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买地20年无人理解,县城扩建后:全村依靠他富了一辈子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3-09 18:33 2

摘要:那会儿,我还在上初中,每天放学路上会经过村口老水泥厂。厂子早在我上小学时就倒闭了,只剩下一片废弃的厂房和一望无际的荒地。荒地上长满了半人高的杂草,夏天蚊虫肆虐,冬天黄土飞扬,无人问津。

这个故事要从二十多年前开始说。

那会儿,我还在上初中,每天放学路上会经过村口老水泥厂。厂子早在我上小学时就倒闭了,只剩下一片废弃的厂房和一望无际的荒地。荒地上长满了半人高的杂草,夏天蚊虫肆虐,冬天黄土飞扬,无人问津。

村里人都绕着走,怕沾上那股子破败气息。

我二叔不一样。

二叔叫张守义,排行老二,村里人背后叫他”二傻子”。不是因为他真傻,而是他总做些村里人看不懂的事情。比如把自家猪圈改造成沼气池,结果没掌握好技术,炸了后院围墙;又比如花大价钱买了台破旧拖拉机,没修好几天就断了轴,横在地头成了村里孩子的游乐场。

二叔的媳妇是隔壁村的,个性要强,每次二叔折腾出新花样,她就和二叔大吵一架,然后背着个包回娘家住几天。村里人都觉得,二婶真是命苦。

那年夏天,我记得格外清楚。村头支了个大喇叭,喊着什么”国家政策”、“土地流转”的事情。二叔从镇上开会回来,脸上挂着少见的兴奋。晚饭后,他拉着我爸在院子里嘀咕了半宿。

第二天,全村都知道了二叔打算买下老水泥厂那片荒地的事。

“水泥厂那鬼地方,种啥都不长,二傻子真是傻了!”村口卖馒头的李大爷评价。

“听说要花十多万呢,二婶子这回非得和他离婚不可。”村里吃瓜群众七嘴八舌。

我爸也劝过二叔:“那地方靠着破水泥厂,地下全是渣滓,种啥能长啊?”

二叔只是笑,牙缝里咬着根草棍,神神秘秘地说:“哥,信我一回,这事准没错。”

最后二叔真把钱掏了,十二万,把家底几乎掏空。那块地有七十多亩,远远望去像个不规则的梯形,一头靠着废弃水泥厂,一头连着通往县城的破烂公路。

买完地第三天,二婶果然回娘家了,一走就是两个月。

二叔倒也不急着种地。他每天骑着那辆补了又补的自行车去地里转悠,带着一本黑皮笔记本,不知道记些什么。有时候在地里一站就是大半天。

我放学路过,看见二叔蹲在地头,脸上全是灰,跟地里的土色差不多。

“二叔,干嘛呢?”

“等。”他咧嘴笑。

“等啥?”

“等机会。”

少年人心浮气躁,我一听又是这种云里雾里的话,撇撇嘴就走了。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二叔的地在村里成了个笑柄,人们编顺口溜:“二傻买地七十亩,不种粮来不种豆,只等天上掉馅饼,做梦都能笑半宿。”

二叔似乎不在乎,依旧每天去他那片荒地转悠。后来二婶回来了,大概也认命了,不再提这茬。二叔除了看地,还在县城找了份送货的零工,勉强维持家用。

村里人慢慢也就不再拿这事开玩笑了。笑话说多了也没意思,何况日子一年年过,那片地还是荒着,像个无声的嘲讽,谁提起都有些尴尬。

我考上了县城高中,后来又去了省城上大学。假期回家,路过那片地时,发现二叔竟然在荒地边上垒了个小屋,里面放着把躺椅和一台老旧的收音机。

有次放暑假,我骑车路过,看见二叔在小屋外乘凉,就停下来闲聊。那时我已经大二了,学的是城市规划,觉得自己懂了点东西,就故意问二叔:“这地买都买了,怎么不种点啥?”

二叔掏出皱巴巴的烟盒,递给我一根,自己也点上,深吸一口才开口:“现在知道我为啥不种了吧?”

我愣了一下:“为啥?”

“浪费。”二叔吐了个烟圈,“种了就浪费了。”

见我听不明白,二叔指着远处模糊的县城轮廓:“看见没?县城那边高楼越来越多了。前年在水库那边又修了个工业园,再过几年,县城就得往咱们这边扩。”

我半信半疑:“您是说,县城要扩建到这儿来?”

“不止。”二叔神秘一笑,从小屋里拿出那本已经翻得起毛的黑皮笔记本,里面夹着几张皱巴巴的纸,上面画着些线条和数字,还有各种标记。

“这是我这些年记下的。县里规划几次变动,我都打听着记下了。最近省上有个’县域经济扩张’计划,咱们县是试点。再等两年,这片地就得升值。”

我翻看着二叔的笔记本,虽然潦草,但那些路线图、区域划分跟我在学校学的规划图还真有几分相似。

“您懂这些?”我不敢相信。

二叔咧嘴笑了:“不懂,但我会等。你二叔笨是笨了点,但还不傻。”

他指着笔记本里一张县城的老照片:“你看这是十年前的县城,才多大?现在往东都到了李家村了。城市就这么长,一点点往外蔓。”

二叔的分析让我震惊。这个被村里人叫了二十年”二傻子”的人,竟然凭借着朴素的观察和执着的记录,看到了我们谁都没看到的未来。

之后的日子,我在学校里查了不少资料,发现二叔的判断确实有道理。我国县域经济发展确实有相关政策,而且我们县作为试点,确实有扩建规划。

毕业那年,我去省城一家规划院实习。有次整理资料时,意外看到了我们县的扩建规划草案,上面的道路走向和区域划分,跟二叔笔记本里画的那些线条重合度极高。

我迫不及待地打电话回家,却得知二叔病了,肝不太好,在县医院治疗。

回家路上,我路过那片荒地,发现居然有人在测量。走近一看,是县国土局的车。

我爸来医院接我,一路上沉默不语。到了医院,病房里坐满了人,有村里的,也有县里的。看到我进来,大家都让开了位置。

二叔躺在病床上,脸色发黄,但神情倒是轻松。看见我,他招招手:“大学生回来了?”

我点点头,坐到床边:“叔,您没事吧?”

“小毛病。”二叔摆摆手,指了指窗外,“大事来了。”

原来,在我毕业前两个月,县里正式公布了城市扩建规划。二叔的那片地,赫然在规划区内,而且位置极佳——就在新区的商业中心和住宅区交界处。

县里来人谈征地补偿,一开始按普通农地算,后来因为二叔地契齐全,手续完备,规划又适宜,价格一路水涨船高。最终,七十亩地按每亩三十万成交,总价两千多万。

消息一出,全村震动。

那些年笑话二叔的人,脸上挂不住了。村里人开始纷纷找到二叔,希望他能带带自己。但二叔的病也越来越重,医生说是长期积劳成疾,肝硬化晚期。

在医院的日子,二叔把我叫到跟前,从枕头下面掏出那本破旧的笔记本:“这个给你。”

我翻开一看,除了那些规划记录,后面还夹着一沓地契和一份打印好的计划书。

“我这病怕是好不了了。”二叔的声音变得沙哑,“钱也带不走。我想了,村里人虽然笑话我,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咱们张家祖祖辈辈在这村里,根在这儿。”

计划书上写着详细的资金分配:一部分给村里修路建学校,一部分设立助学基金,还有一部分用来建个小工厂,专门雇佣村里人。

“你大学学的那个城市规划,以后就用上了。”二叔拍拍我的肩膀,“工厂的事,就交给你了。你二婶不识字,你得帮衬着点。”

我眼眶湿润,说不出话来。

二叔看着窗外发了会儿呆,又说:“记住,不管干啥,都要耐得住性子。村里人笑我傻,但做人做事,有时候’傻’一点,坚持久了,反而是聪明的。”

二叔确实没能等到工厂建成。他走的那天,全村人都来了,连县里的领导也来了几个。村里人红着眼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那些年的嘲笑和冷眼,如今都化作了哀思和敬意。

按照二叔的遗愿,我们用那笔钱先给村里修了水泥路,又建了座新学校。剩下的钱在二叔地边上建了个小工厂,生产一些简单的配件,专门雇村里的人。

工厂不大,但安置了村里几十户人家。后来县城扩建完成,工厂周围很快发展起来,地价又涨了好几倍。

每年清明,全村人都会去二叔墓前上香。村里人不再叫他”二傻子”,而是恭恭敬敬地称一声”张先生”。

去年村委换届,我被推选为村主任。接任那天,我把二叔的那本破旧笔记本带到了村委会,放在办公桌的抽屉里。

有时候工作累了,我会翻翻那本笔记,上面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但每一笔一划都仿佛在诉说着二叔的故事——一个被误解了二十年,最终造福全村的故事。

村口现在立了块石碑,上面刻着”守义园”三个大字,那是为了纪念二叔。园子里种满了二叔生前爱看的樱花树,每到春天,漫天飞舞的花瓣中,仿佛还能看到二叔站在地头,目光投向远方的样子。

昨天,我接到县里通知,守义园被列入县级示范村建设点,还要在园里建个纪念馆,讲二叔的故事。

我接到电话时,正在二叔的小屋里乘凉。小屋还保留着原样,连那台老旧的收音机都还在,只是再也播不出声音了。屋外,原来的荒地如今已是县城最繁华的地段,高楼林立,车水马龙。

风吹过樱花树,落英缤纷。我仿佛听到二叔在说:“等,有时候是最好的耕种。”

是啊,有些种子,需要等待二十年才能开花结果。

如今,全村人都吃上了”二傻子”种下的果。

那本黑皮笔记,我打算捐给纪念馆。但有一页我撕下来了,贴在我的床头。上面是二叔潦草的字迹:“人笑我傻,我也笑人痴。不识远山如黛处,方是真金埋玉地。”

二叔没念过多少书,不知道这歪歪扭扭的几句打哪抄来的,但字里行间,透着一股子倔强和智慧。

有时候我在想,这世上的聪明人那么多,为什么偏偏是被人笑话了大半辈子的”二傻子”,算准了这步大棋?

也许正如二叔所说,有时候”傻”一点,耐得住寂寞,经得起冷眼,才能等到别人看不到的风景。

昨晚做梦,梦见二叔还站在那片荒地上,手里握着那本黑皮笔记本,望着远方微笑。梦里我问他:“二叔,你当初真的确定县城会扩建到这儿来吗?”

二叔转过头,露出那标志性的缺了颗门牙的笑容:“哪有那么确定的事?只是赌一把罢了。”

梦里的二叔,不再是那个病恹恹的模样,而是我小时候记忆中,站在地头,满脸灰尘却依然笑呵呵的样子。

醒来后,我坐在床头发了好一会儿呆。窗外,守义园的樱花在月光下摇曳,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关于等待、嘲笑、坚持和收获的故事。

二叔的一生,赌赢了一次,却改变了一村人的命运。

而我们,是不是也可以赌一次未来?

来源:小马阅图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