视镜狠狠瞪他：要你管！

2-9 洪公馆正厅·日·内

中西合璧的厅堂，很大，装饰富贵中略显粗率，也陈列着排会总堂正厅里那样的小排筏。

硕大圆桌，丰盛宴席。

十几个精壮汉子围坐，穿着考究，形态各异，有的明显带江湖气。

洪万川居中正位，沈放昌叔紧挨左右。洪猛挨着沈放，洪九挨着昌叔。

人们传看红字恐吓信，嗡嗡声。

洪万川：都看明白了？

一脸上有长刀疤的汉子喳喳撕了信：干她娘的！

一细瘦但一脸狠劲儿的汉子：这种混账玩意儿，别落在我手里！

沈放观察众人，不时看洪万川。

昌叔示意洪九洪猛安静，交替看洪万川和沈放。

洪万川缓缓起身，人们住声。

洪万川抱拳环顾众人：我就知道，排会上下，没一个孬种！（举杯）哪个怕了，出个声儿，洪某决不怪罪。

洪九和另两人有些迟疑，见余人都坚定，没敢动。

洪万川大声：怕不怕？

众人七嘴八舌：不怕、不怕、怕啥、有啥好怕的……

洪万川更大声：怕不怕？！

沈放昌叔洪猛起身，举杯，余者都随着起身、举杯。

沈放带头：不怕！（响亮重复）不怕！

众人齐声：不怕！

2-10 黄河站点附近·夜·外

寂静无人，之前吆喝“洋糖果”的小贩，靠坐石库门边。

滴滴答答的电报声。

一丛黑影潜来。“洋糖果”小贩视若无睹。黑影们也似没看见他，径自潜入石库门。

对面房顶上，升起另一丛黑影，疾向远处去，诡异无声。

2-11 黄河小组密电室·夜·内

年轻俊俏的女报务员发报，黄河在旁。

电报声。

字幕：（电文）确悉敌欲与日秘密媾和。

忽然，外面传来嘈杂，黄河警觉，报务员停手。

2-12 民居·夜·内

蒙面黑衣人闯入，居民惊恐。

蒙面人利落无声杀死路遇居民，挨户闯入，传出惨叫。

2-13 密电室·夜·内

黄河掏枪上膛，报务员熟练收拾电台。

一青年持枪疾入：有情况！（守门警戒）

黄河点燃电文，丢进报务员从桌下拉出的搪瓷盆，低声命令：密码本！

报务员迟疑。外面又传来惨叫，脚步声迫近。

黄河：快！

报务员把密码本丢进火盆。

守门青年：快撤！

黄河捅开高窗，登高探出查看。

2-14 洪公馆正厅·夜·内

酒宴散去。洪万川独坐，神色凝重。

昌叔进门，关门：早点儿歇吧。

洪万川：连夜发帖子。

昌叔：不用这么急吧，又不是真做寿。

洪万川：急！（霍然起身）

2-15 密电室·夜·内

有人砸门，守门青年死死顶住。

房梁栓着绳子，通向敞开的高窗。

黄河扶女报务员捋绳出高窗，低声嘱咐：小心！

守门青年：快！（背靠门板抵制）

忽然，刀尖从他腹部穿出，瞬间缩回，血雾喷涌。

黄河疾近。

守门青年不吭声，霎那又被隔门刺穿四五刀，喋血遍地，冲黄河使劲摇头，猛抓住未及缩回的刀尖，枪指自己伤处，嘶哑地：撤！

黄河狠咬牙，利落攀绳。

守门青年磐石般贴着门，血流如注。

黄河半身探出高窗。

守门青年冲自己伤处连续开枪。

啪啪啪啪！

大朵血花飞溅，门外传来惨叫。

2-16 洪公馆正厅·夜·内

沈放从后堂来，示意昌叔噤声，走近一脸愤怒的洪万川：爹。

洪万川：你也闭嘴！

沈放沉吟。

洪万川爱惜地看他：去陪陪瑾儿，等着我，有话跟你们说。

沈放：爹……

洪万川严厉地：去！

沈放：是。（退开）

2-17 黄河站点附近·夜·外

枪声。

黄河沿绳溜到地面，痛惜仰望，疾奔石库门，紧张四顾。

巷里还有惨叫传来，这里却寂静无声。

黄河擎枪贴边，急切低声呼唤：小王。小王！

他走到石库门外，途中收枪，遭遇街坊惊奇目光，疾去。

石库门后阴暗处，“洋糖果”小贩紧搂女报务员。

女报务员脚下一大滩血，腿脚垂死般痉挛。

石库门里面静下来。黄河走远，转弯。

“洋糖果”小贩轻轻放开已不动的女报务员。

女报务员瘫倒在血泊中。

2-18 街巷小路口·夜·外

寂静无人。

黄河和曾被“洋糖果”小贩偷拍的“两男一女”分别从四个方向来，聚拢，都惊讶。

黄河：什么情况？

男甲：不清楚。突然来了一拨人！

男乙：我那边也是！女：我们那里也是。

黄河：找的准么？

男甲：准！

男乙：地方准，人不准。

女：像是打劫，挨家挨户……

黄河：伤亡情况——

2-19 洪公馆小客厅·夜·内

昌叔递茶给洪万川，洪万川示意沈放瑾儿坐，低沉地：放儿，你想说什么，我都知道。

沈放点头。

洪万川：可有些事，绕是绕不开的。

瑾儿：爹，再想想……

洪万川瞟沈放：她知道多少？

沈放：我知道的，她都知道。

洪万川：你……（颓叹，缓和地）也对。（深情看瑾儿）你也该多知道些，孩子将来也是。

沈放：爹，事情还没到无可转圜的地步！

洪万川：没错！你们，排会，都还有的退，有的绕。可我没有！

几人骇然。

瑾儿：爹！

洪万川示意她噤声，坚决地：放儿，阿昌，带瑾儿回老家。马上！

沈放瑾儿异口同声：回老家？！

2-20 街巷小路口·夜·外

黄河等几人聚拢在隐蔽处。

黄河眉头紧锁，几人紧张看他。

黄河：来的时候，向沿途站点示警了么？

女点头。

男甲：知道的都示警了。

男乙：我也是。

黄河恍然、惊骇地：坏了！上当了！

（OS）阴森森的女声：现在才明白，太晚了！

几人拔枪警戒，迅速结阵。

细瘦玲珑黑影不知从哪儿飘然而落，定在他们面前。

黄河枪指来人：你是谁？（疾速四顾）

两男一女也四顾。

来人逼近：不用知道我是谁。我知道你们是谁，就够了！

黄河开枪。

啪！

放大的回响。

黑屏。

2-21 洪公馆小客厅·夜·内

瑾儿激动游走：这时候，你让我离开？让我回老家？当逃兵？！

洪万川：从长计议。

瑾儿：不！

洪万川：听话！

瑾儿：就不听！

洪万川对沈放：是男人就管管你媳妇！

沈放拢住瑾儿：冷静。

瑾儿拗。

沈放对洪万川：爹，我们不走。

洪万川：你！

沈放：瑾儿就快生了，老家条件不好。

洪万川：哎呀我说你们……

沈放：再说，我也不能离开。

洪万川：什么时候了，你们还……

沈放：正是因为时处非常，我们才不能离开。排会，此时此刻，最需团结。丝毫离隙，都会……

洪万川：住口！

沈放噤声，扶瑾儿坐下。

洪万川沉吟：我说的是悄悄走。

沈放：爹，我不妨再说白一点——形势没那么紧张，我们不必要走。真像那封鬼信说的那么严重，这会儿，恐怕，想走，也不容易了。

洪万川凛然，瞥昌叔。

昌叔难以察觉地点头。

洪万川皱眉：可……可……

沈放：示强而一往无前，暂退而再求契机，各有利弊。昌叔和小婿所想，乃为安全；父亲大人所谋，更显大义。您是家长，又是把头，帮中众头领，都决意跟随，儿女晚辈断无退避之理！恐吓在先，对方已显怯意。只要众人一心，随机应变，未必就……

洪万川挥手示意，沈放噤声。

洪万川：我都听进去了。你有你的道理，我有我的计较。这样好了，我退一步——今晚不动，明天摆寿，看定风向再说。

瑾儿：爹！（又要起身）

沈放按坐她，对洪万川：小婿还想劝父亲大人，明天……

洪万川：这事定了，帖子都发了，不议！（起身疾去）

沈放跟昌叔对眼神，都担忧。

沈放抚摩瑾儿肩头，轻柔、坚定。

2-22 街巷小路口·夜·外

黄河等四人尸横枕藉，个个怒目圆睁、满身满脸血迹。

黑衣人无声拖走尸体，留下遍地血迹。

细瘦玲珑蒙面人斜靠隐蔽墙角，解下蒙面布擦脸上的血迹。她是陶兰！

美乐斯咖啡屋袭击、擒拿、拷问张若华的两个男人聚拢过来。

陶兰：怎么样？

男甲：干的很干净！

陶兰满意点头。

男乙摸出照片：就差一个。

陶兰端详照片。

照片特写：石库门附近穿旧长衫的男人，礼帽遮住半边脸，露出的半张脸也不清晰，但能看得出是沈放。

男乙：这个能确定么？

陶兰：不管！（戴黒手套的手指狠戳照片上沈放的脸）就算他不是，也要死！

2-23 排会总堂门前～庭院·日·外

“寿”“福”字牌高悬，两排弟子喜装把门。

庭院处处喜气，宴席大摆，坐满喜装弟子，气氛肃穆。

洪猛疾入。

2-24 正厅·日·内

宴席大摆，洪万川盛装居中坐，四张主桌无人，满摆贺礼。

昌叔倚门看天色。

洪万川冷哼：看来那帮家伙，让人唬住了。

沈放穿新长衫从偏厅来：爹，时间到了。

洪万川霍然起身，正要说话，洪猛闯入。

洪万川：怎么了？

洪猛：啊，没……没事！（冲沈放使眼色）

沈放向外：爹，等一下再开席。

洪万川：你刚说时间到了，等什么？

沈放：等我啊。

洪万川哈哈笑。

沈放拢洪猛出。

洪万川瞟昌叔，昌叔会意，贴门探看。

2-25 正厅门外回廊·日·外

沈放疾跟洪猛到边角处，低声：怎么？

洪猛低声：你说的那几个地方，昨夜都发生血案！

沈放一凛：什么？！

洪猛：死了好多人，都是平常人家，财色不取，只要人命！

沈放眉头紧锁。

洪猛：那都什么地方啊？

沈放摆手，洪猛噤声。

沈放长衫袖里的拳头攥紧，压抑地：谁接的案？

洪猛：警察局、警备部，都去人了。

沈放：周一帆那帮人呢？

洪猛：没见。要不，我再去看看？

沈放思索。

值门弟子声音传来：龙虎帮赵大当家到！乐仁堂少东到！平原社刘掌柜到……

院里弟子恭敬迎入来客及随从。

沈放：不来不来，一来就一块儿！

洪猛审视：各大家还没到呢。

沈放：礼来了，不见人。

洪猛：缩头乌龟！沈放迎向来客，恭敬施礼：多谢赏光！请！（低声对跟上来的洪猛）留下招呼客人吧。

洪猛：我哪会！我还是……

沈放：那就去大货场，替回阿九。

洪猛：死人的事不查了？

沈放犹豫一下，摆手：警察局警备部都去了，关键东西肯定破坏了，早去一刻晚去一刻，分别不大，过了这个场面再说。

2-26 排会大货场·日·外

热火朝天。

洪九指挥装车。

身边弟子：九爷，总堂今天有好热闹，不去凑凑？

洪九自嘲地：轮不着我。

弟子：这怎么说的。九爷是头排……

洪九：头排？屁！

弟子：不会是沈爷特意要九爷好看吧？

洪九：他？（冷哼）我算什么呀，哪还在他眼里！

弟子不服地：他算什么东西！不就会讨女人欢喜吗！

洪九嘲弄地：那也是本事！你讨一个我看看。

弟子：我没本钱！（淫邪地笑，凑近低声）你说，这上门姑爷，比小姐大十来岁，这要是老了，还能过吗？

洪九：操心还挺多！不能过怎么着？你顶上？

弟子：我算什么呀，我是说……

洪九把香烟塞进弟子嘴里：闭嘴！好好盯着。

弟子得意点烟，看洪九把整包香烟塞进自己口袋，神秘地：爷尽管去，（做摸牌打牌手势）忙里偷闲吗。这里放一百个心好了。

洪九拍他脑袋：狗东西，不多嘴能死啊！

2-27 排会总堂偏厅·日·内

正厅传来熙攘。

女仆扶瑾儿坐定。

沈放疾入：你怎么来了？

瑾儿：我为什么不能来？

沈放：没说不能来，是……

瑾儿噘嘴：我也要吃席。家里没人做饭。

女仆慌张对沈放：不是的姑爷，是……

沈放：我知道。（手势安抚女仆）谁能让我们的大医生饿肚子啊。

2-28 正厅·日·内

空着的主桌下手几张次桌坐满来宾。

弟子撤去主桌堆放的礼品。

洪万川跟来宾寒暄，看到撤礼品，关注。

昌叔凑近耳语：姑爷吩咐，不来人就别占位子，要请来客坐过去。

洪万川：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昌叔：这不是正在报吗？

洪万川苦笑：行吧！（冲宾客作揖）各位，请上座！都请上座！

2-29 偏厅·日·内

沈放苦笑对瑾儿：既然来了，不妨过去跟客人见见面。

瑾儿撇嘴：三山五岳的那些人，不喜欢。

沈放：那你来干嘛？

瑾儿：吃席啊。（起身，高高挺着肚子）给爹站脚助威。

沈放：这可怪了，不喜欢客人，又要站脚助威，我想不出怎么做。

瑾儿：都是那些人哪还，就没一个正经人？

沈放严肃地：上海滩，知道排会的，都知道排会正在做什么，也都知道今天不是爹的寿辰。能来的，都不能算不正经。

2-30 正厅·日·内

主桌坐满。昌叔招呼外面弟子入次桌，带弟子斟酒。

洪万川举杯：各位能来，洪某感激！都是闯江湖的，咱不客套，先干这杯！（一饮而尽）

众人略迟疑，也都干杯。

洪万川：斟酒！

沈放扶瑾儿从偏厅来。

洪万川愣住，沈放手势安抚。

宾客都看他们，唏嘘。

有人喊：洪家姑娘，啥时候吃红鸡蛋啊？

有人揶揄：吃红鸡蛋了还姑娘姑娘的。

哄笑。

瑾儿大放接过酒壶，给问红鸡蛋的那位斟酒：想吃红鸡蛋，现在就给你做去。

哄笑更热烈。

洪万川不敢相信地看瑾儿，对昌叔低声：这丫头怎么变性儿了？

昌叔瞥沈放，低声：有姑爷扶着，还得变呢。

洪万川赞赏地看沈放，跟沈放目光相遇，偷偷冲他竖拇指。

来源：作家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