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拼命地抢救着与别人有关的东西,仿佛那些东西比他生命还要重要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3-11 13:14 2

摘要:她去办公室的时候,正好看见秘书要去给纪云深送文件,于是她借口顺路,把那堆文件拿了过来,顺便把离婚协议书夹在了那堆文件中。

第一章

结婚第五年,安若溪想离婚了。

她去办公室的时候,正好看见秘书要去给纪云深送文件,于是她借口顺路,把那堆文件拿了过来,顺便把离婚协议书夹在了那堆文件中。

文件递过去的时候,纪云深正在打电话,看都没看就签了字,包括那封离婚协议。

安若溪定定地盯着那封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一时有些失神。

一切,终于要结束了。

就在她准备拿起资料离开时,手臂却不小心碰到了桌面上那个精致的相框,相框应声而倒,玻璃碎片四溅。

照片上的女孩笑容灿烂,却被碎片遮挡了一半。

那是夏以沫,纪云深早死的白月光。

“你在干什么?!”

纪云深的电话戛然而止,声音骤然拔高,带着压抑不住的怒意。

他猛地站起身,一把推开安若溪。

安若溪被他推得踉跄后退,手掌按在了地上的玻璃碎片上,尖锐的疼痛瞬间传来,她咬紧牙关,强忍着没有叫出声,可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鲜血顺着指尖滴落,染红了地上的文件。

可纪云深却仿佛没有看到她的痛苦,他俯身捡起那张照片,小心翼翼地拂去上面的玻璃碎片,生怕照片有一丁点的损伤,动作轻柔而专注,仿佛在对待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

安若溪的心彻底冷了,她看着眼前的男人,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凉。

他们结婚五年了,她一个活生生的人,竟然还抵不过一张照片。

“你还待在这做什么?”纪云深看着她,眼神冷得像冰,“以后没我允许,不准来我办公室。”

安若溪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捡起地上的文件,转身离开。

她的手掌还在流血,可她却感觉不到疼痛。

就在她走到门口时,她听到纪云深又拨打了一个电话。

他的声音依旧冷漠,却带着一丝急切:“有没有找到像以沫的替身?”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说了什么,纪云深的声音里透着一丝难以自抑的痛苦,“继续找!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连一个和她长相相似的替身都遇不见,为什么非要对我这么残忍……”

安若溪的脚步顿了顿,心里一阵酸楚。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满是鲜血的手掌,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

纪云深,像夏以沫的人,你没找到,我找到了。

你放心,我会训练好她,然后,亲手将她送到你身边。

安若溪打车去了名下一栋别墅。

车子驶过繁华的街道,窗外的景色飞速后退,她的思绪却飘回了从前。

她和纪云深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她一直喜欢他,喜欢了整整十年。

然而纪云深却心有所属,自那个叫夏以沫的女孩出现后,他的眼里便再也看不见其他人。

偏偏夏以沫生了一场重病,生命结束在二十岁,从那以后,纪云深郁郁寡欢,才被迫接受了和安若溪的家族联姻。

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安若溪有多爱纪云深,所以——

他在家里摆着夏以沫的牌位,日日祭祀,她忍了。

他在床头放满夏以沫的照片,天天陪她说话,她忍了。

他疯到在全世界寻找和夏以沫像的人,她也忍了。

她以为,只要她陪在他身边的时间够长,他总会回头爱上她。

她甚至幻想过,终有一天他会忘掉夏以沫,他们会有个孩子,幸福地过完一生。

然而,现实却狠狠地打了她一记耳光。

她怀过三个孩子,每一个都意外流产。

她曾以为是自己体质不好,所以才留不住孩子,直到她第三次流产,意外听到纪云深和兄弟的对话。

“云深,安若溪每一次怀孕,你都亲手给她下流产药,她要是知道了,一定会痛不欲生的啊。”

“她痛不痛苦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要是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地底的以沫,一定会伤心。”

也是这时,她才知道原来之前她每次流产都不是意外,而是纪云深亲手给她下了流产药!

原因居然是,他怕在地底的夏以沫伤心?!

那一刻,她如遭雷击,遍体冰凉。

当晚,她崩溃的跑去酒吧卖醉,却正好救下一个要被父母拿去卖给老男人换彩礼的年轻女孩。

那张脸,像极了当年的夏以沫。

那一刻,安若溪看着她的脸,心中涌起一股疯狂的念头。

既然他那么忘不掉夏以沫,那她这个正牌妻子就给她让位。

同时,她还会送他一份大礼。

她会让这个女孩代替夏以沫,永远陪在纪云深的身边!

湖湾别墅里,安若溪推开大门,看见余暖棠正在跟着她派来的老师学夏以沫的穿衣风格。

白色娃娃领连衣裙配上精致的珍珠项链,衬得余暖棠清纯可人。

美中不足的是她因为营养不良有些枯黄的发色,和单薄的身材。

不过正是因为她的消瘦,和生病的夏以沫更加像了。

一时间,安若溪有些失神,下意识开口指点:“下以沫更喜欢穿白色的连衣裙,头发要微微卷曲,香水要用茉莉味的。”

余暖棠乖巧点头,声音柔软,“若溪姐,我会好好学的。”

她不想嫁给老男人,更想逃离吸血鬼的父母,安若溪给她看过纪云深的照片,长身玉立,英俊矜贵,这是在她原本的世界里永远无法企及的男人,陪在他身边,她心甘情愿,所以这阵子,她学习得分外用心。

安若溪看着她,心里一阵复杂,她伸手摸了摸女孩的头发,“你已经有了她的神韵了,很快,我就亲手将你送到他身边。”

第二章

安若溪从别墅离开后,回到了那个她曾经称之为“家”的地方。

推开门,屋内一片寂静,她径直走向书房,打开电脑,订了一张一个月后飞往国外的机票。

只要度过一个月离婚冷静期,她便能彻底离开,自此天高海阔,任她逍遥。

她相信,她会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也会遇上真正爱她的人。

纪云深,将会彻底滚出她的世界!

夜幕降临,纪云深喝得烂醉如泥,踉踉跄跄地推开了家门。

他的领带松垮地挂在脖子上,西装外套随意地搭在手臂上,他的眼神迷离,脚步虚浮,却在靠近安若溪的那一刻,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他像是闻到了什么熟悉的味道,眼神骤然变得炽热,仿佛看到了什么令他魂牵梦萦的东西。

“以沫……”

他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无尽的思念和痛苦。

他猛地抱住安若溪,紧紧地,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以沫,你终于回来看我了是不是……我好想你,这一次,我再也不会放开你的手……”

安若溪的身体僵硬了一瞬,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了一下。

她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轻轻推开他,声音冰冷而清晰:“你认错人了,我不是夏以沫。”

纪云深被推得猛地后退了几步,终于清醒了许多。

他松开手,后退了一步,眼神中的炽热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冷漠和恼怒。

“你身上的香水味……”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悦,“是以沫最喜欢的味道。你以后别用了。”

安若溪的心猛地一沉,手指微微蜷缩,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她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好,我以后不会用了。”

纪云深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走向了卧室,背影冷漠而疏离。

安若溪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后,心里一片冰凉。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已经被指甲掐出了几道深深的痕迹。

第二天,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

安若溪本以为纪云深会像往年一样,对这个日子视而不见。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他竟然主动提出要带她出去吃烛光晚餐。

餐厅里,灯光柔和,音乐悠扬。

纪云深坐在她对面,神情淡漠,仿佛这一切都只是例行公事。

他翻开菜单,几乎没有犹豫,便点了几道菜。

安若溪看了一眼,心里微微一沉——那些都是夏以沫最喜欢的菜。

服务员正要离开时,安若溪突然开口:“等一下。”

纪云深抬起头,眉头微皱,似乎有些不悦。

“这些菜我不喜欢,换一些吧。”她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纪云深愣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

他放下菜单,目光落在她脸上,似乎在打量她的表情。

“你从前不是也很喜欢这些菜吗?我记得你吃得很高兴。”

安若溪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你也说了,那是从前。更何况,那些都是夏以沫喜欢的,我不喜欢,以后也不会喜欢吃。”

纪云深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眼神中带着一丝不解和隐隐的怒意。

“安若溪,你这是吸引我注意力的新招式吗?结婚的时候我就和你说过,我的心里只有以沫,当初你答应过我,说能接受才嫁进来的,现在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又是什么意思?和她争宠有意思?”

安若溪没有回答,只是低下头,轻轻搅动着杯中的红酒。

她的心里一片平静,仿佛已经不再为他的话感到任何波动。

曾经她为了他,总是强迫自己吃下那些不喜欢、甚至可能会过敏的菜,只是为了多和他相处一段时间。

但现在,她不想再迁就了。

第三章

晚餐在一片恼怒中结束。

回家的路上,纪云深开着车,神情冷漠,安若溪坐在副驾驶座上,目光望向窗外,心里一片空荡。

直到耳边传来一阵刹车声,两人同时抬眸,只见一辆车正失控地朝着他们所在的车道冲了过来。

安若溪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听到一声巨响,车身猛地一震,随即天旋地转。

她的头重重地撞在了车窗上,眼前一黑,几乎失去了意识。

耳边传来纪云深急促的呼吸声,她勉强睁开眼睛,看到他的手臂挡在她面前,似乎是为了保护她。

然而,下一秒,她的心彻底凉了。

纪云深并不是护住她,而是护住放在她旁边的玉佩——

那是夏以沫送给他的。

此时,玉佩上沾满了血迹,纪云深却仿佛没有注意到自己身上的伤,只是小心翼翼地擦拭着玉佩上的污渍。

玉佩上有一道细微的裂痕,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心疼,随即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马上联系最好的修复师,我要修复一块玉佩。”

安若溪看着眼前的男人,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凉。

他的妻子就在副驾驶,身受重伤,满身是血,疼得几乎无法动弹,可他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他根本不在意她的伤势,甚至没有帮她打急救电话,只踉踉跄跄的跑下车要去修复他那个玉佩。

她的意识渐渐涣散,眼前的世界开始变得黑暗。

在彻底晕过去之前,她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是纪云深离开的背影。

手术室里,刺眼的灯光照在安若溪苍白的脸上。

她的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耳边传来护士焦急的声音:“联系不上她的丈夫,手术同意书没人签字!”

“伤得这么重,老公怎么这么不负责?都不来看一眼,也不来签手术同意单,有什么急事不能之后再处理?什么比得过人命重要?”

安若溪的嘴角扯出一丝苦涩的笑。

是啊,在纪云深心里,白月光和她送的东西,当然比自己的命重要。

“我可以……自己签字……”她虚弱地开口,声音几乎微不可闻。

护士愣了一下,似乎有些犹豫,但也无计可施,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安若溪抬起满是鲜血的手,颤颤歪歪的在手术同意单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每一笔,都仿佛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

不知过去了多久,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病房里了。

一连好几天,纪云深都没有来看过她一眼。

她知道,他在忙玉佩修复的事,根本没空来看她。

出院这天,安若溪的伤势还未痊愈,只能坐在轮椅上。

纪云深似乎终于后知后觉地想起,那场车祸中还有一个受了重伤的妻子。

他来到医院接她,神情淡漠,仿佛这一切都只是他日程表上的一项任务。

司机抄了近路,车子驶上了绕区高速。

车内一片寂静,只有纪云深敲击键盘的声音。

她侧过头,瞥见屏幕上是他与秘书的对话,内容全是关于那块玉佩的修复进度。

那枚玉佩,不过是夏以沫随手送的小物件,却被他视若珍宝。

而她,一个活生生的人,却连他的一个眼神都得不到。

车子在高速上平稳行驶,窗外的景色飞速后退。

两人一路无话,突然,纪云深敲击电脑的动作一顿,目光死死盯住窗外。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手指紧紧扣住车门,仿佛看到了什么令他魂牵梦萦的东西。

安若溪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人群中闪过一个背影——那是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长发微卷,背影与夏以沫有几分相似。

“停车!”纪云深的声音骤然拔高。

司机猛地踩下刹车,车子停在路边。

纪云深几乎是在车子停稳的瞬间推开车门,目光依旧死死盯着那个背影。

他回头看了一眼安若溪,语气冷漠而急促:“你自己回去,我还有事。”

安若溪愣住了,手指紧紧攥住轮椅的扶手,指节泛白。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纪云深已经将她连人带轮椅的拖了下来,然后命令司机掉头。

车子调转方向,朝着那个背影消失的方向疾驰而去,留下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坐着轮椅停在高速路边。

第四章

雨,毫无预兆地下了起来。

豆大的雨点砸在安若溪的身上,冰冷刺骨。

她的伤口还未愈合,雨水浸透了纱布,带来一阵阵撕裂般的疼痛。

她试图操控轮椅,想要离开这里,可高速路上根本打不到车。

她的手指被雨水冻得僵硬,轮椅的轮子在湿滑的地面上打滑,几次险些翻倒。

终于,在一个转弯处,轮椅失去了平衡,重重地摔在地上。

安若溪的膝盖磕在冰冷的水泥地上,伤口撕裂,鲜血顺着小腿流下,混着雨水染红了地面。她咬紧牙关,强忍着疼痛,试图爬起来,可身体的虚弱让她一次次失败。

雨越下越大,她的视线逐渐模糊,分不清脸上是雨水还是泪水。

她趴在地上,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凉。

只不过是一个和夏以沫有三分像的侧脸而已,他都这样抛下她,当初她究竟是怎么觉得他会爱上她的?

安若溪苦涩地笑着,笑着笑着眼泪就滚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勉强撑起身子,一点一点地爬回轮椅上。

她的衣服早已湿透,伤口被雨水浸泡得发白,疼痛几乎让她失去知觉。可她依然咬着牙,一点一点地推着轮椅,朝着家的方向挪动。

五个小时后,她终于回到了家。

佣人们看到她浑身是伤、狼狈不堪的样子,都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安若溪却仿佛没有看到他们的表情,只是低声吩咐:“帮我准备热水和干净的纱布。”

晚上,纪云深才回来。

他的衣服有些凌乱,神情疲惫,眼中却带着一丝失落。

安若溪坐在沙发上,抬头看了他一眼,声音平静:“没找到吗?”

“找到了,但不像。”

他甚至没有注意到安若溪身上的伤口,也没有问她是怎么回来的。

他的心思全在那个与夏以沫相似的背影上,仿佛她的存在只是空气。

接下来的两天,纪云深早出晚归,整日抱着夏以沫的照片失神。

安若溪冷眼旁观,心里一片平静。

她的身体渐渐恢复,心中的决绝也越来越强烈。

这天,她将这些年自己在这个家的所有东西,那些曾经为了讨好纪云深而买的衣服、首饰、香水,一一整理出来,堆在院子里。

然后,她点燃了火盆,将这些东西一件一件地扔进去。

火焰吞噬着那些曾经的回忆,仿佛也将她心中的执念一并烧尽。

就在火盆中的东西快要烧完时,纪云深回来了。

他看到院子里的火光,神色大变,几乎是冲了过来,一脚踹翻了火盆。

火炭四溅,有几块甚至溅到了安若溪的身上,烫得她倒吸一口冷气。

“啊……”

“谁准你烧以沫的东西的!”纪云深怒吼道,眼中满是愤怒。

安若溪抬起头,疼得皱眉,“你误会了,我烧的不是夏以沫的,是我自己的。”

纪云深愣了一下,随即冲进书房,确认夏以沫的东西都完好无损后,才松了一口气。

他走回来,看着安若溪,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解和隐隐的怒意:“你莫名其妙把自己的东西烧了干什么?”

安若溪低下头,看着地上还未熄灭的火炭,轻声说道:“因为我要离开了。”

第五章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纪云深的心上。

但几秒过后,他就恢复了平静,“离开?你又要去哪里旅游?”

安若溪怔了一下,不免有些自嘲。

她陪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他大概从来没想过她会离开她的可能性,所以才会在她说了真心话时,自然而然地以为她要出门旅游。

她动了动唇,刚要开口,纪云深却冷着眸,没将她的话放在心上:“这阵子你就别出门去旅游了,过几天就是我和以沫相识七周年,我想办个宴会,你帮着准备一下。”

安若溪什么都没再说,只点头:“知道了。”

之后一连几天,她都在筹办宴会。

宴会举办得十分盛大,无数夏以沫生前最爱的栀子花点缀着整个宴会场,璀璨的灯光打下来,衬得整场宴会十分梦幻。

觥筹交错间,不少人议论的声音钻入耳中。

“纪总真是深情啊,这么多年过去了,还对夏以沫念念不忘,人不在了都还要办个纪念相识的宴会,白月光的杀伤力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谁说不是呢,纪总的正牌夫人还真能忍,听说还是她亲手操办这场宴会的,真没想到她竟深爱到这一步,反正我做不到。”

深爱吗?或许从前是吧。

她刚要去拿点心时,却看见纪云深将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物盒放在夏以沫的照片前,紧接着他的一群兄弟走了过来。

“云深,你这次确实做得有些过了,这些年安若溪有多喜欢你,我们都看在眼里,你却始终忘不了夏以沫,不怕她有一天离开你吗?”

纪云深轻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和自信:“谁离开我,她都不会离开。”

安若溪的手指微微颤抖,杯中的红酒泛起一圈涟漪。

她低下头,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

纪云深,这一次,你大错特错。

宴会结束后,两人回到了家,然而,刚到家门口,便看到别墅里燃起了熊熊大火。

火势迅速蔓延,浓烟滚滚,火光映红了半边天。

纪云深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猛地推开车门,不顾一切地朝火场冲去。

安若溪下意识拉住他,“你不要命了吗?等救援来!”

纪云深却一把推开她,眼神中带着一丝疯狂:“等救援来,以沫的东西都会没了!”

安若溪被他推得踉跄后退,重重地摔在地上。

她的膝盖磕在冰冷的地面上,伤口撕裂,鲜血顺着小腿流下。

她抬起头,看着纪云深不顾一切冲进火场的背影,“那都只是虚物而已,难道比你的命还重要吗?”

纪云深的背影顿了顿,却没有回头。

他的声音冰冷而坚定:“是,她死了,她留下的东西就是我的命。”

安若溪看着纪云深冲进火场,笑出声来,没再阻止。

火势越来越大,浓烟几乎让人窒息。

纪云深的身影在火光中若隐若现,他拼命地抢救着与夏以沫有关的东西,仿佛那些东西比他的生命还要重要。

终于,纪云深从火场中冲了出来,怀里抱着一堆东西。

他的衣服被烧得破烂不堪,身上满是伤痕,却依然紧紧护着那些与夏以沫有关的物品。

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满足,仿佛完成了什么重要的使命。

第六章

救护车来的时候,纪云深已经晕了过去。

护士看了看安若溪,问道:“小姐,您不上去照看他吗?”

安若溪摇了摇头,声音平静:“不用了。”

她没有去医院,也没有在乎纪云深的伤势,而是默默地收拾好了所有行李。

然后,她去了湖湾别墅。

开门的是余暖棠。

那一刻,安若溪失神了。

眼前的女孩穿着白色连衣裙,长发微卷,眼神温柔,几乎与记忆中的夏以沫一模一样。

“若溪姐,看来我已经学得很像了。”余暖棠笑着说道,声音柔软。

安若溪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欣慰:“你学得很不错,唯独还有一点,就是看人的眼神和说话的语气。”

“夏以沫家境富裕,看人的眼神从不会胆怯又小心翼翼,你可以更自信一点。她说话细声细气,这和她身体虚弱经常生病有关……”

一连三天,安若溪都住在湖湾别墅里,详细地教余暖棠。

夏以沫的所有喜好,安若溪都让余暖棠反复背诵。

一切的一切,但凡是安若溪知道的,都告诉余暖棠了。

“暖棠,陪在纪云深身边,你可以求钱、求权,唯独不要求他的真心,他的真心只会给夏以沫一个人,就算你模仿得再像,但你终究不是夏以沫。”

余暖棠乖巧的点了点头:“若溪姐,我知道的,我只求能安稳地过一辈子,不求任何真心。”

安若溪放下心来,安抚一笑:“等我离开后,你只要有这张脸,纪云深就会永远对你好的,再也不用担心被你的吸血鬼家人欺负。”

说完该说的,安若溪准备离开时,纪云深难得给她打来一次电话。

他的声音冷漠而疏离,“我新买了一栋别墅,你把以沫的东西都搬过去,顺便布置好祠堂。等我出院要看到这些东西全部弄好。”

安若溪什么也没说,再次布置好了一切。

纪云深出院后,看到祠堂布置得井井有条,难得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神色。

吃饭的时候,他甚至给她夹了菜。

然而,安若溪却突然感到一阵恶心,跑到洗手间呕了出来。

纪云深的神色微变,等她出来后才递了一杯牛奶。

“你最近是不是不舒服?喝了这杯牛奶再睡会舒服点。”

安若溪接过牛奶,目光落在杯底那层细微的沉淀物上,心里一片冰凉。

她想起以前每次怀孕,他都会难得地递给她一杯牛奶。

原来,他就是在那时候下的流产药。

而今天,他又递了一杯,是以为她刚刚又怀孕了?

她不想喝,他却强硬地给她灌了进去,然后冷冷地说道:“早点休息。”

那一夜,安若溪疼得死去活来,失去意识无数次。

纪云深却只是冷眼旁观,无动于衷。

直到天亮,他才急忙将她送去医院。

医生检查后,皱着眉头说道:“只是肠胃不舒服,怎么能吃打胎的药呢?洗了胃正是难受的时候,好好照顾她吧。”

然而,纪云深没有照顾她,直接转身离去。

第七章

三天后,安若溪独自出了院。

出院那天,正好是夏以沫的生日,也是她的生日。

安若溪定的生日蛋糕送到后,她煮了碗长寿面,点燃蜡烛给自己唱生日歌许愿。

她闭上眼睛,心里默默许愿:“愿我与纪云深再不相见。”

就在她刚许完愿后,纪云深带着醉意回来了。

他看到桌上的蛋糕和生日蜡烛,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他大步走到桌前,一把将蛋糕扔在地上,桌上的菜也被他掀翻。

“安若溪,我不是说过每年的这一天你都不能过生日吗?以沫再也没有机会过生日了,你还非要在这一天过生日来气我!”

安若溪平静地看着他,声音中没有一丝波澜:“所以夏以沫死了,我和她同一天生日,难道这辈子连过生日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纪云深愣了一下,随即冷冷地说道:“以沫都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你让让她又能怎样?”

安若溪怔住一瞬,片刻后,忽然笑了。

再次抬眸时,她的眼底有了泪。

“我知道了,纪云深,以后,我再也不会在你面前过生日了。”

之后,纪云深生她的气,再也没有回家。

每一天,安若溪都能在陈秘书的朋友圈中得知,纪云深还在不死心地寻找夏以沫的替身,却始终没能找到。

她等啊等,终于等到离婚冷静期结束。

她也终于可以离开了。

那天,安若溪独自一人去民政局拿到了离婚证。

回到家时,却发现纪云深喝得酩酊大醉,醉倒在沙发上,喃喃着夏以沫的名字。

“以沫,以沫……”

安若溪看了他一眼,默默将属于纪云深的离婚证放在桌上,

然后打了一通电话,将余暖棠叫了过来。

门外,余暖棠有些不安,紧张地攥着安若溪的手。

“若溪姐,我担心我做不好。”

安若溪拍了拍她的手,“别担心,你走进去对他说你是夏以沫,你复活了。他会相信的,只要你有这张脸,他就会对你好一辈子。”

这张脸,就是她最大的武器。

余暖棠犹豫了一下,“那……那他要是问起你呢?我该怎么回答?说你走了吗,还是……”

听见余暖棠这话,安若溪神色平静。

“他不会问起我了,要是问起,就说我死了。”

说完,安若溪抱了抱余暖棠,轻轻将她推进了门。

随后,她提上行李,关上大门,抬手打了辆车。

“小姐,去哪儿?”

她笑了笑,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愉悦。

“机场。”

第八章

飞机登机提醒音播报着,安若溪随着人群登上飞机。

飞机逐渐起飞,看着不断缩小的城市,她在心里默默地说了句:

“纪云深,我们再也不见。”

她并不关心满庭芳园里会发生什么,看着窗外的风景,心里无比地轻松。

与此同时,余暖棠唇角扯出一抹精心练习过无数次的弧度,温婉一笑,手轻柔地按了按纪云深的太阳穴。

“云深,别喝酒了,喝多了头会很痛的。”

听到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声音,纪云深整个人愣住了,手里的酒瓶缓缓滑落,迟迟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酒瓶发出清脆的磕碰声,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碎片扎在腿上,痛意让他瞬间清醒过来。

他的脑海里一片混乱,心砰砰乱跳,不知道是意外更多,还是欣喜更多。

“以沫,是你吗?你真的回来找我了?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你离开的这七年,我从没忘记过你……”

纪云深一把将余暖棠揽入怀中,用力到恨不得将她揉进骨子里。

他激动到失去理智,声音都颤抖着,下颌抵在余暖棠颈窝,几滴无声的泪水顺着脸颊滚落,滴在她皮肤上,凉得她瑟缩一下。

余暖棠只觉得心里翻涌着恶心,却还是按照训练出的下意识反应,攥住他的衬衫,轻柔地拍了拍他的背。

“是我,我复活了,我也很想你,所以我努力用尽各种办法,回到你身边了。”

纪云深顿了顿,缓缓放开余暖棠,神情无比认真地打量着她。

余暖棠不由得心头一跳,就在她以为要失败了的时候,纪云深再次将她拥入怀中。

“以沫,你真的回过来了?我不是在做梦吧?你回到我身边,是不是吃了很多苦啊?有我在,以后绝不会再让你受苦了!”

“当年你得的病,我手下的人现在已经研究出治疗的手段了,这一次我不会再放开你的手,我们一定会相爱相守一辈子的!”

闻言,余暖棠沉下心来,浅笑着点了点头。

纪云深醉意彻底醒了,他紧紧握着余暖棠的手,带她逛这栋别墅。

她的手是温热的,不是冰凉的,以沫她真的回来了!

只要她能回来,他不在乎她是人是鬼,更不在乎她究竟用了什么办法,只要她还在他身边这就够了。

“以沫,你看,花园里这些栀子花都是我亲手栽种的,我记得你最喜欢栀子花了,七年了,我没有一刻忘记过。”

“那边的秋千你还记得吗?当时我们在一起时,你说你希望未来的家里有个秋千,想要我推着你玩,你要现在就试试吗?”

余暖棠想起记忆里有关夏以沫的一切喜好,点了点头。

她坐在秋千上,纪云深缓缓地推着她,越推越高。

纯白的裙摆翻飞着,她笑得眉眼弯弯,却还是轻声细语地求饶:

“云深,慢一点,这个高度就够了。”

余暖棠面上维持着深入灵魂的假笑,胃里却翻涌着难受,脑海里一片天旋地转。

她不是夏以沫,她不喜欢秋千。

她从小生活在偏远的小山村里,甚至连爬树或是和小伙伴一起打闹都是一种奢望。

日复一日的劳作让她根本没有时间和精力去玩。

第九章

从前人生中唯一一次见到秋千,是看见爸爸在公园里陪弟弟玩。

弟弟玩腻了下来后,余暖棠刚想上去试试,就被爸爸一脚踹了下来。

爸爸说,“就算弟弟不想玩了,你也不该抢他的!”

弟弟看着摔得头破血流的她,一边捡起石头砸她,一边笑着鼓掌:“仆人就是要在地上爬!”

这是弟弟在电视上学到的内容,而她在家里和仆人也没什么区别,就连进城都是为了方便照顾弟弟。

只要一坐在秋千上,那天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余暖棠心里无比清醒,如今她享受到的一切幸福,都是属于夏以沫的。

于是,她咬着牙继续维持虚伪的假面。

纪云深没有意识到这一切,依旧自顾自地推她。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确认余暖棠是真的不想玩了,才缓缓停下来。

他带着她逛遍了整栋别墅,最后停留卧室外,推开门。

“以沫,累不累?我们休息吧。”

说着,他缠着余暖棠要吻她,闻着她身上馥郁的栀子花味,眼里的欲色更浓了。

他顺着她脖颈吻上去,还抱着她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

刚要进行下一步动作的时候,余暖棠侧开脸,脸色有些苍白,纤细的手抵在他胸膛。

“我才刚回来,身体还虚弱,今天别这样好不好?我还没有做好准备。”

她故作害羞地红着脸,抓着床单的手微微用力。

鼻尖还萦绕着若溪姐身上清浅的香味,就像是若溪姐还在身边一样。

她做不到现在就交出一切,这样只会让她觉得是对若溪姐的侮辱。

如果没有她,余暖棠可能早就已经死在了老男人的床上了。

纪云深怜惜地抱住余暖棠,沉重地喘息着,却没有再做什么。

“好,你说了算,等你能做好准备了,我们再继续,只要你高兴就好。”

余暖棠点了点头,起身洗漱时,却故意拿起安若溪的衣服,好奇地问:

“云深,这几件衣服都是谁的啊?好像不是我喜欢的风格。”

“还有房间里一些化妆品也不是我会用的,是不是有其他女人在这个房间借住过啊?”

“我们是走错房间了吗?要不换一个房间吧。”

闻言,纪云深心头猛地一跳,连忙解释:“对,这是客房,我走错了房间,前几天一个表妹在家里借住过,你别多想。”

“你要是介意,我就把这些都扔了。”

说着,还要将安若溪的衣服和化妆品都扔进垃圾桶里。

余暖棠却按住了他的手,体谅地笑了笑。

“不用扔,留在这里也挺好,下次表妹回来还可以再住,我们去别的房间吧。”

她拉着纪云深走出去,却转过头看了一眼房间里的东西。

这些就当是留作对若溪姐的纪念吧。

毕竟以后不一定能再见到了。

纪云深有些心不在焉,没有注意到余暖棠的动作。

他下意识隐瞒了安若溪的存在,不想让她知道这七年他和安若溪的这段婚姻。

不知为何,他的心里有些隐隐不安,像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彻底失去了一样。

不过,他重要的人和东西,现在不都在身边了吗?

纪云深看了一眼正在洗漱的浴室,却不由自主地回了安若溪住过的主卧。

他将属于安若溪的东西一件一件摆了回去,就像是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

以沫好不容易回来,他不想放弃她,只能委屈一下安若溪了。

第十章

纪云深走到阳台上,给安若溪打去电话,想让她配合演戏离婚。

然而,不知道拨了多少次后,手机里都是一致的机械女声。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不知为何,他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明显。

纪云深眉头紧蹙,连忙给安若溪的微信发去消息。

然而,一个鲜红色的感叹号跳了出来,像是在嘲讽他。

“安若溪!你究竟要做什么?!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候,怎么又突然闹脾气?”

他强忍着心里的烦躁和慌乱,连忙给秘书打电话。

“陈秘书,赶紧帮我联系安若溪,让她尽快找我!”

秘书接到命令后,不知找了多少个人给安若溪打电话发消息,却都没有得到回复。

他战战兢兢地回答:“纪总,夫人她……她联系不上了!要去查一下吗?”

“不用!任由她闹脾气!”纪云深带着怒意挂断电话。

她现在不出现在他面前,就最好永远都不要出现在他面前!

他心里气愤地想,刚走进客厅里,想收拾好地上的酒瓶和碎片时,桌上一个暗红色的小本迅速吸引了他的视线。

“离婚证……”

纪云深整个人愣在原地,只觉得如遭雷击。

“怎么会这样?我什么时候和安若溪离婚了?”

他连忙拿起离婚证,翻开看见他的照片和钢印时,双手忍不住颤抖着。

明明这就是他找安若溪的目的,却不知为何,心里隐隐有些不是滋味。

“她那么爱我,怎么会这么轻易地和我离婚?”

“这是个玩笑对吧?”

莫名的,他不愿意去往安若溪不爱他了的那个方向去想。

纪云深脑子乱糟糟的,甚至连余暖棠叫他的声音都没有听见。

他再次冲到阳台上,给陈秘书打去电话。

“帮我调查一下我和安若溪的离婚证是否属实。”

“什么?”对面那头的陈秘书愣住了,“纪总,您和夫人……安小姐离婚了?”

“我马上就去查!”

电话挂断,等待的这十几分钟里,纪云深却觉得像是过去了一个世纪。

不一会儿,陈秘书发来一张民政局系统里的截图。

“纪总,您和安小姐的离婚属实,一个月前安小姐带着有您亲笔签字的离婚协议去申请了离婚,直到今天刚好拿到离婚证。”

手机上的每一个字都在往眼睛里钻,纪云深却只觉得怎么都看不明白这句话。

“一个月前申请的离婚?”

他的脑海中猛地一声巨响,耳畔不断嗡鸣着。

从那个时候开始,安若溪就计划着离婚了?她说要做回自己的话是真的,她烧掉东西说要离开的话是真的,她真的要永远离开他了?

明明他很早之前就在期待着今天的到来,期待着和安若溪离婚,期待着夏以沫重新回到他身边,可为什么他的心里这么不是滋味?

纪云深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安若溪主动离婚是好事,他应该高兴的。

“云深?云深?”

余暖棠穿着纪云深的睡袍,朝着他的背影喊了无数声。

直到她走到他面前了,他才渐渐回过神来。

来源:忘忧推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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