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半夜急送三万块钱说是还债,十五年后父亲临终才告诉我真相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3-11 01:47 3

摘要:打开门,是住在单元楼对门的王叔,穿着皱巴巴的老式衬衫,头发被雨水打湿,一缕一缕地贴在额头上。手里提着个塑料袋,袋子下面被雨水浸湿了,看起来随时可能破掉。

那年我上高三,一个雨夜有人敲门。

打开门,是住在单元楼对门的王叔,穿着皱巴巴的老式衬衫,头发被雨水打湿,一缕一缕地贴在额头上。手里提着个塑料袋,袋子下面被雨水浸湿了,看起来随时可能破掉。

“老李在吗?”王叔问,声音有点发抖。

我爸从卧室出来,看到王叔明显愣了一下。

“进来坐。”爸爸说。

王叔摇头,把塑料袋往前一递:“这是三万块钱,我欠你的。”

爸爸没接那袋子:“什么钱?”

“就是那笔钱。”王叔的眼睛有点红,“你记着的,我知道你记着。”

我站在一旁,看着爸爸接过了那个沉甸甸的塑料袋。那是一叠纸币,用橡皮筋捆着,外面套了个信封,但信封已经被雨水浸湿了一角。

爸爸没数,只是点点头:“行。”

王叔松了口气,突然说:“对不起。”

爸爸好像没听见似的,只问:“吃饭没?”

“吃过了。”王叔说,转身就要走。

爸爸又问:“你儿子考得怎么样?”

王叔停下脚步,背对着我们,肩膀微微抖动:“考上北医了。”

“好事。”爸爸说。

王叔没回头,走出门口时被门槛绊了一下,差点摔倒。走廊的声控灯早就坏了,他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黑暗里。

我问爸爸:“王叔欠咱家钱?”

爸爸没回答,只把那袋钱放进了衣柜最上层。雨水从塑料袋滴到地板上,留下一小滩水渍。

“明天开始你得熬夜了。”爸爸转移了话题,“周老师说你的物理还有漏洞。”

我点点头,心里却记下了这件事。

那年高考,我差了两分没考上省重点,上了个普通二本。开学前,爸爸从衣柜拿出一叠钱,里面有一万是崭新的百元钞票,票面上毛主席的头像有点发紫。

“这钱拿着,够你一年的生活费了。”爸爸说。

我后来才知道,那是从王叔那三万里拿出来的。

大学第二年暑假,我回家时,发现王叔家门上贴了封条。

“搬走了?”我问老妈。

“不是搬,是被银行收了房。”老妈声音压得很低,“听说王家欠了一屁股债,他儿子大学都快念不下去了。”

我吃了一惊:“王叔儿子不是在北医吗?”

“就是,学费太贵了,家里又出了事,他爸妈前段时间都去北京打工了,说是不能让孩子半途而废。”

那天晚上我偷偷翻了爸爸的衣柜,发现那剩下的两万块还在,被放在一个旧茶叶盒里,盒子上印着”铁观音”三个字,但早就掉色了。

我一直没敢问爸爸关于那笔钱的事,因为爸妈那一代人不喜欢说太多,特别是有关钱的事。

日子一天天过,我大学毕业,在省城找了份工作。王叔一家的事早就被我抛在脑后。

直到那年春节,我回家吃团圆饭,听妈妈说王家儿子当了医生,还给爸爸看过病。

“什么时候的事?”我问。

“去年冬天,你爸胃疼,去医院一查是胃溃疡。”妈妈夹了块鱼放我碗里,“正好碰上王家儿子值班,那孩子比以前瘦多了,眼睛下面有两个大黑圈。”

妈妈顿了顿,继续说:“他认出你爸了,特别热情,还把你爸安排进了专家病房。”

爸爸咳嗽一声,打断了妈妈:“鱼刺多,小心点吃。”

那天晚上,我发现茶几上放着一张名片,上面印着”王明宇 消化内科主治医师”,背面手写着一个电话号码。

我拿起名片问爸爸:“这是王叔的儿子?”

爸爸点头:“嗯,年纪轻轻就评上主治了,厉害。”

“他爸妈…还在北京打工?”

“回来了。”爸爸眼睛盯着春晚,“王老大前两年攒够钱,在老家县城买了房子,工厂也开起来了,做些小零件。”

我有点诧异:“王叔有工厂?”

“嗯,他以前就是干这行的,后来…”爸爸突然停住,岔开话题,“小齐结婚了没?”

小齐是我大学同学,爸爸见过一次,怎么会突然想起来问他?

又过了几年,我在省城买了房,结了婚,有了孩子。爸爸的胃病时好时坏,去年冬天突然加重,住进了医院。

这次是王明宇主动联系我的。他打电话说爸爸的病比较严重,建议转到省城的大医院。

“李叔这次…”王明宇欲言又止,“你最好过来一趟。”

我连夜赶回老家,看到爸爸躺在病床上,脸色蜡黄,人瘦了一大圈。

王明宇把检查结果给我看:“胃癌,晚期。”

我怔住了。

“其实去年就有征兆,但李叔不肯做胃镜。”王明宇说,声音很低,“如果早点发现…”

我问:“能活多久?”

王明宇摇头:“很难说,可能几个月,也可能…”

他没说下去,但我明白了。

办理转院手续时,王明宇告诉我,所有检查费用都已经结清了。

“谁付的?”我问。

“我爸。”他说,“王大山,你应该记得他。”

我点点头:“就住我家对门。”

王明宇递给我一张发票:“这是复印件,原件我爸收着呢,说是还李叔的医药费。”

我不解:“什么医药费?”

王明宇愣了一下:“你不知道?”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把爸爸安排进了省城最好的肿瘤医院。治疗很痛苦,但爸爸一声不吭。

住院第三天,王叔来了,手里提着水果和营养品。他比我记忆中老了太多,头发全白了,后背也驼了。

王叔坐在病床边,看着点滴一滴一滴地落下,突然说:“当年要不是你爸,我儿子就上不了大学了。”

我没说话,等他继续。

“那年我厂子倒了,欠了一屁股债。儿子考上北医,光学费就要好几万。”王叔声音有点哽咽,“我实在没办法,跑了十几家亲戚都借不到钱。”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道:“最后是你爸,二话不说借了我三万。当时…”

王叔似乎想起了什么痛苦的回忆:“当时我们家都揭不开锅了,你爸自己也不宽裕,你马上要上大学,他却把积蓄都借给我了。”

我心里一震:“原来那天晚上…”

“嗯,那是我借钱三年后。”王叔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又松开,“我东拼西凑好不容易还上,本来想多还点利息,你爸不肯要。”

我问:“那后来医药费又是怎么回事?”

王叔叹了口气:“那是更早的事了,我媳妇生明宇那年大出血,差点没命。你爸当时在县医院上班,垫付了手术费,还托关系找了最好的医生。”

我从没听爸妈提起过这事。

王叔继续说:“那次欠了你爸一万多,后来我厂子开起来,好不容易还上了。结果没几年又倒了,又欠你爸钱…”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李叔待我家的恩情,我这辈子都还不清。”

那天晚上,爸爸突然清醒了一会儿,拉着我的手说要和我单独谈谈。

妈妈和护工出去后,爸爸示意我把枕头垫高一点。

“衣柜最上层,铁观音茶叶盒里,还有两万。”爸爸气息微弱,“那钱是王大山还的,你别花。”

我忍着眼泪:“为什么?”

“那不是咱家的钱。”爸爸说,“是明宇的学费。”

我不明白:“可王叔不是还了吗?”

爸爸摇头,轻声说:“他没借过我钱。”

我愣住了:“那那天晚上…”

“他来送钱,是卖血的钱。”爸爸努力坐起来一点,“那时候他厂子倒了,儿子刚考上大学,四处借钱都没借到。他就去卖血,一个月去两三次。”

我震惊得说不出话。

“那钱我收下了,但没用。”爸爸喘了口气,“我怕他再去卖,伤身体。”

“后来他儿子上学的钱…”

“是我和你妈的一点积蓄,还有我弟弟也借了一些。”爸爸说,“我托人给学校打了电话,说是明宇的爷爷留的钱,专门用来念大学的。”

我问:“为什么要这么做?”

爸爸沉默了一会儿:“因为我欠他的。”

“欠什么?”

“欠他一条命。”

爸爸告诉我,他和王叔是小时候的发小,一起长大。那年他们18岁,赶上最后一批知青下乡。

爸爸和王叔被分到了山区一个偏远的生产队。有天晚上,爸爸发高烧,山里没有医生,最近的卫生所在十里外。

王叔背着爸爸走了十里山路,半路上遇到了山洪。

“他硬是蹚过了齐腰深的水,把我送到卫生所。”爸爸的声音很轻,“后来大夫说,再晚半小时我就没命了。”

我从没听爸爸讲过这段往事。

“那时候他也病了,但没告诉我。”爸爸的眼睛湿润了,“回来的路上,他倒在了半山腰,是村里人发现的。”

“后来呢?”

“后来他高烧不退,差点没挺过来。”爸爸闭上眼睛,“大夫说他肺里进了水,又受了风寒,落下了病根。”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王叔身体一直不太好。

“所以那天晚上,他来还钱…”

“我不能要他卖血的钱。”爸爸说,“但我也不能不收,那是他的尊严。”

爸爸看着窗外,窗玻璃上结了一层薄霜:“这么多年,我一直等着他儿子能出人头地,也算对得起他爹的付出。”

“那两万块…”

“你替我还给王大山。”爸爸的声音越来越弱,“就说是我还的医药费,当年看他媳妇的那次。”

我点头:“好。”

“但别告诉他真相。”爸爸说,“那钱是他的血汗钱,不能再回到他手里。他要是问起,你就说这是我的遗嘱。”

我终于忍不住,眼泪落了下来。

“别哭。”爸爸说,“这就是生活。有人记得的恩情,有人忘了的亏欠,都是一笔账,总要有人来还。”

爸爸走后的第七天,我按照遗嘱,带着那两万块钱去了王叔家。

他们家住在县城新开发区的小区里,房子不大但很整洁。王叔见我来,二话不说就泡了茶,是铁观音。

“你爸最爱喝这个。”他说。

茶几上放着一个老旧的录音机,王叔见我看它,解释道:“这是你爸的,三十年前借我的,一直没还。”

我端起茶杯,发现底部有个小缺口,茶水从那里渗出来,在茶几上留下一圈水渍。

“那年他住院,我去看他,”王叔说,“他还惦记着这茶,说等他好了一定要一起喝一壶。”

我把装钱的信封放在茶几上:“爸爸留下的,说是还您的医药费。”

王叔愣住了:“什么医药费?”

“我也不清楚,爸爸只说您会明白。”

王叔没有去碰那个信封,只是呆呆地看着它,然后突然笑了:“你爸这人,真是…”

他没说完,站起身走进里屋,拿出一个塑料袋,里面是一叠发黄的病历本和收据。

“这是你爸三十多年前给我垫付的手术费,一共八千多。”王叔打开其中一个病历本,“我早就还过了,他这人怎么这么认真,连利息都算上了。”

我没有解释,只是说:“这是爸爸的心意。”

王叔还是没接那信封:“你留着吧,你刚结婚,这钱你用得着。”

“不行,这是爸爸的遗嘱。”我坚持道。

王叔沉默了一会儿,终于接过信封,但没有打开:“那我收下,但不是为了钱,是尊重你爸的心意。”

临走时,王叔送我到单元门口。那天风很大,他穿着单薄的衬衫,却不肯回去拿外套。

“你爸这辈子没欠过谁,”他突然说,“他这人最好面子,从不跟人家伸手,有时候宁愿饿着。”

我点点头。

“原来他一直记着那八千多块钱,”王叔的眼睛有点红,“其实那手术是医保报销了大部分的,他垫付的也就两三千。这人怎么这么死脑筋…”

风把他的话吹散了,我没听清后面说了什么。

回家路上,我接到王明宇的电话,他问我见到他爸了没有。

“见到了,”我说,“把钱给他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王明宇说:“谢谢。我爸这人嘴硬心软,他最近一直睡不好觉,说对不起你爸。”

我问:“为什么?”

“他觉得是他连累了你爸,”王明宇说,“那年我考上大学,家里没钱,是你爸借了钱。我爸卖血还你爸钱的事,你知道吗?”

我愣住了:“你知道?”

“嗯,我妈告诉我的。”王明宇的声音有点哽咽,“我爸不让我知道,怕我有负担。其实那三万块他只还了一万,剩下两万他一直没脸还,后来…”

“后来怎么了?”

“后来你爸得了胃病,我爸说是他的错,因为那时候你爸为了借钱给我们,把家里仅有的积蓄都拿出来了,自己生病都舍不得看。”

我没说话,心里的震惊无以言表。

“所以这次你爸生病,我爸才会那么着急,”王明宇继续说,“他一直觉得欠你爸太多。”

挂了电话,我站在街头,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突然觉得这个世界既熟悉又陌生。

原来爸爸和王叔之间,有这么多我不知道的故事。他们互相记着对方的好,却都说是自己欠了对方。

我想起那年雨夜,王叔提着塑料袋来还钱的样子;想起爸爸把那袋钱放进衣柜,却从来没有动用的决心;想起王叔背着爸爸走过山洪的情景,虽然我从未亲眼所见,但却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这就是他们那一代人,把感情藏得深,把亏欠记得牢,宁愿自己吃亏,也要成全对方的尊严。

第二天,我去了爸爸的坟前。墓碑刚立起来,石料还很新。

我站在那里,忽然想起王叔说的话:“你爸这辈子没欠过谁。”

可爸爸临终前却说:“我欠他一条命。”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情义,记着别人的好,忘了自己的付出。

风很大,吹得周围的野草低伏在地。天空是灰蓝色的,像老人的眼睛。

我突然明白,那两万块钱注定会在爸爸和王叔之间来回流转,永远不会有一个明确的归宿。因为在他们心中,这早已不是钱的问题,而是一份沉甸甸的情谊。

“爸,”我轻声说,“我明白了。”

那天回去的路上,我看到一个老人在路边卖自家种的蔬菜,旁边放着一个旧收音机,正播放着一首老歌。歌里唱着:“朋友一生一起走…”

我停下来,买了两捆空心菜,老人找钱时手有点抖,几枚硬币掉在地上,滚得很远。我弯腰去捡,发现其中一枚是1980年的一元硬币,上面的数字已经模糊不清。

那一刻,我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仿佛爸爸和王叔的故事,也像这枚古老的硬币一样,虽然被岁月磨损,却依然在世间流转,承载着那些说不出口的情义。

风依然很大,吹得路边的杨树沙沙作响,像是在诉说一个永远讲不完的故事。

来源:魔法师戴利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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