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因残疾被未婚妻退婚,独守修车铺30年 前天他收到一封法国来信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3-09 22:51 1

摘要:鹅黄色的信封,一角还沾着咖啡渍。邮递员小张骑着电动车在巷口喊了三声,王叔才从修车铺里钻出来。

鹅黄色的信封,一角还沾着咖啡渍。邮递员小张骑着电动车在巷口喊了三声,王叔才从修车铺里钻出来。

那天下午三点多,修车铺外一群闲着的老头围着看热闹。王叔拿着信的手抖得像他铺子里那把挂了十年的风铃,好像那不是一封信,而是一枚定时炸弹。

“法国寄来的?”

隔壁卖馒头的老李凑过来问,说话时嘴里的槟榔汁差点喷到信封上。王叔下意识地躲了一下,用脏兮兮的毛巾擦了擦手,才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

信纸上是英文,还夹着几张照片。

王叔没念过几年书,只认得地址上的”FRANCE”。他拿着信纸转了一圈,最后还是塞进了工作服兜里。照片倒是拿在手上,眯着眼睛看了又看。

“谁啊?你那个法国亲戚?”老李不死心地问。

“滚蛋,哪来的亲戚。”王叔把照片收起来,拄着他那条瘸腿,一瘸一拐地回到铺子里,背影在夕阳下显得格外孤独。

铺子门口贴着退了色的红纸,上面写着”自行车、电动车、摩托车维修”。纸已经泛黄,一角还被风刮起了卷。门框上挂着一串钥匙,叮当作响,全是附近居民寄存的。

这是我们镇上最老的修车铺了。

王叔在这开了三十年,从年轻到老,从街道热闹到冷清,他就像一尊雕像,固执地守在这个不足十平米的小铺子里。

王叔的残疾是二十八岁那年落下的。

那年他在县城一家摩托车厂当技工,一边工作一边攒钱准备结婚。未婚妻小芳是隔壁乡的姑娘,在百货商店当售货员,两人定了婚期,准备第二年春节办酒。

意外发生在冬天。

工厂里一台重型设备突然倒塌,王叔为了推开身边的同事,自己被砸中了右腿。醒来时已经在县医院,医生说腿保住了,但会落下终身残疾,再也不能正常行走。

小芳来看过他一次,哭得眼睛肿成了桃子。第二次来时,她妈跟着一起,看着王叔的腿,叹气不止。第三次,只有小芳妈来了,带来了一条红手帕,里面包着订婚时王叔送的金戒指。

“丫头还年轻,你也别怪她…”小芳妈说这话时,眼睛看着病房的窗外。

王叔什么也没说,只是点点头,把戒指收进了枕头底下。出院那天,他把戒指卖了,换了一套修车工具,在镇上租了个小铺子,开始了他的修车生涯。

大概是上天怜悯,王叔修车的手艺特别好。慢慢地,方圆几里的人都知道镇上有个瘸腿师傅,脾气古怪,但修车一绝,连县城的人有时也特意跑来找他修车。

“那信,到底是谁寄的?”

这是我第三次问王叔了。自从那封信来了已经过去五天,镇上人私下议论纷纷,猜测那封神秘的法国来信到底是什么内容。有人说是国外亲戚,有人说是诈骗信,更夸张的说是什么国际遗产继承。

王叔没搭理我,继续低头修着手里的自行车链条。他手边放着个塑料饭盒,里面盛着黑乎乎的机油,一只苍蝇在上面打转,却不小心掉了进去。

我看他把苍蝇捞出来,放在一张废报纸上。那苍蝇还在微微蠕动,翅膀沾满了油,再也飞不起来了。

“你再这么问,下次你的电动车坏了,自己去县城修吧。”王叔头也不抬地说。

我赶紧闭嘴。王叔的脾气在镇上是出了名的,但大家都知道他外冷内热。去年洪水来时,他硬是用那条瘸腿蹚水,把巷子里几个老人背到了高处。

铺子里的老式收音机突然滋啦滋啦响起来,播着不知哪个台的法语节目。那是王叔前几天新添的爱好,以前他只听戏曲。

“你学法语啊?”我还是没忍住。

王叔终于抬起头,眼睛里闪过一丝我从未见过的神采:“不行啊?”

小芳结婚那天,全镇的人都去喝酒了,唯独王叔的铺子开着,像平常一样修着车。

我爸喝完酒回来,说看见王叔在铺子里喝闷酒,桌上摆着一瓶二锅头,已经见底了。那晚有人路过听见铺子里传来砸东西的声音,第二天,王叔的右手包着绷带,铺子门口摆着一堆碎玻璃。

从那以后,王叔更少说话了,整天就是埋头修车,偶尔下棋,再没谈过感情的事。

镇上人给他介绍过对象,都被他一口回绝。慢慢地,大家也就不再提了,仿佛默认了他就该这样孤独终老。

“他心里头有疙瘩,解不开的。”我爷爷说。

修车铺旁边的墙上,有一排钉子,挂着各种零件。最里面有个锈迹斑斑的铁盒子,据说里面装着王叔的秘密。没人见过里面是什么,只知道王叔每年小芳生日那天,都会打开看一眼,然后又锁上。

“法国是不是特别远?”

一个星期后的早上,王叔突然问我。我当时正把电动车推进他的铺子,准备换个轮胎。

“挺远的啊,要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我说,“怎么了?”

“没事,问问。”王叔低头摆弄着工具箱,从里面拿出一把生锈的扳手,又放回去,换了一把新的。

我注意到他书架上多了本《法语入门》,还有个笔记本,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法语单词。

“王叔,你该不会要去法国吧?”我半开玩笑地问。

王叔没吭声,转身去拿轮胎。他的背影在晨光中显得有些单薄,工作服口袋里鼓鼓囊囊的,似乎装着什么东西。

铺子屋顶上落了只麻雀,叽叽喳喳地叫着,像是在嘲笑什么。王叔拿起一块抹布丢过去,麻雀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想去看看也没什么,趁我还能走得动。”过了好久,王叔才说了这么一句。

那天下午,我在镇政府办事,碰见了镇长的秘书小刘。闲聊中,我提到了王叔的事。

“哦,我知道那封信。”小刘神秘地压低声音,“是王叔托我翻译的。”

原来,信是一个叫玛丽的法国女人写的。她说自己是小芳的女儿,今年二十八岁,在巴黎一家博物馆工作。她从母亲口中得知了王叔的故事,一直想联系他,但直到母亲去世,才在遗物中找到了王叔的地址。

“小芳去世了?”我惊讶地问。

小刘点点头:“去年冬天的事。临终前,她让女儿一定要联系王叔,说有些话,她没机会当面说。”

我心里一阵酸楚。原来小芳这些年一直记着王叔,甚至把他的故事告诉了女儿。

“还有啊,”小刘继续说,“那个玛丽,她想邀请王叔去法国,说是要完成妈妈的心愿。”

第二天一早,我急匆匆地跑到修车铺,想告诉王叔我知道了信的内容。

铺子却罕见地关着门,门上贴着张纸条:“暂停营业三天。”

我四下张望,看见老李在店门口吃早饭。

“王叔呢?”

“去县城了。”老李嘴里塞满包子,含糊不清地说,“听说是去办护照。”

我一屁股坐在铺子门口的小板凳上,那是王叔平时修车时坐的。凳子一条腿短,坐上去摇摇晃晃的,王叔从来没修,说是习惯了。

铺子门帘被风掀起一角,我看见里面的工作台收拾得干干净净。柜子上摆着个老式相框,照片已经泛黄,是年轻时的王叔和小芳,两人站在县城的商业街上,笑得灿烂。

相框旁边是那个传说中的铁盒子,居然开着盖。里面只有一封发黄的信,一条红手帕,还有一枚生锈的螺丝钉。

我愣了一下,没敢动那些东西,轻轻把门帘放下。

三天后,王叔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本崭新的护照。

“你真要去法国啊?”我忍不住问。

王叔点点头,脸上带着我从未见过的表情,像是解脱,又像是期待。

“那你铺子怎么办?”

“关门呗,又不是没关过。”王叔说着,蹲下身摸了摸铺子门口那只经常来蹭吃的野猫。

野猫亲昵地蹭着他的手,喉咙里发出呼噜声。王叔从口袋里掏出一小块肉干,放在地上。

“你还回来吗?”我小心翼翼地问。

王叔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这辈子没出过县,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至于回不回来…”他顿了顿,“走一步看一步吧。”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修车铺的招牌在风中轻轻摇晃,发出吱呀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王叔临行前的晚上,请镇上的几个老友喝酒。席间,他难得地说起了往事。

“其实小芳不是因为我残疾才走的。”王叔喝了口酒,眼神有些飘忽,“是她爹逼的。那时候我家里穷,又出了这事,人家不想女儿跟着我受苦。”

“后来我听说,小芳嫁的那个男人家里有钱,但人不怎么样,结婚没两年就把她带到法国去了。”王叔继续说,“听说是做生意,其实是有别的女人了,想把小芳支走。”

我们都安静地听着,谁也没插嘴。

“你们猜怎么着?”王叔的声音忽然轻快起来,“那妮子在法国自己闯出了一片天。离了那男人,自己开了家中餐馆,把女儿拉扯大,还让她上了大学。”

王叔说着,眼中闪着泪光,却又带着骄傲:“玛丽说,她妈妈常跟她提起我,说我是她见过最好的人。”

酒桌上一时无言,只有酒杯碰撞的声音。

“你们别觉得我这辈子可怜,”王叔晃了晃酒杯,“我这条腿虽然瘸了,但我活得挺直。这三十年,从没干过亏心事,睡觉都踏实。”

出发那天,镇上很多人来送王叔。

他穿着一件新买的衬衫,头发也理过了,看起来精神了不少。那条瘸腿装了个新的支具,走起路来不那么明显了。

铺子门口,王叔最后环顾了一圈,目光在每样工具上停留片刻,像是在告别老朋友。

“铺子钥匙给你,”王叔把钥匙塞给我,“我要是回不来,你就把东西分给需要的人。”

“别瞎说,肯定回来。”我说着,眼眶却有些发热。

王叔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那个铁盒子。

“这个,”他犹豫了一下,又放回去了,“这个我带着。”

老李开着面包车送王叔去机场。车子发动时,王叔摇下车窗,朝我们挥了挥手。

“替我照顾好那只野猫!”这是他离开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车子渐渐远去,消失在镇子的尽头。修车铺的门紧闭着,门上挂着一把生锈的大锁,不知何时会再打开。

三个月后,我收到了一张明信片,上面是巴黎铁塔的照片。背面是王叔歪歪扭扭的字:

“见到玛丽了,长得像她妈。小芳葬在巴黎一个有山有水的地方,挺好的。这边的自行车和咱们的不一样,车筐都没有,我还帮人修了几辆,人家给了二十欧元,差不多一百四十块钱。”

明信片的落款是:“想家了的老王”。

我把明信片贴在了修车铺的门上。夏天的风吹过,卷起一阵尘土,落在那把生锈的大锁上,像是时间留下的印记。

铺子里的风铃不知何时被风吹响,发出清脆的声音,仿佛在述说着一个关于等待、离别和重逢的故事——一个属于王叔的故事。

野猫懒洋洋地趴在铺子门口的台阶上,眯着眼睛晒太阳,似乎在等待着主人的归来。

来源:猛猛向前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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