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窗外的雪花悄无声息地飘落，我坐在窗前，手里捧着一杯热茶，望着那些洁白的雪花，心中满是期待。再过几天就是除夕了，我已经早早地将家里打扫得一尘不染，年货、年菜和新衣服也都准备好了。去年春节，明辉和他媳妇晓婷回来过年，家里热热闹闹的，今年我更是盼着他们早点回来。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窗外的雪花悄无声息地飘落，我坐在窗前，手里捧着一杯热茶，望着那些洁白的雪花，心中满是期待。再过几天就是除夕了，我已经早早地将家里打扫得一尘不染，年货、年菜和新衣服也都准备好了。去年春节，明辉和他媳妇晓婷回来过年，家里热热闹闹的，今年我更是盼着他们早点回来。

我看了看窗外逐渐暗下来的天色，拿起手机拨通了明辉的电话。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来。

"喂，妈。"明辉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

"明辉啊，你们什么时候回来过年？妈已经把家里都收拾好了，就等你们回来了。"我语气中带着掩饰不住的喜悦。

电话那头却是一阵沉默。

"明辉？你听到妈说话了吗？"我以为信号不好。

"妈，今年……今年可能回不去了。"明辉的声音低沉而犹豫。

"什么？为什么回不来？"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是工作太忙吗？请假不好请？"又是一阵沉默。这时，我听到电话那头有些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有人在争论什么。

然后，我听到了晓婷的声音。

"妈，是这样的，"晓婷的声音比明辉的要坚定得多，"去年我们回去过年，前前后后花了将近两万块钱，包括机票、住宿和各种餐费。今年我们手头有点紧，实在负担不起。"

我愣住了，手里的茶杯险些掉在地上，两万块钱？这么多？

"晓婷，妈不知道你们花了这么多钱……"我的声音开始颤抖，"但是过年不回家，这怎么行呢？"

"妈，我们真的很想回去，但是今年确实困难。"晓婷解释道，"我们刚刚付了首付买了房子，每个月还要还贷款，还有日常开销……"我听着晓婷的解释，心里却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我想起去年春节他们回来时，带了很多礼物，吃饭时总是抢着买单，我还以为他们经济条件很好，没想到他们竟然为此花了这么多钱。

"你们不用花那么多钱的，回家过年就是图个团圆，不需要那么多礼物和请客……"我的声音有些哽咽。

"妈，不只是这些，"晓婷继续说，"我们住在外地，往返的机票就要好几千，春节期间又贵，还有住宿问题……"

"你们可以住在家里啊！"我急切地说。

"妈，您忘了吗？您家只有两间卧室，您一间，妹妹一间，我们去年是住在附近的宾馆里的。"

我这才想起，去年他们确实没有住在家里。我家的房子确实小，只有两间卧室，女儿小兰还住在家里。

"那……那你们可以不用买那么多东西，简简单单地回来就好了。"我不死心地说。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然后是明辉的声音："妈，今年真的回不去了。下次吧，下次一定回去。"

挂了电话，我呆呆地坐在窗前，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失落和愤怒。我为春节做了这么多准备，他们却说回不来。两万块钱？过个年真的需要花这么多钱吗？

夜深了，雪依然在下。我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脑海中不断浮现去年春节的热闹场景：明辉和晓婷带着一堆礼物回来，我们一家人围坐在餐桌前，有说有笑。和今年的冷清形成鲜明对比，这种失落感愈发强烈。

随着夜的深入，我开始反思。也许我从来没有真正理解过他们的生活压力。他们不过是两个普通的年轻人，刚刚买了房子，背负着巨大的经济压力。而我，作为母亲，却只是一味地期待他们回家，却从未考虑过他们的难处。

明辉的沉默和晓婷的冷静让我感受到了一种距离感。他们不再是那个什么都听我的小孩子了，而是有自己生活和选择的成年人。我是不是给他们带来了太多压力？是不是过于依赖他们的付出，而忽视了他们的感受？

第二天一早，电话铃声把我从思绪中拉了回来。是小女儿小兰打来的。

"妈，我今天下午就回来了。哥哥他们什么时候到？"小兰的声音充满期待。

"你哥哥……他们今年可能回不来了。"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什么？不会吧！为什么啊？"小兰显得很惊讶。

"他们说……经济上有点困难，负担不起回家的费用。"我简单地解释道。

"妈，你得劝劝他们啊！过年不回家像什么话？嫂子是不是不想回来啊？"小兰的话里带着一丝不满。

"不是的，小兰。他们确实有难处。"我为明辉和晓婷辩解道，"他们刚买了房子，经济压力很大。去年回来过年花了差不多两万呢。"

"两万？夸张了吧！再说了，过年回家是应该的，他们怎么能因为钱就不回来呢？"小兰的语气有些责备，我没有再说什么。

挂了电话后，我开始准备午饭，小兰下午就会到家，我得为她准备一些好吃的。小兰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我做了她最喜欢的几道菜，想着至少能让她高兴一下。

"妈，家里怎么这么冷清啊？年货都准备好了吗？"小兰一进门就问道。

"准备了一些，不多。"我指了指厨房里的一些食材和客厅角落里的几袋年货。

小兰看了看，撇了撇嘴："就这些啊？去年哥哥买的那些才叫年货呢，各种零食、水果、海鲜，比这些强多了。"我心里一阵刺痛。去年确实是明辉和晓婷买了很多东西，但那些都是他们花钱买的，小兰却好像理所当然地认为今年也应该如此。

"妈，哥哥真的不回来了吗？你再给他打个电话劝劝呗。"小兰在沙发上坐下，随手拿起一个橘子剥着吃。

"小兰，你哥他们确实有难处，我们得理解他们。"我试图解释。

"什么难处啊？不就是钱吗？他们不是工作挺好的吗？去年买那么多东西，怎么今年就说没钱了？"小兰显得很不理解。

我看着小兰满不在乎的样子，突然感到一阵疲惫。

我意识到，不仅是我，连小兰也习惯了依赖明辉和晓婷的付出，却从未想过他们的难处。

"小兰，你哥和嫂子刚买了房子，每个月要还贷款，压力很大的，去年他们回来过年，花了将近两万块钱，不是小数目。"我耐心地解释。

"两万？他们干嘛花这么多钱啊？"小兰皱起眉头。

"机票、住宿、礼物、请客……加起来就是这么多。"我叹了口气。

"那他们可以住在家里啊，干嘛要住宾馆？"

"家里只有两间卧室，你一间，我一间。他们住哪儿？"小兰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那我可以跟你挤一挤啊。"

我心里一暖，但又摇了摇头："不只是住的问题，他们有自己的难处。我们应该理解他们。"

小兰没再说什么，只是低头玩起了手机。我则去厨房继续准备晚餐。

站在厨房里，我突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孤独。

往年的除夕，家里总是热热闹闹的，明辉会帮我打下手，晓婷会把桌子布置得漂漂亮亮。

今年，只有我一个人在厨房忙碌，心里却充满了失落和无奈。

我做了几道简单的菜，端上了餐桌，小兰看了看，明显有些失望："就这些啊？去年嫂子做的年夜饭可比这丰盛多了。"我感到自己的努力又一次被否定了。是啊，我已经六十多岁了，做不出像晓婷那样精致的菜肴，但我已经尽力了，却依然比不上他们。

"小兰，妈已经尽力了。"我轻声说。小兰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话伤害了我，赶紧说："妈，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做的菜也很好吃，我就是觉得少了点年味儿。"

我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吃饭的时候，我们都很沉默。没有了明辉和晓婷的欢声笑语，家里显得异常安静。

晚上，小兰早早地就回房间去了，说是要和朋友视频聊天。

我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电视上播放着春节联欢晚会的预热节目，但我的心思却不在上面。

我开始想象明辉和晓婷在外地的生活。他们可能住在一个不大的房子里，每天为了还贷款而辛苦工作。晓婷可能要精打细算地过日子，而明辉可能承受着巨大的工作压力。

我从未真正了解过他们的艰辛，只是习惯性地期待他们回家，期待他们的付出。

我忽然明白，家庭的温暖不应该仅仅依赖于物质和团聚，而是需要相互理解和包容。我作为母亲，应该支持他们的决定，理解他们的难处，而不是一味地要求他们满足我的期望。

想到这里，我拿起手机，给明辉发了一条消息："儿子，妈理解你们的难处。今年就不用回来了，好好工作，照顾好自己和晓婷。有时间我去看你们。"

发完这条消息，我感到心里轻松了许多。不一会儿，明辉回复了："谢谢妈理解。明年一定回去看您。"

我笑了笑，又给晓婷单独发了一条消息："晓婷，谢谢你这些年对明辉的照顾。妈知道你们不容易，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晓婷很快回复："妈，谢谢您的理解。我们很想您，明年一定回去看您。"

我看着这些简单的消息，眼睛却湿润了，也许，这就是家人之间最真挚的情感——相互理解，相互支持。

窗外的雪还在下，但我的心却不再那么冷了。我知道，即使明辉和晓婷不在身边，他们的心也是和我连在一起的。

这种连接，不需要两万块钱，不需要豪华的年夜饭，只需要彼此的理解和爱。

次日一早，我迷迷糊糊地听到厨房里传来锅碗瓢盆的声音。揉了揉眼睛，我看了一眼床头的闹钟，才六点半。谁这么早就起来了？

我披上外套，循着声音走向厨房。推开门，我惊讶地发现小兰已经在厨房里忙活开了。她挽着袖子，围着我的围裙，正在切一堆蔬菜。厨房的台面上摆满了各种食材，还有几本翻开的菜谱。

"小兰？你怎么起这么早？"我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角，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往常，小兰总是要睡到九十点才起床，今天怎么这么反常？

小兰听到我的声音，抬起头来，脸上挂着少有的认真表情。她的额头上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看起来已经忙活了好一阵子。

"妈，我想着给你露一手。"小兰笑着说，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昨晚我跟嫂子视频了，她教了我几道菜的做法。我想试试看能不能做出来。"

"你昨晚和晓婷视频了？"我走进厨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昨天小兰不是还对明辉他们不回家过年表现得很不满吗？

"嗯，我想问问她为什么不回来过年。"小兰一边熟练地切着菜，一边解释道，"一开始我是有点埋怨他们的，但是听了嫂子的解释，我现在理解他们了。"

她停下手中的活，抬头认真地看着我："妈，他们确实不容易，刚买了房子，每个月的贷款就要还一万多。哥哥的工资大部分都用来还贷款了，嫂子的工作又不太稳定，最近还在考虑要不要换一份。"

我靠在门框上，静静地听着小兰说话。这些细节，明辉和晓婷在电话里都没有跟我说过。也许他们不想让我担心吧。

"嫂子说她很愧疚不能回来陪你过年，"小兰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些许感动，"她说她知道你最喜欢吃她做的红烧肉和糖醋排骨，所以特意教我怎么做。她还发了视频给我，一步一步地教我。"

小兰指了指放在一旁的手机，屏幕上还停留在晓婷发来的视频截图。我看到晓婷穿着围裙，站在一个小小的厨房里，对着镜头笑得很灿烂。

"我昨晚练习到凌晨两点多呢！"小兰骄傲地说，然后指了指锅里已经开始炖的肉，"你看，这是第一步，先把肉焯水。然后要放一勺糖炒成焦糖色，嫂子说这样做出来的红烧肉才够香。"

我走近了看看锅里的情况，确实按照正确的步骤在做。心里突然涌上一股暖流，晓婷不仅记得我喜欢吃什么，还特意教小兰做给我吃。

"你嫂子真是个好孩子。"我轻声说，眼眶有些湿润。

小兰点点头，继续切着菜："嫂子还跟我说了很多他们在外面的事。妈，你知道吗？他们住的地方离公司很远，哥哥每天要坐两个小时的地铁上下班。嫂子为了省钱，从来不叫外卖，每天早起给哥哥做便当带去公司。"

我听着小兰说的这些，心里既心疼又自责。我一直以为明辉和晓婷在大城市生活得很好，却没想到他们要这样辛苦地节省每一分钱。

"嫂子说，去年过年回来，他们攒了大半年的钱。"小兰放下刀，从冰箱里拿出几个鸡蛋，"机票就花了六千多，送的礼物花了五千多，住宾馆五天花了三千多，还请我们全家出去吃了几顿好的，七八千就没了。"

小兰掰着手指数了数："加起来差不多两万了。嫂子说她很后悔去年铺张浪费了，但是那时候他们刚结婚不久，想给你留个好印象，所以就多花了些。"

我的心一阵抽痛，回想起去年春节他们带来的那些昂贵的礼物，那些高档餐厅的聚餐，突然明白了他们为什么今年会说负担不起。不是不愿意回来，而是真的力不从心啊。

"妈，其实我们不需要那么多复杂的仪式和昂贵的礼物。"小兰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过身来认真地看着我，眼神中透着少有的成熟。

"能在一起就很好了，即使不能在一起，心也是连着的。嫂子说她每天都会想起你做的饭菜，想起你絮絮叨叨的关心。"

我有些惊讶地看着小兰，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哲理了？

仿佛看出了我的疑惑，小兰腼腆地笑了笑："这是嫂子说的。她说她父母常年在外地打工，她从小就是和爷爷奶奶一起长大的，所以特别理解家人团聚的重要性。

但她也说，真正的团聚不是形式上的坐在一起，而是心连着心。"

我点点头，感到一阵欣慰。看来不仅是我，连小兰也在这次事件中成长了。她从昨天的不满和抱怨，到今天的理解和体谅，这种转变让我欣慰不已。

"对了，妈，哥哥刚才也给我发消息了。"小兰兴奋地放下手中的锅铲，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他说他们准备在除夕夜视频连线，一起吃年夜饭，一起跨年。"

她递过手机给我看，屏幕上是明辉发来的消息："妹妹，帮我跟妈说一声，除夕夜我们六点准时视频。我和晓婷也会在这边准备年夜饭，咱们隔着屏幕一起吃，一起看春晚，一起跨年。妈最近怎么样？别让她太操劳了。"

看着这条消息，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即使不能团聚，他们也想着和我们一起度过这个特殊的时刻。我突然觉得，这样的"团聚"，比起形式上的坐在一起，更加珍贵。

"妈，别哭啊。"小兰手忙脚乱地找纸巾给我擦眼泪，"你看，我们不是挺好的吗？哥哥嫂子虽然不在身边，但是他们的心一直和我们在一起啊。"

我擦了擦眼泪，笑着点点头："妈不是伤心，妈是高兴。高兴你们都长大了，都懂事了。"

小兰抿嘴一笑，又回到灶台前忙活起来："妈，你再休息一会儿吧，等我把这几道菜做好了叫你。我要给你个惊喜。"

我没有离开，而是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小兰忙碌的身影。阳光透过厨房的窗户洒进来，落在她的身上，映出一道温暖的光晕。

我突然发现，不知不觉中，我的小女儿已经长大了，变得懂事了，开始学着理解他人，体谅他人了。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家的意义不在于一定要聚在一起，而是无论相隔多远，心永远连在一起。即使花费两万块钱回家过年，也抵不过真正的理解和尊重，而这种理解和尊重，才是家庭最珍贵的财富。

厨房里，小兰正哼着歌切菜；手机上，明辉和晓婷的消息不时传来；窗外，新的一天的阳光明媚灿烂。我的心里充满了温暖和期待。这个春节，也许会是不一样的春节，但一定会是充满爱和理解的春节。

"妈，你去客厅坐着吧，我来做饭。"小兰冲我挥了挥手，"今天我要让你尝尝我的手艺，看看我有没有学到嫂子的十分之一。"

我笑着点点头，转身走向客厅。路过玄关时，我看到了去年春节全家人的合影，明辉和晓婷站在中间，笑得那么灿烂。我摸了摸相框，轻声说："孩子们，妈等你们回来，不管是什么时候，妈都等你们。"

我走到窗前，推开窗户，让清新的空气涌进屋内，远处，鞭炮声已经此起彼伏，年的气息越来越浓。我深吸一口气，心中的失落和遗憾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对未来的期待和对家人的爱。

虽然今年的团聚少了两个人，但我们的心却从未如此接近。我们都在成长，都在学着理解彼此，包容彼此。这，大概就是岁月给我们最好的礼物吧。

来源：不易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