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考上重点大学不愿去 捡废品三十年,如今他说的十个字让我流泪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3-10 10:04 2

摘要:街道拐角的垃圾分类站前,小区保安小张把一袋包装好的易拉罐递给我时,顺嘴问了句:“老周,你儿子上哪所大学来着?”

街道拐角的垃圾分类站前,小区保安小张把一袋包装好的易拉罐递给我时,顺嘴问了句:“老周,你儿子上哪所大学来着?”

我接过袋子,朝小张扯了个笑,手指了指西边:“首都。”

小张眼睛一亮,朝我竖起大拇指,准备往下问,我转身走了。我知道他想问什么,老小区的人都想知道,为啥我儿子考上重点大学了,我还在这扒拉垃圾。

天边蒙蒙亮,我习惯性地看了眼手机上的天气预报,35℃。七月的太阳,烤得人直冒汗。我把空了一半的矿泉水拧开盖,倒了点在帽子上,扣回头顶。

水顺着鬓角滑落,洇湿了早已褪色的旧衬衫领子。电动三轮车轮胎有点瘪,我得找个地方打气。

三十年前的夏天,好像也是这么热。儿子志强拿着录取通知书,进了家门。那时我和老婆在县城郊区开着个小卖部,紧挨着村小学,来来往往的孩子喜欢买我家的冰棍,上面印着花花绿绿的卡通人物。

那天早上,老婆把村小学的教务主任请到了家里。她说志强成绩好,考上了首都的重点大学,但学费一年就要近万元,住宿、生活费差不多还得一万。算下来四年至少要八万。

主任婉转地说,这样条件的家庭,建议志强去省城的师范类学校,不但学费少,毕业还能分配工作。“当个老师挺好。”

老婆看着我,眼睛里泛着不确定。我在桌子底下攥了攥拳头,抬头笑道:“没事,咱就这一个娃,砸锅卖铁也得供他上。”

老婆的眼泪唰地流下来,赶紧起身去厨房煮鸡蛋。那会她总说,鸡蛋补脑,让志强多吃点。其实我知道,家里没啥好东西,鸡蛋是最拿得出手的了。

主任走后,我给志强倒了杯水,旧风扇吱呀呀地转着,也吹不散夏日的闷热。

“爸,我不想去那个学校。”志强突然说。

我一愣:“啥?”

“就,我不想去那个大学了。”

我看着儿子,十七八岁的男孩子,明明天天跟旁人说要考首都大学,为啥录取通知书到手,反倒这么说?他手指绞着衣角,不敢看我。

“你,你是不是嫌学费贵,怕咱家负担不起?”我问。

他没吭声,算是默认了。

“傻孩子,爸爸妈妈好着呢,咱家小卖部一年也能挣不少,前些年不也供你上了高中吗?大学咱也能供得起!”

志强摇摇头,说:“我看到你和妈藏在炕席底下的存折了,一共就一万五。开学要两万多预交,咱家凑不出来。”

我那时候脑子嗡了一下。男人的自尊心像被戳了个大窟窿。

“再说了,”志强低着头继续说,“上那大学要坐火车吧。坐多久呢,据说要24个小时才到,车费又多少?假期回家得几百块吧。一年来回就上千,太贵了。”

我盯着他头顶的发旋,肚子里一团火,却不知该不该发。屋外传来隔壁李大爷的收音机声,播着不知道哪里的十点半新闻。

“你不想去,到底是因为钱不够,还是因为太远?”我声音发涩地问。

“都有吧。”志强抬起头,眼睛里亮晶晶的,“爸,我不能这样的,真的。那个学校学费太贵了,我看了看,省城那个师范,学费才三千,能省好多。”

我听不下去了,砰地一拍桌子:“你等着,这几天,这几天爸想办法,钱肯定能凑出来,安心去上,听到没?”

志强点点头,我看到他眼眶红了,赶紧出门透气。柜台上老婆放的那盆绿萝,都耷拉着脑袋,跟被蒸过似的。

当晚,我跟老婆商量,卖了小卖部,再去亲戚朋友那借些,肯定能凑够学费。老婆不同意,说小卖部是咱家的根,卖了以后干啥?

我也没主意。

最后,老婆说:“要不咱先去银行贷款,然后我再找份工作,你继续看小卖部,日子紧一点,熬过去就行。”

志强在厨房洗碗,碗碟碰撞的声音盖过了我们的谈话。那时候还不兴洗碗机,塑料盆里泡着洗洁精,不小心洗快了还容易划伤手。

第二天我起得很早,才五点多。推开门,发现志强已经坐在院子里看书,听见动静,他抬头冲我笑了笑。

蹲下来,我看了看放在他身边的书,《西方经济学原理》,这小子啥时候对经济学感兴趣了?

“爸,我想好了,还是不去那个大学了。”志强轻声说,嗓子有点哑。

我瞪大眼睛:“咋又反悔?昨天不是说……”

“我昨晚做了个梦,”志强打断我,“梦到我在首都的校园里,可是我的衣服都是旧的,别人都穿名牌,吃饭我只能吃最便宜的,大家去玩我都不能去,因为没钱。”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们家条件有限,去那种地方,早晚会自卑的。”志强叹了口气,眼神比同龄人老成,“我想清楚了,就去省城师范吧,毕业好找工作,等我有了工作,挣钱了,咱再说别的。”

那一刻我差点哭出来。十八岁的孩子,把人生规划得明明白白,不是因为有多成熟,只是因为家里穷。

然而最出乎意料的事发生了。第二天下午,志强来小卖部找我,手里攥着个信封。

“爸,我,我不上大学了,我要去富士康打工。”

我手里的烟掉在了地上,烫出一个小洞。

“你小子发什么疯?好好的大学不上,去什么富士康?”我嗓子都喊哑了。

志强解释说,村里王叔的儿子在富士康上班,月薪两千多,年底还有奖金,这比读书划算多了。照他的算盘,四年下来不但不花钱,还能挣回七八万。

“那你考那么好的成绩有什么用?”我气得直哆嗦。

“我就是想证明自己不笨。”志强倔强地回答,“读书不是唯一出路,能挣钱才是真本事。”

“滚回家去!”我吼道,“咱家说什么也得有个大学生!”

志强拿着信封转身就走,走出几步又停下,回头对我说了句:“爸,你这辈子没上过大学,不也挺好的吗?”

那天晚上,我们吵得不可开交。到了夜里,我还在院子里抽闷烟,隐约听见志强和他妈在屋里嘀咕什么。也不知道他俩密谋些啥,反正第二天,志强拿着录取通知书去镇上办退学了。

我气得两天没跟他说话。

八月底,我和老婆送志强去省城打工。邻居李大爷路过,好奇地问:“志强不是考上大学了吗?”

我硬挤出个笑容:“他想先工作两年,挣点钱再上。”

这瞎话连我自己都不信。

志强在富士康一干就是三年,每月按时往家里寄钱。老婆把钱存起来,说等他改变主意了,还能上大学。可志强从没提过这事,反倒是厂里组织的各种技能培训,他场场不落。

车间主管挺欣赏他,第四年让他当了组长,工资涨到了四千多。这在当时已经很不错了,可我心里总觉得亏欠,不该让儿子放弃大学梦。

第五年,突然一个变故。老婆查出乳腺癌,需要手术。我吓得腿发软,不知从哪筹钱。五万块手术费,对我们这样的家庭,简直天文数字。

志强接到电话,第二天就回来了,带着四万块钱。原来他这几年攒下的工资。剩下的钱,他问他主管借的,说分期还。

手术很成功,但老婆需要长期吃药,医保报销不了多少。我一咬牙,把小卖部盘给了别人,开始跑收废品这一行。刚开始谁见了都笑话,曾经开小卖部的周老板,怎么沦落到翻垃圾堆?

我不在乎这些闲言碎语。那会儿拾荒一天能挣四五十,虽然累点脏点,但胜在自由,回家还能照顾老婆。

志强知道后,寄回来一辆二手电动三轮车,让我别太辛苦。

日子就这么过着,一年又一年。儿子从富士康调去了深圳另一家电子厂,后来又去了广东的手机厂。每次过年回家,他都黑了瘦了,但眼睛越来越亮。

我和他妈私下里总是担心:“这孩子都快三十了,也不找个对象,不会是没钱吧?”

老婆病好后,跟着社区大妈学了点编织活,天天给志强织毛衣。志强的衣柜里堆满了毛衣,从来没穿过几次。

2008年,志强突然回来说要辞职自己干点事。我吓一跳:“你疯了?有份稳定工作多好。”

志强笑着说:“爸,我这些年在厂里学了不少,现在电子产品维修市场缺人,我想开个手机维修培训班。”

我半信半疑,但还是支持他。他拿出积蓄租了个小门面,挂出了招牌。开始几个月门可罗雀,我看在眼里,疼在心上,想劝他别硬撑了,找份稳定工作算了。

可志强像变了个人,特别有耐心,每天早出晚归,有时候还去汽车站发传单。半年后,陆续有学员来了,多是些没考上大学的孩子,或者像他当年一样,因为家庭原因辍学的年轻人。

志强不但教技术,还管吃住,学费分期付,找不到工作不收尾款。这事传开后,来的人越来越多。第二年,他又开了家分店。

这孩子的生意头脑,不知道像谁。反正不是我。

2015年,志强已经有了十几家连锁店,还注册了公司。这时候他才在县城买了套房子,接我和他妈过去住。老房子留着,我偶尔回来转转,看看以前的老街坊。

新房子挺气派,电梯直达,但我和老婆总是不习惯那么大的空间,也不会用那些花里胡哨的电器。志强给买的按摩椅,我俩从来不敢坐,怕弄坏了。

晚上,我照样睡不着,喜欢在阳台上看星星。这个习惯是拾荒时候落下的,大半夜推着三轮车回家,抬头就能看见满天繁星。

有一次,志强半夜起来喝水,看见我在阳台发呆。

“爸,你又睡不着?”

我笑笑:“老毛病了,睡不踏实。”

志强在我身边坐下,从兜里掏出包烟,递给我一根。这小子,知道我戒不了这口。

我俩就这么静静地抽着烟,看着楼下偶尔经过的车辆。

“爸,有时候我在想,”志强突然开口,“要是当年我去上那个大学,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我心里一颤,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过,我觉得我这条路走得也不错。”他接着说,“那些年在工厂,我学到了很多东西,不光是技术,还有怎么做人。”

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比爸强多了。爸这辈子没出息,只会开个小卖部,后来连那也保不住,沦落到捡垃圾。”

“爸!”志强声音突然提高,“你别这么说。要不是你卖了小卖部给妈治病,要不是你这些年拾荒补贴家用,我哪有机会出去闯?”

一阵风吹过,我缩了缩脖子,眼眶有点热。

“我来深圳第一年,天天想家,”志强低声说,“想你和妈,想咱家屋后的那棵杏树。那时候,宿舍里八个人,就我一个初中毕业的,大家都笑话我没文化。我晚上偷偷哭,后悔没听你的话去上大学。”

我没想到还有这段故事,喉咙发紧:“那你怎么挺过来的?”

“我看到车间墙上贴的一句话:没有过不去的坎。我就告诉自己,再难也得挺着。”志强弹了弹烟灰,笑了笑,“后来我慢慢发现,学历固然重要,但肯学肯干更重要。那些大学生会的,我可以自学;他们不会的,我可以在实践中学。”

窗外的夜色渐渐变淡,东方泛起鱼肚白。我们父子俩就这样聊到了天亮。

如今,志强的培训学校已经变成了一家小有名气的职业教育集团。他给很多和他当年一样的孩子提供机会,免费培训那些贫困家庭的孩子。有记者来采访他的创业故事,他总说,是父母给了他力量。

前几天,志强回老家看我,我还在习惯性地出去拾荒。这个习惯改不了了,闲着反而不舒服。他也不劝我,只是安静地陪我推着三轮车,走在小区里,有说有笑。

“爸,要不要搬回县城和我妈一起住?”志强问我,“你这把年纪了,还干这个太累。”

我摇头:“我习惯了这里,认识的人多,天天有人跟我说话,电视都不用看。”

志强笑了笑,也不强求。

收完废品往回走,路过老家那条街,已经翻新了,原来的小卖部变成了手机店。志强停下脚步,看了好一会儿。

“爸,”他突然说,“你知道吗,我其实很庆幸当年没去上大学。”

我有点诧异,抬头看他。

“如果不是那样,我可能永远不会体会到生活的不易,也不会有今天的成就。”志强接着说,“那些年在工厂的苦,反而成了我最宝贵的财富。”

我听着,突然想起那天老主任说的话:“当个老师挺好的。”如今,志强培养了上万名学生,何尝不是另一种形式的”老师”?

回到家,志强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我:“爸,这是什么你知道吗?”

我接过来,发现是三十年前那所重点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已经发黄了。

“你还留着这个?”我惊讶地问。

“嗯,一直放在我床头。”志强微笑着说,“每当我遇到困难,看看它,就会提醒自己:我是能考上重点大学的人,没什么克服不了的。”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觉得鼻子发酸。

然后,志强从口袋里掏出另一个崭新的信封,递给我:“爸,你猜这是什么?”

我打开一看,是那所大学今年的录取通知书,上面写着”周某某”的名字。

“这是……”

“我儿子的,”志强笑着说,“您孙子的录取通知书。他今年高考,考上了当年我没去的那所学校,同一个专业。”

我愣住了,手微微发抖。

志强拍拍我的肩膀,轻声说了十个字:“爸,我替您圆了那个大学梦。”

我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这一刻,我突然明白了,人生没有白走的路,每一步都算数。

那些年,我和老婆的心酸,志强的坚持,我们的努力和挣扎,全都没有白费。

如今,我依然每天推着三轮车在小区里转悠,收点废品。不是为了钱,而是习惯了这种充实感。有时候,我会想起那个夏天,想起我们家的小卖部,想起志强拿着录取通知书欲言又止的样子。

人生很多时候就是这样,你以为错过的,其实只是延迟了。你放弃的梦想,也许会在下一代身上绽放。

这一晚,我睡得格外踏实,梦里全是飘着杏花的春天。

来源:清爽溪流ikhZi7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