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年我高考落榜,去深圳打工在同学家借宿,被他妹妹设计成男友

360影视 2025-02-08 21:48 2

摘要:(亲历者讲述,笔者整理,为方便阅读,用第一人称叙述,部分情节艺术处理,请勿对号入座。感谢您辛苦阅读!)

素材: 王向阳 / 文字整理:谷布

(亲历者讲述,笔者整理,为方便阅读,用第一人称叙述,部分情节艺术处理,请勿对号入座。感谢您辛苦阅读!)

1989年的那个夏天,一切看似都是计划之外。

一张去深圳的车票,一个错过末班车的夜晚,一个看似任性的姑娘,就这样闯进了我的生命。

她说:“王大哥,你会不会怪我?”月光下,她的眼睛亮晶晶的。

当时的我还不知道,这句话会成为改变我一生的转折点……

1

1989年那个夏天,我总觉得命运和我开了个大玩笑。

手里攥着的高考成绩单已经揉得起了毛边,就跟我这会儿乱成一团的心思差不多。县城汽车站里人声鼎沸,到处都是拎着大包小包南下的人。

“最后一趟深圳的车,买票的抓紧咯!”售票员的吆喝声传来,我掏了掏裤兜,那几张攒了半年的票子还在。

“同学,你到底买不买票?后面排着好多人呢。”售票员不耐烦地敲了敲玻璃窗。

我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刚过下午四点。八月的太阳还毒辣辣的,照得售票大厅里闷热难耐。一个穿着背心的男人从我身边挤过去,他的汗水蹭到了我的胳膊上。

“一张深圳的。”我把钱递了过去。

没给自己留后路,就好比高考那天最后一道数学大题,我明明不会做,却在卷子上写满了歪歪扭扭的演算过程。最后果然考砸了,连师范专科都没摸着边。

“向阳,咱复读一年吧?”娘抹着眼泪劝我。但我知道,地里还有两亩棉花要收,弟弟读初中的学费也该着落了。

前几天收到了李小军的信,他在深圳打工,说厂里最近在招人,叫我过去试试。小军是我初中同学,比我早一年南下,听说在厂里当上了小组长。

我把车票塞进衣兜,走到站台上。一辆破旧的大巴车停在那里,车身上的漆都掉了几块。司机正往后备箱里塞行李,那些个包裹堆得跟小山似的。

“哎,后生,帮把手!”司机冲我喊。

我赶紧过去帮忙,一边搬行李,一边听到旁边有人聊天:“听说深圳那边工资高,一个月能挣好几百呢。”

“是啊,我表弟去年过去,现在都买了电风扇寄回来了。”

这些话钻进我耳朵里,心里那点忐忑倒是少了几分。我擦了把额头的汗,爬上了车。

车上满满当当的全是人,我好不容易在倒数第二排找到个位置。邻座是个上了年纪的大叔,怀里还抱着个竹笼子,里面传来公鸡的叫声。

“带着老母鸡上深圳?”我忍不住问。

大叔咧嘴一笑:“这是斗鸡,准备在深圳找个机会发财。”

我愣了愣,没再说话。车子发动了,轰隆隆的声音中,我望着窗外渐渐远去的县城,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临走前,爹拍着我的肩膀说:“儿啊,出门在外,要记得保重身体。”

我知道他想说的不止这些,但最后也只是递给我娘包的几个肉包子。现在,那几个肉包子还躺在我的挎包里,娘塞进去的白糖和草药也原封未动。

车子开了没多久,天就黑了下来。耳边回响着发动机的轰鸣声,我靠在座位上,脑子里乱糟糟的,既有对未来的期待,也有说不出的担忧。

就这样迷迷糊糊地,我踏上了一段注定让我难忘的旅程。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在这条南下的路上,我将遇到改变我一生的人。

2

长途车在半夜到了惠州。我浑身酸痛地跟着人流下了车,这才发现末班车去深圳早没了。

站在陌生的汽车站广场上,我掏出李小军的信看了看地址。他在信里说住在惠州郊区的平山村,离汽车站不算太远。

“搭个三轮车去平山村要多少钱?”我拦住一个蹬三轮的。

“五块。”那人上下打量我一番。

我咬咬牙付了钱。三轮车在坑洼不平的马路上颠簸,冷风灌进衣领。这儿的夜晚一点也不比老家暖和,我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外地来的?”三轮车夫一边蹬车一边问。

“嗯,找同学。”

“平山村啊,都是从外地来打工的。有做鞋厂的,有做玩具厂的,房子都是自己搭的。”

车子拐进一条土路,两边零星亮着几盏昏黄的路灯。路边的棚户区里传来收音机的声音,正在播送新闻联播。

“就是这儿了。”三轮车夫停下车。

我看着眼前的棚户区,路灯下影影绰绰的,房子都是用砖头和铁皮搭的。好在李小军在信里画了地图,说他家门口有棵大榕树。

“李小军!李小军!”我扯着嗓子喊了两声。

“谁啊?”一个女孩的声音传来。

抬头一看,斜对面二楼的窗户亮着灯,探出个人影来。灯光照出她清秀的轮廓,扎着两条麻花辫。

“我找李小军,他在家吗?”

“我哥出夜班还没回来。”女孩答道,“你是?”

“我是他初中同学,王向阳。”

“哦,原来是王大哥。”女孩语气一下子热络起来,“我是小芳,我哥常提起你。你等着,我这就下来开门。”

没多久,院子里亮起灯,李小芳踩着凉鞋哒哒地跑出来。她穿着碎花布的长裙,头发还带着潮气,想必是刚洗过澡。

“王大哥,快进来。我哥说过你要来的。”

跟着李小芳进了屋,屋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墙上贴着几张港星的海报,电视机上放着一个粉色的塑料花瓶。

“妈,王大哥来了。”李小芳冲里屋喊。

李大娘穿着褪色的碎花衫走出来,手里还拿着针线。看到我,笑得很慈祥:“向阳来啦,坐坐坐。小芳,去给王大哥倒杯水。”

“大娘,这么晚打扰不好意思。”我不好意思地说。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小军都说了你要来。”李大娘说着就张罗着给我铺床。

李小芳端着水杯过来,我接过来的时候,手指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她脸一红,赶紧缩回手去。

“王大哥,你先休息,我哥待会儿就回来了。”说完,她就跑回自己房间去了。

躺在床上,我却怎么也睡不着。隔壁传来收音机的声音,在放着邓丽君的《小城故事》。想着这一路的颠簸,还有李小芳那双灵动的大眼睛,心里莫名地多了几分期待。

3

天刚蒙蒙亮,鸡叫声就把我闹醒了。昨晚李小军回来得晚,我们只来得及说上几句话。

“向阳,起来吃早饭。”李大娘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我穿好衣服出去,院子里飘着粥香。李小芳正在灶头前烧火,木柴噼啪作响。她今天换了条蓝色碎花裙,头发高高地扎着马尾,露出一截白皙的脖子。

“王大哥,这粥放了红薯,可香了。”她笑着说。

正说着,隔壁院子里传来说话声:“李婶子,你家小芳在家吗?听说小芳到了找对象年纪,有人准备来看看。”

这话让我一愣,李小芳手里的勺子也停住了。

“向阳,来尝尝。”李大娘端着粥碗走过来,没听见似的。

李小芳却突然说:“我有对象了,王大哥是我对象呢。”

我差点被粥呛住。抬头看她,她冲我眨眨眼,那神情像是在使坏,又像是在求救。

“小芳!这话可不能乱说。”李大娘板起脸。

“妈,我说真的。”李小芳挽住我的胳膊,“昨天晚上王大哥就说喜欢我了。”

隔壁的说话声戛然而止。我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看着李小芳红扑扑的脸蛋,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咳,大娘,我……”我正要解释。

“向阳啊,”李大娘叹口气,“你和小芳年纪都小,这事得慢慢来。”

这时候李小军从房里出来,打着哈欠:“什么事慢慢来?”

“你小妹说王向阳是她对象。”李大娘没好气地说。

李小军愣了一下,看看我,又看看李小芳:“这……这是真的?”

我正要开口,李小芳却抢先说:“怎么,哥,你不乐意啊?王大哥这么好的人,总比张婶子家那个阿贵强吧?”

“行了行了,先吃饭。”李大娘摆摆手,“向阳,你多吃点。”

吃完饭,李小军去上班了。我正准备去找工作,李小芳却把我拉到后院。

“王大哥,对不起啊。”她低着头,声音细如蚊蚋,“我是不想跟阿贵扯上关系,他在村里……名声不太好。”

看着她着急的样子,我心里一软:“没事,没事,这忙我帮。”

“王大哥真好。”她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你放心,过几天我就说我们不合适,分手了。”

阳光透过榕树叶子,在她脸上洒下斑驳的光影。那一刻,我忽然觉得,这个看似任性的小姑娘,心思倒是细腻得很。

“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呢?”张德贵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墙头,一脸促狭地看着我们。

李小芳飞快地跑开了,留下我一个人尴尬地站在那里。看来,这事怕是要传遍整个平山村了。

4

傍晚的平山村热闹起来,到处都是下班回来的工人。我跟着李小军去了他们厂的保安室递交了简历,说是要等通知。

“向阳,跟你商量个事。”回来的路上,李小军支支吾吾地开口。

“你说。”

“那个……你和我妹妹的事...”他挠挠头,“要不就顺势演下去?最近张德贵一家老是来提亲,烦得很。”

我叹了口气:“小军,这事不能乱来。”

“哎呀,我知道我妹妹任性,但她眼光准着呢。”李小军拍着我肩膀,“你要是不答应,我妈可能就同意张德贵的提亲了。”

路边的榕树下,几个老人正在乘凉。张德贵正跟他们说着什么,见我们过来,话声突然停了。

“小军啊,你小妹找对象了?”一个老太太问。

李小军使劲点头:“是啊,我同学,老实人。”

我无奈地看着他添油加醋地说着,心想这戏真是越来越难收场了。

回到家,李大娘正在院子里择菜。见我们回来,脸色不太好看:“向阳,你过来。”

我心里一紧,跟着李大娘进了堂屋。

“向阳啊,你是个老实孩子。”李大娘叹口气,“但小芳还小,你们这样……不太合适。”

“大娘,其实……”

话还没说完,李小芳突然推门进来:“妈,您怎么能这样?我和王大哥是真心的!”

我愣住了。这丫头,演戏也太像了。

“你懂什么?”李大娘急了,“人家向阳还没工作呢,你们这样像什么话?”

“那张德贵有工作就行?”李小芳噘着嘴,“他在厂里……在厂里……”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

看她这样,我心里一疼。虽然知道这是在演戏,可看她哭,我就特别难受。

“大娘,您别生气。”我硬着头皮说,“我一定会找到工作,好好对小芳。”

李小芳破涕为笑,李大娘却更愁了:“你们这些孩子啊……”

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隔壁传来李小芳和她妈的说话声,断断续续的,听不太清。

月光从窗户照进来,照在墙上李小芳贴的那张邓丽君海报上。我望着海报发呆,心想这戏要怎么收场呢?

5

夜里下起了雨,我被房顶滴水的声音吵醒。掀开蚊帐一看,天花板漏了,水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滴答……滴答……”我找来盆接水,躺在床上却再也睡不着。

突然听见外面有动静,我蹑手蹑脚地出去看。李小芳正在堂屋里缝衣服,台灯的光晕照在她低垂的脸上。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我小声问。

她抬起头,眼圈红红的:“哥的工作服破了。”

我走近一看,那是件沾满机油的工作服,袖口开了长长的一道口子。

“你哥受伤了?”

李小芳摇摇头:“他说是不小心划的。”说着,眼泪就掉下来。

“到底怎么了?”

她擦擦眼泪:“今张德贵来厂里了,和我哥吵了一架。王大哥,我不是存心骗你。我就是不想让张德贵再来烦我。”

雨声渐渐小了,但我的心却乱了。看着李小芳哭红的眼睛,我鬼使神差地伸手替她擦眼泪:“别哭了,有什么事我们一起想办法。”

“王大哥……”她抬头看我,眼里闪着晶莹的泪光。

这时候,一道闪电划过天空,照亮了整个堂屋。我忽然发现自己离她太近了,赶紧往后退了一步。

“那个……我去看看你哥。”我转身就要走。

“等等。”她拉住我的衣角,“王大哥,你会不会怪我?”

我回过头,看着这个倔强又脆弱的姑娘,心里忽然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傻丫头,我怎么会怪你。”

她破涕为笑:“王大哥真好。”

这时候,外面响起脚步声。我们赶紧分开,李小军推门进来,浑身都湿透了。

“向阳?你们这么晚还不睡?”他疑惑地看着我们。

李小芳赶紧把缝好的工作服递给他:“哥,我给你把衣服补好了。”

李小军愣了一下,接过工作服时眼眶有点红:“妹妹,对不起,哥没本事。”

“别这么说。”我拍拍他的肩膀,“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先去休息吧。”

回到房间,我望着窗外的夜色,心里乱糟糟的。那个擦眼泪的瞬间,我似乎明白了点什么,又似乎什么都不明白。

6

第二天一早,厂里来了通知,说我被录用了。我收拾东西准备去深圳,心里却总觉得空落落的。

“王大哥,我送你到车站。”李小芳穿了件淡蓝色的连衣裙,一大早就等在院子里。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

“我去买菜,顺路。”她执意要去。

清晨的街道上行人不多,我们一前一后地走着,谁也没说话。

“王大哥。”她突然停下脚步,“对不起。”

我回过头,阳光下,她的睫毛微微颤动:“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我本来只是想断了张德贵的念头,可是……”她咬着嘴唇,“可是我好像真的……”

后面的话她没说完,可我心里一动,明白了她的意思。

“小芳,你还小。”我苦笑道。

“我不小了!”她倔强地说,“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王大哥,我……”

“别说了。”我打断她,“等你毕业了,要是还喜欢我,我再来找你。”

她愣住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你说真的?”

“骗你干嘛。”我从兜里掏出一个布包,“这是我娘给我的草药,你留着,挺香的。”

她破涕为笑,接过布包小心翼翼地揣进衣兜:“那说好了,你一定要来找我。”

汽车站里人来人往。我提着行李往站台走,心里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还像在做梦。

“王大哥!”身后传来她的喊声。

我回过头,看见她踮着脚尖,在人群中冲我挥手。阳光下,她的笑容像八月的向日葵一样灿烂。

“等我!”她喊道。

我点点头,转身上了车。车子发动时,我从车窗望出去,她还站在原地。那一刻,我忽然明白,我不是在逃避高考失利,而是在追寻新的希望。

那个1989年的夏天,注定会在我记忆里留下永远抹不去的印记。

7

三十多年过去了,我坐在深圳的家里,翻看着那个已经褪色的布包。

电视里正在重播春晚,女儿王小萱抱着她刚满周岁的儿子,在沙发上打瞌睡。

“爸,您又在看这个啦?”小萱醒过来,打着哈欠问我。

李小芳从厨房探出头来:“你爸呀,每年春节都要拿出来看一遍。”

我笑了笑。那年之后,我在深圳站稳了脚跟,先是做技工,后来自己开了个小厂。李小芳毕业后,真的来深圳找我了。结婚这些年,她一直笑话我,说那年在平山村,是她设计了我。

“对了妈,您还没给小宝讲过你和爸爸的故事呢。”小萱逗弄着怀里的孩子。

“有什么好讲的。”李小芳坐到我身边,头发已经有了些许白丝,但笑起来还是那么好看,“那会儿,我就看你爸老实,知道他准能当个好丈夫。”

“那倒是。”小萱促狭地说,“您跟爸都结婚三十年了,还这么甜蜜。”

我搂着李小芳的肩膀,想起那年夏天的惠州,想起那个在雨夜里给哥哥缝衣服的倔强姑娘。

这些年,我们一起经历了深圳的风雨,见证了这座城市的成长。如今儿孙绕膝,比那年在汽车站憧憬的未来还要美好。

“向阳,你还记得那天早上我穿的是什么衣服吗?”李小芳突然问。

“淡蓝色连衣裙。”我不假思索地回答。

她满意地点点头:“记性还不错。”

窗外响起了鞭炮声,小宝被吓得哇哇大哭。李小芳赶紧接过孙子,轻轻拍着他。

我望着这一幕,心里充满感激。那个夏天的意外,成就了我一生最大的幸福。

有时候想想,人生就是这样,看似的偶然,却是命运最好的安排。

来源:谷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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